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师,你最初的旅途是怎样的?
是选择邂逅了最初的搭档,共同编织出梦想的方向。
还是与重要的朋友们一起,一起踏出难忘的“第一步”。
在漫长的旅行中,你是否想要拾起最初的念想,回到记忆中没有压力,一切景色都新奇快乐的景色中去?想要无忧无虑邂逅什么,想要心无杂念,与珍重的伙伴们一同奔跑?
伴随海潮与荒风吹过原野的声音,你眼中的柯利奇的辽阔浪漫,我们很乐意在篝火旁围坐一圈,听你讲一讲。
欢迎你的到来。训练师。
·序章打卡:房车设计
·任务:与队友探讨房车的装修方案
与队友们成功会师的第一晚,蕾拉夏跟队友们在房车里过夜,一行人住在房车通用的板床上艰难入睡后,一个不知名生命体发出了开关物品的声音,打破了无声的车厢,让独自清醒的夜猫子·费尔罗特疑惑的看了四周好几遍。
等到后半夜费尔罗特生出困意的时候,她决定再放纵一下就立刻睡觉,起身来到了冰箱前,打着哈欠打开了冰箱门然后跟里面一脸惬意的雪吞虫沉默对视。费尔罗特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暴言:
“我*!你怎么在这?”费尔罗特的惊呼也控制住了音量,于是也就没有人来跟她分享这一份惊奇。
大半夜得到惊奇体验的费尔罗特第一时间选择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前,翻找了一下后拿着笔和本,身后跟着目光迷茫的洛托姆手机回到了冰箱前。经过一番非常迅速的写写画画以后,她把雪吞虫从冰箱里抱了出来,顺手开了瓶冰箱里的可乐,然后关上了冰箱门。雪吞虫目送费尔罗特夹着笔和本一边看照片一边喝可乐的离开冰箱前,转头就再次回到了冰箱里面,而已经离开的费尔罗特对此并不知情。
次日一早,起床后洗漱完毕的弗拉维拉开冰箱门,准备开始做早餐,结果再一次历史重演的跟雪吞虫对视了。弗拉维平静的看了他一会,紧接着拉长着调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刚睡醒还有些迷茫的雪吞虫说道:
“迷迷糊糊真可爱啊~”
说罢,又看了一会儿的他再一次把雪吞虫抱出来放在地上,然后淡定的开始挑选今天要用到的食材。等到弗拉维转身做饭的时候,已经清醒的雪吞虫蔫哒哒的行动起来,重新爬回了冰箱里面,并被刚刚起床下楼准备吃早餐的居看了个正着。
居三步并作两步到达冰箱面前,飞快的伸手吧雪吞虫从冰箱里抱了出来,又快步走到桌子前把他放下来,然后一刻不停开始了对雪吞虫的唠叨。随即,居拜倒在了雪吞虫真诚并带有无知的清纯的目光下,引得刚刚洗漱出来的蕾拉夏边拧紧唇钉边好奇的询问居如此状态原因。居想了想措辞后简短的跟蕾拉夏解释了一下,结果就是这说话的几分钟,雪吞虫又爬回了冰箱里。居只能无奈的先把他重新抱出来,对大家深表歉意。
蕾拉夏观察了一下这位真爱冰箱的雪吞虫,又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的状态,略带迟疑的对居说道:
“雪吞虫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他爬冰箱是不是因为这个?”
居看了一会,又结合了最近雪吞虫的情况,也没能得出其他的结论,便点了点头。晚起的费尔罗特跟早餐一起到达了桌边,打着哈欠参与进了他们的话题:
“这家伙昨天晚上就进冰箱了,我给他抱出来他又回去了吗?”
弗拉维只是一味的放下早餐,然后在他们讨论出雪吞虫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才爬冰箱后,依旧拉长着调子补充道:
“雪吞虫这么可爱,那就让他待在冰箱里面吧~”
大家对视一眼,没有找出其他合适的方案,于是赞同了弗拉维的建议,然后坐下安静的吃起了美味的早餐。
吃饱喝足后,蕾拉夏看了看缩在沙发上刷视频的费尔罗特和在厨房不知道在做什么食物的弗拉维,转头又看向正站在冰箱前跟雪吞虫极限拉扯的居,搓了搓下巴提议道:
“要不我们自己改进一下现在房车内部的装修吧,正好想想雪吞虫的问题要怎么解决。”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四人组坐在了餐桌前,开始探讨需要修改的地方,在说了几个房车内饰改造方案后,大家的想法出现了一些矛盾点。为了不让大家吵起来,四人组开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改进房车装修的方案。
突然,弗拉维出声说道:
“啊呀~我找到了这个~”他拉长的调子非常有辨识度,手上则是举起来了一个被黑色袋子装着的东西。三个人向日葵猛回头的转了过去想看看他找到了什么,而弗拉维依旧慢悠悠的打开那个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于是三个人凑过去查看,发现是一副uno牌。
弗拉维把牌递给了一边突然有些期待的其他人,看着他们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弗拉维不小心出了个神,再回神时已经坐在了餐桌上,手上拿着五张牌。
“红7,给房车铺一下地毯吧,这样就可以随时跟精灵们互动了,而且睡得也更安心一些。”居出牌,然后淡定的说。
“蓝7,我觉得可行,你们呢?”坐在居下家的费尔罗特紧接着丢出牌,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蓝3~,我都可以哦~”弗拉维语气依旧淡淡的,手上动作不停,停顿一下后丢出手牌说。
“蓝色禁止,我觉得全铺地毯也很不错,还可以防止做梦滚下床。如果不铺全屋地毯,那换成大一号的床呢?”喜欢翻滚的蕾拉夏出牌,禁止了居的出牌后欢快的说。
“绿3,蕾拉夏说的有道理,嗯……我比较想要地毯,这样晚上就可以在附近待着不用怕着凉了。”跳过居,费尔罗特迅速打出手牌,想了想自己喝着汽水坐在地上看电视的夜生活,勾起嘴角笑了笑。
“绿色全出~我uno了~”弗拉维稍微等了一会才出牌,结果一下子出掉了三张,马上就要获胜了。
“诶?!这么快吗!”因为没有绿色抽取一张新牌的蕾拉夏跳过了出牌,发出了一声感慨。然后催促着居快点出牌,最好让弗拉维一下子加上一手的牌。
“别催了别催了,绿色加2。”居思考了一下,出了牌,下家的费尔罗特上手就补了一张绿色加2。
再次轮到弗拉维,众所周知现在已经没有绿色的他被迫追加了四张牌,然后又是熟悉的“绿色全出~”,弗拉维手里还剩两张。
蕾拉夏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牌:红2红8和三张功能牌,但是功能牌里有两张转向和一张自选加4。犹豫了一会儿后,蕾拉夏选择用功能牌出了个绿色加4。
作为下家的居目光闪烁,丢下了一张绿色禁止,费尔罗特看到牌后,目光就立刻转向了弗拉维。
本来以为弗拉维会吃下加4,结果弗拉维顺手丢出了一张变色牌,变成了绿色,又一次uno了。最终是蕾拉夏吃下了自己丢出去的加4。
经过激烈的角逐,最后还是弗拉维赢下了牌局,其他三人打上头直接开始了下一局,刚开始还提了两句装修,打到后面完全忘记了这个话题,全身心投入到了打牌中去。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起床,面对着冰箱里的雪吞虫,一行人才回忆起昨天打牌前讨论的问题,然后重新开始了讨论。
……困。
二十余年的各地奔波造就了流浪者堪称本能的能力:行李少(方便过安检)、飞机上睡觉(方便倒时差)、以及,坚决不放宝可梦出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鬼系)。伊里斯睡得不沉,但他坐在飞机的最后一排靠窗,边上无人,遮光板紧闭,就这样在热闹的飞机上割出了一个独属于他的阴暗死角。
大摄影师就这样溺死在往日的旧梦之中,或许需要一点刺激把他拉回这或许美好的现世,坠机……是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胶片剪掉热情的招呼和翱翔的波克基斯,直接来到正片:黄金沙与奥德赛!
准确的说,伊里斯是被吵醒的。飞机迫降的警报也盖不住一飞机人和宝可梦的惊恐大叫,哦,迫降,哦。伊里斯打了个哈欠,把墨镜推到额前,打开手机编辑遗书:本人伊里斯·梵戈尔卡,死后遗产均分给水晶灯火灵西西弗斯、坚盾剑怪巴克伊、布莉姆温百合和火斑喵奥林奇。插入图片身份证件和护照。
太荒唐了,把钱留给宝可梦,他们花的明白吗?
飞机极速下坠带来的失重感像是五脏六腑都上升卡到喉管,不过伊里斯的三半规管还很健康,意思是甚至没有眩晕感,或许是平时喜欢飙车锻炼出来的。他拿出四个精灵球,那是他仅有的四个伙伴,隔着收纳他们的球形容器似乎能传递一样的心跳。
他死不掉的。在他年轻的时候寻死了太多次,以至于地狱都不再接纳他的名字。
“DOLLO——”
于是在下飞机时,这家伙单肩背上唯一的包,架着墨镜坦然走下飞机直面沙漠灿烂的阳光。现在是柯利奇的几点呢,总之,早安啦。
柯利奇的生态相对陌生,但这确实是一片漂亮的沙漠,甚至于在阳光的直射下反光出的光线有些刺眼——就算带着墨镜也能感受到反射出来明亮的光。大颚蚁在沙地中爬行显出沙沙声,几只探头探脑的嘟嘟在石头后面偷偷打量着飞机的迫降现场。
……真是相当破坏生态环境啊,这明明是一片不错的沙漠。
行走在沙漠上让人很不爽。细碎的流沙总会从四面八方钻入鞋帮,使走路都成了一种艰苦的负担。他在去阿罗拉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感受,过高的气温蒸的大脑有些难受,眼前的景象甚至都因为高温产生些许形变,宛如醉酒一般的错觉。
现在需要一点物理降温——当然,伊里斯并没有冰系宝可梦,冰总会化,他有一点比冰更好的东西。
于是坚盾剑怪和水晶灯火灵从打开的精灵球中随着一道红光化为实体,鬼剑带着金属光泽的紫色眼睛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周围,而鬼灯并不显得羞赧,那双显出无机质光泽的金眼只眯了眯,高温使他的鬼火燃烧的更旺了些。
到底还是带了火系,伊里斯不着声色的往鬼剑身边靠了靠。冰冷的幽灵金属可比鬼火凉快多了。
他望见远处那片高耸的岩石,面对早有耳闻但素未谋面的景观本能的掏出装在斜挎包里的相机。他用指尖拍了拍坚盾剑怪的剑柄,对方会意,漂浮的身体低下来,剑刃抵进沙漠中,两条手一般的剑穗反手翻转盾牌架在身后,给伊里斯提供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座椅。水晶灯火灵也压低漂浮速度,将一侧灯臂凑上来方便伊里斯往上挂书包。
伊里斯听说过很多起幽灵系宝可梦伤害训练家甚至杀死训练家的案例。幽灵系还是太难养熟了,很多人这样偏见,伊里斯不置可否。只是自己的宝可梦已经陪自己太久,比起伙伴更像家人、或是对抗生活的战友,有些下意识的反应和配合总比人类要强。
再炎热的鬼火也只会燃向彼岸的楚河,再锋利的王剑也只会劈开训练家面前的阻碍。幽灵系宝可梦只是宝可梦,和所有宝可梦没什么不同,耐心和时间,可以解决一切坎坷。
飞到高处鬼灯的火苗被气压影响的弱了些,他发出绝望的嘶鸣:不可以飞低点吗?
伊里斯答曰:“为了照片,你再忍忍。”
这里是尖峰石林迷宫,狂风席卷都将打散截断的罗马柱。在那样巨大的石材下人类是如此渺小,只有一望无垠的沙漠可以作为它的基座,伊里斯附身跪坐在盾牌上,双手扶着剑镡,距地面千米有余,伊里斯在想,或许只要松开手,就会坠入这无尽黄沙,然后被大鄂蚁分食、尸骨无存。
从这里掉下去死掉会很冷的,请不要那样。
大颚蚁从未停止迁徙的脚步,成群的橙红色汇聚成宝可梦的河流,然后成为这片沙漠大陆上一道活生生的鲜艳笔画。
“再高一些,巴克伊,侧面的石林已经拍好了,我现在需要俯视的图像。”
坚盾剑怪发出轻轻的刀剑碰撞声,眼睛垂下一点,剑穗不着声色的向上一些护住盾牌上的伊里斯。如果掉下去,她会害怕自己和西西弗斯的速度不够快,不足以在高空中快速飞下护住自己的训练家。
升的有些高,伊里斯不断深呼吸调整着心跳,相机挂在脖子上,他扶着鬼剑的剑镡,像是下定了决心,在盾牌上站了起来。
水晶灯火灵如应激般发出一声尖细的鸣叫,像转瞬即逝的火花。虽然已经十多年没有过,但在水晶灯火灵还是烛光灵时,在伊里斯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时,他曾无数次介于生与死的边缘,正如他那时对虚弱的快要死去的烛光灵说:我用生命能量供养你,你被我收服吧。
西西弗斯没用他的生命能量,他看上去也没什么活力,西西弗斯好害怕这个第一个友好的对待自己的人类死在这里。
伊里斯以为是自己始终不该死掉,实际上是西西弗斯干了太多事:替换他服用的药物、偷偷把醉酒后躺在马路中的伊里斯拖走、把伊里斯割腕的刀换成根本割不开更深皮肉的钝刀。西西弗斯,如他的名字一样,日复一日的试图托举伊里斯如烛光般明灭的生命。
但伊里斯说:“没事的,西西弗斯。”
西西弗斯如梦初醒,这里不是帆巴市,他们正在石林上方,只有无边的黄沙和缱绻的风,伊里斯对他笑,站直身体用俯视的镜头留下一张如二维一般的色彩画。
他又听到伊里斯说:“西西弗斯,看镜头!”
在鬼灯尚未反应过来时,他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快门咔嚓声。在石林上方,伊里斯为他留下了一张以天空做底的相片。
那张石林的俯拍色彩画好亮,好鲜艳。金黄的沙、明褐的石林、橘黄色的大颚蚁河流。
西西弗斯只是普通的水晶灯火灵,颜色没有更鲜艳,鬼火没有燃的更旺,体型也没有显著的更大或更小。他的照片并不耀眼。
或许伊里斯的灵魂也快要变成彩色了,西西弗斯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