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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死。”
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爱丽丝和我都刚刚高潮过一轮。语言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当你通过它说出感受和欲望的时候幸福感会上升。爱丽丝坐我身上,她没有在意这句话的真假,眉眼弯弯地回答说:好啊,那我也一起。她把这个当成小自己好几岁的大学生弟弟的撒娇。
那自然是假的。我只是想说说看,说完之后期待,对方会有什么反应。玛利亚让我赶紧行动,爱丽安娜付之一笑,每个人的反应都一样有意思。
在交往几个月后,爱丽丝严肃地问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老实地回答,她两只手掐着我的脸,带有嗔意地和我对视,最后叹口气问我愿不愿意为她活。
我这辈子说过最浪漫的情话可能就是“我当然愿意”。
泰勒最近新认了个儿子,是个四处坑蒙拐骗的小机灵鬼。他问我为什么泰勒这么笃定自己不是亲生的,我揉揉他的小脑瓜,告诉他除非女人是用钱做的,否则甭想让泰勒多看一眼。
乔治和维克托年纪相仿,确实是要上学的年龄。泰勒逼他读书,教他认字做人,这都是相当好的事。吃饭的时候我笑着说他如果真的有孩子那一定可以做位好父亲。泰勒撕吧撕吧两下厚多士塞到嘴里,朗道拿了本来要浇在甜点上的奶油威士忌来喝。一口下肚,他面部扭曲,用嘴型骂了一句:太甜了。
父亲出狱之后曾经来找过我。他局促不安地道歉,一举一动都在祈求我的原谅。我在大雨里,怎么也想不到他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感到愧疚的理由。我对他的感情没有因为他用刀把我钉在地板上受挫。最后我把伞给了他,自己淋雨回教室。
想要不在乎简单,想要在乎谈何容易。
他想要自己能够好过,但我偏偏不想让他心安理得地过去。
停雨的晚上我被学校的几个坏小子找了麻烦。平时我身边有阿尔伯特,这次我落了单。把人打趴下之后我拎起为首学生的后衣领,耙着他的头皮让他跪直了来舔我。这富家子弟伺候人的技术真不怎么样,但被呛到时的哭脸煞是好看。在我的好学生形象被摧毁殆尽之后,我从他身上摸出来香烟和火柴。风口上点不了火,我单纯地咬着滤嘴,慢慢地走回瑞德家。地上盈盈的全是水洼,我低头注视着它们,抬腿踩碎了月亮。
倒霉的是第二天我发了高烧,持续不退。我活到十七岁只做过这一件坏事,惩罚是在医院急诊室里睡了三天。我病得精神恍惚,最后的梦里有母亲来接我,睁开眼是琼阿姨靠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我想我那天可能死过一回,我的第二位母亲战胜了死神把我带回了现实。琼阿姨见我睁开眼后紧紧抱住我。我想我不该总想着生生死死那些事。
泰勒当时还是位公立医院的医生,看着我的血检报告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最后他撂下那张纸,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我和他刚认识,毕恭毕敬地道谢。
现在我已经认识他十多年,说话做事越发随便。
审讯室里水溅得到处都是。我提醒蒙格别把人搞出肺部增生,没注意手上水还混着血在往下滴,推开门冲楼上大喊一句威尔逊给我买雪糕。威尔逊在楼上远远地回话要什么味的,我让他看着办。过了十几分钟威尔逊拎着两根雪糕进了门,但他没有递过来,笑嘻嘻地说老板那儿找我有事。
我背着手站在老板办公桌前。我想他一定认出我是当年那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不然我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这么久,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公司里。老板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为之前在我面前自杀的毒贩。我疑惑地笑着表示“我觉得自己没受到影响”,被他瞪出门去。
心理医生是个漂亮女人,我坐在催眠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了一个小时。结束之后她让我下周同一时间把时间空出来,我回头笑笑,说晚上跟我约会的话可以考虑考虑。医生也笑笑,举起左手让我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在楼下小店买了盒香草味雪糕,慰问我昨天没吃上和今天被拒绝的遗憾。
母亲每个夜晚都要我一定锁紧房间门,这并不能让打骂和哭泣的音量减轻多少。我七岁的时候,她再次怀孕。她抱着我问我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我举着玩具小火车在空中飞舞,说想要个哥哥。母亲哭着笑,眼泪把地板上的木纹扭曲放大。
半个月后我棒球队集训回来,看到她原本隆起的腹部又瘪了下去,人浮肿了一圈,脸比起过去更加憔悴。父亲半跪在她身前抓着她的手,一遍遍道歉,声泪俱下说孩子还会有的。
我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没能来到这个世上是它的幸运。
那天晚上母亲同样让我锁好门,嘱咐我直到上学都不要从房间里出来。我没有遵守约定,因为我做了个噩梦,半夜惊醒后想找她的安慰,打开门后看到她孤独地躺在厕所地板上,身边还散落这几粒白色的药片。真神奇,死亡就像睡眠,听说老人濒死时会越睡越多。我推了推她,想让她醒来去房间里再睡,却没能做到。于是我也躺下,钻进她的怀里,将头枕在她软绵绵的胳膊上。渐渐流失的体温没能让我察觉到不对,直到父亲砸开家门,将我和她从地上拖起来,我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下周的同一时间是维克托生日。他戴着纸做的王冠,站在蛋糕前像个小王子。刚烤好的饼干香气弥漫在房间里,他认真地吹蜡烛,认真地许愿。宴会结束后,他举着一块饼干递给我,正派的脸上神情严肃古板,我笑着接过他的好意。他眼睑一垂,坐到我旁边,用小手拍拍我的手背,问我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想我应该把他搂在怀里,他太敏感了,记忆仿佛可以倚靠血脉联结。我抹掉他嘴角沾上的奶油,他突然皱起眉来,这幅样子实在不能说不可爱。
“是个欠揍的小孩吧。”我说道。
每天从66㎡的大床上醒来好累。
年龄:?
身高:178
爱好:
职业:
角色简介:荷鲁斯四子之一 守护死者的胃
爱神—哈托尔Hathor
◆掌管爱情,慈悲博爱的双性之神
◆魅惑、操纵,令人沉入爱的梦境
◆喜欢抱抱和酒
◆乳汁有治愈和安神的功效
◆额间的Ra之眼封有毁灭之力
解放时,理智和感情将被吞噬
【我的身体很奇怪吗?】
【复仇这种事,有点不适合掌管爱情的神呢】
【嗯?睡不着吗?要不要喝点乳汁呢?】
【永远沉睡在被爱的梦境里不好吗?为什么要醒过来呢】
Iah将刚采摘的白莲布置在石床边,一位少年正在帐中沉眠,墨色发丝仍然倔强翘着,纤纤睫毛偶尔颤动,脆弱的像湖中波光粼粼的倒影。
“这么久了,新月还是没有醒……”iah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连满月的光芒也黯淡了些,“哈托尔大人,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好怕……”
不敢想,更不敢说,iah无助的抓住身上的衣料,掩饰自己的颤抖。
哈托尔叹了口气,这对特别的兄弟劫后余生,他能看到沉重的自责几乎要吞噬iah的神格,月光摇摇欲坠。
“我可以抱抱他嘛?”
“啊……嗯,好的,哈托尔大人。”
爱神坐到床上,将新月揽入怀中,拨开碎发额头相抵,感受着少年的梦境,但那里只有一片无边的黑暗,唯有阵阵莲花清香飘来。
“哈托尔大人,新月他怎么样?”
“……iah。”哈托尔缓缓睁开眼睛,轻柔的将新月枕于膝上,又看向青年,“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可、可是……”
“嘘,乖,听我讲一个故事。”
iah抿了抿嘴,他爬上床,坐在爱神身边,只是做了一件与新月无关的事,他竟手足无措。可哈托尔迟迟没有开口,iah小心翼翼的偷看对方,被迎面弹了个脑门。
“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会撒娇的孩子。”
哈托尔揽住他的小脑瓜,摁在自己胸前,一下一下梳着那头乱发,iah又怕又羞,满脸通红,他并不习惯与新月以外的人如此亲近。
“你爱新月嘛?”
“哈、哈、哈哈、哈托尔大人!”
“嗯嗯,这通红的小耳朵可比你坦诚多了。”
“请您不要开我的玩笑了!”
“iah觉得爱是什么呢?”
青年静了下来,他从没有为自己与新月的感情下过定义,更没有想过这个炙烫的词会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爱是温柔,爱是包容,爱是执着,爱是无限……寻找它的答案既是我的职责,可我到现在也无法告诉你答案。”
曾经有一位神明,对爱的真谛求知若渴,贪婪的聆听每一位信徒的故事,无私的回应他们的祈求。那时他想,爱一定是神给予万物最美好的礼物吧。
岁月如梭,这位神明不禁思考,什么才是最好的爱呢?
海市蜃楼,镜花水月,只有梦中才凝有爱与欲望的完美姿态,他创造术法,令信徒醉于梦中,高傲的施舍这极致却虚幻爱。
神明的信徒越来越多,他们献上贵重的贡品,只求重回梦境,与幻像重逢。他们陷入长久的沉睡,变得枯瘦如柴,脸上却是幸福无比的表情,神明将信徒移入花园,以莲花维持着他们的生命,他是他们慈爱的创世神。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阿努比斯来到神殿,说那些应该前往冥界的灵魂,寄宿在这位神明的花中,仍然迷恋着美梦不肯离去。神明来到花园,只见半边莲池已经血红,痴情疯狂的信徒们以血肉供养着花儿。但若今世的美梦比往生更美好,为什么要强迫这些可怜的人去冥界?他不允许阿努比斯带走这些灵魂!
一个枯干的男人长跪于殿前,贡品仅仅一头牛、一袋米,但他思念亡妻,哭盲了双眼,热烈悲恸的故事打动了神明,神明便施于男人一生不醒的美梦。
一个瘦小的孩子来到神明面前,他来寻找父亲,那个男人把家中仅剩的牛和粮食献给了神,男孩与生病的妹妹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这让已经育有子嗣的神明非常生气,粗糙的创造了闯入梦境的法术,带男孩去责问那自私的父亲。梦中仅有男人和爱妻两人,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孩子,抗拒着男孩的劝说与靠近。
骄傲和愤怒让神明变得迟钝,察觉到梦境崩塌已经太晚了,男人化为恐怖的怪物吞噬了令他心烦意乱的亲生骨肉,所有景象被扭曲撕碎,最终化为混沌的黑暗。
这位神明堪堪逃出梦境,已是遍体鳞伤。那是连众神都可以吞没的毁灭之力,竟仅仅是一个凡人的绝望。
他呆坐在花园的台阶上,身边躺着男孩冰凉的身体,不知多久,阿努比斯再次造访,带着一个女孩的灵魂
她的愿望,是以往生为代价,再见她的父亲与兄长。
“Iah,爱到底是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
“思念亡妻的执着是爱嘛?抛弃幼子的自私是爱嘛?予给予求的慈悲是爱嘛?自以为是的庇护是爱嘛?”
“哈托尔大人……”
“爱既是神明的礼物,也是人类的幻想;既是无限的给予,也是贪婪的索取;既是无穷的力量,也是隐秘的软肋……”
哈托尔抱紧怀中的青年,脸颊蹭蹭这个小小的脑袋。
“也像你,自私的创造了新月,却又能为他无私的付出一切。”
“爱一个人,真的需要那么纯碎嘛?”
吧嗒、吧嗒,青年的眼泪就像莲花尖上的初露,圆滚滚的水珠坠在爱神的衣衫上、弟弟的脸颊上。iah发出像幼猫一样呜咽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好孩子,不要再自责了。”
“唔唔……好困哦……嗯?哥哥,你怎么了?”
“赛特,原来躲在这里呀。”哈托尔对着这块露出小犄角的岩石说到,“大家都在找你,快回去吧。”
“关你什么事!母牛!走开!”
“小塞特在生气嘛?”
“不用你管!干嘛!别过来!”
哈托尔绕过岩石,小小的战争之神正缩在阴影里,肉嘟嘟的手胡乱擦擦眼睛,一对赤色细瞳凶巴巴的瞪向他。
“丑牛!屁牛!!”
“小东西,我可知道你的秘密哦。”哈托尔毫不客气的戳了他的头,“跟奥西里斯抢苹果,被妈妈揍了对不对?”
“呸!谁稀罕他的苹果!”
“哼哼,我这里有更好吃的东西,来,给你。”
哈托尔拿出一个圆滚滚的石榴,小战神连看都不看,抬手打在地上,无辜的水果咕噜噜沾上了泥土。
“少看不起我!谁要你的东西!”
“唔……”爱神嘟起嘴,也不生气,俯身捡起石榴,坐到赛特旁边,“我最爱吃石榴了。”
“谁让你坐了!起开啦!”
爱神充耳不闻,剥开石榴皮。那饱满的果实在夕阳下透出诱惑的光芒,令人垂涎欲滴。哈托尔不紧不慢的享用起来,红色的汁液芬芳无比,沾上了手指,也一滴都不想浪费。
“……喂!给我尝尝。”
“石榴说不要。”
“给我!给我!”
塞特突然扑向哈托尔,争抢几下得手,立刻跑到一边囫囵吞咽了起来。没一会,鼓囊囊的小脸全是果汁。
“好吃吗?”
“……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塞特最喜欢吃什么呢?”
“看不上,都是破烂。”
“你啊……”
哈托尔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小小的战争之神榨干了最后一滴果汁,正舔着手指,狡黠的眼睛宛如鲜血凝成的宝石。
“比起水果和宠爱,你只是更喜欢抢夺呀……”
“喂!牛!你嘟囔什么呢?”
“我说你可真是个嘴巴坏的臭小鬼。”
“哼!”
塞特咧开嘴,露出尖尖的犬牙,挑衅的看向年长的美神 。夕阳在他身后沉下大漠的地平线,那对血红的双瞳如两团火焰炙炙燃烧。
“我以后要把所有的石榴都抢过来,让你一个都吃不到!”
晨鸟鸣鸣,哈托尔渐渐转醒,发现自己憩于男人的臂弯中,残酷的沙漠之王正在看他。
“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了。”
“哦?”
哈托尔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将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小时候的你,圆嘟嘟的,长得那么可爱嘴巴却特别坏。”
“无聊。”
“是嘛,虽然你从来没有乖乖叫过人,但还是让人很怀念呢。”
“弱者才会去想以前的事。”
“你可真是个无聊的王。”
哈托尔不再与他争论,翻身拿过床边的果盘,剥开石榴享用起来。摘下一颗又大又圆的果粒,两指小心的捏着,展示给赛特。
“看,真像你的颜色呀。”
没有注意到赛特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吧唧,哈托尔将果实投入自己口中,刚要挤压美味的汁水,突然被战神捏住手腕拖入火热的怀中,激烈干燥的吻降下,暴风一样的侵略几乎夺走他的呼吸。
“唔……嗯……”
似是满足,赛特撤回了自己的攻势,哈托尔平复着心跳,看着对方伸出舌头,托着一颗干瘪的石榴籽给他看,满脸坏笑。
“呼,你啊……”
战争之神拿起刚刚掉在床上的果子,得意的吃了起来。哈托尔叹了口气,跌进柔软的枕头。
“果然变成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孩子了。”
你就惦记你那棒球男吧
你就惦记你那棒球男吧
你就惦记你那棒球男吧
你就惦记你那棒球男吧
你就惦记你那棒球男吧
“我想死。”
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爱丽丝和我都刚刚高潮过一轮。语言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当你通过它说出感受和欲望的时候幸福感会上升。爱丽丝坐我身上,她没有在意这句话的真假,眉眼弯弯地回答说:好啊,那我也一起。她把这个当成小自己好几岁的大学生弟弟的撒娇。
那自然是假的。我只是想说说看,说完之后期待,对方会有什么反应。玛利亚让我赶紧行动,爱丽安娜付之一笑,每个人的反应都一样有意思。
在交往几个月后,爱丽丝严肃地问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老实地回答,她两只手掐着我的脸,带有嗔意地和我对视,最后叹口气问我愿不愿意为她活。
我这辈子说过最浪漫的情话可能就是“我当然愿意”。
泰勒最近新认了个儿子,是个四处坑蒙拐骗的小机灵鬼。他问我为什么泰勒这么笃定自己不是亲生的,我揉揉他的小脑瓜,告诉他除非女人是用钱做的,否则甭想让泰勒多看一眼。
乔治和维克托年纪相仿,确实是要上学的年龄。泰勒逼他读书,教他认字做人,这都是相当好的事。吃饭的时候我笑着说他如果真的有孩子那一定可以做位好父亲。泰勒撕吧撕吧两下厚多士塞到嘴里,朗道拿了本来要浇在甜点上的奶油威士忌来喝。一口下肚,他面部扭曲,用嘴型骂了一句:太甜了。
父亲出狱之后曾经来找过我。他局促不安地道歉,一举一动都在祈求我的原谅。我在大雨里,怎么也想不到他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感到愧疚的理由。我对他的感情没有因为他用刀把我钉在地板上受挫。最后我把伞给了他,自己淋雨回教室。
想要不在乎简单,想要在乎谈何容易。
他想要自己能够好过,但我偏偏不想让他心安理得地过去。
停雨的晚上我被学校的几个坏小子找了麻烦。平时我身边有阿尔伯特,这次我落了单。把人打趴下之后我拎起为首学生的后衣领,耙着他的头皮让他跪直了来舔我。这富家子弟伺候人的技术真不怎么样,但被呛到时的哭脸煞是好看。在我的好学生形象被摧毁殆尽之后,我从他身上摸出来香烟和火柴。风口上点不了火,我单纯地咬着滤嘴,慢慢地走回瑞德家。地上盈盈的全是水洼,我低头注视着它们,抬腿踩碎了月亮。
倒霉的是第二天我发了高烧,持续不退。我活到十七岁只做过这一件坏事,惩罚是在医院急诊室里睡了三天。我病得精神恍惚,最后的梦里有母亲来接我,睁开眼是琼阿姨靠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我想我那天可能死过一回,我的第二位母亲战胜了死神把我带回了现实。琼阿姨见我睁开眼后紧紧抱住我。我想我不该总想着生生死死那些事。
泰勒当时还是位公立医院的医生,看着我的血检报告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最后他撂下那张纸,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我和他刚认识,毕恭毕敬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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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水溅得到处都是。我提醒蒙格别把人搞出肺部增生,没注意手上水还混着血在往下滴,推开门冲楼上大喊一句威尔逊给我买雪糕。威尔逊在楼上远远地回话要什么味的,我让他看着办。过了十几分钟威尔逊拎着两根雪糕进了门,但他没有递过来,笑嘻嘻地说老板那儿找我有事。
我背着手站在老板办公桌前。我想他一定认出我是当年那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不然我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这么久,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公司里。老板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为之前在我面前自杀的毒贩。我疑惑地笑着表示“我觉得自己没受到影响”,被他瞪出门去。
心理医生是个漂亮女人,我坐在催眠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了一个小时。结束之后她让我下周同一时间把时间空出来,我回头笑笑,说晚上跟我约会的话可以考虑考虑。医生也笑笑,举起左手让我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在楼下小店买了盒香草味雪糕,慰问我昨天没吃上和今天被拒绝的遗憾。
母亲每个夜晚都要我一定锁紧房间门,这并不能让打骂和哭泣的音量减轻多少。我七岁的时候,她再次怀孕。她抱着我问我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我举着玩具小火车在空中飞舞,说想要个哥哥。母亲哭着笑,眼泪把地板上的木纹扭曲放大。
半个月后我棒球队集训回来,看到她原本隆起的腹部又瘪了下去,人浮肿了一圈,脸比起过去更加憔悴。父亲半跪在她身前抓着她的手,一遍遍道歉,声泪俱下说孩子还会有的。
我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没能来到这个世上是它的幸运。
那天晚上母亲同样让我锁好门,嘱咐我直到上学都不要从房间里出来。我没有遵守约定,因为我做了个噩梦,半夜惊醒后想找她的安慰,打开门后看到她孤独地躺在厕所地板上,身边还散落这几粒白色的药片。真神奇,死亡就像睡眠,听说老人濒死时会越睡越多。我推了推她,想让她醒来去房间里再睡,却没能做到。于是我也躺下,钻进她的怀里,将头枕在她软绵绵的胳膊上。渐渐流失的体温没能让我察觉到不对,直到父亲砸开家门,将我和她从地上拖起来,我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下周的同一时间是维克托生日。他戴着纸做的王冠,站在蛋糕前像个小王子。刚烤好的饼干香气弥漫在房间里,他认真地吹蜡烛,认真地许愿。宴会结束后,他举着一块饼干递给我,正派的脸上神情严肃古板,我笑着接过他的好意。他眼睑一垂,坐到我旁边,用小手拍拍我的手背,问我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想我应该把他搂在怀里,他太敏感了,记忆仿佛可以倚靠血脉联结。我抹掉他嘴角沾上的奶油,他突然皱起眉来,这幅样子实在不能说不可爱。
“是个欠揍的小孩吧。”我说道。
你就惦记你那棒球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