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周围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只有桌子上的一盏小台灯还亮着。全身还疲惫无力,我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只依稀记得受伤之后就近乎昏迷过去,那具体的言语就更不要说了。似乎是久未见光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微弱的台灯的亮光,循着床沿看去,熟悉的身影趴在床边。浅蓝色的头发,毫无疑问,那是兰。我还是不要说话了。看着疲惫的她我有点不忍。
悄悄的起来吧。我这么想着,不想却牵动了伤口,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胸口的疼痛唤起了我的一部分记忆,似乎在我中弹后,因为【白】的觉醒我们才逃过一劫,然后就...
【然后你就躺在这个鬼地方咯。】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家伙。“别站在床上快下来。”我试着用内心沟通的方式和他对话。
【说起来你也真蠢,居然被那种杂兵击中,不要说你是我的元素使。】
“你以为我很乐意当你的元素使吗自恋神。”
【好像说的我被你挑一样,那么多亿人我都看不上好吗?】
“我蠢你还选中我那你不是更蠢。”
【...反正就是你更蠢。】
“你词穷了吧。”
【当然没有。】
“呵...”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心思跟我闹的只有黧了吧,我就姑且把这种对话当成对我的一种安慰吧,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的想笑呢。
“唔...”兰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但是看起来仍然是很疲倦的样子,稍后她朝我看去,发现我坐起来了一愣,然后慌张的问我身体状况。
“还好,别担心。”身体状况似乎真的是比之前好很多,就是在白的空间里左肺也撕裂的痛,但是现在只有偶尔的钝痛了。
她听见我的回答长出了一口气,走到门边打开了灯,随后跟着解释:“大家回来的时候,我拜托治愈系的元素使给你进行治疗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感谢他吧。”
“原来如此。”自我昏厥之后,意识在白色的空间里飘荡了很长时间,由小到大的情绪在身边漂浮。仇恨,委屈,嫉妒,麻木,感动,欣喜,欣慰,愉快,轻松....诸如此类。我把他们一个个拨开,然后正对着我的最小的,它的名字叫爱,是于白色的光亮中浅灰的一点支撑着我活下来。
我想着:我还不能死。
于是我就活了下来。
现在想想,还能看见兰的笑脸真是太好了。
六点钟一到,我就准时起床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甚至比闹钟还准。“生物钟是最准时的。”爸爸总是这么说。五分钟穿好衣服,下床洗漱,然后打开冰箱开始做全家人的早饭。虽然妈妈工作并不忙,而且也擅长厨艺,但是做早饭这个活却是我自己揽下来的。刚好作为锻炼,而我也不反感做这样的家务。
做完早饭已经六点半了,父母的起床时间一直很规律,所以我丝毫不担心,但是工作狂的妹妹就没办法保证起床时间了。她一干起来就格外起劲,然后不做完就什么都不干,虽然没有拖延症的困扰,但是对生活的耽搁会让她的身体素质变差。
我猜她昨天又熬夜了,因为直到我吃完早饭都没看见她起床。先不管她了,去上班。
医院离家不算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办公室在一楼,只要再转个弯就.....等等等,地上好像有一块绿色的——领子?
谁晕倒在地上了?!
“快醒醒。”我试着把他扶起来,确认还活着之后发现了他的胸牌。“修·弗林斯。”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上一次见到好像是在...对了,昨天看病历的时候不小心翻成了医生的简历,那时候的第一份就是弗林斯医生的。昨天还好扫了一眼,现在看来他是低血糖昏厥了。可恶,身边没有糖...他身上也没有糖的样子去隔壁看看别的医生有没有带糖。
“早上好,源医生。来的真早啊。”听见熟悉的声音稍微安心了一点,还好有人。
“早,莫医生带糖了吗?”
“糖?源前辈没有吃早饭吗?”
“刚刚看到有一个低血糖的人晕倒了。”
“恩我找找看...”她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拿出了几块糖给我,“给你,上次翻花绳赢了,琳给我的。”
“多谢。”
我拿着糖赶快走到弗林斯的身边,把糖塞进他嘴里。在他缓过来之前还是先把他运送到办公室躺一会。纠结了一下要把他抱/扛/拉/背/拽/拖/架之后,果断放弃了虽然最舒服但是对一个男性来讲不太好的公主抱。不过他现在昏厥了,用其他方式也不太好办的样子。
......
最后我还是把他拖进了办公室,白大褂我再赔给他一件好了。
坐在一边看着他看了很长时间,为什麽这个人还不醒?正当我打算再塞一块糖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蓝色的眼睛,和我一样。
“刚才看到你晕倒在走廊上,然后我就把你运进来了,看样子你是新来的医生,那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源瑾瑜,也是这里的医生,请多指教了。”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没睡醒的样子:“谢谢,我叫修·弗林斯,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源吧,”考虑了一下发音的简便性,我决定直接称呼他修,“介意我叫你修吗?”
“我不介意。”
“那你再休息一下,我带你参观医院吧。医院还是...很危险的。”
"痛。。。"头痛将我提前唤醒,似乎是光的原因,头痛的感觉愈发激烈。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身边零散的躺着一周前的同学。这是怎么回事?我爬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希望缓解头痛,没想到却起了反作用。
"你的人生是如此不幸,但是,逆转你的不幸的机会来了,来到绝望学院,将改变你的一生"然后前后就都是一些嘲讽的话了。就是这一封意义不明的邀请函把我带到了这里,然后大家都有个什么"超高校级"的称号,比如那边那个金色头发的人是"分手专家",那个戴着夸张的黑色王冠的是"棋手",然后还有很多...然后相处了一周...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晕倒?老师去了哪里?想到这些问题,头莫名的更痛起来,似乎是阻拦我从记忆深处挖掘这些信息。
我摸了摸口袋,还好里面的止痛药还在,打开盖子随意塞进嘴里几颗之后眼睛也能适应异常的灯光。
站在灯光的聚焦点,环顾四周,灯光照耀下勉强能看清围绕表演区的房间的门。"一,二,三。。。"转了一圈数下来刚好二十三间。诶?我们有这么多人吗?我低头又看了一下人数,十九人。多了四间啊。。。谜团越来越多了,这是解谜游戏吗?
马戏团只有唯二的出口,绿莹莹的exit在此时显得异常明显。走近看层层缠绕的枷锁却让人心凉了半截。该说果然吗?
不知为什么,虽然疑问仍存,但是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我却没有感到丝毫惊慌,大概是习以为常吧。每当我觉得情况很糟糕时,之后就会有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之所以为"不幸"大概就因为此。"还会再糟糕一些的。"我看着天花板上的枪,喃喃的低语。
继续往前走,就是马戏团后台了,考虑到多种原因,就没再往前探索。折回帐篷时,大部分人已经醒过来了。
他们倒并没有太在意我,大概是一周的相处令他们多少了解了我的特性吧。目光正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游散,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不久前在报刊亭见到的身影。他也是一起的学生吗?之前一周他没有到校,大概是因为不可抗力吧,那个人不像是散漫到刻意逃学的人。
过了一会,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回以一个微笑。我还像初次见面一样打量了一下他,而得到的信息和之前无异,除了他刚刚醒来时的迷惘。
"啊,真是好巧。"他走过来搭话,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并没有想要继续和他闲谈下去的意思。这倒不是我过于高傲,而是我不善于交际。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先自我介绍的好,我清了一下嗓子打算自我介绍,没想到对方却先开口:"啊你好,我叫十七,你之前已经认出来了,是中国人。"中国姓氏没有日本那么多,在工作之余收到过顾客的一本日语的《百家姓》作为欠款的抵押,回家翻了翻,也算是对中国的姓氏有个了解。"十?稀有的姓氏啊。"十这个姓氏我甚至没有在里面看到。
"你对中国姓氏蛮了解嘛。"
"不,没什么。迟到一周的国际生是你吗?"
"是的,你是我的同班同学?"
"嗯。"其实整个学校只有一个班。我试着像他一样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但是我明显缺乏练习,"我叫黄泉路浊雨,称号是超高校级的不幸。所以...十君还是不要和我牵扯过多好。"即使这个称呼跟了我十多年,但是由我本人说出来还是让我有些别扭,这在别人看来和自暴自弃大概没什么区别吧。看着他和其他的人一样的反应,我的心又叹了一口气。被孤单包围了这么久的心,直到现在也还是会叹息吗?
"迷信不好吧黄泉同学,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称作不幸啊。"他向我走近几步,伸出了手,"请多指教。"
不知是多大的时候,我听到爸爸给我讲过这样一则寓言:
有一种异常美味的果实,长在荆棘路的尽头。
山鹊飞过荆棘,将果实狼吞虎咽地啄烂在树上。
野鹿被荆棘扎破蹄子,恨恨地望着果实转身而去。
农夫用柴刀劈开荆棘,将果实摘下送给妻子。
果实是我,荆棘是不幸,那么十君,你是哪个呢?
"你...真的要和我做朋友吗?"荆棘已经紧紧的缠绕在树上了。
"为什么不能做朋友?你不喜欢我吗?"
"不,我感激你。"我面对对方的紧逼,无意识的又后退了一步,"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你遭遇不幸。"我的心,它是这么说的。
"没关系我不信邪啦,就算是真的我也可以让神来保佑我啊。"他说着玩笑般的话语,表情却是异常认真,他点着头,为自己的解说增加了肯定。
"神吗。。。"我想,你大概和以上三者不同吧。
我对我自己,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我的心在说些什么,我其实都是听得到的。
"救救我。"
我不止一次隔着牢笼听到梦境里的我如此呐喊。
每次如此呐喊便会受到荆棘的鞭打,直到满身鲜血。
我其实,一直如此的呐喊着。
当身边的人皱起眉头时我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是随着疤痕加深而外壳愈渐坚硬罢了。
沉默下,冷漠下,
我也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得到理解和安慰的啊!
但是,我却做不到把在意的人拉下水。
哪个人是好是坏,我一眼就能辨识出来,只是因为你是个无辜的人,我才没办法若无其事的看着你遭遇不幸。
神啊,请保佑对面的那个人。
如果您已经舍弃了我,那就不要再舍弃与我相关的人。
请不要吝惜您的光,照在向我伸出手的人的身上吧。
"十君。"我觉得我的手甚至要颤抖起来,"谢谢。"
他长抒了一口气,终于不再紧张了:"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嘛。啊对了,我买到报纸了,虽然多走了些路.....一起看吗?"
朋友啊...
"你还真是执着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嗞嗞——"电视一阵响动,打断了我的话,随后两个布偶出现在了电视上,"我这次带你们来呢,是和你们玩游戏的〜"电视里的人穿着西装,手上却套着粗制滥造的小熊布偶。他操纵布偶说了些什么,不过全都是废话。直到——
"砰。"那是我一生中听到过的第二声枪声。
用来威慑。这真是俗的不能再俗了,情况完全没有差出我的意料之外,但还是不禁让我有些惊讶。
"规则很简单,杀了人不被发现就能出去喔?"
事件迅速在脑内形成标签:马戏团,无出口,枪支,与人数不匹配的房间,杀人游戏,高中生。
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联系?
"十君,你怎么看?"
"让互相熟识的人自相残杀,这个人不仅是个心理变态,还很清楚最恐怖的是什么。"
让我入校可真是愚蠢呢。
毕竟恐怖的情感,只存在于幸福的人身上,对吧?
"当然,熟识只是相对你们而言。对于我这个和大家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来说,怀疑我是始作俑者还好,而向我这个和你们没有任何情感基础的人下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办法不激动,"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
"谢谢你相信我。"他欣慰的笑笑,目光还是带着犹豫。
"既然是第一次见面,那么不要成为陌生人就好了。"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和大家打招呼吧。"我面对吵闹的人群,又习惯性的后退一步。
"黄泉同学,你..."他注意到我的动作,皱了下眉头。
糟糕,内心的怯懦,被发现了吗?
我低头看着拆掉鞋带改装过的帆布鞋,低声搪塞着:"大家遇到这种事多半也是我的错吧,我还是不去招烦的好。"
"开什么玩笑!"我的手臂被他拽住,我不禁吃了一惊,"黄泉同学没有错!我向你保证,把那个黑幕揪出来打倒,然后证明黄泉同学不是祸根!"
敢这么说的人也只有你了,小政治家啊。你能这么说,我就很满意了,怎么还敢苛求呢?
"...谢谢。"
"那么我就先去找大家了,保重。"他这么说完,又向我鞠了一躬,好像是为刚才惊吓到我而感到抱歉。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这么想着:那个叫做十七的人,就是照在果树上的阳光吧。
【早晨5:00】
起床,准备洗漱,因为迷迷糊糊的所以碰碎了漱口杯。(系统提示:自此之后把玻璃陶瓷类易碎物全部换成了塑料)
【早晨5:05】
清理瓷片中被扎了手,找不到创可贴。(系统提示:创可贴加入必备物品栏)
【早晨5:15】
洗漱完毕。
【早晨5:20】
开始做早饭,被奶奶碰到胳膊,盐加多了。
【早晨5:50】
把奶奶和妈妈的饭放到桌上,自己的早餐是加多盐的炒饭和三大杯水。(包容力+2,责任心+1)
【早晨6:05】
离开家去上学,忘带钥匙,路途中折回去拿,结果奶奶听不到敲门声,于是先去上学。(包容力+1)
【早晨6:20】
骑车上学,单车的轮胎没气了。
【早晨6:25】
打算走路去学校,被狗追了。(敏捷+2,勇气+1)
【早晨7:25】
迟到五分钟,被老师骂了半个小时。(包容+1)
【早晨7:55】
上课中,期间夹杂多次下课摔倒及即将摔倒。(敏捷+1)
【上午11:45】
去食堂吃饭,端饭时施展了平地摔技能。(自尊-1)
【中午12:00】
在一堆白眼中把洒了的饭清理干净,没吃午饭。(体力-1)
【下午1:20】
临时突击测验,考的全是不会的,干脆交了白卷。(知识-1)
【下午6:20】
放学后因为交白卷被老师骂了一个小时,被请家长。(包容+2)
【晚间7:20】
赶去便利店打工,没有事故发生。
【晚间8:30】
带着买来的现成菜回家,发现锁在路上的自行车丢了。(包容+1)
【晚间8:50】
到家,开始吃饭,因为回家晚被妈妈责骂,奶奶担心。(责任心+1)
【晚间9:10】
洗碗筷,又打碎了一个碗。(包容+1)
【晚间9:20】
收拾碎片时被碎瓷片再次割破早上的伤口。
【晚间9:50】
开始做作业。
【晚间12:00】
困死了随便编点吧。(耐心-3)
【次日上午因为没有带家长来和作业错太多被老师打了一耳光,(自尊-3)在被骂到自己家长时终于忍无可忍回了老师一耳光,(包容-5)结果和校长谈了一上午人生。(人生+max)】
浊雨从来都不信占卜算命之类的东西,对于她来讲,她有足够的自信确认那些说自己红光满面近日有xxx喜事ooo福事的算命师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骗子。种种事例也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简直衰到底的事实,情况往往是这样的:一个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的神兽早已咆哮得不成样子的女孩随手扒拉开揪着她就说她福星高照的老头子往前走去。心理活动通常是这样的:克制揍人的冲动还真是累呢。
究竟运气坏到什么地步呢?
打个比方,如果这种报纸只剩下一份,而浊雨想买的话,那她前面就一定有一个人把它买走,就算她买到了报纸,报纸在她看到的第二眼也会离她而去--不是落入水坑就是飞上天空。用黄历来说就是诸事不宜。
诸事不宜小姐今天也是诸事不宜。
她在第一次跑步没有摔倒之后感受到了短暂幸运过后的愤怒---就算她跑步她前面还是有一个人将要买走最后一份报纸,就算那个人脸上没贴着要买地报纸地标签,她也一看就知道。
以往的话,她说不定就放弃了,反正运气也这么差。可是今天她突然想要拼一拼,莫名奇妙地。
于是––
"请给我一份《时政要闻》。"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她和身边高大的男子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她仰头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人,竟然比预想中的年轻很多。沉默了半晌,两个人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
"你先吧。"
浊雨有点好奇,什么人能在她地气场下这么谦让无争,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棕色头发的人,然后刻意的找了一下茬打算结束这种尴尬的默契,她有点不习惯和别人默契太高。"中国人?"
"嗯。"他低头俯视着浊雨,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什么用意,补了一句,"有什么事?"
"怪不得日语说的这么差。"其实她根本没"听"出来他不是本国人。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他认真的思考着自己刚才简短的句子里有没有语法错误。
她本来以为对方反应会更激烈点,结果他这么认真的态度反而让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个神奇的异国他乡的来客,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真有趣啊。"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么?"
她自知失言,只好顺口解释:" 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她想了想,觉得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的确是很有意思,遇见这个家伙之后居然短暂的没有遭遇不幸。"呃...我是说...."
刻意的没话找话让她更觉得不自在,正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的时候,旁边走过来另一个人,在两个石化的人的注视之下,淡定的买走了最后一份报纸,如入无人之境。
寒风吹过,寒冷的夜晚似乎更加寒冷了。
"抱歉...果然还是..."她低下头,难免沮丧起来,即使在自身遭遇过如此多的此类遭遇之后,她也一次都不想把其他人卷进来。
"没关系的,一份报纸而已,我再去别处看看吧。"他笑了笑,"有缘再见了。"
"保重。"她出于多重的考虑,用了这一句作为告别。
这并不是没有依据的。
在十七同学走出二百米内被不知为何松了又松的鞋带绊倒第五次之后,他似乎能够明白刚才所见的那个女孩全程的微妙表情了。
"接下来请随便逛逛吧。"带他参观的导师说完走下了楼梯。
他看着面前的两个方向,扭头走进了左边的走廊。走廊的左侧是灰色绒布的告示板,花花绿绿的海报,学生的作品,甚至还有一些人的恶搞。但是最让他在意的,是走廊尽头的一张通缉令。
通缉令
如有遇见手持魔剑者,立即联络皇室,重赏。
上面的信息并不明确,但魔剑确实人尽皆知。所谓的魔剑便是陈列在皇家密室里的一把闪烁紫光的剑,作为这个王国的标志与安宁存在。传说只要接触到魔剑的人,便会迷失心智,被剑所封印的恶魔控制。而只有像开国的王那样具有实力的人才能驾驭魔剑,并把魔剑变换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传说,但凯觎魔剑的人都有去无回的事实,给这个传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这通缉令,是魔剑被盗的意思。
"吼呜!!"天色黯淡下来,黄昏的光被走廊另一端的魔兽遮挡的严严实实,走廊中一片黑暗。
"嫉妒我有紫装么?"他冷笑一声,转过头来和魔兽对视,而身体却早已做好战斗准备,右边的裤子口袋上的钮扣化作一缕紫烟,缠绕在他的左手上,幻化成一把匕首。他抢占先机,在对峙开始之前挟卷紫光结束了战斗。
"看来,这里也不能待了。"
楼道里已经空无一人。
------------------------*正篇访谈2*------------------------------
黑兔子:经历艰苦的作业和互动斗争后终于迎来了第二期访谈Y(^v^)Y〜这一次又是艰苦的打斗戏呢(つД`)ノ而且又是和上次同一人的互动,两位有什么感想吗?
镜:【这次已经死彻底了。ˊ_>ˋ】
青目:痛死了ˊ_>ˋ
一树:撞到墙上也好痛ˊ_>ˋ
lki:【被捏着也好痛ˊ_>ˋ】
一树:有异议!你要是废话少点我会捏你吗!(拍桌
lki:【有异议!我好不容易出场一回,不说点话还有存在感吗!】(拍小森的肩膀
一树:谁叫你之前昏迷了!(捏起lki的围巾
lki:【又是这一招!信不信我变大给你看!】(变成青年样
<全场肃静一分钟>
黑兔子:(._.)!maya有点帅。。。
lki:(高冷脸
镜:【呵。】(冷哼
青目:(心理:是....是斯巴达状态。)
<镜走过去抓住lki的围巾两头用力一拽。>
lki:【?!】(变小了
青目:?!
一树:?!
黑兔子:?!
镜:【请继续。】
黑兔子:诶。。啊。。好的。咳嗯,话说镜你这一整篇(包括刚才)都好黑啊,是粉切黑吗?(碎碎念着:而且只有你没受伤啦。。
镜:【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板着脸很累哟。】(微笑着
青目:为什么觉得你貌似乐在其中。。。
镜:【不那样说的话,你就又要多死一次咯】
青目:说起来,我好像,死过很多次。。。
一树:青目你。。。?(惊讶
镜:【确认死亡2次,濒死2次。】(淡淡的
镜:【不过每次我都陪在青目身边就是了。】
lki:(脑补了一下镜哭泣的样子)
lki:(大脑死机了)
青目:不管哪个世界都很痛就是了。。。不过能死里逃生真是太好了。
一树:Σ(・□・;)
黑兔子:咳嗯,前世今生的事就不要提啦,说起来最后死的时候青目对小森说了什么啊?
一树:啊?她说话了?(完全没有注意到
黑兔子:是啊(看向青目
青目:(别开目光看镜
镜:(貌似是为了保持队形看了lki
lki:(不明真相,然后看向小森
一树:(看到大家都这么队形看向了黑兔子
黑兔子: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告白?!
<结果全员看向黑兔子>
青目:-_-#是活下去。
<呆滞三秒>
黑兔子:为什么是这个?!(颇受打击
青目:因为看他精神很消沉的样子,lki的状况和他的情绪也带动镜了,这可不得了。
黑兔子:原来镜是晴雨表?这个设定我都。。。
镜:【少见多怪。】
lki:(死机状态重启中)
一树:对不起(愧疚
青目:没关系啦,又不是你的错。不过因为这个你能再次使用元素了呢(虽然没听到这句话。
黑兔子:啊啊,的确有点遗憾呢。(内心已经苏了起来。)那么最后一人一句感想结束访谈吧!
青目:虽然受伤和战斗很累身,思考那些选择之类的很累心,但是最后得到了一个好结局真是太好了!
一树:还好最后幽子也救出来了,不过洛基你打的真疼啊。
黑兔子:剧透了吧喂(笑)
镜:【再会了诸位。】
lki:【说好的高冷呢?】
黑兔子:那么各位下次见啦!有ooc要通知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