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关系整活出了笑话合集……这就来败坏伊勒坦老师的高大形象!
很多梗出自中之人的聊天记录
01
穷极无聊的炼金术师和魔法师正聚在一起写新年贺卡,希德尔正苦恼着怎么给伊森一份难忘的新年祝愿,就看见边上的莉婉在信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上:致我亲爱的伊勒坦老师。
“是的,我有一个老师。”银发的炼金术师奇怪地看了一眼怪叫出声的希德尔,“不要露出这么大惊小怪的表情,我又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
“……很难想象你上课的样子。”魔法师表情复杂地回答,“还会给别人写贺卡,真是不可思议。”还会用这么正派的开头!
“反正伊勒坦老师也就只有我一个学生,我们上课的时间很自由,上半截之后休息,下半截之后结课回家,还会有突发多余的休息时间。”女术师回忆了一番,“偶尔也会因为缺少实验材料而就地解散。”
“为什么会有突发的休息?”还有实验材料又是什么?希德尔总觉得这回答有些奇怪。
“突发的休息时间,就是我忽然想吐的时候,或者他忽然想吐的时候。”莉婉平平无奇地回答道,“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暂时停止学习,吐完再回来。”
“等等,你们在上什么课?”魔法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解剖啊。”莉婉说。
02
“衣服是人的另一个灵魂。”伊勒坦说,然后看见学生从口袋里拿出了耳塞。
“莉婉!”
“哦,我还以为您要开始传教了呢。”始作俑者收起耳塞,语调没有一点起伏,“虽然我对宗教持反对态度,但是今天我见到了现实的好处,至少它帮助您摆脱了用死人尸体做材料的糟糕情趣,比钟塔有用多了。”
她导师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莉婉拿不准他是准备发火还是决定忍耐。最后伊勒坦可能在神的感召下放弃了争辩:“噢……是的,我也很高兴能在我神的指引下摆脱恶欲,研究出了新的成果。”
圣歌队的衣服正好飘到了他的身边,神父打开书,那件内里空空的衣服优雅地行了个礼。
“但是这是别人的旧衣服吧?穿过的。”女学生看了看衣服有些磨损的袖口。
“喔,物主都已经荣归神怀了,所以想必他们不会介意。”
可能物主早就变成实验材料了,莉婉想:“但我很介意,伊勒坦老师,我猜你肯定没有洗过它们。”
红发的神父再次阴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莉婉小姐,重要的是它们能做什么。”
我知道,它会拖地,年轻的女学生在心里说,并用行动表现了她的在意。
她当着伊勒坦的面捂住鼻子。
03
“你迟到了,莉婉小姐。”神父说。
“是的,都怪魔纹骑士。”迟到的学生拿出了千篇一律的说辞,伊勒坦已经习惯了她把银顶城发生的所有坏事都怪罪给魔纹骑士的习惯,到教堂的路太偏僻长满了野草都要怪魔纹骑士不修路。
“这是什么?”他指挥着圣歌队给自己点烟,看向被锁链一路拖来的人型,呈现出明显的被谋杀的姿态,看起来已经没气了。
“礼物。”学生两眼无神地回答,看起来她昨天没好好睡觉,“他摸我屁股,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实验材料,就顺便带来了。”
“嗯,干得不错,该杀。”导师咬着烟给予了肯定,想到了成为魔纹骑士的森德菈,难得地准备为魔纹骑士说上两句,企图用这种方法唤起学生根本不存在的爱惜之心,“都是在什么东西上铭刻使其拥有瞬发魔法的能力,你不觉得魔纹骑士也是一种炼金制品吗?”
“怎么,您有证据吗?”学生用一种甜蜜又遗憾的语气发出感慨,“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最好能自己意识到自己高洁的身体已经被邪恶的炼金术玷污,为了骑士气节而主动自裁,那该多好。”
伊勒坦有点后悔提这种话题。
04
导师和莉婉对一地的血迹和器官陷入沉默。
“它炸了,这要怎么处理?”少女问。
“垃圾丢掉,其余的血迹清洗干净。”神父说。
他们又互相沉默了一段时间。
“所以我们谁也不愿意拖地是吗?”学生指出了问题。
第二天
“你看。”她指着正在自己往水桶里爬的拖把布条对导师说,“它还可以自己洗自己。”
05
小教堂是个很偏僻的地方,没想到会有青年男女在野外寻求刺激。
难得还带了甜品来和老师吃饭的莉婉隔着门缝瞄了一眼,就被神父拖回了礼拜堂坐着。学生端着蛋糕心如止水地听着外面嗯嗯啊啊的声音,发出感慨:“所以搞生物是没有前途的因为血肉会被原始欲望支配能从这种行为里得到快乐……”
她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伊勒坦一巴掌拍了后脑勺。
于是莉婉从善如流地把话题转了个弯:“伊勒坦老师结婚了吗?”
“……我将全身心地侍奉神。”导师可疑地沉默了一番,做出了这样的说辞。
“噢。”那就是未婚,管不住嘴的女学生又开始说话,“伊勒坦老师你已经三十三岁了,趁还没过三十五岁赶紧找个愿意给你洗衣服的姐姐,可不要像我叔叔兰格那样,他那个【脏话】一看就知道不会讨老婆,肯定要孤独终老的。”
伊勒坦见过那个骑士,心想以前也和他见过几面,他如果愿意找肯定十个八个都能找到吧?
“当然如果您哪天决定嫁出去,我也举双手支持。”
有些人能活到现在确实是个奇迹,伊勒坦想。
06
【致我亲爱的伊勒坦老师:
这就要到新年了,衷心祝愿您在炼金术上有新的突破,教堂的旧衣服队也珍重自己,避免在新的一年里被打上补丁。
Ps.今年的经费两天后会到账。
再有,衷心祈祷今年与您坦诚相见的女性不是尸体材料。
你亲爱的学生
莉婉】
银发的炼金术师收到了圣歌队送来的信,上面的火漆印看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
【心灵坦诚比肉体坦诚更可贵,我已全身心奉献于神,有可交心者足矣。愿神保佑您。
伊勒坦】
那字迹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可怜的伊勒坦老师,莉婉想,他今天肯定没有保持心灵的宁静。
如果神是真正的神,而我的愿望成真,那么如今你一定会在哪里活着。只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无法给信封写上收信人的地址。
过去我认为自己无力,脆弱,甚至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但是在那样的厄境中,我们相遇,留下了回忆。不是猎人且并不健壮的我,依靠你教授给我的护身的方法,还有一些幸运,活到了现在。
是的,我活了下来,怀着一颗没有泯灭的心。过去在很多个瞬间,我都对这样的世界和无能为力的自己感到绝望,只觉得一切席卷而来,无情地带走了我珍视的人与物。但是,每当发现你还在为了保护谁而挺身而出时,我便意识到还不能放弃,倘若还活着,就应该努力到最后一刻。
我好像一直站在天平的中央。一边我想着我需要做点什么改变这个世界,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要把我仅有的一切全盘付出,像飞蛾扇动翅膀投身到烈火中去,壮烈地燃烧自我;另一边我想着也许我只是该活下去,孱弱的能我活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受过那么多的关照与帮助,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生命,受伤也好,残疾也好,变成血族也好,变成怪物也好,只有活下去这件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终于,直到现在,我能写信,能讲出这一切时,才意识到活着本身已经是一种巨大的意义。如果没有人活下来,谁会记得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们呢?在见证者的目光下,与逆境对抗的战士们被定格在最为勇武的瞬间,变成永恒。而作为见证者活下来,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那一日的情景依旧会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时常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而哪些是我的臆想。我意识到那也许就是我们的诀别,但我仍然许下了那样的愿望。活着终究是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于你来说如何,我至今没有答案。但就当作我自私,一时冲动,就算违背了你的意愿,也请原谅我。我希望你依旧活在某个地方,哪怕再也不会见面,我记忆中的你只停留到那一瞬间为止也没有关系。
我们的人生本来就像是两条短暂相交的线,但在我心中,好像只有交错之后的人生才有了色彩与意义。在那之前,我的人生游移不定,始终得不到心理上的满足。遇见你之后,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强大与平静,见证了你对真相锲而不舍的追逐(尽管真相让人如此沮丧),不曾放弃战斗的坚定意志。在我将要被真相带来的恐惧压垮时,又是你将我从深渊中拯救出来,让我踏出泥潭,迈向前方。我想我该活下去,是因为你对我如此期望。
圣女制度如今看来变成了一件荒唐之事,而圣女的血也不再有过去那样的功效,失去了意义。但是那是人们曾经试图抵抗过的证明,她们代表了在那个黑暗的时代人类极端疯狂的举措。褪去宗教的外衣,她们是当今人类的先驱。而随着一切的结束,剩下的圣女们也活了下来,也算是一件幸事。
在如今的时代,和平成为了常态,需要武力的地方更少了,大家正在试图建立新的秩序。但是过去的灾厄时代还未远去,还有一些人活在阴影里,但是一切正在变好。现在我找到了我的使命——那并不算是新的,但那是一种延续。大教堂虽然没有神父,也不举行宗教仪式了,但孤儿院和学校还是保留了下来,我在那里给一些孩子们教书。并且我还在书写,写一些过去其他的事情,也写一些给孩子们看的书。很多孩子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没有见识过那些灾难,我希望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记得一些。希望他们看到有增生的大人不要觉得他们丑陋,遇到害怕吸血鬼的人不要觉得他们古板,知道教会曾经做过的实验不要觉得他们愚蠢。人性是十分复杂的,扭曲的环境会催生扭曲的人性,但那仍然是属于人的部分,不应该被全盘否定。我想让他们知道,无论时代或出身,其实大多数人都十分类似。
爱尔莉丝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花花草草,涂涂画画。虽然年纪还很小,但是已经可以认一些字,自己读一些东西,就不像以前那样爱缠着我讲故事了。每当我又被噩梦困住,感到不安与动摇时,牵起她的手,就会重回平静。过去带给我们经验或阴霾,未来带给我们恐惧或希望。行走在这样的世界上,拥有珍视之物,才能拥有对抗一切的勇气。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也许是在某些地图上没有名字的地方,又或者在更加遥远的其他岛屿或大陆呢?希望你无论身在何处,都能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