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肝傻了,不知所云。
台词操作有。
——渡鸦也会梦见噩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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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声音。
他想睁开眼,却陷在凝胶般浑浊不清的黑暗之中。呼唤他的声音十分熟悉,但他的思维混沌、无法从涣散的意识之海中寻找到对方的名姓。
「……、……」
不耐烦的声音说着什么,他听不懂。那是几个字音,还是某个名字,又或者是一句话?
「……な、……」
要听清才行。不听清不行。那是他熟识的声音,那是他亲近的某人。有人在呼唤他,而他无法脱离沉沉压迫的束缚,去分辨声音的来源和方向。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的念头变得迫切与焦急,他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去哪里、向何方、干什么……?
「……、なぎ……」
那是在叫他的名字。
于是他从黑色的世界里猛然睁开眼,被白色的光所刺痛,看见血色覆盖视野,向他伸出手的人倒下去,白色与血色都黯淡下去、融化在黑里消失不见。
他张嘴,无法出声;手执凶器的身影从吞噬了尸体的黑暗深处走出,白衣下每个步伐都带着黏稠的赤红,血色的嘴在黑色面孔上咧开,桀桀地笑。
那是怯弱的少女?是沉稳的男生?是冷静的女性?是温柔的少年?
他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在刀刃没入胸口时感到冰冷浸透身体,像死水将他拖进无声世界里,最后一切终归寂静。
「……」
然后,他不再听见声音。
「……」
凪猛地睁开眼。站在他身前的人明显吃了一惊,向后跳开小半步才站稳,发出抱怨声,「学弟!你很吓人欸!」
「嗯?怎么了吗?」凪下意识地回她轻飘飘的敷衍,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树荫下走起了神,昨晚的梦魇盘旋不去,在正午阳光炫目到晃眼时掳获了他。
「你没事吧?一脸困得要死的表情,不舒服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下哦?」美嘉把手掌在他眼前摇过来摇过去,一副迫切期待着凪有什么身体不适、小病小痛,可以给她磨练自己的医疗水平的模样。
「没~事。突然想起在意的事情发呆了下而已啦。」
梦见有人杀掉他家舍友、还顺便把自己种下去,这种十分莫名又听来很好笑的噩梦实在说不出口,凪熟练地带过话头,抬起一指让女性的注意力被转向另头,「你看,司泷君就在那边了,我们走吧。」
「哦……」
美嘉沮丧地垂头,把正准备从医药箱里取出来的手术刀放回去,凪不想揣测她原本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快步上前走上阶梯。穿过鸟居,石阶尽头的神官放下竹帚,疑惑迎接他们。
「两位是来参拜,还是来调查什么的呢?」司泷恭谨地提问,凪思考了下,笑笑回答,「两边都是。」
他熟练地走向手水舍,美嘉紧随其后,用清甜的凉水洗净双手和漱口,「实在没什么头绪想来找你聊聊,但既然都来了,就先参拜好啦。」
「而且这边很安全啊!」美嘉毫无防备地四处张望,「感觉待在这里的话,心情就很容易平静下来。」
「毕竟这里是神明的领域呀。」
司泷把扫除用具放回原本在的地方,也卷起袖子洗掉掌心的灰尘,露出一截对于男孩子来说有点纤细的手腕,「我也很喜欢待在神社,这里本来就应该是让人安心的地方,只是这座山谷太奇怪了,灵气很充足,却又有很多的怨灵。」
在外行人听起来,灵气充足和怨灵充足也不是很像互相矛盾的命题。凪有心想问问是否会与神明的属性有关,但想起眼前这个迷糊的家伙连自己在供奉哪尊神明都不清楚,只能自己摇头作罢。
迷糊的神官完全不知他对自己百般腹诽,把先前走神没有认真参拜的美嘉领到钱箱前,耐心教导她摇铃和拜礼事宜,「本家对这片土地的历史与环境应该很熟悉,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他们……能发送出求救信息被你们听到真是太幸运了。」
「毕竟这种故事的标配就是没有信号啊。」凪按着仍然圈外的手机,一行行删掉Line输入框里打算发出的文字,「虽然有点奇怪就是了,进来以后我们见过的每个人都说自己有对外求救,但我们没听到那么多喔。」
「不一定每个人说的都是实话呀。」
年轻的神官弯起眼,眉目里头次透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意味深长,「即使是我也不要太过信任比较好,在这座山里,……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能相信的对象呢。」
「那么,司泷君又为什么相信我们呢?明明是陌生人噢。」
凪笑着反问他,自称不能被信任的神官也笑眯眯地回覆,「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你看,我也一次都没去过搜救队的营地呀。」
还是在这里比较安心呢,更愿意待在神社的神官这样婉拒他们的邀约。凪看着对方笑意盈盈,梦境中的阴影再度摇曳在意识深处,让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少年看了会儿,才慢慢浮出笑。
「也是,有的时候『人』可是比幽灵与鬼怪还要更可怕呀。」
年轻神官的笑语里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谎言?他们能相信的有哪些,是谁?
又或者……
「……要是在这里的是那小孩就好了。」他小声嘀咕,同样是茹素的宗教相关者,他家的小朋友思考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打交道轻松很多。
再抬眼对上神道教的神官,凪恢复一如既往的笑,与对方继续攀谈。
今天…我還是早起了,佐佐木抹臉。如果有人問我為甚麼這麼早起,我大概會回答:
「當然是為了『積極』的參與搜救呀。」
也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睡了一個下午再加上一整晚,是隻豬都該醒了OTL。
所以佐佐木就去參加了搜救B組的行動(去孤兒院探查)。然而很不幸地,他們又遇到了”小動物”。
佐佐木那個緊張啊((不是
搜救B組當然是趕緊跑路啦。當跑到廚房,這就是追逐戰的終點,旁白提示這是高機率出逃,只要骰三次骰子有一次雙數即可。佐佐木聽到這很高興,有5/6的機率不用死啦~這是肯定會過的啊!!
所以旁白擲骰子,那佐佐木沒有預料到的1/6機率就這麼降臨在搜救B小隊身上……全員死亡。
......... (´;ω;`)
幸好這是新的一天,全員免費復活一次。
佐佐木心很累。我就是不應該早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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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要跟大家坦白_(:3]<)_((看到這個顏文字大家就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坦白我的人物設定。
對!!!我就是要在文章最後坦白!!因為我知道很多人不會戳進文章裡看。所以認真戳進來的朋友們!!為了感謝你們(怕你們看不懂我的文)((都沒人發現我的設定我好空虛寂寞冷QWQ))所以我要自曝設定啦~~
嗯 就是這樣。
反正吧,我扮演的角色名叫佐佐木景,是個男人,24歲(設定裡我好像是打錯了,打成26,但其實沒什麼差),患有精神分裂。
我的人物設定大都參考二十四個比利而來,有看過的人就會發現我的角色跟比利分裂的人格方面,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友情提示:請將每個人格,都想像成一個獨立的靈魂。)
(因為設定複雜,我只大概說一下)
到目前為止,在遊戲中,出現過的人格有三個,分別叫宇文決、伊藤靜奈、還有亞瑟。
在之前的文章中,用佐佐木稱呼的就是宇文決。這麼做是想隱藏宇文決這個名字,因為如果用宇文決稱呼,所有人都會發現不對。(現在我求大家發現啊!!QWQ)
而靜奈便用自己的名字自稱,一是想讓其他人發現端倪(但是都沒人發現…)。還有就是因為伊藤靜奈本身的人設便是單純可愛的少女,用靜奈自稱感覺比較可愛。
亞瑟話少,他是一個保護者,當感受到危險他就會出現(宇文決感受到危險除外,因為宇文決有自己解決危險的能力)。我有描述到一場追逐戰,其中主詞只有”我”,而沒有標明說是誰,那便是亞瑟。
你們一定會問我「你到底有幾個人格?」我就大方地告訴你們XD,有六個。
但其他的三個人格…出現的機率很低,為甚麼呢?因為我深深的覺得,他們三只要有一個出來,我絕對活不過第二天_(:3]<)_。ww當然這是有原因的,他們三個不容易出來,是設定裡原本就有的,而且還有一些根據,詳情可以去參考二十四個比利。
還有,那我的角色為甚麼叫佐佐木景呢?
那是因為…佐佐木景是主人格的名字,是佐佐木父母取的名字。但現在…景就在那不容易出現的三個人格之中。
我為甚麼要創造三個幾乎不會出現的人格呢?其實這個角色,我花了蠻多時間去想的。所以,我想讓他接近真實。如果我創造的所有人格在某些方面都有很高的建樹,比方說超級駭客、天才外科醫生、跆拳道黑帶、詐欺師…這之類的。我想我演不出來,而且這也太誇張,一點都不真實!!
所以參考了二十四個比利後,我就有了六個人格:一個正常人、一個小可愛、一個流浪傭兵、一個啞巴、一個反社會,最後…一個神經病。
然後我補充一下ww,人格之間記憶不共有,但人格可以和其他人格對話。
那…大致就是這樣啦~۹(ÒہÓ)۶
与另外几人分道而行后,两个同样话并不很多的人之间一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两人之间隔了约一臂的距离,无言的并肩在树林中穿行。白石在走路时步子极轻,踩在那些堆了满地的枝叶上,唯名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这异样的安静惹得唯名不由看向她的脚步,短发女性却在这时开了口,惊得他急忙收回目光,迎上了对方琥珀色的眼睛。
“远坂先生?搜救队目前有找到什么出去的办法吗?”
她问出的是这样一个正常的问题,一时间让唯名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升起一种古怪的违和感来。
不,这当然不是白石的过错。她问的这个问题是非常合情且合理的,站在求救者的立场来说,简直恰当至极,无可指摘。如果不关心如何脱出的话,又何必要费工夫求救呢?面对前来救援的人,不关心这个问题,有还有什么好关心的呢?
但就是这样一个本不需要多说的道理,在进入山谷之后,形势却变得诡异起来——在他们遇到的三个求救者中,竟只有白石沙耶香一人对离开山谷这件事挂在心上,主动询问,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抱歉。”想到搜救队目前自身也一筹莫展的现状,大学助教不禁皱起眉头,对话中含有淡淡期待的女性摇了摇头,“我们也还在继续探索。但是进来时的那个入口,试了多次也没有再找到……”
明明是前往救援的人,此刻却陷入了与求救者相同的境地。
唯名对这个事实很感到有些赧然,在看到白石因自己的话而微微黯淡的双眸后,他忍不住再次重复:
“很抱歉……”
短发的女性安静的摇了摇头。
“不,这不能怪你们……都是这个地方……出了问题……”
她说得含糊,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并不愿说给唯名听,很快截住了话头。白石转而说,“如果你们找到了什么出去的线索,请一定要告诉我呀。”
“……”
唯名沉默着点了点头。不论心中有怎样的怀疑,在没有足够强有力的实证之前,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发出了求救讯号的求救者。
尽管他在精神病院时的经历让他对那个住在医院的小姑娘起了疑,又因孤儿院的种种异状对那个彬彬有礼的高中生缺少信任,更因山庄主人话语中为数不少的矛盾疑点和不久前才亲眼见到的满屋子的刀具而对其心生警惕,但这一切都因没有能够连通“罪行”的实证而显得苍白无力。
他或许已经跑在通向真相的道路上,但却一定还距离终点很远很远。
不论如何,不管他自身当初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报名参加了救援,有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一旦加入,他就会履行自己该尽的义务,就有责任要帮助求救的人。
换言之,在他还没有掌握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他有责任要帮助樱井棲夜、蝉无子羽、甚至是——
白石沙耶香。
從幽靈講到下雨天,再從下雨天講到櫻花,可以尬聊的主題都被提的差不多了⋯⋯聊天技能才剛撿回來的朝月,聊得很是尷尬。
怕是要把好感度聊成負的了。
所幸,遠坂家可靠的哥哥終於整理完神社這一帶的資料,向大家提案先去神樂殿看一下。
素川司瀧覺得非神職人員進入神樂殿有些不妥,便提出了個代替方案,由他入內替大家調查。
調查並不能算是毫無成果,至少大家後來聽了神官用笛子演奏一曲。曲子不難,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卻可以聽出演奏者很是認真地吹奏。
「很厲害,」助教難得地誇人,「這首曲子是⋯⋯?」
「是巫女椿小姐教我的,是在儀式中會用到的曲子。」將笛子安好地收入房間,已經出來神樂殿的神官先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曲名。
「是怎麼樣的儀式呢?」實際上朝月對神道教不是很熟悉。
「巫女跳舞,然後向神明線上祭品求得平安的儀式。」
「祭品是指⋯⋯?」
「嗯,祭品怎麼了嗎?」神官先生看起來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甚至覺得非常理所當然。
確實,祭拜神明使用祭品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這群人昨天中午沒有去抄白石家宅的話,也不會如此反應過度⋯⋯追根究底,全部都是白石的錯(X)。
總之在白石家搜出來的秘密真的嚇到大家了⋯⋯且不說車上的暗紅色血跡寫著的「活祭品」,光是重複出現的「邪教」兩個字就夠大家驚慌了。此處反應過度真的不是他們的錯。
「就是些稻米、蔬果,以及肉品。」神官先生還表示肉品一般是指雞豬羊。
再次來到素川母親的墓前,上面放著神官先生每天摘的新鮮野花。像是突然興起一樣,有人詢問素川母親最喜歡哪一種花。
「母親最喜歡的似乎是百合吧⋯⋯只可惜我在山谷裡找不到那種花⋯⋯」
純淨的りりい是嗎?看著溫文的神官,朝月璃璃音覺得自己可以想像對方母親的大約輪廓,一定也是個溫柔賢淑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大家閨秀呢。
離開墓碑不遠處,有個生長茂盛的灌木叢,昨天大家就是在這個地方找到胡蘿蔔的。對胡蘿蔔執念不小的人們,又開始扒開矮樹叢甚至有人想要把整個樹叢挖起來。
「這裡的灌木叢怎麼生命力特別旺盛?」並沒有加入尋找胡蘿蔔大隊的朝月,覺得這地方可能真的風水特棒。
「大概是因為受到了神明的庇佑吧⋯⋯」相當符合神官這個職業的發言。
神明庇佑植物就會長得特別好⋯⋯?難道這裡的神明是生長神或是植物神嗎?如果真的這麼靈驗的話,請保佑整個山谷長滿胡蘿蔔吧。
這時翻找的隊伍失敗了,A組決定派出挖掘的隊伍,幾人當著神官的面將灌木連根挖起。而素川司瀧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
「我們想種田⋯⋯」朝月試圖合理化同伴的行動,「您知道的,山谷裡沒有什麼新鮮蔬果可以採摘⋯⋯」講到最後璃璃音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很瞎。
「種地的話我可以幫忙⋯⋯」年輕的神官表情依舊不解,「各位想要種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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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津四期・歸耕山谷
說真的,進山谷後就開始不停地挖了(XXX
* 可以的,吃了不会死。
先前和蝉无约了一次饭,于是趁着空闲的时间又去了孤儿院——在这短短几天里谢今突然就变成了孤儿院的常客。和蝉无说好了这次是他下厨做中华料理的,希望下次是蝉无给他做日本料理吧,尽管限于当下的情况材料可能不是十分充足,不过简单一点的料理还是可以做的。
蝉无直接就推开了厨房的门,一边带着谢今进去一边解释说后面他都没有锁厨房的门了。
谢今借了围裙穿,再冰箱里翻找着能用的材料。蝉无搬了一个小椅子,从寝室带了书过来,坐在门边看书。
有番茄和鸡蛋,这个就很好办。不过居然还能找到青椒和猪肉,这就很神奇了。
询问了蝉无的饭量,估摸着随便下了点米,淘好以后放进去电饭煲里面按下开始键就可以去准备材料了。
洗了洗番茄和青椒。把猪肉顺纹理切成丝以后放进碗里加调味料暂时腌渍着。鸡蛋加盐打匀放在一边,开始切番茄和青椒。青椒横向剖开,去除里面的芯后,也切成丝。在锅里下油,等油煮热了就倒入鸡蛋液,翻炒成块。看着差不多了就把番茄也倒进去一起一起炒。装盘以后还是得洗洗锅。
中途蝉无闻到气味好奇地问了一下谢今煮的是什么,谢今跟他说是番茄炒蛋跟青椒炒肉丝。
“因为特殊时期,材料也不是太丰富……只能随便做两个菜了。”谢今说,“而且我的厨艺……哈哈哈哈还勉强能吃吧。”
“很期待谢桑的料理呢。”蝉无倒是没有在意勉强能吃这个说法,而是礼貌地表示出了期待。
洗好锅以后再放油,油热后下青椒丝煸炒到微软,出锅备用。再次烧热锅,倒入少量油,油热后倒入肉丝快速炒散。肉丝炒到约八成熟时,下炒过的青椒丝,加调料一起炒匀。最后起锅。
“等饭好就可以了。”谢今把锅放到水池里刷着,“菜可以端过去餐厅了。”
蝉无放下手上的书,帮忙把盘子端过去了。
又忙活了一会儿以后两个人一起坐在饭桌隔壁,虽然是真的很简单的一餐。色相一般般,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了。谢今尝了尝味道其实算是可以还能吃吧,和平时他自己下厨的水平差不多,就不知道蝉无是一个怎么样的评价了,怎么说呢,还是比较忐忑。希望合他的口味吧,毕竟中华料理和日本料理还是有些差距的,谢今也不知道蝉无是不是对中华料理比较有兴趣。谢今什么都不知道,哎呀,真的,好像也没有很了解蝉无,对于他的喜好他的习惯还有很多很多,都不知道。
“很好吃。”蝉无在餐后和谢今反馈,“之前虽然也有尝到过这两道菜,去的专门中华料理店吃的。味道和那个店差不多呢。”
虽然知道这个很可能是商业互吹的一部分,但是谢今还是十分高兴。
两个人安静地解决完了这桌子的料理以后一起刷碗,然后随便在孤儿院里散散步当做消化了。
“那个,蝉无的房间还是装上一个锁比较好。安全一点。”谢今想起上次思考的结果,赶紧和蝉无说。
蝉无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点头。
“孤儿院也不是一个一定安全的地方……要保护好自己。”谢今说。
“谢桑也一定注意安全。”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也想试试蝉无做的料理呢。
↑忍住没说,毕竟是男孩子。要抱抱什么的,也一句都不会提呢。
在打开一楼蒙着黑布的待客室的门时,唯名忽然心中萌生出的一股退意。
或许还是现在收手会比较好,或许还是不要去了解会比较好——他反复琢磨着这样的念头,手上却半点不乱,将钥匙插入锁眼,向一边拧动。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退路已经没有了,不论如何,自己就是为了找到真相才会出现在这里。唯名收拾了一下心绪,抬手推开了房门。
——摆满了整张长桌的各式刀具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眼中。
……
午间的晚一些时候,一行的几人心思各异的走出位于台阶高处的山庄,在回到营地的途中各自保持了沉默。
这一个中午,他们可以算作收获颇丰。可这样的收获却并不能让人感到由衷的喜悦。大量刀具上暗沉的褐色印记,房间深处古怪又诡异的稻草人形,被隐藏起的录音笔和录像带,还有那本经文……
所有人心中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沉重,在那本经文里所记述的内容足以让现在身陷窘境的他们联想诸多,这份不好的联想更加加重了不安与恐惧,仿佛这样由一个求救讯号作为开端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恶劣的骗局。
这样的想法到底太过阴暗,或许不止有一个人这样想,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未曾有人将之宣之于口。甚至队伍中一些年轻又活泼的学生,尚且还有心思笑闹,活力四射的将这窘境当成是游戏中的关卡,跃跃欲试外出探索。
年纪稍长一些的几人只能无奈的苦笑,拦他们不住,就也不多管了。索性乐观算是一件好事,谁又知道他们到底还能保持这样的乐观到几时呢。
而若真到了必须要正视真相的那一天,也不知道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场混乱。
唯名盯着自己前方称不上是路的路,他踩在满地的枯枝落叶上,湿润的泥土与腐烂的树叶构成一种让人不快的凝重感。
转过前方的一片灌木丛,方才那座大宅的主人在这时突然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之中。
白石沙耶香依旧带着她的那把蝴蝶刀,她像是刚刚自更深处的树林中跑出,身上沾了一些枝叶的碎屑,微微有些喘息。她见到几人,脚步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后才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中午好呀,白石小姐。”
墓守率先朝对方打了个招呼。而本应最为热情善谈的远坂榛名却一反常态的站在了他哥的身后,努力试图将自己与对方同样高的身子缩进大哥的背影里——他似乎极为害怕白石,除了唯名隐约察觉了到了些什么,其他人都对于他的反应十分不解。
“中午好。”
白石沙耶香在距离他们几步的地方站定。她双手环抱在身前,冷淡而克制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向他们投去了一个暗含探寻的目光。
她视线移向他们的背后,因已走出足够远,山庄已经被掩埋在枝叶中遥不可见。但或者是因为心虚,几人仍旧提起了心神,总觉她的目光中隐隐含有几分怀疑。
白石问他们:“几位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气氛变得似乎有些微妙。白石似乎也并不在意他们的答案,不等答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不论如何,还是请各位多小心吧。这里有许多让人感觉很危险的地方……”
她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一下蝴蝶刀,忽然停下了动作,抬眼看向唯名的方向。
“远坂先生?”
短发女性喊了一声。两个远坂一同朝她看了过来,让她不禁露出了一点笑意,“我是说……远坂唯名先生。”
“有些事情想与您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要稍微一起散个步吗?”
* 非
今天的谢今也还是一个人,坐在孤儿院的小木马上面,抽烟。
病院是不太敢一个人去的,山庄的话白石小姐晚上也在,神社的话好像也不太适合抽烟,只能到孤儿院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一个人从营地走到孤儿院还是有些令人心怀恐惧的,太阳下山以后开始整个山谷开始慢慢变得昏暗了起来,谢今捏紧了自己带的瑞士军刀打起十二分精神快步走过这段路。
按照这种抽法,应该还能再坚持个几天吧。
把身子靠在小木马身上,谢今想,这个救援之旅突然就变成了变相的戒烟之旅了。
谢今在想,是游戏不好玩还是游戏不好玩他才会报名了救援队。不过也不是救援队的锅,救援队的出发是好的,要怪的怕是这个山谷了吧。谢今见到这个山谷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了,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荒废的精神病院和倒在垃圾堆附近的制服少女;废置的孤儿院和彬彬有礼的小哥哥;住豪华山庄的擅长刀具使用的大小姐;不会被小动物打扰到的神社和漂亮的神官哥哥。
奇怪的是,按道理来说一样遇到这样诡异的无法离开山谷的事情,应该团结起来找方法出去才对哇。可是每一个人都表示其他人都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也都承认是自己发的求救信号。
到底应该相信谁,到底应该救谁,谢今是真的摸不着头脑。
在不同的地点都遇到了不一样的怪物,而且还不是说一次两次的事情。这是完全超出了谢今的认知的。一开始真的是快要吓死了。长相丑陋散发恶臭的小怪物追起人来一点都不讲道理而且也毫不含糊,除了撒腿就跑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起来,樱井可以一个人引走小怪物,白石可以用不同的刀具防身,颠覆世界观的素川可以超度它们,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蝉无了。
想起下午到神社,和素川先生闲聊的时候得到的信息。他说病院和孤儿院附近的小怪物出现的比以前频繁了,就更担心了。而且这个家伙,他的房间还不上锁的。连厨房都上锁,可是卧室不上锁,也太不设防了吧?这样的话完全可以趁着小哥睡着的时候去偷袭了。
谢今觉得下次和蝉无说话的时候要给他提一下这一点。
蝉无出来打开孤儿院的灯的时候看见了又是一个人在小木马上晃来晃去的谢今。香烟燃烧的微弱光芒也跟随着闪闪烁烁的。似乎谢今一个人在想事情,蝉无也不打算打扰他了,所以就没有上去搭话,只是把能开的灯都开了。不过随意抬头看看天气,发现并不妙,似乎像要下雨了。希望谢今能够早点回到营地吧。
他也没有多做停留去注意谢今就回到了房间里。
而谢今脑子里乱糟糟的压根没注意到蝉无出来开了灯,最后走的时候吃了一惊怎么灯都开了。
大概是蝉无开的,他想。
蝉无……这个人。说实话吧,谢今还是挺喜欢他的,也很羡慕他吧。长得帅,成绩好,很努力,又坚强,知道自己目前想做什么,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待人接物很有礼貌,还会保护彩爱小姐。真的,要是谢今自己是个女孩子,真的会喜欢上他的。
谢今本人以前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学习也不好,就只有打游戏厉害,后来索性不学了,直接直播打游戏赚钱养活自己了。也没有很努力,混日子,不送包赢。脾气有的时候也很暴躁,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生起气来喷人可以有不同的套路,事后回看还会觉得卧槽我怎么这么会喷。
哎呀本来应该想点正事儿的,这个脑子。
谢今拍了拍脑袋。烟也抽完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