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百器,皆具魂灵。
灵则缘起,来莫可抑。
悲乐喜怒,爱怨别离。
万相诸法,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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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思念,孤独,怨恨……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春秋时分,化为付丧神。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人与器物的命运与缘分,无论善恶,在踏入这扇门时开始。
欢迎来到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企划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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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小作文滑铲
出了各种难以言说的意外(?)跪地抱住琅琅大腿我会填坑的(……
虽说写钱钱的时候写得很欢,但是写完超级紧张!
01
“今儿挺早嘛,止命兄。”
长发男子一手提着一盒外观精致的食盒,墨绿的头发随风起伏之间,仇止命视眼前的残破篱笆于无物,脚尖一点地便轻松跃过去,算是连招呼都不打就私自进入私人领地。抬头望了眼看起来不怎么牢靠的屋檐,脚下的步伐却不停,像是演练了多遍一般,走神的器灵在门槛前止住去势的同一刻,门内传来的嗓音也飘飘然落下。
里头的少年垂着头细细端详着面前桌上摆放着的棋盘,黑子白子一左一右皆放在他的那一侧,手里还抓着颗白子的许广镜冲着僵立在门口,大有充当许家别府门神意图的仇止命皱皱鼻子,面上露出浅浅半分嫌弃,“你倒是悠着点,别让人折寿了。”
仇止命闻言,挑高了眉一扯嘴角,“不折人寿,可有违凶刀之名。这名头啊,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以例行的挑衅起头,这会儿他倒是想起些有趣的事,也就没再向人演示什么叫站如松,往旁边门框上斜斜一靠,“想来你许府隔壁府上的公子也没那么没福分。”
“哦?季家老二?我还以为是她终于把你这刺头给收了呢。”
“季家小公子,季远林。”同样是许家末子的许广镜未指名道姓的话语,仇止命也没花半分力气就猜准了七七八八,无意去应他,仅仅是不知道说给谁听地低喃一句,“谁让朱家丫头好死不死是个清净师,没缘。”
“哎,半盏茶之前我遣了小童去采买,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没想着接话的少年另起话头,接着学着饭馆小厮的调调报出一连串的菜名,听着听着就突兀地出现了不符时令的小菜,气得仇止命不由分说地甩过去一枚锋利眼刀。
“听你那么精神,你怕不是个假冥器。”倒是显得小心翼翼维持某个距离的仇止命傻得要死,除了刚开始显露出的嫌弃意味,许广镜态度自然得跟几日前别无二致,一脚刚跨过门槛,仇止命兀地一抬手,两指间赫然出现一颗白子。
食盒几乎是砸在桌子上,甩出暗器的许广镜半分心虚都不显地掀开食盒,花了小半天做成的桂花糕齐整地摆放在第一层食盒上,厨师器灵居高临下地抱臂,“先给你垫垫肚。”
器灵扫了一眼僵持的棋局,捏在手心的棋子迅速地找到了它的位置。
“除了跟季小少爷结缘,你跟以前也没什么差,不如说——”许广镜咬了口桂花糕,清爽香甜的桂花香在唇齿间溢开,黑子也在下一刻落下,“本来迈过去的半条腿都快变成整条腿啦。”
挽起袖子的手一顿,仇止命在心里暗骂一声臭小子老不死,也不知道被这家伙看透了几分,他也早就没了隐藏的心思,是以放任浊化的厨刀之灵平淡地瞥了本体不知为何物的幽冥之器一眼,抓过对方纤细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将许广镜手里的半截桂花糕塞了他满嘴。
至此,疤痕遍布的前臂整个暴露在空气中,他拧着眉算计下刀的部位,语调平平却拉扯出满屋子腥气,没半点应急粮的自觉。
“吐出来就砍了你。”
本章是主线xxx第二章滑铲先交,第一章会很快跟上!!
快要结局了!有点不舍x
p.s.泯生始终认为自己是害死母亲的真凶(一切因他而起),原先对于他来说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方法(他觉得自己并不那么被需要,反而是别人的缠累),但是遇见灵修之后x总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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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本没有料到会有这回事的,泯生虽是心中有惑,却不由自主的应了,不消多时,便是这番处境了。
陆泯生伸手抚了那微凉的壶壁,前些日子确有听说过灵器出逃这件事,没想到竟被自己遇上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壶拟出的声与她太过相似,硬要说的话,便是那种温柔得仿佛包容一切的语气。
她是死在秋后,还没等他从睡中清醒,没见她最后那一面,说起来,一切都从那时候开始变了样。
幼时出游染疾,于他而言是一劫,只不过他侥幸逃过了,她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能道她痴傻,父亲是决计没有亲自照看他那瘟病之躯的想法,出行时下人也没那么足够,没有人愿意照顾他的时候她却贴身不离。
究竟是什么样的爱啊,衣不解带的照料,在他发热而感到难耐时,轻吹那骨笛。
她终究是走了的,走了很久,久到连青霄的嫉,连父亲的怨都散的干干净净。
救赎太过沉重,其母就是这样舍掉了命,换一个半残不残的陆泯生。留下一个算作废物也无妨的他,心中不得往生。
如今只剩他一个人,还是怨的。
那双曾经抚过他额前的手,和这玉一样凉。
四下僻静,只听吁的一声破空传出。
泯生闻声回头,与四周的昏黑不同,那处微亮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着一身素色小袍年纪尚幼的男童翻坐在凭栏上,手中捻着那鹤骨笛,依稀传出些音律,清清脆脆。
男童远望着,背对着泯生,不知他的神色,也不知他到底凝望什么。但他吹的那曲子,泯生是认得的。
那是娘常吹的,是他第一次学会吹的曲调。
没等泯生上前,那男童转回跳下凭栏,那张小脸的模样也真真切切,一如泯生的眉眼,只是眼中少了几分该有的光华,与那稚气未脱的脸甚异。
陆泯生微一怔愣,心想,许是她刚去的那一年吧。那时他还忘不了,笛是日日吹的,究竟吹给谁听,他至今也没能想清楚。
那幻象又凑近了几步,一伸手,竟然递出那骨笛,似是要他接下。
泯生看那早就丢失的骨笛,幻象与原物别无二致,他是想把很多事情忘了的,所以他不去找,丢了便丢了,连同那些记忆也找不回才好。
但这会儿他又觉得自己错了,脑海中频频闪过的脸,花了数年去忘却此时却愈见清晰。
陆泯生突然想起了某一幕,深色的夜空中升起的点点明灯,明灯中那吹着玉笛的人儿,她最上荡着笑,映出一点点灯火的明亮。
这一幕倒不是母亲那张令他罪孽深种的脸了。
他笑了笑,接了那骨笛,那幻象的眼中竟然清明几分,终是也扬了嘴角。
“你终于放下了?”
还没有,泯生心中默想,但迟早会的
周围的一切尽数散去,只留下手中那骨笛,真真握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