“为了人类光辉的未来。”
——【PHANTOM幻影】
《妖区编号H-372》
本企为企划【妖区编号】系列第二期,以架空现代都市为基础的异能x怪物战斗题材企划,养老向,时长约两个月,需打卡
人设不审画技只审设定,文画手均可参与
本企将与终章同步结束,进行时间为3月17日00:00分 至 3月23日23:59分,逾时将不再接受任何新投稿,企划页面将会关闭,敬请留意。
所有主线打卡期已经结束,于打卡期内(一至三章)没有任何一次打卡的角色将被判断为【于幻影任务中死亡】,错过打卡期的玩家可于终章时段内补卡,投稿tag为【内部记录】→【日常互动】并标注补卡,但此阶段补卡只能计算作角色的最低限度存活,敬请谅解。
本期企划《妖区编号H-372》至此所有主线剧情发布完毕,再次鸣谢所有玩家的参与,辛苦了!
夜晚九点四十二分。街灯绽放华彩,夜生活开始,奥罗拉酒吧刚刚开门营业的时间。或许是因为连日阴雨与最近频发的凶案,店内冷冷清清。无所事事的店员趴在柜台上,在work of life的背景音里嘀嘀咕咕讨论着海鲜的烹饪方法和结束营业后的巡查任务。
店门就是这时候被推开的。门口的招待铃叮呤一声脆响。
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白色的服务生肉眼可见的抖了抖,顶着托盘刺溜一声缩进柜台下面,猫一样缩成了一团。阿斯特捞了两把,没拽出来,只得顶着满脑袋的问号迎上直径在吧台边坐下的客人。
没见过的男的,比自己高,披着件不符合季节的风衣,过长的发尾扎成细细一束搭在肩上。看起来的第一印象微妙的介于风尘仆仆赶路的旅人和游手好闲街边混日子的大爷之间。
“您看起来面生啊,第一次来?喝点什么哇?今日推荐是莓果伏特加和烤翅拼盘,要特调的话我叫大姐头来。”
“特调吧,随便来杯度数低的。”男性脱下墨镜,露出的右眼一片漆黑,一圈锋利的金色在其中转动,看起来像是假物一样。他探头向装鸵鸟的服务生,笑着敲了敲吧台“港岛来过几次,进你们酒吧倒是第一回。挺久不见,怎么好像更怕生了?”
白霖抖了抖,团的更紧了。
“她那不是怕生,只是怕你。”楚廖辰叹了口气。蹲下身轻声细语去哄小姑娘。阿斯特左看看右看看,一拍手掌。“哦哦,你和大姐头认识?”
“是啊,算是她师傅吧。”
“是前上司——”外加祖父母的世交,好闺蜜的监护人,曾经热情追求过但被拒绝数次的前暗恋对象,千字小作文都难以言明的黑历史。
楚廖辰不想解释。她好不容易才把自闭的白色的服务生挖了出来,连同一杯甜牛奶一起塞给阿斯特示意他带小孩去休息室。酒吧老板挽起袖子回到吧台边,熟练的取了冰块塞进杯子搅拌起来。
“好久不见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港岛...最近这儿又出了什么稀罕的访客?总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她语气随意的开着玩笑,到底还是没忍住嘲讽了一句。
“你没收到消息吗,西贡结界出现了。”见两个小孩被打发走,男人托着下巴靠近了一些,像往常一样全然忽略了最后半句调侃和那声冷笑。
楚廖辰看向天花板,星空灯饰细碎而暧昧的闪耀着,一如往常。毫不意外,姚易当然是为了虚异访客而来。
她回想着幻影最近群发的信息。西贡结界,按区域划分属于新界,论直线距离地处三百公里之外,特殊效果是对精神攻击,封印方法据说是物理破坏。一句话总结,和她以及奥罗拉酒吧这几个员工的特性半点都不沾边,连凑人头看热闹都得再添份车马钱才合算。
也只有她这位脑子不知道被什么创过的前任上司才会满世界追着罕见访客到处乱跑。一般人避而不及的怪异任务他抢着往前凑热闹。当年他们同一个小组的同事们一直担心这人哪天不小心就把自己作死了,但直到这么多年过去,其他人各奔东西,这个人依旧活蹦乱跳的满世界乱逛并试图掺和进所有访客大事件,堪称奇迹。
将透明的金酒和味美思倒进摇壶里,红发女性继续加入更多的冰块,“西贡结界不归我们负责。”
“你不打算去看看情况?那可是破坏性极高的访客。错过这次下次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男人语气轻松,把危险的任务说的好像外出旅游。
“我相信我的同事们能够妥善处理好。”楚廖辰拎起摇壶,动作利落的摆动手臂,冰块,酒液与金属碰撞,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你想要什么资料就自己去申请借阅嘛,我都调职了可不会再帮你做文书工作。”
“好吧,那真遗憾。”姚易耸了耸肩,安静的看着调酒师的表演。直到覆了一层冰霜的摇壶嘭的一声被按到他面前。
“除了访客的话题,你就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见调酒师只是抱着胳膊盯着他看,一副他不说点什么就不肯继续的意思,姚易挑起眉头,索性自己动手敲开摇壶,语气慢慢悠悠,“你这酒吧位置挺不错的,周围看到好几处界缝隙了,平时一定挺热闹的吧...滤网递我一下?”
“......算了,不劳您费心。”楚廖辰深呼吸,抢过酒壶,忍着将这杯酒泼到人脸上的冲动快速沥出酒液装杯喷香一气呵成,端到男人面前。不出意料的看着姚易嘶了口气,皱着眉头露出有些刻意的犯难表情。
“怎么是马天尼?”
“是呢,马天尼。稍微回温就会变得很难喝。”酒吧老板笑意盈盈,“为了酒店的招牌和您的味蕾着想,希望您帅气利落的三口喝完它哦。”
“哎,女孩大了不中留哦。”男人动作夸张的叹了口气,从善如流的端起酒杯,“走了,去晚了怕是连根柱子都摸不着。也不知道西贡结界的那些柱子能不能带上飞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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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发走意外的来客并确认他不会再回来后,白色的服务生终于松了口气,连走路的步态都轻快了几分。倒是酒吧老板看起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你们都认识?”阿斯特好奇询问,他觉得自己被排挤了。“他对你们做过什么哇小白反应好大。”
“......呃...就是,很可怕.....非常凶......就是,嗯,从外面进来,本来应该有好多人,但是,嗯,全都死了,好多好多......”白霖比划,“就,很多访客......他一个人,全都杀光了。”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听起来有点可怕啊我们要不要报警,不,是说这种事警察处理的了嘛?”
“我觉得大概处理不了哦。”楚廖辰叹了口气。见店里没什么客人,索性把情人节剩下的巧克力翻了些出来,和牛奶一起丢进锅里慢慢煮起了热巧克力。“都是八年前的事了。而且死掉的那些,大概也算不上是人了。”
“......我是人类。”白霖小声强调。
楚廖辰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白霖这个名字是在被收养之后由楚廖辰起的。在那之前,这个女孩被叫做小白,白妹,或者更多的,喂。她的父母都是非法移民,像一窝老鼠一样全家都挤在街边的棚屋中,靠着乞讨得来的收入过活,把口粮中节省下来的余钱花在花花绿绿的小药片上。在更多的孩子出生,且有力气进入工厂做工后,没了作用的女孩被送进了马戏团。
“唔,不是普通的马戏团。虽然也有一些小丑和动物的表演,但更多的是被做成了动物和怪物的人,只在午夜场展出。”红发的女性解释。“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奇怪表演...?”
“怪人秀?”
“......是马戏团。”白霖坚持。
“那就叫马戏团好了,反正就是直播的话很可能会过不了审的那种,你意会一下。”
“大概理解了。”阿斯特点头。“那你们是怎么想到去看那种表演的,特殊爱好?”
“最开始其实是因为其他的工作,结束后顺便在附近旅游,然后,就在那附近探测出了界裂缝。”楚廖辰皱着眉头解释,那时候研究所正巧研制出了新的探测工具。优点只有足够小到能随身携带,缺点则一大堆,怕水,怕热,探测范围狭窄还不能穿墙,分不清访客和异能者,叫起来吵得要死还没法关静音,肯随身携带着的只有姚组长,于是理所当然的,很快就被淘汰了。
在他们普通的路过街边帐篷时,那个完全不靠谱的探测器叫了起来。于是,楚廖辰注意到了黑红幕布遮挡的戏团。
“我们买票观看了白天的演出,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在退场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小白霖。”
瘦弱,病态的白色女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下面许多伤。看人的表情像是受惊的猫咪,抬手的幅度大一些就会跑掉。
“嗯.....是我不小心撞到的......因为......美人鱼的尾巴,快要烂掉了......他们要我去找团长,所以,我跑的很急。那个,我记得,之前那个男人,看我的表情看起来很吓人...我以为会被打...但是没有,莱西没有生气,还送我了巧克力。”
“呀,你还记得哦?巧克力很好吃吧。”楚廖辰搅拌着锅中的液体。深色的液体散发甜美的香气。
“是的...我喜欢巧克力。”白色的女孩捏着裙角陷入回忆,“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很甜,会在嘴里融化。我,藏起来了一半...想留给弟弟妹妹,但是,找不到了。”
“嗯,那个马戏团一直在移动。大概多少也是为了避免人口买卖之类的被发现,怕惹上麻烦吧。小白霖那时候太小了,也不记得自己家到底在哪里了。”
“想要找或许还是能找到的吧,马戏团的人也不知道吗?”阿斯特举手。
“可能知道?但之前不是说过,那个马戏团后来就没活人了嘛。”
“马戏团里有访客?”
“啊,那时候还没有。我们当时去调查那边后场的时候,看到的还全都是人类。”在锅中加入一点点玫瑰盐作为收尾,红发女性熄灭了灶火,将热腾腾的巧克力倒出装杯,在顶部浇上一圈饱满打发奶油的后递给旁边的两人。
不知道是试做品的妙妙小工具出了问题,还是真的有什么不起眼的访客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路过。当天夜晚,和姚易一起潜入马戏团晚场表演时,他们看到的演员只有人类。
肢体折断后被扭曲成奇异形状的茶几,蜷缩在古典花瓶之中只有美丽的脑袋露在外面的花瓶女。半人半鱼的女性拖着腐烂了一半的尾巴在水箱中沉浮,原本的皮肤被剥冲向披上野狗毛皮的犬人在小丑的指令下穿过火圈。
楚廖辰宁愿自己看到的那些是附身于人的虚异访客。但台下太过鲜明的欢声笑语与身边男性略显无聊的沉默无时不在提醒她,这荒诞的地狱完全由人造就。
白色的小姑娘用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告诉她,自己的年龄太大了,骨骼已经定型,没办法塞进瓶子里了。幸好她是白色的,很少见,再大一些或许可以做成美人鱼。
但她不想变成美人鱼,她想回家。
“最开始我尝试了报警,但是没用。那边的治安比九龙还不如。那些警察不但不愿意去管,还警告我别多管闲事。”楚廖辰小口抿着热巧,试图用浓郁的甜味驱散那段噩梦般的回忆,“我甚至怀疑,之后被那些马戏团的家伙找上门来报复也是他们报的信。”
“哇,这么嚣张哦。”
“是啊,超过分的。”女性饶有介是的用搅拌勺敲了敲杯沿,“他们甚至带了枪!还拿枪指着我,真是吓死了。”
“听起来好危险哦。那你那个前上司在做什么?”
红发女性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他啊,他什么都没做。”
“啊?”
“就是字面意思的,他什么都没做。因为那个马戏团本身和虚异访客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以超过工作范畴为理由拒绝做任何事,包括报警。在我从警局出来之后,就找到不到他了。”
“......渣男啊?!”
“是啊,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楚廖辰嘟囔,目光转向白霖,“当时被那群人追了好几天,最后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马戏团附近,准备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地下的燃气管道炸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嗯...团长好像说,有人捣乱,等表演结束后,要搬家...莱西来后台看表演的时候,还没有准备好,乱糟糟的。出了很多错。莱西叫我藏起来。马戏团,多出了很多...好多,好多,看起来像是人但不是人的东西。观众台挤满了...舞台上也是...团长好像变得不是团长了,其他人也是...大概是,被虚异访客附身了?”
红发女性点头,给与她肯定的鼓励,“没错,有一部分是附身。但好像也有直接现世的吧,比如那群兔子,还有最后出现的那个蜘蛛小丑。我其实有点记不太清啦,当时受伤了,晕乎乎的。而且场面确实太混乱了。那些...演员,和访客掺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我本来也不擅长感应之类的事情...”
“你们之前还说马戏团里面没有访客呢。”阿斯特插话。
“是啊,之前还没有...在那个马戏团最后一次表演的时候,正好有虚异访客入侵了。还是那种罕见的复合型,在现世划分出某个区域,里面会出现不同的访客。比如几个月前一度泛滥的雾都环伺,还有最近出现的西贡结界。就是这么巧合的事情。”
在人造的畸形秀场准备隐藏进黑暗前夕,以马戏团为名的虚异访客,带着另一个世界的演员与观众入侵现实。黑红的帷幕遮挡下,七色彩灯和尖牙利齿的白兔四处蹦跳着照亮舞台。披着兽皮的演员化为真正的野兽,展露利齿撕咬驯兽师的血肉。长有复眼和触手的魔术师从帽子接连不断的掏出蠕动的血肉。中观众席上,惊慌逃窜的观众一个接一个的戴上纯白面具,在小丑的指挥下坐回座位,动作整齐划一的为表演鼓掌。
嘻嘻笑着的双头小丑停到藏在角落里的白霖面前,帽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小人鱼。”
少女听到面具后的声音对她说。
“你是小人鱼。”
白色的女孩说不出话。她的头脑因恐惧而一片空白。细密又冰凉的丝线缠上她的身体,她的脚一点点融化,扭曲。血肉被未知的冰冷碾碎,又被强硬的重塑出怪诞的形状。
就在意识即将被冰冷淹没时,明亮的焰火伴着爆炸声冲天而起。地面凿开一道大洞,向上喷涌的气流裹挟着层层翻滚的爆炸如痛地底喷涌而出的岩浆,顷刻间点燃木制的棚顶,又化作金红的火雨纷纷落下,映入女孩鲜红的瞳孔。
冰冷的约束并未褪去,但她已经不再是只能僵直伫立的木桩。女孩攥着裙摆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逐渐融化的左腿,在小丑嘲弄的笑声中,一步一步朝着火焰的中心走去。在她身后,纯白而冰冷的火焰悄然蔓延,为她清理出一条道路。
她不想变成美人鱼,她想要回家。
“所以你最终还是把燃气管道给炸了啊。”
“没办法嘛。”楚廖辰耸肩。“就算能力不够,就算那群家伙确实该死,就算实际上大部分人都已经没救了,我也没办法只是看着啊......”说着,红发女性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家店员的脑袋,“燃气爆炸到底还是没那么容易控制,差点死掉了。多亏了小白霖把我带了出来。这样来看的话那把火也不算是全然无用啦。”
白色的女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着脑袋在温暖的手心下蹭了又蹭。
她从爆炸的中心找到楚廖辰的时候,女性已经失去了意识。红色的血从她头颅的伤处涌出,与红色的长发混在一起,艳丽的令人不安。但白霖昏昏沉沉的思维已经没有余裕处理更多的想法,她的脑子只被一个念头填满。
厚重的帷幕在火雨中燃烧成灰,团长不知逃到了什么地方,危险的客人也被爆炸击倒,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再拦在她的面前。沿着白火指出的道路,白霖拖着重伤的女性一步步向外走去。
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回家。
就在她即将离开马戏团时,一杆长枪突然突破了白火,抵到少女的喉前,再多往前一寸就会致命。
小白霖抬起头,消失了很久的,长风衣的男性握着枪柄拦在她身前。橘红色的火光反衬下,男人的表情冷漠,无机质的金瞳在漆黑的框中转动,上下打量着。那个眼神她很熟悉,经常有客人这样看着她,像是评估商品价格的目光。她习以为常的与之对视。在男人看向楚廖辰时侧过一步,挡住了那道视线。
男性牵动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那种可怕的审视感消失了,像是利刃归入剑鞘,或者怪物套上人皮。“行,出去吧。之后交给我。”
于是她愣愣的点了点头,拖着楚廖辰继续向前走了。将火焰和爆炸,黑红相间的帷幕与鼓掌的客人与动辄打骂的驯兽师,连同危险的怪物和脚步轻快的像是奔赴约会的奇怪男人全都打包丢在了身后。
明亮的火焰熔断了她的过去,为她找到了温暖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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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被耍了。”夜间巡逻的时候,阿斯特说。“你一直在说白霖的事,都没讲你和今天来店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那些事?”楚廖辰偏了偏脑袋,“阿斯特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不是也没说过自己的事情吗?”
“我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啊...就,捉迷藏?”
“扮鬼的是访客?”
“大概是吧。”
“所以离开家乡跑到香港来了?”
“嗯......也去过别的地方。”
“跑了这么远,真是厉害呢。”
“是啊是啊......”
此时已到后半深夜,四周一片宁静,即使街边霓虹灯也打起了瞌睡。路过小巷,橘色长发的男性顺手捡起一枝小树枝,甩了甩手,树枝顶端散发出了像是魔杖一样散发着照明的微光。他举着新鲜出炉的超能力版手电筒,朝着巷子里面试探。
他对上了一双散发诡异光芒的眼睛。
靠墙堆放在墙角的纸箱掀开一条缝隙,一只苍白的手臂像是没用骨头一般颤巍巍的探了出来,接着是另一只,又一只,更多的手与脚从狭小的箱子中挤出,带着箱子向前翻了半圈,让那些手脚触到了地面。那箱子又晃了两晃,做了一个压低准备的姿势,随即受阻着地就向着阿斯特笔直的冲了过来。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橘发青年发出惨叫,丢下树枝扭头就跑“大姐头啊啊啊啊啊它过来了啊啊救救救救!”
“哎呀,真有访客啊?”
随着赤红焰火点燃夜色,今晚的工作时间开始了。
打个煲仔饭卡先!双人份的,字数应该是够了
他麻溜地将手掌贴到对方额间,又不由分说地往地面用力一抻。对方本就在惊惧和茫然下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对乔缬的动作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惨叫着倒在地上。“对不起……怀雨兄……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我只是接到你的消息,叫我去新界接一趟货……”
乔缬看了男人片刻,他依旧维持着单手控制住对方的状态,另一只手本已经拽住男人的小指打算往手背的方向翻折,结果在一声接一声的讨饶中放弃了继续下去。他哼了一声,转而甩了一下手腕,记忆消除电棍从他的袖口内侧弹了出来,在出警局之前,他才对着男人的两个女儿用过。“这下可真是一家子齐齐整整。”他咧着嘴笑得开心,随即将电棍抵在男人脑后按下按钮。“哦不对……齐整不了。妈回不来了,而这个男人也不会记得这桩案子和那两个小姑娘。虽然走漏了一点风声,但回去拜托一下秦老大就行——他有得是办法让这家伙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她们。”
他说完站起身来,又嫌弃地朝对方肚子上踢了一脚,接着便朝出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过来把人带走了。
“乔先生……”出云犹豫着上前,把失去意识的男人扶了起来。她看出乔缬特地挑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部位下脚,没有往肋骨或者肝脏这种地方使力。“这样真的好吗?他现在是作为一个父亲来的,那两个孩子现在只剩下他这个家人了。”
“我说好就是好。那个死掉的女人宁可栖居在那种破旧房子里直到病死,就说明她压根不打算再和这人扯上关系。而且小姑娘们看上去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黑社会爹,丢给福利院的话也方便安全得多。”乔缬不以为然,轻快地将电棍收回袖口准备打道回府。“明天再去她们住过的地方看看吧,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打个车把这家伙送回他来的地方。”
出云没有再反驳什么,她从未与父亲这样的角色一起生活过,判断不出乔缬的说法究竟正不正确。“那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吧,”她把男人的事情暂且放置,犹豫地将自己刚刚听到的名字提了出来。“刚才我听到他喊了你——”
乔缬停下了脚步。
“十年前我待过的组织,曾与这里的兴和会做过交易。那个名字是他们首领的……后来没过多久,那个组织便在一夜之间覆灭,至今没有查明真相。我们的商品断了来路,我曾经的高层们也一度为此困扰不已。”
“那现在你经历了这么多也应该知道了,无非就是访客。而且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那访客早就被我处理掉了。”
“但是比起案件的元凶,乔先生,你是那个案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乔家的独子,对吗?”见乔缬没有反驳,便继续说了下去。“双方合作的时候我还小,但我拿到过与你们组织有关的信息——尽管身体抱恙,但一直备受乔怀雨疼爱的幼子,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案发时时年六岁。”
“这下你什么都知道了,可惜我不能像对会所那家伙一样对你。”乔缬看向出云,他的眼罩好好地盖在义眼上,没有任何动用过异能的痕迹。
“那你现在的样子……”
“这是一次尝试,虽然失败了但我也知道了自己能做的极限在哪里。我能变成自己见过的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与我朝夕相处过的家人,哪怕他躺进了棺材。”他说得轻快,看起来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我把这个形象保留得久了一些,再试着回忆自己本来的模样——结果回来的只有这一身的病。”
“可这样的话,你的身体就等于被强行成长到了现在的状态,值得如此吗?”出云觉得自己的指尖微微发凉,她不敢相信有谁会愿意手一挥便把整整十年的年岁扔掉,更何况是面前的乔缬,她本以为他们已经彼此有了一定的认识。
“小云,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不得。如果区区浪费几年肉身的寿命就能让我得到一些当下不可能拥有的能力,那这笔交易对我来说可再好不过。”
状态不好实在是两周内写不完了,先发一部分后面再慢慢补orz私密马赛
依旧是姐弟俩一起打卡,不过这次视角偏向小诺(弟弟)
若非事态突发,香港大学的师生们本该享受着平凡的校园生活,而不是像现在笼罩在一层不易察觉的恐慌气氛中。黑色头发的幻影员工忽略旁人对他年龄的猜议,和高自己一头的白发女性及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前往案发地点。
等一下,虽然知道来调查的是幻影的人,但姐弟俩是怎么认识那位名叫“響”的同事的?
这还要从前面的时间点说起。
诺克赫德尔一手拿着检验报告,一手轻推房门时,拉谢亚德尔还在和受过惊吓的目击证人们闲聊,注意到他进屋的动静,对方做了个手势表示一切安好,挂着笑容继续对那群学生说:“想考验新人的胆量是好事,也是需要的,不过——”
“以后带新生去参观你们的解剖实验就够了,真想去停尸间也要有几个人陪同,而且没必要过夜。你们想想,深夜和尸体待一屋不说害怕,万一没走好路磕着碰着,也会受伤的,还可能不小心损伤尸体。对吧?”
“是,您说的对……”有学生带头发言,“我们不会再这样做了。”
“嗯哼,总之我们不要求你们写保证书,马上就送你们回家。”
“这么说那个新仔的事……”
“当然有人去解决啦。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她嘴角的笑意划过一丝狡黠,眼睛不经意扫过无人在意的一隅。诺克赫德尔立即会意,在学生们的视野盲区拔出藏在身后的特制电棍。
电光火石间,他们趁学生作出反应前迅速出手,打开按钮的同时挥动电棍轻敲几人后颈,学生们便困乏至极般纷纷陷入昏睡。好在地上提前铺过地毯,不会让这群倒下的年轻人摔伤。
简单交谈几句,两位员工便离开了房间。如诺克赫德尔所料,他的姐姐娴熟地采用她惯常的方式成功说服学生,并在最后吸引他们注意从而创造机会顺利消除记忆。虚像界与访客的存在于毫无应对手段的普通人而言超越了他们的认知与处理能力的上限,完全是个负担,与其让他们得知真相惶惶度日,不如抹去阴影回归正常生活。除非是像他们一样意外获得特异功能,然后加入【幻影】,与来自异界的访客抗衡,维护人类世界应有的秩序。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身为人的某些准则,仅仅知道自己作为人类和访客之间的差别。即便当时和卢亭鱼人打好关系,哪怕鱼人们表现得再像人,也会被他归类为另一种生物。访客终究不能具备和人类完全相同的本质,否则人类便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份。
等到接取任务准备出发时,诺克赫德尔余光不经意越过右侧的姐姐,瞟向摆着一副臭脸的高个男人。他对人的印象向来淡薄,就是俗称的“脸盲”,如果不是重要到必须铭刻骨髓的地步,他很难把人名和长相一一对应。兴许姐姐知道那人是谁,但三人距离很近,他也不至于这时候还要多嘴问一句。
反正看样子他们是要合作完成任务,尽管那位同事满脸写着不情不愿,但诺克赫德尔感觉他不满的对象并非他们两个,而是另有隐情。如果不是自愿参与,就有可能是受人指派?
……会是总处长吗?
但印象里总处长即便下达指示也不会像这样令员工不适,那么会是谁呢?
思考一件事过于专注的缺点就是他会花一路时间反复琢磨这件事,连何时抵达校园,周围有什么人,调查点距大门多远等不算重要仍很容易注意的信息都被隔绝在外,还是拉谢亚德尔叫醒的他。
不时发动能力感应周边环境,但无论是他还是两名同伴一路上都没发现有疑似发狂学生的目标,只得继续向前,直到走进事发现场的地下停尸间都没发生些许异样。往坏的方面想已然失去理智的目标可能跑出了大学,而往好的一面想他可能还潜伏在某个角落,只是在寻找更合口的食物。
嗯,据情报所述,变异大学生钟爱的“美食”就是太平间陈列的尸体。诺克赫德尔环视四周,并未看到哪具尸体有明显被啃食的迹象。
难道目标发疯了也会挑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毕竟没人听说得了狂犬病的狗会到处啃草的。换作“人”同理。
有个方法值得一试,他们可以制作诱饵吸引目标,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既然停尸房这么多尸体都没一个满足对方口味,他们又能去哪儿弄到符合条件的“材料”?总不能捅死队友现杀现卖,不合规定也不符人情。
若非上述两点他还有些跃跃欲试。
再次思考解决方案的诺克赫德尔凑巧路过一具尸体,而从它身上散发的某种气场立刻引起他的注意。
从外表看它和其他死尸没有区别,那内在也保持一致吗?在他犹豫之际,有什么声音在耳畔轻语着。
请打开它,请打开看看吧。
温柔的、诚恳的语气仿佛具有魔力,令他情不自禁地在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伸手触碰。
等一下,这不就和……
有那么一瞬间诺克赫德尔莫名生出一种熟悉感,就像是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翻江倒海的令人恶心的眩晕袭击了头脑,勉强捂住嘴巴抑制呕吐的冲动,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眼前尸体的影像逐渐模糊,定睛一看竟化作一枚黄金指环的模样。
……!
他笃定自己应该是见过那枚指环,但……是在什么时候?
一些极其零散的碎片刺痛着脑海,和雨夜连环凶杀案那次一样,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涌现眼前。每幅景象间似乎没有联系,上一秒还是某个人狰狞的面目,下一秒就闪过更衣柜的图像。他想不通它们之间有什么暗含的关系,更不知其中寓意,他想要停下这种不正常的回忆,却愈发无法控制地陷入思潮漩涡,向更深的海底沉下去。
突如其来的有什么人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上拉直到脱离危险,此时意识有所恢复,逐渐清晰的视线中最先出现的是姐姐有些担忧的面孔。
“好点了吗?”拉谢亚德尔紧握着弟弟的手,关切地问。
“……嗯。”他点了下头,总算脱离刚才不受自我掌控的状态,“小心‘那具尸体’,它有问题。”
“我知道……響先生?你要做什么?”当她说这句话的同时,一串不停歇的电话铃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而且听声源的方位竟然是从可疑的尸体身上传来的。響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告诫,径直走过来接起话筒。
短暂的信号杂音过后,所有人都听到从话筒另一侧传出的沙哑而又诡异的低语:
“你们……为什么往不上面看看呢?”
像是被蛊惑一般,众人闻言纷纷抬头,他们也确实听到上方响起的不明噪音。
“等一下那家伙不会是……”
“任务的目标……吗。”
也不知是何時,等響回過神來,已經到大學的校門口了,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對姐弟,這應該就是任務文件上所註明的當地同事了,姐姐看起來挺開朗的,弟弟則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什麼,感覺已沉入自己的世界裡。
進入校園,一行人到處調查,也都沒發現屍體的蹤跡,直到進入停屍間也沒發生什麼異狀,唯一的異狀應該就是不符合任務文件描述,隨手一推便敞開的大門吧。
“小哥,你沒事吧,要不喝杯水?你現在看起來不像是能出任務的樣子。”
出言的是姐姐,也許是響難看的面色被姐弟倆注意了吧,接過水後響一飲而盡,頭昏的感覺才稍微舒緩點,症狀舒緩的響和姐弟一行人正式展開調查。
放眼望去,停屍間一片狼籍,各種工具散落,骨鋸、注射器、縫合材料、藥瓶也都打翻在地,用以保存屍體樣本的冰櫃早已倒下,地板上充斥著器官血水和甲醛混合的污漬,宛如早已廢棄般。
而隨著拉謝亞德爾的招呼,響從周圍的環境中回過神來,並湊了上去,在這非同尋常的景色中,出現一具陌生的屍體是件相當引人注意的事,姐弟倆和響也不負眾望的察覺到了,這屍體或許就是一切的開端。
那屍體神情祥和,頭上鑲著荊棘王冠,胸口和腹部有被撕裂開的痕跡,內裡已沒有器官存在,嘴唇周圍有兩個十字架般的縫痕,就這樣靜靜的躺在解剖台上,空洞的腹腔內還塞著一部電話,正在不知疲倦的鳴叫著。
響也不知怎的,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將電話接起,電話那頭一開始並沒有任何聲音,接著出現了短促的雜訊,並伴隨著一聲沙啞的呢喃
“你們......為什麼不往上看一看呢?”
隨著電話掛斷,三人往上抬頭,姐弟倆也聽到奇怪的聲音了,但並不是從電話裡傳來的,而是停屍間的天花板。
上面吊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從剛剛掉下來的學生證可以判斷,這應該就是那個發瘋的大學生了,“它”兩腳嵌進天花板夾層,雙手無力的垂落,分崩離析的口腔還在向外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被血絲爬滿的雙眼正死死盯著響一行人。
“肉......”
大學生身子一軟,從天花板上滑落,雙腿被破裂的碎屑插入,讓它發出了淒厲的尖鳴,但這並沒有影響它的速度,四肢撐地背向上弓起,以一種完全違反人體工學的姿勢突來。
三人瞬間反應,諾克赫德爾作為異能媒介的匕首發出異樣光芒,屍體腹中的老式電話扯斷電線向大學生砸去,姐姐拉謝亞德爾懷錶轉動,大學生就這樣被定在原地。
可被訪客加強過的運動神經似乎過於發達了。
在被停止時間的前一剎那,大學生脊椎扭動,就這樣雙手撐起全身,身體從下半截胸椎到骨盆硬生生轉動了兩圈,肋骨甚至從胸腔兩側刺出,而老式電話就這樣被一招無法複現的鞭腿抽向拉謝亞德爾。
諾克赫德爾的異能射程延伸不到那,拉謝亞德爾只能解除異能躲避,大學生就這麼憑著那瞬間產生的自由,避開了響剁來的切肉刀,並衝上了牆,大學生的手腳受到強烈的衝擊變形,只能無力的垂下,突出的肋骨被作為它新的四肢在牆上爬行。
諾克赫德爾操控散落的手術刀向它射去,一柄一柄的手術刀就這樣隨著大學生的移動軌跡釘上了牆,劃出了一道道弧線,幾乎都要被它詭異的速度所躲避了,拉謝亞德爾也嘗試停止時間,可大學生太快了,她沒辦法鎖定目標。
可隨著幾柄漏網之魚在大學生身上割出了可怖的創口,就算沒有痛覺,那些被挑斷的神經也影響了它的運動機能,其中一把插上肋骨的手術刀更是影響了它的運動,使它從牆上跌了下來。
訪客似乎停止了附身,躺在那的只是一位普通的大學生,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就算剛剛的行動理應使其身體殘破,但並沒有發生
“剛剛的情況是有點刺激啊,大學生不是都蠻體弱的嗎,怎麼突然這麼生猛?”
“搞不好人家是體育生。”
任務看起來似乎是結束了,氣氛也變得不那麼凝重,正當響要坐著休息一會時,耳邊傳來姐弟倆異口同聲的叫喚
“小心!!”
響回頭望去,剛剛那具詭異的屍體雙臂環繞上了響的脖頸,神情從祥和轉為瘋狂,嘴角咧開到耳間
“你內心的欲求、本能的渴望,我全都看見了。”
“慾望......總是要得到滿足的......”
伴隨著屍體的話語,眼前變得血紅,災殃的身影填滿周圍一切,響的自我也隨即撕裂......
最开始写的是这篇雨夜的士任务的,同样没写完,还在模仿刑侦文的感觉
注意:有可能容易令人不适的死者画面描写
诺克赫德尔看见那具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女性尸体,年芳不过二十,赤裸的躯体却已残破不堪:不仅腹部被掏了个大洞,肉眼可见部分内脏不翼而飞,五官和肢体也均有不同程度的残缺,以及遗留的侵犯痕迹,无不提醒众人这是性质极其恶劣的凶杀手段。但警方不确定目前掌握的证据是否足以证明本案是人为,还是与某些可能参与其中的虚异访客有关,便向幻影请求协助。
他并未因尸体死相凄烈感到恐惧,也未对幕后凶手产生愤怒、憎恶的情绪,他只是默默盯着女尸仅存的右眼翻白外凸,视线逐渐向下转移,扫过打开的口腔、缺失的肢节,腹部的空洞、被割去的特殊器官。他恍惚联想到自己。
如果【那时】他没有活下来,是不是就会……
“有发现什么吗?”句尾带着一丝俏皮随性,独属于与他同血缘之人的声音传入耳中,配合肩上一击不轻不重的拍打将他从个人臆想的世界拉回现实。
诺克赫德尔摇头。
“也是,就目前来看和一些常见杀人案的作案方式相似,暂时没有疑似访客留下的线索。法医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其他受害者的尸检报告倒是有,但只能推断出受害者生前颈部受外力作用造成机械性窒息死亡,且为他人所致,剩下的就是那些明显的外伤淤痕。”拉谢亚德尔梳理着思路,“嗯,还是要等另一边负责检测异常能量的同事出结果——对了,你们是说已经抓了几个嫌疑人?”她转头问旁边负责该案的一位警员。
对方点头,递给她几张照片。“是的。根据监控和走访调查我们目前确认这几人有作案嫌疑。但在审讯中嫌疑人始终否认自己的犯罪行为,有类似记忆错乱的表现,口供和案件的许多细节对应不上。”警员冷静汇报,“检测报告显示嫌疑人均无精神异常,并且他们之间从未相识,排除团伙作案。”
“几名司机先后在雨夜杀人,彼此又不认识,难道只是巧合让他们这样做吗?”她翻动资料,寻找每位犯罪嫌疑人具备的共同特征,遗憾的是除了年龄在35-50岁区间,没有其他相似之处。
“是的,这也是一个疑点。我们查看过嫌疑人的电子设备,检查过社交软件,均未发现异常。”
“是么,那真是奇怪。”
诺克赫德尔看到姐姐轻皱眉头,确认她和自己一样都感觉到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