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和诶里克森印象中的截然相反,囚禁人类的血仆工厂,为了饱食而随意杀戮的嗜血血族。
而猎人……明明是消灭血族而存在的,为了金钱居然会制造血族。
矛盾如同乱麻一样,怎么都无法得到答案。
“先生,您……如何看待血族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呢。”在一次烙印的过程中埃里克森面前银发男人提出了他疑惑很久的问题。
银发男人口罩下传出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的语气很沉稳。这是诶里克森在宣读规则之后再次听到西比迪亚的声音。
“人类对于吸血鬼相当于食物对于人类,无法舍弃。只是一般意义上所谓的矛盾并不能影响他们共存的现状。”
西比迪亚的回答很客观,不带有个人情感,中肯的向诶里克森解释这个世界的“法则”。
血族和人类的关系本是如此,只是食物而已。
自己过去所做的讨好“老师”(父亲)的事情,像极了……引诱血族来品尝自己狡黠争宠的血仆。
理智与道德让他有些反胃,手臂内侧传来疼痛让诶里克森思维回归到现实。之前圣痕因为血族自愈的能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形状,而西比迪亚重新烙印上圣痕以抑制背叛而造成的溃烂。
“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否和我以前是血…仆有关。”
说到血仆两个字诶里克森停顿了几秒,他不知道自己对“老师”(父亲)而言,是否属于所谓的“血仆”。
诶里克森皱紧的眉毛,他的精神和肉体上都在接受煎熬。皮肤向全身传递着疼痛的信号,内心深处在犹豫是否需要质疑“老师”(父亲)。
“我想……如果只是因为对方是血族而不去报恩,这种行为也…太混蛋了。”额前的长发遮盖了诶里克森的表情,他用尽词汇只能找到混蛋这两个字形容背弃恩德的行为。
他给了选择,是“我们”自己选择留下的,是“我们”自己选择献上血液的,也是我自己希望能留在他身边的。
诶里克森不知道西比迪亚会说什么,做为教会猎人的领导人他活得比自己久得太久,甚至可能会比父亲还要久。
自己这些事情,在他看来一定是可笑的,或许什么答案也得不到。
意料之外的,那位领导人非常平静的说到: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血族,不需要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做你想做的。”
内心的聚集风暴在西比迪亚话语结束之后彻底平静。
是的,他早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是的,早就……已经是血族了。
是的,他早已不需要用人类的标志来衡量自己。
是的,即使能重新站在阳光之下也不能更改自己非人的事实。
“况且,你已经是教会猎人,过去已经过去。”
手臂上新烙印的[圣痕]抚平了过去反复抽血留下的无法恢复的疤痕。
“谢谢您,先生。”
诶里克森把用于固定胳膊蓝色的丝带系回了脖颈
“我之前一直在想那些事情,其实那些事情和我无关。人类也好猎人也好血族也罢,都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
即使硬钻牛角尖得出的答案,也是旁观者的角度对别人评头论足,不是人类的自己凭什么有资格揣测人类的想法。
“我会为我的选择负责到底,即使代价是我的性命。”
绝不后悔,绝不后退。
短,超级短
大半夜突发奇想码的,有问题等我明天醒了再改【。
补一篇和珍珠逃跑有关的日记!
其实主要是想写一些一般人对圣女的态度【
所以这部分就请当做是露露觉得自己记录了不该记的东西,所以撕掉藏起来了!
====================
XX年12月12日
说起来,这两天都没有看到珍珠的身影……
虽然我们圣女并不会一直都在一起行动,但到了晚上就寝的时间,大家还是都会回到寝室的。
珍珠也并没有像我那时一样犯错,应该不是被关了禁闭……
尽管我们也曾问过玛歌修女,可她始终不曾做出回答。
只是她脸上的神情实在有些奇怪。
XX年12月13日
今天在中庭,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那两位正在交谈的神父和修女应该是知道圣女没有听力,所以并没有顾忌从旁经过的我吧?
尽管我也没能从他们飞速开合的嘴唇运作中读懂全部的意思,但靠猜测也能拼凑出一些事实。
珍珠似乎是逃走了。
那位年轻的神父是如此义愤填膺,他说的那么快,以至于我只能分辨出只言片语。
“明明是被神选中的圣女”
“如此光荣的使命”
“怎么敢逃走”
不过比起他激动的样子,那位看似温和的修女更让我记忆犹新。
我对她有印象,因为她经常会偷偷塞给我们一些玛歌修女不允许我们吃的糖果,还会教我们修行时偷懒的诀窍。
可是这样一位温和的修女,那时却露出了十分为难的样子。
“虽然确实是些可怜的孩子,但怎么能逃走呢?”
“她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怎么可以不为我们去死呢?”
(此部分被凌乱地划掉了)
原来,他们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吗……
确实,弱小的我想要为大家派上用场,就只有献上自己的生命这一条路……
可是,如果我们还对生有所渴望……不!不行!一定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才会让我这么胡思乱想!
我已经选了这条路了,不能回头了。
(此句被描了数遍,甚至划破了部分纸张)
雷涅,尤莱亚,我好想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