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休憩了一個小午後,朝月醒來時覺得精神異常的好。
太不可思議了。明明已經連續一週晚上沒有睡好了,但是剛剛的那一小時內,她的睡眠居然沒有被噩夢打斷⋯⋯!?左右得不出靠譜的結論,朝月璃璃音只能把所有看似非科學的事物歸咎於風水問題。
大概,寧津山真的是塊風水寶地吧⋯⋯?
「終於有人來了,太好了!」
搜救團隊路過精神病院後繼續沿著石路前行,路過一片廢墟依舊向前,繼續搜索有沒有其他需要救助的人員。最終來到了一個紅色郵筒前方,遇見了一名黑髮的年輕男子。
一樣是初次見面,蟬無子羽的表現與櫻井棲夜相差甚遠。沒有棲夜小姐一開始看到一大群人的些許驚嚇與遲疑,蟬無君一看到人群便歡喜著招呼,在大家都還沒有表示前,就先認定了眾人是來救他出山谷的搜救隊。
看起來是個開朗的,受人歡迎的高中男子。
蟬無原先就是山谷裡面的居民,這次卻被困在山谷裡面出不去,不只他自己覺得莫名其妙,其他人也都覺得很莫名。
根據他的說法,自五年前因為成績優異而去山谷外面的學校上學,他每年這段時間都會回來孤兒院祭拜一位名叫鈴原彩愛的兒時玩伴。但是今年他進來山谷後,卻很奇怪地走不出去了。
風水問題,遇到無法解釋的事情,朝月第一個反應還是將所有事情推給風水與磁場。
「特殊嗎?出不去山谷這難道還不夠特殊嗎?」男子以一種讓人捉麼不動的語氣來回答問話。
⋯⋯是很特殊。不只是出不去山谷這件事,朝月覺得蟬無君全身上下都貼著「我很特殊」這樣的標籤。不知道怎麼的,她不是很敢接近這類型的人。也因此下午眾人在孤兒院內的搜查,朝月就算精神難得不錯卻也不是很積極的參與。
有消極的人,想當然而就有比較積極的人士。
團體調查到一個段落時,有幾個人上前圍住蟬無子羽,找他攀談。
跟外表一樣,確實是個受歡迎的男孩子呢。
那群人之中,朝月璃璃音認出了其中一人——那是約好晚上一起再來孤兒院看看的幾個人中的一位。名字好像是司,大家都稱他為司老師,也是個受歡迎的人。璃璃音認得出他來是有原因的,因為司老師的外貌與衣著真的⋯⋯很有特色,當然是正面意義的評價。
至於具體如何,還是暫不描述了。總之,是個好人。
朝月璃璃音的視線在司老師與蟬無子羽間來回幾趟,並不是在打量他們什麼的,只是在查看雙方對彼此之間的態度。應該看起來⋯⋯還滿良好的?
雖然她的性個是老古板了點,某些方面卻相當開放。若是有什麼機會的話,朝月會嘗試著當那個⋯⋯神什麼來著的⋯⋯嗯、神助攻。當然是在雙方有需求的情況下啦,強迫別人也不是她的興趣。
畢竟,她也只是想當個好心人,多做些善事,為危急時刻多累積一些人品。
⋯⋯然而晚上集合的時候,司老師並沒有出現。不遵守約定,實在太可惡了。
朝月雙手環胸,靜靜看著勞力擔當努力地挖開土。一行人裡有人興奮,有人冷靜,而眼睜睜看著別人挖開花田的蟬無子羽,臉色有些怪異。
不難理解,自小生活在孤兒院,這裡可以算是他的家。突然有人拿著工具間的鏟子表明說要挖你家花園,多少都有些適應無能吧。
但是挖著挖著,土堆裡露出一節節人類手指⋯⋯
現場的氣氛突然有些凝重,蟬無君也像是被嚇到了。
「⋯⋯繼續挖。」遠坂家的哥哥看起來並沒有動搖,打算看看除了手指以外還有些什麼。
接著出土的是些動物殘骸,毫無異樣,或許是孤兒院的孩子曾經飼養的小動物。應該是吧⋯⋯?
至少看起來不像是醫院中看到的那種「小動物」。
__________
⋯⋯抱歉喔,朝月視力不太好,也不怎麼會看人臉色(X)
請兩位當事人放心,這孩子什麼都不會幹的!!!
只圈了NPC,不敢圈司老師(
也不敢圈只出現一點點的助教(
若有得罪,函請見諒:)
唯名在进入医院,遭遇了一番脱离常识的进来之后,将榛名叫至一边。
“大哥?”
到了这个年纪还依然凭着直觉横冲直撞,可能是给警署当了几年警犬的弟弟摇晃着呆毛,整个人脸上像是写了一个大写的问号,榛名毫无戒备的凑到唯名身边,十分习惯的歪着头等待对方说话。
唯名面上仍旧淡淡,两人走至人群的视线外,他才停下步子站住。透过卡在鼻梁上的单边眼镜,他用颇有些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榛名,让熟悉他的胞弟顿时嗅到某种不妙的气息,却又只能耸起肩膀站在原地,不敢调头就跑。
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他家大哥虽然和他相比简直算是身娇体弱,但抓他命门的手段多得出奇,若是现在一跑了之,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就必定会不那么好过了。
因此榛名只得站在原地,可怜巴巴试图打亲情牌,以唤醒唯名早不知还有没有的恻隐之心,“大、大哥……???”
小警察脸上的神情生动的组成了一句无声的呐喊:‘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你酷爱点说啊——’
他的大哥有一点不是很想理他,唯名按了按额头,头痛得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
“阿榛。”他这样喊榛名,语气中含有些许怒意,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
这没头没脑的质问却叫原本苦着脸的榛名面上一僵,隔了好一会,他才伸手摸摸脑袋,视线四处游移,裂开嘴角干笑起来。
“嗯……这个……大哥,你看出来啦。”
这么说了一句,他反倒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忽地态度又自然起来,甚至重新打起了精神,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
“我也不清楚该怎么说。”他想了想,竟然微微有些面红起来,“复杂的我也不是很懂啦,这种事情就是凭感觉来的吧?我就是挺喜欢她的。”
不省心的兄弟突然喜欢上了一个他尚且满心怀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的人。虽说早已看穿,听到榛名亲口承认时,唯名还是感到一阵心累,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他一对白眼。
就说这家伙怎么突然间不对劲起来……果然是这么回事吗。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名为‘恋爱中的兄弟’的神奇物种,沉思一番后问对方:
“你现在……是什么程度?”
榛名再一次发挥出了他们双胞胎之间的默契,对这个依旧没头没脑的问题,眼也不眨便给出了回答。
“想现在就去拜会一下她父母的程度!”
……
…………
……这个弟弟估计没救了。不想要了,想扔。
唯名心事重重,这天之内在医院中同樱井的对话总压在他的心头。她提起那些实际上是脱离现实的畸形怪物的‘小动物’,她说起来到山谷的经历,在时间上暧昧不清,她说她什么都吃,因为总是饿,所以觉得能吃的都往嘴里塞……
他问过她关于这里的事,对方的回答颠倒重复,常有矛盾。她像是常常在害怕着什么,却又偶尔自抬手投足间,流露出些许危险的气质来。
不对劲,这一切都超出了唯名一贯以来遵循的常理。这女孩毫无疑问藏有秘密,而这秘密或许会相当惊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希望看到榛名同这样危险的人物走得太近。
然而……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兄弟,只觉得头越发痛,除无奈外再说不出其他什么话来了。
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唯名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的朝榛名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一步上前,动作粗暴毫不容情的——
扒下了榛名身上同自己同款同色相同尺码的西装外套。
“这一件归我了。”
他穿上强抢来的外套,整了整领带,然后扬起下颔,无情的用眼角斜视榛名,“我原本那件就当送你——居然就放任她穿那样不体面的衣服也不知道替她挡一挡,连怎么照顾女性都不知道,真是丢人!”
“——追不到她你就别再说是我弟弟!”
————————
然而唯名其实并没有什么资格嘲笑榛名(围笑
一身破旧脏污的水手服的女孩瑟缩着手脚,被好些人围在中心,塞了满怀的各种食物。女孩面色还是怯怯的,像是长时间处于惊惶中,因而此时骤然被叠声的关心,极不适应,拿不准注意是否该表现出惊喜来。
她一头带卷的黑色长发,茜红色的眼睛,面上还留有些许稚嫩,此刻正窘迫的不停小小挪动着双脚。那件破旧的水手服领口空空荡荡,显得过于宽大,松垮的挂在她身上。
自称名叫樱井棲夜的女孩努力将肩膀缩起,小心翼翼的啃着一块不知是谁递上的巧克力,她额上胡乱打着绷带,面颊因进食而鼓起,还粘着些黑灰,臂膀腿脚露在外面,更是不必说的惨状——不论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单说一位年轻的女性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远坂家的教育模式中,都算得上是无法视而不见的一件事。
因榛名早早热心的上前,站在一边的唯名本也就乐得轻松,不想多事。可见自家弟弟去了半晌,也只是眼巴巴的捧着糖凑在小姑娘身边,抓起一把就要往人家手里塞,像是半点也看不到这场所的不合适似的。他到底被榛名这幅抓不着重点的蠢摸样闹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磨了磨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上衣的外套脱下,年轻的研究者然后越过傻愣着的胞弟,微微俯身将衣服披在衣袖破碎、扭着手指微微颤抖的女孩身上。
“外套给你。”
他极为简短的解释。见对方的一身狼狈被遮掩住大半,便迅速抽身向后,与之拉开了距离。
女孩则像是吓了一跳,肩膀小小的向上跳起,反射性的伸手揪住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她抿着唇,在向后退了一小步之后,这才垂着头磕磕巴巴的小声道谢:
“……谢、谢谢。”
“……不必。”
唯名面色不动,他扭头对上榛名傻愣愣还带着点茫然的视线,被那目光一望,顿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按耐住揪掉对方头顶那一撮随风摇曳的呆毛的冲动,双胞胎中的哥哥耐着性子又看向女孩。
他想起之前其他搜救队的成员提出的那些问题,零零散散,有一些相当令人在意。樱井棲夜自称是向他们发出了求救讯号的人,同时又说她的发讯器被人偷走——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唯名总觉得无法就这样对这些信息照盘全收。
或许他就是这样总无法立刻直率的承认什么的人吧,多疑这天性经过在研究室的数年打磨,几乎已成为远坂唯名此人的某种特质。他总对一切抱着一种不含恶意也没有好意的怀疑,凡事不追根究底,找到依据,就无法安心。总归已经接近,唯名想了想,向樱井提问道:
“你之前说的,有人在……追赶你?”
他想起夹杂在广播杂乱电流因中的求救,在脑海中回忆起那个因电流的窜动而古怪变质的声音,那声音急促、惊惶,像是陷入极大的恐惧,气息因此而不平稳。
在广播中突兀出现的女声,是否属于眼前的女孩,唯名尚且无法判断。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思索樱井之前对一些问题的回答,发现自己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证明是‘樱井棲夜发出了被他们接收到的那条求救讯号’的直接证据,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据说落了难的女孩口中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似是而非。这是可以说是一个惯于用条理、逻辑与实证进行研究的研究员最为讨厌的词语之一了。
然而现在他却没有半点求证的资本。只好将满腔的疑虑暂且放下,转向另一个在目前的状况看来无比重要的问题——究竟是什么,让那名求救者如此慌乱呢?
面对他的这个问题,樱井顿了一顿,微微颦起了眉。
“这里有好多……可怕的东西。”
她这样说着,似乎又开始感到不安,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抬起眼注视着身边的远坂家兄弟。
“可怕的东西?”
榛名歪了歪头,呆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了晃,“嗯……比如野兽之类的?”
对于他的猜测,女孩抿着唇用力摇了摇头。
“我觉得……”
她游移不定,牙齿咬住嘴唇,眼中流露出某种挣扎的神色来。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样说道:
“我觉得,比野兽还要更可怕。”
“……”
唯名因她面上的神情而迟疑起来。那些恐惧似乎并非作假,因此这个话题他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犹豫了片刻,研究员伸出手,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发顶。
“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他压下了满腹的疑虑,沉声做下了决定,“走吧,有什么问题都先进病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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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讲学习如何在野外制作美味地!下午茶!
女生之间联络感情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当然是坐在一起喝喝下午茶聊聊八卦!【不是!】一场下午茶之后朋友变闺蜜!还在等什么!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找做下午茶地材料么?”我拨开前面灌木丛,向后面的草莓问道。
草莓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野外会有很多美味。”
“我们需要找什么呢?“
“我带了面粉和磨具,我们需要找一些别的调味地东西。“
一般来说下午茶的顺序是司康饼,水果塔和三明治,还有必备的茶。因为在野外,所以我们只打算做一点简单的蛋糕之类的。
我们从营地出发,然后向着小溪边上走去。不久之后就看见在河水边上有什么。草莓跑了过去,小心地拔了出来,向我展示道:“薄荷。“
“薄荷。“我一向不喜欢这种亮亮地味道,但是十五喜欢。我还是把这些小叶子收紧了口袋里。
过了一会,我们又发现了酢酱草和一串红。这些已经足够我们做一杯酸甜地茶了。
“初一,那个是什么?“
“欸?“我抬头看了一下”好像是鸟窝?“
草莓认真地看着我:“我需要蛋。“
“……“
我不会爬树,草莓也不会,我只能让草莓踩在我的肩膀上,扶着树一点点地站起来。根据草莓说鸟窝里面有七个蛋,她取走了三个,另外三个留着。
必备地材料已经找齐,我们变朝着营地走去。留在营地地各位已经帮忙找了一些柴火。
草莓先是将面粉倒在碗里,然后将蛋清和蛋黄分离,然后蛋清放在面粉里搅拌。
接着草莓酱那边地工作就是打发,而我的工作需要造一个烤箱出来。
我利用三根较粗的木头互相支撑做出支架,再在这些支架中放在一个中空的木棍上。这样空气受热想上流动,冷空气从下方进来保持整个火堆的燃烧,又不会让温度过低影响蛋糕的口感。
干茅草从扎成一丛一丛的,覆盖在支架上。然后在外面烧一些柴火将灰烬放进支架中。
把蛋糕液倒入模具里,再放进玻璃碗里。周围覆盖上灰烬,将整个器具放在支架内然后点燃外面地柴火。
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啦w
过了半个小时,玻璃碗内的蛋糕成型。因为场地简陋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似乎没有店里面那么精致,但是在野外吃一顿蛋糕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还有美少女和蜂蜜茶!
简直和露营野炊一样!
【我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已经被客厅的空调热疯了……】
今天的调查真的不知道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我们进来之后就看见了一个废弃的精神病医院。
医院,学校,孤儿院——怪谈的聚集地。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在电磁感应被发现之前,人们从来不知道磁力。但是磁力确实真实存在的。在宇宙之前至宇宙之末,磁力不会因为人类的发现和遗忘而消失和出现。同样的,世界上存在太多太多类似磁力而无法被现代科技证实的东西了。
我向来不抗拒这种怪力,因为物理已经向我展示了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我感觉我正在想着神学家和哲学家追求的那条道路上狂奔。
但是今天的事情还是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怪力的范围。
我们进了医院之后就在角落发现了一个女孩子,樱井七夜。据说是和同学一起旅行的时候迷失在了这个山谷里。
这个孩子似乎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她没有见过巧克力和草莓。但是看着她怯生生和周围人说话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什么。
剧烈的脑部震荡会引起失忆,或者车祸时候的糟糕记忆引起了应激性障碍综合症,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迷失在了山谷里,是真真正正地找不到出路。在我知道这个消息地时候没有惊恐,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似乎是潜意识里面一直明白地事情,她终于完完整整地浮现了出来。
再说这个精神病医院。
樱井说她在出事之后一直留在这个医院里面,并且那个求救信号是她发出的。但是经过询问之后我们得知,这个山谷中还有别的人。搜救队在思考之后决定去寻找别的人,再在天气好一点的时候想办法找到来时的路。(PS:我们来的时候山谷里面下了大雨,却在到达精神病医院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前半场的调查一切都正常。凝津市的精神病医院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也许因为我们的国际不一样,在我印象中的医院都是人满为患的样子。
毕竟中国的家长什么病都敢往医院送。
但是到了后半场,气氛开始慢慢变得奇怪了起来。我们去了二楼通完内院的铁门。原本是不可以打开的地方,却莫名其妙地打开了。虽然有着不太好的感觉,但是大家还是很轻松地往里面走去。
毕竟我们生活在科学的世界里啊……才怪!
护工宿舍里面有着不妙的气息,在我们打开了另一扇铁门的时候樱井突然颤抖起来。
“有……有什么东西……在。”樱井的声音有点要哭出来的感觉“有小动物在背后……”
我是一个极其封建迷信的人。毕竟我是学物理学的,一生穷极追求的目标可能就是哲学家和神学家身后的那道门。我相信人的肩膀上有灵火,贸然转头会吹灭肩膀上的生火。
所以全身僵硬着回过头,就看见了后面那个东西
失去了头颅,脖颈断裂处不断往外流淌散发恶臭的黑红色脓液。她身穿破旧肮脏的护工服,裤腿上都是手术刀划破的痕迹。腰间系着的围裙被紧紧地缝在她的裤子和腿上,上面全是血手印。她的两腿向内扭曲,没穿鞋的脚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着,脚底面朝着她的脸的方向(如果有的话)。她抬着脖颈,用手撑在地面倒立行走,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被衣服掩盖的胸口,长出了还在滴血的尖刀。
这根本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范围了吧????机器人???僵尸???某电子四维活动组成的产物???
就算有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心态,但是这个也是不在正常地狱范围的东西吧?十八层地狱哪个是用双手走路的???没有吧没有吧!!
我在边上画了她的图!
人遇到紧急情况反而会格外的冷静,我听见血液从血管里面经过,然后回到心脏,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有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我们边一点点一点点地绕过了她,到了道路的尽头所有人开始狂奔。
她似乎紧紧地跟在后面。毕竟没有脑袋还会动地生物真实存在着,所以手比脚还要快是一点都不值得怀疑地事情。
前面就是病房区,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在那个东西还没拐弯的时候跑进了病房里,那个东西似乎走廊里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停在了病房门口。
樱井突然推开门,示意我们马上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顺着樱井指示的路飞奔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已经感觉不到那不安的气息。所有人靠在墙上平稳这自己的呼吸。我这时候才感觉到手指上的刺痛,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正在磊磊冒着鲜血。
“不好……你们看见七夜了吗?”
暗道不好,本该救援的人却无故失踪,小姑娘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肯定不安全,何况还有……那个东西。
我们有二十八个人,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人一脚那个东西都死了【但愿!
可是过了一会,樱井却来和我们回合了。她微笑着说道:“小动物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这边有好多的小动物呢!”
之前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
但是看在她帮我们引开怪物的份上,感觉是一个本心不坏的人?虽然如此镇定地对待那些不能用科学解释地东西,真的很容易让人想起来粉毛切开黑地小萝莉啊!
但愿如此吧!
那个东西真的是真的真的很恐怖啊!差点丧命在这里!幸好没有让十五来,不然这么危险……我在外面肯定会担心死的。
下午好想要继续去找别的幸存者了。
希望……希望一切平安!
不希望再看见任何小动物了!
「哈~」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佐佐木用手遮著嘴巴。
今天睡了一整個上午,但還是很累吶……
我果然老了吧?佐佐木用手摸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她看看還在積極搜索的朝月和櫻井,心想:果然活潑開朗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該擁有的,像我這種九零後的老男人還是站在後面當個背景板吧ˊˇˋ。
想通之後,佐佐木內心一陣滿足,很快,他面上就重新掛上了笑容,繼續跟在朝月的身後。
不過…小音都不會覺得累嗎?
參與搜救可不是個輕鬆活兒,除了要早起收拾,搜救進行時還需要大量的體力支撐,尤其稍早還遇到了那麼恐怖的事,精神上也會有巨大的消耗。
所以,怎麼可能不累呢?
但是,小音似乎對這家醫院充滿好奇,以他那固執的性子,必定會追根究柢,誓不找到謎底不肯罷休。最糟的是,這座山谷似乎並不簡單,處處透露著危險的氣息,待得越久,總覺得情況越是糟糕。
唉…
佐佐木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有點懊惱,為甚麼要來參加這個搜救行動呢?
一路上走走停停,中午休息時間都過了一半,終於小音說了探索以外的事:「我有一點累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佐佐木心想:你終於累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還是把這裡探索完吧ww,後面還有好多房間呢,樓上也還沒探索過。」
佐佐木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立馬緊繃起來。這可不行呢,小音必須去休息了。
佐佐木走到朝月身旁,用手輕拍她的頭頂。
「今天已經夠刺激了,累了就去休息。」
「但…後面還有…」
「不是還有我和櫻井嗎?讓我們來吧。」
佐佐木微笑。≖‿≖
「………好吧。」
很好(≖ᴗ≖✿)
之後的路程,由佐佐木抱著朝月(公主抱)繼續探索。期間朝月還在嘀咕「還有最裡面那間房…和樓上的……」最後聲音漸小。朝月睡著了。
朝月睡著後,佐佐木和櫻井繼續探索了一下,但佐佐木一直觀察著櫻井的臉色,發現她也累了,但似乎為了陪著我們,所以撐著沒去休息。
「好啦www時間差不多了,小櫻井也需要休息的對吧。」
佐佐木含著笑意。
「你也快去休息吧,我帶著小月先走囉。」
「嗯。」櫻井回應。
說著佐佐木走向門邊。
「那就掰掰啦!」
「嗯嗯,掰掰w」
開門走了出去,佐佐木心想:沒有察看完小月說的地方,不知道她醒來後又要怎麼生氣呢…
想著想著,佐佐木又一次忍不住嘆氣。
唉……
到底,為甚麼要參加這次的搜救行動呢?
张止羽和谢今是在快中午的时候发现这只小老鼠的。
普通的田鼠,一点也不怕人,就站着(对的),对着他们吱吱吱吱。
“哈喽。”谢今弯下腰跟它打了声招呼,“不怕人阿。怕不是要被人烤了。”
“应该会变成其他人的储备粮吧。”张止羽朝这只小老鼠伸出了手,它居然就顺着爬到张止羽的手上。
“怎么了小可爱,”谢今凑进去了看,“你也要跟我们去病院吗?”
反正也不知道这个鼠是不是真的能听懂人话,总之它吱吱吱吱吱,也没跳走,一副“对我们一起去”的样子。
谢今低声笑了一下,燃了一根烟,和张止羽一起走到病院门口,看到了已经在等待着的樱井。
“这个,能吃吗?”樱井看到张止羽手上的田鼠有点好奇地问。
“如果它搞事的话就可以吃了。”谢今很认真地说,“我带了火机,可以做一份烤田鼠。”
“吱!”仿佛听懂了人话,这只小老鼠抖了一下。
“现在不能吃噢……”樱井看上去有点遗憾,不过被“有机会会吃的”安抚到了,还是挺高兴地和他们一起进入了病院。
路过放映室的时候老鼠突然就对着放映室的方向吱吱吱叫,那会儿谢今跟张止羽还不知道怎么了,推开门发现里面居然在放电影。
虽然是十分诡异了,可是樱井似乎习惯了,还问谢今他们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小老鼠吱吱叫着爬上去座椅。
樱井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个男孩子。
“那我就留下和樱井看看电影吧。”谢今小心地让开了小老鼠在的位置,“治愈看不看?”
张止羽想了想,摇摇头伸手捏起小老鼠:“我再出去走走,小老鼠就陪我一起去吧。”
樱井坐在谢今隔壁和谢今一起看电影。
今天放送的是一部比较久远的电影。山口百惠还是非常漂亮。樱井说她喜欢看漂亮的小姐姐,谢今多追问了一句那好看的小哥哥呢。
“好看的小哥哥,也喜欢。”樱井随意地说道。
谢今捕捉到了说漂亮小姐姐和好看的小哥哥之间稍微的语气差距,突然感受到了心痛。
电影看着看着,谢今开始困了起来,到结束的时候还差点睡了过去。这个时候治愈也和小老鼠回来了。樱井揉着眼,问他们:“要留在这里陪我一起睡觉吗?”
小老鼠“噌”地一下窜到樱井头上,也看着谢今和张止羽。
“刚刚说好啦,看完电影我回营地休息休息。”谢今拒绝了这个邀请。
“可以啊。”张止羽说。
樱井听到张止羽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还反复确认了几次。小老鼠在她头上发出不耐烦的吱吱的声音,还冲张止羽龇牙。
张止羽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樱井头上的老鼠:“它想跟你独处,我就不打扰啦。”
樱井似乎还是有点难过的,不过还是和谢今他们挥了挥手,进入了病院。
“这只老鼠挺厉害的。”回去营地的时候张止羽说,“感觉能听懂人话。还这么可爱。”
“那你好生养着。”谢今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哎出不去,烟抽完了不好办。”
“戒烟啊。”张止羽说,“养生,懂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倒是希望那只老鼠可别让樱井酱吃了吧。”谢今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阵烟雾。
“那我晚点得去问问老鼠哪去了……”
世界上的物质千千万万,可是电子却始终如一。不存在两片相同的叶子,但是存在着无数组相同的电子。费曼在诺贝尔物理学奖演讲的时候提出了单电子宇宙理论,即认为世界上所有的物质都是同一个电子在第四维度上面来回运动而组成的。所以我和路边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
我与神没什么区别。
我是初一。
其实一直是很讨厌写日记这种事情,认为有这点时间还不如让我去写一篇实验报告。但是十五一直要求我好好写日记。他告诉我研究物理的人容易早秃,还容易失忆。
我告诉他放屁,我们只是早秃。
和一直研究物理的我不同,十五在文学方面一直很有造诣。他才是真正的天才少年。十五是比我小四岁的弟弟。他能对一艘船说出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句子,我只能说,卧槽,好看,牛逼,厉害,666。
严格来说,我是才是直男。
他们说十五的性格和我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十五会和我相处地那么好。
那当然,十五是我的亲生弟弟,是我唯一的血脉与骨肉。相同地血液在时空中发生共鸣,嗡嗡作响。
他是另一个我。
那天我在桌子边上修理一个从仓库中翻出来地老旧收音机,十五坐在我后面地床上带着耳机看书。
当我将此贴安装上去之后,收音机先是发出了短暂地电流声,然后开始正常地接受信号。
【……那么,请各位收听今天由匿名观众点播地偶像团体岗的最新单曲……】
什么团体?
我将收音机的后盖装上,刚准备拧上螺丝的时候,突然收音机里面又传出电流声【在……在你身……滋……滋……边……滋……】
欸?
我觉得是盖盖子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了哪一根线,立刻打开盖子再看了一下。
【滋……滋滋……救……滋……请救救……】
这个声音听得我心里一沉,没有由来地心慌了下。手忙脚乱地去关收音机,却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没有把盖子盖上,失手之下收音机整个飞了出去,零件碎了一地。
我转过头去看,果然十五已经把耳机摘下来看着。
“你听错了。”斩钉截铁地说。
十五在书页里面夹了个书签,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姐,你肯定听见了。”
“没听见,收音机坏了。”我的性格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闲事都不肯管。而十五比较在意这种事情。
十五知道询问我肯定没用,便自己打开电脑登陆论坛。果然在论坛首页已经有人开了帖子,上面写着收到不明的求救信号有点不太放心,可是警察局因为不确定的信号没办法立案,所以由市民自发组成的营救队进入凝津山谷寻找生还者,有意者联系……
我啪一下合上笔记本电脑,十五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有意者联系XXXXXX姐你怎么这么幼稚。“
我扁了扁嘴,便爬下床和自己生闷气。去地上收拾了零件碎片却怎么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敲了一会生气地去书桌上找胶水企图把磁铁从中间粘上。
十五看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下来做到我身边:“姐,不要生气了嘛。“
没听见。
“姐,你肯定听到那个声音了,听着我很不舒服……“
哼。
“肯定没事的拉,我看已经好多人报名了,大家在一起地话不会出事的。“
略略略。
“说不定是什么被山怪囚禁起来地小孩子呢,看见我们都逃掉了。”
……
十五坐正了身体:“初一。”
……凶什么凶!
“我们听到,却不在乎。我们看见,却无所谓。我们希望,却又放弃。我们无动于衷。”十五从后面抱住我:“我不希望这样,初一。“
我最受不了十五这样,还是闷闷地说了一声,哼。
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准备出发地前两天,十五在操场打篮球地时候把脚踝给扭伤了。医生已经明确说明不允许下地走路,但是十五还是在每天偷偷地关注着那个搜救队地事情。
在我第三次看见十五登陆论坛地时候,终于忍不住摔了手里的杯子。
十五立刻合上电脑,用一种委屈巴巴地眼神看着我。我感觉我的心脏在胸口疯狂的跳动,不安地,焦躁地,急切地在跳动。所有都在找个宣泄口,横冲直撞,却无处可发。
这种感觉从听到莫名求救信号地那天就开始了。
我从来没对十五发过火,在这之前,十五的所有决定我不说完全赞成,但也不能说绝对组织的态度。只有这次,我非常,非常,非常不想让十五去那个地方。
我看得出十五也有那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他选择直面,去参加那个搜救队。而我选择做一个鸵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似乎那种感觉过一段时间便会平静来下。
十五茫然无措地看着我。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知道他已经放弃了去搜救队,也在听医生地话好好休息。
我是在和自己生气。
在与自己地心脏对抗。
求你来救救我。
“你乖乖呆在医院里。
搜救队……我去。“
等坐上开往凝津山的大巴,我久违地出现耳鸣。大脑里面似乎有一个横冲直撞的电子,无视着所有障碍,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我的头骨,再将频率反应到我的耳膜之上,深入似乎不存在地神经。
车子开动了起来,我将头靠在椅背上面,佯装出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同伴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正在讨论着未来七天地安排,或者在自我介绍这。
“初一。”只能短暂地这样说一句,然后快速坐下。
摇摇晃晃这样不知道多久,车终于停了下来,身体地所有感官似乎喧闹到了顶峰,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喧闹之后地平静,那种夕阳沉睡树林地感觉,满足安逸。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看见车子停在了一个林子边上。所有人都拿着行李准备下车。经过大家地介绍才知道这条路是唯一进入凝津山谷地地方,而求救信号就是从这个地方发出来的。
那么……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