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深情不能对等(二)
时间会比任何东西都要笃定
人们无法回头地走在这里
青春真的美吗?
我讨厌沉溺回忆
比如突然翻出不合时宜的情书
和早应在火中灭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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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幻影移形教授任务丢给玛尔斯的前两分钟,他站在电梯外的走廊当头注视窗外阴雨蒙蒙的天,点着烟又并不抽它,站在那里出神。
赫本先生发呆的时候容易被旁人认为在思考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实际上玛尔斯只是考虑接下来的假期要陪刚刚毕业的妹妹去哪里游玩(当然,他们赫本家的家族旅行没有拐跑维斯塔的克达尔少爷什么事)。
他在呛人的烟雾中将烟蒂摁灭,打开窗让烟的气味散出去,把雨的气味放进来,走回国际联络部的办公室。
“所以有没有人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别这么说嘛玛尔斯。”比他年纪也大不了多少的部长一如既往摆出亲切又温柔的笑容,只有和国际联络部部长真正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在好好先生的面孔背后是一颗乌黑的心脏,“霍格沃茨有什么不好的,你还能看到自己的学弟学妹改口叫你教授呢。”
“这次接下和德姆斯特朗三强争霸赛联络任务的时候,某人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结束后就给我放个长假呢……”玛尔斯面无表情地说。
天知道他之前有多么期待这个假期,自从玛尔斯毕业进入魔法部后,他自己很久没有和妹妹进行家族互动了,然而偏偏是在维斯塔毕业的今年,轮到国际联络部派出前往霍格沃茨任教的人员。
在联络部全员焦头烂额忙完了三强争霸赛的大项目后,没有人还想给自己增加多余的工作,于是远在北欧出差的玛尔斯·赫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全票通过,被部长先生在幻影移形教授名单上提交了自己的名字。
几个小时前还在德姆斯特朗说“自己不是新来的教师”的玛尔斯只觉得脸和胃一起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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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你们本学期的幻影移形老师玛尔斯·赫本。”
——冷静点,玛尔斯,不过是一堂幻影移形课,你几年前还站在下面听过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赫本先生在心里催眠自己,装腔作势地干咳一声:“因为在霍格沃茨中幻影移形是被禁止的,各位只有在短暂的课堂时间中能够实践你们学到的知识,因为时间有限,还是让我们立刻进入正题吧。”
……
…………
第一堂课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被玛尔斯·赶鸭子上架·赫本教授搞砸了。
这个时候他反而庆幸起维斯塔已经毕业,而今年朱斯提提亚也不在霍格沃兹授课了。
为此玛尔斯抽出原本不需要待在霍格沃茨的时间,把自己因为讲解过快而导致学生们无法良好吸收的理论知识重新教授给他们,姑且算是弥补了自己的过失。
拜此所赐,他在忘了给小妹带出差纪念品后,又完美错过了原本打算和家人一起度过的万圣节。
好在维斯塔大约是这个世上最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姑娘,不会因为这个与他生气。
等时间临近圣诞,这一次玛尔斯果断踹了哭天喊地的部长,丢下年末忙得不可开交的魔法部请到了长假。至于维斯塔,与她整年忙碌的兄长相比,赫本家的现任掌权人想要给自己放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玛尔斯打算趁此机会带着维斯塔来一次久违的家庭旅行——没劳伦·克达尔少爷什么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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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塔整理两人行李的时候顺手带上了玛尔斯从哥哥那里借的诗集,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纸从书里掉出来。
纸是她借来的时候就发现有的。那上面写着漂亮花体,维斯塔认得那是哥哥的字迹,可她没能看出来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因为那些红褐色的字被藏在深红色中纸张中,又被折成了花朵的形状,将爱意塑造出热烈的外壳,心思却隐晦。维斯塔也并不探究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东西,将花朵放回原来的位置,把诗集塞进行李箱的中间,用柔软的衣服包裹住木壳封面。
因此玛尔斯在旅馆打开行李的第一刻就看到这本书了。
尽管很放心维斯塔不会去看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抽出那朵花,捏着魔杖将红色再一次覆盖上去,完完全全掩盖了在岁月流逝中已经隐约显露出来的文字。
书写它的四年后,一只纸折的红玫瑰被夕阳的余晖晕染成橘黄色。
有那么点像它原本的颜色了。
玛尔斯想。
他也曾经以为,说不定在很多很多年后,那个人偶然翻出了以为早就丢掉的、来自老同学的毕业赠品,从魔法褪色的信纸里察觉一份曾经年少慕艾又没说出口的告白。
结果是,玛尔斯完整拿回了没来得及传达出去的心意,而对方埋进冰冷的土地。
于是玫瑰被他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魔法。
永不褪色,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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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就是玛尔斯对年青时代的恋爱故事最后的交代了!虽然已经不能再用爱与喜欢形容他的感情,但毕竟是长情浪漫的双鱼,偶尔触动偶尔缅怀。常胜而不变的爱才常在,爱永远有一没有再。
意义不明的奇妙短篇,给某位小朋友的生贺的1/3(????)跟角色主线毫无关系,因为完全放空大脑而毫无逻辑,不建议除了本人以外的人观看
这是一篇充满蛇味的短打,你也叫它“送给兔的猫咪三部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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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法斯·摩根森捡到了一只猫。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霍格沃茨建造在森林深处,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没有,别说从小动物到大猛兽,会说话的蜘蛛都有,一只猫算什么事。
但问题就是那是一只钻进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猫啊。
萨拉·查莉来回蹭着猫咪柔软的毛皮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幸福的声音,拍着桌子叫嚷着“小索法小索法我要养!”,末了还要转过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自己,简直好像他就是萨拉的衣食父母。
呃,前辈,你想的话就养,根本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的,嗯。
他话还没说完,红发少女就扑上来大力地搂着他的脖子用几乎可以勒死他的气势紧紧抱住,连声欢呼“小索法万岁!小索法万岁!”
啊,行,那您高兴就好。
很快,索法斯就意识到萨拉向自己征求意见的原因了。他早该想到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有照顾其他生物的经验,不如说甚至会跟着猫咪一起捣乱才对。没几天,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被大小猫一起搅翻了天,小的那个到处磨爪子磨牙钻来钻去,大的那个不但不阻止还在旁边鼓掌大笑,拿着相机卡擦卡擦,看起来巴不得把事情搅和得更乱。
好吧,期待萨拉能管事根本就是个错误。
最后这只猫就被丢到了索法斯的手上,萨拉哭哭啼啼地非常不舍得地把她的捣蛋同好交了出去,那场面叫一个撕心裂肺,看起来比她丢了新报道的底片哭的还伤心。
也对,底片丢了报道可以再写,对于能瞬间写出稿件的萨拉来说不是难事。
于是索法斯就开始坐在床上跟小家伙眼瞪眼,试图搞明白它到底在想什么。小家伙咪呜咪呜地呲着牙,一个大写的超凶。
“你到底是喜欢这里还是不喜欢啊……”他无奈地自语。
这只猫绝不是他寝室里唯一的猫咪,布雷特和莱纳斯的猫早就给自己划分了地盘,尤其是莱纳斯家的萝拉,老女士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惹,早就把地盘占得牢牢的,也不许它碰。黎养的小蛇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结果等索法斯上完第二天的课回到家,就毫不意外地看见那小猫的嘴里叼着一只一脸生无可恋的鬃狮蜥蜴,得意洋洋地冲自己邀功。
完蛋了,这下刚来到新寝室就要被劳伦学长扫地出门了。他抓了抓头发,蹲下身抓住空中乱舞的小爪子,开始试图解救那只可怜的蜥蜴。小家伙咬的还挺紧,一时间索法斯也不敢拉得太狠,万一伤到那只蜥蜴就不好了。
那该怎么办呢?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劳伦学长的课比较多,没准他还能给自己多苟一下。
于是索法斯壮起胆子开始了跟猫的斗智斗勇。
他逐渐弯下腰,慢慢蹲在了地上,向那个耀武扬威的小家伙伸出手,友好地放在它的身前,压低身体,降到了跟它一样的高度,满是讨好和恳求的意味。
猫总裁对他不屑于顾并从喉咙里呸了一声。
“那你想要什么好呢?我是说,那是劳伦前辈的蜥蜴,不是你的食物呀。”
索法斯抓了抓头,而小家伙根本不领情,一个纵身跳上了沙发扬起尾巴,丝毫不管嘴里叼着的可怜虫正在发出无声的惨叫。金发的小蛇无奈地看着它,感到了束手无策。
——如果是拥有神奇的魔力的vil的话会怎么做呢……
就在他愣神之际,小家伙似乎是玩腻了,丢下嘴里可怜巴巴的无辜生物,扑上来在他怀里挠了起来。
“难道说你其实……只是想跟我玩……?”
索法斯抱着这份莫名多出来的重量陷入了沉思,他歪了歪头,一脸认真地对着猫念道。小猫挥舞着爪子,扑棱着跳出他的怀里,往房间外跑去。
金发小男孩只得跟了过去,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看护问题儿童的护工,被小调皮耍的团团转。
当索法斯跑到门口的时候,他跟同宿舍的学长撞了个正着。黎抱着高高的书堆,惊讶地看着小学弟慌慌张张跑出来:“发生什么了吗,索法斯?”
“没有……那个……”
“说起来你见到劳伦了吗?”
“前辈的话……没有见到?”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现在还在地板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小蜥蜴,索法斯感到内心里一阵心虚。而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低声念:“这样吗……”
索法斯心里惦记着那只捣蛋鬼,应了两句便追着跑出房间,可那休息室里哪里还有猫咪的影子,只看见顽皮的猫尾巴从门口闪了闪就消失了。
“等一下!”
他急匆匆地爬出洞口,背后传来萨拉懒洋洋的加油声,湖底的走廊上泛着窗外透进来的绿光,把楼道照得亮起晶莹的诡异绿色,而猫咪自然是早就没了踪影。小巫师抓了抓脑袋——谢天谢地,情急之下,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是个巫师——索法斯·摩根森抬起魔杖,回想着萨拉之前交给自己的咒语,在空气中边划动边大喊:
“猫咪飞来!”
那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尽管这不是索法斯第一次使用魔法,那种从指尖迸射而出的奇妙热感还是让他感到无比新奇——在空气的嗖嗖声下,有什么东西飞过来,牢牢撞进他的怀里。他低头一看,这可不就是那只小捣蛋吗?
“你可不要再乱跑了……!”他忍不住低声抱怨。猫咪呲了呲牙,像是在嘲笑也像是在示威。
明明被抓住的是它嘛……!
索法斯抱紧了怀里不安分的家伙,眼看着就要钻回他的宿舍里,突如其来的灼热感从他的手臂下传来,他吓得手一松,猫咪就又掉在了地上,灵巧地点了几下,就像云朵一样消失在了楼道里。
这回无论索法斯怎么用咒语它都没有再出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金发的丹麦小伙子百思不得其解,他费劲心思在学校里跑了一大圈,都没有任何那只猫咪的身影和线索。
可能这就是魔法世界的猫咪吧……还是说,他其实根本没有遇到过这只猫咪,一切都是梦……
男孩用混乱的大脑思考着,垂着脑袋回了宿舍。萨拉知道猫咪丢了倒也没有责怪他,只是惋惜地在地上打着滚闹了会儿小孩子脾气,发誓下次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有猫族。
他闯进自己的房间,在挂着绿色帷幔的四柱床上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长长的一天。
“怎么了,我亲爱的索法斯?”
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索法斯抬起头,看见劳伦正坐在书桌旁优雅地喝着红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拖着那只可怜的蜥蜴。
“没、没有什么,我有点困。”他对着受害者的正主再次感到心虚。
“这样啊。那就太好啦。”
劳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黑发少年玩弄着耳边的鬓发,若有所思地转过头,一边用指腹摩挲着满是软刺的小蜥蜴一边看起了书。
一切发生的那样突然,又那样迅速地结束了。就好像梦幻一样。
丹麦男孩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在霍格沃茨的小小冒险就这样突兀地开始,又突兀地结束了。
Fin?
当黎再次走进宿舍,看见躺在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可爱后辈,又看了看坐在一旁不慌不忙喝着红茶的家伙,叹了口气:“把你惯例的恶趣味收一收,后辈很可怜哦?”
“嗯?前辈在说什么?”
面对着劳伦笑嘻嘻的脸,黎在心里腹诽了一下,开口道:“一定要我点明吗,那只猫咪是你——”
“我那是在陪可爱的后辈玩耍啊?”
“逗后辈要适可而止哦?”
“是是。”
黑发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手中可怜巴巴的蜥蜴,挠了挠它的肚皮:“不过我很意外,索法斯竟然已经会用出那么完整的飞来咒了呢……真的,是个很努力的孩子啊。”
他托着下巴,看着睡熟的小学弟,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亲爱的索法斯。希望你有一个快乐的魔法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