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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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太久没正经写什么复健好难【die
你们看nagi他对象有这么可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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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人又问了一遍。凪拉上背包的拉链,回头笑笑地看着少年,「是啊,我这不前两天就跟你说过了嘛。」
都市怪谈般的广播杂讯,深山里传出的求救信号,光是描述就令人相当好奇,刚好又是休假期间,他兴致上来,就收拾行囊报名加入搜救行列中;原本也想邀请眼前的小房东,却被对方告知要参加集训拒绝了,让凪是十二万分的遗憾。
登山探险什么的,明明很适合培养感情不是。
在脑海里转过了说出来会被殴打的念头,他耸耸肩,挑起笑揽过白莲肩膀,「怎么,你改主意要一起来了?我早说假期集训也太无聊了,就算你们是体校也该适时放松……」
「没有。」
一把推开他,少年神色仍淡淡的,眉心有些不引人注意的皱褶,「听说山里很危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求救,就你那身板——」
冷色眼睛上下扫了凪一轮,透露出鲜明怀疑,「你确定上去了还下得来?」
「……喂喂,我好歹还是年轻有为的成年大学生好吗。」接收到对方明显不信任的眼神,凪无言地比划了下手臂肌肉,——尽管跟体格更健壮的少年比较显得逊色不少,姑且还是有那么点线条的,「当然不比你厉害,但哥哥我至少也是有练过,有基本体力的好吗?」
「……」这回白莲连回话都欠奉,只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白眼跟冷笑。
凪不由气结,伸手用力揉乱了男孩的发,哼笑起来,「怎么,白莲同学还担心我的安全不成?那还真是让人感动。」
「如果你回不来要去找谁收房租?」少年则这样回答,凪也只能失笑,摇摇头跳过话题。
十六岁的高中生少年与他和另外几人是同个公寓的室友、也是房东的代理人,性取向直得可以竖在路边当电线杆,这点令凪深表遗憾——毕竟他对这小孩还是相当有好感,但再怎么说也不好对未成年做什么,止于嘴上花花并不是坏事。
一面想着,他在房间里环视了圈确认携带的装备是否有遗漏,跟着视线落在书桌上的骰子套组,「那只好留封遗书给我那倒霉表哥请他代劳了……不是我说,在出门前说这种话还真的很有可能会实现吧?深夜电波之类的听起来已经很像模组导入情节了喔。」
六颗多面体在手心凹凸不平地硌着皮肤,被凪随手揣进口袋里,再抬眼时对上了少年思考般的短暂沉默。片刻,对方才摇摇头,也伸手进兜摸索着什么,「那就不要去——虽然这么说,你也不会听。」
「那可难说,没准你亲我一下就听了呢……哎?」
正随口调侃着,凪眼前伸来一只摊开的掌心,白莲将一把瑞士军刀塞进他手里,指腹的温度越过冰冷外壳一瞬间触碰他,又很快离开了。
「带上这个,随时保持联系。」少年简短地叮嘱,跟着就准备转身离开。
凪愣了瞬间,某种快得难以捉摸的念头掠过他胸口,让他下意识伸手攥住了对方手腕,在白莲被一拉回过头时,才变成往常一样的轻佻笑容。
「欸~光是这样也太冷淡了吧。」
他把少年拉近过来,在几乎低头就能亲吻的距离细细凝视,跟着弯起眼,亲昵地拍了拍他家室友脑袋,「不如现在就跟我交往吧,肯定能立起反flag的噢。」
「……快滚。」
刻意的戏谑口吻换回小腹一拳,在凪捂着肚子夸张叫痛时,男孩已经果断甩下他离开房间,只留下一个冷漠背影。凪望了那个身影片刻,掏出军刀与骰子来回看着,微笑起来。
「如果能只用『这边』就好了呢。」
指尖弹起两枚十面骰,依次落下,分别以两个「0」着地朝上。
——大失败。
「……哎呀。」
这还真不是什么好预兆。
* 浪个痛快二人组
“走过路过的观众老爷们,这个主播能从王者打到青铜,也可以从青铜打上王者,还不赶紧关注吗!”
谢今选好了排位英雄,检查了一下符文天赋有没有带错,然后给自己打了一下广告。
看见一堆“这个主播这么浪,关注了关注了”的弹幕,谢今满意地把注意力放回到游戏上面。
“哇这个打野真是住在下路了吗,上路压这么深都到塔下了还不去包,偏要打扰下路四个人打麻将……”
“有毒啊对面这个盲仔,要是这个盲仔是我队友我等会儿出去就拉黑,Q中人就偏要飞过来送一送是吧,欢迎欢迎。”
“哎捐了捐了,我这傻逼操作。”
“打扰了打扰了,追了我十条街。”
回家买好装备发现还差点钱出一个无尽,于是站着等钱的时候谢今分神看了一下弹幕,弹幕说喊他随便聊聊天。谢今想了一下决定随便跑个火车。
“你们知道那个,治愈吧。嗯是那个娱乐主播,什么都玩点的。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坐我隔壁开摄像头直播打撸来着,是真的菜。”他一边在上路带线推塔一边说,“他后来说有弹幕让他玩LOL就给他送个火箭,他就去打LOL了。那会儿我跟朋友在网吧开黑,等的时候看见旁边这个兄弟怎么这么惨,就没忍住指点了一下……那个时候版本刚更新,他出装可能还是几个版本之前的了,所以就说了一下。哎是不小心出镜了。然后就认识了一下,这人口头禅可能就是办个卡了吧……”
……
其实谢今是没想到过张止羽也挺在意那天晚上的奇怪的radio的,他也就问了一下是不是他听错了,张止羽说他也听到了不过没听明白那一段说了什么。
是求救信号吧。谢今回想了一下,可是信号干扰很重听不太清楚。有一个女声反复地请求着无论是谁都好快去救救她,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就……听不到了。后面有一小段好像是一个旅游团去了某个地方,不过那里可能挺破的,有个小姑娘说这个什么破地方不会再来了。还有另外一个女声说这个胡萝卜山……总之发音是胡萝卜的山,有些什么事情也没听清。还有人问某个东西是什么,最后一句到底是不可以还是其他意思不能完全确认。
求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谢今心里是有这件事的,所以看到有人组织去胡萝卜山进行救援的时候他报名了。最后在出发地看到张止羽还是有点吃惊。
“没想到你也来了啊。”谢今跟他打招呼。
“是啊,希望能赶紧救人回去打游戏哈哈哈——这些信号挺糟糕的都不能混混户外直播了。”张止羽说。
然而看了看这个山谷,谢今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并不太好的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希望只是错觉吧。
远坂唯名接到那一通来自榛名的来电时,他正在将课件上[剽窃做零分处理]几个字加粗放大,以此来警醒台下的那些无精打采的大学生们。
因是暑假前的最后一节课,单单从出席率来看,几乎可以算作是完美了。至少在这所大学里,很少有那种连必定会点名的最后一节课都缺席的傻瓜,能够让唯名轻松的在名簿里写上一个59分,甚至不必再多看一份惨不忍睹的期末报告——天知道为什么教务会强行规定课程必须要交报告,这不管是对学生还是对带课的老师来说,都可算是假期前最后的一场折磨。
唯名的手机响起系统自带的铃声,但却并未引起主人过多的关注。这是其实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因为自从开始使用手机这种机械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未开启过铃音,而是常年使用着震动模式。这一点疑虑自唯名的脑海一闪而过,并未留下多少痕迹。
他低头看了一眼显示的来电人,在看到那个无比熟悉的备注名后,伸手毫不犹豫的掐断了这通来电。
总归对方也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这样想到。
而在年轻的研究者掐断电话的空当,台下有学生将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打扰一下,老师。”
举起手的女学生微微颦着眉,眼下有一抹淡淡的乌青,“关于报告书的提出期限……”
唯名对上女学生的视线。这是一张让他留有印象的面孔,对方上课总是来得很早,在人数稀疏的教室中也总坐在前排正中的位置上,因而很叫人印象深刻。他记得她应该是姓朝日,有一个很好记的名字。
“一周时间。”唯名对等待着回答的学生们说,“下周提交,没问题吧。”
这根本不是一个问句。学生们大多有气无力的用一些肢体语言做出了回答——唯名对此视而不见。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并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去挨个看一篇篇用胡言乱语配合着错误算式和小心翼翼的复制黏贴拼凑出来的报告书。
更不想被一学期也没见过几次的学生抱住大腿,哭着喊着争论到底是59还是60这种问题。
授课到这里就结束了。蓝眼睛的教师动作迅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目光在扫过伏在课桌上的朝月时微微顿了顿。
女生今天的面色很差,总像是微微有些恍惚,带血丝的眼睛和泛出乌色的眼底昭示出她糟糕的状态。就算是因为即将暑假,这样的状态还是有些古怪了,不免叫人担忧。但唯名沉默片刻,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偏头移开了视线。
关怀学生这一条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上。
他伸手去抓手机,想要将之重新切换回静音模式,然而古怪的是,机械的状态显示他从未开过铃音,好像几分钟前的刺耳铃声只是一个幻觉。
唯名微微抿起了嘴角。
他心中泛起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忍不住伸手从路过的学生中随意拦下一个,张口问道:“刚刚下课前,我的手机响了吗?”
突然被拦下的男生多少有些战战兢兢,他缺席次数不少,生怕面色冷淡不近人情的年轻助教是要秋后算账找他麻烦,正做好准备要大声求饶拒绝59只求及格……猛然听到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男生摸摸脑袋,亮红色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有、有吧?”
因摸不清对方的用意,他甚至连语气都有些不确定起来。在看到教师皱起眉后,甚至急忙转向身边留下等待的女友,满脸茫然的像对方求助。
“可可,远坂老师的手机铃声,你也听到了吧?”
水谷可可顺着自己男友的问题点了点头。满面带笑的女孩子看起来甚至比自己的男友还要来得可靠许多,唯名终于松了松眉,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手机却猛地震动起来,伴随着一声铃声突兀的响起。
“……”
唯名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僵硬,他拨动了一下静音开关,铃声却依旧响个不停。屏幕上显示的[阿榛(はる)]让他不禁磨了磨牙,思索着回去就把远坂榛名这家伙藏在床底下的甜食全部打包丢掉……
然而不论他如何想,手机却依旧固执的震动着。
水谷可可偏了偏头,眼中透露出几分疑惑:“老师,不接吗?”
她的话像是打破了某种无声的僵持,蓝眼睛的青年终于动了起来,他挪动了一下手指,按上了手机上的——关机键。
铃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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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搞事.jpg
玩了一玩不在着信的梗。因为学生有点多没办法人人都写到我们山上再见啦!!擅自互动打扰了!!
唯名满脸懵逼,为什么这群熊孩子都上山了,你们报告写完了吗?!
以及一个哭昏过去的榛名:大哥我是只是想问你晚上吃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最近除了论文和报告什么都没写,现在复健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写报告……哭着重新找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