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发生时间位于序章03(邀约)当晚,受害人小成表示今日又是成长的一天,对话内容涉及很一小部分的GB暗示,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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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大战(番外)
月亮顺着窗棱慢悠悠地爬,大厅的暖白色的灯光已经亮起,地上铺满了白花花的床铺。拿到枕头的胡不云难掩兴奋,她和蒲狸分在了不同的两个组,这很合她的心意,两个人面对面才让人心情澎湃。
蒲狸也很兴奋,当然,他兴奋的原因不太一样,他的脸上压抑不住笑意,雀跃爬满了他的眼角,钻进银白色的瞳孔转了又转,最后停在胡不云的身上。真心糖的效果似乎已然消散,也可能是因为叠加了七彩糖的原因,这也使他得以从肆意生长的脑内欲望中让自己的嘴巴脱身而出。他回味起之前的吻,想到胡不云吃完喜欢的甜品时候的嘴唇,是不是也是这样甜美的味道,还有其它,其他位置的味道......好吧,收一收,肾上腺的分泌很容易不受控制,他把思绪拉回眼前。
胡不云看了一眼一直眯着眼笑得甚至颇有些不怀好意的蒲狸。
“蒲狸,来打个赌吗?”
“什么?”当然,不管什么他都会欣然应约。
“枕头大战,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你要是输了,你也得让我在上面。”
上面?蒲狸花了两秒去思考这个词的意思。
“不赌?”
然后终结于胡不云简单的一个问句,不敢冒险的男人自然是不够帅的。
“你说了算。”他还是眯着眼笑。
成琰看着对面红发的姐姐,看了看身边的高出自己一头的黑发男人,拿着枕头犹犹豫豫。他们看起来是一对,如果不是,那关系也应该很好,他们一直待在一起,是这样的。成琰试图推算自己把枕头朝对面红发姐姐扔出去的那一刻,会遭到身边男人殴打的可能性有多少,哦,但这确实是无法推算的东西,女人,女人总是最好的,遇见女人的男人是不可捉摸的。他偷偷地用余光观察男人和女人,试图从中琢磨出一丝指引未来的蛛丝马迹。
蒲狸似乎察觉了旁边时不时飘来的目光,金发,男性,站在胡不云的对面,拿着枕头似乎在试探,攻击的意图。按照正常情况来讲,眼前的这些,是该吃醋的时间了,但现在的他心情很好,心情很好。他看向对方,刚好把成琰的目光抓个正着,成琰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停止了一秒思考。
然后蒲狸给了成琰一个
“去呀”
的眼神。
蒲狸看到胡不云用枕头在成琰身上堆出小山的时候甚至还吹了口哨,对他面前这个属于他的女人火辣的样子用口哨示爱。当然,口哨只持续了一半,然后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卡了个正着。
而躺在枕头堆里成琰,在这一刻,再次坚信了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尤其是和女人一起的男人,以及,不要轻易靠近这个红发姐姐。
滑铲!!!!因为是滑铲所以就没有去问小慕啊总之ooc是我的ojz提前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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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芙没有体验过学校的宿舍,高中是走读,大学也因为害怕连累别人选择自己在外租房独居,身为弱视病人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参加中国学校的军训活动,因此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住在同一件屋檐下。这件事的感觉有点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觉醒来来到了一个与现实不大一样的地方,周围也全是陌生人。这里没有会说话的兔子和猫,也没有扑克牌士兵,只有一顶会说话的头纱。
原本以为这是什么无良电视台的综艺节目,但从大家口中询问发现,那头纱绝不是什么内置芯片的高科技产品。难道会一次性有这么多爱丽丝吗?悠芙轻笑,决定总之先享受当下,不论是梦也好还是误入奇幻世界也罢,总之都得过下去,更何况这里的生活条件如此只好。
那顶叫罗曼的头纱说,需要大家帮忙修缮物品。
左顾右看,这里似乎并没有手工匠人,每个人都对要修复物品这件事无从下手。罗曼神秘兮兮地说需要的是爱的力量,飞来飞去劝大家总之先动起手来。变得破败的公馆有许多需要维修的地方,人群交头接耳一番,徐徐散开。
悠芙打量着偌大的礼堂。最过明显的还是剥落下来的墙纸,里面露出颜色老旧的墙皮,甚至一些部位墙皮也剥落,里面的灰褐色混凝土在华丽的建筑里格外显眼;窗帘的颜色明显变灰、桌子失去光泽、椅子露出裂痕……悠芙走来走去,最终停在了枯萎干枯的花束面前。
真是可怜的花。
她像对待珍贵的珠宝一样轻柔地捧起那束花,立刻有干枯的叶子掉落下来。红色的花朵从形状来看应该是玫瑰,悠芙于是在花茎上小心地抚摸起来,果不其然摸到了仍旧尖锐的花刺。花朵和她面面相觑,悠芙眯起眼睛努力回忆自己养花时快乐的事,不过花朵仍旧枯萎,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突然长叹一口气,却听见旁边桌子传来惊叫,转身一看,不知是谁的嘴里突然冒出大朵大朵的花。他将手中枯萎的花扔在一旁,趴在桌子上吐了很久。又一声惊呼,另一边一位碰到花束的人开始呕出鲜花。
一边是白色的小花,另一边则是显眼的黄色大花,虽然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品种,但很明显,并不是他们手上碰过的红玫瑰。
悠芙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话,没有任何异物的嗓子感觉有些发痒。
说来奇怪,那些吐过花的人,手上的玫瑰倒是逐渐恢复生气,弯掉的身子一点点直挺,干枯的花瓣也舒卷开来,反而是自己手上的花一直没动静。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对于情侣来说,修复家具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吧。
在破损的家具面前牵手,拥抱,甚至是亲吻,如果是相爱的彼此,一定能在互动中产生溢满而出的爱意,让周围的家具恢复正常。
悠芙怀揣着心事和枯萎的玫瑰,观察着会馆里的每个人。
她看见橘色头发的高个子男性对身旁的银发女生露出羞赧的表情;看见徐薪追着钟意跑向了小教堂的方向;似乎是姓马的男生大大咧咧地拉着安好还一口一个学弟;池潞追着绣球,绣球追着黑霰……
“很热闹吧。”
“呀!”悠芙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慕柏桦站在一起。他拿着一个小本子,抬头扫视馆里的大家,然后立刻低头一阵狂写。“慕先生,请问你这是?”
“哦,这个啊。”慕柏桦扬了扬手里的本子,递过来想给悠芙看,她笑了笑推了回去,说自己看不清。“观察生活,为了工作记录点子。”
她想起来慕柏桦似乎在之前某次聊天中透露过自己是做乙女游戏编剧的工作,一下子就明白他指的点子是些什么。
“有什么发现吗?”
慕柏桦翻起自己的笔记本,用笔轻轻敲打。“有几对,还是挺有趣的。不管是在一起的情侣,还是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暧昧对象,都很有参考价值。只不过还需要一些适合现在市场和玩家期待的艺术加工。”
“真好啊,”两个人远远地看着忙碌的众人,悠芙听着他的描述忍不住露出笑容。
“啊,虽然恋爱中总是有很多复杂的事情,但对于一些人来说,能够有喜欢的人本身就足够幸运了,有那么一个人,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所以现在的人才会喜欢玩恋爱游戏,也那么舍得花钱吧。”慕柏桦说着摇了摇头,他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就听见远处传来某人叫他名字的声音。“啧。”他砸了咂舌,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好的心情都被打扰,只好向悠芙道别,跑向另一个草丛。
“别跟米歇尔说我去哪了。”他临走前留下一句嘱托。
悠芙不断反刍着慕柏桦的那句话,有喜欢的人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哪怕会经历争吵,甚至可能这份感情得不到回应。她想这是在理的,就算是暗恋的人,在被拒绝之前,也是享受在恋着对方的感情中不能自拔。悠芙又想起那些吐出鲜花的人,总觉得那些花代表了他们内心的爱恋。或许是与花语有关,也许是曾经的经历,总之既然枯萎的花恢复健康,就代表他们内心都存在爱吧。
然而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需要有喜欢的人才能让它恢复,那这束花在自己手里大概是没有未来了,想到这她觉得有点对不起手里的花,轻轻抚摸起它的花瓣。但就这样把它们扔掉也非常残忍,自己或许也可以为它做点什么……
枯萎的花其实在悠芙眼里也一样美丽,就好像一个正常人隔着毛玻璃看一只玫瑰,红绿相映,枝条挺拔,它的确是美的。悠芙没办法就这样扔掉这束花,反而找了个花瓶准备做一束特别的插花。
花园剪、胶带纸……小猫咪的藏宝库里什么都有,她摸了摸管家的头,从它那里借来了这些东西,跑去外面花园剪下一些新鲜的花朵和枝叶。原本只是一种冲动,但渐渐脑海里有了确切的计划。大多数人认为插花应该用新鲜花朵,但实际上东方插花自古以来就有使用枯枝的传统。那需要搭配合适的器皿甚至是一些装饰摆件,也一般只只用枯枝作为陪衬和对比,所以真说起来,像悠芙这样用枯花应该还是头一遭。
她用花园剪修剪掉鲜花多余的叶片,修出不同高度,拢成一束后往束口的花瓶中一放,便像意大利面一样散开,呈前低后高的架势;然后又挑挑拣拣出几只大一点的雏菊,像蛋糕上点缀的珍珠糖一样插在小花中间,做完这些,再用胶带纸从内侧固定住这些贴着花瓶口外侧的纸条,把花瓶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
那是最引人注目的舞台,是留给那些曾经美丽过的玫瑰的。
悠芙小心翼翼地把几支玫瑰插进去,努力不碰掉任何一片叶子。这些因为失去水分而蜷缩、变成褐色的叶片相当脆弱,比聚拢在一起的玫瑰花瓣还要容易凋零。终于,玫瑰安然地被送进花瓶,悠芙松开手,后退几步观瞧自己的作品。
那束花在她眼里是很美丽的,但在视力正常的人眼中是怎样的风景,她却一点也没有把握。她轻笑一声,想把这瓶花送到自己房间藏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实验性质的插花,如果让别人见了笑就丢人了。
“这是,你做的吗?”
悠芙抱着花瓶的手一抖,眼瞧着被举起到胸前的花瓶就要带着花摔在地上,一只温暖的手却及时捧住花瓶,连带着,压在悠芙的手上。
“啊啊,抱歉……我吓到你了吗?”
陌生男人的声音从悠芙头顶传来,手背上传来对方手掌的温度,身后似乎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这下不仅是手在发抖,她全身都抖了起来。
“欸……你你你你你你好,请、请请问你……呜!这个……不要看……”
两个人的手一齐把花瓶放回桌面,悠芙连忙用身体挡住花束,对着陌生的男子连连摆手。
“不能看吗,为什么?”
“那个……这个个个个是……”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插花。”
听到漂亮两个字,悠芙的颤抖陡然停止。
褐色头发的高个男子说,他叫唐霖,和妹妹经营一家花店。花店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能够开连锁店的规格,总之两个人每日工作繁忙,却也怡然自得。是悠芙向往的生活。
“听上去真不错,我也希望以后能开一家花店呢。”
“真的吗!你也喜欢花吗?”
唐霖顿时兴奋起来,尽管看不见,但悠芙认为他此时应该双眼放光。
“是的,我学习花艺……”
“原来如此,所以才能做出那么好看的插花啊。”他说着,利用身高优势,过于明显地看向悠芙挡在背后的花瓶。悠芙脸上一红,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让开身体,把那瓶实验性质的插花展示给唐霖。“唐、唐先生觉得,看起来怎么样?”
“嗯,很漂亮,妹妹在的话也会说好看的。”
“呼……那就放心了。”
“我们店里偶尔也会用干花来做展示的花束,但这样子用枯萎的来做,还是第一次见。”
“嗯……一般来说不会这样,只是……”悠芙想起那些在别人手上恢复生机的玫瑰,“我没办法修复它,觉得它有点可怜……”
要用爱意才能修复代表爱意的玫瑰,这件事听上去似乎有点本末倒置,不过如果修复好了,刚好可以把它当做信物送出吧。她没有送过别人玫瑰,这种花被人为添加了太多的寓意,就算只是单单欣赏它的美,也不能随便送给别人,也不适合作为盆栽养在家里。只是,似乎也有那么一次收到过。
收到过漂亮的,鲜艳的红色玫瑰。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瞥到花瓶,想起来那是在某次插花课上。学长不知怎么混进了她专业的主修课,趁着自由活动的时间凑到悠芙身旁看她完成课堂作业。那时桌上满是粉色红色的玫瑰,品种名天花乱坠的玫瑰。她一开始还因为顾及学长的目光而畏手畏脚,但马上便沉浸在插花的工作中,眼里只剩下手头的作品。插完一支要去拿另一支花时,一朵深红色的玫瑰被递到她的眼前。
悠芙愣住了,对着那支玫瑰眨眼,然后才看清是学长的手握着那支漂亮的饱满的,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这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学长把花递给需要插花的她,可是在那一刻,却因为他手中是玫瑰,而多了些什么别的含义。
“只是有个喜欢的人,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许久没有被想起的感情被一些话和回忆猛然击中,如同水底的气泡快速涌上水面。她想起了许多,想起自己曾经单纯的喜欢,想起只是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感到无比幸福的时光。慕先生说的是对的,她想,只是喜欢一个人,的确会有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
她送过他百合,桔梗,向日葵,郁金香,洋牡丹,红花莲,杜鹃花……他没那么喜欢花,或许就像没那么喜欢她,可准备的过程却对悠芙来说是充满幸福的回忆——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悠芙在沉默的片刻里胡思乱想,思绪顺着花瓶里枯萎的玫瑰回溯,倏然发现,那玫瑰仿佛跟这儿她的记忆一起回到过去。干瘪枯黄的纸条竟然慢慢恢复了绿色,紧缩的花苞随着花瓣恢复水分一点点松开,赫然变成一朵绽放的玫瑰。
她觉得嗓子深处有什么在骚动……
悠芙为很多人送过花,花店的客人,曾经的恋人,身边的友人,她知道他们喜欢需要什么花,也记得他们喜欢什么。比起人,她似乎对花更加熟悉,所以总会在心里默默为熟悉的人选一种熟悉的植物作为代表。可是谈及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不管是用来代表自己爱意的花,还是代表本人的花,一个也想不出来,就像那么多的知识都在深夜被梦踢掉,大脑一片空白。
悠芙和唐霖看着恢复原样的花朵,两个人都惊讶不已,毕竟这种奇幻经历比魔术神奇多了。唐霖刚才一直在思考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看起来有些伤感的悠芙,现在他没有了这个烦恼,花朵不知道被什么沐浴。“太好了——”
唐霖在为她开心,却发现悠芙用双手卡着脖子,眼圈红红的,张着嘴止不住地呼吸,一副痛苦的样子。
“咳……唔…咳咳……”
他慌张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小声嘟囔着哪里有水,跑开去为她找水。唐霖很快拿着一瓶矿泉水回来,悠芙坐在地上,眼角似乎因为难受噙着泪水,她微微张嘴,无数如同蝴蝶一样的蓝色花瓣从口中落下。
那是蓝色的,下尖上圆的倒卵形花瓣,蓝色里夹杂着粉色和白色,像一只只精致的纸做的蝴蝶,翩然滑落。
神奇的魔法提她做了选择:
那是绣球的花瓣。
“好漂亮。”
“什么?”好不容易吐出花瓣的悠芙被唐霖的话搞得有点迷糊,忍不住抬头看他。
“花,好漂亮的绣球花。”
唐霖很激动地蹲在她旁边,捻起一片花瓣举到悠芙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悠芙看着尽在咫尺的蓝色,想起这似乎是从自己嘴巴里吐出来的东西,腾地一下,脸颊变成了玫瑰的颜色。
luna知道陆鹿怕黑是某次屋子里意外停电。他原本正在打排位,电脑屏幕伴随着咻的一声,和整个屋子同时变黑。晚上11点13分21秒,偌大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别说黑人了,连luna这个纯种白人都一点看不清。失去电力的房子里没有一个电器在运转,顿时安静得不像话,甚至有点瘆得慌。
luna在椅子上面对屏幕呆坐了10秒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背后有冷风吹过,一个激灵站起身快步往楼下跑。陆鹿原本在楼下客厅拿电视打游戏,可不知怎么,他喊了好几次她都没有答应。他知道陆鹿不怕鬼,之前去游乐园玩鬼屋,看着他被吓得尖叫她还在笑。他下到一楼,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看见陆鹿缩在沙发一角,埋头像个鸵鸟。
那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鹿害怕什么。
时间回到现在,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经历过停电,或者说完全漆黑一团的情况,所以现在算得上是第二次看见她这样。luna陪着陆鹿进了小教堂晃悠,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关在了忏悔室里。老化之后的忏悔室从外面怎么看怎么像个大衣柜,要不是上面挂着“忏悔室”的牌子,应该没人能想到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陆鹿带着好奇心打开门,不知怎的里面传来一股吸力,luna目睹了忏悔室吃人的瞬间,下意识往陆鹿那边跑,跑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柜门一开一关,他也被吞了。
眼前一片漆黑,luna花了0.1秒理解现状,2秒试图开门,3秒高清楚现状。看起来很破旧的薄木门却怎么也踹不开,发现开门无果后,他第一时间担心起陆鹿。
毕竟这里真的很黑。
空间实在不大,他都不用喊,摸着墙壁就顺到了墙角,找到了蹲在地上的陆鹿。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往往是叫不出来的,陆鹿也是,她把头埋起来用双手抱住,仿佛这样就能抵挡外敌。
“门打不开。”
luna贴着蹲在她旁边,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照亮两个人的脸,让这里不至于一点光亮都没有。
“你怎么在这?”陆鹿问。
luna把手机递给她让她自己拿着,黑夜里别人手里的火炬总归没有自己手里的让人有安全感。“不知道……总之别害怕。”
“你才应该害怕吧,我们说不定是被什么鬼抓进来的——”
陆鹿越说声音越小,说来奇怪,听她这么一说luna还真感觉仿佛有人在自己后脖颈吹风,猛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身体反而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又被她吓到了!luna听见陆鹿的笑声,贴着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
“你明明不怕这些,为什么会怕黑啊?”
陆鹿陷入思考,“怕黑跟怕鬼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一般不都是害怕黑暗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好像在理,但陆鹿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对那些恐怖的东西有抵抗力,但单纯的黑暗就不行。“可能是天生的吧,就像你天生怕鬼一样。”
“我这不是天生的。”
“哦吼,说来听听!”陆鹿来了性质,她之前只知道这家伙看见幽灵鬼怪就大喊大叫骂骂咧咧,头一次听说这里面还有些故事。
luna被她吓了一跳,后脑勺邦的一声磕在墙上,发出闷响。
“没什么,就是小时候混蛋老爹万圣节扮鬼,给我吓到了。从那之后就……”现在想起来也还是挺恐怖的。
“放学回家后发现家里一片漆黑,怎么叫人都没回应,电灯也打不开。正奇怪的时候那混蛋带着个血淋淋的面具举着刀从烟囱里跑出来……把我追到墙角还装模作样地往我身上刺,当然,只是弹簧刀,但也够恐怖了!那个混蛋……”
“噗嗤。”
luna越说越起劲,后槽牙死死咬到一起。这经历的确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但陆鹿还是笑得花枝烂颤,眼角都挤出眼泪来。
“抱歉,噗……但是……”
笑吧笑吧。luna摆摆手,接过笑倒的陆鹿,不知不觉自己也笑了起来。
陆鹿笑了很久才终于累了,靠在luna身上揉肚子,过了一会手也累了,哼哼唧唧的,luna撇了撇嘴,疑似骂了一句,但还是摩挲着她手在的位置,和陆鹿的手完成工作交接。
陆鹿低头看着手机,时间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刚才过来时小教堂空无一人,现在外面静悄悄的,想必大家还在礼堂。一想到不知要在这个鬼地方关多久,luna的烦躁就呈直线上升,这些天被关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不能归队练习已经让他烦透顶,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火上浇油。他越想越生气,手下不自觉加速用力,注意到的时候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陆鹿的声音马上随即而来:“luna,你是不是觉得谈恋爱很麻烦啊。”
luna的手停止动作,就连呼吸也一瞬间被忘记。他愣了两秒,然后吞下一大口空气卡到自己的气管,不可避免地咳嗽起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关在这里时间长了有点……”
陆鹿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你觉得谈恋爱很麻烦吗?”
的确很麻烦。
要照顾别人的感情,要付出,要抽出宝贵的休息时间陪伴对方,要拨出个人精力好和金钱,甚至对于他来说,由于俱乐部和粉丝的存在,甚至不能公开,尽管他并没有多喜欢炫耀自己的爱情。
但luna清楚,自己是主动选择这些的,是主动惹上这些麻烦的。如果不是喜欢,谁喜欢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
只是这些话断然不能跟女孩子说,一点也不浪漫,不委婉,甚至有点像狡辩。
“可能是很麻烦吧,但我没这样想过。”
“你怎么想?”
“嗯……”
有时候luna会想,也许陆鹿才是不需要自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