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儿子成功上春晚!!!
发现的太晚了已经是下午了,来不及画贺图了【哭】
如果明天还在我一定赶一个。
花春晚快乐!!
我想要活下去。
当有些温热的刀刃划过喉咙的一瞬间,光的五感渐渐变得迟钝。先是听不到东西,接着光努力看向一二三的方向,虽然艰难地张开了嘴,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声音到底发出来了没有。再紧接着,之前受伤的地方也不痛了,伴随着身体的麻木,光陷入了黑暗。
在黑暗中,生前的经历像电影一样,一段段开始播放。原本以为自己还会为生前事感到痛苦,但是出乎光的意料,他就像一个真正坐在荧幕前的观众,冷静地看着这一出出闹剧。
他看到了一个刚记事的孩子被醉酒的父亲家暴;看到了这个孩子六岁第一次帮镇上大人埋尸时,反胃干呕的样子;看到这个孩子逐渐学会骗取女性的信任,轻车熟路地把无辜游客卷进祭祀活动中。
看到了十一年被小镇边缘化的少年与西川美津雄的初遇。
看到了少年作为大空大地的九年。
当走马灯结束时看到了……一起被困在这里的所有人。这群人现在全部都聚集在了祭坛这里,活人之中混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幽灵。
我也死了呀,光想。真可惜,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妈妈在哪里。
光感觉到有个来自内部的声音在指引他的灵魂抽离出身体;就像蛇虫蜕下旧皮那样,光一点一点向上挣着,直到彻底脱出这具身体,他感觉自己仿佛扔掉了一个早该扔掉的大包袱,变得灵活又轻巧。
八木还在祭台下嚎啕大哭,双手撑在地上,明明已经是个幽灵,眼中却涌出了大量泪珠。
“呃……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
不知道是因为看了走马灯,让光对这个十二岁男孩产生了些许同理心,还是因为死后自然而然产生的善心,亦或者因为其他乱七八糟光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他飘到了八木身后,用手虚虚遮住八木的眼睛。
“别看了。”光轻声说。
可是八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光,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源源不断地掉下。
光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好雅人拎着自己的尸体打算离开,光便顺势跟了上去,不负责任地和身边的怨灵说“这大概也是成长的一环,不管他了吧。”
理所当然的,身边的低等怨灵并没有能力回应光,而光也并不期待怨灵会回答些什么,一路上就跟在雅人身后自说自话,抱怨希明明晕血为什么还能捅上自己三刀,又评价雅人杀人太粗暴吓坏了小孩子,叽叽喳喳得像个放学后跟在家长身边的小学生。
一无所知的雅人进到森林边缘地带就停下了脚步。他将光的尸体扔到地上,挫身上前,用比平时还要粗暴的手法,一刀一刀肢解着光的尸体。
光的幽灵蹲坐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安静地看着雅人发泄。尸体已经被雅人剁得乱七八糟,关节扭曲成一种诡异的角度;内脏被挖出后立马被刀子剁烂,喷溅而出的血液一点点渗入土地;假发早被甩到了一旁,合成纤维制的发丝被血液黏成一缕一缕的,只剩下红色。看到这个场景,光不知道为什么却在生气的同时又有些欣慰,仿佛他的过去可以随着被破坏的身体彻底消散。
周围其他脑袋不太灵光的怨灵们纷纷挤到光的身边,像是想要安慰他,用头蹭着光的肩膀。可是这些怨灵们的长相实在是不符合光的审美,光默默地又按着它们的脑袋把它们推到一旁。
当光的身体终于变成了零散的,看不出原型的肉块,雅人终于停止了机械而反复的行动,精神有些恍惚地走进森林的深处。
“工作辛苦了,前辈。”光小声地说着,对雅人离开的背影鞠了一躬。
死了之后要干些什么呢?光戳着自己的尸体开始思考,他对复仇毫无兴趣,身边的怨灵们的生活方式也丝毫没有借鉴意义。
总之先尝试走出福音镇吧。
带领着一众怨灵,光飘到了公路旁,游客们似乎已经解决了困难,在相互告别。他试着和游客们一起出去,可是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拦下了,这股力量绝对不是来源于真荼,而是一种更加陌生而纯粹的力量。
因为祭祀失败,镇子上邪神的力量开始减弱,他身边的怨灵们相继消失。光站在村子的边界,看着游客们三三两两离开,顿时感到有些寂寞,决定回家休息一会儿。
他回的是泽田家。
虽然很讨厌泽田这个姓氏,但是他更常居住的,作为秘密居所的公寓房间已经被希和华子砸得惨不忍睹,想来想去,似乎在死后也只有“泽田”家可以成为自己最后的栖身之所。
光按照记忆飘回泽田家,瘫在没用过几次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外面的蝉鸣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就像是最好的催眠曲。明明已经死了,光却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困意。而打破这丝困意的,是男孩初入变声期时略带嘶哑的嗓音。
“打扰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来,光吓了一跳,迅速飘进二楼的橱柜里躲好。不久后,八木也飘上了二楼。光察觉到后,蜷坐在橱柜里不安地屏住呼吸——虽然这个举动目前来说毫无意义。
“什么嘛….真实的你,也只是个无趣的男人吧…..“
光以为自己暴露了,但下一秒他发现并没有——男孩说完后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很快就离开了。
真实的我,原来是个无趣的男人吗?连这个臭小鬼也这么说的话,真正的我果然还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吧。光缩在黑暗的橱柜里静静思考了很久,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能总结成,“果然待在泽田家里没好事“。
光心情沉重地从橱柜里出来,穿过墙壁飘向街道,再也没有看泽田家一眼。
街道上空空如也,原本攀爬在民居墙上的怨灵,街道电线杆旁边站着的怨灵,在街上一直徘徊,无法找到回家方向的怨灵,全部不见了。时隔多年,光才突然意识到,福音镇的街道其实很干净,没有随处可见的鲜血;空气如此清新,并没有到处弥漫着漆黑发臭的怨气。
光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飘着,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等回过神来,已经到月鸣庄了。
在大厅里,他听到了男孩的啜泣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光循着哭声飘去,却发现是从煌之间传来的。
那个小鬼是为了什么哭泣?快要见面了,光却再次变得怯弱不安,安静地站在门外,听着八木的哭声逐渐变大。
是因为终于发现自己死了,在为自己哭泣吗?
是在为死去的同伴们哭泣吗?
还是在为不存在的大空大地哭泣呢?
……不管理由是什么,总之不会是因为泽田光,他现在也不想看到泽田光吧。
光自嘲地笑了笑,半倚在墙上;墙对面,小孩绝望地砸着地板,带上了哭腔的嘶吼声莫名让光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悲鸣声,宛如曾经无数个日夜所听到的,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救救我。”
“我要离开这里。”
光的内心开始动摇,他想冲进去安慰那个孩子,但是自卑感作祟,让他的脚像是黏在地板上一般无法动弹。
神啊,如果我是大空大地,不是泽田光该多好。
如果大空大地在,臭小鬼就不会这么绝望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
「“小鬼,以后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以后……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大地哥哥的保证吗……?哈哈,我姑且信你一次吧。”」
即使被厌恶也好,至少在最后一秒,我想陪在他身边。
“喂,小鬼!”光冲进了房间。
似乎晚了一步,不甘的悲鸣声还有余响,八木已经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留在房间里的只剩下了三炼。
光捡起三炼盯了很久,想了想又放回了原地。
“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蝉鸣声越来越大。
福音镇的夏天结束了。
而泽田光作为地缚灵的夏天才刚刚开始。
Kakain Mujun
印象曲:ラットが死んだ feat.SymaG
思考停止に与した先では鼠が死んでいた
绝深海SRZ场内角色 - 超囚人级的从者(Servant)——水无月翡翠
真实才能是超囚人级的幕僚
CV(伪):雪野五月
女,24岁
目前状态:存活
春晚感谢呜呜呜呜呜!!!!!感谢星也p的表情包也感谢未来老师给我画的头像!!!谢谢大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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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配せしてる仲間には僕は厄介者でしかない
对交换眼神的同伴来说我就只是一个累赘罢了
真っ白な群れに悪目立ちしてる
在纯白的群体里格格不入
自分だげが真っ黒な羊
只有我自己是一只纯黑的羊
“有人告诉我,我们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无理由的,是虚妄的……”坐在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少女低头看着交叠的双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是没有意义的。”
水无月翡翠的情况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在先前闹剧中留下的伤口好了大半,因为眼睛的伤口和手腕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也恢复了一些血色。毕竟“叹息之川”在生活方面也确实提供了各位原超高校级的真人秀参与者们足以算得上是人道主义的条件了。
当然最大的改变应当数她的精神状态。比起几日前还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学级裁判之后她像是重新获得了平静。若是在节目中追寻着她的身影的话,或许能发现水无月翡翠近日来每天都追逐在疯疯癫癫的绯室媛背后,一边叹着气却还是照顾着对方的饮食起居。
“我原本并不想去相信那句话的,但我不否认无论是这句话,还是说出这句话的人都给了我很深的影响,‘无意义’这个形容也一直让我无法轻易放下。”水无月翡翠叹了口气,“直到我恢复了我的记忆……我得到了很多东西,我又因为一个称得上是乌龙的事故失去了所有我所珍惜的东西。那么兜兜转转,到了这个做清算的时间节点上,我再次抱着后见之明的态度回顾那一切,我发现那句话的确没有说错。”
所以她的平静,原来是因为终于决定放弃了吗?
“当我在制作破坏这个监狱的炸弹的时候,我在想,果然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过去所做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无论你是多么努力地去守护和维持那些你所珍视的东西,总有其他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们破坏得粉碎。未来的一切也将是无意义的。这无关委员会喜爱挂在嘴边的‘希望’与‘绝望’,这仅仅是虚妄本身而已。”
说到这里,翠绿色短发的少女抬起了头,又重新看着面前闪烁着红灯的镜头:
“至于更多的,我爆破监狱的理由,还是交给你们自行理解分析吧。有人告诉我,作家一旦完成创作,作品的理解也就不再属于自己了。”她歪了歪脑袋,“不过说实话,对你们来说爆破本身已经是足够刺激的剧情了吧。”
“那么说回刚刚的话题。过去是无意义的泡影,未来是无法掌控的虚妄,我现在算是同意这样的观点了。不过有一点那位小姐没有说对……”
“就算如此,我们所生活的当下,我们所拥有的现在也是有意义的。”
“就算我对过去充满失望,但我所一度拥有的快乐和我所接受到的感情在那个时刻依旧是真实的。”在镜头所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右手紧紧握着那支口琴,将它刻着假名的金属外壳都染得有些微微发热了。
“所以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我还得对神智清醒的绯室小姐道歉,我得告诉鹈饲先生他的忠告对我很有帮助,然后我还有些问题需要问她。就算走不出这里,我还有很多必须去完成的事情。”
“综上所述,”少女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字数=5171
超烂
对不起各位(跪)
还有一些没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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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走!阿走——”
即使不靠声音分辨,在这座“叹息之川”中,会如此称呼我的也只有一个人。我停步,三幸律从身后追上来,在两步远的地方堪堪刹住,嘻嘻一笑。
上一次他这么做之后的发展可不太平常。在那场令所有人都摄入了药物的宴会上——也许那就是今日水无月翡翠他们的“政变”的导火索——他把一角蛋糕塞进我手里,然后抓着我的袖子跳起来,试图吻我。
虽然从那势头来看,更应该称之为某种啃咬。
“三幸君?”我向他点点头。
“是哦,不过今天是正常的我哦。”他嘿嘿笑着,手却又伸过来在我兜里放了一块巧克力,“就像阿走说的那样,我那天大概真的摄入太多药物了,急性爆发——吸毒的致幻感也就是那样吧。”
那的确是我后续向其他人解释的说辞,但事实大概并非如此,我这样直觉。去发放药物时,他说的那些话令我感到,他对自己的了解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完全——他缺少什么,但也许并非是他已经发觉的那些。
“你看起来已经没事了,这就好。”我们继续向囚室的方向走,虽说是无意,倒也真在遵从水无月的新规——两人一组行动。一定程度上能让每个人的行踪都得到证实,我明白,只是这些规则,相互监视、定时集合,实际上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呢?超高校级们能玩出的花样,我已经见识过太多了。
前面就是我的房间了。我停住脚,三幸也停在我旁边。“呐,阿走不问我为什么跟过来了吗?”
“我能猜到一些,不过这种事还是等三幸君自己说比较好吧。”
他大笑,笑完了看我没什么反应,四下里张望一下,脸凑过来。“阿走对刚刚翡翠讲的‘政变’,有什么看法呢?”
果然。我斟酌用词。“坦白来说,对水无月小姐的行动方向,我没有意见——要想从只能自相残杀的现状脱离出去,的确需要一些动作。”
三幸使劲点头。“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的手段过于激进了,而且缺乏更周密的计划。如此发展下去,情况往往会更差。”
“阿走是说,虽然有那么多强制要求大家相互确认状况的规定,还是很可能出岔子吗?”他问,语气挺认真,手却不停把发梢卷来卷去。
“是的。如果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起到的作用可能还会大些;但对于超高校级而言,我很怀疑她究竟能限制各位到哪一步——从入狱到现在,不说其他,我们中间已经爆出太多人拥有第二项才能和特殊出身的新闻,没有人知道这里还存在多少秘密。”
三幸嘴里咬着巧克力——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口齿不清地“唔唔”答应。“而且代理大人看起来也不怎么着急——啊,她都变成比目鱼了,不知道‘着急’的功能是不是还完好呢,哈哈哈。哦,巧克力很好吃哦,阿走快尝尝?”
推开他递过来那板咬掉了一半的可可块,我叹了口气。“三幸君,虽然这可能十分失礼,但我还是需要向你确认一下——你明白目前的状况吗?”
他对巧克力撇了撇嘴,有点受伤似的。“明白的?毕竟代理大人只是‘中间管理层’,我们不能光靠她的反应就判断所谓的‘节目组’打算干什么——也许对‘政变’的容许只是个圈套呢,所以务必要谨慎行事、收集更多信息才可以。鹈饲老师,这个回答可以及格吗?”
还好。“我收回刚才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
三幸脸上的受伤表情一扫而空——大概刚才是装的:“我明白我明白,毕竟我看上去就很那啥嘛。那么,我和阿走就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咯?从刚刚我就觉得,翡翠实际上有点欠考虑了呢。”
我挑挑眉:“这是真心话吗,三幸君?”
他反过来瞥了我一眼。
“以我个人的判断,你似乎还有别的想法。如果是这样,说出来比较好。”
“怎么会?我的想法和阿走完全相同哦。”
控制不住自己,我又叹了口气:“三幸君,我不会介意别人和我的想法不同——不如说我需要这些想法来做对照,不论是现在,还是我以往的工作: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能不能现在说的,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似乎是略加思索,三幸指指走廊的一角,我跟过去——注意一点的话,周围的摄像头没办法拍到人,他显然是观察过了。
“既然阿走这么说了,那我也讲实话吧——和阿走不太一样,我觉得节目组和翡翠,两方都不能相信。翡翠刚刚说自己是‘超高校级的幕僚’对吧?不是虚张声势,是真的——她是日本政府的人,我们以前就认识。如果是她,我不太信会拿出这么简单粗暴的‘政变’方案,而且没有后续规划……也许,翡翠还有什么自己的打算,不能说给大家听的那种。”
“三幸君和水无月小姐原先是同僚吗?”
“不算啦。国会在做立法计划的时候会邀请专家去听取意见,我去过几次,翡翠刚好在那边处理事情——虽然脾气还是一样小学生,但是做出的计划会周密得多。“
我点头。“可以理解。”
“况且——”他突然抬起头来,颇狡黠地看我,“我想和阿走待在一起呀。”
宴会那天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我当真无奈。这孩子。
大概是见我没有反应,三幸跳过来,盯向我的眼睛。“我喜欢阿走。认真的。”
我十分钟内第三次叹气。“等一切事情落定后,我们再就这件事情详谈吧。”
他转了转眼珠:“啊,莫非这个就是所谓的‘好人卡’?”
“要那么理解也没关系,毕竟这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现在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这个时间……”
我还没说完,三幸突然大叫起来:“不行,我突然想起来,不能这么说——‘一切事情结束后再谈什么的’!这是Flag啊,Flag!阿走快把这句话收回去!”
不等我能反应什么,他跳起来用双手捂住我的嘴——
“啵。”
——将嘴唇贴在手背上。
“这样就好啦,嘿嘿,我帮你收回去了哦。”
如果可以,我会选择放弃对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作出应对。“……多谢。三幸君,之后我们要面对的一定是比现在更危险的情况,为了不发生危险,还请你在行动时更注意些。”
“那,为了预防我闹事,是不是先送阿走胃药比较好诶……”
“抱歉,打扰两位了。”另一个声音从走廊那端的阴影中传出,三幸立刻收声。K1-Sei轻轻走到我们面前,微微鞠躬。
“什么事?”我问。
“虽然突然了些,但是代理典狱长大人希望你们现在能够立刻随我去见她——她说,她需要你们的帮助,为了‘挫败水无月的阴谋’。”
“说起来,是绯室小姐将在下救回来的,对吧。”
放下手中的小小零件,妾身转过身去,原田律——或者现在更应称她为路易斯·坎贝尔了哪——似乎已经完成了对仓库的观察,正坐在轮椅上望向我。
“‘救’大概是言重了,妾身只是遵从自己的想法而行动了哪。”
坎贝尔牵了一下嘴角。“今早醒来后,在下问了恰巧路过的三幸君,他是这么说的。”
“呼呼,是吗。”
她点点头,陷入沉默:也许是不知道对自己如今的处境该报以如何的心态,又或者只是在思考下一步的措辞。
“不论如何,还请收下在下的谢意。”大约是觉得谈话该结束了,坎贝尔转动轮椅,“那么,请允许在下先告辞去其他地方看看。绯室小姐也请多多保重……”
突然,仓库的门被撞开了。个子矮小的男性——之前坎贝尔提到的三幸——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你在这里啊律姐!没时间啦,快点过来呀!”他推起轮椅就冲了出去。坎贝尔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也被他毫无犹豫地打断了哪。
“诶,说起来小媛也在,”妾身想要目送他俩离开,却也被点了名,“你也过来吧,我觉得这个你会感兴趣哦。”
实际上那确实也是份有趣的资料哪。放下它的时候,妾身发觉那两人都在盯着我。
“‘土卫六上的海洋的探测计划’……”坎贝尔摸了摸下巴,“而之前在装卸区找到的喷涂图案,则是‘泰坦海洋探测计划’、某国太空总署和企业的信息……”
“小媛有什么想法吗?”三幸则直接转向妾身。
“果然,这还是和宇宙殖民有关哪……”妾身略加思索,又翻了翻那本薄薄的资料,“除此之外,妾身还留意到了另一件事哪……不过,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还不能告诉汝等哪。”
“真的是非常棒哦。我极力推荐这个,推荐到可以把它加入‘叹息之川绝对好味必吃前三名’的名单,放在点单时的第一页上。”
受不了宴会之余还有人在耳边哇啦叫唤的聒噪,黑柿月济终于把目光斜到他身上。
“哦哦,你的注意力过来了!”三幸一拍巴掌,“月……黑柿君看上去再怎么无情,果然也对好吃的感兴趣。这是人类的本能嘛。来,请——用。”
黑柿看着对方早早就背在身后、这时塞到他眼前的抹茶慕斯,伸手接过来,然后放在身旁的台子上。
对方歪头:“诶,现在不吃的话,等奶油的温度上来了,口感就变差咯。”
“你搞错了,三幸,不是所有人都有没心没肺地大吃大喝的‘本能’。”特意加重了咬字,他侧身靠在桌子上,只喝了口先前已经开封的盒装豆奶。
“怕我拿给你的东西有蹊跷吗?“刑法学家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是吧,我们可是已经一起吃过饭的关系了,还不能相信我吗。”
“我还和被拷问的囚犯面对面吃过猪排饭呢。”黑柿铁板一块。
对方叹了口气,和他并排倚着桌子,鼓鼓腮帮子。
“说得不客气一点,你这是自讨没趣。”过了一会儿,黑柿开口了,指指宴会厅的另一头。不像他们这边气氛僵硬,那一侧的几人看起来相互投机得多。三幸看到水无月翡翠从天羽要口中接过话头,而背对着他的方向上,鹈饲的高个子很显眼。“要想就着食物聊天,还请你挑好说话的人下手,免得尴尬。“
他本想这话足以噎住对方个十几秒,换来他能有时间把剩下的豆奶喝完,没想到三幸一把抓住他的手,凑在他眼前重重地点头。“拷问官的洞察力果然可怕!还会反过来建议我,月济君,我要感谢你!”
“叫我黑柿!还有,我不是——”
三幸已经大步跑开了。对于刚刚十几秒的内容,黑柿始料未及,但摆脱了这个聒噪源也算是歪打正着。正当他打算把豆奶的包装扔掉时,聊天人群中突然小小骚动。黑柿将视线转过去,随后被这情景噎住了:三幸将一角蛋糕递给鹈饲,随后轻轻跳了起来,嘴唇向对方的脸贴去。
站在我面前的只有三幸一个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在单独行动?”我将手搭在腰间的枪上,“新的规定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行动时必须要两两结伴才可以。还是说,你打算公然反抗?”
和记忆中差不多,就算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他也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翡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身上没有凶器,杀不掉你们中间任何人的。”
“我倒是怀疑,如果你真要动什么心思,凶器是不是个必需品。”
三幸大笑:“翡翠把我说得也太厉害了吧。”
的确,我话里有夸张的成分,但我的担心一点也不夸张。即使在政府因为修法计划而招募来的专家中,三幸也是造诣最高的那一类——不仅仅是学术上,更因为他放弃了教职,转而加入了律师的行列,这使得他深谙该如何应对实务中那些待在象牙塔里的人会栽跟头的陷阱。更不用说对他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里,我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
“总之总之,我就是想来找翡翠聊一聊啦。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就不能放我一马嘛。”
“你指什么?”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夜时间偷偷溜出房间不睡觉啊——”
“还有呢?”
“没有两个人一起行动啊——”
“这点免谈。马上找人过来。”
“啊喂,不要这么无情嘛!阿走会把我拎着领子提溜回去的!”
“那不是正好吗——”
“——还有我在‘叹息之川’里绕了好大一圈想找小媛或者雨音聊天啊,什么的。”
那两个人?我瞬间有些紧张起来。“那么结果呢?”
他夸张地叹气:“怎么会。完全不见踪影啊,好像真的很忙的样子。“
“没有错,”我对他说,也对自己说,“绯室大人要统领我方下一步的行动,事务繁忙。我是不会让你打扰到她的。”
不光是不能让任何人找到绯室——那样会打乱我的计划,而且是不能让三幸找到绯室:他是个不定量。我又想起那个一年前轰动了司法界的消息:面对一旦被起诉就近乎百分之百无法脱罪的公安检察刑事案件,三幸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硬是找出了公安调查过程中出现的漏洞,并对之发起猛烈的攻击,迫使公安检察做出了撤诉的决定。这简直可以说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要找出公安的漏洞是不可能的,而使公安检察撤诉、而非是被法院判决败诉,则几乎是天方夜谭的范畴了——他们不可能甘心自打耳光。
就算是政界也受到了震动,而三幸的父亲则正是某一政令指定都市的知事;就算实际上这两个事实并无联系,知情者当然还是会保持警惕。串联起这些,他们的确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正巧他不知为何做了那种愚蠢得不像超高校级的刑法学家会有的毁灭证据的举动,从而被投狱,这样一来,所有的条件都齐全了。
如果他找到了绯室,如果绯室说了什么——
“你敢再做这样的事情,有心也好无意也好,我不能保证不会开枪。”
“哇,好可怕,你不是做文职的吗。”三幸挑了挑眉,仍然笑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蛮期待之后你们和节目组的谈判的;在不要翻车的意义上,翡翠和小媛要加油哦!”
我没有点头。“只要能达成目标。”
“好,那么现在!”三幸突然一拍双手,“那就拜托你啦。”
我一头雾水:“什么?”
“叫阿走来把我拎回去啊。”
高野濑拨弄着羽织纽,长刘海下的视线打量着站在他对面的小个子。“三幸前辈,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密闭的小屋子,这环境可有些怕人呢。“
“可怕吗?”三幸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我还以为行为学家会多少乐在其中呢。”
“前辈说笑了,这两者也不冲突呀。”他笑笑,“比起调笑,前辈还是更快切入正题比较好哦?”
“毕竟你对开玩笑的感兴趣程度也是变来变去呢。”三幸说,站到他面前,“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高野濑雨音。”
后者眯起眼睛来。“交易?是怎样的交易呢?”
“你的实验——我可以让你毫无保留地将我作为‘实验体’。但是,相对的,你要帮我分析那两个人的行为呢。”
“哦?是谁呢?”他听不清高野濑的声音里是否真的带着笑意。
“鹈饲走和K1-Sei。”
BB南
BB南
巨大熊熊果冻
稻荷寿司
BB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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