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人类光辉的未来。”
——【PHANTOM幻影】
《妖区编号H-372》
本企为企划【妖区编号】系列第二期,以架空现代都市为基础的异能x怪物战斗题材企划,养老向,时长约两个月,需打卡
人设不审画技只审设定,文画手均可参与
本企将与终章同步结束,进行时间为3月17日00:00分 至 3月23日23:59分,逾时将不再接受任何新投稿,企划页面将会关闭,敬请留意。
所有主线打卡期已经结束,于打卡期内(一至三章)没有任何一次打卡的角色将被判断为【于幻影任务中死亡】,错过打卡期的玩家可于终章时段内补卡,投稿tag为【内部记录】→【日常互动】并标注补卡,但此阶段补卡只能计算作角色的最低限度存活,敬请谅解。
本期企划《妖区编号H-372》至此所有主线剧情发布完毕,再次鸣谢所有玩家的参与,辛苦了!
一切還是平淡無奇的持續著,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件而有所不同。
任務和報告還是一如往常的持續,之前的風浪就如庭院鹿威滿水傾倒叩出的響聲,只此一響,接著便是重複。
“特派外勤嗎?也罷,回去看看也挺好。”
幻影現在正舉辦著支部間交流,辦公大樓裡陌生的人潮也是因此而來,
路過一個英倫紳士風裝扮的男子,響逕直走向電梯,直到到抵達秦石辦公室的前一刻,他都還在為自己現在的決定猶豫
“這可真令人意外,你居然主動要求要出差?畢竟你連寫報告都嫌麻煩。”
響聞言嘆了口氣,準備好發表他的“闊論”
“老大,人總是生來有種朝向最短路徑靠近的本能,不是我不寫報告,而是這種形式主義的產物與最短路徑相悖。”
“而且櫻花的季節也到了,月夜櫻下與老友對酌豈不美哉?”
面對詭辯和突如其來的文言文朗誦,秦石思索不出兩者間的邏輯聯繫,索性拿起手上那份報告佐茶審閱了起來,而響也不留讓人攻破言論破綻的空隙,寫了紙條便逕直前去頂樓傳送門那了。
隨著晴空塔的出現,響才有種回到故鄉的實感,雖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好像對傳送的過程感到過敏,頭暈目眩促使他在這陌生的支部乾嘔,等感覺消退幾許後響便離開了。
開啟異能走在下北澤的大街上,在完形崩壞的作用下,周圍沒有任何人注意得到他,響就這樣逆行穿越繁華的街,在經歷了九彎十八拐後,一處熟悉的廢墟就這麼映入眼簾。
隨著那些塵封片段的浮現,響也想回到這裡看看,懷念也好、祭奠也罷,在這的一切是不能以一句“我在香港打工”就能抹煞掉的,回到這裡也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熟悉的暗門、密碼,這些東西的存在還是令響感到欣喜,一層一層向下的螺旋階梯則讓這一切增添了幾分沉重。
向下直到面對深處實驗室的大門,就算已然廢棄,在推門而入前,響還是熟悉的捋起自己染得花白的頭髮綁起馬尾,接著從旁邊的置物櫃翻找出了那件發黃的實驗袍套上,深呼吸之後才準備進入。
實驗室久違的亮起了燈。
“我當時就是躺在這裡的嗎?”
響兩腳交叉坐在地上一處乾燥的血泊中,他看向周圍肆意拋灑的實驗遺跡,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
災殃分裂成兩半,自己被餘波波及就這樣飛到角落,周圍的助手們更是早已血肉橫飛,災殃伸出手將分裂血肉填入自身,響不願再細想,他知道這些是自己需要承擔的罪孽,可他不想繼續折磨自己
“應該夠了吧,知道錯了......應該就夠了吧。”
“你說對吧,白夜?”
他憶起那個訪客中的異類,明明擁有著能夠肆意妄為的一切,卻對人類抱持著異常的自卑感,自己從初識到現在似乎還虧欠著他。
那時面對他的淡然只是遮羞布,他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將要死去卻又釋然的他,只能把自己躲回那個不食煙火的形象。
實驗室中間機械和血肉沾黏的儀器一言不發的矗立著,當時災殃就是在這裏失控的,上面的血肉不是虛像界的特產而是同事們,響雙手刨挖著血肉,現在的他只剩下一種跟自己和解的方式了。
同事們從儀器下來之後便漸漸開始腐化,響只能著急的在瓶瓶罐罐中找到一些能用的福馬林泡著,但還是有些同事化成了屍水,響看著那堆屍水上始終不願腐爛的雙眼,心中又是一陣。
響不想面對,他抄起硫酸正要潑向眼球時又被自己拉住,一拉一扯下最後只能無力的跌坐在地,響有些喘不過氣,但他也沒有資格後悔,於是就繼續待在地上被情緒壓著。
那雙眼早已腐爛了,響也暫時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他拿起那幾罐福馬林裝進袋子裡,起身拍了拍灰塵,確認自己沒有遺漏後,便點起火柴放火燒了這裡。
看向面前的大火,響也想要就這樣待在這,可他還要去埋同事呢,於是他只能作罷,火舌在後面流竄,響止住回身的衝動一步一步的向光亮而去。
提著袋子漫步著,不知過了多久響終於找到一處公共墓地,而且十分幸運的有地方空曠著,他挖了幾個坑埋下罐子,從周圍拿了一塊石版刻字,做完這些慘笑的看著自己的著作。
“我會寫你們的名字喔,你們以前總是說我只叫代號,但我真的會寫,我厲害吧!”
在一陣無聲的寂靜後,響默默的在石板上再刻了一個名字,思索後又刻下自己的名字,霧島千流就這麼跟白夜緊緊的靠在石版的角落,發黃的實驗袍披在石板上,石板背面刻著三個日期和年份。
2013/6/14,這是和它相遇的日期。
2018/6/14,這是同事們的死期。
2021/6/14,這是響的死期。
等到了那天,響會不擇手段的贖罪,這是他唯一一個能夠真正跟自己和解的方式,做完了這些,響的內心感覺輕鬆了許多。
回到了香港,響的生活也跟之前一樣,只是他心中默默的多了一個倒計時。
一個令自己期待的倒計時
看著漸漸稠密的山林樹野和周圍的怪形,響和白夜就算再怎麼遲鈍也明白,自己這次是遇上大案了。
自從大學事件之後響就沒有在幻影執勤了。
但這並不代表離職,只是純粹的傷勢過重,還在幻影的醫院復健而已,白夜是他分配到的職能治療師,他倆是老相識了。
至少白夜是這麼說的。
現在來西貢爬山也是復健計劃的一部分,從一開始的肌力訓練、行走訓練、到現在的西貢登山旅,響和白夜也為此付出了很多。
而大蚊山就是他們這次要突破的最後一關,這趟成了,也就代表響能夠回去工作了,要知道他之前請的可都是無薪假
“看來這山不用爬了,白夜,傢伙有帶嗎?”
“當然有,可我要先幫你包紮,你流血了。”
“不過是被芒草劃傷罷了。”
“現在這些訪客才是需要擔心的部分。”
響正說著,突然發現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包紮的痕跡,上面還用繃帶繫上了一個精美的蝴蝶結,像是禮物包裝般,抬頭望去,白夜眉眼含笑,正拿著折扇自顧自的搧風。
“你真的只是治療師嗎?”
“當然是......”
閒聊被怪形撕碎,周圍草木也成了它們的兵,巨木枝椏扭動往兩人方向纏去,草也無風自動向響襲來,兩者加持下,響只能堪堪躲避。
反倒是白夜一派輕鬆,只是幾次微微側身,周圍便一點草木不沾,本該是受污泥襯托之物,如今卻成了“污泥”,藤蔓和花圍繞在白夜周邊,卻無法接近,響被眼前美景震懾,渾然不覺身後的破空聲。
直到折扇從響的臉旁飛過,他才回過神來,白夜剛拿折扇擋下的便是那鋒銳如刀的芒草,上面還殘留著血跡。
也許是血液在尋找主人吧,剛剛劃傷響的芒草,又以一種迂迴的方式入了他們的眼,白夜甩了甩折扇,那片芒草就這樣軟弱在地,完全看不出先前的鋒芒。
周圍怪形也不知為何撤退了,就像它們也害怕這座大山一樣,徒留響與白夜兩人在此,可能是希望大山能夠解決他們倆吧。
“怎麼每次都遇到這種東西,我也想像一般警察一樣幫人抓貓、取締違規、偶爾幫忙追查通緝犯阿!我們現在甚至困在山裡。”
“沒關係啦響,這座山感覺蠻有趣的,而且我剛剛通報總部了,會有人來幫忙的。”
“咱們新界這座地標我可還沒去過呢,平常待在醫院裡可悶死我了。”
“就當是一次出遊吧!”
白夜說完便拉上了響,兩人就這樣朝著山林深處而去......
或許是災殃二字解鎖了什麼吧,那種病理性的執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纏上響了,那種它一出現所有想法被強制扳斷的不適感消失了,而響也好一段時間沒再見著它了。
響現在在幻影過的還算不錯,這裡包吃包住,同事也很友善,薪資條件也很好,就是有些時候需要出一些任務,來應對那些統稱為訪客的妖異。
但這也不成問題,他只是討厭寫報告而已,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的傢伙,就別指望他會有能把報告處理好的能力了,訪客沒跑就已經是盡忠職守了。
響才這麼想著,上頭的任務就下來了,幻影發布任務的方式其實挺隨便的,可能你人在附近就直接送過去了,任務檔案基本上也是同事隨手交付,這次也不意外。
只是現在這個“同事”不正常了。
“怎麼了嗎?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呢~”
雖然換上了西裝,但那折扇跟長髮,響絕對不會認錯,他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重逢,災殃又回來了,雖然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但那絕對是它,伴隨著災殃出現的還有那種病理性的執著,而且似乎更嚴重了。
當人時常經歷疼痛的時候,他們會漸漸習慣進而逐漸不再痛苦,可當人被從那疼痛的環境剝離,並開始習慣安逸時,之前所承受的痛楚將能碾碎他們,現在這個情況就發生在響身上。
他現在甚至能夠清晰感覺到那些本屬於自身想法被扭斷的痛楚,那就像是骨頭碎裂開那樣,本來只是想法潛移默化的往災殃存在的方向改變,但現在那個過程被顯化了。
自我逐漸剝落的抽離感跟莫名的疼痛,這兩種感覺漸漸將響吞噬,如果就這樣吞噬的話倒也能算是一種解脫。
但不管怎麼折磨,這些甚至不算是真正“疼痛”的感覺根本無法讓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昏去,響只能夠被迫承受這一切。
等他終於支撐過來時,災殃已經不見了,剛剛遞給他任務文件的人是秦石,他也沒發現甚麼異狀,就這樣走了。
剛剛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般,響拿起任務文件,勉強的坐到工位上,發抖的雙手甚至要將文件抖落在地,兩臂施力才停止晃動
“不自控的四肢、渙散的思想,如果再加上一點對器官的渴望......那不就是喪屍了嗎?”
“老大派的任務還怪巧的。”
香港大學的醫學院最近發生了一起怪異事件,幾名大學生將一名新生反鎖進大樓的停屍間,結果到了隔天,卻發現受啃咬的屍體和吊在天花板上的新生,幾人被新生攻擊,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就倖存者口述,他們幾個本來只是在執行社團的迎新儀式,之前他們也有被反鎖過,就沒發生異常,不知這次是什麼情況,新生就發瘋了,嘴裡吼著肉之類的單詞撲來,幸好他站最後面,及時的把停屍間的門蓋上,這才倖免於難。
後來警方調查現場,發現停屍間的門,不管用甚麼工具都無法破壞,索性把封鎖線拉上便將案件轉交幻影了。
就算現在的響人格快要崩潰了,但他也不打算放棄任務,切肉刀拿上,便一瘸一拐的往港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