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司泷同学,你这话我没法接.jpg
为了行文调整了部分情节和语序。(again)
———————————————————————————————
「各位早上好。」
入山的第三日清晨,依旧没有出路、信号与能让搜救队完全信赖的对象。前夜里被雨水打过的石阶还有一点湿意,年轻神官站在鸟居下,温和地向所有人欠身致意,「请问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想把你的神社翻个底朝天——当然是不能这样说的。数人交换了目光,依次提出累积下的疑惑,司泷则有耐心地一一解答。
「白衣的女性?没有见过呢……是樱井小姐或白石小姐吗?或者搜救队的其他成员……」
「各位不觉得奇怪吗?这雨……就像有什么在阻止我们离开一样。」
「神社周围本来应该有的……安心清净的氛围也没有了。」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少年这样说着皱起眉头,清秀面孔间也和衣褶一样出现困扰的沟壑,他用气声低低抱怨着「真让人害怕……」,深深叹气后,才强打精神又挂上微笑,「如果知道原因就好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大家一起努力吧!」璃璃音眨着眼,其他人也附和,让司泷弯起眼点头赞同,谦恭模样让队伍里不少人对他好感颇高,围着说笑了几句。
结束话头后,他们走向手水舍净手,重新进入神社领域。司泷曾表示这里有神明的护佑、怨灵与活尸无法进入,却对究竟是怎样的神毫无概念,只犹豫地表示那是收养自己的本家所供奉、身为外人不甚了解。
「这里有神社的日志吗?翻阅一下或许能了解什么哦。」凪不抱什么希望地询问,并意料之中地得到否定答复。
没落的家族不再拥有身具灵力的后代,收养了外姓小孩将他培育成新的神官,怎么听都是毫无现实感、反而更像小说的背景故事。凪看着古树下残缺的墓碑,有人先他一步提出疑问,「有什么人和你或你母亲结怨吗?」
「……没有。」
司泷难得地神情阴霾,咬着嘴唇抚摸遭到破坏的碑石,「母亲是温柔又柔弱的人,身体不好所以只能做些轻松的工作,平时与人没有什么不快……我也没有。」
他像是要转换气氛一样突然提起明快的口气,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墓守先生的名字读音和我母亲一样呢,只是写法不同。」
「哦?那还真巧。」
正有些走神的人愣了下,视线落在墓碑上刻印的名姓,「『なぎ』?」
「『那岐』。」司泷颌首,神色相当怀念。
即使是凪也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接茬,对此夸赞听起来就像自我膨胀,只能一笑置之。美嘉在他背后吃吃地跟爱理笑成一团,凪依稀听到半句「不会被当妈妈了吧」,让他无言以对,附和着唯名再次带开话头。
朝日渐渐把草尖上的露水蒸干了。凪偶然抬起头,看见陈旧的本殿屋檐从树荫后露出一个角,不知其名的御神体正深藏其中。
这位正体不明的神明,真的能守护这方小空间平静到最后吗?凪想了想,发现自己对此完全不抱信心。
修罗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半夜还在行动,可以说是修仙探索了。
为了行文调整了部分情节和语序。
————————————————————————————————
深夜的医院里回荡着脚步声。
在精神病院中屡遭怪物追赶后,有不少人已经不愿再踏足这座过分阴森诡谲的建筑,但对女高中生表现出极大兴趣的远坂榛名当然不在此列。唯名带着一脸要看护傻弟弟的无言陪伴在兄弟身边,却一进门就被棲夜拉过去,用献宝般的神情塞了许多东西,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也难得结舌,凪则在旁边牵着频频打哈欠的璃璃音笑得打跌。
这什么兄弟修罗场啊。他充满同情地拍着榛名肩膀,后者无辜回望,明显没有意识到「樱井棲夜比起自己更信任兄长」这个事实。
身处混乱人际中央的少女歪着头,像每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笑靥天真,但在深处又藏着通常女孩子不会有的如履薄冰的紧张和警惕。曾经都发生过哪些令她难以相信他人的事情,凪从自己仅听过的只言片语里无从拼凑得知,但他看见那双石榴石般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片荒芜,很显然需要人悉心打理和照料。
就是不晓得最后成为合格园丁的会是双生兄弟中的哪一个,榛名还是唯名……又或者是其他人也说不定。
他们循着手绘地图以及少女的指引打开一间又一间房门。钥匙串叮当作响,在夜里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而令人发寒。
「小樱井想要吗?」不如说这种地方出现樱花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凪捻起干枯的花瓣转头随口问了句,棲夜忽然脸色一沉,撇开头转身出门,「我不喜欢樱花。」
这还是凪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鲜明的嫌恶态度,不是畏惧而是不快。
兄弟俩一脸若有所思,璃璃音还在走神,一时空间里陷入沉默,凪笑了笑,随手把干花夹进笔记本里。他有种预感,或许这是与女孩背后的故事紧密关联的「什么」——也有可能只是错觉。
跟着棲夜与终于有机会献殷勤的榛名留在放映室,他们则告别两人与向荧幕跑来的舞女笑靥,继续探索一片黑暗的病院。
门被打开又关上,汩汩的腥臭血液里有纸质物品上下沉浮,布满灰尘的地面格格不入地躺着手鞠球,天台的风撕裂夜空长啸,在深夜里让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不是刚下过雨?」唯名从留着湿痕的水泥地板捡起纸片,沉吟着翻看,「是那个『栗原』……名字是『樱』。」
「樱花?」
「樱花吧。」
就在不久前,少女对着唯独不存在于档案堆里的「栗原」露出不满神情,语气生硬地结束话题。
心里多少隐约有了猜测,凪与另两个人往回走,楼梯向下再向下,进入弥漫恶臭的地下楼层。
「时间很晚了,再看看就回去?」
三个人在最深处的房门口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互相扯出僵硬神情。某种直觉敲击他们的神经发出警告,提醒前方危险,非请勿入。
「这个就……算了吧。」凪摇摇头,跟助教和女学生一起近乎逃离地返回地上,去把一整晚都在看电影的人接回来。
棲夜与他们在病院门口道别,半边脸隐没在长发下,融入仿佛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的夜间调查去了神社w
虽然下午才来过神社,但是晚上看神社的感觉完全不同呢w
果然宗教相关的地方都超级喜欢!
晚上石头灯笼里面的光亮更加明显了一点,顺应着石板路表面凹凸不平的痕迹,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从我们身后的鸟居吹了进来,吹进了神的领地,绕过所有的坑坑洼洼,然后摇响了拜殿的铃铛。
事先和素川先生打过招呼,他已经在鸟居门口等着我们了。微微弯了一下腰:“这么晚了,各位想去哪里呢?”
我说道:“我想再逛一逛神社!“
“好的。“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笑什么。
神社中并没有调查出来什么新的东西,但是能在这个地方呆着已经让我很开心了w缪夕和可可逛完之后和我们一起坐在休息的地方聊天。
说起来之前在墓地里面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虽然这个是筱和家族的墓地,但是重复的姓氏十分少,有很多别的姓氏,只有最后两位是筱和幸和筱和椿【根据司龙所说,椿是他的老师和姐姐这样的角色】
再想到司龙也是被领养才继承了筱和家的神职,便问了司龙一句:“筱和家是收养了很多人吗?”
“嗯?筱和家吗?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个人被领养了呢。”
廖夕问道:”神官的那个 净化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们能学吗?或者学不那么厉害的能稍微防身的那种?“
司龙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肩上的散发:“修道的话大概可以吧……我自己是恰好因为灵力比较强才被筱和家收养的。“
“看来素川先生真的很优秀呢w”然后小声说了一句心里话:“在素川先生身边就会感觉安心很多。”
他似乎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变得害羞起来:“啊……谢谢您……我还远远不够格……”
鼻子都害羞得变红了ww
真的是超级可爱!!内心简直在咆哮。
“如果不冒昧得话……素川先生平时在谷外会做什么呢?”
“在我印象中十九岁的少年应该都在上大学?”
司龙偏头想了一下:“平时在村庄里继续我的修行。
唔……帮助村人干活,修习礼仪,阅书,联系书写一类?也要种田啊干活啊什么的……“
廖夕问道:“联系书写?村里有很多人找神官写信吗?“
“……“
“一般会有哪些呢?方便说一下吗?“
司龙先生的鼻尖更加红了:“只是……那个……我不太会写字所以……嗯……想要多练习……“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字都难以听清。看样子如果面前有一堆沙子的话,司龙先生一定会立刻把头埋进去的的吧。
不过想到了他昨天在地图上面写的字,似乎是真的有一点……emmm
不过出于鼓励,我还是说道:“其实素川先生已经很棒了,完全不要需要如此……羞怯?“
“谢谢……但是书写真的……“已经快要吧鼻子买进衣领里面了。
我想到了十五之前废弃在家里的日文字帖“如果出谷有机会,我给您寄几本字帖过来?字如果多练练肯定会变好看的!“
司龙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映着背后的灯光。因为嘴角在害羞得笑着,所以显得眼睛都有了一定得弧度:“我会好好使用的。”
……我上次绘马就应该写我想抱抱司龙。
真的可爱。真的。他是天使。
电脑室的办公桌上,几小时前他们才刚刚调查过的电脑孤零零的被摆放在正中央。
同行的津久井直到现在也对之前厕所内装满垃圾的垃圾桶耿耿于怀,在同行几人的劝说下,他好歹打消了直接冲向厕所的打算,跟着其余几人一同来到了电脑室内。
唯名打开电源,对着屏幕中弹出的密码输入框思索片刻,随即没什么犹豫的敲下了一串字符。
【Pulitzer】
被放置在电脑旁的本书副标题提示的核心,结合封面上写下的【梦想】两个字,要猜到密码实在不是一件多么费工夫的事情。
他在众人反应过来前敲下了回车键,这一次,之前试了诸多密码仍旧没能打开的电脑终于顺利被开企,在微暗的开机界面之后重新亮了起来。
“哇哦。”
一边的几人看热闹似的啪叽啪叽鼓起掌来,墓守凪看起来甚至想吹个口哨,他伸手搭上唯名的肩膀,笑眯眯的凑过去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不愧是助教。”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对唯名早有了解。年轻的大学助教侧目看了这个扎着小辫子的大学生一眼,在记忆中每年数量众多的学生面孔中排查了片刻,还是没能记起什么。
他倒也不如和介意对方的动作,只稍稍往一边侧了侧身,将屏幕上的内容展示给其他人。
在笔记本电脑的桌面上,一共也只有两个文件夹和一个文字处理器的应用程序图标。充当桌面的是一张外国男人的油画,正是普利策奖的创始人——约瑟夫普利策。唯名认出了画上的人物,越发肯定了胸中的判断。
墓守则谨慎的先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咔嚓拍了一张照片,随即才点开了其中一个标着【新闻稿】的文件夹。如名称所示,里面有数量众多的新闻稿,其中有一些的标题让几人纷纷精神一振,飞快的将之点开来。
但叫人失望的是,最值得关注的一个文档空空如也。其他也只是一些已报道过的新闻的底稿,众人一篇一篇查看完毕,不免都有些失望的互相交换了一个视线。
“嗯……”
墓守挠了挠自己的小辫子,拖长了音撇了撇嘴,“好吧……那么图片呢?”
他将视线转向另一个文件夹。
唯名推了推镜片夹,无言的点开了第二个文件夹。
这一次或许会令他们比刚刚更加失望。留有大片空白的文件夹中只有三张图片,前两张都无甚惊奇,最后一张倒是叫在场的几人啼笑皆非——白石沙耶香的全身照被P在了某个颁奖现场的图像中,因手法粗糙拙劣,与其说是恶意,倒不如说只是惹人发笑,像是一个玩笑一般。
旁边的几人一个接一个偷笑起来。
这是什么小学生一样的恶作剧手段啊。
唯名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也笑话这照片的拙劣,但他心里也明白,事情绝不会就这样简单。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这家的主人从抽屉里取出那张一家四口人的合照,位于女主人位置的女性脸部被重重的涂黑,同样看起来像是某种恶作剧,但其中隐藏的恶意,却是不用多说的。
那时的白石,面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呢?
一边回忆着几小时前的种种,一边关掉已没有其他内容的电脑,唯名深吸了一口气,在脑中制定好的方案中,挑选出了接下来计划再调查的地点。
他确定了方向,大步跨出了电脑室的房门。
关于眼睛颜色的心中一台戏。
先生的眼睛让我非常在意。
我的眼睛是因为喜欢那位前辈的血红色的眼睛特地去买了一样的美瞳【可是感觉前辈似乎一点都不需要摘美瞳??总感觉她的眼睛便是天生的血红色……】,可是在孤儿院里面迷迷糊糊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司龙先生的眼睛似乎是……蓝色的?
蓝色的吗……?
根据司龙先生的说法他似乎便是本地人,血统纯正的日本人,可是日本人真的会有蓝色的眼睛吗?
众所周知,眼睛色彩是一种多基因遗传特征,并由眼睛虹膜中的色素种类与数量,决定初始的色彩。人类与其他动物的眼睛色彩,拥有许多表型变异。许多鸟类拥有鲜明的眼睛色彩,这些颜色是决定于其他的色素,如蝶酸、嘌呤与类胡罗卜素。蓝色虹膜在欧洲比较常见,全世界约8%的人口有蓝色虹膜。北欧人如冰岛人、芬兰人和拉脱维亚人约80%以上为蓝色眼睛。
被孤儿院的怪小孩追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想起来,司龙先生的衣服好像也是里面是衬衫外面是改良和服的样子。虽然我没有见过其他日本的神官,但是我玩过游戏,里面的神官穿着一种华丽的复试,反正里面肯定不是衬衫……
难道司龙先生的父亲是欧洲人?
想到之前司龙先生对于他的姓氏的那种淡淡的厌恶,说不定真的是因为父亲是欧洲人呢……
然后呢?抛弃了司龙先生吗?他说过是因为筱和家的收养才能吃得饱饭……母亲也在几年前去世了,真的是……
一颗孤独的电子。
等到从孤儿院出来之后,我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回去,而是去神社找了司龙。
“欸……可是,我的眼睛是棕色的啊?”司龙知道了我的来意之后,将手放在最前面,似乎在为了礼貌忍住不笑出来。
“可是!可是你看这个QAQ”我给他看了昨天我们在神社里面的合照,里面司龙的眼睛真的是蓝色的。
司龙接过手机,放大看了一下:“这个……应该是反光?“
“……!!“我非常不礼貌的盯着司龙的眼睛看。他有着黑色的瞳孔,边上有着澄澈的网状物质。从瞳孔一点点扩散开来,像是一朵花一样。
又像是豹子。
关键真的是棕色的……
司龙看见我的眼角突然塌下去,终于忍不住,双肩抖动着笑起来。因为憋笑而产生的红晕从嘴角一直渲染到耳朵边上。
非常好看。
但是还是因为自己看错而感到非常尴尬,又被司龙先生这样笑,不由地鼓起脸颊:“哼!”
“哈哈哈哈哈“司龙先生一边笑一边和我说:”算了算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算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嘲笑我了?还是说就算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可是他笑我了!我被小动物追着的时候还在给他的蓝眼睛编故事,他现在告诉我蓝眼睛是我看错了???其实是棕色的眼睛?
……哼QAQ
记仇.jpg
唯名偶尔会觉得,在进入山谷之后,一天的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
在一时放心不下,跟着榛名报名参加救援之前,他的生活过得还算规律。每天在固定的时间起床,在固定的时间到达学校,只在每天晚上的八点钟清理邮箱,夜里多半是在两点钟左右入睡。
如这两天一般混乱的生活,是他之前从未料想到的。
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实际上,唯名倒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原以为自己是个惯来小心谨慎的人,审时度势,不立危墙,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轻易出手做些什么的。可现下他又忽然没有那样确定了——事实果真如此吗?他真的就那样耐得下心,置可能已近在眼前的真相于不顾吗?
只需担小小的风险。只需往前再走那么一步……
唯名垂下眼,下颔微微绷紧。他拿起电脑房桌上的那本书,指尖在封面烫金的标题上轻轻划过。
在参观完整座山庄之后,青年落在队伍的最末尾,走在白石沙耶香的身侧。
对方已经将从他们那里拿回的那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黑石的坠子在女性的前胸微微晃动,唯名不便多看,立刻转开了视线。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问道:
“那条项链……对白石小姐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对于当时白石沙耶香忽然激动起来的神色,唯名记得一清二楚。他对此感到有些讶异,因早前已在心中在眼前的女性身上打上了贞静淡然——或者还有一些冷漠——的标签,所以看到她露出不同于寻常的表情,一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他回过神时,项链已交还到了对方手上,再想要说些什么,都已经不太合适了。
然而唯名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在将这挂饰抓在手中的那一小会,从进入山谷起便一直缠绕着的阴冷感觉,似乎稍稍有所减弱……
会是错觉吗?
不,他并不这样想——
“嗯?这个吗?”
白石伸手拨了一下胸前的挂坠,多少带着些许不解偏头看向唯名,“这是小的时候我母亲送给我的,据说是能辟邪护身……”
“护身吗……”
或者真的有这样的功效也说不一定。唯名想起那些突然消散的雾气,在心中这样想。
白石却摆摆手,“也不会说指望它真的能保护我什么。”她这样说,“大概只是有这样一个好的寓意吧,我从小就带着,也算是习惯了。”
说起母亲,唯名似乎隐约在她的面上看见了些许惆怅的意味。但他到底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忽视那些可能是错觉的惆怅,追问:
“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客房……?白石小姐在这之前有注意到项链不在了吗?”
“当然有……”
被这样追问,白石却像是毫不在意提问者语中藏起的疑虑,痛快的点了点头,并仔细的解释道,“就在前几天,睡前我总习惯将项链解下放在床头,醒来却发现不见了。”
会是小偷吗?唯名刚想问出这句话,对方就像是看懂了他的想法,先一步摇了摇头。
“我自觉自己警觉性还是很高的。”
说这话时,短发女性微微垂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蝴蝶刀,刀身轻巧的绕着她细瘦的手腕转过一条弧线,“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被闯入的迹象……应该不可能会是小偷吧。”
她稳稳的接住蝴蝶刀的刀柄,刀锋处闪过一线冰冷的流光。
“……”
唯名抽了抽嘴角,隐晦的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附和着应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看来现在这样的状况,直接询问对方,也没有办法再得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他沉下心来,终于做出了决定,决意要跨过那么一点小小的困难,为了了解真相稍稍冒一冒险——
在午间白石沙耶香出门之后,唯名同另几人一同,再度潜入了这座潜藏着众多谜团的谷中山庄。
昨天夜里好像下了很大的雨。半夜醒来的时候便听见了外面磊磊的雨声。听着雨声感觉烦躁地无法睡着,可是翻来覆去睡着之后却又觉得这个声音极其催眠。
不知道为什么。
早上起来地时候雨已经停了,山谷里带着氤氲的雾气。因为空气潮湿的原因,所以总是感觉衣服上面粘粘的,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今天开始分组调查,我们这组决定去孤儿院调查。趁着还没有出发,我拿着昨天采集到的野菜和一点米往神社走去。
在中国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呆在教堂或者寺庙这种地方。尽管我不信教,但是看到了信仰之物也会感觉到心怀温暖。
神社也给了我这种感觉。
到神社的时候就看见素川先生已经在清扫参道上面的积水,看见我过来素川先生立刻将扫把靠在边上向我走来。
话说素川先生的身高……我的身高是167,几乎能和素川先生平视的感觉……再加上年龄比我小一点,在我眼里总是感觉是很小只。
“素川先生,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
神社的位子正好在山的中间,如果下大雨的话两边的水似乎都会往这个神社聚拢,看着地上也是积水比较多的样子,青石板的凹陷处都是水。
“昨晚?神社么?一切安全,谢谢您的关心。“素川先生这样说道,随着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一些不愉快地说道:”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司龙,比起姓氏,我更喜欢母亲给我的这个名字。
我突然想到之前他说过他被筱和家收养的事情,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来:“素川不是您原本的姓吗?”
收口之后就心中暗道不好。司龙一直对他的母亲保持一种很亲近的态度,可是对与父亲却闭口不提,也许父亲做了什么让他不愉快的事情才……不经懊恼自己之前在实验室和大家混习惯了,一点点的错误都要纠正过来,反而造成了现在有的时候口无遮拦的样子。
司龙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温柔地笑道:“没事……您不必为这种事情自责。”
可是好像还是有点不高兴地样子QAQ
为了转移话题,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昨天采集地野菜和米。素川先生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肯和我们去营地,万一遇到什么时候真的是来不及赶过来。只能在事物这种力所能及地地方帮到他。
“我昨天晚上去营地边上采了一点苦菜和紫苏,再给您带了点米过来。如果不介意地话就请收下吧?“
司龙接过我手中地菜,微微弯腰:“谢谢您!你们这次的准备真是周全……“
我们开始以为所有遇难者应该和电影里面一样昏迷再某个山洞里面,但是过来了之后才发现大家都保持清醒并且有一个固定地住所。话说这里还存在着这么现代地建筑真的是很神奇呢……总之这些大大缩短了我们搜索地难度,多带地一些粮食也已经用不上了。
“就算是昨天您为我们驱赶小动物地谢礼吧!真的是太感谢了!“
将东西给司龙之后,再聊了一下山谷里面地情况就得回营地和大家一起准备出发去孤儿院探险了。
希望今天能发现一点有用的东西。不能联系到外界这一点让我很心慌。
第三天開始,就不是全部二十六人一起行動了。大家分成A與B兩個組別分開調查,朝月跟著值得信賴的遠坂兄弟進入了A組,而B組則是人氣大爆棚,人人都想進去(聽相聲)。
雖然玩得盡興很重要,但是對朝月來講還是選擇性命要緊。
「各位早安,這麼早來神社是有什麼事情嗎?」從已經清潔乾淨的參道跟神官先生手握的竹掃把來看,應該是才剛做完清掃工作。
「我們想來神社看看,因為感覺昨天沒有逛完全部的地方。」其實昨天晚上就想來夜探一下,但是後來還是去醫院觀看修羅場,並帶著萬能鑰匙遠坂助教四處開鎖。
「嗯?好啊,那各位想要先去哪裡呢?」帶著一隻竹掃把並不方便帶著眾人調查,隨便放在路邊也不太恰當,素川瀧司先將掃具收好。
「那就先社務所吧⋯⋯?」昨天好像沒有成功進入社務所。
「抱歉⋯⋯」一聽到想去的地方是社務所,素川司瀧感到有些為難,「我還沒有打掃好⋯⋯而且讓別人進入社務所稍微有些⋯⋯」
「嗯,好的。」跟昨天一樣,還是進不去。
「實在很抱歉。」
除了社務所以外已經不記得還有哪裡不能進去的朝月,向旁邊的遠坂助教投了個求助的眼神。而遠坂家的哥哥則是專心的翻著他的記事本,查看昨天下午的搜查筆記。
⋯⋯看來是一時半刻不會回神了呢。
決定犧牲一下,撿起自己已經長年沒有使用早就積灰的聊天技能,在助教還沒回神前,拖一下時間。
「昨天晚上我們夜遊醫院結束後,在回到營地的路程中,看到一名身著白色衣服的女孩子。」朝月隨手撿了件事,打算看能不能從神官先生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女孩子⋯⋯?會是櫻井小姐或是白石小姐嗎⋯⋯?」
「應該不是。我們在醫院就跟櫻井小姐道別了,回程的路上還要再見到她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那個身影看起來,沒有白石小姐的健美身材。本來是想問神官先生認不認識她⋯⋯?」
「這樣的話⋯⋯可能是幽靈、活屍,或是其他人了。」
墓守與朝月仔細回想昨天晚上所看到的白衣女子,背影清麗,感覺是個漂亮乾淨的女孩子,不是活屍。而搜救隊裡的女孩子不多,彼此間就算不熟悉,也不可能看到背影還認不出。
「那就可能是幽靈了呢⋯⋯」有著見過幽靈幫幽靈超渡的經驗,神官的判斷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偏差,「下雨天出現的幽靈⋯⋯真讓人不安⋯⋯」
自己提出了下雨天這個詞後,神官先生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接著說下去。
「是說,你們不覺得很不尋常嗎?最近每天晚上總是下著雨。」
不尋常?會嗎?八月的夏天本來就是降雨季節,幾個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明明白天還很晴朗,傍晚卻烏雲聚集⋯⋯而且每天的降雨時間都很固
定⋯⋯」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們離開似的⋯⋯」
_____
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尬聊!真正的尬聊就是拿從別的NPC那裡得到的訊息去尬NPC!
然而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有得到:)
是說時間軸上其實還有一兩篇是有關於昨天晚上的修羅場(哈哈哈哈哈
到時再補吧(哈哈哈哈哈
看了一下地图的画,山谷里所有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到了,所以我们应该是已经找到了所有幸存者的。
但是所有幸存者都说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可能有人做说谎。
不过昨天去神社找素川先生的时候,素川先生告诉我们他的储备粮已经不多了。这次搜救队做好了长期搜救的准备,所以带了很多的粮食,我决定明天去看司龙先生的时候带一点米给他。
可是因为山谷里面的温度过高,带进来的蔬菜已经处于焉了的状态了……大家平时有速食的午餐肉和真空包装的肉类,可是素川先生好像是吃素的……
话说日本的神官也是素食么?我一直以为只有中国的僧人是素食者。
……话说如果是素食者的话……会不会还不能恋爱??中国的僧人都是抛却七情六欲无欲无求的样子……啊,这样的话攻略难度不是直线上升吗?
何况看昨天司龙先生对神社那么的敬重和珍惜,恐怕这个难度会直接上升到MAX的水平吧……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决定去营地周围找一些野菜。顺便帮大家也采一点。纤维素虽然不能被人体吸收,但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呢w
话说采野菜的本事都是十五交给我的。那些天和十五在森林里,只能靠着采集野菜和搜寻鸟类的蛋生活。十五在兎子窝附近做了机关抓了一个雪白的兔子,却还是因为下不去手一直留在身边准备当储备粮。后来这只兔子就一直被养在身边了。
然后就死掉了。
这些都是题外话,感觉给十五看日记的时候要把这一段话删掉。
之前和草莓一起找到了薄荷和酢酱草,这两样都是只能做调味品用不能当做蔬菜食用的,所以我想再往里面走一点。
走了一会就看到了一片野生的荠菜。荠菜这个东西仿佛只有在中国才会吃,但是并不是这个季节的事物。荠菜最好的时候便是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刚冒出新芽的荠菜被人们采摘下来,剁碎做成馄饨和包子。八月底的荠菜有点老,吃起来会有一些很粗的纤维。
不过营地人那么多,并不是我能挑着要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我还是把这些荠菜全都采了下来。
荠菜的边上我就发现了一点紫苏。紫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和香菜一样喜欢的人极其喜欢,讨厌的人避之不及。这里的紫苏量太少了,只能去拿给素川先生,希望素川先生不会讨厌这个味道吧。
话说我也认识一位素食主义者的前辈?虽然说是前辈但是看上去年龄好像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很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生活了。听说前一段时间也来过凝津山旅游?
也许因为我没有见过几位素食主义者把……很容易把他们想到一起。
再往前走一点便看见了苦菜和香椿树,香椿择下来可以凉拌或者炒蛋吃。也许可以再和草莓一起爬个树去找一些鸟蛋,晚上就可以加餐吃香椿炒蛋了呢w
搜索的第二天,找齐了所有的幸存者,并且大家明天开始寻找出山谷的道路。晚上还有香椿炒蛋和荠菜吃。
不知道十五今天有没有乖乖呆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