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员工勇敢无畏,但较为莽撞,建议避免派遣其单独行动,以防危险。——Xu
乔伊,24岁,出生于后巷,父母双亡。自幼便开始在后巷流浪,结识美惠后与其一起行动,二人随后一齐被保林斯收养。通过考试加入L巢总部,作为首批员工保持工作状态,立下的功勋少于美惠,但仍是公司的支柱力量。其为人豪迈大气,勇敢无畏,是天生的乐天派。其会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公司的各项事务中,但其思维大条,在做事时缺少思考,易因粗心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建议派遣其进行工作时一同派出美惠或保林斯对其进行约束。
所以说,这小子能跟着他的同伴一起穿越到未命名大陆,还真是他的幸运。是的,虽然那个真正的乔伊继续着他在都市的生活,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通过思维残片投影到未命名大陆的乔伊。幸亏这个乔伊是经历了L公司洗礼的那个乔伊,在美惠,保林斯,诸多同事和异想体的敲打后,他变得多少算是谨慎了一点,至少在做什么事之前会先咨询一下保林斯的意见了。
只不过他还是那个对一切都好奇心旺盛的小伙子,他的探索欲再加上他的大胆让他在初到大陆时惹出了不少麻烦。他就像一条精力旺盛的大型犬,看到什么都会产生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虽然有同伴扯着他的牵引绳,不让他自由飞奔,但他依旧惹上过包括KFC派,旁观者集会在内的一众狠角色。至少他的探索欲确实让他与他的同伴们更快了解了未命名大陆,应该说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穿越到异世界并没有改变他对生活的热情,相反,在这个生活更加轻松的世界里,他以更加饱满的精神面对着生活。无论是在生活中,工作中还是战斗中,他都会带着洋溢的笑脸去面对。他是那种没什么长远规划的人,他一直觉得世事无常,或许明天他们就会死掉,所以不如去微笑面对自己的今天,让它变得值得铭记。从这一点上来看,乔伊的心理问题或许比美惠还要严重,只不过他一直以一种强装出来的坚强勇敢掩盖过去了而已。
幸亏乔伊的同伴们能看出他心中潜藏的空洞。美惠会时刻陪在乔伊身边,保林斯则永远是他俩坚强的后盾。虽然乔伊是一个不甚在意情感的人,但与同伴相处的每一天都逐渐填补着他那外强中干的心。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能鼓起勇气向美惠表达自己的情感。到那时,或许他就能卸下那幅亢奋的伪装,真正为未来而笑了吧。
乔伊原本穿着的失乐园在投影时被没收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先前习惯穿着的拟态一套。这套装备很适合他突入战场的莽撞风格,也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装备。虽说这套装备穿久了之后,他有的时候会下意识模仿他人的动作吧……
该员工潜力充足,性格上略有缺陷,经培训后可成为公司的支柱力量。——Xu
美惠,22岁,后巷出生,父母于其幼时去世,后与乔伊一同被保林斯收养,三人相依为命。经大考加入L公司总部,作为首批员工进行工作,期间屡立功劳,为公司的发展做出了卓越奉献。虽然其较为胆小怯懦,在初次面对新的异想体时会有过度谨慎的行为出现,但在警报拉响后,其会第一时间投入镇压工作中,并展现出不凡的战斗天赋。其温柔体贴的性格令她在员工中十分受欢迎。若有需要,或可考虑令其承担一部分指导新员工的工作。
公司的记录就到此为止了,遥想当年美惠可是我手下的一员大将……不过后来,随着L公司的覆灭,图书馆的崛起,美惠也跟着老同事们一起进入了图书馆当司书……至少那是那个真正的美惠之后的生活,至于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不,她不是冒牌货,而是在光之种发射中恰好被投影到未命名大陆的异界来客。
来到新世界的美惠在经历了都市的种种吃人恶习后,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对于她来说,未命名大陆的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她曾经无数次梦想过赚到钱之后的生活,或许她和她的两位家人就不用再做这种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的事……虽然现在他们还没赚到足够的钱,但是比起之前的生活来说,旅人事务所的活已经轻松太多了。
虽然经历了很多的压榨和可怕怪物的迫害,但美惠的性格倒是没有大变,都市超人的精神力是大陆人难以想象的。她还是之前那个体贴关爱同伴的小棉袄,是偶尔会怯懦懦地拉起乔伊的手或者躲在保林斯背后的缺少安全感的姑娘,是那个会拼尽全力杀死敌人的战士,只不过现在,她还是旅人事务所的门面担当,无论是招揽客人还是扮白脸,她都干的得心应手,或许她是把客户当异想体处了?毕竟之前她这活就干的得心应手……
虽然跟所有员工的关系都很好,但美惠果然还是跟保林斯和乔伊最亲。他们是她的家人,保林斯是她的父亲兼老大哥,乔伊则是她的战友与青梅竹马,哪怕来到了未命名大陆,她也依旧不愿离开他们半步,或许是因为幼年的她缺少必要的爱,导致她没有安全感吧。但是在战斗中,她一定是第一个冲上前去保护其他人的,童年留下的阴影反倒让她立志要为其他人带来光明,也让她下定决心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在来到未命名大陆时,美惠原本穿着的薄暝(因为会严重影响大陆战力平衡)被没收了,换成了她先前最常穿的那套笑靥。虽然装备很顺手,但是这套E.G.O.多少还是影响了一下她的食性……比如她非常热衷于吃肉,有时甚至会提出去KFC派蹭饭的主意……只是我们没有认知滤网啊,假如她真去成了,这场面想必会很可怕。
为什么是事务所?嗯……我反倒想问,为什么不是事务所呢。——保林斯
对于异界来客来说,来到未命名大陆意味着离开熟悉的生活,离开熟悉的人和事,离开熟悉的专有名词。对于这些人来说,大陆上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倘若放任他们自己探索,很可能捅出什么篓子。但是别担心,旅人事务所正是为这种情况诞生的!
作为异界来客开设的事务所,旅人事务所抱着引导异界来客的目的,在异界集散中心内草草诞生。人们对这个事务所产生过诸多疑问,它的成员,它的目的,它的选址,它的……名称。大陆上真没几个组织会给自己起名叫事务所,也没几个人会把自己称作收尾人,但旅人事务所的成员们还是这么干了,或许是对他们先前世界的一种追忆吧。
无论如何,作为一家专门引导异界来客适应大陆生活的事务所,旅人事务所做得相当不错。本身就是异界来客的他们深知异界来客可能在这个新世界遇到的各种问题,他们会给初来乍到的异界来客开设大陆扫盲课,给他们推荐曾属于同一世界的前辈,还会亲自出马,处理各种由于世界观不同导致的争端。他们似乎乐于处理这些被他们称作委托的小事,说这是提升他们事务所评级的必经之路。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旅人事务所的收尾人艺术,但说到底,这是人家在先前那个世界已经习惯的运作模式,他们也确实有在好好干活。虽然只有三名成员,但旅人事务所的专业程度毋庸置疑。他们各个都是研究委托人的好手,能在短暂的相处时间内摸出委托人的性格与喜好,并提供最适合他们的引导模式。如果你还有一些其他的需求,他们也很乐意接受你的委托,然后你就会发现原来这些异界来客还有这样不俗的战斗力。无论是运送货物还是清剿窝点,只要你给出足够的报酬,并且保证会为他们进行一些宣传,他们都会立刻着手去做。至于为什么,他们说这就是收尾人的工作,拿钱办事,不断往更高的层次去爬。有人提出过我们应该学习他们的制度,后来被一股称为版权的未知力量否决了。
旅人事务所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接受委托,更多时候,他们的成员会在大陆上四处旅游,享受生活。据与他们同世界的人说,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简直不能再悠闲再惬意了,既然已经不愁吃喝,不愁生存,那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当下,享受生活呢?虽然他们也在寻找回到先前世界的方法,但是就目前而言,对于旅人事务所的各位来说,果然还是去别的地方逛街更有趣。
当你深陷于虚空之中时,你会不会问自己:究竟是谁把我投入了这深渊之中,赐我以痛苦,赐我以孤独?
当你挥舞着锤子,杀死又一个无辜者的时候,你会觉得人们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吗?
你的锤子不会生锈,但你的灵魂呢?你的灵魂会倦怠的,希弗。
你会被放逐吗,希弗?被红河镇放逐,就像你被家乡放逐那样?
你仍属于这个时代吗,这个已经不需要铁匠的时代……
砰。
锤子落到地上,震得周围空荡荡的货架哗啦啦地响。
希弗瞪着天花板,左手在床下摸索着,最后干脆从床上翻起来,下地捡起锤子。她盯着它,分不清上面暗红的斑块是血还是锈。
头好痛,她摇摇晃晃走向卷帘门。
昨晚又被念叨了一晚上,她打开锁,准备营业,眼睛却不自主的瞟上空荡的货架。
……今天要不打铁去吧,她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是唯一能让她心情愉悦的事。
这几天可不好过,只要她一闭上眼,那细微如丝的声音就会在她的脑子里结网,而一个瘦弱的身影会颤颤巍巍地在那张网上攀爬,咀嚼她的精神。她认得那声音,认得那体型,认得那脸,那是两三百年前的她自己,哪怕她想忘记,他也依旧用着细微的声音宣扬着自己的存在,提醒着希弗,啊,原来我并非一直如此。
希弗站在街边,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思绪又飘回了过去。过去的她多快乐啊,人人出门哪怕不带把剑也能带把匕首,漂亮的硬币,精致的短刀,各个都是她得意的作品,作为一名铁匠,她多快乐,可是现在,谁出门还带这些东西?能有两枚硬币都算是好的了。比起一个铁匠,她越来越像一个单纯的强盗了。
她的思绪越飘越远,飘到一切开始的时候,飘到那第一具后脑凹陷的尸体旁。打那时起,他才能算得上是一个铁匠。在这之前,他不过是一个废人,一个不敢去夹起炽热的铁块的人,一个受不了熔炉高温的人,一个会让父母摇头叹息,说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人。那时,他也快乐,疲惫但快乐,这是不是劳动的乐趣呢?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与以前那干枯的手丝毫不同。或许我可以去当一个真的铁匠了?她拎起锤子又瞅了瞅。现在的她,强壮有力,脑子灵光,不会困,不会饿,如果现在去当铁匠的话,一定能让爸妈开心吧。
可是爸妈已经不在了,也没人能教她打铁了,她其实根本不会打铁。于是她藏起锤子,继续盯着过路人的钱包。强盗就强盗吧,好歹她还能付得起房租,好歹她还能打点灵装来。她双手插兜,在街上溜达,装成一个小混混,等待着脑子里的瓦尔基里雷达带她找到下一块精铁。瓦尔基里,希弗念叨着,瓦尔基里可真好啊,想干什么都可以,有什么遗憾都能去填补。手里的灵装也好,不会生锈,不会坏,以前哪儿有这样的条件。只要能打出一把灵装来,老大就会很开心,那些把自己灵装当出去的赌徒也会很开心,忙着去打竞技场的亡命徒也很开心,她能赚到钱,同样很开心。如果爸妈看到的话,他们会开心吗?希弗缩在阴影里,盯着人们在面前匆匆走过。或许不会吧,她念叨着,铁匠的时代过去了,再大的遗憾也无法填补了,她是一个被时代放逐的,孤独的铁匠。
她跟着一个烂醉的赌徒走进巷子里,好像踏入了深渊之中,巷子里一片虚无,连惨叫声都未曾传出。当然了,她的打铁迎来了又一场徒劳,她不过是想泄泄愤,把脑子里的声音赶出去而已。她走到大路上,感觉不少瓦尔基里都在她面前经过。她们都是为那声音来的吗?记得前几天她跟帮派里的其他人聊天,她们也说脑子里有声音。她反正是不理解她们怎么还能露出笑脸的,她只想把过去甩得远远的,越远越好,让这锈迹斑斑的铁匠事业留在过去。
但话又说回来,不做铁匠的话,她不就是个强盗了吗?她举起锤子,对着被红河城的景色吸引的瓦尔基里重重挥下。铁还是要打的,她对自己说,好歹她还开着一家铁匠铺。
她把瓦尔基里扒光,连钱包里的身份证都顺走了,然后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家。
路过玻璃橱窗,她照了照自己的脸,脸上,手上,身上,血迹斑斑,这是打铁做出的必要牺牲。她想要俏皮的笑一笑,镜中的笑容却让她自己都感觉虚假。
你的灵魂会倦怠的。
她脑中的人影又开始游荡,伴随着“我是谁”这个问题,啮咬着她的心灵。
或许我的灵魂已经锈迹斑斑了?她盯着自己刚得手的那把精致的灵装匕首,默默收起了笑容。
(是首字母挑战!我自作主张把rust的含义从侵蚀改成了锈迹以符合希弗的铁匠身份。我没什么历史知识储备,也不怎么写这种故事性文本,更不会写一个邪恶角色的故事,嘛……就当练手了。)
倒也不是说不让你用,只是,你确定大陆的逻辑能让这玩意运转吗?——纸袋头
你或许会好奇,为什么作为一个以dnd为基础的剑与魔法式奇幻世界,未命名大陆会出现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枪啊汽车啊风力发电机啊,这些东西明显不该在一个奇幻世界出现。原因当然是很简单的。大陆不是普通的西幻或者日式奇幻,它实在是太奇异了,奇异到创作它的那个人产生了无数想法。他想过大陆如果是某种神秘学横行的世界会如何,也想过如果有现代科技大陆会成为什么样子。这些想法无一成真,但它们仍然在这片思维疆土飘荡,飘荡,直到落入大陆之内,成为大陆的一部分。
异界来物是一类事物的统称。就像这些事务的名字所表达的那样,决定一件物品是异界来物,需要且只需要一个要素——它来自异界。这个异界指的不是妖精荒野或者堕影冥界那样与物质位面平行的世界,而是更加遥远,脱离思维疆土,位于其他世界观内的世界。符合这一要求的所有东西都是异界来物。一瓶矿泉水是异界来物,一把剑是异界来物,一个人身上带着的所有东西是异界来物,这个人也是异界来物。只要是来自异界的,那就是异界来物,只不过来自异界的人要特殊一点,我们称他们为异界来客。
由于某种被纸袋头称为“版权限制”的魔法屏障,再强大的位面穿越魔法也无法穿破大陆与异界之间的阻隔。所以人们获得异界来物的唯一方法就是通过开一些有趣的思维残片盲盒。这些异界来物被人们广泛当作冒险装备与研究设施使用。虽然它们作为装备的性能不一定有大陆原产的装备好,但其中大部分都有一些在大陆上绝对见不到的能力,一些追求新潮的冒险者相当钟情于异界来物。科研人员也十分看重异界来物具有的价值,每一件异界来物背后都隐藏着无数的科技秘密,倘若破解了其中奥秘,大陆可能就会进化到大航天时代。只不过有娱乐价值的异界来物多如牛毛,有研究价值的还真就寥寥无几,所以科研人员们会时刻蹲守在异市界等地,准备出大价钱买下一切可能出现的研究资料。无论是异界来的武器装备,还是记载了异界技术的文献,这些研究人员都会疯狂的竞价抢购。
比起异界来物,异界来客就没那么受欢迎了,毕竟你不能扛着一个人当武器吧。这些异界来客是异界人士在大陆产生的投影,可以说是一比一完美复刻,连“对未命名大陆一问三不知”这一点也复刻了。大部分异界来客初到大陆时都会遭遇严重的文化冲击,由于他们的世界运行逻辑往往与大陆不甚相同,他们会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困惑。不过现今大陆上的异界来客数量已经不少,只要不是太冷门的作品,来到大陆之后多少还是能找到同一世界的小伙伴,只要他们之前不是死敌,在未命名大陆,他们多少还是可以互帮互助一下的。
异界来物对于大陆人来说有诸多好处。除了提供更有趣的武器装备和科技飞跃的可能性之外,异界来物在丰富大陆人生活方面的作用也不容小觑。异界传来的美学冲击着大陆的简朴观念,异界传来的美食也让这些吃干粮的冒险者大饱口福,异界传来的书籍也讲述着新的冒险故事,传播着新的观念。电灯,电话,互联网——这些大陆上都没有,或者说,只在很小的一部分地方有,但是在人们的不断努力下,或许有一天,这些东西也能走进寻常百姓家,让人们都能享受这异界科技的美好之处。
不过人们普遍认为异界来物最伟大的地方是传入了异界文字,拿这种东西的读音给孩子起名又简单方便又富含寓意,你们说对吧我手底下的一堆oc们。
我不反对你们开盲盒店,但你们得保证不会再开出一个异市界把我的地盘搞得一团糟啊。——迪西凯西
未命名大陆是一个扎根于某人精神中的世界,而很不巧,这个人的思维有些跳脱和奇异搞笑。他在构建这个世界时曾经产生了无数奇妙的想法,但是最终成为大陆一部分的想法却只有一部分。剩下的那些想法,一部分被投入了思维的深井之中,另一部分则被打碎,拆解,成为灵感的残片,等待进一步利用。只不过一些这样的残片没有被保存好,飘进了大陆里,成为了大陆人口中的思维残片。
思维残片是一种形态类似玻璃块的透明多面体,透过它,人们能看到一些属于异界的风景。思维残片的大小,形状和透过其展露的景色各不相同,但每个残片都有异样的魔力在内荡漾。据当劳派的信众说,思维残片散发出的魔力与纸袋头散发的魔力气息十分相似,所以人们普遍认为思维残片是纸袋头的造物。一般来说,思维残片会突然出现在某处,往往漂浮在半空中,人们可以通过透过其看到的景色将其与天空分辨出来。不同地区出现思维残片的频率不同,往往靠近大陆边界,虚空和纸袋头活动活跃的地区会出现较多较大的思维残片。
思维残片是一种宝贵的资源。其本身可以作为一种类似高纯魔力凝胶的魔力电池使用,但由于其内含有的魔力性质不稳定,所以人们还是愿意以另一种方式使用它们……
砸!
是的,砸。把思维残片砸碎,敲碎,炸碎,反正就是破坏它原本的结构后,其内的魔力会快速坍缩,从不稳定的状态变为有着具体形状的稳定态,而这个具体形状往往是来自某个异界的物品,也就是异界来物。经一些实验和测试后,人们认为透过思维残片看到的世界与思维残片会产生的物品存在某种联系,至于具体的联系,人们还在调查,至少得先搞清楚透过思维残片能看到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世界……无论如何,思维残片能产生的异界来物与思维残片的体积有关系,因为它所含的魔力会受到体积的影响。越大的思维残片会产生越强大,越复杂的异界来物,有时,特定的思维残片甚至会产生一些异界来客,这些异界来客并不是像帕斯白那样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是某个异界人在大陆的投影。
得益于思维残片这跟抽卡游戏一样的性质,它成为了人们研究异界科技的宝贵素材。由此也产生了专门的异界猎手,四处搜刮思维残片。由于各大研究机构只会采购那些体积较大,有研究价值的思维残片,那些体积较小的残片就会流入大市场,异市界等地,滋养了一批异界商人和盲盒店家。
虽然人们以此为乐,但思维残片并非人畜无害的玩具。由于纸袋头和创作未命名大陆的那个人仍然在产生许多酷炫灵感,思维残片仍然在大陆上不断产生,而有时,它们的量会多到足以产生一场危害极大的异界风暴。更何况哪怕是最小的思维残片都有产生异常不稳定产物的危险。倘若在人群里砸出一枚核弹,哇塞……幸亏有作者的管理员权限在后台悄悄改出货率,把那些会影响大陆发展的产物移除,不然会发生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所以你见过他了,这里还有一位。别急,后面还有一群,一群,又一群。——纸袋头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接受无理的要求?妻儿被你握于手中的人?那样的人为你干事总是心不在焉,生怕你对他的家人做些什么。被你毁了一切的人?他们恨不得置你于死地,不可能为你干事。生活富足,什么都不担心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费劲为你干事呢。只有那些过去一片虚无,未来也毫无光明的人,才能被你牢牢握在手中,唯你是从,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因为你是他的拯救者,他的救世主,他的神。
对于帕斯白们来说,我,纸袋头,便是他们的救世主。
这些我亲自选定的万能工具人,曾经都是那些即将完结的作品中无人问津的背景板。长相毫不出众,台词几乎没有,作画精度也因为经常待在背景板里变得无比之糊。作为背景板,他们不能像那些主角一样,被接到好地方,在粉丝二创和可能有的续作里继续发光发热。他们的生命本应随着作品的完结一并消散,但是在他们的世界崩坏之前,他们遇到了我,而我相当慷慨的给了他们新的形象,新的名字,新的生活,新的任务。作为走投无路的人,他们当然会欣然接受我的提议。
帕斯白的名称和形象是由最开始的那个被选中者决定的,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做选择,于是让系统随机生成了一个。只不过这个形象和名称很被纸袋头认可,他又不想管理各种形形色色的工具人,干脆让之后的所有转生者都长一个样子了,不过女性帕斯白的形象是纸袋头后来照着捏的。虽然脸长得一样,但帕斯白的性格还是各有不同的,有的热衷于冒险,在据点草草修正后就会匆匆离开;有的贪图享乐,在各个酒馆喝到烂醉如泥;有的则脱离了纸袋头的掌控,加入了某些其他组织或者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是的,他们可以这么做,我也懒得管。
帕斯白在大陆上的任务很多变,有的时候是纸袋头想了一些有趣的故事题材,需要一个见证者来经历这条可能性;有的时候是纸袋头需要一些人去处理一些大陆上的不稳定因素;还有的时候是纸袋头突发奇想要搞什么连载剧情,于是需要一个很标准的rpg主角……无论是哪种任务,大部分帕斯白都是很乐意去干一干的,毕竟他们曾经从未能得到片刻镜头,而今却能成为故事的主角,这一身份的飞跃让每个帕斯白都心潮澎湃,甘愿为纸袋头卖命。当然了,纸袋头也不会亏待他们,俱乐部啊,武器装备啊,还有他们总是在要的冰啤酒啊……纸袋头都会满足他们的,只要保证下次抓人的时候有人愿意干活就行。
大陆上的各个组织也密切关注着帕斯白,他们可以成为任劳任怨的优质劳动力,也能成为以量取胜毁灭大陆的优质存在。虽然有着纸袋头的监管,帕斯白在大陆上兴风作浪不太可能,但考虑到这些人为了获得一些所谓的“主角镜头”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想对帕斯白的监督还是有必要的。
至少监督一下能防止他们一天到晚喝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都说了多少遍,别染发,染了发你们还叫什么帕斯白!——帕斯白
在异市界内部,一个无人知晓的,被纸袋头的力量隐藏的角落里,有这么一个终日喧闹不止的神秘房间,哪怕是法师林来的大法师也无法破除它的伪装。除了少数几个得到权限的人,没有人,任何人,能通过任何办法进入这个房间。至于谁能进去?这个嘛,你得问问纸袋头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招那么多帕斯白,又为什么要在异市界给他们单开一间房。
这个房间是帕斯白们的集中据点,为了防止过多的帕斯白在大陆上横行霸道,占据大陆原住民的生态位,纸袋头在异市界开辟了一个半次元,让暂时不被允许在大陆上出现的帕斯白有个居住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完美了,有电视,有冰箱,有冰啤酒,台球桌,这样那样,反正就是有一个豪华俱乐部需要的所有东西。这个地方太完美,完美到帕斯白们甚至不愿意离开这里——反正这里是一个空间无限的半次元,想在里面待多久都可以,所以现在的局势反而是纸袋头需要从里面拽人出来而不是塞人进去。
拥有帕斯白俱乐部的通行权限的人寥寥无几。帕斯白们当然是了,纸袋头也必须是,除此之外,偶尔代替纸袋头行使神权的柳絮与默汀也有着俱乐部的通行权。虽说除了帕斯白之外的所有人大概率都不会想进这里。这里实在是有够喧闹嘈杂。里面到处都是喝的酩酊大醉的帕斯白,香烟一根接一根的帕斯白,沉迷电视与游戏的帕斯白,把头发染得相当非主流的帕斯……帕斯红橙黄绿青蓝紫。哄笑,争吵,下流笑话,这些生前从未有机会享受生活的人在这里开始了永恒的,几近疯狂的狂欢……不过他们还是愿意去冒险的,或者说,愿意去冒险的帕斯白都已经出发了。
或许我应该庆幸这里没有吸毒或者开银趴?如果有的话我会处理的,只是,额,提醒我下次选人的时候注意一点……
不过虽然如此,大部分帕斯白还是很喜欢这个俱乐部的,那些刚来到大陆的帕斯白总是会遇到其他帕斯白,而那些帕斯白都会建议他们前往俱乐部作为据点。事实也确实如此,初来乍到的帕斯白会把前往俱乐部作为第一目标,乐于冒险的帕斯白会把俱乐部作为一个休整区,而疲于享乐的帕斯白……我迟早得想个办法把他们踢出去。
由于在外人看来,进入俱乐部的帕斯白就跟卡进后室了一样,所以在异市界中始终有着关于帕斯白俱乐部的传闻。但直至今日,由于帕斯白们在某种程度上共用一个大脑,他们对这个俱乐部守口如瓶,所以仍未有人能成功攻破我这绝妙的防护咒文,哈!其实原理也很简单,你染个白发,再戴个他们那大墨镜,你就能骗过门禁的一大半了,剩下的一半你得跟他们内部的门卫帕斯白沟通,看他们愿不愿意放你进来。
“纸团,恶……打火机,我自己揣着了……啧,真穷啊……“在红河镇,一处没有路灯,没有监控,没有警察的小巷里,希弗正进行着她每日例行的”打铁“工作。她翻着一具头颅凹陷的尸体,把他的口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她心仪的物品。
“现在的人出门都不带剑了吗,连把匕首都没有……看来之后还得找点瓦尔基里。”希弗站起身,把钱夹揣进兜里,拎着锤子走出小巷。远处的赌场灯火通明,其中的喧嚣声似乎在这里都能听见。她看了看时间,决定去把凯莱布交代给她的事办完。虽然人人出门带武器的时代已经过去,没有了供货商,希弗的铁匠铺几乎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但是灵装,灵装是拯救她生意的法宝,可没几个瓦尔基里会把灵装丢在家里,就那么在大街上溜达。只要选到合适的“钢材”,她挥下的每一锤都有价值。
希弗一边朝赌场走,一边翻着刚刚找到的钱夹。她走到赌场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保安凑到她的耳边:“希弗女士,老大正在打牌,请您谨言慎行。“希弗点了点头,把空皮夹随手丢到一边,揣着钞票走进了赌场。
赌场里,凯莱布正跟一群瓦尔基里一起打牌,她一手拿牌,一手把弄着刀,两只脚都搭在了牌桌上。看到希弗进来,她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下属就拎着一个黑箱子走近了希弗。“哟,小铁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她眼睛盯着牌,咂了咂嘴,往桌上甩出一张。
“送趟货而已,你还怕我把东西偷走不成?“希弗接过箱子,掂量了一下,箱子里传出武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希弗觉得里面东西不少,而且各个都是好货,跟那些新生瓦尔基里的灵装完全是两个水平。
“我谅你不敢。”凯莱布把眼睛从牌桌上抬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希弗。赌场里的空气停滞了半秒,直到凯莱布开口刺破了寂静:“我倒是不担心你,你没那个胆,主要是骑士团那帮闲人,容易坏我好事。“她把腿从桌上放下来,一双绿眼睛在帽檐下直勾勾盯着希弗,“听着,别让归往者嗅到风声,如果有人多管闲事——“凯菜布踏上牌桌,指尖划过咽喉,“那她的灵装就要成为下一场的拍品了。”
希弗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凯莱布叫住:“欸,小铁匠,“她转过身,看到凯莱布向她摆弄了一下手里明晃晃的刀,“你那铁匠生意最近不太景气,是吧,最近镇里也不怎么太平,你再干活的时候,最好动作利索点,然后挑点好材料,你说呢?“
“毕竟你做铁匠的应该明白,没用的杂质少了,铁料才好嘛……你这杂种是不是他妈的又出老千,啊?”凯莱布把目光放回牌桌上,却发现自己输了个大满贯,她拎起手边一个瓦尔基里的领子,把刀尖逼到她的喉咙上,好像要把这个老千的脑袋片成片当牌打。希弗翻了个白眼,从下属那里接过车钥匙,悄悄溜出了赌场。
她把货丢在副驾驶,一脚油门出了城。她握着方向盘,觉得还是以前那种马车坐着舒服,但以前那种土路都变成柏油马路了,味道难闻,走在上面也不舒服。她看了看窗外,许多平民正拖家带口地往郊外走,还有许多瓦尔基里正在走向红河城,她想加速离开这里,却在路边看到一个人正竖着大拇指。她在那人旁边停了下来,那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向她问了个好。
“欸,你也是瓦尔基里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希弗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目光停留在了她腰间的那把长剑上,那可真是一把好剑,让她怦然心动,“我没什么事,怎么了嘛?”
“啊,没事就好,团长告诉我们要在前往红河城的路上为同族提供帮助,我刚加入骑士团,想留下一个好印象,那既然你不需要帮助的话,就祝你旅途顺利好啦!“说罢,那个年轻的瓦尔基里准备继续上路,希弗赶忙探出身子拦下她:”欸,你先别走,我问你点事,为啥最近老能看到你们骑士团的人往城里走?“
“嘶……“瓦尔基里挠了挠头,”不太好说,前几天你也听到那个声音了吧,就那个。“希弗点了点头,让她继续,”那个声音出现之后,我们就接到了前往红河城的命令,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啊,这样……还有件事,那把剑是你的灵装吗?能借我看看吗?“
“给你是不行的,但是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下,你看,我很喜欢它这个护手的设计,是我生前最喜欢的……“那个瓦尔基里的嘴还在动,但希弗已经不在意她在说什么了。她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于是把手摸向腰间的锤子。但眼前这个人装备精良,贸然出击的话怕是会吃亏……
“喂,喂,话说啊,“瓦尔基里打了两个响指,把希弗从想象中拉了回来,”那个箱子是你的灵装吗,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啊?额……对!对,差不多吧……你的也不赖,不赖……“希弗瞬间出了满头冷汗,她干咳了两声:”那个,咳咳,我还得接着赶路,就先聊到这里吧。“
“行嘞,祝你一切顺利!“瓦尔基里倒是没有过多纠缠,欢快地上了路。希弗看着她在后视镜里的背影渐行渐远,露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她把车挂到倒挡,把油门踩死,静静欣赏着后视镜中那个瓦尔基里惊愕,恐惧和不解的表情。一阵巨响过后,她打算下车欣赏自己的杰作,却看到那个被创到天上又摔在地上的瓦尔基里晃晃悠悠地打算站起来。
“我靠,忘了我们这群怪物只怕灵装了。“她啧了一声,拎起锤子小跑到瓦尔基里边上,一脚踩在她背上,让她不得翻身。
“你……为什么……“地上的瓦尔基里奋力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希弗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因为我是个铁匠啊,铁匠!就是要!打铁啊!“她喊着,笑着,每喊一声,锤子便重重砸下,每笑一声,地上便激起一阵血花。
“呼,真是神清气爽啊,感觉汽车似乎也不比马车差。”希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那个瓦尔基里的头血肉模糊,不成样子。她满意地收起锤子,顺走了她的灵装,护甲,当然了,还有钱包,把尸体装进后备箱,哼着歌继续赶路。
到达交易地点后,买家派来的人几乎没说几句话,希弗也觉得这个身上没有武器的人实在没趣,把货交给他,拿了钱就匆匆离开了。她站在汽车餐厅门口,盘算着应该从钱箱里顺多少钱才不会被发现。她正美美的数着钱,却觉得有一双小手摸上了她腰间的锤子。她一下跳开,与一个小女孩对上了眼,她眼里闪着好奇,脸上带着笑,身上则散发出那些优质原材料……我是说,瓦尔基里会带有的气息。
“哎呀,不好意思,我觉得您这把锤子很有意思,想稍微看一看,找一点灵感。“女孩朝希弗凑了过来,”我是诺埃尔,诗人诺埃尔!现在正在前往红河镇的路上,想要记录像您这样的瓦尔基里的故事!“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希弗有些不自在,她想要悄悄溜走,开车回镇,但诺埃尔却步步紧逼:”请问您能给我讲一讲您生前的故事吗?或者这把锤子的故事?我觉得会很有意思的。“她翻开书,拿起羽毛笔,等待着希弗的回复。
希弗起了杀心:“这……行,好啊,没问题,可以,但我想先看看你的灵装,你告诉我我就给你讲我这把锤子的故事。”
“就是这把羽毛笔,很特别吧。”诺埃尔举起手中的笔,“它永远不会断墨,是不是很方便?那就拜托您啦,我会做好记录的。”
希弗的杀心瞬间消失了,她倒不是不愿意杀人,只是作为铁匠的职业操守在束缚着她,不让她在这个小姑娘身上浪费体力。但既然承诺已经做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抽出腰间的锤子,摩挲起来。
“好吧,好吧,我讲就是了。这把锤子……我不知道它还是不是我那把,至少长得一样。我先前那把铁匠锤,是我爸妈送我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我很开心,我觉得我能像我爸那样,在铁砧上拿这把锤子奋力敲着一块烧红的铁,让它变成剑,变成锤,变成我们需要的一切。但是……我让他们失望了,我甚至连举起它都费劲,更别说抡起它打铁了。每每看到这把锤子,我都会想起他们看到我三番五次失败后,眼里流露出的那种失望。“希弗沉默了一会,她脸上的笑容也被生前常有的抑郁替代。
“不过现在,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是之前那个瘦弱矮小的我了,看看我,我能打铁,我能铸剑,我干什么都可以,哈哈!“她举起锤子在空中飞舞,又露出了笑容,”怎么样,讲这么多可以了吗?“
诺埃尔在本子上奋笔疾书,时不时推推眼镜,“嗯……可以,非常可以,你的故事确实很有趣呢。“她在本子上撕下书签大小的一张纸递给希弗,”多谢啦,这首小诗你留下吧,我也要继续赶路了,祝你旅途愉快!“
“嗯,愉快,愉快……“希弗手里握着小诗,望着诺埃尔渐行渐远,她那句”需不需要我载你一程“终究没有说出口。
有点想家,该回家了,她如此对自己说道。在餐厅门口如此说,在车上如此说,看到凯莱布把那个出老千的瓦尔基里吊在门上如此说,把钱交给凯莱布后如此说。
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紧握着那把血迹斑斑的铁匠锤时,她亦如此说。
这哪儿是异世界,这不购物中心吗。——头
喂你ooc了,你是纸袋头不是作者,快把纸袋戴回去。——柳絮
大陆上的一些富人以囤积稀奇的异界来物为乐,他们会互相比拼谁收购到的异界来物最大最豪华,但从来没有人敢在不加任何定语的情况下宣称自己手里的异界来物是全大陆最大的那个,因为异市界,这座插在沙漠里的,从思维残片中迸发而出的,巨大的购物中心,足以杀死一切比赛。
异市界是一座专门出售异界来物,以及利用异界来物制成的各种独特制品的购物中心。它在外观设计上就体现着一股独特感,在烈日高照的沙漠,有着玻璃幕墙的异市界闪闪发光,就像一个迪斯科灯球。它内部采用的那些不属于大陆的材质更是令人啧啧称奇,人们能在这难得一见的参天高楼内扶上那不会生锈的铁扶手,仰望阳光从头顶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玻璃穹顶上射下,照亮底层的黄沙;人们也同样乐于欣赏那些不需要魔法就能一直明亮的灯,欣赏那些光滑坚固的材料制成的招牌。整个大陆最有异界氛围的地方大概就是异市界了,无论是猫之城还是什么其他的城市,都比不上异市界的一丝一毫。
不过最让异市界出名的,还是它内部的商品。异市界出售最真最好最新的异界来物。由于保王派的政策限制,大部分新发掘出的异界来物都仅限在异市界销售。这里有占据一整层,售卖各种各样异界文献的书店,也有售卖各种性能远超大陆造物的异界来物的店铺。在异市界里,人们能买到来自各个世界的武器装备,永远不会坏的撬棍,长得像枪的法杖,会侵蚀使用者的大剑……这些装备都带有着某些特定世界的力量,与大陆本土的魔法物品相比,强度不一定更高,但一定酷炫。
除了需要武器装备的冒险者之外,人们也会把异市界作为一个消遣的好地方。这里有着全大陆最专业的异界美食。你能在这里吃到来自各个世界的最流行的美食,卖三明治的什么砰砰,与纸袋头信众同名的快餐店,还有相当受欢迎的冰激凌,大陆最好的冰激凌!异市界传来的这些饮食习惯和穿着风格一样,是对大陆实用主义思潮的冲击。你经常能看到进异市界吃饭的人出来之后身上就多了一些意义不明的带子和腿环,或者是换上了一身非常显腿长的西装。人们对这种真正的异界气息乐此不疲,因为大陆本身的穿衣风格实在……寡淡无味。
你可能在想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对如此多样的异界风格了如指掌,那当然就是那些异界来客本人啦。在异市界里开店铺的人都是对应世界的穿越来的异界来客,他们对自己出售的货物了如指掌。无论异界来客们是以此混一口饭,还是以欺骗本地人为乐,异市界都为他们提供了宝贵的就业岗位。这些缺少大陆常识的人同样是大陆人观赏的对象……莫非异市界还有动物园的用途?那不太好说了……
有一次迪西女士问我要不要当他的男仆,额,说实话,我被吓到了……——塞勒恩特
迪西凯西,毫不夸张地说,是一个天才。无论在科研界还是在商界,她的奉献都相当显著。哪怕是在以擅长发明著称的侏儒中,迪西的创造力都称得上卓越。虽然她没有给发明申请专利的习惯,但她在大陆上四处游走出售自己的造物同样让她积累了一笔不小的本钱。一开始,她还在把这些钱投入到研究经费中,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自己在经商方面的天赋,然后果断地在沙漠开启了自己的商业之旅。她的这个决定可谓是相当成功,一开始那个简单的流浪房车现在已经成为了大陆上最大的市场——大市场。
迪西凯西虽然不如蒸汽都的发明家那样傲慢,但比起其他侏儒来说,她的张扬依旧鲜明。在大市场尚未成立时,她就会拎着个大喇叭骑着车四处嚷嚷“快来看我的新发明啊!”她会滔滔不绝的把自己在设计与生产中所有的小巧思解释出来,让你插不上半句话。在大市场建立后,她更是把自己的发明安装到了大市场各处,保证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它们的存在。如果你拿一个她的发明看一看,你绝对能在最显眼的地方看到她的签名。
迪西凯西的张扬也体现在她花钱的态度上。她大概算是大陆富豪排行榜的前几名,富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富了。作为体型娇小的侏儒,她对一切大的东西具有天然的好感。她的宅邸——位于大市场中央——大概能与国王的城堡比一比,宅邸里的仆人都是大块头的肌肉男,身形高大强壮能让她骑在肩膀上那种。她手下的各种产业也是占地面积巨大:大市场占了沙漠约三分之一的面积,超大水上度假村更是让你“逛完它”的想法不攻自破。至于她的发明,那更不用说了,体积大,产量大,破坏性更大,主打一个只要没炸就往死里堆料。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她不会起名,给各种东西起名都要带个“大”,没办法,她的宅邸都已经叫“迪西凯西的大宅邸”了,你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作为这么有名的一个商人跟发明家,迪西凯西居然没有什么丑闻,哪怕那些吟游诗人使劲挖也挖不出什么黑料。她对待下属真是慷慨至极,她大手大脚的习惯在发工资和安排假期这一点上更是被发扬光大,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当她的男仆都当不上。对大市场的商家来说,她更是一个闪闪发光的人。只要你守她的规矩,她绝不会多收你一个子的房租,哪怕你偶尔经营不善,她也会允许你拖欠一两个月的房租。虽说大市场的店铺租金很高,高到拖一两个月之后大概率就再也还不上了吧……或许她最大的黑料是和狂野先生的恋爱传闻?那大概也不算什么黑料,是某种人尽皆知的东西了。
迪西凯西非常重视创造力与公信力,这二者是成为一个发明家兼商人的必须品质。这就是为什么她非常厌恶龙巢,她觉得龙巢作为一个科研机构完全不具有这些品质。尤其是他们还会跟她抢专利,有好多次她先研发出的机甲技术就那样水灵灵的被季佳抢注了,她气得很,但只能气着。幸亏作为大市场的话事人,她能在谈合作上狠狠敲龙巢一笔,以此泄愤,不然她大概真的要开着机甲炸毁一切了。
所以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属于聚集地而不是组织了对吧,下次你应该拿一张地图的。
——纸袋头
大陆商业看沙漠,沙漠商业看大市场!这个市场我也经常去,里面的商品种类又全价格又低,无论是带孩子去还是带父母去都很合适,现在去的话还有优惠,详细导览地图免费领取!额……口播念到这里就可以了吧?你记得让她把钱打我账上……你账上?为啥,啊,你怎么还在录我靠。
很少有什么地方会把大作为自己的招牌。毕竟到底多大才算大呢?这一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认知。但是大市场绝对算大,毋庸置疑。这个占据了沙漠几乎三分之一的黄金地带的市场几乎称得上大陆商业的心脏。无数条商路以它作为起点向外延伸,无数商铺小摊在它内外展开。来自四方的商品在此摆上货架,数不胜数的黄金在这儿涓涓流淌。毫不夸张地说,你能在大市场上买到你需要的一切。
大市场大到你甚至需要带着地图才能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这里不仅是一个市场,更是一个主题公园一样的地方,我是说,你要排大队,要高消费,要挎着大包小包溜达,要看着地图找地方吃午饭,这里甚至比主题乐园还要好,它不会收你门票钱。是的,大市场里也有餐厅,有酒馆,有旅馆这种在城镇里才会出现的东西。考虑到你在大市场里迷路的可能性和在各个商品区奔波的疲劳程度,这些东西简直是雪中送炭。
但仅仅如此还不能让大市场成为一个聚集地。事实上,大市场是有常住居民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人能天天在同一个位置卖水果?在这里的每一个店铺和摊位的拥有者都是大市场的常住居民,虽然大市场的房租非常非常之高,但考虑到这里能带来的客流量和机遇,富有的商人还是愿意在大市场开店。而且作为精明的商人开办的城市,大市场对在这里开店的人非常友好。你不必担心会有人偷东西或抢劫,大市场配备的警卫会二十四小时待命。而且在这里卖东西,你要交的税也少很多(毕竟租金都那么高了),保王派的大手可伸不到这里。
对于顾客来说,大市场更是一个圣地。有钱的最大坏处就是你想象不到没钱的生活。大市场虽然位于沙漠,但这里处处都有水雾制造机,为你生成一缕清凉。饿了,渴了,又不想找酒馆?守卫们会带你找到提供免费柠檬水和水果的摊位,这在沙漠可是稀缺品!更不用说免费的高速摆渡车了,这简直都比得上其他地方的公交车了,最好的是你还不用等上半小时结果上车之后还要再站半小时。
大市场提供的商品更是令人满意。你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所谓法师林法杖和精密齿轮武器或许是粗制滥造的骗局,但只要是能在大市场开店的人,他们提供的商品一定是正牌货,产地直达,假一赔十的那种。本身做生意就是一件讲求信任的事,大市场绝不容许假货的出现。这里也会提供完美的一条龙服务,送货到家,免费装配,长期保修……虽然在大市场买东西贵……贵得很,但是相信我,这绝对物有所值。
……所以为什么恰饭的钱要打到你账上。给默汀买衣服?我不能买吗?喂你过来柳絮,柳絮!别跑你个该死的……
……
耶?老板和纸袋头怎么都走了,额,这个录音机还开着欸,我给它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