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绵绵的脑袋昏昏沉沉。这份建模的课题她已经做了几乎半个月,在敌方派出精锐部队的同时,我军都是傻逼的悲愤心情令她久久不能自已。她从电脑上抬起头,发现夏黎正坐在对面的上铺一边看新番一边吃薯片,几乎是瞬间,她的心情转化成为悲痛欲绝,最终爆发成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我要转系!!”
绵绵的满心不满化作嫉恨,却只换来夏黎呆滞地从屏幕上移开视线,同时咬断口中薯片的动作。
“哎呀哎呀~绵绵我知道你做任务做的很火大,但你也不能这样开地图炮呀。做人呢,就是要开心,你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还是一天,那为什么不开心点呢?”
“看到你我就很不开心!”
“我有个可以使你开心起来的法子,你要不要听?”
绵绵听了,并且觉得很后悔。现在在她的身后,是越来越近的死线,而在她的前方,则是无限轮回。
没错,“无限轮回”,就是之前用夏黎夸张到无以复加居然用“万人空巷”来形容的恶魔乐队所在的酒吧。所以说还不到下午就来酒吧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她们是从大路走的,在绵绵的强烈抗议下,夏黎放弃了那条于她而言分外宝贵的小路。这是绵绵第一次在白天走在酒吧街上,这个时间几乎没有酒吧营业,绵绵开始质疑这次行动的目的。
“我听说无限开的挺早的,运气好的话,有时候早上都能开门。另外来自帕斯后援团团长的第一手资料,听说在白天去有很大几率得到意外之喜哦!”
“帕斯后援团团长……?谁?”
绵绵一脸迷茫,夏黎则带着“问得好,我就等你这句了”的表情挺了挺胸脯。
“就是我呀!”
绵绵觉得槽多无口,于是她决定放弃吐槽。
到了目的地之后,绵绵发觉两个人的运气还是不错的,随后她立刻开始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专业课的运气太衰了,所以才导致现在这么好。这么想的她半眯着眼睛看着兴致高昂的夏黎,心里想着你不过是搭顺风车罢了就有点小得意。
不等等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难道我不该羡慕夏黎吗,就算不用自己的运气也可以这么幸运?说不定她才是幸运的那个而我才是借东风?
绵绵觉得心里很苦。有苦说不出。所以这份混合了愤怒与淡淡哀愁的心情在环境的促使下变成了“给我一杯调制鸡尾!”的决心。
夏黎一进店门就带着绵绵冲到了吧台旁,她走的虎虎生威,连旁边的保安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绵绵对吧台旁的位置谈不上喜欢与否,她踮着脚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稳后,才开始慢悠悠地观察着酒水台。
酒吧里有人在弹钢琴,曲调很慢,时断时停。就好像弹钢琴的人还是个新人,正在研究乐谱与自己一只手究竟能不能跨过一个八度。绵绵侧耳倾听了一阵,她当然辨不出这曲子的名字与由来,能被她记起的钢琴曲也就是《出埃及记》、《水边的阿迪丽娜》和《致爱丽丝》。前者是因为她们班在某次建军节的演讲伴奏,后者是因为她经常去的一家餐厅总是不合时宜地循环播放。至于在最后一个,绵绵想爱丽丝的普及程度已经到了岛国动漫里是个外国妹子就叫这个名字。
绵绵想看清弹钢琴的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有着眼熟的金发。然后她就被夏黎抓疼了胳膊。
“怎……”
绵绵顺着夏黎灼热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高堂婴。对方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T恤,外面随意罩着一件深色的外套,还搭配了一条围巾。绵绵余光看到夏黎下意识地在摸手机,她就知道自己的小伙伴彻底放弃治疗了。
“你们今天来的有点早,”高堂婴熟练地整理着吧台,同时带着微笑与两位姑娘搭话。“不过这个时间来有这个时间的乐趣。”
“是是是。”
夏黎头如捣蒜,绵绵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默默地看着高堂婴骨节分明的手。
“两位小姐,想来点什么吗?”
“您是这里的调酒师吗?”夏黎问,“之前并没有在吧台见过……”
高堂婴笑了,笑的风淡雨轻。绵绵却愣是看到在那个瞬间对方的整个气场都变了,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这个人画风与我们不一样”,再说的夸张点就是“妈妈这个人自带闪光网点”。
“我几乎不亲自调酒,除非有特别的需要。”
“特别的需要?”
“比如,我自己或者同伴们想喝,”高堂点了一下头,“剩下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恰巧有非常有缘的人来到这里,令我不得不亲自上阵。”
绵绵觉得脸上发烧,她看了一眼夏黎,发现对方已经满脸通红。她在心底小声地“啧”了一声。
“如果两位无法决定选择什么的话,不如我来推荐?”
高堂婴一眼就能看出两位并不是经常混这种地方的主,为了彼此都能过的更愉快,他善意地提出了建议。
“好好好。”
夏黎立刻将权力外放,连同绵绵的份,绵绵来不及抗议就被高堂灵巧活动的双手所吸引。
就像是变魔术。围观了全程调酒的绵绵小姐发出评论,除此之外她甚至连更多的修砌辞藻都无法找出。高堂婴仿佛有着独特的魅力,芳醇且浓郁,经过他手指摆弄的调酒器们,都似乎在这一时刻有了独特的生命。它们就像是被大魔术师赋予了人格,并忠心地舞蹈于他的指尖。
“Aphrodite*。”
高堂婴将多边形的酒杯推倒夏黎面前,看着对方看了看酒,然后又抬头看着自己。
“——献给女神。”
夏黎现在连耳朵都要烧掉了,她紧张地用双手握着酒杯,但是并没有喝。她又开始紧紧盯着高堂开始更换调酒器,接着小声问了一句:“会……花式调酒吗?”
高堂婴停住了,他望向夏黎。夏黎受了惊吓,慌忙解释:“不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花式也许很好看原本你就长得很好看如果用花式一定更好看有句话怎么说人靠衣装呸呸我是说你比衣服美。”
绵绵有想死的冲动。高堂婴又开始笑,然后说。
“好。”
如果说刚才的把戏算的上是变魔术,而那个时候绵绵就觉得词穷的话,那她现在就只能用“卧槽”“!”“还可以这样”“吃我怒赞”“冰天雪地裸体托马斯全旋起倒立转体180度落下接托马斯转体90度起倒立落下成骑撑接腾身回环倒立转体360度接团身后空翻分腿坐下点赞”的评论抒发自己心中的感慨。这是人玩的吗?!原来调酒师这么牛逼?!绵绵觉得全程高能,可惜身为非战斗人员的她撤离太晚,已经中了敌方附带束缚性效果的AOE。
而且甘之如饴。
转眼之间,高堂婴又推出了一杯鸡尾酒。好吧其实时间也不短,只是绵绵觉得看不过瘾。她接过这杯看起来漾着初春色泽的酒杯,如同夏黎之前做的一般,抬起了头。
“Grass Hopper*,”高堂婴轻声说,“试试看,我保证口感如你看上去的一般绵柔。”
绵绵觉得自己心底深处有什么地方被轻轻的撞击了一下,她不敢再看高堂婴,只是低着头小口抿着属于自己的酒。她开始漫无目的并且慌乱地转移视线,看到罪树正弯着腰与弹钢琴的人交谈,并且正在笑。
原来这里的人笑起来都这么好看。绵绵想,不过他对面的是谁呢。
“呜哇——该怎么说,不愧是恶魔吗,这么早就有闲情逸致出来狩猎,真是令人唏嘘。”
极为不友善的声音并没有打断弹奏钢琴的人,但细心的绵绵注意到,曲调和之前的所有相比都略有不同。就在她想着“天啦噜这个神经病酒吧,还自带BGM吗?!”的时候,有人从她的手里夺过了酒杯,并一饮而尽。
“喂……!”
绵绵试图发出抗议,但看见来者七八个人,清一色的黑西装就像刚从MIB现场拍片回来后,她就有点怂。
“高堂你调的酒,越来越软绵绵没有味道了。”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说着,随手拽过一张椅子,坐到了高堂婴的正对面。
“Martini*加冰,剩下的你知道。谢谢。”
绵绵与夏黎忐忑地站在一边,她们想走又不敢走,只是紧紧地盯着高堂与陌生人。
高堂婴隐去了笑容,沉稳地操作着调酒器。绵绵忍不住分心去想一个男人的手怎么能被容忍生的这么好看,然后很快就意识到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男人随后就得到了他点的酒,他呷了一大口,然后呼出一口气。
“Martini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你和它真像,不是吗?”
“我不认为自己与这款酒有什么相似之处,就算有,也应该是它有我的味道。”
男人笑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摇晃着酒杯,听冰块撞击的声音。
“我已经和善地与你交流了,你却不予以理会。你当真是与暴君相处久了,浑身的戾气挡也挡不住。”
角落里,有一个脸上盖着杂志仰天睡觉的身体动了一下。杂志滑落,露出克里斯血红的眼。
“我也不认为你真的是来交流的。我想我们之间,我们两个乐队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那个暴君的意思吗?”
“我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气氛剑拔弩张,绵绵忍不住缩在夏黎的身后,但她能同样感受到同伴的瑟瑟发抖。
男人最终喝完了酒,他放下杯子,说:“好,很好。”然后摔碎了酒杯。以此为信号,男人带来的帮手们全部活动起来,开始对酒吧进行打砸。
高堂婴单手撑着吧台一跃而出,在落地的同时击倒了两个冲上来的人。他借助降落的惯性向前飞扑,扯住一个人的手臂将他强行转了个圈然后结结实实给了个背摔。罪树也加入了战斗,他的身形很灵巧,穿梭于敌人之间。他擅长灵活运用他修长的双腿,并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予重击。
酒吧里的男人们乱作一团,绵绵想要快速离开,转身却发现夏黎不见了。
“夏——”
绵绵感到自己的手被某人拉住。那不是夏黎的手,夏黎的要更柔软些,这只手很硬。这是个男人的手。绵绵差点哭出来。
“别怕,跟我来。”
男人低沉地对她说,绵绵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啊,你是之前为我们带路的人!”
绵绵的记忆回到他第一次来到酒吧,机缘巧合要到签名后被客气地送出后台的时候。那时就是这个人为为她们带的路,并将她们引到一个位置优越的地方。
“我是陆仁,我找不到你的同伴了。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找她,好吗?”
绵绵点点头,一瞬间差点热泪盈眶。这人真是这里唯一的正常人了吧,这么靠谱突然之间她受不了。
陆仁牵着绵绵的手,轻车熟路地在酒吧中穿梭。他握着绵绵的手温暖有力,绵绵突然想似乎这样也不错。她任凭陆仁带着她走,想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应该值得信赖。
陆仁确实用实际行动回馈了绵绵,他在拉着绵绵前进的时候,踹翻了两个前来骚扰的人。这令绵绵对他的信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在绵绵穿过某扇门之前,她回头看到的最后情景是之前那个穿背心的男人跳在了桌子上。
Josh一脚踩在桌子上,先是踹飞了胆敢靠近的敌人。接着他跳下来,砸了一张凳子,用胳膊肘撞开依旧藕断丝连的凳子腿,继而挥舞着它,用它狠狠地揍任何胆敢前来冒犯的对手。
帕斯顿依旧在弹钢琴,他对身边的事充耳不闻。他已经练习到了《野蜂飞舞》。在他身后角落里的沙发上,克里斯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喝酒。
有人朝帕斯顿冲了过来,他满脸是血,因为打不过高堂、罪树或者Josh中的任何一个,于是改变战略想要攻其最弱。在他眼看就要碰到帕斯顿之前,就被突然出现的罪树用酒瓶砸了脑袋。
那个人晕晕乎乎地倒下了,罪树踹了他一脚,让他离开帕斯顿所在的露台。
帕斯顿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正向外渗着血珠。罪树看到之后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他委下身子,用大拇指蹭掉了对方脸上的血迹。帕斯顿停了下来,带着平静的表情望着罪树。罪树又伸出食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对方的唇。
“我没事。”帕斯顿说,“注意安全。”
罪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他的食指与大拇指相擦,这样一来这两根手指上都染上了血迹。罪树将大拇指放入了口中,然后眯起了眼睛。
再度加入战局的罪树来势凶猛,下手狠戾连高堂婴都忍不住侧目。他按住一个人往死里打,最后还是Josh冲上来抱着他的腰才拦住了他。
罪树扔掉手中沾满血的酒瓶,酒瓶咕噜噜滚着,一直滚到藏在桌子下的夏黎身边。罪树看了一眼举着手机的夏黎,什么也没有说。
帕斯顿翻过一页曲谱,又开始练习最开始绵绵她们进门时的曲子。他弹的很慢,很用心,但依旧在某些地方接不上。他出了一口气,然后合上了钢琴盖。最终克里斯站了起来。
克里斯手插在裤兜里,看上去无所事事又面带杀气。他如同帝王一般扫视着自己的酒吧,看着满目疮痍皱着眉头。罪树拎着之前带头的人,现在的他满头是血,墨镜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罪树将他扔在克里斯的脚下。克里斯踱了两步,站在男人身边俯视着他。
“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说完这句话的克里斯一脚踢晕了男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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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克里斯和罪树的场合:
罪树:“克里斯你的脸怎么一直这么臭,你已经过了中二的年龄好吗,不要整天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或者你一年四季都大姨夫。”
克里斯静静地听完,然后看着罪树开始笑。他一步一步走向罪树,罪树想要逃。终于克里斯走到罪树的面前,他和煦地笑着,温柔地拉过罪树的头,然后猛然给了他鼻子一个头槌。
罪树流鼻血了。
克里斯:“我大姨夫,嗯?原谅我,嗯?”
帕斯顿与夏黎的场合:
帕斯顿拿着夏黎的手机,一张张删除着夏黎刚才拍到的精彩画面。
夏黎忍不住哀嚎:“至少留一张给我吧我可是真爱粉啊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爱你们还来不及我是打算回家挂在床头每天跪舔呀!!”
帕斯顿看了夏黎一眼,删掉了最后的视频。然后说:“好。”
罪树与帕斯顿的场合:
帕斯顿用夏黎的手机给全员拍照。他拍了一个人喝酒的克里斯,坐在他身边看他喝酒的Josh和带着某种营业性笑容的高堂婴。最后他呼唤了罪树。
“你先拍,我最后。”对方却这么说。
但帕斯顿毕竟是帕斯顿,他不会问太多,只是切换了前后相机,准备给自己也来一张,然后就算任务结束。
就在他按下快门的瞬间,罪树突然把自己也塞进了镜头。
于是夏黎有了一张全世界绝无仅有的,罪树和帕斯顿的合影。
哦,是限量三份。后来罪树见拍的不错,就把照片分别传给了自己和帕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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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Aphrodite :阿佛洛狄特
Rose wine(玫红葡萄酒) 5/10 Framboise Liqueur(覆盆子利口酒) 2/10 White Curacao无色柑香酒/ 2/10 Lime Juice(酸橙汁) 1/10
阿佛洛狄特是古希腊神话人物。她是宙斯和大洋女神狄俄涅(Dione)的女儿 。最初为丰收女神之一。奥林波斯教形成后,被作为爱情、性欲及美的女神。
在罗马神话中与阿佛洛狄忒相对应是维纳斯(Venus)。
所以高堂说“献给女神。”
Grass Hopper:绿色蚱蜢
绿薄荷甜酒+白可可甜酒+鲜奶油(或炼乳)等量调出
一种香味很浓的鸡尾酒,杯中散发着薄荷清爽的香味及可可酒的芳香。配方中加了鲜奶油,入喉香浓、滑溜,非常可口。GRASSHOPPER是指蚱蜢,因其酒色呈淡绿色,故名为绿色蚱蜢。此酒口味很甜,可以当甜点饮用。
算是找了一款看起来和绵绵很搭的鸡尾酒,不过未成年禁止饮酒啊w
Martini:马丁尼
杜松子酒(gin)和苦艾酒(Vermout)调出的酒
在所有鸡尾酒中,就数马丁尼的调法最多。人们称它为鸡尾酒中的杰作、鸡尾酒之王。虽然它只是由琴酒和辛辣苦艾酒搅拌调制而成,但是口感却非常锐利、深奥。有人说光是马丁尼的配方就有268种之多。据说丘吉尔非常喜欢喝超辛辣口味,所以喝这种酒的时候是一边纯饮琴酒,一边看着苦艾酒瓶。
高堂,深不可测的男人,啧啧。
另外,帕斯一直弹得断断续续的曲子是《调酒师》里的《Moscow mule》,也是一种鸡尾酒,是一种加入了伏特加的酒,名字就叫“莫斯科佬”。
最后关于那些曲子,有兴趣的人可以自己百度下,野蜂飞舞我一直很喜欢www我爱马克西姆!
PS:酒吧是孟森的,不是克里斯的。陆仁是保安,从第一场就在,第二场看夏黎“这小姑娘怎么了”的也是他【你】踢馆子的乐队叫“天神”,是在恶魔之前,轮回没搬到这里之前的驻场乐队。
直到女孩平靜下來之前,Ryan都在安撫般地撫弄著她的長髮,親暱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之後,他便趁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牽起她的手。
「我來將公主還給你啦,羅逸——」
白髮青年大喇喇地上下打量著一直佔據主動的男人,接著他挑起了嘴角,「哎是檸茶的男友嗎,看起來很可靠嘛——」他開玩笑似的撞了撞司檸茶的肩膀,同時還征求著對方的意見,「對吧,檸茶。」
「……啊?」尚還處於迷糊狀態的司檸茶有點腦子轉不過彎,在見到好友調笑的表情后她明白過來,連忙撇清關係般的擺擺手,「等等——阿逸你誤會了啦,我們只是——」
「現在還不是。」未完的話被Ryan截斷,意味深長的話讓羅逸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司檸茶覺得自己手癢得想揍這兩個男人一頓,然而她的好友卻是把她從Ryan的手裡搶來,趴在她的肩膀上咬起了耳朵。
「嘿檸茶你答應他了沒?女孩子還是矜持些好哦。」
就站在他們身邊的Ryan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耳語,包括「這條好像不適用在你身上哦」之類的話,纏繞在她身上的緊繃聲音終於開始出現了鬆動,他掛在唇邊的笑容逐漸加深。
「是朋友啦,真是的,不要想歪啊。」司檸茶瞪了眼樂於被誤會的傢伙一眼,「我的情緒不太對讓你們擔心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司檸茶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衝著兩人露出了真正的、精神十足的笑容。
那是他喜愛著的音色,想要守護住的聲音。
羅逸與Ryan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安心之色,Ryan率先伸出了手,「作為Hilda的朋友,我們再來認識一下吧。我是Hilda的朋友,Javier Ryan。」
「羅逸,檸茶的閨蜜。」
望著交握的雙手,司檸茶有種這兩個大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建立了奇怪關係的感覺。
「我能看下你的手嗎?」羅逸作為醫生的直覺在這部恐怖片中也同樣適用,他盯著Ryan就連握手也要用左手,被故意背在身後的右手。
Ryan展示在他眼前的手上並沒有外傷,但他的直覺告訴羅逸,這個男人的右手肯定受到了損傷,他卻束手無策,這個想法掠過他的心頭帶起了一片陰霾。
之後羅逸向Ryan表達了他對龍爪的好奇,但想要近距離觀察的希望在他表示魔力消耗過重無法支撐的情況下破滅。
接下來的路程可以說是一帆風順,作為斷後擔當的Ryan甚至有閒心時不時地找那個冷漠的大學生搭話,儘管每次換來的都是對方更加冷淡的回應,直到——
聲音消失了。
並不是像前兩次那樣變得稀薄,而是徹底消失在他的感知中。
Ryan再也聽不到那頭龍的呢喃,宛如他的存在已經消失,一如當初消失在自己背後那道佈滿血色的、殘破不堪的人影,一如突然失去蹤跡了無音訊的昔日好友,一切存在的痕跡都被從這世界上抹消。
一次、又一次。
Ryan聽到了,體內龍種的低吼。
Ryan聽到了,從這個空間中逐漸蔓延開來的不安。
「這個房間有質數嗎?」
「沒有。」
聲音在變質,當他想要阻止時,卻已經來不及。
逐漸升騰的溫度,就連空氣都發出了難耐的噪音,無法忍受的高溫正在燃燒這個密閉空間僅有的水分。
稀薄的魔力在體內流動,就連自己都無法保護,更別提分神保護他人,似乎聽到了從深處傳來的嘲笑聲。
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另一種特殊的聲音使用方法,心有著明悟卻無法實施。
他能『聽見』聲音,卻無法『使用』聲音。
但是現在還不是被無力感吞沒的時候,Ryan衝著青年喊了起來,「Leander,煉金——!」
好在青年在他提醒之前就展開了行動,煉金陣逐漸在地面上成型,見到同伴們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Ryan並沒有感到輕鬆,他走向不知何時縮在墻角抱住頭的男子。
一手抓住Raincad的衣領將他提起,他的背脊被硬生生地抵在墻角,Ryan緊緊盯住那雙渙散的眼。
「你到底在幹什麼,Raincad。」
這是從未展現在這群人眼前的森冷,那如海般的蔚藍中泛起了陣陣紫意,那是使用魔力的征兆。
「沒有。」
而青年只知機械般的回答。
肉拳與墻壁撞擊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Ryan的拳頭擦著Raincad的側臉打在墻上。
仍舊是無動於衷。
他聽到了從體內傳出的呻吟,右手臂上的肌肉正叫囂著罷工,而他卻對通過神經傳遞到腦內的疼痛訊號不管不顧。
再一次揮起了拳,這一次拳頭找準了目標,親密無間地與Raincad的腹部做了接觸,只是那力道卻因為剛才與墻壁的碰撞而減弱了不少。
「痛嗎?」Ryan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繼續說了下去,「我也會痛,我也一樣怕死,跟你一樣怕得要死。」
「我們站在這裡的原因,我們聚在一起的原因,正是為了活下去。」
「陸仁的實力毋庸置疑,他能夠靠自己回來,即使不能——我們也會找到他。」
有些話,並不僅僅是說給Raincad聽的。
雖然細微,但他的確聽到了動搖正在消失,跟著他便聽到哭聲,被自己提著的青年眼中逐漸恢復了生氣。
「對不起。」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紫意逐漸從眼中褪去,Ryan卻逐漸感到空虛。
「不過好痛啊……Ryan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松了一口氣的Ryan毫無誠意地聳聳肩,抓著他衣領的手松開,接著便落到了Raincad的頭頂,報復似的用力揉亂了那頭黑色短髮。
「歡迎醒來,我們的睡美人。」
1
“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魔戒第三纪元开始传送......”
在熟悉的半梦半醒状态之后,中洲队的老成员很快便清醒过来,打量起四周。主神已经提前告知这次恐怖片是团战,而这次中洲队的新人,仅仅只有一人,此刻躺在地上还尚未苏醒。真不知道在这个时机进入轮回空间对他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是一片仿佛在山腰斜坡处的森林,幽暗深邃,清冷的迷雾像幽灵般在树间游荡。隐约间能听到什么人在喃喃低语,或有什么动物踏在落叶上的声音,但仔细分辨,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咦......?这里是.......?”新人终于醒了过来,是一名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你们是......?”虽然有无数疑问,但他也并未见慌张,而是拍拍身上的落叶站起身来,礼貌地等待众人的回答。
站着的成年人都相继默契地没有出声,反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了出来,望着中年男子,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好好回想一下.......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似乎有什么白光在中年男子的脑中炸裂,他记得这句话,他记得......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在他面对着电脑上那份不可逆转的合同证据时,出现了........
“这里是轮回空间,主神的恐怖片世界,魔戒第三纪元。”上官宣似乎嫌这里的气温微冷,皱眉甩了甩手臂,然后给中年男子说明起了关于轮回空间的种种规则。他语速仿佛连珠炮,不带喘气地说了一大段话,男子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却也没有解释的心思。
这也怪不得上官宣。在孤堡惊魂那部片子里,因屠村的支线任务,他和竹雨玄之间发生了很大的摩擦。而后来一部片子世界末日里,他又得知了自己复制体的存在。虽尚未见面,他却已知真遇上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种种苦恼困于心中,却没有方法解决。
中年男子消化了一会儿上官宣的说明,然后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得,说道:“噢,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徐樊,是一名律师。”
众人相继介绍了自己,却只有一人并未同样行动,而是面色凝重地望着自己腕上的那款黑色手表——“帮助索伦复活,失败每人扣除3000点。”上官宣念着手表上的内容,“到达魔多城堡之前,杀死护戒使者一人,则每杀死一人一队每人可以得到.......”他没有继续念下去了。
“哈,看来主神挺喜欢让我们干杀人的任务的。”看完任务后,金正龙毫不在意地调侃道,“我们是邪恶的一方!看来要大干一场咯!”
话间,上官宣心神不宁地往竹雨玄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背着超长狙击枪的身体站得挺直。眼神对上了后,倒是上官宣不自在地移了开目光。
他重新整理了下情绪,道:“在出发之前我们也都看过这部片子了——不,正确地来说,是魔戒三部曲。弗罗多一行护戒队历经千辛万苦,将魔戒投入火山,索伦复活的野心彻底失败。而我们要做的是.......将护戒队的成员个个击破。”
“虽然看上去简单,其实却很难,”琴炼云道,“在魔戒这个恐怖片世界里,是有仿佛意志一般的力量存在的,我们要战胜那些剧情角色,或许会遭到百般阻挠。”
“物体有正面,必定就有反面。”上官宣道,“我们只需要在反面,再助力一把。”
2
众人经过一天的时间爬到了山顶。徐樊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与众人落下了很长一段距离。而老人们却是像是去了一趟楼下便利店一样轻松,刚到山顶便马上分散开来打量这块地区。
竹雨玄几步踏上一块悬崖处的巨石,闭眼几秒后突然双眼大睁,里面净是一片白色,眼睛周围更是青筋暴涨!现在他所能看到的视野如鹰般广阔,用扩展了数百倍视力的白眼往远处望去——这是一片延绵不断的山脉,与森林里一样,大部分都被浓密的大雾掩盖着,即使被劲风呼啸而过,也只露出了黑色的山尖。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在暗示着黑暗势力已经在暗中蠢蠢欲动。
“我们所处位置应该在迷雾山脉没错。”他走回来,对着上官宣说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咦?”被竹雨玄主动发问弄得有些发愣,上官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我看看......”接过琴炼云递来的地图,“我们是在西海队进入后三天进来的......那么他们大概,已在布雷镇与阿拉贡汇合。之后途中九戒灵的其中五人将前往毁败的阿蒙苏尔瞭望台,与他们发生战斗。如没有改变剧情,弗罗多将被戒灵之主安格玛巫王刺伤,生命垂危。”
他指向地图上的一条蓝色曲线:“当与阿拉贡等人分开后,精灵公主阿尔文单独带弗罗多前去瑞文戴尔寻求治疗的时候,我们在布鲁南河竭力阻碍她,很快弗罗多便会不治而亡。”
“这样改变剧情......真的没有问题吗?一开始就让主角死了。”昌海和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想赌一把。”上官宣沉吟一会说,“既然把我们安排到了魔多这边的势力之中,必然就是主神不介意正不敌邪的趋势发生。如果剧情继续发展下去,即使没有弗罗多,甘道夫也必然会想法让别人带着戒指前往末日火山,即使已再无弗罗多那样合适的人选。”
“有道理,那就试试看吧!”
“这里还有好几个支线任务,”琴炼云的声音响起来,他在低头继续翻手表上的内容,“支线一,杀死石巨人,每杀死一只获得2000点;支线二,前往卢恩地区寻找传说中的神威车轮,先到先得;支线三,为索伦征兵,奖励能量石和3000点。”
“好像支线二挺赶时间的嘛?我去吧。”Erik说着已经开始做起了热身操,一边说着一边压着腿。
“我也去。”竹雨玄刚从空间袋里掏出绿魔滑板,闻声转过头来,眼睛里有些狂热。看来他是想好好见识一番那传说中的亚历山大大帝所拥有的宝具。
上官宣思索了一下,说:“去卢恩的路程非常遥远,我估计......我们几天后在卡兰拉斯雪山汇合吧。记得使用通讯贝进行联络。”
“OK!”Erik比了下大拇指,还未待竹雨玄反应过来,便拎着他的领子在众人眼里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了。
而竹雨玄刚掏出的绿魔滑板,此刻才哐地一声掉在地上。
3
“支线一我们没有时间做了,而支线三更是路途遥远,总之都先放一放,我们往瑞文戴尔方向走。”众人交流了一会儿也都表示没有意见,便启程。
金正龙深吸一口气,一抖身体,只见他的身体迅速暴涨,衣服撕裂的声音不断响起,变成了一头身高几近五米的金色大龙,比他在上一部恐怖片里的化身大了数倍!金正龙朝着天空大吼了几声,听得徐樊这样未强化过身体的新人耳鼓被震得发疼!龙翅完全铺展开来将近八米,稍稍扇动几下,便带着庞大的躯体钻入云间,卷起猛烈的气流。
“哈哈,还是这副模样舒坦!”金正龙在空中不断迅速翻转了几圈,飞得舒爽了,才落回地面,被上官宣狠狠瞪了几眼。
翻开掉在地上的绿魔滑板,却发现底部被竹雨玄用铁索加装了一个挂篮,看样子能容四五人左右乘坐,似乎是参考了无限恐怖原作里楚轩的想法。没想到竹雨玄如此心细.......上官宣在心里暗想着,开口:“没有开启基因锁的人,就乘上挂篮,然后——琴炼云,你开了一阶基因锁,滑板就由你来驾驭。”
琴炼云点点头。绿魔滑板被启动后升空至一米多高,他一个漂亮的动作便翻上了去,而未开启基因锁的队友相继乘上挂篮。绿魔滑板稳稳当当地浮在空中,琴炼云试着操纵着飞行与拐弯,表示没有问题。
金正龙几步走到上官宣身边,用翅膀轻轻推了下他,还故意眨了眨左眼:“上来吧?我是队长你气宇轩昂、华丽值爆表的专属坐骑。”那装模作样的表情放在龙这种生物的脸上着实滑稽得可爱,上官宣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随即收敛表情,一跃骑上龙背。
“出发!目标,布鲁南河!”
戴上魔戒的弗罗多瞬间消失在西海队、阿拉贡和山姆等人眼中。然而戒灵们依旧能看到他!他无法动弹,试图努力拔掉戒指,却无能为力。他躺在地上,恐惧地看着浑身缠绕白色灵魂的安格玛巫王举起了长剑,直刺他的左肩!
“啊!!!!”无法形容的刺骨痛苦传来,弗罗多昏迷了过去。
“他被莫古尔之刃刺中了。”阿拉贡扔掉手中化成灰烬的残剑,无奈道:“我的本领治不了他。他需要精灵的药。”
然而弗罗多的伤势太重,他的灵魂几乎要穿过边界,进入阴影世界了。阿拉贡一行人着急地继续赶路,却无法阻止他步往戒灵那幽灵般的方向!就在这危急时刻,精灵公主阿尔文带着圣光出现了,在灵魂的悬崖边拉住了弗罗多:“弗罗多,我是阿尔文,我来帮助你。”她口中念出神圣而隐秘的精灵语,而弗罗多居然听懂了:“循着我的声音,回到光明里来。”
“他快撑不住了。”阿尔文一边查看弗罗多的伤势,一边道:“我们必须把他带到我父亲那里。”
在阿拉贡想载弗罗多赶往瑞文戴尔时,阿尔文上前:“我骑马比你快,我带他去。”
“路上太危险了。”
“弗罗多的生命正在消逝,如果我能过河,我族人的力量会庇护他。”阿尔文定定地望着阿拉贡的双眼:“我并不惧怕他们。”
“如你所愿吧。”两人仿佛心灵相通般相视而笑。
虽然随后西海队也表示可以护送弗罗多,却遭到了阿尔文的拒绝。她对这些服饰奇异的人类表示怀疑,而阿拉贡对他们的一直跟随也做不出什么合理解释,只是表示一路上他们自然而然就一起行动了,在对抗戒灵的时候他们也出了不少力。
“快跑,阿斯法洛丝,快跑!”阿尔文骑着她的白色爱马,在月色中穿过幽暗森林,翻过灌木山岭,在稀疏松林里疾驰时,身后还是跟来了不祥的马蹄声——戒灵!五个戒灵骑着黑色的骷髅战马出现了,虽不及阿斯法洛丝的速度,却是跟阿尔文后面穷追不舍!
离布鲁南浅滩将近一公里远处的森林里。
“呼......”上官宣因使用广域读心能力而头顶出现了一对和发色一样的猫耳,不顾队友变幻莫测的眼神,“五个戒灵快与阿尔文短兵相接了,我们也差不多要动手了。”他回头说道:“我们人太多,无需全部出动。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主神提高难度,首先我会用精神干扰打断阿尔文咏唱咒语,同时,刘氓,”只见刘氓站前两步,“你不是一直想搭讪个精灵妹子吗?这次由你开启生命精灵血统,吸引阿尔文的注意力,拖延时间。”
“让你们见识见识哥精彩绝伦的把妹技巧!”刘氓一甩刘海,整整西装,似乎整个人要散发出无数耀眼的星星,鼻尖快耸上天了。
“昌海和,”望向那个两次经历孤堡惊魂后迅速成长起来的少年,上官宣道:“你和我一起,去正面迎敌。当时机合适之时,你便去捏碎弗罗多的心脏。”
昌海和笑笑表示明白。
上官宣站了起来,思考了一下,又说:“虽然说我们是索伦这边的势力,但并不代表他们就认同我们的存在,所以万一戒灵——”
“背后就放心交给我们吧!”金正龙扇了扇翅膀,张嘴示威似得喷出一小团龙炎。而琴炼云等人也在一旁认真地点点头,“如若西海队与阿拉贡等人赶来,我们也会尽力拦住他们。”
4
一个戒灵几乎要伸手够着弗罗多的头颅!“快跑,阿斯法洛丝!”阿尔文不住更加焦急地催促身下的白马,阿斯法洛丝更是将步伐迈开至了极限,才勉强与五匹骷髅战马拉开微短的距离。
在一番惊险的追逐中,阿尔文到达了布鲁南浅滩!她一边着急戒灵的穷追不舍,一边又担心着弗罗多随时即将灵魂逝去,此刻内心无比焦虑。她驱使着白马踏入浅滩水流中,转身,面对在浅滩砂石上驻足不前的戒灵们,“交出半身人,女精灵。”戒灵嘶哑的声音从斗篷下的黑暗里传来。
“若你们有胆要人,尽可来抢!”阿尔文抽出精灵长弯刀,而五名戒灵也齐齐拔出长剑,整齐放于胸前——这是他们即将开战的信号!
黑色的铁蹄踏入浅滩,清澈的水流顿时被搅得无比浑浊!
“迷雾山脉的河水啊.......请聆听这权能的言语......”阿尔文低头往向布鲁南河,喃喃道出精灵语,“让响水河奔流...... 冲散.......唔!?”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冲击了她的头脑,让她短暂的几秒里居然无法想起她要继续说的话!
但戒灵们可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举剑就朝她围攻而来!阿尔文没有空隙思索刚刚咒语被打断的疑问,只好提刀驱马和戒灵周旋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刘氓大喊一声然后闪亮登场了。他从森林里闪出身影,一步一步往浅滩踏去,“光天化日之下,几名黑衣男子将美女团团围住,欲对清纯可人的良家妇女图谋不轨!真是可恶至极!”因为他出现的时机太过突然,以至于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阿尔文也好,戒灵们也好,全都定定地望着他的方向没有动。
阿尔文对这名突然出现的奇怪男子感到非常不解,虽然从外貌看不出来,但对方的确散发着精灵同族才有的气息,让她没有感受到丝毫敌意。
“同胞啊!”她用精灵语高声喊道,“请助我一臂之力!驱赶这些黑色幽灵!我必将重谢于你!”
这下轮到刘氓脑门出汗了。他完全听不懂那女精灵嘴里高喊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对方到底把自己当同伴还是敌人了。不过他刘氓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好男儿一枚!这样鼓励着自己,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准备迈步——忽然一名戒灵就驱使着骷髅战马就朝他的方向冲来!
“卧槽!这展开不对!”刘氓马上撒开步子往回跑起来,时不时往身后扔几支生命之箭——虽然作用不大就对了。“我日你主神!我本来想好可以近距离观摩精灵女王的美貌,美美地抱着精灵美女大腿睡觉的!现在尼玛给咱安排这么个位置——”
此时,剩下四名戒灵继续朝阿尔文围拢,一直在一旁灌木里静静收敛气息的上官宣突然跃出,朝她就是猛得一刺!
阿尔文不愧是精灵种族,反应也是奇快无比!短短时间里,她不但几下挥刀将戒灵驱赶开来,更是迅速反应过来,用弯刀接住了上官宣这一刺!坚硬指甲与弯刀撞击在一起,居然几近激发出火花!
“来者何人!”阿尔文此刻可谓是焦急到了极点,戒灵的围攻、莫名出现又逃跑的同族、突然袭来的刺客,最重要的是——弗罗多的生命垂危,他快要撑不住了!即便是强大而智慧的精灵,她也开始心急如焚起来,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上官宣压根没有回答她的心思,只是一味地朝她快速攻击着。指尖与弯刀地不断冲击,女精灵那变幻莫测的招式居然让他不禁有些沉醉,如此紧张的时刻里,她依旧能沉着应战,真不愧是强大善战的精灵种族!
阿尔文使刀的速度越来越快,上官宣也越难在刀光剑影里找到可以攻击她的空隙。与此同时,她居然还在巧妙地驱使着她的阿斯法洛丝,一边躲避着骷髅战马,一边寻找通往瑞文戴尔的退路!
“嘶.......”忽然一道黯哑的声音从弗罗多喉咙深处发出,他马上就要不行了!
“昌海和!”上官宣大喊之际,昌海和也从一旁出现,伸手直指弗罗多的心脏!
“不!”阿尔文朝他的方向挥刀,却被一股噼啪作响不明力量击中,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滚到浅滩的砂石地上!
弗罗多视野已变得灰暗,他无神地半张着眼睛,几乎无法看清眼前的人的模样。“让我......从痛苦里......解脱......”话语未落,昌海和用手中的黑暗引力已将他胸腔内的心脏压得粉碎。
“不!!!!!弗罗多!!!!”阿尔文悲痛高呼,想奋力爬起来,却觉得浑身又痛又麻——“很抱歉,他非死不可。”只听到这一句话,她便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玛丽苏出没注意
*关于玛丽苏的描写和名字摘自百度百科(脑洞不够大
*DT和玛丽苏炮灰的撕逼大战
*笑笑就好(我真的不会写玛丽苏(die
心塞方-01
side A
九方彻不知道该说自己到大霉了还是怎么着了,第一部《林中小屋》虽然是很多年前看过的,但是好歹还看过吧,毕竟知道是一个砍砍僵尸的片子。那种纯靠武力输出就可以活下来的片子恐怕是所有主神给予的任务中最容易通过的了。相反这部片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片子,但是一看这种密闭的空间和奇怪的门就知道是会要动脑经的了。
而且啊......
九方彻看着对面6个和自己一样的穿着灰色衣服的人,有点忍不住要去骂主神了——除了没有了随身武器之外还送来了三个新人?嘛,虽说有新人是好事......但是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拖后腿吧。
Side B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竺澄愉快的听着耳边传来的由给新人讲解而得到的加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就是说我们在一个随时可能死的世界?“穿着华丽的少女最先开口,”开什么玩笑,电视节目也要有个限度好吗?要知道我可是血叶洛莉兰•凝羽冰蓝璃•泪伊如冰缈娅泪落冰花紫蝶梦珠•殇心樱语冰凌伊娜•洛丽塔紫心爱•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花梦冰玫瑰灵伤如爱•晶泪墨阳云筱残伤雅•琉璃爱梦莲泪•冰雪殇璃陌梦•爱樱沫渺•落璃琴依语•千梦然丝伤•可薇•茉殇黎•幽幻紫银•泪如韵影倾乐兰慕•冰雪殇璃陌梦•凝羽冰蓝璃•泪伊如琉璃爱梦莲泪•冰雅泪落冰紫蝶梦•殇心樱语冰凌伊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墨阳云筱残•雪莲茉•伊文思•蕊夏清•碎墨音•芊乐梦黛怡•墨丽莎•梦灵苏魅香•紫蓝幽幻倾城萌美迷离•茉莉白嫩爱凤风魑•殇泪花如霜梦兰•萝莉心梦妖丽百千艳•瑰百合香珠合梦喃•泪伤梦雅爱之瑰•墨艳黎幻殇雪倩梦•情娜恋沫幽弥千月绯心丝梦灵蓝千月筱雪殇•希羽岚梦心殇雨樱琉璃舞韵倾雅•蕾玥瑷雅芸茜殇樱雪梦•曦魂梦月澪瑷琪欣泪•咝玥蓝•岚樱殇紫乐蝶雨•苏丽落雅馨瑷魅•音蕾琦洛凤之幽——拥有12岁就从哈佛毕业,坐拥全球四大企业之一的玛丽苏公司的总裁啊!我的未婚夫可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你们这样对我小心他对你们不客气!”
那是什么鬼啊?!!!!!
九方彻看了看茨城——好的看起来娃娃脸要忍不住比我先笑了!看了看竺澄——这个已经崩溃的蹲在墙角了好吗?!!等等高堂婴呢?
“呀这位小哥,你能不能保护我啊?”
好咯已经被新人组的另外一个妹子缠上了。妹子脸上花花绿绿的涂了厚厚的妆,一看就是混夜店的浓重的盖不住的黑眼圈,她用长长的指甲戳着高堂婴的脸——简直就差像树袋熊一样抱上去了呢(九方彻评语)。
这次的新人都是什么鬼啊?!!!!
“那个你!”
“我?”
“就是你!”
大小姐毫不客气的指着茨城,”就是你,给我当临时男友吧!“
等等妹子说好的未婚夫呢?
“你多大了?”
“32......”
“啧,真老,你呢?”
卧槽怎么扯到我了?九方彻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地方躲了只好认命的回答:“19......”
“好就是你了!”
对不起玛丽苏大小姐,承蒙您的看好但是小的我担当不起啊!!!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小小的房间难得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九方彻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啊不是!我是说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哪个女人会比我好?!!!”
“啊,不......”
大小姐啊,真的,求你放过我了好吗?九方彻此生头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看来必须是X主神的时候了!
“啊我明白了!”
大小姐你明白什么了?!!不,你明白什么都好请放过我。
名字长的可以绕地球三圈的玛丽苏大小姐含蓄的攥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绢,微微一笑:“你是怕真的爱上我了但是我却已成他人人妻了是吗?”
“对不起这是什么鬼我觉得我们学的语文不是同一个语文啊……”
“不!”玛丽苏制止了九方,“我懂了,那么我们约定吧——虽然本小姐平时是淡青色的头发宛如琉璃般剔透的紫眸,有一种极致的美丽,红润的樱唇仿佛樱桃,,白皙的肌肤仿佛吹弹即破,微笑的时候有各种绝美的花瓣飘下来,妖娆而绝美。
冰清玉洁的气质,仿佛高高在上的贵族,笑起来的时候有浅浅的酒窝,无比的醉人。孤傲而冷漠的身影就像祭天的圣女,莲步轻移,脚下就会开出美丽的花,浑身散发着各种香气,抬手就能召唤出美丽的植物,淡紫色的发上时常别着价值连城的天山雪莲。
但是你不可以真的爱上我!”
啊,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可以在对话框里面换段的人诶。
“九方你不会是……DT吧?”茨城幸灾乐祸的说。
DT?啊,那个啊,怎么说呢?
“娃娃脸你不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真的有人会看上你吗?!!!”
(来自十年后的竺澄感觉胸口默默中了一箭。)
“滚啊你!我可是坐拥后宫三千的男人!”
“三千护士吗?人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啊!”
但是我觉得我们队今天画风好像不对啊——来自蹲在角落的竺澄。
这应该算是被主神恶狠狠的嘲讽了一番吧。虽然知道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成功,诺布还是企图用 指甲把腕上的手表卸下,再生吞活剥了它。不知道算是物理上的疲惫还是精神所开始的崩溃,她觉得自己 的眼睑有点微微的发热。
恨你,我恨你。
这种被施舍了般的感觉很不好。从一开始主神所做的一切似乎就满满的是在彰示权与力,最终犹如 在戏弄白痴般的密码更是让人感觉与从笼外向可怜的小动物施舍残羹冷炙的行为并无什么不同。整个cube 似乎已经完全变成“神”掌中的物块,随某种心意自由转动着。诺布紧紧的用手掌根部压着眼睛,分不清 楚是手掌的部分还是眼睛开始犹如火焰烧灼般的疼痛起来。一氧化碳带来的疲倦感把她包裹在内,也能听 到那个漂浮在表层的自己打开了通往外界的门,又回答了陆仁的问题。
“有点头晕恶心而已。”不是的,那不是恶心。愤怒和恐惧冻得人簌簌发抖,又一次被控制的感觉就 像是被塞下了同一条蛇,冰凉恶心的感觉顺着食道重重的坠进胃里。有什么东西吞掉了原本正常的现实, 然后打出了一个鄙夷又炫耀的饱嗝。她感觉自己齿尖相对,紧紧的咀嚼着某些不存在的物质。
不过这个“神”的智商,看来也只够解二阶的魔方而已。
诺布的眼前爆发出一片绮丽的色彩,它们燃烧着旋转着跌落着,然后隐没回黑暗之中。她把手放了下 来,换上了不合时宜的笑容。
开启的门下是一片黑色的水,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眼镜上几乎要凝成一片雾气。她取下眼镜,用 指尖揉了揉眉心。陆仁要走了刀让人多多少少有点不爽,但是相比较而言拍了她的脑袋才是不可饶恕的事 情。
女人本性中非理性的部分让诺布作呕。犹如微雨一般甜蜜湿润的空气隔开了她和陆仁,才想隔那一二 十公分,就已经抹去了对方所有的细节。她摊开手又看了一眼陆仁塞给自己的炼金子弹,一心评估着对方 的愚蠢程度。
水犹如某种怨气的私语般灌入耳中,诺布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能在水中勉强的目视。封存在这黑 色的水面之下的确乎只有一片纯粹的死寂,但耳中奔流的血液却能带来雷鸣般的轰响。她能感觉到陆仁的 手心冰凉,并非因为这受诅的潭水——
在对视前发生的前一刻,“猎物”与“猎手”已然同时察觉了对方的存在。
水底概念中的黑暗已被模糊的金色照亮,但由于轻度的近视和突然之间翻涌上来的气泡,她始终无法 确认水下生物的正体。
恨透了自己无能为力。
在陆仁挥刀斩断连接二人的布条的瞬间,犹如脐带被斩断的无力感操纵了诺布。此时水的彻骨似乎才 开始真正侵袭女孩儿纤细的手足,与向标本罐中倾注福尔马林的行为微妙的相似着。
那就至少不要成为拖累。
所谓对弱者的折磨。
所谓理所当然的自私也是这样。女孩儿想象着自己是一只苍白而沉默的水母,潜在水面之下。她尚能 感觉到水下的动静,但那已模糊麻木如远隔一个世界。她在想象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最终会在某些东西细 碎的开裂声中醒来,发现自己仍旧身处某个阳光明媚的世界,这一切不过是某次不适的午睡上所缠绕的一 丝阴云。
沉重,好沉重。
窒息感犹如无法醒来的噩梦一般拉扯着她。水底的火光给波纹染上了缠绵悱恻的红色,又迅速的流失 而成一片空虚的苍灰。散乱、绝望、缺失、空洞,毫无价值。雾气从缝隙中挤压而出,嘲笑着无为。浮上 水面的时候诺布感觉如同世界自背脊上开裂,沉重与自我均被留在水中。
她脑中还模模糊糊的残留着对岸上地形的记忆。
女孩儿默默缀行在林间。相比起电影里所看到的、预算匮乏的稀疏林地,这里倒真的更像是一片隔离 用的浓密树林。她见到了电影里所见的那棵断树,现在也只是埋没在同类中的纤细残骸。
和我一样,她想。无用、残破,相较而言连最后一丝价值也被剥夺。诺布用指节抹去眼镜上的水,透 过脏兮兮的镜片注视着林地,她将自己藏在树后,指尖摩挲着一根干燥的树枝。
还不太够。
诺布取下眼镜,用力的将纤细的金属框架处的连接掰断。镜片连同着一部分的镜架被丢在一片叶间投 下的光斑之中,口袋里从cube中搜刮的、凡是带着尖刺和利面的动物制品围绕在其周围。断树在另一边注 视着这里,焦黑的痕迹犹如一团代表着眼睛的文字,在单薄而血红的光照下微微颤动着。耳中自那时起就 相伴至今的音律和噪声首次减弱而至无形,被理智束缚在体内的指向外部的注意力呢喃着苏醒。
没事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敌人。
她弯折着手中的树枝,发出一声不算响又明晰至极的声音。树枝在手中颤抖着断裂开来,又被以小心 翼翼收敛着的动作掷了出去。在近乎黄昏的光里,无论多么肮脏,多么污浊的地方,都如同荒原中巨兽的 尸骨,白暂的也同那花,自内部弥散出迷人的腐殖。有人循着声音踏叶而来,每一步细碎的破裂都如同展翼紧贴着地面掠过的夜鸦。
诺布回忆着在室内场馆教师夹杂着回音的讲解。
侧身,减少暴露易遭攻击的部位。紧张和紧张让她的指尖微微发麻,脑所能感知的一切又向着她拼命叫嚣: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反击吧反击吧反击吧——
被害妄想带来的极端危机意识和肾上腺素强行驱动着这付瘦弱的躯体移动,弓身至舒展的爆发让女性本身的柔弱力量发挥到极致。
从侧面接近敌人,诺布直接借着力将对方撞到断树上,右手拨开枪,张开左手五指直击对方的鼻梁。
面部静脉无静脉瓣,静脉血液回流多要经过面深静脉及眼内眦静脉进入颅内海绵窦,重击鼻部轻则泪水长流影响视觉,重则鼻梁骨折大量出血。
“多谢我有个开明的父母,至今为止我还是左撇子。”诺布的脑难得一见的使用了第一人称,“……他很快就不需要视觉了。”
女孩儿左手张开的五指微微敛起,顺着刚才那一击的势头用指甲顺着脸面抓下。人类的皮肤上毛毛躁躁的感觉顺着指尖传入大脑,很快的越过眉骨陷入对方的上眼睑。
啊,摸起来挺脆弱的。犹豫什么呢,他要杀你啊。
诺布感觉到自己的侧腹受到了攻击。冰凉的疼痛沿着肋骨的走向流淌至脊髓,然后又开始叫嚣着危机。与怀疑完全不同、切实的威胁正站在自己的身前,但至今为止她还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对方的体形、相貌和年龄都没有认知,她的手指所深陷在其中的,是威胁和危险的集合体的眼窝。
结果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手指就已经深陷其中了,她的指尖所沿着的线条从面部变成了眼窝内部。比想象中的眼球更加柔韧的触感已经变成了一团无法辨认的血肉,但还是有着极大的阻力。空出的右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又从如同恋人相拥般的亲密之中稍稍后退一步,提起膝盖撞向对方的下腹。
失败了。饱含着恐惧的攻击能够中前两下已经大大出乎理性的意外,本就属于空想的技能在真正使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诺布束起的长发被疼痛中的敌人抓到,朝逆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撕扯。
疼痛疼痛疼痛。
占满了思想的只有疼痛和恐惧。
被捣破双眼的敌人的面容第一次在她的眼前清晰起来,像极了恐怖游戏里常常出现的妖魔鬼怪。她拉扯着对方,顺着头发被抓的方向倾斜着自己的身体,很快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闷闷咳出的气被敌人束在掌中,比在水中更甚的窒息感和着泪水充盈着她的身体。
女孩儿的颈项如同柔软的贝类或是花瓣,从眼窝中滴落的鲜血迅速化开,仅余单薄又缠绵的胭脂流淌过皮肤。眼前的景象如同星宿倒悬,被一个陌生人扼在掌中的若游气息被淌落下来的鲜血覆盖,被肮脏而咸腥的赤色染红了视野。
……已经结束了吗?这模糊的思绪犹如已倦的归鸟,低低的盘旋之后在脑海中停憩,将头颅埋于翅下。
自己充其量只能做到这些,一个不受控制的、无法对抗自己的中二病患,人生的路途已滞留于此。
……陆仁啊,那个原本以为沉默寡言的话唠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她朦胧的睁着茫然的双眼。
真的结束了么?
对于构建诺布这个角色时候的心情和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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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镜片表面盛盈着紫色的光,虽然之前确实没有接触过这种金属的玩具,此时却如同自身骨骼的延伸一般稳定而精密。
确实是这样。
如果要进行选择的话。
光从那些琐屑的玻璃中透入,又同时被散乱的折射和浸染。白色被污浊所打乱,相互干涉着在一切事物的表面化为泥泞的斑斓。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吧。女孩子这样笑着,不由得将泛着毒药般甜美蓝光的枪械深深的埋入自己的发中。
相比起与■■■一同诞生的生命,自己的存在不过是琐屑的、微小的,沉积在地面上会随着他人的脚步而短暂浮游的灰尘而已。
就算是燃尽自己所有的内容物,不过是在神指尖上微弱而肮脏的一闪,甚至于无法落于那光河间,只是泯灭而已。
如果这样的生命能成为为人而鸣的丧钟。
诺布的脑这样回应道。
本来不过就是一团有机质的浆液,饮下那一枚子弹,不过是失去了树的伸展而已。就算是为了那至今为止仍在混沌之中的虚无灵魂,也并不值得作一些无谓的坚持。
或者挣扎。
诺布的脑感觉到手在颤抖,它觉得自己犹如一枚柔软而多浆的孢子囊。那么身为一枚孢子,不爆裂开来怎么行呢,不飞溅开来怎么行呢,不传播开来怎么行呢。
它简直在激动的升温,然后孵化出一个新的,适应于外界环境的怪物。
如果能够成为鸣响的丧钟。
她简直被这一希望所俘获了,柔软而鲜嫩,甚至比少女花瓣一般的口唇更加诱人。如果能够鸣响,在寂静的人生中拥有一个鲜明而嘹亮的句号,那么即便圆已破碎,也算是合适划算的交易。
只要扣下扳机。用光的力量去牵动那机械,然后以光的身份燃烧,照亮那■■■的生命。
或者致盲。
这令她的身体做出了一系列精密的反应,以完成这具身体终结的仪式。想要望着空气中的虚无,目光又被牵引着回到这个■■■的生命;想要轻声作别,肌肉却只牵动出一丝笑意和口唇间模糊的吐息;想要最后品尝这活着的甘美,子弹却提前审判了这僭越的妄想。
这样就满足了吧。
如果这样■■■就无所缺憾,蓝图就无所破绽,如果这样就能成为最终绝杀的棋子。
虽然无法用自己的眼去再认这一切的成果,但如若我的死亡能够成为■■■■■,那么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将性命作为工具的游戏,而我,将会与那胜利的果实一同腐烂。
天赋/礼物/受祝福的/美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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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行动就不会受到伤害的话,这样的规则就应被处死。
线必须断裂,所以伤害可以忽略。
被自身所形式化抽取的属性摄取了自我,所稀薄的并不是空气而是自我周围的空白。
在缠绕在收束在紧缚在窒息在切割在断裂在崩毁在湮灭在自由。
痛苦由自身而选择,若收敛背脊蜷缩身体就永远也不会受到伤害。从自身延展又缠绕的线又收束为一点,柔软而顺滑的向内塌陷。
不知是为了自由而自由,亦或是为了体会痛苦而自由。
不挥动双手来触碰,抹消,摧毁脑内的一切又怎么行呢。那外来的思想也不过寄生于躯壳中,那么躯壳的痛苦或许只是诞生的痛苦。
从狭小的子宫,来到一个更加狭小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