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吉商店街是一条位于京都市,昭和2年成立,由60个中小店铺组成的小型商店街。每间店铺的人都是熟识,互帮互助着度过一年又一年。
可是,繁荣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时代变迁,人吉商店街也走向了衰退,不少店铺都出现了营业危机。
1964年的7月,生活协同组合会决定:如果到10月底,本商店街的销售额仍不达标,就要彻底解散,并在这里建造百货大楼?!
这可是大危机!该怎么办呢?!
【创作交流群:643560343】
紧急打卡防爆一下,毫无结构规划,完成比完美重要。【自我安慰
有一(很)定(多)仗着朋友爱我就故意欺负他们崽子的成分。
角色属于朋友,OOC属于我。(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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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声音是从一阵一阵,逐渐清晰起来的蝉鸣声里开始的。
见雪兔迷迷糊糊地从睡梦里醒过来,席子上贴着腰背的那块被体温焐热了,汗津津的。她朝前拱了拱,想找块更凉快点的地方,结果拱进了一团空空如也的被子里。
“……唔。”她睁开眼睛。
铃姐姐又一大早就去店里干活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迷迷瞪瞪地看了一会儿吊在窗口的玻璃风铃。悬垂在下面的签子动也不动一下,只有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格的缝隙在地板上投出一条细细的亮线。
她拖拖拉拉地洗漱完毕,又把春名铃给她留在托盘上的早餐三口两口吃完,才踩着楼梯陡峭的木板,哒哒哒地跑到楼下。
“铃姐姐早~”
熔炉里的火苗闷闷地燃着,虽然半掩着炉门,还是给盛夏的气温更增添了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浪。不过风铃铺子的主人这会儿并没有在炉子前面,而是坐在角落里的工作台边上,调色的颜料碗在手边一字摆开,显然正为已经吹制完成的风铃进行上色的工序。
听见她的呼唤,铃偏过脸向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小兔笑眯眯地凑过去,勾住她空闲的那只手肘:“在画什么?”
半球形风铃晶莹剔透,是水晶般纯净透明的颜色,几乎见不到一点瑕疵和气泡。铃在上面用薄薄的色彩绘制一片静谧的月夜,星空下,略深的颜色勾勒出两只耳朵长长的小动物剪影,头并着头,像是在絮絮私语一般。
“呀,是小兔——”她发出开心的声音,指了指自己。铃也笑起来,把刚刚完工的半成品风铃球小心搁在木架子上阴干,同时指给她看支在另一根木棍上画好的另一颗风铃球:这颗上面绘着郁郁葱葱的青绿竹林,枝条上系着五颜六色的许愿签,一脉悠然清凉的夏日景象。
“好看!唔……这个是不是要小一点啊……”小兔趴到桌前仔细端详着。过了片刻,她“啊”了一声,跑到工作台的侧面,俯下身,让视线从月兔的这一侧直线穿过图案不一的风铃球。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两个风铃上的图案从这个视角看去,恰好完美地融合成了一副和谐的七夕夜景。月夜下的竹林仿佛有风从叶间拂过,小兔子的耳尖轻触许愿的彩签,栩栩如生。
“好可爱啊,铃姐姐!这个是要在七夕卖的限定商品吗?”
铃点了点头。小兔绕着工作台转了几圈,从各种不同的角度观赏这两个极具巧思的成对风铃,同时赞不绝口地一通夸,直到铃忍俊不禁地推推她,随手用还沾着深墨蓝色、用来绘制最后一笔夜空的毛笔,在手边试色用的垫纸上写下一行字:“今天还玩儿吗?炉子给你留着了,不玩的话,记得把火给熄了。”
从几年前小兔就缠着铃和爷爷教她吹玻璃,之前两人觉得她小,炉火边磕着碰着太容易受伤,一直没肯教。好不容易磨到今年她就要上六年级了,铃姐姐终于松了点口,给她一点儿简单的材料,让她在暑假里自己吹着玩儿。小兔一听铃这么问就赶忙应着要的要的,洗了洗手,把厚厚的皮围裙和手套戴上,乐颠颠地跑去炉边玩了起来。
蝉的叫声随着日头的升高愈发聒噪起来。
到了正午,熔炉边上已经站不住人,即便是刚学了新玩意而性质冲冲的小兔。吃过午饭之后她打了盆凉水,站在厨房里用湿毛巾草草擦个澡,换一身干燥的衣服,整个下午就坐在工作台边帮铃裁切系在风铃底下的彩笺。
一直到傍晚时分,热浪还迟迟没有退却。但铃和住在几条街区外的某个新客户约好了带样品去拜访,顺便共进工作晚餐,所以给了小兔一点零钱,让她自己到常去的那家千代食堂吃晚饭。
小兔钻进食堂的拉门时还挺早,店内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客人。老板娘绢代把手肘靠在柜台上看着门口发呆,见她进来,笑眯眯地冲她招手。
“呀,小兔今天也来吃饭啊?阿铃出去谈生意了?”
在相熟的人面前小兔远没有那么拘谨,一面嗯嗯答应着,一面熟练地爬上高高的吧台椅,朝着绢代露出甜甜的笑容:“绢姐,我要冷荞麦面,谢谢你。”
这么热的夏天任谁都想吃几口凉冰冰的面条,实属怎么也不会缺货的夏季常备品。绢代应了一声就去调弄酱汁,小兔伸伸脖子,往柜台里面看了眼,又问她:“幸二哥哥在吗?”
“嗯?在厨房里呢。”绢代偏过头,往厨房里喊了一声幸二。片刻之后,扎着围裙的少年就从厨房的门帘后面探出头来。
“怎么了?……哦,小兔来啦,找我吗?”
“给幸二哥哥做了东西!”小兔嘿嘿地笑着,从宽松的棉布连衣裙口袋里掏几下,拿出一个巴掌大小,包了几层减震用绵纸的东西,摆在吧台上一层一层拆开。露出来的是一只……勉强看得出来似乎是条蹲坐姿态的小狗的玻璃摆件,狗的身体是白色的,上面有些不规则的斑点,耳朵是黑色的,看起来有点像前两年上映的那部美国动画片里的那种狗。
“呀,这是小兔自己做的吗?”绢代把玻璃小狗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很可爱哦。”
幸二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呃,虽然收到礼物是很高兴啦……但为什么是做给我的?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因为……”开口之前,小兔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因为,很像幸二哥哥!”
“啊?”幸二更迷惑了。
小兔忍着笑,把两只手竖在了脑袋两边,像扇风似地摇了摇,惟妙惟肖地模仿出狗子晃动耳朵的姿势:“看!幸二哥哥的头发……这两边,翘起来了。好像小狗的耳朵……”
幸二一时语塞,而旁边的绢代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扶着柜台,圆润的肩膀不停耸动,几绺蓬松的碎发从耳后滑下来,在面颊旁边快乐地来回晃悠。
“……像吗?”幸二瞅瞅那只歪歪扭扭的小狗,又瞅瞅自家嫂子,不甘心地嘟囔道。
“像,像极了。”绢代又笑了两声,眼睛眯得弯弯的,漾着亮闪闪的水光。她俯下身去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玻璃小狗,直起身来看着幸二,后者被她看得下意识用力抚了几下脑袋两边飞翘的乱毛,徒劳地想把它们按平。“我好喜欢,把它放在收银台边上好不好,幸二?”
年纪不大的少年窘得耳根上有点微微的红,但也没太激烈地反抗,抄起旁边的托盘就回身去后厨,拿预先晾凉的面条了。
“算了,你们就拿我取乐好了……”
夜色渐浓,吵嚷了一个白天的蝉声也随之逐渐收敛。
幸二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嫂子手里拿着一张小巧的薄纸,上面有明显折叠过的痕迹,透过电灯的光能从反面看到抬头印着鹿田内神社的印记——这东西他这几天可见了好多次。
“咦,绢姐也去神社求签了吗?”他用尽量漫不经心的口气问。
“哎?不是。”绢代抬起眼,指了指遗忘在收银台角落的一团绵纸,“小兔拿过来的包装纸底下掉出来的,可能是从口袋里顺出来的,忘了带走吧。”
“噢。”幸二不知为何暗暗松了口气,“我给她送回去吧。”
“这么晚了,小孩子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呢。明天再送吧?”绢代笑着说,“不过小兔子拿到了吉签呢,虽然……下雪的时候才有吉事,还得等上半年呢,但总归是不错,要比幸二强。”
“绢姐!”不幸拿到大凶签的幸二忍不住抗议起来,“……再说偷看别人的签文不好吧!”
“诶,不好吗?”绢代认认真真地反问,“那我看过幸二的了……”
“呃,好像,好像也不是这么说……”幸二被这一问,有些不确定地挠起了头。
“不过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这应该没关系吧?”绢代很快自己给自己找到了解法,理所当然似地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她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说,也不是一定要等到半年以后才会下雪呢。”她笑吟吟地看着一头莫名其妙的幸二,慢悠悠地说。
“幸二,不也是雪(yuki)嘛?”
桔梗有一家小酒吧,二层小楼的门前放着艳丽的小灯箱,写着店名《ピンク レディー》(pink lady)。
叶津田香药站在店前看着门上圆窗里透出来的灯光调整了几次呼吸,还是向前一步,推开了那扇仿佛写着神秘二字的深色小门。
清淡的木制家具混合着一点像草药柠檬的味道从门里逸散出来。
店里放着轻柔的爵士乐,比香药想象的那种光怪陆离要安静平和得多。她踏进门,唱片也刚巧切了一首曲子,熟悉的歌词,男歌手略沙哑的嗓音唱着“fly me to the moon ......”。墙上的小钟显示11点刚过。
酒吧里不算很热闹,三两人聚在一桌似乎聊得很开心。吧台转角的一侧倒是只有一位穿着西装衬衫的年轻男性坐着,在和吧台后穿着华丽礼服裙的高大……的女性店主不时聊着什么。
“欢迎光临~”吧台后店主听见门上的迎客铃一响便抬头目光迎向还在打量酒吧内饰的香药,“哎呀是新客人?”
香药听说过这位小酒馆,也知道店主的神秘传说,据说她只会出现在店里。稍显夸张的鸢尾紫色眼影配上艳丽的红唇和闪亮耳环,搭配得相得益彰。
“松美……小姐?晚上好。”
“咦?这是租书店的香药小姐?好巧呀。”穿着白色衬衫的职业男性闻声回头,认出了香药,向她招了招手。
“晚田先生,晚上好。”香药看了看周围,选了隔着晚田浩两个空位的吧台椅坐下。位置恰好在吧台末尾,一个安静的角落。
香药倒也不是不喜欢这位社畜先生,只是单纯的不太熟悉。而对于要面对不熟悉的人,香药觉得自己很不擅长。
坐下瞥了一眼晚田,年轻的社畜先生似乎还因为香药没有坐在身边有些遗憾。他手边还有一大杯冰啤酒和一碟像是炸鱼饼的小菜。
“喊松美就好啦,加上小姐听起来多见外。”一张简短的菜单摆到了香药面前,“喝点儿什么?”她问,“我也可以推荐哦?”
香药的视线从松美落向菜单又转回松美的脸上。菜单上的酒名她并不全认得,熟悉的酒名也大多仅限知道。不过没关系,她今天也不是来好好品酒的。
“有……烈一些的酒吗?”
“啊呀,听起来有些危险呢,烈酒吗……”松美一手撑在吧台上,一手点了点下巴似乎在思考该给面前的年轻姑娘上什么更合适。她的目光从略低垂的眼睫转向香药的手。香药十指交叠轻握着,手臂放松地搁在吧台上,手腕上戴着一根各色石头和一个鹿装饰串成的手链。
仿佛是注意到了松美的视线,香药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手上的串饰,抿唇笑了笑,“就今天想任性一下,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的话,这杯应该很合适。”一支高球杯被推到香药的面前,方形的冰柱和一小角去了籽的柠檬在充满气泡的酒液里缓缓起伏,“特调Wiskey Ginger,请用。”
微微泛出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像块水晶。香药道了声谢谢,端起杯子闻了闻。清新的柠檬香气扑面而来,中间夹着一丝明显的甜味。香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只觉得熟悉。
她吐了口气,就着杯沿浅抿了一口,紧接着喝了一大口。
芸香科柑橘类那种特有的清苦酸涩的味道随着气泡在舌头上密集地炸开,随后才是从舌头两侧泛起的甜,威士忌的酒味儿藏在更深处,直到甜味散尽才慢慢泛出余味来。
“这个甜味是……”
“波子汽水。”两人异口同声,香药愣了愣看向松美,眨了眨眼。
“很特别的味道对吧。”
“嗯……稍微有点怀念,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香药安静地坐在高脚椅上喝得很慢。她小口的啜着杯子里的酒,目光始终低低地固定在吧台的木制桌面上,仿佛想从那不甚明显的木纹里看出朵花儿。直到酒液快见底她才抬起头,观察着酒吧里其他的人。
晚田先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也不奇怪,毕竟警局和街坊各位似乎总能在人吉的各个角落捡到这位半夜酩酊不省的社畜先生。似乎还有人想把他列入商店街的不可思议事件里。橘发的青年很健谈,手边啤酒一会儿已经又换了一杯。
杯中几乎只剩下了冰柱,香药仰头把杯子里的残酒喝了个干净。酒液凉凉的,划过喉咙和胃袋,而胸口和脸颊却有些微微的发热。
“松美小姐,麻烦再来一杯。”
第二杯酒香药喝得很快,仿佛真的只是一瓶柠檬味儿的波子汽水,甚至还带着夏日树荫的气味。柠檬味儿的热度让她耳垂也染上了一点红晕,心脏的跳动此刻异常强壮有力。
“我呢,松美…妈妈,”香药想了想,“嗯……想试试这个。”她露出一个微笑,像家猫一样眯起眼睛,指了指菜单上的本周特调。
“Old fashioned?”虽然是疑问句,松美手里的杯子却已经被她放上了冰块,“那群晒场上的老麦子倒是把它当宝呐。。”
香药点头,换了个姿势,上半身贴在吧台的边缘用左手支着脑袋,看在吧台后忙碌的松美。眼镜后的世界好像因为灯光的折射带上了一点朦胧的光晕。
“老麦子?”香药歪了歪头没太听懂。
“那边的小哥就是新鲜的年轻麦子嘛。”松美往杯子里倒入了两种不同的酒,酒液像流动的金子,她向吧台转角瞥了一眼,随后在杯口上方拧动一块橙皮。
“晚田先生吗?是……麦子?”
“还没有被收割的年青麦子哦。”
香药看向晚田。青年刚好听见两人似乎喊了自己的姓名,转过脸挠挠头憨厚地一笑。
“噗嗤——”香药笑了出来,立刻用手挡了挡对松美道,“那我还是……更喜欢年长一点的。”
一杯酒递到香药的面前,橙皮点缀在酒液里,刚刚好的柑橘油脂气味着酒杯的移动,向外逸散。
“有品位哦。给,客人点名的‘Old fashioned’,请用——”
失去了汽水和柠檬的掩护,这杯酒闻起来却意外的温柔。橙皮尖锐,搭上松散的草本香气雾一样拢住了藏在最下面威士忌的浓烈。
端起杯子,香药用舌尖沾了沾杯子里的液体,有温润的甜味在舌尖散开。
“小心一点,虽然一开始尝起来是甜的。年龄的味道可是很复杂的哦。”
正如松美所说。
舌尖的甜,舌侧的酸味,两者包裹着一丝清晰的苦味,仿佛那种苦是从喉咙的深处自己慢慢生长出来的一般。同时原本松散的草本气味也在咽下酒液的同时随着呼吸变得更为强烈。
“…苦的。”也许是被酒精熏到了,香药觉得眼眶也有些发热,“是被甜味藏起来的苦。像……恋爱?”
“小香药这是有故事?”松美放上一碟香烤鳐鱼翅,酱油和海鲜的焦甜香气立时就散了出来。
香药左右晃了晃脑袋,又喝了一口。
“我没有……故事都没机会开始啦。那边的晚田亲呢?”
“我?香药小姐是在喊我吗?”
“在讲……恋爱的话题?晚田亲来这边坐?”香药拿起一根鳐鱼翅叼在嘴边,咸甜鲜复合的味道,正适合下酒。
“我这个样子看起来也没有吧,说起这个抽签我还不小心抽到了大凶。”
“啊呀,这真是糟糕。”
“没事啦,松美妈妈,抽签而已何况我还是单身,完全不用担心。倒是香药小姐,刚才说没机会是?”
香药愣了愣,舌头上即有酒的苦涩也有海鲜的甜味。复杂的味觉好像黏住了她的思维,短短的鼻音过后,她咬断了嘴里的下酒菜,笑笑说:“隔壁书店的帅哥老板,晚田酱知道么?。”
“隔壁……那位吗?知道是知道,但是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不是很了解啊。”
“笨蛋,不要说人坏话。”闷下一口酒,香药哼了一声,“香药喜欢他哦,虽然……告白并没有什么结果就是了。辛德瑞拉的魔法一旦过夜,就会……咻——地一下失效的。”香药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啊……要帮我保密哦,爷爷还不知道呢。松美妈妈也不可以说哦!”香药拿着酒杯轻轻晃着,对着松美又露出刚才猫一样的笑容,两颊也泛着明显的红晕。
“这不是完全醉了嘛!”松美收走了香药面前的酒杯,“可不许再喝啦。”
“好的……妈妈……”
“这可真是乱来,把醒酒汤喝了吧。”
“没有乱来,真的只是喜欢……好辣!”
“香药乖,喝完我送你回家。”晚田伸手想摸摸有些像小孩的醉鬼少女的头,却被灵活地避开。
“不给。”
像是小型兽类一样,香药捧着并不喜欢的醒酒汤,盯着社畜先生,三两下把那点辛辣的汤水全灌进了肚子里。
……
“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离开酒吧的时候,香药撑着门突然小声地念了一句晚田听不懂的话,她的嘴角扬起,轻轻哼了哼。
“香药小姐?”
“嗯?是刚才的曲子哦……爱情是只自由鸟……”
酒吧外也还可以隐约的听见高扬的女声在唱:
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
爱情是只自由鸟儿,
Que nul ne peut apprivoiser,
谁也无法驯服它,
Et c'est bien en vain qu'on l'appelle,
而任何召唤都徒劳,
S'il lui convient de refuser,
若是它选择拒绝你,
Rien n'y fait; menace ou prière,
威逼乞怜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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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晚田先生嘛?今天有好好的没有喝醉啊。……嗯?原来是带了女孩子?”百坂光向晚田浩打了个招呼,注意到了他身边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的女性,“不会还把人家灌醉了吧?”
“啊——我没有我不是的。”晚田慌忙摆手,“我只是负责送香药小姐回家而已。”
“嗯?巡警的大叔——?好巧哦。”香药抬头,眯着眼睛看百坂,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大叔……?嗯,你俩这还真是稀奇的组合,香药她怎么……你真的没有灌她酒吧?”
“警长你要相信我……”
“才不是晚田酱,香药喜欢的是桧山老板……”
“啊啊啊——香药小姐——”
“干什么,不行吗?……反正人家又不喜欢我。”香药捂了捂自己的额头,脑袋里还是有点儿嗡嗡的,“光哥知道了又没关系。不过……光哥也要帮我保密—— ”
“香药小姐……警长先生,她喝醉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不会说出去的。”也不知道百坂是在指不会说出去什么,“够晚了,你们两个路上当心,我要继续巡逻了。”
“等等……”香药突然往前拦住了百坂,“快祝我生日快乐?光大哥哥~~”
百坂和晚田都明显一愣。晚田看看警长,自己脸上的表情仿佛写着,我也不知道。
像是拿喝醉的小姑娘没什么办法,百坂叹了口气,哄孩子似的伸手摸了摸香药的头顶,无奈笑笑:“生日快乐,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