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目和镜走在前往b3的路上。刚刚她们受到了c类元素使的伏击,被强行和铃神崇一分开了。青目紧攥着前不久才从死去的士兵手里拿来的枪,拳头不禁微微颤抖,她没办法忘记那个人坦然认输的神情,正是这样的神情,让她不止一次的对该要选择什么感到迷惘。她原本以为,将元素使全部禁锢在这里的人是和监工一类以虐待他人为乐的人,是草菅人命冷漠无情的人,可是那个神情,那样坦然的态度,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想错了什么。
"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她又想起几年前曾经救过她的元素使医生,即使实际上来讲他不算是人类,但是他还有一颗人类的心。
如果大部分人都是冷漠的,那就不能连同温柔的人一起消灭。
只要保护好自己和朋友就好。
她如此呢喃着,立下了誓言。
【很明确了呢,青目。】镜在青目身边依旧微笑着。
"是啊,黑组才是我的去处。"
【那么对于失控的家伙––】
"只能迎战了!"
对面的怪物挥动镰刀巨爪,却被青目手里的刀迎面拦下,霎时青目向着对方的头举起左手的枪,还未扣动扳机就急忙蹲身躲避来自身后的另一只怪物的攻击。
她瞥了一眼身后的怪物,在自身周围弹开元素空间,将两只怪物逼退几步,又对着镰刀异形形成最坚固的空间壁,而这恰好能为她暂时抵挡下一次猫样异形的攻击。她跳过自己形成的元素壁,解开了对镰刀异形的禁锢,与此同时将他们两个一同锁在走廊后方,自己急匆匆的朝前方赶去。
她没有天真的期盼着前方一路顺风,早就做好准备,因此在与另两个怪物纠缠时动作也比之前熟练的多。这两个怪物显然比之前的厉害的多。
一个是虎形怪物,另一个根本叫不出名。
青目虽然占了上风,可是此时胳膊已经被抓破了两道深深的伤痕,不过还好对方的情况也不乐观,虎形怪物已经被砍掉了一只手臂,而那个叫不出名字的怪物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最后一击!
虎形怪物被她一枪击中头颅,鲜血四溅。
青目喘着粗气,对付这两个家伙消耗了太多体力,心里暗怤如果再受到攻击,恐怕就不。。。
她愣住了。
她转身正和刚才的镰刀怪物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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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弹飞出去,抵挡用的刀已经碎掉了,幸亏有刀,不然碎的就该是青目纤细的手臂。
子弹还剩3发,她没有学过射击,刀已经碎了,而她的体力也消耗大半。
"怎么办。。。"青目咬紧牙关,手臂上的伤越来越痛了,局势已经不容乐观。
【冷静下来。】镜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相信你的元素。】
【你是我,纳元素的元素使,你的生命不会毫无意义的终结。】
【站起来。】
镜并没有如往常般微笑,而是板着一张严肃冷漠的脸,俯视着,蹲在地上用手撑地支撑身体的青目。
青目从未见过这样的镜。
即使是训练的时候,镜也总是挂着一幅微笑的表情。而现在镜却连头也不屑低。
"不能让你失望呢。"
她强行稳定精神,尽力聚拢元素,在镰刀异形再次挥动镰刀时建立了空间抵挡,可惜不是长久之计。咔嚓一声,空间壁随之破裂,借着这个机会,她用右手右脚制住它的右手,用最快的速度零距离对准它的头颅开枪。
抢在他的左手砍在她的右肩之前。
结束了。
被镰刀砍到一点的右肩与左臂一同作伴,疼痛难忍。
【就是这样,不要屈服于任何人。】镜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微笑。
"嘶。。。刚才你还真是严厉呢。"
镜听着这句话,只是微笑而不言。
青目收拾起地上刀的碎片,在上面聚拢元素,勉强将碎片固定在一个空间内,虽然看上去不太牢靠,总算是比没有强。
【快走吧,另一个已经接近了。】
青目拖动疲惫的身体,离开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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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3内,此时有一个困境中的青年。
看到蓝色头发的一瞬间,青目回忆起了那天雨夜自己拿着白色的衣服发出的呢喃:"蓝色....的?"即使她并没有清楚看到那个人的脸,但是现在她也能肯定这的确就是救了自己的人。
直觉。
聚集元素的力量还是有的,下一秒朝着青年挥动镰刀的侵染者便被张开的空间壁弹飞出去。
青年惊讶的看着凭空消失的侵染者,声音略带欣喜:"幽子?"
【这的确是生的元素使,不过有点奇怪。】镜再一次收起了微笑。
【lki?】她再一次尝试呼唤【生】的元素神,却没有任何应答。
"抱歉,"青目吃力的砍掉一个侵染者的手臂,"我不是幽子。"
小森扶着墙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却只能屈着身体说:"别管我了....这样下去你也会丧命的。"
青目却无暇顾及小森的心理,只是高高跳起替他击退身边的异形:"还债罢了。或许你不记得了,在一个雨天你救过一个被车撞伤的少女。”青目借这个机会休息几秒,搀扶起小森。
“这不值得你舍弃性命!”一树感到青目同样颤颤巍巍,这样的她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根本不可能从数量庞大的侵染者中脱出。
“我叫青目,在你的异常状况恢复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青崎一树。”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喊出了这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被素不相识的女孩叫出了姓名的小森略感惊讶。
“镜...元素神她告诉我的,她感受不到Iki。”
青目看着防护在刀上的空间壁也出现裂痕,心不由得一沉。
“……谢谢……”这也许算是道别。
青目用尽最后的体力制造出空间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虎人的撕咬令裂缝一点点加大。也许是知道了必然的结局,这时也就显得格外坦然。她轻拍了一下小森的肩膀,然后在空间壁破裂的一瞬间挡在了小森的面前。
"青....目....青目!!!"
致命的一击被青目完全的承接了下来,在她断气的那一刻,嘴唇颤动着,拟出的话语小森却无暇注意,他只是希望少女能够再次清醒过来。
“青目,醒醒啊,青目!!!”一树早已忘记虎人,不顾一切地呼唤少女。身为生元素使的他,已经在过往创造了无数的不可能,甚至连复活死者这样的事也做得到,可是因为刚才的暴走,lki的昏迷,精神的创伤,他无法聚集元素。疼痛和死亡冷冰冰的摊在一树面前。
虎人再次杀来,他没有任何抵御手段,只能任由其将自己打飞,狠狠撞在墙上。
咔地一声闷响,手臂,或许是几根肋骨被折断。几乎令人昏厥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但这次,他的意志没有屈服于此。
他沉默着,然后是暴风雨一般的爆发。
"有我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死去。
——所以你这怪物给我……
——去死吧!"
斗志重燃,一树抽出仅剩的一把手术刀,插入虎人的胸膛。虎人的动作停缓了一刻,但显然这小小的手术刀并没有对它造成威胁,接着手术刀就被拔出,扔到了某个角落。
随后,它仿佛有意报复一树一般,拽着他的领子,用尽全身力气将一树抛出去。一树重重地被坚硬的墙壁所冲击,巨大的反弹力又使地面给了他第二次昏厥。
一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
【lki??lki你在干什么!】镜难得显得激动。
她皱了下眉:【给我醒过来lki。】
【象征救治的元素神却看着自己的元素使去死?!】
【lki,只有三秒时间,醒过来,然后唤醒你的元素使,然后离开。】
镜此时已经变化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形象,冷漠的双眼完全睁开,语气比之前还要严厉三分。她扭头看着企图再次进攻的怪物,仅仅是所散发的气场就令它不敢靠近。
可惜她所能拖延的时间也就仅有此而已。
【啊啊...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lki坐在依然昏迷的小森身上,朝镜做了个歉意的表情。
看到lki终于醒来,镜一扭身消失了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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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i,你终于醒了。”一树在元素的帮助下迅速治愈了伤势。
“废话少说,快解决这家伙。”
“这些东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一树从口袋中抓出一把种子,抛向虎人。
“不用压箱底的剧毒品种我都觉得你对不起青目啊。”
“正有此意。”
种子落在在虎人的头顶,迅速生长,带刺的藤蔓顺势牢牢封锁虎人的行动,将他缠住。扎入皮肉的刺沾上虎人的血,又被愤怒的虎人扯开。断裂的藤蔓迸射白色汁液,毒液进入虎人的血液,它立即因此毙命。
“果然怪物就是蠢。”Iki看着毙命的虎人,得意洋洋。
“你给我闭嘴吧,差点被你害死。”一树拎着Iki的围巾,生气地说。
“体验一下平常体验不到的疼痛不也挺好的?”
“够了,给我去救青目。”
“啊呀,说起青目,我和她的元素神镜还是老相识呢。对了,你还记得青目吧,当时那个在车轮下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小森你还把外套给她结果回去感冒了,感冒这东西靠细胞生长可是治不好啊……呃……小森……”
一树沉默,用尽最大的力气攥紧Iki。
“我……我知道……错……了……松……”Iki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恳求道。
“Iki,救青目。”
一树松手,Iki被他掐得咳嗽不停。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Iki换上严肃的神情:“你知道复活的后果是什么吧?”
“无所谓……生命远比这个更重要。”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明白的吧?下次你就再也无法作为青崎一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下一次lki的意识将完全占据这个名为青崎一树的身体。
“我要救她。”一树毅然决然,坚定地重复这句话。
“我知道了。”
手掌大小的Iki化作一道光芒,向四周扩散。
这就是【元素觉醒】。
青目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苍白的脸颊染上往常的颜色,身体的温度渐渐恢复。她的睫毛跳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青目!”一树欣喜地喊道。
她惊讶的看着自己完好的胳膊,又抬头看着因自己的复活而欣喜的小森,明白了一切。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
“不……是你救了我啊。”
“谢谢。”
青目向小森伸出手去,一树握住她的手,浅浅地笑了。
【注:Cecilia=温莎,Nolen=诺伦,空力的元素神。】
即使几个人尽了全力,也依旧被敌人---只是那时候的敌人打败了。尽了自己最后的职分后,Cecilia是第一个离开战场的。她本来就是自愿来到研究所,然后,为了某个目的而一直寻找着机会。现在学院的入侵就是绝佳的时机,她完全可以通过这个混乱找到要找的人。
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办。首先要找到阿瑰和修也。
她沿着熟悉的路快步走着,所有的元素使都跑动着,与她逆向而行。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她不禁急切的跑动了起来,焦急的心情消耗了更多的她的体力。
"呼啊...呼..."她的体力已经支持不住了,只能试着呼喊了吗?
她松了松脖子上的丝带:"修也!!"
"温莎?"一个黑发的青年听见了呼喊从某处走出来,他的背上还背着阿瑰,因此和大部队走散了。
Cecilia稍微放松了一点,又恢复了常态:"走吧。去找我们的朋友。"
【走廊中】
"阿瑰还好吗?"Cecilia仔细观察了阿瑰的情况,他虽然昏迷着,可是呼吸很安稳,况且【命】元素修也也在,可她还是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
"遇见了其他的元素使,被打败了,不过只是昏迷而已。"
几句寒暄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了。三个人都保持着比较慢的速度向最后的路走去。
"温莎。"
"嗯?请讲。"
"你打算站在哪一边?"
"学院方。除此之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不是吗?"
"那学院内的选组呢?"
修也的问话换来了一阵沉默。Cecilia的表情依旧没变,但是走路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她长出一口气,然后笑了。"这种问题现在如果意见不同的话,会带来心理影响的。所以–––"
空力毫不留情的直接向他们面前的人形怪物的眼睛上打去。这不同于与人作战,她完全不需顾及是否失礼。那曾是普通人类的怪物痛吼一声倒下去,接着未等到完全恢复就再次被空力攻击了肚子,直接把他打到墙边。
"应对他们请交给我。修也你带着阿瑰先走。"
对着修也担心的神情,Cecilia欣然施以微笑,然后对着不知来向何方的怪物深施一礼,对准他的头全力聚集元素–––
怪物已经倒在地上暂时不能动弹了。
Cecilia表情依旧冰冷,而长叹的一口气显示出满满的疲惫却被Nolen了解的一清二楚。四下已经没有别人了,不久,一个金色长发的精灵男子出现在Cecilia面前,表情与她如出一辙。
他只是垂眼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怪物,轻声说了句:"侵染者。"
"元素使的杰作。"
Cecilia不禁有些吃惊,随后便冷静下来。她们绕过怪物继续前进着,她们一路无话,直到到达b3前。
"Cecilia,"Nolen叫住了她,"你是否坚定自己的选择?"
她停下了脚步,向后背手舒展筋骨:"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我所选择的黑,不会改变的。"
"与人类共存,等待元素之战的裁决,这才是最好的方式不是么?"回忆的片段短暂飘过她的脑海,温柔的母亲,以及待她还不错的正妻,外严内柔的父亲,还有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却善良的兄长....
"一概而论的话,这真是偏见呢。"
"走吧Nolen,我觉得我们可以平安的,对吗?"
Cecilia走下了最后的台阶,而站在她面前的,正是众多怪物的制造者,也是人类研究的被害者––玛丽亚。
哗啦––
雨点一个接一个的撞到地上摔得粉碎,可它们还是毫无畏惧的扑上去,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
雨夜。
昏黄的灯光照亮在女孩的身上,撑起了一片金黄的雨幕,浮动在深沉的夜里,没有迷失。青色的伞遮住了光,在女孩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没人能够看清女孩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青色的伞下青色的少女离开了跃动的光的笼罩,却并不是想清楚了路想要急切的回家,而是如同散步一般悠闲的走着。她没有家。现在时间对于她来讲有大把大把,而爱的感觉她却从来没有过。万事万物总是互补,有的人有人关心,却时日不多。现在的她宁愿为谁而死,然后得到一滴从心里流出来的难过的眼泪。
可惜没有这样的人,而且她也不能浪费好不容易保全的生命。
"死亡很痛吗,镜?"她这样问身边的同伴。
【也许。】雨水从被称为镜的小女孩身体中穿过去,按部就班的击打着地面,【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稍微有点不适应。呃...如果没有你的话,也许那时候我就会死在监工手里。"她走的慢了下来,前方是一个路口。
【事件发生后就没有如果,所有的未来都已经被决定。】镜闭上眼,声音仿佛来自远方。
"那么是谁决定的?"
【青目,你自己。】镜顿了顿,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深夜,对面的红绿灯忽闪着同一黄色,失去了指引的马路也失去了生气。青目和镜已经来到了路口。
她们沉默的走在不宽的马路上,远方的汽车呼啸着,比轮船还能披风斩浪,雨滴的尸体再一次被鞭挞,碾碎。哗啦––
然后–––
来到了还未过去的青目眼前。
刺眼的远光灯使她瞳孔一缩,极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无法调动任何知识来创造空间,仅仅是下意识的创造空间作为缓冲。可是用处微乎其微。
随着车轮橡胶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撕破天空,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晃悠了一下又继续加速离开,就像受惊的鸟。地面上只有雨的尸体,还有倒在地上的青目。
从多的数不清的伤口里溢出的血液流出,又被雨水冲淡,再次流出,冲淡...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流出眼泪,可失血的无力让她连喊也难以喊出来,仅仅是用手抓着地面。
而她的同伴却没说一句话,只是蹲下握了一下她的另一只手,然后加速朝着所感知到的某个方向跑去。
也许是直觉,也许是判断。那个方向的确跑出来一个拉着另一个女孩手的少年。他们在小巷口站住,那个少年用手在女孩的眼上挡了一下:"幽子别看。"
"小森?"
青崎一树跑到青目的身边蹲下,看了一眼却没有拿任何医疗用具,只是用尽量听起来从容的声音说:
"我是...医生,别说话,保持意识。还有闭上眼。"
也许这是医生的个人习惯吧。青目这么思怤着,闭上了眼。
全身的伤口竟快速愈合,刚才的车祸简直就像一场梦。青目不由得沉沉睡去。
看到青目的伤口已经愈合,小森不由得出了一口气,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马路对面的屋檐下依靠着。他看了看一路冲淡了的血迹,不由得眼角多了几条黑线:"还好下雨啊.....衣服的话...."说着他脱下自己的衬衫,盖上了青目身上的血迹。他却因为失去衬衫的保护和淋雨不禁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幽子赶紧跑过来递给他伞,还不忘埋怨几句:"真是的!小森你太圣母啦!"
小森笑着接过伞,抚摸着幽子的头:"因为lki说是重要的朋友的元素使啊。"
"才不信呢!"
"怪我咯?"
镜看着两个元素使的身影越走越远,坐在睡着的青目身边,把头靠在青目肩膀上,对着小森离去的方向,嘴唇翕动,默念了两个字。
【再见。】
于此同时,小森脖子上的项链摇晃了一下。
【醒了?】镜在一旁等了很久的样子。
青目睁开双眼,昨夜的雨水从屋檐下滴下来,刚好打湿小森衬衫的袖子:"这是?"
【医生的衬衫。】
"啊?"她把衣服掀开,看到了自己卫衣上大片的鲜血,心有余悸:"不是梦啊....可是伤口的确..."
【那是【生】的元素使。关于治愈力的元素。】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可能为了路人––"
【我和那个元素神有点交情。】
"还有––"
【在我碰运气的时候恰好遇到,除了求救之外还叙了叙旧。】
"能不能..."
【用元素弄一件衣服也不是不可以。】
青目一甩衣服,带着满身的血站起来直接大声喊了出来:"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说话!你今天话很多诶。"
被直接注视的元素神也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扭开脸掩饰自己的失态。过了一会之后恢复了常态。
【那么,现在你回答了最初自己的问题。】
青目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嗯,是啊。"
当一个人有了濒死体验之后,也就会对生命有着格外敏感的感知了吧。
置于镜和lki有什么交情又聊了些什么,大概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吧。
-----------------*访谈小剧场*----------------------------
黑兔子:嘿!这篇里大家有什么感想来说说吧w
青目:好痛ˊ_>ˋ
黑兔子:抱歉啦。。。。真的只是剧情需要。(小声:其实还有救人和腰斩的构想的)
青目:听到了-_-#
镜:【那样再晚一点都会死了。】
一树:腰斩?!不要这么残忍,那时我的能力还不能完美接人啊。
幽子:还浪费衣服。
黑兔子:诶诶诶居然听到了。。。幽子不要这么吐槽啊,为了你的出场我可是特意用了第三人称。
青目:其实写到一半也有想要跳过去的念头呢。
黑兔子:喂你不是都昏迷了?!
青目:糟糕我忘了!∑(゚Д゚)
幽子:才不想看到小森和别人秀恩爱(鼓脸
一树:气还没消啊?
黑兔子:给你这个(递过蛋糕
<幽子安静了下来。>
一树:=_=。。。果然
青目:不过说起来,镜你和他的元素神说了什么?(指一树
lki:【没什么。】
黑兔子:呜啊lki本尊说话了!
镜:【你听得到?】
黑兔子:啊。。嘛。。是吧?
镜:。。。(怀疑的目光
黑兔子:我是【作者】的元素使哦!【作者】!(心虚
一树:那是什么?
黑兔子:总。。。总之胡来的尝试的初次的正篇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有ooc的话要及时提出哦!再见!
青目:下次见。(小声:血迹很难洗掉的!
一树:再见啦,虽然回去之后就敢冒了。(笑着
(镜与lki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黑兔)
【作者】元素神:【再见。黑兔子你定语加太多了。】
黑兔子:喂楼上你真的存在啊!∑(゚Д゚)
巨大的迷宫在眼前展开,笼罩了整个弱元素区。那个名叫迷子的老师,即使是在弱元素区也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从内部突破b2层,接应他们吧!"迷子老师系好钮扣,带着一部分同学先走进了迷宫。我也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走进了迷宫的入口。
"说起来迷宫这种东西我还真不擅长走啊。。。"我小声的和镜对话来减轻过分的紧张感,毕竟遇见敌人就免不了争斗,这些守卫也只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
【被称为"游戏园"的地方里会有吧。】
"是游乐园吧ˊ_>ˋ。不过这个迷宫––"我走到拐角的宝箱前蹲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日本刀,"倒有点像游戏副本。"
【嗯....迷元素的刀。在弱元素区还能有如此强大的元素操控力,迷子先生还真是厉害。】【快走吧,维持迷宫是会消耗他的体力的。】
手里刀的分量让我有了安心感,刀柄粗细刚好符合我手的大小,简直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刀锋虽然没有像我以前那把刀一样锋利,但自保也绰绰有余,再加上纳元素的辅助,应该很快就能和外面的人会合了。我能帮的上忙的就是尽力帮助大家离开这个地方。我清楚的明白我的目的,不是杀戮或者报复,只要不再见到他们就好。毕竟任何人都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
【小心。】
我听到从拐角处传来的迷茫的呼救声,无疑是某个守卫的。
我深吸一口气,略后退一步,加速向左边跑去,那个守卫显然是没有料到我如此快的速度,呆愣了一秒后才想起来腰间的手枪。还差一点!我举刀打掉他手里的枪,刀锋一转,用刀背准确拍中他的太阳穴,他的身体一晃就倒了下去。
没想到这么简单啊....连元素都没用到,感觉有点蹊跷。
我蹲下捡起他丢在地上的枪,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往后看,黑漆漆的枪口却阻止了我的动作。等等?!这是....
他的动作在我的眼中无限放慢,我看着他的食指一点点后缩,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说我即使知道该做什么也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了。
这就....结束了?
"砰!"
枪声震得我耳鸣,我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我试探的睁开眼,我的右边已经不是端着手枪的士兵,而是一堵墙。不,那是一只巨手。它从地板延伸出来,已经抓断了士兵的手腕。枪就落在我面前,同刚才那个士兵刻意丢掉的手枪落在一起,它们又重逢了。可惜它们的主人却再也不能握紧它们了。
"赶上了。"远处的少年的表情依然如往日一般沉稳,可这时看去却充满了自信与坚定。
巨手缓缓落下,地面恢复了原样。
那个士兵颤抖着,他的两只手臂都在刚才被抓断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幅坚定的表情,没有任何语言。
"抱歉。"铃神君仔细搜查了对方的身体,确认没有武器之后道了歉,"最好不要乱动,在这里等着的话或许能得到救援。"
"真是...输给小孩子了。那边的女孩听着,千万不要对敌人留情,这可不是讲信义的时候。"然后倒在地上的人笑了,这其中的感情复杂,"嘛,不过留情也确认对方不能动了再说啊。"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已啊。"我捡起地上的手枪,无奈的叹息。
"太善良了会被欺负,这是现在默认的规则不是吗?如果你再狠毒一点,我恐怕还是会死在你手里吧。我们啊,如果没有了勇气和信念,是难以和超能力者对抗的。"
"失败者终究会被淘汰的。来吧,用我的枪杀了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丝毫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作为一个士兵,一个战士的坚定。
"对不起。"
这一切错不在你。
这一切错也不在我。
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的无奈的争斗而已。
这不过是没有选择的选择罢了啊。
"没事吧?"铃神君担忧的看着我,显然他也对那个人刚才的话有所感触。
"没关系。"我把枪挂回腰间,握住铃神的手,略带疲惫的说,"摆脱了,请不要放开。"
"诶?青原?"他扭头看着我。
"只是稍微有点累了而已。"
"好吧。"他握紧了我的手,向着出口走去。
"星野?"我和兰现在正躲在学校大门旁边的墙后面,外面一排排士兵随时可以朝里面开枪干掉我们。像这种部队,虽然不见得全是精锐,但是水准绝对不会差,只能试试看引开他们的注意力逃脱了吗?
"兰,按计划执行。"我压低了声音,在军队的地方聚集起了【黑】元素。果然不出我所料,一端短暂的安静之后,其中一个士兵小声嘟囔:"不就是一群小屁孩吗,用得着这么盯着?"接着我听到其余几个士兵的附和:"就是啊,还管得这么严,换他自己他受得了吗?"然后是长官的暴怒,还有踢打的声音:"闭嘴废物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家伙懂什么!"被打的士兵也不甘示弱,和其他士兵一起反击。。。。
就是现在!
"白,吞噬星野的存在感。"兰看到了我的手势,在我身边聚集起元素,一圈白光聚拢在我身上,随后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我现在已经很难被感知了。
学校大门未锁,即使门未锁,因为十人理事会的保护,外面的士兵也不能入内。我推开未锁的大门,用我所能达到的最轻的步子绕到一辆车边。士兵们依旧吵着,打骂声不绝于耳,我就在这之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所幸汽车司机也因为黑元素下车了,趁着他和另一个人吵架的空档,我迅速拉开车门坐进去,转动插在上面的钥匙,用力把油门踩到底,沿着学校的围墙一路窜了出去。光芒从我身上散开成一个个光点,再次汇聚在围墙上的人身上---正是光芒的原主人兰。她从围墙上跳下来,稳妥的落在车顶,打开顶篷钻进了车里。
从训练有素的士兵眼皮底下抢过一辆汽车,这种事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可这却恰恰是由两个学生而为。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我真是太机智了^_−☆你是想这么说的吧?】
"这种时候就不要吐槽啦!明明刚才才是千钧一发吧?"
兰理所当然的坐在我的旁边:"虽然落不到车上也没什么事,不过这样就再也追不上了。"她扭头看着窗外迅速变换的风景,不知在对谁说,"不过我可以飞过去就是了。"
"飞?"啊啊,相比之下我的能力还真是百无一用。
【吞噬质量什么的吧。】一旁的黑插嘴道。
"是这么回事。"
"还真的?黑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便一猜。】他把视线转向别处。
我们就这么一路闲聊,直到白色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变的越来越大时,我们才停下。
守卫室已经没人了。
四下也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大家现在多半在地下吧。只不过这周围简直安静得令人窒息。在这个岛周围没有像在海边盘旋得海鸟一样的叫声,浪花也不拍击海岸,没有任何声音来昭示这个地方的生气。这是个死之地。虽然这样说似乎不大吉利,不过我觉得我们这次潜入的确是鲁莽而危险的举动,而其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出所料,研究所的地下一层也是和上面一样一片荒凉。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地上七零八落的倒着士兵的尸体....是我的同学们所为?
我有点担忧的向旁边瞥了一眼,兰的心情大概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吧。生命就这样被毁灭,即使如此,面对着他们的尸体,我也只能说一句:“为了生存。”这一切都无关对错,【人】抓捕元素使进行研究也好,我们的营救计划也好,不过都是为了生存罢了。
“兰,这里就要进入弱元素区了,你还是尽量把元素集中在自己身上,我不要紧。”我停止纠结的思索,扭过头对身边的兰说。
“....好吧,我会支援你的。”她拉紧了披风,低头看着什么,很不安的样子。
果然这种地方对一个女孩子来讲还是太勉强吧。我必须给她信心才行。
这么想着,我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朝着研究所一层的入口走去。
一路上也是寂静无声,暂时的安静反而比不断涌出的敌人更让人害怕。
突然,不知从何处晃出一个人影,他的手臂沾满鲜血,颤抖的枪管里射出的子弹没有向我,而是向着我后边的兰打去!
我挡在了子弹和兰之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跑过的这一小段距离,我甚至觉得我比使用元素的人速度还要快。
"噗唔。。。"我吐出一口鲜血,右肺传来撕裂的痛楚,每一次呼吸都成了煎熬。可恶。。。我居然成了拖累吗。。。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我知道这是大量失血导致的,腿也无力再支撑身体,倒了下去。
渐渐的,周围安静了下来,我明白自己的神智尚且清醒,而身体机能却逐步下降。呵,就这样倒下了,这不是把兰推到火坑里了吗?我现在....还有什么能做的?要先回到地面才行...
我这么想着,尽自己最后的努力聚集元素把一些信息连同夹杂的负面情绪向尽可能远的地方传播过去。
“要保护好兰。”我的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过了一会,我依稀感觉到身体腾空,或许是【域】的能力?
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这就像我的心吧?金黄的圆月跳入我的视线,这是肮脏的天空中唯一的纯净。一如执着的帮助我的兰。
我的生命里出现过许多人。他们大部分是受到我的元素的影响而毫不掩饰对各种事情的厌恶,即使是陌生人,也会因为我不小心碰撞到他们而出口相骂。还有一部分,是和我一样受到这奇异能力影响的人。比如说镜,他是唯一可以体会到我想要抱怨却发现错在自身的人。如果少了这个朋友,我会比现在更加痛苦。比如说明治,虽然他第一次和我见面就偷走了我的学生证,不过那之后他带给我的欢乐远远大于难过,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比如说从来没有组长样子的空,他总是在我企图抢他的职位的时候哭。比如说罗莎,她也曾安慰过我.....还有兰。只有在她身边,我才永远不会感受到痛苦。
可是现在,兰,
我看着你在哭泣,却无力擦干你的泪水。
伤痛使我的身体麻木,
我唯一感知到的事物唯有紧抱着我的你。
“黧,最后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请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她——”
枪支。一望无际的黑暗。水。绝望的嚎叫。还有.....
被一个力量粗暴的从某个机械上扯下来,又被什么东西不停息的推着向前,最终到了一个毫无阳光的地方,他们称之为"零元素房间"的地方。摔在地上的背还在隐隐作痛,刚刚接受研究又宣告失败时带来的副作用还没有消除。真想...再也不起来啊....
最终我还是撑着地爬起来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带有大片磨砂玻璃的窗户外,其余的设备简直和书中描写的监狱如出一辙。呵,难道我会对其他人有什么危害吗?所有人都躲开我,我是魔鬼吗?
;可是我,为什么仇恨不起来呢?
眼泪流干了不会再流,伤害我的人却不断伤害我。
这是....为什么啊?
"没事吧?"一个白色的身影凑了过来。
"啊...没事。谢谢。"这时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凑过来的人,一身不染的洁白服装让他看起来并不像被长期关在这里的人,蓝色的长发和眼睛点缀在一身白色中,让人不得不注意。在这种地方却挂着从容的笑容,不是自愿进来的,就是精神力十分强大。
没等我发问,他先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迷子,元素是【迷】,嗯...大概就是让人迷路的能力吧。你呢?
也好,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要感谢这个人,这样我的话也不显得突兀了“....我叫青原青目,元素是【纳】,创造空间的能力。"
接着我从迷子口中得知了关于元素使的聚集地“元素学院”,以及他来这个研究所的目的。
“总之是说要带我们去元素学院的意思?”
“从结果来讲是这样。”
“恩,谢谢你。”简短的交流之后又回归了沉默。虽然也有其他人在小声交谈,不过长时间的交谈也显然使人无聊。我坐到一边倚靠着墙,考虑起了“元素学院”的事。迷子口中的安全的元素使聚集地,到底是什么样呢......
【未来的选择又出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一惊,连忙左右寻找镜的身影。自从我被俘获之后就没再见过她,没想到----
【我并非以有形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刚刚我同其他元素神进行了对话,[傀儡]请求我协助它的元素使摆脱困境。...可以拒绝。】
「所以是要我去劝说他的意思?」
【是的。是右边角落的少年。】
既然是同样遇到困难了,哪有不管的道理?不过我要怎么跟他打招呼呢。。。干脆就利用我是新来的这个身份。。。。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这语气有点像拐卖儿童的。。。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脸上却是一幅难以形容的寂寞与痛苦:"铃神崇一。"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忍心揭开这样一个人的伤疤,也许这个伤疤在旁人看上去不深,可是对那个人来讲一旦破开就可能有致命的危险。微笑的面具下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其实这里的每个人,都承担着或多或少的悲伤啊。
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他旁边讲着自己的经历,权当消遣。有的人不是说"劝慰别人的良剂就是你比他活的更惨"么,但愿不要有比我活的还惨的人了。
我尽量避开了谈论监工打我时的痛楚的感想,这不能让人心情愉快。虽然全过程他都没有说话,不过当我看到他向我投以同情和惊讶的目光之后,我就明白他有在认真听。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终于说话了。
"同样都是活着,哭着活和笑着活可不一样啊。"我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失去一切也是拥有一切,至少你毫无顾虑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
「镜,他怎么样了?」
【你的话应该起作用了。。。。你可以不用管的。】
「帮助别人总是没有....」结合我的种种经历,我咽回去了坏处这个词。
「但愿有好处吧。至少不要再有坏处了。」
没想到几个月之后我的举动就救了我一命。
(注:本篇前半部分与元素神的对话为心灵对话。元素神的设定是元素使都可以看到)
【政,终于到了大显身手的时机了不是吗?光的元素使还把离开这里称为突围,简直太高看他们了嘛。】我的元素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嘲讽的说着嘲讽的话。
听多了还真烦啊。明明做事的是我,替你收拾的也是我,为什么你总是一副超级了不起的样子啊?
–––当然以上都是内心活动,连他都听不到的那种。
镜和梵那帝可都提前走了,现在宿舍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学院的大部分同学也都前往研究所了吧。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了。"死了都要爱-----!"太闹腾了。我咬着牙用力按下接听键,不耐烦的要把按键按穿。
"星野。"这个声音果然是坚持要和我一起去的兰,"一起去吧,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兰从得知任务的第二天就一直坚持要和我一起去了,对此我是一直保持拒绝态度。虽然从理性上来讲兰的能力就算等级不高,也是强于其他学生的存在,带着她不仅不是累赘,反而还是得力的助手。不过谁会忍心把最珍重的人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呢?况且我无法确定我是否能够保护着她前进。
【又是那个家伙啊?】
「你说话礼貌点会死吗?」
"和拖不拖后腿没关系,不行就是不行。"我当然没有什么理由松口。
"理由呢?"我似乎能看到她气鼓鼓的脸了。
"没有理由。"嗯?这个熟悉的感觉是?
【有了包袱的话会拖累你的进度的,没觉得你变的拖沓了吗?】
「闭嘴。」
"那你就是没有理由不带我去!"
来自门外?我打开门,朝着直觉感受到的位置一抓,不料竟抓住了谁的手臂。"兰?!"我诧异的叫出来,眼前正是略带惊讶神色的兰。
"就在门口还换号打电话给我有意思吗?"我叹了口气,如果是我的话早就放弃了吧。
"你上次不是说我的电话你又不肯接,我有什么办法嘛!"
“为什么非得跟来啊?我说过了你跟着我很危险的吧?洛老师也说过了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为什么这么执着啊?”
【你也嫌烦没错吧?那就赶快把你想说的说出来然后出发。】
「你闭嘴。」
【敢叫我闭嘴的人类你还是第一个,啊不,你不是人类。】
“你烦死了。”不小心把对黧说的话说出来了,这下兰一定会误会的吧?把这么不耐烦的一面表现在兰的面前还真是失礼...算了,这样的话她也就不会跟上来了...吧?
我扭头走开边走边正这么想着,手臂突然被跟上来的兰拉住了。扭头正对上她委屈的脸...我真是太差劲了。
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她抢先了:“只让你一个人去的话,我也不放心啊!看着你跑出去冒着生命危险,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是最难过的吧?我们不是说好了让我分担你的痛苦吗!”
“对不起...还有刚才的话不是对你说的。”
“哪个?”
“我所有的恶言都是对我的元素神说的。”
我的话刚说完,黑像幽灵一般从房间里直接出现在了我的旁边:【星野政明,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元素使!】
“你看看你!有几个元素神跟你一样神烦啊?再说了你有几个元素使啊?”
【那是他们特殊,我哪烦了你说啊?】
"太多数不过来。"
【你....】然后他像是听到什么了似的,停顿了一会,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下不为例。"
吵闹时间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这些天的锻炼刚好用得上。我回头拉住兰的手,给她一个自信的微笑,只是轻声说一句"走吧。",拉着她迅速跑起来,一直跑到学院门口。
“下午好,人类之子啊。”
跑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现在还没追过来,看来是打算放弃我了。现在我的状态是逃亡中,应该是这么说吧。从雇佣童工的地方逃出来之后,我也没有栖身之所,现在只能在桥下暂时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寻找生路。
眼前的这个粉头发的少女自称是给予我能力的源头,令我操控元素的元素神...什么的。总之赖以一种超能力,我才得到解脱。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元素...什么的?”
“汝,什么都不清楚吗?”她无奈的撇撇嘴,“好吧,那么我从你出生的时候讲起吧。”
“在汝不知道的时候外界发生了剧变,由能源枯竭的十年到资源兴起的现在,一切的原因皆是【元素】。【元素】皆为构成世界的本源。吾为【元素神】,【元素】的中枢,【元素】的发令塔,名为镜,所控为【纳】。汝为【元素使】承载吾之元素之人。”
她闭着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语言陈旧的与她的外貌丝毫不符。
“完全听不懂啊...”我小声嘀咕着,不料却被她听到了。
“的确,理解需要一定的时间,汝哪里不清楚?”
“吾啊汝啊之类的称呼不太适合你啊...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外形......感觉就像萝莉脸的老婆婆一样。”
“是这样吗....?Hyperior叮嘱过要威严一些...那么我还是用你比较习惯的方式与你沟通吧。再次介绍一下,我是镜,元素是【纳】,制造空间的能力,请多指教。”
她睁开一只眼,向我伸出了手,脸上带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我轻轻握住了那只手,抬头看向那如神一般难以见得的微笑,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她拉过我的手抱住了我,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念着什么咒语,仅仅是听着那音调就让我安心下来,有一种找到归属的感觉,这是神对我的救赎吗?
“今后也拜托你了。”她放开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恩...那个纸箱是怎么到空中的?”
“那是你利用仅有的知识临时造出来的,虽然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不过就你的知识量来讲非常不错了。大致原理是空间内始终施力把箱子通过看不到的空间托举起来了吧。”她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之后说。
“...什么意思?”
“制造物品是需要知识的,你通过一种愿望引发了知识的运用,是一种无意识的制造,不过更高级的制造就需要更多的知识量。【纳】是制造空间,还有其他元素是制造物体的。”她向着虚空伸出手,她的手竟然渐渐消失了,“这就是空间。占用地球空间的位置,为了不过分影响其他元素而采用了外表完全隐形的基本共识。还有,【纳】元素不仅仅是单一不变元素,【纳】元素可以改变分工而造出不同的空间。”
她停顿了一下,有点惋惜的说:“不过你现在的能力只能到达这个地步了。而且你的知识量也不够,只靠愿望的巧合的制造是不够的。”
这种神奇的能力,我也能拥有?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这种能力?”
“复活。”
“?”
“【人】也不过是一个元素,我把你【人】元素的部分用【纳】元素替代了,等到我的力量完全觉醒的时候,你的意识就会完全被我替代。换句话说,你现在不属于人了。”
“那就是我会完全消失的意思吗?”
“很遗憾,不过是这样。”她有点难过的看着我,是在担心我会动摇吗?
别担心。
我不会后悔的。我得到了你的救赎,我会将我的身心献给你,我的神。
将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注定会听从你的一切吩咐,从今后我不再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为了我的信仰而活。
我从堆起的水泥管上跳下来,在神的面前单膝跪地,轻吻对方的手背,宣誓由心的忠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神轻轻的笑了。
“为自己而战吧,青目。”
那是,能源缺乏如同末日一般的十年。人们抢着去邮局购买翻了不知几番价格的电,踩破了不知多少家加油站的招牌...混乱着,争吵着,然后-----"都给我好好干!这么点东西就搬不动了?!"不管外界是昼是夜,这里始终毫无阳光的一家公司,终于开始收集起童工。监督人持着蘸了水的鞭子抽打在地上,甩出一声清脆的回响,搬着货物的孩子们衣着单薄,光着的脚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然后向前慢吞吞的迈去......不,这不是童工,而是被卷入这个社会日渐崩坏的某个角落的孩子罢了。这种生活,简直如同奴隶一般---
"镜原爱你再给我偷懒试试看!"紧接着蘸了水的鞭子向一个皮肤比其他孩子白很多的女孩身上抽去,我看着她颤抖着闭紧了双眼,快走几步挡在了她的前面。裸露的皮肤被鞭子划过,交织分不清多少种的痛感,划过漫长的弧线,"啪!"抽打终于完成了...这算是度日如年吗?
"我们会好好干的。"我低下头算是行礼,用目光示意小爱赶紧走。
抽打,谩骂,还有肮脏的环境。这就是我的生活。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啊......呜"休息的时候,我听到角落里小爱的哭声和低声的抱怨。
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偏头看着她埋在胳膊里的头,然后轻轻抚摸她的胳膊,用我所能及的最愉快的声音安慰她:"没事的,小爱,你看我就算被抽了也就是红一下嘛,完全不痛的。这样总比流浪强吧?别哭了啊。"
听到我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笑脸,一脸委屈的说:"对不起...都...都是我的错....青目呜呜呜呜呜...."她扑上来抱住我,哭得更凶了。
"再哭的话下午会没体力哦?"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虽然衣服是和我同样的面料,但摸上去有一种不同的质感。
"咕〜"
"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饿呢"
"我还有半块饼,给你吧。"
看着她还带着泪的笑脸,我不禁摇摇头笑了。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话也还不错。那时我这么想。
也有的孩子这么问我:"你为什么和小爱关系这么好啊?"
置于理由,我也说不出来。只记得有一天下午,我被台阶绊破了腿,她用藏着的纸巾用水沾湿给我擦拭伤口。也许这在其他人眼中只是类似停电时的烛光,不过在黑暗中的孩子们看来,这无异是一束明亮的光了。那时我是这么看待的。
不过观点出现改变是在某一天下午,我们搬运的食品少了一箱的时候。货是中午时送来的,因为到了饭点,我们就先去吃饭。也许中午吃饭时少了谁,也许没少谁,货丢了一箱。
"看看这个空箱子!啊?小小年纪学会骗人了?"监工拎着箱子的一角,甩了几甩,然后扬起手把箱子拼命的往下摔,"谁偷的!"
没人敢说话。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行,不说。不说就都打!"
抡圆的鞭子抽在刚才的纸箱上,抽的支离破碎。几个孩子吓得已经步步后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怖的神色,恐怖的气息弥漫在孩子们中间,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我看到了...."其中一个孩子揪着衣角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大片的阴影覆盖在她脸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谁!"
只是没料到,她的手指竟然会向我指来。我?!那么努力维护着大家的我?所有人都没说话,表示默认,包括小爱。为什么?你们所说的朋友什么的都是假的吗?!我已经惊愕到来不及惊愕。
【为了让大家不挨打,就牺牲你吧。反正你比较强。】
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这么说。
"我就知道是你!"他粗糙的手抓向我的衣襟,把我拉到他的面前,"藏哪了!"
不知道。"不是我做的。"我尽力保持语气平静。
"都有人指认了还撒谎!"肮脏的皮鞋向我的肚子踢来,我被他抓着,没办法躲开。
我不知道。"不是我..."难以缓和的钝痛挤压着内脏,快要把内脏搅碎。
"小崽子,还嘴硬!看我不收拾你..."他一边说一边四下张罗着,捡起了角落里的铁棍。他用铁棍戳着我的肚子,生锈的尖端散发着恶心的血味,远处的人群交头接耳,只不过没有任何人大声替我申冤,连带有怜悯神色的人都没有。没有。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机会?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让这种人给我机会?疼痛也好,天罚也罢,我没有错。我没有任何错。被不负责任的父母生下来是我的错吗?被肮脏的老板带走是我的错吗?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温暖的家,我只是希望有朋友待在我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好,只要能给我一点爱我就可以满足。为什么,为什么我连爱人和被爱的权力都没有!如果我遭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的话,为什么不降下天罚将我整个毁灭!
有什么地方,能够容纳我的爱啊——
【你是这么想的吗?】
【那么––】
监工扎向我的铁棍被白色的光球包住了尖端,仿佛一扇门被打开了。
"这,这是什么?"他惊讶了一瞬,然后进而是虚张声势的暴怒,铁棍被他狠狠的按入白色的空间,然后就此消失,连同白色的门一起。
" 肯定是你!你用了什么把戏!"监工恼羞成怒的肆意踢打着我,似乎在掩饰刚才的失态。
【生还是死,选择都在你。】
话音刚落,刚才的铁棍从白洞掉下来,落到我手里。选择在我?我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吗?
"你这个妖怪,你,你做了什么!"监工抓起鞭子就要向我打来,我略一低身,绕过监工,轻扶一个纸箱,想要让刚才的白洞再次奏效。呼应我心里的期待,白洞出现在了地面,纸箱随之落到洞里。真的可以?!如果纸箱能落在监工头顶的话––
【那就这么干吧。】
白洞出现在监工的头顶,纸箱随之落下不偏不倚砸在他的头上。
这种如同超能力一般的。。。
【现在就是机会。】
如果躲过了监工的话从那边的矮墙就有机会翻出去了!终于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了!我跑到矮墙下看着远处呆若木鸡的曾经的朋友们,一种难以辨识的感情涌了上来。小柔,那个诬陷我的孩子,我们总是互相鼓励;林理,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孩子;还有小爱,镜原爱,我的朋友。他们都未曾对我刚才所受到的委屈说一句话,是我自作多情吗?不过也许只是他们太胆小吧。
出去之后也许活的会好过,也许会更难过,不管怎样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从现在开始,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再见了,大家。
可是身上分文没有的我,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