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煲仔饭卡先!双人份的,字数应该是够了
他麻溜地将手掌贴到对方额间,又不由分说地往地面用力一抻。对方本就在惊惧和茫然下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对乔缬的动作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惨叫着倒在地上。“对不起……怀雨兄……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我只是接到你的消息,叫我去新界接一趟货……”
乔缬看了男人片刻,他依旧维持着单手控制住对方的状态,另一只手本已经拽住男人的小指打算往手背的方向翻折,结果在一声接一声的讨饶中放弃了继续下去。他哼了一声,转而甩了一下手腕,记忆消除电棍从他的袖口内侧弹了出来,在出警局之前,他才对着男人的两个女儿用过。“这下可真是一家子齐齐整整。”他咧着嘴笑得开心,随即将电棍抵在男人脑后按下按钮。“哦不对……齐整不了。妈回不来了,而这个男人也不会记得这桩案子和那两个小姑娘。虽然走漏了一点风声,但回去拜托一下秦老大就行——他有得是办法让这家伙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她们。”
他说完站起身来,又嫌弃地朝对方肚子上踢了一脚,接着便朝出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过来把人带走了。
“乔先生……”出云犹豫着上前,把失去意识的男人扶了起来。她看出乔缬特地挑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部位下脚,没有往肋骨或者肝脏这种地方使力。“这样真的好吗?他现在是作为一个父亲来的,那两个孩子现在只剩下他这个家人了。”
“我说好就是好。那个死掉的女人宁可栖居在那种破旧房子里直到病死,就说明她压根不打算再和这人扯上关系。而且小姑娘们看上去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黑社会爹,丢给福利院的话也方便安全得多。”乔缬不以为然,轻快地将电棍收回袖口准备打道回府。“明天再去她们住过的地方看看吧,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打个车把这家伙送回他来的地方。”
出云没有再反驳什么,她从未与父亲这样的角色一起生活过,判断不出乔缬的说法究竟正不正确。“那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吧,”她把男人的事情暂且放置,犹豫地将自己刚刚听到的名字提了出来。“刚才我听到他喊了你——”
乔缬停下了脚步。
“十年前我待过的组织,曾与这里的兴和会做过交易。那个名字是他们首领的……后来没过多久,那个组织便在一夜之间覆灭,至今没有查明真相。我们的商品断了来路,我曾经的高层们也一度为此困扰不已。”
“那现在你经历了这么多也应该知道了,无非就是访客。而且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那访客早就被我处理掉了。”
“但是比起案件的元凶,乔先生,你是那个案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乔家的独子,对吗?”见乔缬没有反驳,便继续说了下去。“双方合作的时候我还小,但我拿到过与你们组织有关的信息——尽管身体抱恙,但一直备受乔怀雨疼爱的幼子,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案发时时年六岁。”
“这下你什么都知道了,可惜我不能像对会所那家伙一样对你。”乔缬看向出云,他的眼罩好好地盖在义眼上,没有任何动用过异能的痕迹。
“那你现在的样子……”
“这是一次尝试,虽然失败了但我也知道了自己能做的极限在哪里。我能变成自己见过的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与我朝夕相处过的家人,哪怕他躺进了棺材。”他说得轻快,看起来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我把这个形象保留得久了一些,再试着回忆自己本来的模样——结果回来的只有这一身的病。”
“可这样的话,你的身体就等于被强行成长到了现在的状态,值得如此吗?”出云觉得自己的指尖微微发凉,她不敢相信有谁会愿意手一挥便把整整十年的年岁扔掉,更何况是面前的乔缬,她本以为他们已经彼此有了一定的认识。
“小云,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不得。如果区区浪费几年肉身的寿命就能让我得到一些当下不可能拥有的能力,那这笔交易对我来说可再好不过。”
当莓出现在约好的地点的时候,陈澹已经坐在一张靠里的桌前有一会儿了,莓不好意思看表,从蛋糕店出来的时候还早呢,离茶餐厅也只有几个拐弯加几个岔路,应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况且两个人总会有先来和后来的,怕什么啊!
两个人隔得挺远,一句话没说,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莓看到陈澹朝着对面的凳子伸伸手,示意自己过去坐,那只手腕上的袖口,似乎连扣子都扣好了。一想到自己夹克衫里穿的是睡衣,虚汗便从后背蔓延到了手心。莓想摆脱这种紧张感,但不怎么成功,思绪像蛋糕上的装饰奶油,一块儿融化了。
“你是牛尾小姐吧,长话短说,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
同样都是紫色的头发,出现在对方头上,莓想到的只有平静啊年长感啊这类的词,全然忘了自己在家中也是个姐姐。今天跟弟弟说了要出外勤,他抱怨了几句就坐下缝cos服了,自己作为媒介的发箍,也是他亲手做的。在异变发生之前两个人还一同去漫展来着,现在连假发都不能戴,还在坚持的也就只有闲下来去旧书店,或者干脆飞回日本,把想看的书看个够。
一闪念间,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莓不是圣德太子,能同时听十个人说话,陈澹所说的事情,确切说是幻影的老大秦桑下达的指示,仍旧记下了八九分。
“那干嘛不把所有的肉馒头都召回算了?”
“因为地方太多太杂了啊,像这样不管大茶楼还是小店子都有可能牵扯,况且菜市场肉铺又没有这一说,召回就带点说自己的茶点是预制的味儿,那不是自砸招牌嘛。”
“这么说我就懂了,我们那边开店也喜欢宣传自己是手工制作……”
“您的红米肠粉。”
“谢谢。”两人异口同声,显然莓的普通话有点跑调了。
一笼茶点端上桌,三个红色的圆柱体堆成哆啦A梦里会出现的水泥管的样子,中间白中透粉,大概是虾肉。莓觉得把点心比作水泥管有点扫兴,又发愁两个人怎么分食三个,另一笼便来了,跟着来的还有白瓷碗装的绿色的冰品,上面还扣着一球淡紫色的冰激凌。
太好了,还是香芋味的。
莓大口大口吸着碗里的绿豆沙,把蛋糕盒子往桌中间推了推。
“这是做什么用的?”,陈澹问道。
“以防万一。”
两人此次来并不是单纯的交代工作和拉家常,而是为了把重要的物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一份回去。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鬼鬼祟祟的,但在莓的认知里,打包外带这种事除非写在大板子上放门口,其他情况下都是默认不能打包。
“您点的叉烧包。”
来了,莓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内容,八口之家惨遭灭门、江南七怪、飞龙探云手、可疑的肉、这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味噌烤饭团、THE WORLD、你是最棒的客人、同时间多点作案、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了,然而这些都没影响她,莓使出了将R18同人志塞入黑色塑料袋并贴上胶带封口的速度,成功地往蛋糕盒里塞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好耶,她暗自窃喜,似乎陈澹也被自己的干净利落吓到了,嘴巴微微动了动。
“麻烦打下包。”
陈澹开口。
……
什么啊原来可以打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