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晚上朝月沒有去神社探索。
但是根據後來回來營地墓守的報告,明天應該可以去神社看一下。
「為什麼你覺得明天可以去搜查神社?」已經逛了好幾天神社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朝月很是不解為什麼明天就可以去看看。
「嗯⋯⋯就是⋯⋯」墓守吱吱嗚嗚了半天像是丟掉了語言組織能力,「我跟你們說,今晚神官大力出奇跡⋯⋯」
隔天早上,A組與B組人員在神社相見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某A組成員向某B組成員傳送意念。
聽說古宅可以打開了,我們就來了。某B組成員這樣回答。
「各位早⋯⋯」與平時比起來,神官先生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有⋯⋯有、什麼事嗎?」
「神官先生早安。」朝月先道個早安,馬上切入正題,「我們想去古宅看看,因為聽墓守說您昨天把古宅大門上的鎖擰下來了。」
「這樣啊⋯⋯那麼各位這邊請⋯⋯」
一行人快速地於手水舍清淨自身,馬上前往目的地的古宅。古宅的氛圍不似神社那樣祥寧,有些詭異陰暗但是因為神官先生跟著,讓人頗為安心。
不得不提,四個人當中素川司瀧是最靠譜的一個,能超渡活屍驅魔辟邪,能當空氣清新機(並不是),還能徒手扯掉一個鎖。出得了水塘,修得了房子!脾氣還那麼好!不救他!救誰呢?老司機嗎(XXX
朝月・神官粉・璃璃音覺得自己今天也是一名盡責的素川吹。
古宅上的門鎖沒了,卻依舊推不開門。朝月看著門上的痕跡,又看看具有神力的素川。
「能麻煩神官先生在踹兩下門嗎?」朝月覺得所有辦不到的事情交給神官準沒錯。
然後素川司瀧很賣力地撞門⋯⋯撞擊聲讓在場的大家覺得肉疼⋯⋯
不說周遭譴責朝月的視線,朝月自己也覺得很抱歉,她沒有想過神官先生會撞得這麼認真⋯⋯本來想說就跟之前司老師拿治癒的頭去撞孤兒院的圖書館一樣,只是意思意思撞個兩下而已。
誰知道他這麼老實⋯⋯
使用過暴力神官法,接著嘗試輕拍敲門法、捶門法、鼓點敲門法,各式各樣他們能想出來的餿主意都試過了。但還是進不了古宅。
一定是缺少什麼關鍵的道具,所以門才打不開。但是神社幾乎每個小角落都被他們搜遍了,剩下來的地方就是⋯⋯
但是當著別人面前刨墳,大家還沒有這樣的勇氣。
所以在各種眼神交流之下,A組與B組達成了一個秘密協議。由A組留在神社與神官尬聊拖時間,B組成員去水塘假裝洗澡,實質上是去墓園幹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負責拖住神官的墓守與朝月從一開始的尬聊變成瞎聊,話題從幽靈變成手遊又變成披薩,最後還跟神官約定好出了山谷後大家一起烤披薩慶祝。終於!在他們已經不知道要扯什麼的時候,挖、不,是洗澡組的朋友們回來了!
⋯⋯。
「⋯⋯應該有,一鍵復原對吧?」回去營地的路上,不知道是誰問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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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遠坂兄弟的戲份:)
今天中午,我和美月在营地研究怎么做蛋糕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说着:“神官今天怎么不在神社啊。”
然后另外一个人说道:“在洗澡。小水池那边。”
Emmm总是要洗澡的嘛。
……洗澡???
等我和美月出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在组队往神社那边走了过去。话说除了第一二天的时候这么活跃,这几天把山谷逛便了之后大家都似乎只是在营地里面唠嗑聊天玩狼人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沿着楼梯向着神社走过去。
虽然我平时很讨厌爬山,平时来找司龙玩也是一段路要走好久,但是今天大家都没有提出要中途休息的。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脸上都有隐隐约约的期待。
虽然司龙的气质真的有一点男女通吃的感觉……但是……
Emmmm
到神社的时候里面是空荡荡的感觉。整个神社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氛。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只等一个机会就会扑上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我平时一直呆在司龙身边,感受神社那个温暖而安心的感觉比较多一点。虽然其他人看上去对于这种蠢蠢欲动的危险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反应,但是这让我感觉很难受。
所以我并没有选择去找这个危险的由头,而是跟着大家穿过了小树林悄悄去了水池边上。
在远处就可以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身体。在司龙出现在视野里面的时候,那种危险的感觉也随之褪去。
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一切变得安逸而安心。
司龙在身边真好w
神庙的这个湖吧,周围是一圈空地,再远一点的地方才有小树林。我们一群人就偷偷蹲在树的后面,从间隙里面往湖泊看去。
司龙站在瀑布下面,溅起的水花让一起变的朦朦胧胧的。藏在里面根本看不清,只能从轮廓上面来大致的判定,司龙的身材很结实。
嗯……真的不错。
这个时候美月偷偷走了出去,乘着司龙转身的样子飞快跑出去,然后将司龙放在边上的衣服偷偷藏了起来。
看她做到这里,我想和美月讲讲中国的一个神话故事,叫牛郎织女。这样藏女……男孩子的衣服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可能会被挂在天上当作星星的。
结果等美月跑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原来放这衣服的地方……
放了一件水手服。
这是什么操作?牛郎织女都写不出来这种操作好不啦。
虽然司龙真的很像女孩子呢……但是穿着水手服似乎有一点……
有一点……
美月,GOODJOB。
看着司龙马上就要上岸,我们怕被发现就马上留到了神社里面,所有人在小树林的入口处站成两行,翘首盼望着穿着水手服的素川司龙
片刻之后,湖泊方向走来一个美少年,发梢没有擦干,还在微微滴水,将下面的一小块布料渲成了较深的颜色,再往下看就是一件……
普普通通的棕色浴衣。
“欸,你们怎么都在……。”司龙一边不好意思地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刚刚我的衣服变成了一件好奇怪地衣服……”
“然后……?”
“然后神明就出现将我的衣服变回来了w”司龙这样开心地说道,“果然信徒总是会得到庇护。”
嗯……说得对呢。超棒棒的。
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为了那件消失地水手服。
随便写写。写法有模仿。
一个if的脑洞。
OOC属于我。
没完,不晓得会不会有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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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小车在山脚停下来,青年从驾驶座开门下车,少年从另一边。先下车的人对在山脚等他们的人介绍,这是白莲,然后对后下车的人介绍,这是司泷。他没有介绍姓氏,但后下车的人对此似乎不感兴趣,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第三个人也进入车体——凪替他拉开车门又关上,不然司泷可能会手脚无措到夹断自己的指头——后,他们重新钻回车里。凪踩下油门,轿车往城市的方向疾奔而去。
按照约定,凪带着白莲来接司泷,去看山谷外头的世界。
高楼层层叠叠地林立,车水马龙游走不息,坐在后座的人一开始是局促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更多触碰坐垫,之后眼睛越张越大,几乎紧贴着车窗露出惊叹的神色。
这是我们看到的世界,和你看到的很不一样吧。凪掌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地说,透过后视镜与不谙世事的神官对上了目光,但我们能看到的也不是全部,还有更多种样子的世界没见过、还有更多人在看着不同的景色。
山路我能带你出来,但接下来你要自己来看。
他们停在红灯的十字路口,穿制服的学生和西服的职业青年越过斑马线,然后车辆再度发动。
他们经过有街心公园的林荫道,孩子丢出的飞盘被金毛犬接住,再折回来送到主人手里,一家三口围着大狗用笑容夸赞它。
他们离开青草漫漫的河堤,垂钓者戴起草帽甩出钓竿,慢跑的人慢悠悠从阳光下跑进阴影里,再跑向另一个明亮的前方。
他们开向有卖可丽饼和鲷鱼烧的商店街,手挽着手的年轻小情侣嬉笑着从车窗边走过,偶尔交换一个沾着奶油的甜蜜亲吻。
白莲小朋友那边我是知道了,司泷同学你如何呢?蛋奶制品能吃吗,算素的还是荤的?凪一边把少年从车里拉出来一边问,被从前座出来的人踢了脚,夸张地吱哇乱叫着勾住司泷肩膀向小吃店走去。先走到前头的白莲已经咬着一串巧克力香蕉三两口吞入腹,大型猫科动物般的眼眯细,四处物色新的猎物。
欸,啊,都可以吧……
都可以跟随便这种词汇,用起来轻松,执行起来是最困难的。凪板起脸佯作不快地教训,真的百无禁忌的人不会迟疑,而一般人就算说都可以,心里还是有一个标准,随便但是不要甜的,随便但是不要辣的,随便但是不要香菜不要胡椒不要葱不要姜不要太多油不要盐……
对不起我想要那个。司泷连忙打断他,耳根都因为为难而涨红起来,怯怯指向另头的店面,但是那个会不会很贵……?
没关系,这家伙请客。白莲嚼着嘎嘣脆的甘栗走回来,怀里还抱着一整袋,用冷淡的眼神瞥了凪一眼,他说的,你随便买,吃穷他不用客气。
哇靠你好狠的心啊白莲同学。凪从他的纸袋里抓了一把,往嘴里丢一个,又往白莲嘴里丢一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跟顾还休那家伙学坏了吧。
白莲不理他,走到司泷面前,吃吗。
他递出板栗袋,司泷战战兢兢接过,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不满还是平时就这副生人勿近脸色。
他平时就这样,笑起来像恐怖片还不如不笑……我靠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对面的店铺折返回来,凪被拐了一肘,差点丢掉手里那串三色团子,手忙脚乱地塞给小神官。司泷有点犹豫,被鼓励的眼神看着才迟疑地咬下。
食物进口,他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甜……的?
哈哈哈哈哈——凪放声大笑,冲他恶作剧地挤挤眼,你之前说不喜欢甜食,但还是想吃的话那想必就是特别想吃啰,这可不是我的错……话没说完就被白莲按在旁边踹了几脚。
来回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司泷犹豫了会儿,才咬下第二口。不习惯的甜腻腻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但他还是继续吃完,慢慢露出有点复杂的微笑。
司瀧是個很和善的人,他對每個人都是微笑以待,禮儀方面也做得很周到,個性也是溫溫和和,就算房子被拆了也不會生氣,有的只是無奈。
司瀧也是個很嚴謹的人,他每天都要打掃神社(堅持自己一人完成),對於神官的工作也會盡力做到最好,也會認真學習筱合家教他的東西。
但司瀧是個對自己很隨便的人,筱合教他甚麼他就學甚麼,筱合要他做甚麼他就做甚麼,從不多問。
這樣活著也太累了,靜奈想。所以今天來到神社,找到司瀧,靜奈心中一直有些想法——惡作劇的想法!!
據說神社附近有個水池,這是聽搜救隊的隊員說的。而且有小道消息說司瀧會去那裡洗澡!!(突然興奮(不是))
嘿嘿,靜奈壞笑,今天就去那裡吧XD。
來到水池邊,靜奈看到這一池清澈的池水,突然有個疑問:
「這是活水嗎?」
「對,靠山一邊有瀑布。」
靜奈一聽到有瀑布,便馬上說:
「靜奈想去看瀑布!(๑✧∀✧๑)」
所以兩人來到了瀑布,瀑布水很清。
當兩人靠近水邊時,靜奈偷偷走的慢些,站在司瀧背後,然後…用力一推!
嘩啦嘩啦~「嗚哇?!!!」司瀧矜持地叫了一聲。
司瀧掉下水了!!
「哈哈哈哈哈!(σ≧∀≦)σ」靜奈大笑。
「司瀧掉下去啦!ww」靜奈蹲在岸邊,朝司瀧潑水。
「诶诶????」司瀧還是一臉茫然,很疑惑靜奈為甚麼會突然推自己下水。但司瀧越是茫然,靜奈越是高興。
至少,這是笑容之外的表情。
「嘻嘻XD,靜奈覺得司瀧活得太累了,玩下水放鬆放鬆吧ww。」
靜奈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潑水。
「嗚哇……。」司瀧有些招架不住,用手擋水,接著笑眯眯地說:
「我會生氣的喔?」
「哈哈哈!(*≧▽≦)」靜奈越潑越歡快。
生氣好啊!靜奈想。一個不會生氣的人,可是會把自己憋死的。
「嗚哇……。」司瀧好像沒有辦法了,但看靜奈這個樣子,他還是意思意思的潑了點水過去。
靜奈越潑越大力。
「嗚哇……。」司瀧開始閃躲。
「ww好啦~放過司瀧。」說著這話的時候,靜奈在想:司瀧很溫柔呢,竟然不把靜奈也拉下水XD。
靜奈又問:「開心嗎?」
「嗯ww,開心啦。(^ᴗ^)」司瀧用力揉靜奈的頭發。
「嘻嘻。」靜奈笑著,把司瀧拉上岸。
「嗚哇ww,好久沒這麼玩過了!」
「司瀧就是太認真了ww,偶爾玩玩也不錯啊XD。以後靜奈就來陪司瀧玩吧XD。」
「好啊w,我很少跟別人玩呢!」
「嗯嗯!」靜奈很高興,因為找到了新的玩伴,也因為能讓司瀧多玩玩,多放鬆一下。
「阿嚏!」
「啊!司瀧還是先去換衣服吧!」
「嗯,好。」司瀧笑著回答。
……山庄一楼的这件待客室,唯名已经不是第一次进了。
室内依旧同之前一样飘荡着一股冷冽的铁锈味,空气阴冷却干燥,让人心生不快。
白石将灯打开,正中的桌上整齐的摆列着形式各异的小型刀具,在光照下反射出微光,其中一些似乎因频繁使用和年代久远而略微有些破损,但都被妥善的保存,罗列在桌上。
唯名视线扫过那些刀具,在一些刀刃上略带着褐色斑点的刀具处略微停留,然后落在了一遍墙上挂着的一柄苗刀上。
白石没有说话。她随手带上了房门,从自己的收藏中挑出一把抓在手上安静的把玩,这种安静让唯名心生不安,回头看向她。
对方朝他笑了笑,那笑容已不像之前那样疏远而冷淡,而是带着亲近的意味。白石沙耶香将刀递给他,同时凑近了一些,站在了他的身旁。
“这一把是平时爱用的。”
她这样说,伸手指出刀刃上的纹路,“这种隐纹可不常见,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这一把……”
大学助教显然对于刀具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了解,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认真的听对方讲解。
白石像是真的因这个话题而高兴起来,难得显出热切的神色,拉着他来到桌前挨个介绍她中意的收藏品,“有一些手感很好,还有一些外观很有特色。”她极为内行的这样点评道,随手用其中一把挽出刀花来。
唯名也拿起一把外形精致的小刀,伸出手指轻轻按压在刀刃锋利的边缘。刀锋散发出真实的寒意,他抚过到身上一块深色的印记,询问对方:
“这个痕迹是……?”
“啊……你说这个吗?”
山庄主人看了一眼他所指的深褐色印记,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大约是之前捕猎的时候留下的吧?有一些刀具,因为本身就有损伤,所以沾上痕迹就很难清理干净……对了,远坂先生。”
她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番,随即便转开了话题,兴致勃勃道:“远坂先生对刀具有兴趣吗?不太了解也没有关系……可以先试一试,我可以教您使用的方法!”
在唯名将婉拒说出口之前,白石便已经高兴的在收藏中挑选出了一柄细长的短刀,满脸愉快的送到了他的手上。
“……”
那一句不了谢谢我就不了生生卡在喉咙中,只能强行又咽了回去。
说不出口,说不出口。
虽然她笑得让人有点方,但是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啊——
尽管心里写满拒绝,唯名还是缓慢的伸手握住白石递过来的刀具,皱着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他对这东西该如何使用,的确没有半点了解。或许榛名还知道一些知识,能够玩得来一两样,可是他……
他正这样想着,白石沙耶香却忽然绕到了他的背后,她忽然倾身贴了上来,冷不丁一手握住了他抓着刀的那只手。
在唯名尚未回过神来前,他已被人自后方牢牢制住——自己的手被对方紧握着举至身前,手中短刀的刀锋正对着他自己的喉咙。
他身后的那人轻轻笑了起来。
唉小孩子真好哄【不是
稍微捏他了一下自家其他OC的梗wwww
真的没有绿白莲,真的,求你们不要让我风评被害了回去怕不是要被打断腿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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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守凪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虽然说不上作奸犯科,但也没有什么常人的优良美德,并不乐善,并不好施,十句话里有八句惹人生厌、剩下一句半是谎言,充其量挤出半句偶尔不那么轻佻,下一秒又恢复常态。如果这样也能被评价为好人,那世间的好人标准真的低到惨淡,大概只要在为人的及格线以上就能划入这个范围。
综上所述,他在听到神官说出「感觉墓守先生很值得信赖呢」时,是切切实实地感到惊讶了。
是哪里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啊。尽管是自己刻意营造的形象,凪还是很想这样语重心长地教诲对方,明明之前自己才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能信任的人就不要轻信他人了。
「这还真是头一次听到的评价。」然后他委婉地笑着,把话题继续下去。
越是深入地了解素川司泷其人,凪越发感觉到某种即视感。不论模样或性格都大相径庭,但在某些奇妙的细节上对方与自己熟知的某人有微妙地相似,尽管那些他暂时还无法归结成具体的描述来形容,但是……
……被另外某个死小孩听到,大概又要开玩笑说有谁头上郁郁葱葱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凪在当事人毫无所觉、就连自己都还只有心里隐约的那么个苗头时,突然某日被另一名室友拦住。——你喜欢那家伙吧?对方调侃地笑,口气却相当笃定,让凪还没来得及甩一句「你个未成年小鬼还懂什么叫喜欢了喔」给对方,就被戳到持续许久的违和感,微妙地沉默下来。
毕竟在此之前,他还是笃定不会对未成年出手,也不会对什么人动心的狼心狗肺一块。
那小孩有什么好呢?呆板固执,不知变通,像头牛一样只懂横冲直撞,力气也像头牛一样能把他掰得嗷嗷叫、难以靠近,怎么看都不该是自己这杯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一头栽坑里的人不断反思,最后还是只能得出结论,怕不是被猪……牛油给蒙了心,自由乱跳的渡鸦才会被这块肉吸引得流连不去,还能看不能吃。
被困山里的第四天,他再度怀念起有肉的生活,能看不能吃好歹也比看都看不到要好。
他那时没有能回答的话,现在想要给另一边的当事人一个明确的说法。
「母亲身体很差,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照顾她。」一边乖乖把湿漉漉的头发搁在凪手心里,司泷回忆时神色有些怀念又带着无奈,「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帮我擦头发,所以才说墓守先生真的很温柔。」
已经懒得纠正对方的奇妙见解,凪把湿毛巾折起来递回去,少年有摸起来手感很好的半长棕发,细细软软和他帮忙擦过的另个小孩完全不同。那些带点蓝的白色发丝粗硬、总是直愣愣地竖起来,打湿以后也不怎么服帖,如果说司泷的像柔软布料,白莲大概更像小兽的被毛,细细去摸时才从根部感到一点柔软,一压却又翘起来扎着手心。
「……也并不是所有会这样做的人都是真的温柔。」
他嘀咕着,挥去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回忆,随口转向家人的话题。先前已经多少猜到了年轻神官在颠沛流离中必定有不那么好的回忆,但从司泷口中说出的故事比想象更苦涩、比揣测更悲伤,凪难得地叹了气,拍着对方后背安抚那个颤抖不断的肩头。
把合理和不合理的责任都扛在肩上压抑内心的人,他也知道那么一个笨蛋;司泷还是太年轻,仍然能流出眼泪来倾诉悲伤,如果再来个十年,大概就要走上拉都拉不回的蛛丝,那时候就没有掉头的机会了。
「没关系,不如说一直压在心里,小孩子会憋坏的。」待少年冷静些后,凪笑着表示自己对此并不介意,并递出饮水和更多关照的态度,让司泷赧然地道谢,再次重复了先前对他的评价,「您真的很温柔呢……」
但是温柔也可能是可以利用的利刃。而凪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有品德的好人。
「第二次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个夸奖吧。」
他拆下自己的钥匙扣,把孩子们喜欢的周日档英雄放进司泷手里,「说起来,这个就给你当做纪念吧——这是守护大家健康的医生、也是守护大家笑容的英雄。」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是御守那样有力量的物品,但如果也能守护你就再好不过了呢?」
凪弯起眼角,露出兄长般的微笑,操弄话语给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再增砝码。
當兩人回去神社小屋時,神官先生看到一片狼籍的房子。
「嗚哇⋯⋯」幾乎近似哀號聲的嘆息,素川司瀧頭有些疼。
不只神官先生看到房子時很驚訝,朝月璃璃音看到小屋的慘狀也很是錯愕,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以為會默認一鍵復原啊!!!之前在白石家時不是拆了牆紙又默認貼回去了嗎!??而且說不定是其他人在她離開去水池時弄成這樣的啊!!!朝月並不覺得自己的破壞力有這麼強。
不、孩子就是你沒錯,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會掀了神官家地板跟天花板⋯⋯
「你⋯⋯」神官突然將視線從他的住所上收回,並看著朝月,「是你嗎⋯⋯?」
「對不起⋯⋯」先認錯再說,朝月目前還不敢明確地承認是她幹的好事。
「嗚哇⋯⋯」這是第二次嘆息聲。
神官看著已經不敢抬起頭看他的朝月,心裡有個底知道八成是這熊孩子闖的禍。苦著一張臉,很是糾結。
「唉⋯⋯這要怎麼收拾啊⋯⋯」
「真的很抱歉⋯⋯」
「沒事啦⋯⋯」
朝月偷看了一眼神官先生,看對方表情很委屈很可憐,一丁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朝月突然覺得比起大型犬,素川司瀧更像是一隻綿羊。想養(不)
「那個,是路過的土撥鼠先生慫恿我的⋯⋯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下次不會這樣了⋯⋯」
「真的是你啊⋯⋯」完全不感到意外,神官無可奈何,像是對著自家不小心闖禍的毛小孩般相當寬容,「你想進去的話跟我說不就好了⋯⋯。」素川拍拍朝月的肩,表示他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大概就只有他這樣的老實人會原諒朝月吧。
但是帶著你的話就不能把整個房子端起來了啊(X)
「好的,我下次一定會帶著您一起參觀您的房間的。」面對好脾氣的神官,朝月再次裝無事裝乖。
「好啦,下次不可以了。這修起來很麻煩的!」素川先生鼓起腮幫子孩子氣的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凶狠,完全不會讓朝月有「下一次真的不敢再熊孩子」這樣的反省。
「好的好的。」
「嗯,先讓我來看看這要怎麼修理吧⋯⋯」
「若您不介意的話,請讓我一起幫忙吧⋯⋯」
「嗯謝謝www」
修理中。
「您過來是來做什麼的呢?」
終於修理好小屋後,素川才突然對朝月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產生了疑問。
當然是來端神社的啊。
「⋯⋯,」朝月就算知道對方是個好人,也不敢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說出來怕是要將好感了),「沒有事就不能來嗎?」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還來不及尬聊套話,就被溫和的神官趕出神社,以目送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她思考著今天的收穫,小屋也全方位的搜過了,還去水池邊等神官出浴,最後修理了房子,還沒有被幹掉(X)。這樣算起來第四天中午來神社一遊,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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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沒有死!這告訴我們什麼!?
房子可以拆,衣服不能偷(XXX
这一天的晚上,远坂家的双胞胎在营地外的小路口分了头。
榛名这两天是惯来要在晚上去找樱井看电影的,他的这份执着叫他大哥也不禁动容,毕竟晚上的精神病院,在去过一次之后,唯名就再也不想尝试第二回……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面对樱井,总觉得会有些不自在。
神社唯名是绝不想去的,在‘热闹’的孤儿院和山庄之间,大学助教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去白石沙耶香那里看看。
放一名女性独自一人在那样的地方,不管她本身有多可疑,总归是不合适的,且有违远坂家的家训,叫他心中记挂,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不。这并不是找借口。
在榛名刚开始黏着樱井的时候,他也曾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以为这个傻弟弟是在贯彻优待女性的家训,还心中略感欣慰来着。
——没多久他就发现他实在是太高看这个傻子了。
这事不提也罢。
唯名拿定了主意,和榛名在路口分了头,各自朝目的地走。山庄一向去的人不多,或许是因觉得没有其他地方那样有着大量线索,又或者单纯是主人在家实在不好做翻箱倒柜的恶客,总结下来,竟只有唯名自己同队伍中一个叫做松雪美嘉的医学生去的稍勤一些,和另外三处相比,实在是显得有些凄凉了。
这天也是如此。医学生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只山鸡,掐着可怜的动物的脖子晃来晃去,献宝似的捧给山庄主人。她极亲热的拉着短发女性说话,还要偷偷斜过脸来给唯名一个恶狠狠的瞪眼,像是什么护食的动物似的,朝他炸起皮毛。
唯名对她这莫名其妙的敌意不置可否。他几乎是无奈的看着松雪与白石拿着刀子在死透了的山鸡身上四处比划,场景很快变得血肉淋漓不堪入目,终于忍不住按住两人还要下刀的手,接过了处理食材这项工作。
……他其实有点怀疑自己可能被套路了。要不然一个医学生为什么会不知道处理的时候要先放血,为什么会搞得血流成河,为什么。
而且转头一看发现白石被对方拉出了厨房看电视去了。外面开始传来欢声笑语。
唯名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心里觉得……
自己大概是真的被套路了吧。冷静。一刀剁掉鸡脑袋.jpg
不过说实话,这其实倒也没什么。虽然松雪的年纪并不比他要小多少,可她人长得稚嫩,举止也透着随性,就越发显得娇小起来,很多时候都让唯名难以责备,不自觉的选择避让。
况且松雪美嘉对他的敌意乍一看来得很突然,细想之后却又很好理解。
只是他自己还心存顾虑,因而并不愿说破,假作不知,时常回避这个话题。
他私心里觉得这样或许对谁都比较好,可现实却向来不如人意。在这一天的晚饭后,山庄主人笑眯眯的打开了一直紧锁的待客室的房门,婉拒了想要进入参观的松雪美嘉,却对唯名点了头。
背后是来自女医学生的凌厉眼刀,前方是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却打开了房门一角的待客室和白石沙耶香的笑容,唯名回忆起之前私下进入这间房间时看到的景象,不由冷汗直流,生出一些命数将尽身不由己的悲凉心境来。
#有女孩子约我到满是刀具的小房间一起玩刀,还不给别人进,我还玩不过她,我该怎么办,到底该不该答应,在线等,很急#
* 可爱。
第一次见到素川司泷的时候,甚至有一部分人毫不犹豫就喊他小姐姐的。但是根据谢今的经验,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其实是有很大的机会是男孩子的——同一个直播平台就有这样的女装大佬,穿起女装来吸引的女粉丝比男粉丝还多。他有幸在年会上见过几个粉丝比较多的,身材和颜真的谢今都要抱拳说佩服。偏偏就那么刚好有一个是谢今的粉,私下会查查房的,碰到谢今的时候特别兴奋,然后掏出了美○手机说求合照。谢今因为二傻子个性当时还挺高兴的就答应了。后来差点还被谣传跟女装大佬在一起了。
水深,水深。
不过司泷人美性子也软……好像这么说不太对。可是谢今就只能这样形容了。
一开始因为礼貌(和中之人的懒惰)一直喊他神官/神官小哥/小哥哥/素川,可是被司泷君强调了几遍说请叫他司泷,谢今(的中之人只好妥协调教了一下输入法)才开始喊他司泷。
两个人有一点没一点地聊天,其中还有点放飞自我用粗鄙之语聊天,但是司泷一点都不介意。
谢今一开始说他是马猴烧酒,他也是很无奈这个称呼了,不过又没办法反驳,他就是能用灵力超度,和普通人比起来确实马猴了。
劲爆一点的是,谢今压低了声音跟司泷说:“我觉得……都已经死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司泷赶紧摆手解释,“他们确实还活着。”
“马猴烧酒的第六感?”谢今问。
司泷点点头:“确实是感觉出来的。”
“因为有人说……抱了以后感觉凉凉的。”谢今说,“虽然我也想抱,可是男孩子始终还是不能太随便去抱小姑娘,就忍住了。”
司泷思考了一下,居然有些僵硬地伸手拥抱了一下谢今。
说吓到肯定是有的。不过记住得更多的是司泷的体温,是偏暖和的。
“是、是这样吗……”抱完以后司泷看上去比被抱的还要害羞。
“……谢谢你哦!!”二傻子谢今感激地握住司泷的双手,“你真的太好了!”
“嗯……你开心就好。”长发的漂亮的害羞的神官,感觉比那次年会碰到的女装大佬,更可爱更软好吧??
虽然司泷自称是男孩子(抱起来也硬邦邦的确实没那么软),感觉如果是软绵绵的女孩子可能体验会更好?!
谢今认为,如果司泷直接女装直播,一定会大红血红比太阳还红。再想起刚见面时喊的“小姐姐”,其实认错也挺好的,有大宝贝的小姐姐也很不错。
在山谷中的调查进入第三天,除去四位求救者,搜救队实质上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关于如何才能离开这里,众人的说法不一,各有猜测。说毫无进展,或者还不那么准确,随着对各处地点的搜寻越发深入,一些反复出现的字眼就很难以不引起唯名的注意,让他思索起来。
他仔细琢磨精神病院与孤儿院都曾有出现的对于‘怪病’的描述,一时觉得荒谬,猜想左不过是一些寻常的丑陋把戏,将人不看做人,而更像是什么富有价值的零件,或是能够肆意屠宰的牲畜。
事实上,唯名从未脱离过学院,极少接触这样现实的社会,只是再如何远离,也总比以大学生为主的搜救队中的大部分要看得更加清楚。他十分排斥这样的事,可却无可奈何,无法否认事实的存在。
虽看似冷漠,不像弟弟榛名一般总主动给人提供帮助,但远坂家的兄弟在本质上却还是相似的。在刚来的前两天,他时常因此而感到胸中郁结,因逐渐侵袭的无力感而越发沉默。
而之后出现的某些关键词,更是让唯名心中泛起凉意,禁不住流下了冷汗。
邪教,信教者,祭品。
他在白石家的书房中,通过一本词典艰难的读出经文上的字句时,胸中的错愕来势汹汹,心情忽地沉入谷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自己大约是极不情愿在这座山庄里发现这样的东西吧。唯名这样想,至于为什么不愿,为什么比之前在医院或是神社搜索时都更加心生抗拒,他自己也很难说清,下意识不去深究。
“很庆幸这一次弟弟没有一起来。”
唯名想起白石沙耶香曾和他这么说。她说这话时神色看不出什么古怪,却总叫他感到有些说不出的疑虑。而一旦提到父母——特别是母亲,白石的就不免视线躲闪,努力想要转移话题了。
她看起来像是很不情愿告诉唯名某些事情,又或许也越发不想要骗他,因而总编出一些极容易看破的借口,支吾着谈起别的话题。
唯名总觉得很难以追问,也就总是顺着她的心思,不再多言。
而他胸中的谜团则越发膨大。
第三天的上午,跟随众人再度来到素川司瀧所在的神社,神官仍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接待了他们,甚至在面对一些无礼请求时,也只是面露难色,并未因此而生气。
唯名对神道本毫无信仰可言,自昨日之后,甚至还生出了些许恶感。这间神社的确是叫人放松,隐隐有一股清静之气的,但他却不敢尽信,直觉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水面下,仍有他们都未发现的某些事实。
他想了一想,询问站在一边的神官。
“我可以再去摇一下铃吗?”
“当然可以!”
似乎对此感到非常高兴,素川立刻就点了头,亮起眼睛看向他,“要现在立刻去吗?神也一定会高兴的。”
神会不会高兴唯名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现在有点高兴不起来。
站在赛钱箱前,唯名将所有5元和50元的硬币全部取出,然后一把全部扔了进去。
他用力摇了好几下铃,仍旧如昨天一般清脆的声音不间断的响起。素川司瀧站在一边,微微张着嘴,看上去被他的行为惊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远、远坂先生?!”
他有些手忙脚乱,“这样心急,是有什么非常想要达成的愿望吗?”
想要达成的愿望?
……
唯名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