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呼唤从何而来
“赤目,赤目,我的小燕子。”
赤目从睡梦中惊醒,她的脑海中,这句话像是一个邪恶的诅咒一般缠绕着。她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个女人像是竖琴一样清脆的声音,也记得她说这句话时,她漂亮的睫毛扑闪,使她就算并非刻意凝视她,却仍印象深刻。埃克塞塔—瑟露,一个让她很难忘记的名字,那名字的主人大约此时也正呼唤她的名字。
“赤目,我的小燕子,早上好,你睡得好吗?”
北方干燥的风正无人可挡地将埃克塞塔甜蜜的问候清晰地传给她。
01 访问
“瑟露,”赤目作出严肃模样,“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每天早上都那样打扰我的睡眠?”
“唉,我的小燕子,你什么时候肯叫我艾可呢。”埃克塞塔为她的稀客欢喜,她摆弄着茶具,就算这不是她擅长的东西——或者说,不合她的情调。骨瓷叩击发出危险的响声,风干药草的香味在小屋中弥漫。
“我特意为了口齿不伶俐的燕子,准备了艾可这么一个简单又好记的名字,你却不叫,也不叫我埃克塞塔,却叫我瑟露,多么生疏啊。”埃克塞塔将方糖一颗颗小心翼翼地放在小糖罐里,想了想,又将方糖一颗颗挑出来。“方糖,”她说,“这种精制的糖的味道,未必适合这种药茶。这种天然的冰糖有野生的味道,这可不是这一片的人能做出来的,你尝一口。”她说着凑过来,把一小块冰糖往赤目嘴里送。
赤目把头扭向一边。埃克塞塔自讨没趣,自己吃掉了那块糖。
“你介意我对你的称呼,你却回避了我的问题,瑟露。你讨厌魔法,却会用传声魔法致力于骚扰我,这违背你的原则吧?”赤目认识到,她不能放任这个女人自顾自地说下去。
“哦,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但话又说回来了,我的爱冤枉人的小燕子,你怎么会觉得我用了魔法呢?我是个愚笨的猎人,哪学得来这样麻烦的技术呢?大概是你对我的爱太强烈,竟然能听到遥远的地方我在同你打招呼,唉,口是心非的燕子。”她的声音婉转轻快,就好像她不是乐于杀戮的猛禽,而是在枝梢高歌的夜莺。
但埃克塞塔就是埃克塞塔。纵使她相貌温润,依然是猛禽。她说这话,却紧紧盯着赤目围巾下露出的一小段脖子,好像随时她会歇斯底里地掐住她,让她窒息。她湖水色的眼睛,在赤目看来浑浊又污秽,使她心生恶感。
算了吧,和这个女人说再多的话都是自讨没趣,今天原本也不需要特地来见这个女人,赤目不由得这么想。她有自己的杂事,她依旧更适合去做个快递员,她也许不像鸽子们那么识路,但她有胆量做那些危险的差事,也飞得更快,工作总会找上门的。
02 日复一日-冬
埃克塞塔不像赤目想的那样每天都在杀死什么。
在失去季节更替资格的世界中,北方的冬天依然长得很多,漫长的暴雪夸耀着自然的伟大神圣,白桦林中从来没有活物。若有生物的痕迹,那必然是死的。那只要不是傻子,没有人会选择在寒冷的季节进入到白桦林中来。
冬天对埃克塞塔也不好受。她是怕冷而不能冬眠的。她巨大的翅膀张得比以往更大,像是昆虫的茧,厚实地覆盖着她的身体,上面还裹着另一层毯子。她打开了屋中所有能产生热量的设备,又害怕这消耗太多电,这比什么都糟。
谁能将她和那个优雅飒爽的猎人联系在一起呢?
她望着窗户外面,甚至没有什么景色可以看。雪掩盖了一切,曾经存在的杀戮的罪证都被雪原谅了,现在一切都是无罪的。那反复擦拭变得乌黑的弩也是无罪的。半眯着眼的猛禽也是无罪的。
“赤目,我的小燕子,南方会更暖和,你真是幸运的孩子。”
日复一日,北方的一年三分之二都如此。鸮是长寿的鸟,这对于她来说也似乎是无关紧要的。
03 日复一日-夏
赤目每每经过贝加盐湖,那湖水的颜色都让她想起埃克塞塔。她是与冰与雪的世界如此契合的女人,这种蓝色天然让人想起她。
从那以后赤目就变得讨厌蓝色了。
(end)
→莎乐美、阿方索线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8286/
Salome,would you…… (莎乐美视角)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8501/
If we never met…… (阿方索视角)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9609/
Set me free (莎乐美视角)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5935/
How would be the endding going on? (阿方索视角)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5936/
→皮尔洛德斯、克罗特线(待补)
→茉莉线(待补)
→法兰西斯、卡尔维诺线(待补)
时间轴→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5927/
可能会修改,也可能不会修改,随缘吧
【1968,12,24,21:17】
「致十年后的我」
十年之后,我就已经二十三岁,是个大人啦!不知道有没有比现在变得更聪明呢?
汤姆和雷克斯怎么样了?你还有每天去照顾他们带他们去散步吗?对于那些奇奇怪怪的大个头,你应该也知道的更多了吧?我现在还不敢和他们接触,希望你能替我做到这些。
虽然现在看来,要我参加考试然后毕业有些难以想象,不过你应该已经通过了吧?不会就这样一直被留级或是被赶出去吧?
你应该长得比我高很多了吧?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们,用自己学到的东西帮助更多的人。
我有好多好多事情希望你能帮我做,所以请你快点来到我身边吧!
【2020,07,25,07:44】
多多死了。
今早我和莎乐美一同去了医院,她躺在白色的医院床单上,嘴唇已经变紫,眼睛紧闭着,长长的金发湿淋淋地散在脑后。
服药自杀。
这就是我和莎乐美最终得到回复,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我们回了家,她坐在藤椅上对着白色的墙壁抽着烟。
科学进步伴随着的是越来越多离开了体系的巫师们放弃了他们的魔杖,我回头看着玄关摆放着的插花,那里头插着四只魔杖。
我的,莎乐美的,多多的,唐的。
大家一个接一个离开了这个家,像泡沫一样融化在了现代社会。人们不再需要那些繁复的魔咒,科技代替了很多日常需要的咒语,魔法在我们这一家人身上,逐渐显出没落破败的颓态。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不能吞噬魔法的世界,同样将多多从我们身边带走了。她合上了眼睛,和大家追忆的旧日年华一同消逝了,最终只会留下她湿漉漉的发丝,她惨白的脸色,她无数心碎破裂的泪水,其余的东西,这个世界会替她、替我们消化。
我转头去看莎乐美,她也正好转头看向我,目光对视时我发现她眼中含泪。她将手上的烟头随意地丢掉,跨过茶几走到我面前。
“你知道吗,你已经死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仿佛以为自己深藏不露,看着她想要欺瞒他人的样子,最终却被众人欺瞒。
我看着她,决定告诉她这个真相。
“皮尔洛德斯并没有给我施一忘皆空。”
她忽然抬头了,眼中折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我知道她一惯保养有加,但那个眼神告诉我,她是真的苍老了。
“所以你都……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那蓝色的眼眸忽然惨淡了,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莎乐美。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以来,你和我一同在这里,你为什么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我看着她,看着她从惨淡转变为愤怒,一如曾经,恍然间几十年过去,她和我仍旧陷在这重重迷网之中无法脱身。
“这么多年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看着那双蓝色的瞳仁,旋即阖上了眼睛。
“为什么,是我呢?”
【2020,07,25,08:27】
火烧起来了。
我已经不想去思考这究竟是莎乐美有意造成还是无意为之了,我只感到火苗愈发壮大,火光在瞬间就舔上家中的墙壁,自“死去”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致命的威胁。
烟雾在屋中弥漫开来,呛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我看到莎乐美从房间出来了,手上还拿着那支我再熟悉不过的魔杖。
“Avada Kedavra!”
绿色的光芒从魔杖中射出,随后直直没入我的胸膛。看来这点上我犯了错误,不管多少年过去了,这些咒语永远都会存在在需要它的巫师的脑中。
但随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看到莎乐美尖叫着冲过火光,我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但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她没能实现她的愿望,我也没能到达我的明天。
接连的阿瓦达打在了我的身上,但对于已死之人而言,它已经不再有任何效力了。
火光中我最后一次看到莎乐美的脸庞,忽然想起生前那最后一个画面。
同样的哭喊同样的泪水,我看到她向我冲来跪在我身边,可我却不得不得合上眼睛。
在这最后,在这漫天的大火里,我突然绝望地发现,我爱她。
只是那些没能说出口的爱情,最终都化成了这样的灰烬。
皮尔洛德斯·林利
Pirlourdes·Lee Lam
父母兄弟和莎乐美称其为“皮尔斯”
英国古老贵族成员,林利家族的大少爷,斯莱特林毕业生,沉迷魔药学,目前(1972年)在家中继续进行着自己的魔药研究
和同院的学妹莎乐美一起进行着有关于一种新型魔药Chaos的创造
和家族收养的仆人克罗特·林利(格兰芬多)关系不和
“虽然我喜欢你但我坚决不说就是要等你先说出口”的典范,然而最终只等来了一句“Avada Kedavra”
高傲,完美主义者,要求一切都井井有条,自以为抱负远大想得到世界的认可,到头来才发现希望的不过是一个人的肯定
称莎乐美为“路”(Lou),不知为什么走到最后联系最紧密的人竟然是莎乐美,与她存在着一种难以言明的互相吸引又互相厌恶的情感
和克罗特之间的关系从单纯的好奇到轻蔑再到惊讶而沉沦,但表面滴水不漏,致使克罗特自始至终都认为其一直瞧不起自己
在克罗特死后异常痛苦,因此选择毁灭了自己的肉体,但将自己的双手和灵魂转移到按克罗特儿时形象所塑造的肉体之中,自称“药片少年”,热衷于出售痛苦
至今还对格兰芬多红心有余悸
制造出阿方索(复活后)、爱默瑞特和尤利娅(法兰西斯分离后)的人,被爱默瑞特称为“我家的老头子”,给予爱默瑞特“荷宾恩”这一姓氏的人
黑色中分长发/深红色瞳(生前)
181cm/偏瘦
↓
棕色短卷发/棕色瞳/鲨鱼齿/少年模样(复活后)
153cm/牛仔背带裤&大皮鞋
“如果死咒就是你所能给予我的所有东西,那么我就破例让你完成心愿吧。”
“我连心都没有,我怎么还能爱你?”
“……对不起。”
“但是,你也有错。”
茉莉·埃文斯/茉莉·克劳尔
(Jasmine·Eavns)/(Jasmine·Clover)
格兰芬多五年级
英国人
法兰西斯的母亲,享年31岁,被法兰西斯的第二人格尤利娅杀死。
体质原因从小就很容易得病,总是用虚弱的笑容对应他人。因而受到父母的万般疼爱,没有受过什么苦痛。
不敢背负,习惯用疾病和笑容推卸责任,尽管心中有很多想法,表面上却总是装作和事佬,敷衍度日。
霍格沃茨毕业后立即嫁给了爱尔兰的没落贵族克劳尔家的当家,但却并未收获美好爱情。
梦想着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和恋人一起去周游世界,也很喜欢私奔戏码,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实现就过世了。
被安稳世界所拖累,平庸地度过了短暂的一生。
170cm/42kg/体格瘦弱
淡粉色长发+末端麻花辫/银色瞳孔
怕冷,习惯性穿厚大衣围长围巾/日常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