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诸多神秘千古流传,
神明与怪物皆非儿戏,
人与其历史编织万年。
亚当的子孙与莉莉丝的孩子,
孰是孰非早已无法分辨,
有多少人能放下过往的偏见与仇恨?
但也唯有放下过往,缔结约定。
千百年的怨恨痴缠,
在一夕一夜间断结。
人们从此不再知晓那异常,
但神秘依在,并将永远在。
那亚当的聪慧子孙们,
与众多的怪异结为同盟,
一同化作人类的坚盾,
——名为“埃癸斯”。
正因如此,世界的齿轮今日也正常转动。
本企为参考了现实世界的半架空企划,可当做现实世界的平行时空看待,并无法完美还原欧洲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考据党切莫较真,介意勿参,感谢理解。
短短地活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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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嗅,嗅嗅。
失神的刹那,某种建筑特有的现代气味、夹杂着别的什么在她的鼻子里钻来钻去。
……?
究竟是在哪里闻过同样的气味呢,从复杂交织的气息里区分出不同并不难,但要跟记忆里摆放的贫瘠的"库"做对比的话,此时除了没有起色的努力也别无他法。
眼前突变的景色,背后浊乱的空间,以及富有规律的扭曲物擅自且缭乱地闯入眼里——思考被阻止后,又被动地接受了一切混乱扎堆的观感之后,轻微的晕眩感转瞬即逝,她方才恍若梦醒般地清醒过来。
"是魔力吗?刚刚的味道。"
自言自语间,只觉冥冥之中心有此感。
本来走在最前面,但方才因环境突变而下意识停步的菲琳娜回过头来,与队列末尾高大的有翼男性对视一眼,愣神片刻,而后才反应过来般把视线往下,停留在完全被人形阴影遮蔽,但于阴影中稍显突兀,且极其矮小的纯白博美犬身上。
啊真可爱……不对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突然变回狗狗了?"现在应该先问这个。
菲琳娜边说边转过身,在博美犬面前蹲下的时候,刻意收回了准备去摸摸头但于空中一顿的右手。
"因为怀特他,完全不懂魔法嘛。"
可是这跟懂不懂魔法又有什么关系呢。暂无需言语,视线左左右右跟着博美犬跑的二人眼神里就写着这样的二次提问。
全然不在意对方方才有何所图的帕瑞妮安甩了甩身子,把原本就松软的毛发抖得更加蓬松了些,接着便开始闻这里闻那里,最后干脆在二人之间小跑着转圈,时不时在腿边停下来闻闻菲琳娜与拉维勒斯。
犬只说不上柔软的四个肉垫哒哒哒地踩在纹路扭曲的地砖上,跟着运动轨迹展现出全新规律的三面"墙壁"也难得正常地送出回响。
跟突然变得扭曲一片(尽管原本包括博物馆本身想内也是扭曲一片)又光陆怪异的环境不同,他们四周安静得连博美犬抽动鼻子嗅探气味发出的声音都听得到。
片刻后,拉维勒斯索性也蹲下身子,除却仍然将面前二人笼罩其中的神秘光源带来的神秘阴影之外,带起了一阵轻微的风。他翅膀上的羽毛极其细微地抖动时,又恰巧迎上刚刚在菲琳娜那边转完圈的小型犬回过头的时机,和他正好对上目光,哒哒哒哒哒地、结合犬只一边仰头一边朝着自己跑过来的画面,很难不为之放松心情,"疏于"戒备,于是他的眉宇再一次舒展开来,且嘴角轻扬。
"说起来。"
开口间,他配合着犬只想要再绕着他转一圈的心情再一次把双翅往内收拢了些,犬只的长长绒毛则在哒哒跑动中柔软地擦着他的羽毛侧身而过。
"怀特似乎……"
他望向面前同样蹲着在看博美犬转圈的菲琳娜,以确认对方是否也同样注意到他所注意到的事。
于是菲琳娜如他所愿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怀特不在这里。"
"嗯。"
他应声点头。
狮鹫,狐狸,猫,狗,要从四人中辨认出失去踪迹的那位是什么并不困难。
而作为队伍末尾,他在刚刚进入这个空间的一瞬间便观测到队伍少一人了,但不知怎么的,无论谁似乎都没有感受到被丢进陌生场所里一切未知的紧张感,尽管首先停在原地已经是正确的反应。
是因为最熟悉他的人完全不在意的原因吗?而环境本身除了有点缭乱以外,到也没散发出什么危险的味道。
哒哒哒哒哒。娇小的毛绒犬只从他的左侧后方往前奔出,然后灵活地绕过了菲琳娜,往走廊的前方哒哒而去。
菲琳娜连忙站起身来,眼看本就娇小的犬只在视野中变得更小,"等一下?!"但受到兴奋的好奇心驱使而失控的帕瑞妮安就像没听到。
她只得和还蹲在地上的拉维勒斯匆忙对视一眼,然后小跑着跟了过去。
步伐的回音在这扭曲的空间里移动着回荡。
拉维勒斯目送着逐渐跑远的一猫一狗,先是回头看了眼来的方向,方才缓慢地自原地起身,往她们跑走的方向走去。
现在都还能听见她们的脚步声所以没关系。
但是,仿佛就连时间观念也被扭曲了一样,无法准确地感觉到到底往前走了多久。
或者说,究竟是不是在"往前"这件事也值得探讨。
没有尽头的走廊就好似莫比乌斯环,也许他们看似只在走一条路,却仍然一路将他们带回了原点也说不定。
……
"怀特!"
帕瑞妮安停下脚步,转头下反应地喊出不在此地的人的名字的时候,花了半秒钟时间意识到此事。
"……?"
她看了看正在跑近的不远处的菲琳娜,又看了看在更远处慢吞吞走路,却也跟上了她的拉维勒斯,一改之前对这里充满好奇的大开大合,犹豫间双手不自觉地捏住衣摆,难得一见地踌躇起来。
待她短暂的犹豫结束后的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充满不安:"这里到底要……怎么出去…?"
四周那些诧异又费解的规律曲线,兴奋劲儿过去后的现在静下心来一想的话,总觉得非常的诡异。
但也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暴走的源点停下来后,三人终于得以汇合。
"事到如今只能破墙而出了吧!"
"……最好不要。"
面对菲琳娜的石破惊天的提议,所幸还有拉维勒斯在现场能够冷静地阻止。且不提这里是否真的有物理意义上的墙壁,首先,破坏博物馆范围里的任何事物本来也就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而那之后他们究竟又走了多久呢。拉维勒斯靠着数其他两人一共提议了多少次"把墙拆了",心里竟然也渐渐地有了个大致的数。
在帕瑞妮安差不多快要放弃、几乎是被菲琳娜抓着手拖着走的时候,三人的眼前终于明朗了起来,尽管同样是由规律或不规律的曲线所构成的画面,由一个换成了另一个——但意外的是,怀特就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靠着墙,正巧打了个哈欠。
"啊、工作人员告诉我你们最后会从这里出来。"
对于帕瑞妮安怒涛般的堆叠追问,他仅仅如此解释道。
还不忘把工作人员有关"有魔力的人有可能被那边所吸引"之类的讲解全部藏了起来。
那副擅长堆满笑容的面孔,确实很擅长把那些情报给埋入雪中。
但他的尾巴里仍有着些许藏不住的,难得的动摇。
自上次正面遭遇战后,事情的局面变得更加糟糕,新的发现使得局面越发扑朔迷离,但似乎真相,就要揭开了。Stjärnsnö在经历过那次在基金会的正面战后,就被安排了短暂的休假和按时的心理评估。
今天是周末,接受完心理评估后,Stjärnsnö决定去拜访一下阔别已久的友人。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问问她作为贝克街联盟的一员,对整件事的看法和可能会有的新线索。
“欢迎光临——呀是埃兰!好久不见啦。”红发蓝眼的少女的开心溢于言表。
“好久不见,小艾洛蒂~最近怎么样?”Stjärnsnö笑着说。
“勉勉强强,最近事情太多,贫民区失踪了很多流浪汉,我们发现他们基本都去了一个报酬很丰厚的科研项目当志愿者,之后完全销声匿迹,很有可能已经遇害……”艾洛蒂的神情变得有些沮丧。
“这样……等等,关于那个科研项目,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我想想哦……对了,之前有前辈提过他们追查到了招募志愿者的那位女士,我记得是叫……艾玛,是个德国人。”
“艾玛……艾玛·冯·伯恩查格斯吗?”Stjärnsnö若有所思的问。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诶呀德国人的名字就是绕口。”
“竟然两边连起来了……真是……”Stjärnsnö皱起了眉头。
“什么连起来了?”
“我说啊,艾洛蒂你听说过最近发生的仿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案吗?”
“大概知道一些,埃癸斯那边对外严密封锁消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Stjärnsnö站起来,若无其事的跟着艾洛蒂走到了事务所的二层,接着她布下屏障,神情严肃的对着艾洛蒂说,“艾洛蒂·兰斯伯瑞小姐,向我承诺接下来的事情,不要告诉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什么,啊好,我承诺我将守口如瓶。”见状艾洛蒂也严肃了起来,直觉告诉她,友人接下来说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
两个小时后,Stjärnsnö告别了艾洛蒂,回家为明天的外勤任务做准备——她在5分钟前收到了来自埃癸斯的通知,要求她,切斯利·苏霍伊和夏洛·K·卡普拉组成三人小队前往位于霍莉达尔路的圣托马斯使徒学校进行调查。作为埃癸斯总部,这里也是神职类战斗或医疗人员的培训学校之一。
“天主教学校啊……啊,会不会司长也在这里待过呢……?”Stjärnsnö的思绪渐渐飘远。
晚秋的伦敦温度有些寒冷,但对于Stjärnsnö这种土生土长的北欧人来说,现在是最舒适的温度,夜里下了场雨,为了显得更好融入人类,她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前段时间买的黑白色职业套,顺便调整了头发长度。
早上九点,三人到达使徒学校。校方的负责人很早就等在了学校门口,出示相关证件后边顺利的进入了校园,此时是早课时间,校园显得格外安静,只能听见老师在讲课的声音传来,让人有些犯困。
“最近学校有出现什么异常吗?像是异教偶像崇拜之类的情况什么的。”
“没有,我们学校纪律严明,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合规矩的异教偶像崇拜行为。”领路的教导主任回道。
“是吗,那就好。”
说话间响起了象征下课的铃声,大批学生涌出教学楼,但似乎其中有些人,行为有些异常。
“赞美主,主是我们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赎!”几个飞奔而过的学生口中念念有词,眼神狂热。把夏洛吓了一跳。“不正常,这太奇怪了,天主教的信徒怎么是这个样子……”一旁的Stjärnsnö和切斯利疑惑的看着她,“有……吗?我感觉好像……还好?”Stjärnsnö努力回忆着自己记忆中见过的天主教徒,结果全是些十字军东征迫害异教徒的东西,她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袋,接着打开手机给自己的上司,灾害司的司长瓦莱里克发了条消息询问。几分钟后得到答复的Stjärnsnö也皱起了眉,看来情况变得复杂了,这种异常的精神状态,极有可能是精神污染的一种,但遗憾的是在场的三人没有一个拥有应对这方面的能力,只得上报消息后离开。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的资料上有提到过,挪得之地的那位存在,好像曾经也是天主教的狂信徒……”一路沉默寡言的切斯利此刻突然开口道。
情报司的消息一向很可靠,既然如此,只能为无辜的民众祈祷了,除此之外他们无力改变,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远处天空乌云逐渐聚拢,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之中。
“你又旷工了?”
“哪儿能啊,我这是早早干完提前下班。”
八月的爱丁堡夏花极为灿烂地开放着,争奇斗艳般,将四处都装点地五彩斑斓。阳光和丽,正是出门的好天气,街上熙熙攘攘,走在路上,很容易就能听到几句随风飘来的笑语。温格转身避开两个迎面闯来的嬉戏打闹的小孩,弯弯眼睛回电话那头的人,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辩驳。
对面笑了笑,气音从听筒里漏出来,让他嘴角也情不自禁跟着扬了扬。
“那好好享受你的下班时间吧,”对面就差把你看我信吗写到他脸上了,还不忘提醒他,“小心被抓到了。”
“怎么会呢——”温格拖长了音调冲着对面摇头晃脑,“他们哪一次抓到我过——唉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挺直了背,沿着石头路向前的脚步也情不自禁地停下来,“秋果你这是在套路我?”语气颇有点委屈的意思。
“嗯哼,那就要我们伟大的执行司成员猜喽。”唐秋果的声音清爽干净,跟春风掠过窗铎一般毫无杂质,笑起来眉眼弯弯,脸上还有个小酒窝,可甜可甜。温格没打视频看不着她,却能很轻易地想到秋果此时的模样。这个时间的秋果往往不是在舞蹈室就是在回宿舍的路上,她安静地收拾好练习用的道具,关上舞蹈室的灯,然后看着沉寂的夜幕就着偌大的落地窗倾泻在教学楼顶层的舞蹈室里。温格年假的时候曾经去过几次秋果的学校,见过那个她几乎每天都与之为伴的舞蹈室,知道那里占了几乎一整面墙的镜子、光滑的木质把杆、堆满储物间的道具、笨重的蓝牙音箱,以及夕阳下旖丽的黄昏和夜色中漫天的星河。秋果有时候锁了门就走,有时候回头看看,也不开灯,就站在那里看漆黑一片的空教室,看从窗户中透进来的湛蓝色的天光。
唐秋果学的是古典舞,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一直到大学读了这个专业。温格五岁学的钢琴,两人又年纪相仿,因而这样说来,秋果学舞的时间比温格学琴还要长那么一些。温格很喜欢看秋果跳舞,第一次跟她见面就是在舞台上,说她的摄人心魂也许夸张了点,但一句令人神往却非言过其实。后来和秋果熟了之后,温格就更常见她跳舞。那会儿他俩上高中,一个音乐生一个舞蹈生,都是文艺汇演的常客,课余时间排节目更是少不了的。学校音乐教室本来就少,又要分配给学生上课,又要匀出给特长生排练的空间,一来二去两人就挤到了一个教室。温格用教室前面的钢琴,秋果用教室后面的舞蹈镜,端得是明明白白。温格慵懒,有时候练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坐在琴凳上,安静地看秋果跳,看她缓缓地下腰,又行云流水、状无声息地翻了个身。她细长好看的手随着音乐的鼓点律动,而这鼓点也一下一下地敲进了温格的心里。
都说日久天长就会成为习惯,而温格看着看着也变成了嗜好。他从琴凳上挪下来,调音箱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这些习惯养成了以后就没再变过,纵是后来忙碌,称得上一句聚少离多,一旦他们在一起,就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的样子。秋果站在舞蹈室的中间,对着镜子,而温格坐在舞蹈室靠墙的椅子边,守着那个笨重的音箱,一声清脆的响指,音箱顶上的唱片就呼呼转,摇出一首穿林打叶,晃上半道圆月疏桐。
想到这些,温格就忍不住弯着眼睛笑,周遭万花灿烂,可到底也比不上对面的人。他被秋果一句话哄住,把被套路的事也抛到一边儿,照旧笑着问她:你还没回去?
准备回了。秋果回答他,又问:那么温格先生这是准备去哪儿?
“爱丁堡艺穗节,大小姐要不要看看?”温格把视频打开了,秋果带着笑靥的脸很快出现在镜头前,他把摄像头转了转,让镜头朝着周围,欧式城堡、长廊、绚烂的花卉以及偌大的露天舞台很快挤满了屏幕。他就这样连着耳机,絮絮叨叨地讲:“一年一度的艺穗节,音乐戏剧舞蹈马戏什么都有……十岁前几乎每年都会被带着来,可惜离开苏格兰后就没了这回事。狐狸哥,啊,就是卢卡,你还没见过他吧,贝克街侦探联盟的家伙——他前些日子刚来过,说看了一场有趣的表演,体验感还不错,我就来故地重游一回了。”
他有点遗憾:“可惜你今年回校太早了,要是留到八月,就有机会碰上了。”他从小贩那里买了一串果串,在镜头前晃晃,向她眨了眨眼,“我觉得你会喜欢这里的。”
“那就希望明年的温格不要这么忙咯?”秋果笑起来,“后面是在演莎士比亚的戏吗,我听到那句台词了。”
“啊莎翁,”温格看了眼舞台上穿着精灵服的一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经典老番了。”
“你约了下一场?”
“还是秋果了解我。”温格咬下串串上的草莓,嘟囔了句好甜,得到了秋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冲她眨眨眼,看她很自如地穿过教学楼的连廊,走到了校道上。“是《普莱雅斯与梅丽桑德》,”他说,“还记得吗,叶先生曾经向我们盛赞过的那部歌剧。”
“当然。”说话间秋果已经穿过了林荫道,她头上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一扬一扬地,看得温格有些心痒,恨不得伸出手去碰一碰,“所以是蓄谋已久?”秋果一语中的,笑弯了眼睛。
“是呀,我的大小姐。”温格利落地认,开心的神色里又露出点得意的神情。这下秋果怎么着都能想象温格使了些什么法子才在埃癸斯得到了近半天的假期了。
“维吉尔和斐瑞应该没空陪你一起去吧?”她问。
“是啊,他俩忙着呢。”温格一想到他的两个发小就直叹气,一个月前,因为要处理几个家族的内部大事,维吉尔和斐瑞就跟他们的父辈一起飞到了德国,至今未归,在联络中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总而言之,他们错过了这场爱丁堡的盛会。“不过他俩指不定也不想我呢,尤其是维吉尔那小子,”他不走心地翻个白眼,“他可对和斐斐独处的时间珍惜得紧。”
“不过我也是请了朋友一起来的。”末了温格又说。他放心地看着秋果走进宿舍楼,最终停在了房间前,抬手敲了敲门。
秋果早猜到了,这小子看演出都不肯一个人去看的,铁定会拉个家伙和他一起去,他的两个发小都是惯常的冤种,进了埃癸斯,跟他相熟的自然也少不了,对此全是见怪不怪。她不问,因为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们都不是急于一时的人,姑且惯着来日方长。中国到英国,四千八百三十四英里,八个小时的时差,那头还烈日当空,这头已经是满天星子了。于是她打个哈欠,朦胧双眼睛,跟他说了晚安。
温格的嘴角扬着,跟秋果通话让他心情不能更好。他收起手机,望了望人群的尽头,恰好看到了一撮熟悉的白毛穿过人群,向着他站着的雕塑来。于是他难得提起精神,向他招了招手,成功收获了一个有些震惊的表情。
狐狸哥: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殷情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