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努力赚钱我的公司再过97364年就要破产了!
2023.7.10真的破产了……
年龄:18
身高:179
好突然!!!受宠若惊!!感恩春晚!!!
雪老板笔尖起火哈哈哈,看!这么可爱的小猫谁拥有!最棒的组队礼物!
感谢阿鲁!!让勇火覆盖整片大陆!!
逸闻学者,吟游诗人,正在编篡《科利恩万物全书!》
不是瓦罗罗!我不认识!谁啊!
当海浪再次撞上这艘小帆船时,希波利斯第六次吐了出来,把胃里最后一丁点蘑菇粥放归大海。逸闻学者瘫靠在船舷,用毯子和斗篷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好,只露出一双颤抖的手,将糟糕的旅途写进书卷。
“大概还有多远。”希波利斯脸色惨白如新雪,气若游丝地问道。那位执着帆脚索的灰白色巨塔没有立刻回答他。索利多金币般的双眸凝视着前方,右手收放自如,控制着帆船的速度与航向,让这简陋的小船行驶在惊涛骇浪。
“快了。”巨塔的回答简洁而迅速,其惜字如金让希波利斯联想到那位红袍的审判长。换成是以往,希波利斯便会追问起他是如何在学会对抗冰海,追踪猎物,判断航向。但现在,逸闻学者的体力只够他问出关键的问题了。
“老猎人——或是拉尔夫先生。我好奇你作为怪物猎手的传说,但我更好奇,”一阵小小的颠簸让希波利斯停顿了一小会儿,“是怎样的变故让一位传奇隐退在渔村之中?”
老猎人没有回头看他,金色的眼睛穿透波涛与浓雾,搜寻着目标。
“我没有隐退。”他的声音低沉且沧桑,宛如一张陈旧的琴,“只是将探寻谜团选作新的方向。”
“呃,我觉得像你这样狩猎大师,一定知道古怪的漩涡是卡律布狄斯所为,何必还跑一趟。”希波利斯诚实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回答他的却只有狂风呼啸。
“经验主义只会留下遗憾。”良久,老猎人才给出自己的回应。“但如果真的海怪卡律布狄斯捣鬼,你不是在重操旧.......呕!”
帆船不闪不避,迎面撞上一堵浪潮。冰冷的海水把希波利斯浇了个透,学者两只手扒拉在船舷,第七次吐了出来。
“所以说,呕。是什么让您选择了新的道途呢。”他怀抱着那本被裹在防水鹿皮袋里的硬壳书,牙齿打颤地问道。
“无知与谜团才是真正的恶兽。”老猎人缓缓开了口,“就像你无论枭去多少只海德拉的假头它都能存活,唯有发现真正的脑袋才能将其一击毙命。”
“所以你仍是猎人,只不过狩猎的对象换做了真相与疑云。”希波利斯打着哆嗦,飞速写下他的话语,“但这是一条更艰难的路。你面临的对手无血无肉,遁于虚无的迷障。”
“藏匿得再好的野兽也会留下行踪,隐瞒得再深的真相也会埋下痕迹。”老猎人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我也有疑惑需要问你,诗人。”
“逸闻学者,或者简称学者。”希波利纠正道。
“我曾读过你的故事,戏剧与小说。你擅长撰写不着边际的史诗,离奇夸张的情节,动人煽情的悲歌。”
希波利斯试图争辩,但一波新的浪涌让他收了声。
“你为何选择了新的道途,将编篡真实确凿的书册当作新的目标?”
风浪渐渐缓和。罗西亚的希波利斯攥紧了那本《科利恩万物全书》,没入长久的沉默。
老猎人没有追问。他收起帆,将船锚扔入水中,又挽起袖子,摘下手套放进腰侧的小包。
“天要放晴了?”希波利斯勉强打破尴尬。
拉尔夫并未立刻回答他,只是将握起那柄最沉的铁矛,把之用另一卷麻绳牢牢捆上,掂了掂手。
希波利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平静的海面上,一个漩涡正在汇聚。涡流之间,两对发光的眼睛透过海面,散出幽光。
“别掉进水里。”老猎人沉声说道,猛地将投矛朝那阴冷的眼眸掷去。
漩涡激荡了海流,铁矛刺穿了寒风,海面为卡律布狄斯的鲜血染红。异怪发出愤怒的长啸,裹携着洋流,试图将船只吞没。老猎人的左手握紧了麻绳,将之作为驯兽的缰,右手则掷出第二支矛。
海兽发出愤怒的咆哮,激流汹涌地搅动船只,将其拽向波涛的中央。拉尔夫的双手一寸寸地拽扯着麻绳逼近猩红的漩涡之眼。卡律布狄斯的背鳍与长尾已然清晰可见,其掀起的湍流几乎要挣断束缚,扯碎帆船。
在船只崩毁或海兽力竭之前,老猎人松开了手。从压制中挣脱的卡律布狄斯飞速沉入水中,麻绳飞速地窜入海面。但就在其几乎要随之消失的前一会儿,拉尔夫的右脚猛地踩上绳尾,再一次拽住对方。
愤怒被挑衅点燃,仇恨在酝酿,两对发光的眼眸幽幽地出现在前方。背鳍扯开平静的海面,修长巨硕的身躯猛然从水中跃起,带蹼的前爪挥舞着,纺锤型的头颅裂成三瓣,以层叠的尖牙袭向船首持握着狼首巨锤的白狼。
在被口齿吞没前,他的双臂骤然化作巨狼的利爪。狼首巨锤化作卷册中记载的流星,凿上刺入海兽侧颅的铁矛。
骨骼碎裂的声音宛如丧钟,铁矛钉进怪物的大脑。沉重的一击将其猛地掀到一侧,砸起水花与海浪。海兽的尸体沉下去了数秒,接着缓缓浮起,涌出的血弥开一大片猩红。平稳的风浪中,老猎人重新戴上手套,弯下腰拾起那串麻绳,系于船尾,又将船锚从水中拽起放好。
“返程了。”他升起风帆,平静地对我说道。
小屋外,热烈的篝火同舞蹈与歌唱交织在一起,驱走黑暗。小屋内,希波利斯坐在火堆旁,裹着毯子,将《科利恩万物全书》摊开在桌上。
“咚咚!”门被重重锤了两下,在逸闻学者喊出“请进”前,来者便推开了门扉。老猎人站在屋外,将一串腌鱼精准地抛进希波利斯怀里。
“渔民的感谢。”拉尔夫说道,指了指自己行囊上挂着的一长溜腌鱼。
“这么快要启程了?”希波利斯痛苦地将腌鱼们推到一旁,捧着书用力扇了扇味道。
对方沉默地颔首。
“祝你好运,拉尔夫先生。”希波利斯在毯子里朝他挥挥手以作告别。
“愿你写书的旅途一路坦荡,学者。”
老猎人掩上屋门,脚步声渐渐融进夜色里。希波利斯拿出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将今天的见闻抄于书上。
他的故事已然谢幕。他的道途开启了新章。
阳光开朗大人渣
2023.12.9——春晚感谢!
罗伊·奥玛雷特看着一旁拨弄篝火的年轻修士。
琉璃金的眼眸,银白的发丝。柔软的棉织围巾映着火光,从深红被染上了橙黄。
布拉纳看着面前跳动的火焰,左手托在腮上,也许是入夜了,温暖的火焰让他有些犯困,没有注意到一旁血族的注视。
那孩子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样子,剑技平平,却执意用不熟练的武器作为给自己安全感的道具。他应该是第一次出军事任务。
如果在战场上,他一个人很快就会死。
这无关他誓缚者魔法能力的高低,仅仅是单纯的意识和经验不够。罗伊这样断定。
布拉纳在帕维纳的这段时间,应该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血和尸体。刚入城那两天时,他看到那孩子逞强之余,手指在微微发抖。也是,人类是脆弱的。他们的身体太容易失去性命。
给予布拉纳保护的是他的母亲——斯吉提安·尼可勒斯。她让罗伊的恋人一直昏迷不醒。但她只是斩杀了可能危害她所爱之人的死墓军,她为了保护自己的独子将他送入了血族最难以接近的修道院。
罗伊吸干她的血时并不知道她是一个母亲。
……
罗伊揉了揉太阳穴,明明已经不会再有病痛侵袭这具身体,他却感觉有些头疼。
他对自己说道:我没有做错。我不会做错。
但布拉纳的母亲所做的事也并没有错。
血族和人类的仇恨太深太长,追根溯源已经无从可考,又或者说,这恨意来自血液本身。血族视人类为家畜,人类憎恨血族如恶魔。
但血族也曾是人类。
罗伊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苦命的维斯兰女人。她死的时候自己应该还未满十岁,而现在已经过去百年,罗伊记忆里自己母亲的面孔早已经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母亲长得很漂亮。他记得她为他编织头发,他记得她哄他睡觉时轻声哼唱的维斯兰民谣,也记得她为了他独自哭泣。
有一次,他想去握住正在哭泣的母亲的手,却被母亲突然甩开,让年幼的他摔在了地上。他和母亲都愣住了。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他,一边啜泣,一边不停地对罗伊道歉。温热的眼泪从母亲的脸上滴在了罗伊的脸上。
母亲是爱着他的,就如同他爱着母亲一样。罗伊这样想着。
布拉纳的母亲,一定也同样爱着布拉纳。
初识的时候,罗伊向布拉纳抛出了名为知道他母亲下落的诱饵。布拉纳上钩的速度比罗伊想象得还要快。
布拉纳爱着自己的母亲,于是义无反顾地坠入了罗伊的陷阱。
他和自己很像。
罗伊有一瞬间被这样的想法撞入脑中。
同样是被母亲独自抚养的孩子,同样是深爱着他人的人。
若是自己不是那样的出身,也许会走上和布拉纳一样的道路。
“你看我干什么?”布拉纳奇怪地转过头,迎上血族的红瞳,他在温暖的火光下有些发困,没有恐惧,没有敬意,没有恨意。
罗伊下意识眨了眼睛移开了视线,但又很快重新和布拉纳重新对视:“没什么。”
“……”布拉纳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咕哝声,接着打起了哈欠。
也许是因为太困了,他对罗伊的防备心被睡意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这几日在帕维纳的经历让这孩子身心俱疲,他的脑袋忍不住一下一下地点着。“你睡去吧。我看着呢。”罗伊把死墓军的鸦羽披风盖在布拉纳身上,太阳被遮蔽后科里恩的气温也低了不少,即使是在盛夏,夜晚也冷得过分。
“……不要,我在守夜。”布拉纳强行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却没有拉开血族的斗篷。“……你为什么这么拼呢。”罗伊叹了口气往布拉纳身边移过去,把他揽在自己身上靠着。“……我是妈妈的孩子…………我不能…………”布拉纳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重心有了支点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很快就被睡意带走了意识。
罗伊感受着布拉纳身体传来的独属于人类的温度和呼吸。篝火噼啪作响。
是我做错了吗。
不,我没有错。我不会错。
罗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布拉纳银色的头发埋在墨色的鸦羽斗篷中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着。
————
清晨的阳光朦胧又晦暗。
篝火虽能够照亮漆黑夜晚的一角,但也无法与阳光相比。
即使这阳光已被恩典遮蔽。
即使身处带着黑阳恐惧的血色序幕之城中。
布拉纳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靠在血族怀里,身上还披着死墓军的斗篷,一下子站起身来跳离罗伊。
“我,我怎么睡着了。”布拉纳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鸦羽斗篷塞回罗伊手中,“我不是在守夜吗?”
罗伊换上那副轻浮的笑脸:“你觉得我身上舒服就靠着睡着了。”
“没有!”布拉纳大声反驳着,让刚从帐篷里出来的麦基希德往这边瞧了好几眼,前辈的关心倒是让布拉纳的脸充血更加严重。
“小布兰,”罗伊叫起布拉纳的昵称,“从帕维纳出去了之后,你想去哪?”
“……”布拉纳沉默了一阵“……我不知道。”
“要到我这里来吗?我尊长的领地。”
“我不知道……”
“也许在血族的领地能得到你妈妈的消息噢。”
“……”
布拉纳看着罗伊挂着笑的脸,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并没有完全信任这个血族,他也知道罗伊·奥玛雷特并不会把人类看做同胞。
“那我跟你走吧。”布拉纳最终还是给了罗伊回复。
门罗公爵似乎觉得让先遣队的一部分牺牲自己能够更快战胜这不详的“恩典”。
罗伊听到数次其他先遣小队的队员失踪的消息,他皱紧眉头思考着。
这无疑是一个杀死仇人儿子的好机会。但他为什么还在犹豫。
年轻的修士独自在废墟中翻找,企图找到些线索。
罗伊不想再也看不到那个天真的小身影。
是喜欢吗,是爱情吗。
不,不是。我只是不能让他在受到最终的复仇前死了。他不可以死得轻松。
罗伊否定着自己。
我并没有背叛艾弗莱茵,我并没有不愿复仇。
我只是……
他不停地为自己找着理由。
——
黑色的恩典给帕维纳降下数次诅咒,享受着哀嚎和痛苦。
布拉纳被抽离了所有与希望相关的感情,眼神空洞地看着满地疮痍。
罗伊则失去了所有对爱意的感知。
我应该杀了布拉纳的。不对,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杀了布拉纳呢。
我为什么不杀了布拉纳呢。
罗伊走向瘫坐在地上的银发修士,他没有逃开,没有躲避,任由罗伊的手扼住自己的喉咙。
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要杀了布拉纳呢。
罗伊的手没有使力,仅仅是握着修士的脖颈。以血族的力气,只需要轻轻一折,他的颈椎就会断裂。
为什么。
罗伊没有下手,他放开了布拉纳的脖子,转而将脸埋在了布拉纳的颈窝中,抱住了他。
罗伊一直都知道的。
罗伊一直都明白的。
不愿承认的情感最终冲破了黑日的桎梏。
恩典的诅咒碎裂,将灵魂扭曲地束缚在了一起。
——是啊。
——我一直深爱着你。
TBC.
枕头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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