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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 Rattenfänger von Hameln✿
游行队列中轻快起舞的吹笛者,于永夜墓地彷徨而终的白色幽灵。
TA的CP
《重生之我在古代看人鱼》(不是)
是小山楂但白毛版
参加企划《味觉战争》二期&三期 已完结
企划《鱼仙儿》进行中
*2020.1.7 春晚大感谢!
年龄:20
身高:180cm
爱好:唱作
职业:无业/兼职
简介:吉他手,乐队主唱,兼着两三个酒吧的驻唱和侍应,为维持生计也同时做着多份复杂的打工,包括且不限于代黑帮背景的店铺售卖奶茶,接送单亲家庭小学生,提供夜间辅导并顺便烹饪晚饭哄着孩子喂完,等。……
-企划正规结局,HE线
-挚友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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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就变得太过刺眼了。
在那一个瞬间,夜幕笼罩望月真彦的世界。只有头顶的圆月静谧无声,在他身上洒下无温度的光,逃不离甩不脱,用驱散不尽的吟语连同抹不掉的血色,令被囚禁在月色中的人逐渐疯狂。
疯狂与绝望同样。来得并不猛烈,脚步轻柔和缓,毫不声张。
绝望与疯狂同样。仿佛藤蔓盘绕,细长辗转蜿蜒,静静生长。
侵蚀。
浸染。
渗透。
那些过去的画面,夜中的画面,猩红的画面。森白的脊柱凸起的眼球涌出的鲜血滚动的头颅……那些沾血的苍白的可怖的黏腻的腥甜的——
——美丽的。
愉快的。
……
等回过神时,他的两手早已沾满洗不掉的鲜血。那是旁人最后的生命之花,肆意而鲜艳,在掌中无声绽放,又静静枯萎。
在森山雅人眼中,在望月真彦眼中,同胞与其他生物的区别,自他于医院醒来后就已经不再鲜明。
撕裂般的疼痛自脑壳内部向外挣扎,火烧般的灼烤无一刻不舔舐皮肤,连内脏也被扭转挤压,同灵魂一般扭曲成令人不快的形状。
在他眼前出现的一切,都像是几何图形被磨去了所有棱角,统统变作一个个圆环,无意义地发出吵闹的声音,无意义地做着不可解的动作,无意义地不停跃动。
在说些什么?在做些什么?想要给与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无法接收。
无法识别。
无法理解。
——……··· · ·人和牲畜,又有什么不同?
“我应该提醒过吧。”
望月真彦听到自己这样轻声对某个人说,“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相识数日的陌生人。”
不要接近自己。
不要信任自己。
“要 小 心 我。”
一个同十几年前相似而又不同的夏天,在同样一片土地上,由另一群人体验着与曾经的血色不尽相同,却同样荒诞阴翳的梦境。
他们中有一些人暗藏着对他无来由地惊惧,远远地保持着距离。这是正确的行为,足可以称得上敏锐。
而仍有另一些人,对杀人鬼披上的正义外皮深信不疑,或向他诉说困于此地的不安,或询问关于行动的建议,更有甚者,一边投以信赖,一边却又小心试探,深陷于矛盾的漩涡之中,无法挣脱,无法回头。
多么轻率、多么盲目啊。
杀人鬼安静地在心中评判。这个地方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其他活人,可似曾相识的一切却早已揭起他那道隐秘的伤疤,在腐坏的烂肉之间蠕动——当他无法忍耐,当那些艳红的花再度开在他的掌心,而真实且愉快的笑爬上嘴角……
等到那时,这些人还会出现在他面前吗?对着那样的他,他们又还能说得出什么样的话?
彼时将面前青年的脖颈握在手中,在望月真彦这个人物空洞的内心之中,很难说有没有那样一刻,充斥扭曲与混乱的心房也曾流过贫瘠的细流。
在一切不停歇的旧日幻影中,手掌下的温热是唯一异样的真实。
在真正捏碎对方咽喉之前,他松开了手。
望月真彦无言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永末真昼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蜷缩着,姿态是他身上从未有过的狼狈。
这样一来。杀人鬼的思绪微微远离了这个现实中的场景,平静地思考。这样一来,他应该也会明白了吧。
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会做更加明智的选择吧。
这样也好。
这样就好。
离开吧。尽快离开。
尽可能地逃离这个小镇,逃离这个夏天,逃离这场噩梦。
也逃离他。
然而当对方狼狈地抬头,用那双眼直视他,轻动唇瓣,口中吐出的却不是望月真彦所期待的话语。
永末真昼尽管狼狈,却仍然笑起来。
他说:
“我可不想在事情真正发生前就逃开。”
所有的语句隐晦而模糊,直白而大胆:
“就算我是被身在地狱的您吸引,但却并不打算随行到地狱去。”
“我希望您能够和我一起,站在这个世界有光的一面。”
“我会拉住您的手。”
那个知晓了一切的人却说:“而不是被您拽下去。”
“……”
杀人鬼一时分不清自己面上是什么表情。
这世界上多得是一厢情愿,多得是自欺欺人。
雨宫春奈是这样,望月彩乃是这样,永末真昼也同样不例外。
而他自己,也没什么太大不同。
他的手落在对方脸颊上,却没法擦掉那些由他沾上去的血色。
那些印记在他的手下不断被加深加重,像是无法抹除的业,不放过靠近自己的任何人。
这想法令杀人鬼忽地抽回了手,下意识地后退远离了面前的人。
对于望月真彦来说,阳光在过去的某一天起,开始变得灼热,开始变得刺眼。
这一天不是十四年前的那个夏天,不是在这个诡秘的小镇上。而是在他自医院醒来,在他回到家中之后……
在 他 首 次 掬 起 那 些 腥 红 之 后 。
如果望月真彦是个善人,早在最初他就应该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没有。
如果他本性温柔,早该倾听所珍爱者的话语,正视自己的过错。——但是他没有。
在最初踏错之后一路放纵,事到如今,夜色与他已然一体,无法被照亮,无法被割离。
不要接近,不该信任,不必拯救。
当一切将要结束,属于过去的就令其彻底被埋葬,而新的故事总归会继续,阳光会刺破夜幕,光影交替,迟来十数年的太阳也总会再升起。
就像他曾对那个想要伸手拉他的人所说的那样:
“真昼还有值得期许的将来。”
“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
“不管发生什么事,向前走,不要回头。”
长夜将尽,属于森山雅人的故事已经收尾,属于望月真彦的故事即将落幕。
可永末真昼的未来,从此刻才正要开始。
纯白之神
立繪感謝阿旭><畫得太好看了
感谢几个月来大家和我一起玩呜呜呜
来最后看看不要脸的疯女人!
“你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神明的目的,又为何进行残杀?”弗莱茵面前站着的是那位幼小的神明,他早已褪去了那幼稚且可笑的过去,在那两个双子神一同消失的同时,弗莱茵已经不愿意将其与之前的那个神明相提并论,“众人已然归去,你又为何还在这里。”
“这似乎并不是现在的你应该去思考的事情。”弗莱茵坐在地上,毫不顾忌形象地盘起双腿,那根给大陆带来过一点麻烦的蜈蚣已经消失了,哪里都找不见它的影子,她垂着脑袋给自己编着头发一边与那唯一的神明对话,“正如我来时说的,我从不对你,或者说你们将我拉到这个世界来感到有任何一丝的怨怼,倒不如说我在这里很快乐。”
“甚至于你愿意留下来被枪决?”
“不。”弗莱茵甩开了那束还没有被编完的头发,冰蓝色的眼睛里并没有神明的样貌,只有那纯白的,堪称可笑的庄严神殿,“不,我不要留在这里。我并没有乖乖受死的意思,必须要澄清的是,我确实在赴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是这不代表我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无缚鸡之力地屈辱地死去。”
“你在谈尊严。”
“尊严?”少女歪着头,否认道,“不是的,我的尊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就是那黑色旋涡中,无数眼睛的其中一只,你如果渴望一个怪物有什么尊严和道理甚至于人性,那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弗莱茵站起来,盯着地板,始终没有看向那个神明,她似乎试图在这里看见那片被她骚扰过的,破坏过的大陆。
我后悔吗?
并不啊。
我半点也不后悔,甚至于毫不在意,也不愧疚。
“正如之前的你所做过的那样,弱肉强食,输了的一方活该被沉海。”
她说得毫不留情,神明像是没有听见那般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
“我不对我做过的任何事情感到后悔感到愧疚,因为那一定是当时的我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不论重来多少次,失败多少次,又或者被唾骂多少次,我的选择一定不会有所改变。”
“BOSS一开始就答应了我,只是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我很感激她们。”
“那是我的选择。”
“不是,那不是你的选择,我也不是在感谢你,佳斯特托里。”少女第一次如此称呼这个世界的神明,也是第一次抬头去看他,像是终于愿意承认他,“我感谢的永远只是那对双子,芙和帕秋,而永远不会是之前的你和现在的你。”
她勾着嘴角,直指神明。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只不过是一个妥协的,迟来了的,亡羊补牢的最终决议罢了。”
神明站在原地,俯视着那个口吐狂言的少女。
“你即无目标,也还毫无作为,丝毫没有威信,甚至于劣迹斑斑。你的臣民暂且没有得到你的任何馈赠也还不愿意忘记你那愚蠢的所作所为。”
“你又如何呢,如此指责我的你,又何谈高洁。”
“高洁。我自然高洁。”弗莱茵毫无惧色也并无半点心虚,“弱肉强食本就是我的选择,我未曾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的,没有挡在我面前的人类,也并没有杀害过哪一个无辜的穿越者。”她吐了吐舌头,“甚至于有爱同僚,帮助那些可怜的亡魂。”
她将一切恶行系数否定,桩桩件件说得都像是有头有尾,有理有据,然而这并不能改变这个看似普通的姑娘手染鲜血的事实。
那就是我成长的世界给予的规则,我又何错之有呢?
她讥讽道,大言不惭地将自己死性不改的行为推卸给了芸芸众生。
“是你将我从那个即将死去的世界里拎了出来,时隔这么久,你还想来问我的罪行吗?”
“你必将死于非命。”
面对神明的陈述,弗莱茵嘻然一笑:“那便是我的末路,也是我的追求。”
她缓步踏入那扇门扉,悠悠唱着小调。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请带我向住在那里的一个人问好
他曾经是我的真爱
告诉他为我做件麻布衣裳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不用针线
然后它会成为我的真爱。”
歌声悠扬回荡,废墟之中,少女手中拎着金发男人的头颅,一如斩下美杜莎的英雄,血滴为她打着节拍轻轻缓唱。
“请他用皮质的镰刀去收割
他曾经是我的真爱。”
——END
BGM取自斯卡布罗集市
再次感谢企划组带来的欢乐!!!!
狗到一千字了!我再次硬铲,总计1373字
纸袋只写了一个不起眼片段但还是不要face的关联了
黎明还没有到来,只在天际边有一丝光亮,同样是深蓝的天空与海面分开。神明居住的岛屿在视野里淡化成一点,仿佛随时都能被涌动的海水冲走。
教堂的钟声还没有敲响,一身黑的信徒像一尊雕像安静地站在高墙上,一动不动地凝望海面,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蔓延到下颌的伤疤在微光里看起来有一丝颤动。
霍辛侧了侧头,看到敲钟人已经顺着楼梯不急不缓地爬上钟楼,他摩挲着手里已经卷角的手抄本。
每天早上他都会挑个没人的地方进行晨祷,即使是来了这个世界也一样——倒不如说,因为见过主神,这一行为变得更加狂热了。
但他不确定神是否还会接受不纯的信仰。
悠悠的钟声唤醒一座城,高墙下来往稀稀拉拉几个人没有谁注意顶上会有一个低声祷告的信徒,日光逐渐扩散,从海平线向上铺开整个天空。
在太阳完全照亮贝特城的时候,霍辛拉下兜帽,让一头扎眼的白发露了出来,失去约束的头发还有一丝翘起,比起前几个月长长不少,现在随着微风在肩上微微扫动着。他再一次看向在海洋中间熠熠发光的岛屿,相比此前单纯的痴迷,混杂着自我厌恶与焦虑的情绪却是更多一些。
银质的匕首从绷紧的小臂上划过,刀背尖在交错的伤疤上留下压痕,然后被手的主人抬起,将漏进室内的日光折射得更加刺眼。虔诚的信徒不应用这种方式赎罪,霍辛偏头盯着那道打在墙上的反光,但他始终没有办法原谅居然会混混沌沌地被引去那样不堪的地方。令人作呕,他想,那些恶心的生物和我都是。
这样的想法在身处纯白的圣殿时加剧。他怔怔地注视停驻在中央的神明,同神殿一样的纯白,却又能一眼分辨得出。柔和,神圣,不受沾染,霍辛不知道在走向神明时自己说了什么,也许是一贯的追求,也许是对先前作为的忏悔,也许是对不洁信仰的自我厌恶。但神明只是静静地注视他,他分不清这是对他无力辩白的不屑一顾,还是怜爱体贴的容他出丑。
膝盖贴在没有温度的平面上,霍辛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着装如此不得体,黑色的布料玷污般落在挑不出任何杂质的白上,在神殿空旷的大厅中甚是扎眼。
佳斯特托里轻巧地落下,宽大柔软的衣袍随着动作摇动,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一贯的、近乎哀怜的笑意。“信徒。”他喃喃自语般低吟,垂眼看向看霍辛扎眼的黑衣,被掰裂锈蚀的十字架垂在胸前,不时晃动一下。
“你不需要这么紧张……”
霍辛听到神明的声音响起,像是萦绕在耳边,又像是直接从大脑里响起。他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幻境,下意识将按在神殿地面上的手握拳,坚硬冰凉的触感从手指的关节传递,却又在下一秒变得柔软而模糊。
“迷失在另一片肮脏的大陆不全是你的.错,”略带着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会为此怪罪你们些什么。”佳斯特托里绕着指尖,漆黑的雾气纠缠在指间,模模糊糊可以看出之中涌动的身影,转眼间又被扭曲撕裂。
“你只消这次好好努力,毕竟我没有那么严格。”
霍辛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神明仿佛站的那么遥远,但却又能感到那轻柔的衣物滑过耳侧的触感。
“我会祝福你们。”
岛屿边缘尽是沙砾和碎石,风呼啸着卷过,夹杂着指甲大小的碎屑拍打在脸上,稍不留神就容易被划破脸。这可跟听闻的清淡国不一样,霍辛一只手拉着兜帽一边打量四周,来之前他没有做更多功课,没意料到一直以为安逸美丽的地方也会有这般模样,但倒也算不上什么。
卢卡斯头上戴的的纸袋也被撕扯的哗啦作响,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划破了小口。霍辛没有同他交流的意思,两人一前一后踩在坑坑洼洼的路上,留下的足迹不一会就被滚开的碎屑石块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