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怀疑她的原型究竟是不是白鲸,她明显是一个大额头丈育雌小鬼。——柳絮
在旧大陆中,伽蒂娅靠着绝对的强权和野心,想要统治正片陆地,而她的野心之后也遭到了人类的反抗。但她还不是最有野心的那一个,最大胆的野心家已经占领了大陆的广阔海洋作为自己的领土,虽说海洋在大陆人眼里一直是无关紧要的小要素,但那依旧不妨碍忒提西在这片蓝海里称霸王。
作为人性类神里辈分较小的两位,忒提西与伽蒂娅有诸多相似之处,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她有一头浅灰色的长发,身着浅蓝色的连衣裙,在洋流中轻轻摇曳,身后有一条强而有力的大尾巴,还有一个闪亮亮的大额头……对,她长得还挺像白鲸的,所以她很聪明,善于心计,比伽蒂娅那个只知道蛮干的数值怪聪明不少。
但她的聪明才智没有得到良好的利用,毕竟,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大陆的海洋并不被人们重视。于是忒提西和她的人鱼子嗣们在最适合居住的溢魔洋海底建立起了他们繁华美丽的人鱼村。人鱼村附近有珊瑚,有海带,有各种奇妙的海底生物,他们利用这些资源建立起了一座繁华程度不亚于王城的城市,并且远离人魔战争的战火,在和平中度过了许多年。
安逸的生活会削弱一个人的斗志,让他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这对于忒提西也是适用的。在这些年里,她一直作为人鱼的神明,享受着子民的膜拜与敬仰,而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人鱼村在这些年里的发展一直是由她最信任的手下开展的。新大陆的发展让人们开始探索海洋,隐藏在海底之下的人鱼村也很快进入了人们的视野,但忒提西对此并不开心,她是一个坚定的人鱼至上主义者,坚决反对其他种族来打扰人鱼村的安宁。但不幸的是,在这些年的发展中,人鱼村的发展已经停滞乃至于开始衰退,增强与外界的联系或许是任雨村的唯一出路,于是,理所当然的,忒提西成为了发展的阻碍。人们对于她的信仰开始衰弱,她的力量也因此逐渐衰退,作为一个早已被架空的统治者,忒提西现在每天要做的就是听一听或虚伪或真心的奉承话,每天在城市里溜达找乐子而已。毕竟随着力量的削弱,她的心智也有了一定程度的退化。
即便如此,忒提西依然有着人性类神级别的力量,而且她的情况比伽蒂娅好得多,现在的这种生活模式或许是她自愿让权,也可能是她自认理亏,无论如何,她仍然是大陆海洋的统治者,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伟力和难以捉摸的心理,所以即使她看起来像一个小鬼,我仍然不建议你用语言刺激她……更不建议你伸手盘她的额头。
我后悔一开始给希弗设定成五星了,因为异格之后只能升不能降,但其他人都太厉害了导致我觉得她很难有六星实力。
无论如何还是,档案资料之后再说哈哈,还有访谈节目和正经剧情也往后放放(
被锤锻者希弗Thief the Reforged 6⭐ 特种-行商 再部署时间减少,撤退时不返还部署费用,在场时每3秒消耗3点部署费用(不足时自动撤退)
再部署时间 25s 初始部署费用 7→9
阻挡数 1 攻击间隔 1.0s
所属势力 血注
Tag:快速复活,控场,爆发
第一天赋 灵装产线
(初始解锁)每次特征消耗费用时获得一把【廉价灵装】(可用于技能消耗)
(精英阶段一)每次特征消耗费用时获得一把【廉价灵装】(可用于技能消耗),具有的每把【廉价灵装】使自身攻击力提升
(精英阶段二)每次特征消耗费用时获得一把【廉价灵装】(可用于技能消耗),具有的每把【廉价灵装】使自身攻击力进一步提升
第二天赋 自学铸造法
(精英阶段二)具有的每把【廉价灵装】使希弗攻击时有一定概率使目标晕眩数秒,对晕眩状态下的敌人造成的伤害提升。希弗造成的晕眩时长可以叠加
技能
技能1 我将过去粉碎 自动回复 自动触发
攻击力上升,技能期间使第一天赋获得的【廉价灵装】数量+1,技能结束时,消耗至多数把【廉价灵装】,根据消耗的数量相应使周围敌人晕眩并造成物理伤害。
持续时间无限,可随时主动关闭技能。
技能2 我将今日紧握 自动回复 手动触发
技能开启后消耗至多数把【廉价灵装】,根据消耗的数量,使自身在技能持续时间内攻击速度提高,攻击力提高。
本场战斗总计消耗一定数量【廉价灵装】时,技能期间共计无视敌人一定比例的防御力,消耗更多数量时,技能期间造成小范围溅射伤害,消耗更多数量时,技能持续时间变为无限。
技能3 我将迈向未来 自动回复 自动触发
技能持续时间内使第一天赋获得的【廉价灵装】数量+1,自身攻击力提升,攻击速度提升,攻击距离扩大,对攻击范围内所有敌人造成伤害。
技能开启后获得一个可部署于地面位的【铁匠密友】,部署【铁匠密友】后,立刻消耗一定数量【廉价灵装】,对【铁匠密友】周围的敌人造成相应次数的物理伤害并使其晕眩。技能期间每次获得【廉价灵装】时,在自身及【铁匠密友】周围触发该效果。
若【铁匠密友】部署于自身攻击范围内,则自身的攻击可以命中【铁匠密友】,每次命中【铁匠密友】获得一把【廉价灵装】。
召唤物 铁匠密友
部署费用 3
再部署时间 10s
技能 铁砧出击!
部署后对周围敌人造成一次物理伤害,并使其眩晕数秒。
天赋 快回来!
一段时间未被被锤锻者希弗攻击后,自动退场。
后勤技能
技能1 铁匠素养(精英0) 进驻加工站加工异铁类材料时,副产品的产出概率提升80%
技能2 业务扩展(精英2) 进驻制造站时,赤金类配方的生产力+30%
模组
被锤锻者希弗证章
基础证章,无特殊效果
干员希弗·史密斯经历橡林镇事件后,以锚定身份归来
根据凯莱布认定
将城内的灵装交易链交予她手
特别颁发此证章
以兹证明
MER-X 锚定的内心
Stage1 攻击力 攻击速度
特性更新:再部署时间减少,撤退时不返还部署费用,在场时每3秒消耗2点部署费用(不足时自动撤退)
Stage2 攻击力+ 攻击速度+
天赋【灵装产线】更新:每次特征消耗费用时获得一把【廉价灵装】(可用于技能消耗),具有的每把【廉价灵装】使自身攻击力进一步提升+
Stage3 攻击力++ 攻击速度+
天赋【灵装产线】更新:每次特征消耗费用时获得二+把【廉价灵装】(可用于技能消耗),具有的每把【廉价灵装】使自身攻击力进一步提升++
铁砧就那样出现在了那里,位于寂静与黑暗之中,像是在等待希弗走上前去。
她其实很久没有摸过铁砧了,看着眼前这个沉重,粗糙,一言不发的大铁块,希弗心里莫名感到一种陌生。陌生很快变为了不安,如同飞虫一般啮咬着希弗的内心。
希弗啊,希弗,你究竟是不是个铁匠呢,这个无数次在她心里出现过的问题,又一次被摆到了台面上,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希弗从这自我的思辨中脱身,她已经面对了过去的自己,而现在拉住她的脚步的,是现在的自己。
她迟疑了。
身后疯狂的死棘们张牙舞爪,身前只有一片看不到头的黑暗,而她所处的当下,却只有一个似乎在嘲笑她的铁砧与她相伴。
或许就这样一死了之吧,砸碎自己的脑袋,让身后的怪物把自己撕碎,权当是为了过去的罪孽还一笔血债。但她当真有那勇气去面对死亡?
或许就干脆堕落下去吧,成为与身后一样的怪物,舍弃过去,把自己紧握的那些尽数埋葬,沉沦于最纯粹的嗜血快感当中。但她当真有那胆量去遗忘过往?
或许还不如舍弃自我,成为某种超脱于三界之外的存在,干脆为了某种远大的事业奉献生命。但她当真有那觉悟能遗弃一切?
她实在是迷茫了,迷茫到不知去向,迷茫到在黑暗将她吞噬笼罩时,连她那一直紧握的执念都无法唤醒她,只有手中锻锤那紧实的握感予以回应。
锻锤坚韧,锻锤不语,锻锤经历过敲打与血腥,但它仍是它。
我想我找到了我的答案。
希弗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铁砧,铁砧也回应以温暖的温度。她轻抚铁砧的表面,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锻锤,就像她无数次在内心想象过的那样。
她无数次想过要成为自己。
如今,她将开辟自己的未来。
MER-Y 名片样品
Stage1攻击速度 防御
特性追加:每次特性消耗费用时攻击力+4%,最多可以叠加5次
Stage2 攻击速度 防御+
天赋【自学铸造法】更新:具有的每把【廉价灵装】使希弗攻击时有一定概率+使目标晕眩数秒,对晕眩状态下的敌人造成的伤害提升+。希弗造成的晕眩时长可以叠加
Stage3 攻击速度+ 防御++
天赋【自学铸造法】更新:具有的每把【廉价灵装】使希弗攻击时有一定概率++使目标晕眩数秒+,对晕眩状态下的敌人造成的伤害提升++。希弗造成的晕眩时长可以叠加
“红河城 买 灵 装+vSmith10086瓦 尔 基 里 的 灵 装 分 为 铁 器 和 非 铁 器 , 非 铁 器 又 分 为 铁 匠 能 打 和 铁 匠 打 不 出 来红河城 买 灵 装+vSmith10086 “
希弗把手机上的照片递给凯莱布看。
“……这啥?“
“名片,我打算把咱们的灵装产业做大做强,虽然现在没了新的瓦尔基里去产出有特殊能力的新灵装,但是我拿铁砧敲一敲,做一些便宜货,还是有不小市场的,我调研过,你看……“
“不是,不是,等一下小铁匠,“凯莱布捏住自己的鼻梁,眼睛皱成了一团,被气得呵呵笑了几声,”这个,就是说吧,我知道你有想法,我喜欢你这点,但是,不是,你看看你设计的这玩意。“
凯莱布指了指那张名片……好吧,希弗的脸以一个死亡角度贴在设计图的右下角,那张照片估计是某次杀完人她自拍留下来的,然后背景还没扣干净,覆盖到了旁边杂乱堆放的歪七扭八的灵装上面。带有可怕人机感的广告语覆盖了名片几乎全部角落,让整个构图变成了一滩可怕的大锅乱炖。
“我只有一个小问题,小铁匠。“
“你,额,真的会用电脑吗?“
“啥?我在相册里自己编辑的,啥是电脑。“
“啊我靠……“凯莱布这下真的被气笑了,”唉,唉行吧,我这两天帮你联系咱们一个设计师,你先干好你的活就行,嗯。“
“那灵装市场呢,你不用看看吗。“
“你是负责人了,我不管这事,我有别的事要去干,都交给你,你来拍板,可以吧。“
“没问题,我干活你放心。“
希弗把手机拿回来,乐呵呵出了门。
凯莱布目送她走出去,觉得自己该去卫生间洗洗眼睛。
人员档案
基础档案
【姓名】希弗·史密斯
【工作经验】本人表示遗忘
【出身地】英国
【生日】本人表示遗忘
【身高】165cm
【种族】经瓦尔基里同类感应鉴定,确认为瓦尔基里
【道途】经经验主义判断,确认希弗·史密斯选择了锚定之路
综合体检测试
【物理强度】卓越
【战场机动】标准
【生理耐受】优良
【战术规划】标准
【战斗技巧】标准
【特殊能力】隐藏气息,降低存在感
【灵装】铁匠锤,铁砧
客观履历
在橡林镇一战中,希弗·史密斯被卷入了混乱的战场中,并立刻失去了与凯莱布或是其他人的联系,在废墟中穿行,受裂隙影响看到生前的自己后,希弗在生死关头笃定了内心,把自己一直以来紧握的执念和内心的困惑化作前行的道路,并获得了铁砧作为自己的灵装。之后她在裂隙内与凯莱布回合,通过自己的呐喊削弱了织造的连结。
战后希弗得到了凯莱布的嘉奖,并接受了她的灵装产业,现在正在利用自己的铁砧产出廉价灵装进行低买高卖,为血注赚取资金。
晋升资料
血注需要转型,整个红河城都百废待兴,所以我很乐意参与一下我们的工作,毕竟凯莱布也算是有恩于我。毕竟从一个打手晋升到一个商业部门的领导,我都怪不适应的。
毕竟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不会有更多瓦尔基里了,不会有更多新的灵装了,而我是唯一的灵装产出者,只要放到我的铁砧上敲一敲,我就能造出一把有灵装效应的小东西。虽然比起原生的灵装差了不少,但对于那些买家来说,他们可不会介意为这种东西多付出几十倍的价格。
所以我大概也可以骄傲地说我确实是个铁匠了。虽然我还不太会正经打铁,但目前看来,我干的活都是铁匠会干的,铸造法什么的我也有在学,说不定我以后还能参与一下那种锻刀大赛呢。
只不过整个红河城内部现在都一团乱麻,我们的人也走了不少,不过我还是相信血注能继续发展,毕竟有凯莱布,有弗农老爷,有那么多血注的人,还有我,我当然会为了血注继续挥舞我的锻锤,无论是为了杀人还是为了锻造。
毕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嘛,我很乐意继续走下去。
我好想阻止过去的我用这种野蛮的音译,再怎么说也该叫斯莫村吧。——纸袋头
在溢魔洋上散布着诸多大大小小的岛屿,这些岛屿被人们统称为艾斯兰德群岛。艾斯兰德群岛中那些较大的岛屿往往分布着村落,而斯莫维利奇村就是其中最大最中心的一个村落。
从名字你也能看出来,艾斯兰德群岛和斯莫维利奇村都有着悠久的历史,毕竟这种野蛮的音译法是旧大陆的传统。由于位于海上,远离陆地,艾斯兰德群岛并未受到大浩劫的影响,最多也就是被柳絮掀起的巨浪淹没了几座小小的岛而已,总体受到的损失还是很小的。斯莫维利奇村同样安稳度过了大浩劫,乃至于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有着新旧大陆之分。这里几乎没有大陆上的文化痕迹,没有人魔冲突,没有异界科技,没有各种各样的政党矛盾,没有。有的只是一群安居乐业,靠着打鱼和种土豆为生的勤劳的人们。
斯莫维利奇村,哪怕是在今日,依旧保持着一种落后但朴实的面貌。他们没有对冒险与刺激的渴望,也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他们自给自足,辛勤劳动,靠着附近岛屿的物资度日,哪怕现在已经时常有渡船在大陆与岛屿之间往来,带来旅游的人群与新奇的事务,他们依旧保持着这样的生活步调,正如他们在旧大陆期间作为保王派的疗养中心一样,静静看着不属于岛上的人来了又去。
如果一切情况都没变的话,斯莫维利奇村或许会永远保持它这种平淡的生活步调……情况变了其实也是。由于斯莫维利奇村与人鱼村基本只有海拔上的差别,寻求变革的人鱼们自然把这个小村子作为了陆上连结的第一站。于是斯莫维利奇村除了普通的木材,土豆和水产之外,还多了许多海底特有的资源可以使用,虽然他们并不太用得上这些玩意,但是远道而来的商人不需要啊,于是斯莫维利奇村又成为了一个人鱼村与陆地的交易场所,这倒是实打实的为村子创造了财富。
斯莫维利奇村不是那么重要,也不是完全不重要,它也有走出这片海岛,在王城努力奋斗的孩子,也有在这里生活,尝试为自己的种族谋求出路的有志之士,它承载着一段又一段久远的回忆,来自旧大陆与新大陆的,来自曾到过这里,在此驻足的每个人的。这固然不是一个庞大而又繁华的聚集地,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它的意义会比王城更加重要。
未命名大陆之所以叫做大陆,是因为它四面环海。因为纸袋头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占据各个大陆的国家之间的矛盾争端,他干脆把这种东西砍掉了,只留下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大陆,又灌水把纸箱子里的空地填满了,这才形成了大陆今天的面貌。虽说海洋似乎一眼望的到头,海的边缘似乎只有纸壳,但是大陆的航海事业却没有停止,毕竟海洋里还有各种岛屿可以探索。至于水运这种东西,在大陆上或许真的没什么用处了就。
大陆的四大洋由于受到各自地理区域魔力的影响,呈现出不同的面貌,虽说海洋与陆地一样,会在交界处显现出奇特的性质,但是它们的特点不如陆地的过渡地带鲜明。因此这篇文章只会对四大洋进行介绍。
永冻洋The Deepfrozen
假如在这里举办一场滑冰比赛,一定会很酷……或者是冷酷。——纸袋头
永冻洋是位于大陆北边的极寒海洋。由于北地极端低温的影响,永冻洋的表面一年四季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哪怕对着它丢火球都没法把它炸穿。在这种极寒之下,永冻洋产出的冰块也带上了一些魔力效应,能够长久凝固而不化冻,大陆北方的水元素浓度也让这些冰纯粹,透彻,无杂质。因此许多餐饮公司都会从北地采购冰块。阻止永冻洋的冰块流向大陆各处的原因,当然了,还是北地那反人类的极端天气。虽然永冻洋附近除了极端低温之外并无其他威胁,但到达永冻洋所需要经历的疾风与暴雪仍然是一大威胁。
溢魔洋The Magicflowing
别担心,在这里游泳不会导致你变异的,至少我觉得应该不会吧……——纸袋头
溢魔洋是位于大陆东边的海洋,毗邻森林。在溢魔洋中分布着大小岛屿,大多为无人岛,但其中也有一些从旧大陆就开始存在的古老村落,甚至有人称在溢魔洋的海底同样有人居住。溢魔洋的海水呈现流光溢彩的浅青色,无论白天或黑夜,时刻闪闪发光,经过检测,人们发现溢魔洋中的水有着较高但并不伤身体的魔力浓度。这或许是因为大浩劫中,柳絮杀死的那些复制体留下的凝胶都随着雨水流淌到了溢魔洋里,再加上森林地区本身较高的魔力浓度,最终形成了溢魔洋这独特的水体环境。不过大可不必担心魔力浓度升高会带来某种富营养化之类的问题,这种程度的魔力不但不会对环境有害,还能促进农业发展,而且在其中游泳也有着保养身体的功效,所以也有精明的商人在溢魔洋边缘开发了水上乐园。
喷热洋The Heatpumping
这真的还能算是海吗,纸袋头对于海的定义也太宽泛了吧。——柳絮
迸热洋是位于大陆南方,时刻受到高温蒸腾的炽热海洋。由于这永无止境的高温侵袭,迸热洋内的水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几个时时刻刻都在沸腾的大湖一样的水域,虽说在远离陆地的地方同样有广阔的大海,但受到火元素的影响,那里的水依旧温暖。迸热洋的海床是广袤的沙滩,但仍然不建议在这里游玩,你很可能会变成某种铁板烧。比那些一直沸腾的水池更显眼的是那些明亮的岩浆湖,其内翻涌着灼人的热浪,赤红的岩浆在内咕嘟咕嘟地响着。岩浆池四处都是,但没人能深入探索其中,有传言称来自地狱的恶魔与亡魂会从岩浆池中钻出,但那尚未得到证实。
崩坠洋The Everfalling
在我的身后就是大陆最大的大瀑布,从地平线直达虚空!——纸袋头
崩坠洋是一个违背了许多物理法则的漆黑海洋,位于大陆的西侧,包裹着虚空。崩坠洋靠近虚空的边缘呈现完美的切面,只有海平面位置的水会流入虚空,其他位置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崩坠洋上时刻弥漫着可怕的风暴,它的海天一色是漆黑一色,从天空到海水本身都是漆黑一片,想必是受到了虚空的侵染。崩坠洋中还常常传来悲悯的歌声,那歌声来自一种不为通用语的神秘语言,但人们还未找到歌声的来源。传言称有一头巨兽正潜藏在漆黑的崩坠洋中,甚至有了自己的信徒,但是巨兽猎人们迫于风暴与虚空,始终未能成功找到它的踪迹。
不,这个概念相当宽泛,纸袋头曾经说过一个暴论,课间的男厕也算酒馆。——柳絮
酒馆,奇幻作品里不得不品的一环,这样一个有着诸多功能的可爱精致小地方是冒险的起点,是旅者的居所,是一切风暴消散后,故事被传颂的场所。想必你对这种东西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毕竟,酒馆嘛,他就是那个样子,还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好吧,那我就得给你介绍一下大陆酒馆的独特之处了。
你知道的,酒馆是一个齐聚了饮食,娱乐,住宿,信息交流,交友,地下交易等诸多功能的奇妙场所,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具有这些功能的场所同样是酒馆?大陆对于酒馆的定义相当宽泛,无论是常规意义上的酒馆,还是咖啡厅,还是洗浴中心,还是课间的男厕所,只要它作为一个包含上述诸多功能的场所出现在了大陆之上,它就可以算是一个酒馆。酒馆的重点并不在于酒,而是在于它把人们联系起来的功能,在于它作为冒险的起点的作用。一场伟大的冒险不一定要在酒馆里开始,在卫生间里开始也是可以的,这就是大陆酒馆的独特之处。
当然了,那些非常规的酒馆在大陆上还是少数,大多数酒馆还是你会在各种作品里看到的那样,一个吧台,一个后厨,一堆桌子旁围坐着欢笑喧闹的人们,年轻貌美的服务生们在人群中穿行,大胡子的酒保不停擦着杯子。二楼往往有着几间客房,里面的装潢简单但靠谱。菜单上写着具有当地特色的大陆菜肴,还有一些老板亲自酿的麦酒。这就是大陆最常见的酒馆样式,人们把这里当作闲暇时的好去处,也把这里当作一些不可言说的勾当进行的场所。
不知从何时起,大陆上的所有酒馆都非常默契的在最阴暗的角落摆上了一张桌子,那张桌子几乎永远不会坐人,酒馆的食客们也会很默契的把那张桌子让出来,无论座位多么紧缺都是如此。如果你坐在了那张桌子旁,一般来说,一个与大陆阴暗面有关的人就会找上你来,有时他们也会先行坐在那里等待顾客上门。他们或许是旁观者集会的杀手,或者是经验老道的情报探子,或者是有着私人渠道的走私商,他们能够为你提供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但需要的代价也很昂贵,他们提供的服务不合心意也没关系,他们往往能为你联系到其他相关的人。酒馆默许着这种行为的发生,毕竟假如没有这张专门的桌子,去管理那些地下交易会变得更加麻烦,这也防止了大陆真正的黑暗交易在酒馆这种人多又杂的地方进行,毕竟不在阴暗小桌上进行的交易都是不被允许的。
大陆可以没有很多东西,但唯独不能没有酒馆,至于到底什么算酒馆,这倒是无大所谓,人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踏上冒险,至于从哪里开始,是从酒馆还是厕所开始,那都无所谓。
擦亮眼睛。在大陆上,你认为的美好不一定那样令人向往。——柳絮
在浅林中,有一片繁花遍野的美丽平原,被人们称作仙灵平原。仙灵平原景色优美,一切都有着美丽而又鲜艳的颜色。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向你微笑,青草挺直自己的腰杆,向你点头致意。云在这里停下了脚步,日月也为你驻足,无论你在这里停留多久,周围的色彩总是如此艳丽,以至于一成不变。你脚下茂盛的花海似乎永无尽头,目之所及皆为五彩斑斓,令人应接不暇,以至于迷失方向。无论你走多远,待多久,仙灵平原始终保持着它一成不变的美丽模样。当你感到困惑,感到恐惧,感到愤怒时,已经太晚了。伴随着花朵的讥笑,你已然落入大陆的另一面。
仙灵平原是一片位面界限薄弱的危险地带,它连接着妖精荒野与物质位面。妖精荒野的魔力于此向外渗透,影响了这里的景观。这片地区本来没有这么多的花,在魔力的影响下,植物大量滋生,形成了一种富有诱惑力的美丽景观。除此之外,这里所有的植被也一同被魔力影响,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饱和色彩,如同妖精荒野内部的景观一样。大陆诡异的时间流速在这里变得更加明显,一分钟被拉伸成八小时,一整天又在一秒内流逝。比那些更可怕的是仙灵平原与妖精荒野一样,以玩弄人的情感为乐,它们会用各种小把戏让你的内心被负面的情感填满,然后在你最恐慌的时候把你一把拉进妖精荒野。
很明显,处理这个危险地区的最好方法就是把这里封锁起来。可惜无论你怎么做,总会有一些不要命的人闯破你的封锁线,由此导致的失踪案件也不少。通过仙灵平原进入妖精荒野很容易,但想从那片乱世之中回到物质位面可不轻松。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一些来自妖精荒野的移民常常会自发组织援救活动,把那些倒霉蛋带回家,即使其中有着西普或者莱恩哈特的帮助,真正成功的援救也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行动只会以损失几名队友告终,而由于妖精荒野本身带有的失忆效应,除了那些老练的游侠,几乎没人能说出他们看到的可怕景象,而那些游侠也不会透露半点消息。于是仙灵平原成功成为了另一个都市传说的高发地。
幸而仙灵平原的面积不是很大,高速通过不会有太大风险,稍微绕远也不会多花很多时间,对于西普与莱恩哈特口中的某种可怕风险,王城也能派出足够的兵力将仙灵平原整个围住。为了预防世界的另一面吞噬物质位面,仙灵平原必须被时刻监视。至于那一面究竟有什么?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
“行了,就这样吧,我要走了。”那个一直折腾收音机的成员终于放下了手里可怜的铁盒子,拎起自己的灵装,长长叹了一口气。
“要去哪儿?凯莱布不是还没回来吗?”希弗厌倦地伏在铁砧上。
“就是因为她还没回来,我才要走。”
“是啊,小铁匠,大伙都有自己的事要去做……那个老爷估计已经带着她手底下的人找圣诞树去了,其他人肯定要么跑,要么死,要么就是在天上打……哈哈,要是凯莱布真死了,咱就此散伙倒也不错,你说呢?”又一个人站了起来,紧接着,又一个,再一个,很快,房间内只剩下了希弗和几个人还在坐着。大家望向窗外的一片混乱,没人说话,人人脸上带着或凝重或苦涩的神色,缓慢地向着门外蠕动。
希弗跟在队伍最后,目送着他们离开,纷纷走向不同的方向。很快,视野里就一个人都不剩了,有人拍了拍希弗的肩膀,她回头,看到一个面带歉意的人递给她一本东西:“那个,希弗,对吗?”
希弗点点头。
“我赶过来的时候上你的店里看了看,里面基本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找到了这本日记,还给你。”
希弗接过略带焦糊味的日记,随便翻开一页,看到上面写的歪歪扭扭的“你好”,有些发怔。她抬起头,发现刚刚那个人已经走远,回身向她挥了挥手,像是在祝福她,于是希弗也挥了挥手,另一只手仍然捧着那本日记。
她回到屋内,把日记放在铁砧上,盯着空荡的沙发发呆。先前内心的喜悦已经被更深的迷茫取代,她随便踢了踢腿,踢到铁砧旁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心里更加烦躁。
无论如何还是得先离开这里,未来什么的之后再议。希弗这样想着,翻出一根麻绳,把铁砧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捆起来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拎着锤子,也走出了门。
天上飞舞的金色光芒似乎多了些许,希弗眯起眼睛,望向那些燃烧了所有情感的牺牲者,总觉得那里有些熟悉的身影,但她抿了抿嘴,随便挑了一条路,没再把目光投向那暗紫的天空。
街道上安静了许多,嘈杂只从战场中央传来。希尔维娅在空中嘲弄着卡里略,丝毫不吝啬讽刺挖苦的话语,卡里略却并不做出回应,只是继续攻击着,哪怕她的一切尝试都是徒劳。希弗低着头走在街上,越来越靠近风暴的中心。
大地在震颤,希弗再一次抬起头,希尔维娅扭曲而狂傲的笑声自高空传来,响彻战场。
“看看你这副模样,萨尔瓦多,还有谁愿意尊称你一声‘将军’?“希尔维娅掠过卡里略的腿部,用手里的剑再一次割断了她的足部,卡里略轰然倒下,用手撑住地面,激起一阵烟尘。碎石迸溅,希弗护住眼睛,继续看着这场争斗。
“你毕生追求的秩序如此脆弱,到头来不过一场虚妄。而我……才将是真正重塑世界的先驱!“希尔维娅飞向高空,表情无比狰狞,她环视着四周的废墟,不禁发出一阵有如尖啸的狂笑。
“口气真大啊。“希弗冷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迷茫的走着。
一团黑影笼罩了她,她抬起头,看到卡里略又一次站起身来。她庞大的身躯残破不堪,胸前的火焰不断摇曳,如同希弗记忆中那即将熄灭的锻炉。她沉重地呼吸着,每次喘息,身上的骨骼都会开裂一分,她本就残破的面容更加碎裂,已经彻底失去了人形。
她带着荣耀抬起了她残破的头。连空中飞舞的金光都不禁为她停步。
“你们眼前的这个背叛者……“她用残缺的骨爪指向希尔维娅,“是‘织造’投于现世的锚点。只要她存在,裂隙就永远不会消失,侵蚀就永远不会结束……“
卡里略的身躯发出响亮的咔嚓声,她胸前的火焰彻底失去了光亮,身上的漆黑骨骼也变成了随风飘散的黑色粉尘,她单膝跪地,声音却依旧坚定清晰。
“只有摧毁她……才能终止‘织造’的窥探……“
“结束这一切。深入裂隙,斩断根源。“卡里略彻底消逝,化作了风中一道久久徘徊的声音。
希尔维娅静静地听着卡里略的遗言,慢慢鼓起了掌。
“好,讲的真好,我都要流泪了,不愧是将军!在织造里待了那么久,竟然还有自己的意识!可惜,可惜……你们要如何阻止我呢?呵哈哈哈哈哈!“
希尔维娅的笑声戛然而止。希弗看到一道流光从红河城的方向飞来,直击希尔维娅的面门。一把巨斧深深嵌入了这飞天巨怪的鼻梁,然后又飞回它身后的另一道流光手里。
“……那人是不是骑士团的人?果然这群混……啧,这群人都愿意牺牲自己。”希弗扶了扶眼镜,看着脸上已经失去喜怒的埃利亚斯握着那把巨斧,用宛如神明一般的声音喊道:“瓦尔基里们,随我击垮这死亡的使者。“
她的声音冷淡,庄严,不可侵犯,仿佛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天上振翅的金光们停了一瞬,随后纷纷响应了埃利亚斯的号召,纷纷化作流光攻向希尔维娅。希弗感到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敬佩,她掏出手机,给凯莱布发了条消息。
“搁哪儿呢,我打算去找你。”
凯莱布的头像仍然是黑白色,不知她是没上线还是死了,希弗等着凯莱布的回复,却听见一声呼啸——她下意识侧身,右臂被划开一道漆黑的伤口,向外流淌着鲜血,手机也被砍成两半。在她刚刚站的地方,一把荆棘构成的镰刀深深嵌入地面。
“嘻嘻嘻……难道你想要去支援那些跳进裂隙的人吗?我可不会允许哦……“一个骨刺从浑身上下穿刺而出的同族从房顶一跃而下,用长到明显不合理的瘦削手臂拔出了地上的镰刀,“真是可惜……你莫非是想要主宰命运的那一类人吗,多么,多么愚蠢啊……“
好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希弗只是眨了眨眼,就险些被砍断双腿,镰刀击中希弗身旁的废墟,让废墟变成了更废的墟。小腿传来一阵刺痛,希弗低头看去,鲜血正静静向外渗出。
“看到了吗?这才是瓦尔基里的完美形态……绝对速度,不死不灭……还有织造的力量!呵哈哈哈哈!你本该加入我们的!“眼前的侵蚀怪物捂住自己的脸开始狂笑,希弗有点气愤,忍着疼痛挥舞起麻绳上的铁砧,把它当作流星锤砸向对面。
“太慢了,太慢了!“怪物俯下身子,让铁砧从自己头顶擦过,然后再一次露出尖锐的牙齿,向着希弗迅步冲了过来。希弗闭上眼睛,感受着逼近面庞的风声,难以被捕捉的脚步声,还有……没错,还有那声令人安心的叮当声。
怪物的脚步停滞了。她脸上依旧带着那狰狞的笑容,希弗甚至都能看到她那漆黑的牙齿上的小小尖刺。她把铁砧流星锤扯回来,庆幸自己把三角铁也一起捆在了上面,然后举起它,对着眼前的怪物奋力砸了下去,理所当然的,她也化成了一滩渣滓。
希弗感到浑身发痛,这才发觉右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她随手撕了一些布条给自己包扎,然后向地上吐了口唾沫。
“啧,不让我去,我偏要去,滚你妈的吧,还没谁能管我想做什么。”
这一路的旅途并不轻松,腿上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刺痛,希弗拖着铁砧和一条伤臂,在崎岖的废墟里来回穿梭,但在天空之上,飞舞的光芒们依旧在奋战,希弗咬咬牙,痛骂着这群爱出风头的骑士团傻子,然后继续向着裂隙前进。幸而这一路没有遇到其他的怪物,或许她们也都飞到天上去保护希尔维娅了,希弗暗自庆幸自己运气不错。
终于,希弗到达了裂隙的边缘,紫色的光柱从其中升起,直冲云霄,将天空也染成了诡异的颜色。希弗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她把铁砧抛出,落在裂隙边缘,给自己留出一片安全的空间。她木然地盯着眼前深不见底的黑暗,又回头,向熟悉的现世最后一次投向目光,然后带着笑容把铁砧抛进裂隙,让她拽着自己向下坠落,坠落。
黑暗在风中蔓延,重力肆无忌惮的飘动,时间无关紧要,空间折叠盘旋。希弗感到铁砧正扯着自己飞来飞去,她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无尽的下落,下一秒却直接拍在了地上。希弗晃晃悠悠抬起头,感恩于自己的眼镜依旧没碎,然后看到了一具无头死尸脖子处干净利落的切口。
她觉得眼镜还是碎了更好。
希弗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口中的沙土,环顾了一下四周,天空呈现出无光的暗紫,四处的景物无一不深深溺于黑暗之中。无日,无月,无声,无息,空中的飞鸟成为了一团无意义的黑影,远处的树叶似乎生出了尖刺。有什么东西透过紫色的天空向希弗投以目光,希弗却觉得这里既邪门又眼熟。她心里直犯嘀咕,干脆踹了一脚这具无头死尸。她用脚把尸体翻过来,看到了他手中那把染血的锻锤。
“这……不会吧……”她把锤子从尸体手中扒出来,拿出自己的灵装细细比对,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这是……我……“她有些难以呼吸,感觉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或者说,有人切断了她的喉咙,她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
“不对,冷静,希弗,如果这是你死前的景象,那么,也就是说……我操!”希弗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把从自己身上扒过来的那把锻锤向身后猛地一丢,完美击中了向她的脖子挥过来的利刃。一具狩骨,穿着全套的铠甲,拿着一把无比优质的长剑,摇摇晃晃向着希弗走了过来。看到那把剑,希弗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她盯着眼前那个曾杀过她一次的人,缓缓退到自己的铁砧旁。
狩骨跃了几步,径直刺向希弗的喉咙,希弗扭转身体,举起锻锤,却看到了它头盔后的凹痕,她愣了一瞬,却被狩骨抓到破绽,被一下肘击击中腹部,飞了出去。希弗的手仍紧握着用来捆铁砧的麻绳,落在地上后,她猛地一扯,让铁砧砸中向她走过来的狩骨的后背。然后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狩骨被铁砧击倒,身上却没有任何损伤,仍然握紧那把闪着寒光的剑,向着希弗腾跃过来。希弗拼劲全力去用锻锤抵挡,却仍旧受了不少伤。狩骨挥出的每一剑都以砍下希弗的头颅为目标,它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也没有任何听觉,无论三角铁响了多少次,希弗招架了多少次,狩骨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变慢,每一剑都精准,有力,震得希弗胳膊发麻。在这样强劲的攻势下,希弗逐渐失去了招架的体力,她尝试用铁砧把对面压住,但是它似乎永远不会被击倒,无论被砸中多少次,被砸得多么狠,它始终站立,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剑。
希弗节节败退,濒临绝望,嘈杂的电流声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希弗连咒骂的功夫都没有,只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能获得片刻安宁。但是随着几声闷响,希弗很快就改了主意。
“喂喂?听得见吗,各位大英雄?“
“凯莱布?我操,凯莱布啊!“希弗用铁砧抵着狩骨的剑,听着凯莱布那目中无人的声音,头一次感觉她这么亲切。
“告诉你们个好消息!那个‘织造’还没来得及把这辆刚进来的广播车吃了,让我给发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比它快!比它聪明!“
广播中,凯莱布开始自豪的大笑起来,希弗也跟着一起乐了乐:“你妈的,真的比它快吗,能不能说正事!我快死了!哈哈!”她奋力推开逼近到脸上的剑刃,然后一把丢出铁砧,把狩骨砸退了两步。
“别跟那些骨头纠缠了!赶紧顺着我的声音找过来!找到车,对准麦克风,把你最不甘、最愤怒、最他妈放不下的全都吼出来!这个鬼地方早就死透了,只要你还活着就能扰乱这里和外面的连接!照我说的做,相信我,外面那帮和邪教头子打得焦头烂额的家伙也会感谢你的!”
凯莱布的话语一顿,随即声音陡然拔高,带起一阵刺耳的电流啸叫。
“都给老子记住!这世界再烂,也是留给咱们糟蹋的!轮不到什么外来的杂碎抢地盘!”
躁乱的摇滚乐紧接着响起,希弗抬起头,找向音乐的方向,然后回头看了看那个曾经残忍的给了她新生的身影……然后拔腿就跑!
“永别了,你这个戴超硬头盔的混蛋!地狱高速!直通地狱!我他妈来啦!”
希弗拖着铁砧大步跑走,身旁的景色不断地扭曲着,上一秒,她的身边环绕着工匠模样的死棘,下一秒,脑后有着大坑的死棘就从地里钻了出来。树变成楼房,再变成烟雾,燃烧的炽烈的火焰里钻出漆黑的锤子。希弗不断向前丢着铁砧为自己开路,听着令人心跳加速的摇滚,逐渐进入了一片与她先前在现世走过的废墟相像的区域。
希弗渐渐放缓了脚步,望向那直冲云霄的暗紫光柱,感到一种被注视的不适感。她向光柱比了个中指,然后继续向着音乐的方向前进。一辆涂装依然变得斑驳的广播车出现在废墟之中,其上“high way to hell”的涂装依稀可见。车旁站着一个熟悉又飘渺的身影,她面带微笑,向着希弗走来。
“你好呀,希弗·史密斯,真可惜你没有注意到我给你的留言。”诺埃尔的声音模糊不清,身体也如同泡沫一般虚幻,她与周围的边界模糊不清,仿佛随时可能破裂。
“你是……那个诗人……留言,是这个吗?”希弗掏出被血浸了的日记本,翻到那页“你好”,诗人笑着点了点头:“你在日记里写的东西我都有看,你跟别人眼中的那个你不一样,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希弗没有说话。
“那个铁砧是你的吗,很适合你呢,你也选择把自己的命运紧紧握在手里了呢。“
“你的羽毛笔……我看见了,但我弄丢了。“希弗低下了头。
诗人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诗歌是不需要被撰写的,随风消逝的灵感或许是更美丽的诗篇……咳,咳咳……“诺埃尔面露痛苦,身躯变得更加模糊。
“你还好吗?我……我还能做些什么?“
她摇摇头:“没关系的,希弗……我曾探寻圣逾会的秘密,直至被教堂地底的裂隙吞噬。在此地我一无所有,只剩观察的眼与行走的足,却也正因如此,我才得以窥见'织造’的全部真相。”
“我们……我们其实都是‘织造’的造物。‘织造’是一个以死亡为食的世界。它吞噬时间,吞噬空间,吞噬一切可被吞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它吞噬一切死亡,又留下生命,这些生命……就是瓦尔基里。它们会被织造清除,也会穿过裂隙,回到现世,与我们这样的死者结合,成为我们认知中的瓦尔基里。“
希弗表情凝重:“那……我们还有办法去对抗它吗?”
诺埃尔笑着拉开车门:“‘红凯尔’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向大家讲述你的故事吧,铁匠希弗。我实在不喜欢'红凯尔’发号施令的方式……可有时候,说出口的话语确实比写下的文字更有力量。”
“那么,愿来自过往的你,能迈向自己的未来。“
“愿余烬中绽放的火花能点燃熄灭的心。“
“愿砧台上落下的锤头能锻出翱翔的翼。“
铁砧和锻锤泛起微光,令人感到温暖。“谢谢你,诺埃尔……希望还能再,啊……”希弗笑着回头,却只看到闪着微光的泡沫升入天空。
“干啥呢,小铁匠,跟线人聊起来了?你可真是给我引过来了好大一波粉丝啊!“凯莱布从车顶一跃而下,手里的双刀沾满了死棘的粉尘。她把刀转了两圈,抗在肩上,带着比以往更加自信的笑容看向希弗。
“你这电台可真够火的,嗯?真高兴还能再看到你,圣诞树。”
“也真高兴看到你没变成某种木头人偶或者骨头怪物。行了,干你该干的事吧,这里有我。”她把车门猛地一关,只身走向追随希弗而来的死棘群。
麦克风就在眼前。
最不甘、最愤怒、最放不下的事。
过往在希弗面前一一浮现。
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希弗!史密斯!”
“铁匠的孩子!”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铁匠!”
希弗的声音通过广播车,传到了织造的每一个角落,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吼着心里的沮丧,吼着心里的遗憾。
“我活了太久!我见了太多!我看到我的执念被历史碾过再无价值!我看到我熟悉的一切化为铁锈随风飘散!“
“但!我还是想做一个铁匠!只为了自己!为了我自己!“
“我是个杀手!是个嗜血的恶魔!是血注的锻锤!“
“我乐意!这就是我!“
“我想当铁匠!我想弥补我的遗憾!我不在乎现在还需不需要铁匠!“
“我也乐意!这也是我!“
一直注视着希弗的视线,此刻开始动摇。它的视线开始摇动,开始被广播的声音颤动。
“我活在别人的期待里,活了太久了!“
“但是这一次!就这一次!”
“我要活成我自己!”
“活成希弗·史密斯!”
“我不要再被我的过往困扰了!”
“我要!迈向!我的未来!”
凯莱布砍下又一个死棘的头颅,然后被身后传来的冲击波震到,转过身去。刚刚来势汹汹的死棘也纷纷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
暗紫色的光柱迸发出亮色的光。
它摇曳着,震颤着。
未来将至。
西普二世是个好孩子!你要是有什么礼物给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转交!——绿林绒影
西普的妻子在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倒在了饼帮的枪火下,留下根本没有起名能力的西普和这个可怜的小婴儿。西普是个优秀的游侠,他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妖精荒野的林地里穿行,与那些黑帮周旋,把孩子保护的很好。不过西普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他照顾孩子的全部方法都来自于他的游侠同伴。他甚至还给自己的孩子起名为西普二世。
不过西普二世在这样的照料下成长得很好,也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在他稍大一点之后,西普就带着他去到了物质位面,让他在那里自由地奔跑与成长。虽然身边没有其他的半羊人同龄人,但西普二世有着半羊人那乐观的天性,跟谁都能处的非常好。很快,他就成为了林中村里的小名人,大家都很乐于看到这样一个富有生机活力的小孩在村子里跑来跑去。
在林中村进一步发展后,西普二世的活动范围也进一步扩大了。虽然西普为他的儿子找了一个保姆,防止他到处乱跑,但是这哪里能拦住一个鬼点子无数的小孩?西普二世经常偷偷溜出去,要么是跟邻里小孩们一起玩,要么就是闯进林中村附近的森林里进行他们所谓的“冒险”。虽然这些冒险都没有什么结果,而且还会以大人拎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拎回家告终。
但是小小的挫折是无法打败西普二世的。他有着一个伟大的小小梦想,就是成为大陆上最伟大的游侠。他并不是因为知道他的父亲曾经是个游侠才这样选择,他只是觉得这样很酷。但他的梦想在直到父亲的过往后变得更加笃定了。虽然他并不能干出什么名堂,他只不过是拿上一把简单的小木弓,戴上一个眼罩,再把地毯或者什么东西披在身上,然后在林中村四处奔跑。
他明显是想把自己塑造成某种神秘的蒙面英雄,为此他甚至还给自己起了个“绿林绒影”的代号。虽然他的伪装实在是太拙劣了,以至于跟他一起玩的小孩都能看出来,但是大家还是很愿意给他捧场的。在众人的关照下,绿林绒影完成了包括但不限于帮人送货,找东西,传话送信,拯救小猫等伟大壮举……虽然他干的最伟大的事大概率还是给人们带来了乐趣。
虽然没有母亲,父亲也长期缺位,但西普二世依旧非常快乐,这不只是因为种族天性,还因为身边人的善意。他是在林中村所有人的照料下长大的孩子,他的父亲把林中村视作自己的孩子,林中村的人们就把他视作自己的孩子。成年人们对西普二世展露出不亚于亲生孩子的善意,同龄人则带着孩子们最纯粹的善意与他相处。
所以说,伟大游侠的这个梦想,或许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来自于身边人的善意,来自于把这种善意传递下去的天真美丽的愿望。
啊是的我把缺的档案资料1234补上了,字数似乎少了点,但格劳克斯的档案字也不多,有教无类我恨你我的格劳克斯剧情在哪里……
在我写主线之前,先写一个这个吧!因为希弗要异格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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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资料一
希弗女士对于别人对她的称呼非常敏感。无论是叫她希弗还是希弗史密斯她都能接受。但是如果管她叫强盗或者小偷的话,她的心情就会一下子变得很差。不止如此,如果对她的战斗方式指指点点,她的反应也非常大……有一次我吃饭的时候多嘴了一句,结果希弗就站在我的背后,她那个眼神让我觉得我可能马上就要被她敲死了……不过如果管她叫铁匠的话,她会变得很开心,虽说她完全没在干铁匠该干的活。
——某血注成员
档案资料二
希弗加入血注的过程非常平淡,她就只是单纯的走到红河城里,找到凯莱布的赌场,敲开(不是用锤子)她办公室的门,然后直截了当的跟她说“我想加入血注”。凯莱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微咨询了一下她的生前履历,测验了一下她是不是瓦尔基里,然后就自然而然地接纳了她。只不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希弗并不被凯莱布看好,这样一个不干活的铁匠说到底是很难让人信服的。但是幸而凯莱布是一个慧眼识人的领导者,她很快就发现希弗并非一个铁匠,而是一个嗜血的杀手,一把能为血注所用的锻锤。于是凯莱布一边哄着希弗一边利用她所谓的“锻造法”,替血注处理了不少可能对血注的统治带来不稳定因素的人。而她只是需要把自己的灵装市场稍稍分给这个“小铁匠”一份,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交易了。
档案资料三
烁金赌场内发生的一次对话记录节选:
凯莱布:采访你一下,小铁匠,你这把锤子跟着你多久了?
希弗·史密斯:那可太久了,我想想……生前吧,我生前的锤子就是这个样子的,当时我发现它的时候很惊喜,上面的划痕,磨损,所有地方都跟生前那把锤子一模一样,然后我就一直拿着它。
凯莱布:没考虑过换?
希弗·史密斯:没考虑过。
凯莱布:哈,现在像你这么专一的瓦尔基里不多了啊。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拿一些更帅更强的灵装,旧灵装不是卖了就是丢了。你看骑士团那群家伙,恨不得人人都拿长剑拿骑枪。
希弗·史密斯:有点千篇一律了,我都不太愿意把她们的制式灵装摆到货架上,看着没什么美感。
凯莱布:你不觉得她们着装统一会给群众一点可靠的印象吗?
希弗·史密斯:或许吧,但那不适合红河城,还是像你这样狂放的风格适合这里。
凯莱布:欸,这话我爱听,来。
(碰杯声)
凯莱布:所以说你还真奇怪,现在的瓦尔基里啊,灵装基本都带点特殊能力,你这把锤子还真是普通的要命。
希弗·史密斯:特殊能力又有什么用,我还是觉得武器本身的性能更重要,铁匠又不能让他手底下的作品获得这样那样的奇妙能力,像这种最简单的东西往往最可靠。再说了,你的那把刀不也毫无特色吗。
凯莱布:哈哈,对,对……你倒还真有职业操守。
希弗·史密斯:哼哼,多谢。
档案资料四
老实说,大伙都没怎么见过她……她就是那种,凯莱布最喜欢的一类人。不,我不是说她是凯莱布的心腹什么的,只是……她非常忠于自己的本职工作,该杀的人一个都不会落下,然后……对,她很容易满足,稍微夸她两句,给她点奖励,她就能在那个铁匠铺安安分分的干自己的铁匠营生。而且她也没什么社交,她走出家门基本都是为了……按她自己的话来讲,打铁,对。她跟其他人没啥交流,偶尔在酒吧出现也是自己缩在角落,大概率还是在寻找目标……就是,像这样的人,非常受凯莱布喜爱,因为她们就像是凯莱布的又一把灵装,听话,好用,并且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
老实说,看她那副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忠诚,愚蠢,可怜还是幸福。
——某血注成员
这难道不奇怪吗?西普是个山羊,他的妻子,歌特,又是个绵羊……——柳絮
妖精荒野的诸多地区常年处在饼帮的统治之下,这个由万千愿景之饼带领的黑帮手段残忍,让妖精荒野这片本应繁荣友好的土地变成了一片人人担惊受怕的黑手党统治区。在这样的压迫下,一队英勇的游侠站了出来,带领人们反抗饼帮的统治,虽然他们最终也没能推翻饼帮,但他们点燃的反抗之火时至今日仍在燃烧。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群游侠去了哪里……
但我可以向你介绍这群游侠的统领,西普。西普是一位半羊人,曾经是个家庭美满幸福的人,但他的妻子,歌特,不幸被饼帮杀害,西普只得带着自己的孩子与饼帮周旋。他箭术高超,直觉敏锐,冷静果断,带领着同样有着反抗之意的人们在妖精荒野与饼帮周旋。后来,他与莱恩哈特因解放地的管理方式起了极大的争执,他坚持认为他们应该立刻动身前往下一个饼帮统治地,但莱恩哈特却要求在这里扎营,征兵,发展临时政府。二人相持不下,游侠队伍内部也出现了裂纹,就此不欢而散。考虑到自己的儿子还是个婴儿,需要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生活,他离开了妖精荒野,前往物质位面。
靠着一些经验与人格魅力,他很快在森林扎下了根。由于他在传统观念里同样属于魔物,在人类聚落依旧遭到歧视,于是他一气之下,带领着一些追随他来到物质位面的游侠,在森林建立起了最初的林中村。林中村很快的发展壮大,西普在其中功不可没。他抛弃了半羊人的享乐主义和吊儿郎当的天性,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成为了一个兢兢业业的政客。他前往沙漠商讨商品出口事宜,在王城内上下打点关系,在谈判桌上向国王拍板,又征召林中村自己的军队。在他的种种政策下,林中村很快就发展成了大陆上第二大的城市。
市民们都说西普是个好市长。在居民们的意见下,西普对林中村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建设,每一步都让这座城市更加接近它接纳一切非人类种族的目标。人们常能看到西普在城市里匆匆前行,带着秘书走访各界人士。人们向他提出的意见总是能得到反馈,这点实在难能可贵。
西普是个好市长,但并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他忙于政事,忽略了对自己儿子的教导。他完全把西普二世的教育工作丢给了保姆,让西普二世几乎成为了一个没爹没妈的可怜小孩。他也不是不想好好陪陪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实在是给自己安排了太多太多的工作……幸而西普二世对此并不在意,他时常嚷嚷要当一个伟大的游侠,而西普每每听到这个幼稚的梦想,也只是笑着摸摸西普二世的头。只不过……
或许没人会知道,西普会在深夜独自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妻子的遗照,盯着墙上那把长弓,独自一人沉溺在夜的阴影里。
你搞清楚了吗?林中村到底是不是个村?——纸袋头
人类与魔物的战争旷日持久,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生灵涂炭。你不能指望人类与魔物那么快放下对彼此的仇恨,即便有着大浩劫这个迫在眉睫的威胁,人类与魔物仍旧针锋相对,即便魔物已经改名为非人类种族,即便大陆的种族分类方法已经比以往更加合理,即便人类与非人类的共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人类与非人类种族的相互歧视依旧存在。
但是在森林里有这样一个地方,各个种族都能在此和谐共存,人类精灵矮人,情同手足成兄弟……对,这是林中村的国歌,或是什么东西,你可以从这几句歌词里看出来他们对于种族和谐共存的追求,而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虽然名为林中“村”,但林中村完全不是一个村……或许它一开始是一个村吧。最初的林中村不过是西普出于对非人类种族的保护,在森林里划出的一片专供那些“魔物”居住的小小地方。这些魔物——为了方便,暂且让我这么叫吧——靠着各自的种族优势,把这片地方逐渐建设成了一个漂亮的村落,随后是城镇,最后成为了现在的城市。在这些年的时间里,林中村的名字始终不变,它种族大和谐的目标也始终没有改变。
作为一座专供魔物生活的城市,林中村内的各种设施都做了非常有趣的调整……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疯狂动物城,林中村跟那个很像,但是没那么极端。适配各种体型人群的门和座椅,熟练产出定制装备的工匠,还有展现着各种种族独特文化的店铺……林中村是一个相当开放的城市,各个种族的文化在此融合,交流互鉴。
只是这个开放的对象不包括人类在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林中村都是严禁人类进入的,只有少数被西普特殊许可的,与林中村有着非凡关系的人类才能进入林中村。为了保证这一点,林中村还有自己的警卫队,用于保卫城市与对抗保王派。但是随着国王推行诸多阻止歧视和种族矛盾的措施,林中村也积极响应了号召,对人类敞开了他们的大门。而现在,人们来到林中村不再是为了绞杀那些丑陋的魔物,而是在这里旅游,生活,欣赏那些其他种族的文化。
林中村的意义绝不仅仅在于调和种族矛盾,它还是一个重要的农业城市。林中村位于土地丰饶的森林,它产出的农产品质量高,产量大,种类多,在满足城市内部需要的同时还能向外出口,并且还可以产出许多珍贵的草药与稀有的食材——往往都是某些种族的传统食物里会用到的食材。正因如此,林中村还是个有许多美食的城市!如果你想尝尝正宗的精灵薄荷薄饼,或者对矮人的矿坑炖肉有所耳闻,你一定要来林中村!
林中村的蓬勃发展离不开它的村长,西普是一个为了村子发展能舍弃一切的人。半羊人本应是热衷于及时行乐的,他却全心全意投入到了政事当中。对内,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市长,对外,他又是一个手段强硬的战士。在他的领导下,林中村已然成为大陆第二大的聚集地(第一当然是王城),他也多次在谈判桌上与国王拍板,他的地位允许他这么干。
不过人们说到底还是希望和平的,王城与林中村也几乎没有开战的可能性,只要保王派不作妖,那么和平就能继续维持下去,人类与怪物也能和谐共存,也就不会有小孩从山上掉下去……等等,啥?
“嘶……啧,额……靠,嗯……妈的,欸,小铁匠,你能停一会吗?“
在血注的临时据点内,士气低迷的黑帮们正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了凯莱布那振奋人心的言语,再加上这毫无胜利希望的怪物大乱斗,血注的瓦尔基里们纷纷开始规划起自己的后事。只有希弗在一个最显眼的地方,拿着锤子在她的新铁砧上叮叮当当的敲。一个正在摆弄电台的同伙实在忍受不了这不绝于耳的噪声,站到了希弗面前。
“不停,你们不都在给自己谋后路吗,我怎么就不能谋了?我可要好好当个铁匠了,暗杀现在是爱好了。“希弗头都没抬,专注地在铁砧上敲打一把餐刀。同伙皱起眉:“唉,真是的,凯莱布到底去哪儿了……”
“她怕不是变成那群天使了哦,你没看见吗,那邪教头子边上一堆天使在打来打去的。“一个坐在椅子上刷手机的成员展示了一下她录的视频。
“变成怪物也有可能吧,反正她也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慵懒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
“不知道,反正不关我事,我没那么高的觉悟。谁像骑士团的人似的,一个个争着冲上去……”有人从撰写遗书的活中抬起头表达了观点。
“咱的人也不是没有冲上去的吧,但是……那个邪教头子真的能被打败吗?“还有人从窗户边走开,心痛地拉上了窗帘,”外面还是乱得不行啊,不知道老大到底怎么样了。“
“唉,丧气。“同伙拿着收音机,瞟了一眼希弗旁边各式各样的铁器……被打平的勺子,被打弯的叉子,被打结的筷子……各个长得奇形怪状,或许只有艺术价值。同伙皱着眉头把手伸向那堆作品,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一下抽回了手。
“额?咋了,我知道那些作品不太行,但你也不至于那么反应吧……“希弗抬起头,看到同伙眉头紧锁,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嗦着,”怎么了,沾上脏东西了?“
“我觉得你这堆东西本身就属于脏东西。“同伙把手指展示给希弗,鲜血正在从指尖涌出,凝聚成豆大的血珠。”你从哪儿搞到的这些东西?谁家会拿灵装当餐具?“
“额,这些餐具可不是灵装,之前住在这儿的人是人类。“一个成员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这样吗……“希弗想了一下,拿起铁砧上那把变成铁片的餐刀,在胳膊上轻轻划了一道,看到渗出的血痕,非常满意地把它丢进了废品堆里。“原来这铁砧还能把东西转化为灵装,真不错~”
“额,你不知道你这个铁砧该怎么用吗?灵装不应该是拿到手就知道怎么用的吗?“同伙还在研究那台故障的收音机。
“不知道!“希弗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清澈,好像一个接触到了兴趣中的新事物的孩童。“啧,打铁把你的脑子打坏了。”同伙懒得管她,放任她继续敲敲打打,自己继续研究收音机,祈求它能尽快发出点声音,盖过这恼人的敲打声。毕竟她很快就要把目光投向那些铁盆铁碗了。
“额……把这个接到这边……然后……啊,这个要插上。我试试。“同伙把天线扯出来,试着扭了一下旋钮,收音机里立刻传出了嘈杂的噪音。“不错,修好了,我找找我喜欢的那个台在哪里……”
……
“麦克!帮我把音量调大,咱们准备开播!“男人戴着墨镜,逆着风暴,向着红河城开去。
“别那么急,约翰,咱们还有一段距离呢,现在开播,听众只能听到咱们的欢呼声!我说的对吧,莎拉!“
“当然了,今天咱们绝对人气大涨!呜呼!“
“万岁!“”好欸!“
广播车全速向着红河城内部形式,留下一路烟尘。车上的三人强忍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本能性不适,在荆棘与残垣断壁中穿行。
“一切就绪,开播吧,约翰!“
“ok,莎拉,说词吧!“
“收到!地狱频段的忠实听众们!还有偶然发现这里的朋友们!你们今天将要收听的,将会是此生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我们现在正身处红河城的内部!那座瓦尔基里遍布,纸醉金迷,异常繁华的赌场之城!“
“嘿,麦克,我不是听说红河城已经被毁了吗?“
“那是当然!我们现在正穿行在废墟之中呢!死棘到处都是,我没开玩笑!“
“我们现在要带各位做一件这世界上最疯狂的事!“
“疯狂到对于人类来说几乎不可能!“
“那就是——我靠,约翰!“
车重重颠簸了一下,几乎要撞到墙上,麦克冲上去把住了方向盘,又扇醒了昏厥的约翰。
“搞啥啊约翰,你怎么开的车?咱也没有疲劳驾驶吧?“
“唔呕……我,我刚刚突然,噗……“约翰把头伸出车窗,把他的午饭吐了个干净,”额……我突然,特别难受,额……你们没有感觉吗?“
“没有,可能你压到谁的灵装了,你要不行就换我来。“
“没事,没事,你赶紧回去主持。“
约翰摆了摆手,麦克于是回到车后方。
“……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开车偶尔也是会出现危险的,我们将会继续为各位播报节目!“莎拉看到麦克回来,赶紧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哈哈,我回来了,观众朋友们,我们的车刚刚压到了一只狩骨,差点就撞进旁边的荆棘里了!你们也知道的,要是被这种东西划伤,下一期地狱频道就要变成狩骨频道了!为了庆祝我们的生还,请欣赏接下来的这首歌!“耳机里响起能颤动整辆车的摇滚,主持人们得到了片刻休息。
莎拉摘下耳机,用口型问麦克:真的吗?
麦克也用口型回复:假的,约翰被灵装晃晕了,为了节目效果嘛。
莎拉比了个大拇指。窗外的景色呼啸而过,虽然有一些狩骨尝试追上他们的车,但经过改装的车比这些骨头架子跑得快多了。车上的三人望着窗外,看着如今已经被死棘统治的废墟,不禁感到有些恍惚。狩骨们在荒废的街道上踱步,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的卡车,似乎还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语言交流。死棘们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敌意,只是注视着他们驶向毁灭的中心。
麦克重新戴上耳机:“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已经无限逼近裂隙了。这里的天空都变成紫色了,而且死棘也表现得异常……温顺?“
莎拉也跟着一起继续主持:“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们说的,但是,这是真的,这些狩骨一点敌意都没有,好像……他们才是这里的原住民一样……“
“咱们还有多久能到,约翰?”
约翰在驾驶座喊道:“三分钟!坐好扶稳!”
“三分钟!还有三分钟,我们将为各位展示裂隙内部的景色!”
伴随着震耳的音乐,广播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接近了赌场的废墟,逼近了那不断扩大的裂隙。丛生的荆棘将紫色的裂缝围绕,无数漆黑的骷髅无言地站在唯一的缺口处,凝望着裂隙内部。激烈的引擎声吸引了狩骨们的注意力,但它们只是向后退了两步,在缺口两侧站成一排,仿佛在欢迎他们的踏入。
车里已经颠簸的不成样子,混乱程度甚至与耳机里播放的碎核音乐有的一拼。在音乐的短暂平静来临时,广播车也恰好离开了地面,飞到了裂隙的正上方,然后——开始伴随着新一阵的节拍向下坠落。
“我们,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进入裂隙了!”
“没错,观众朋友们!周围全是紫色的小裂隙和各种各样的棘骨!这场面你这辈子都难见到一次!“
“但是麦克!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该怎么落地!“
“我——不——知——道——“
收音机陷入了片刻寂静,随后便是嘈杂的噪音。
据点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希弗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他们……死了?“
“不太可能吧?“
“唉……真是找死,可怜人。“
噪音充斥着整个房间,血注的成员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事情里。只有刚刚一直在研究收音机的那个人依旧举着收音机在房间里来回走,希望这只是自己信号不好。
“消停一会吧,他们估计已经死翘翘了,你也去规划一下你以后的生活吧。“希弗从橱柜里抱出一摞锅碗瓢盆,走过那人身旁,颇具怜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不对吧,真的就这么死了?“她使劲晃了晃收音机,里面真的传来了声音,只不过模糊,扭曲,断断续续。
“莎拉……快醒……”屋内的众人纷纷又抬起了头。
“莎拉!快醒醒!”麦克头上流着血,把莎拉从地上搀扶起来。
“麦克……我觉得……我觉得我脚好像扭到了……”
“不行,咱必须得把这里的东西传出去,快!”
莎拉被扶到了椅子上,她抬眼看了看窗外,暗紫色的天空,漆黑无光的高楼,还有……不断向他们逼近的人影。它们有着紫色的眼睛,瘦削的身形,嘴里还念叨着不知为何的语言。
“这里……这里怎么跟刚刚那个地方一模一样?这里就是裂隙里吗?”莎拉摇了摇头,感觉天旋地转,麦克没来得及理她,急忙把放送功率调到最大,戴上耳机:“喂喂,试音试音,好,太好了……我的天啊……”
“这里根本不是地狱啊!听得到吗?只是……另一面,你们懂吗?“
莎拉也跟着一起向着麦克风大喊:“现实的翻版!这里是现实的翻版!只不过……只不过没有人!全都是——咕……”
玻璃被涌上来的骷髅击碎,漆黑的骨爪伸入车内,异常的天空向车内投来紫色的光芒。远处的天空似乎在移动,又或者他们认知中的天空本就不存在,那是……某种东西。而在车窗被击碎的一霎那,那东西便注意到了他们。而它什么都没做,仅仅是注视,注视着这不属于裂隙之内的广播车……
仅仅是它紫色的目光,便足以让车内的三人身生异变。他们的骨骼伸长,变细,刺出体外,伤口却没有流血,而是生长出荆棘,蔓延,蔓延,从口鼻伸出,从眼眶伸出,吞噬血肉,吞噬一切。
“……真没声了……”
收音机里只剩下了嘶嘶的尖啸。众人都有些沮丧,不只是对这电台的哀悼,还有再也无法知道结局的遗憾。那个电台的忠实粉丝也垂下头,关掉了收音机。屋里只剩下了希弗打铁的声音。
窗外嘈杂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