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Javier Ryan不喜歡看到女性的眼淚,尤其是為他而流淚。
上帝讓男性是為了守護女性,不讓其留下一滴眼淚而出生,Ryan是這麼相信的。
當Ryan注意到女孩教訓自己時,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睛微微紅腫,這讓他不由得想要伸手拭去不該存在于她臉上的淚水,然而他卻按捺住了這個衝動。
——抱歉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
當了多年的警探直覺驗告訴Ryan,眼前的女孩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傷,那悲傷的表情中還摻雜著其他的——關於她的「故事」,而Ryan也知道以兩人現在的交情並不適合深究,他可不想破壞與司檸茶建立起的良好關係,更何況現在的情況不容許。
所以Ryan選擇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話讓司檸茶的臉頰再次燙了起來,不得不說Ryan很喜歡司檸茶因自己而臉紅,他不由地微笑起來。
當雙槍落入自己的手中,從老夥計的身上傳遞來的熟悉觸感,讓Ryan的輕鬆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的嘴角掛上了所謂的警探笑容。
「——Show time開始了喲?」
話音未落,子彈便已出了槍膛,準確無誤地被送入了另一具女性尸體的關節處,接著根據自己的經驗連連點射連接腐肉的關節。
——看樣子還沒有手生。
當冰冷、無感情的聲音第三次出現在腦海中,Ryan已經不再感到驚訝,只是有著越聚越多趨勢的尸體讓他感到些許的頭疼,他也在擔心著司檸茶與陸仁的情況,當下便做出了突圍的決定。
Ryan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做出了令人為之捏一把汗的舉動,他閉上了雙眼。
風聲、樹葉刷刷聲、尸體的腳步聲,所有能被捕捉到的聲音都成了完整的樂章,形成了獨特的節奏。
當他完全掌握這些聲音,Ryan睜開了眼,並且勾起了唇角,久經百戰的戰士舉起了槍,毫不猶豫地射擊為他在這個包圍圈中撕開了一道裂口。
為了衝出包圍,Ryan無可避免地遭遇了近身戰,當他一腳踹碎了撲來的尸體的膝蓋時,他明顯感覺到位於腹部的傷口又裂開,這讓他苦笑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好不容易衝出包圍,Ryan稍稍辨認了下司檸茶跑去的方向,便邁開了長腿,從戰場上得來的得之不易的經驗讓他很快地甩開身後的尸體們。
這時候他才有精力去思考「獎勵點」,最初是在門邊因抵禦尸體而得的500點,接著是方才擊殺兩隻喪尸而得的200點,還有所謂的「屬性」上升,可以算是收穫頗豐。
然而代價卻是輕傷、體力和彈藥的消耗,這樣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當司檸茶看到男人跑進了墓地,她放下了心中了大石,但她也注意到襯衫上又添了新鮮的血跡,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靜靜地盯著他的傷處。
「路上已經止血了哦,baby girl。」Ryan湊近了女孩的耳邊,執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看,還在跳呢,再說——成為假面騎士之前我可捨不得死。」
「——!都什麼時候了。」司檸茶感受著從皮膚上傳來的溫度,飛快地掙脫開了Ryan的手。
笑鬧之後Ryan也斂起了笑意,他看向跟在馬丁附近的陸仁,「你也是個亂來的主啊。」
男人握緊了槍柄,環視著在夜晚顯得尤其陰森可怖的墓地。
「——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不是麼。」
帕斯頓在自己的地下室又忙了一天。他先是重新梳理了一遍全員資料,將個人長期規劃全面標注。然後綜合分析了隊伍現狀,根據理想化模式進行了技能分析。
他認為現在的亞特蘭雖然大體符合一個作戰小隊基本的技能分配,但依舊缺少機動性強的控場。帕斯頓將這點在報告中用紅色的字體標明,準備儘快與克裡斯和其他成員商議。
將現有成員訓練安排和未來新人能力規劃做成報告后,帕斯頓伸了個懶腰。鑒於原工作的性質,帕斯頓經常需要在一定時間內快度優質地完成各項任務,所以現在的工作量對他也只是家常便飯。當然,他也會利用各種間隙進行休憩,畢竟勞逸結合可以使身體得到放鬆,并為下一階段的工作做好准備。
帕斯頓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的地下室有很多咖啡豆。如夏黎所言,“主神出品品質有保證”。這些咖啡豆確實是帕斯頓迄今為止品嘗過的,最香醇的品種。一開始帕斯頓想要弄清咖啡豆的品種,以便日後回到現實世界後他可以繼續飲用,但很快他就想到也許他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真是個傷感的話題。
帕斯頓聳聳肩,用調羹在咖啡杯內順時針旋轉。他坐到他的貓身邊,騰出一只手去摸它。“德洛麗絲”只是微微睜開一隻眼,看到是帕斯頓又昏睡過去。
德洛麗絲是帕斯頓才兌換的寵物。在克裡斯之前,他甚至連想都沒想用積分兌換這種東西。他在兌換前小心地征求了所有人的意見,在確認全員通過後才正式實施。
在挑選貓的品種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帕斯頓的本意是買只波斯貓,與之前麥克夫人留給他的那只一樣。但是只要想到“老山姆”被孤零零留在農場,日後可能同農場一起被拍賣的時候,他心裏就不是滋味。
我的貓,我的農場,我的家。帕斯頓想,這是老麥克夫婦留給他最後的東西,而他卻把它們全部搞丟了。
最後被選中的是暹羅貓,帕斯頓並不覺得它有多可愛,臉上黑乎乎的一圈,就像偷吃東西被廚娘用鍋底扇了臉。不過女孩子們都很喜歡,她們在他進行選擇的時候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提著建議。
如果不提恐怖片的話,主神確實很靠譜。兌換了貓之後,主神還附帶送了貓糧、貓砂、墊子和貓房。帕斯頓開始教德洛麗絲如何使用貓砂,開始的頭三天效果差強人意,他的房子內總是彌漫著淡淡的尿騷味。
帕斯頓試圖讓自己的貓與克裡斯家的狗友善相處,後來他發現這只是杞人憂天。三個小家夥很快就打成一團,經常圍在一起睡覺。
這樣的結果是帕斯頓樂意看到的,他可以以此為借口經常去找克裡斯。他不明白克裡斯為什麽不自願提出當隊長,但看在對方依舊很認真的份上他什麽也沒說。帕斯頓也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和樂相處,至少他就沒少收奧康納的白眼,並且似乎這事態有加重的趨勢。
奧康納的事情先放一放,也許克裡斯會有什麽辦法。帕斯頓隱約記得這兩個人在進入主神空間之前就是相識,不過現在不是鉆研這些的時候。
帕斯頓將咖啡一飲而盡,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前。
帕斯頓聽到了貓叫,起初他以為德洛麗絲在自己玩,但伴隨著有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他才轉過身。
“你的貓真凶。”
欫亞將手指放在口內吮吸,他的手背上還有貓的抓痕。
帕斯頓不漏痕跡地蹙眉。與奧康納完全相反的是欫亞,這個人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找他。現在已經進化到連門都不敲的自由程度。
“別那樣看著我,我這次可是敲門了的。是你太忙,沒聽見。”
帕斯頓聞言,不再言語,只是默默收拾起桌子上的圖紙和資料。
“你又在忙什麽?就不能歇歇嗎?”
“有很多工作要做,目前的形勢不容客觀。如果你願意協助我的話,我會很高興。”
“否則就不要打攪你,是嗎?”
欫亞輕聲笑了起來,他回到座位上,然後看著帕斯頓。
“所以,你找我有事嗎?”帕斯頓邊問,手上也沒閒著。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不,我想,你有這個權力。當然,是否拒絕你也是我的自由。”
“噢,帕斯,爲什麽你總是這麼冷淡?”
帕斯頓楞了一下,他需要好好思索這個問題。
上帝知道,帕斯頓從來不認為自己冷淡。他只是比普通人更多了一點,你懂的,禮儀。他認為這是人與人相處的基本。我尊重你,相應的,你也要尊重我。
“我……”
帕斯頓有些艱難地開口,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迴避這個問題。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是來告訴你,別一天總趴在桌子上,適當放鬆下。大家在聚眾室準備晚飯,夏黎她們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聚眾室是廣場上的一間空房間,大家臨時將它改造成了客廳。
“需要我做什麽?”
“誰知道呢。也許和面?或者清洗盤子,擺置場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對了這句話是克裡斯說的。”
帕斯頓點點頭,他在欫亞的注視下,將全部的資料整理好。然後洗了兩遍手,並要求欫亞也洗了手之後,兩個人出了門。
帕斯頓和欫亞是最後來到聚眾室的,在他們之前克裡斯剛帶著他的狗過來。他的髮絲上還滴著水珠,也許是剛訓練完后順便沖了個涼。
“嗨,克裡斯,晚上好。”
兩隻金毛衝了過來,將德洛麗絲團團圍住,開始假裝咬它的尾巴。
“噢,嗨,帕斯頓,欫亞。夥計們晚上好,見到你們真高興。”
克裡斯正在綿綿的指導下,努力揉一塊面。他的臉頰和胳膊上占了不少麵粉。這是帕斯頓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
“你的臉上沾了東西,這裡。”
帕斯頓指了指自己臉上同樣的地方,克裡斯大手一抹,反而將更多的麵粉蹭了上去。
“也許你需要這個。”
帕斯頓從口袋抽出一包濕巾,想要遞給克裡斯,但見對方雙手都沾滿了麵粉,便自己伸手將他臉上的粉擦掉了。
奧康納路過他們的時候,踹了一腳凳子。欫亞哈哈笑了起來,帕斯頓誰也不想理。
“晚飯吃什麽?這是什麽?”
“月餅。”
克裡斯憋著口型,努力發出這個單詞。
“那是什麽?”
“我不知道,”克裡斯搓了搓手,“據說是中國的傳統美食,但是我之前從沒聽說過。聽起來有點像派,又有點像甜味道的餡餅。”
“我需要做什麽?”
“把桌子撐開,擺上盤子。或者看看姑娘們那邊需要什麽,你認為呢?”
“不錯。”
帕斯頓點點頭,離開了克裡斯。欫亞跟在他的身後,包括他的貓和克裡斯的兩條狗。
今天的聚眾室被裝潢成一個沙灘,有海灘,椰樹,吊床和海。夜空中懸掛著一輪圓月,帕斯頓第一次知道月亮可以這麼圓。
每一天的聚眾室的風格都不盡相同,這要看當天吃什麽飯或者建造者的心情。有一天就是在海平面上,鋪著一張像地毯似的東西,走在上面都擔心會掉進海裡。
帕斯頓撐開桌子,按照人數擺好餐具,然後給小傢伙們也安排好食盒。他光著腳走在沙灘上,腳底沾滿了砂。
夏黎招呼帕斯頓幫忙調製餡料,帕斯頓過去后,看到桌子上瓶瓶罐罐堆了一堆。
“我們準備玩個遊戲,”夏黎說,“抽獎吃月餅。”
“有很難吃的料嗎?”帕斯頓問。
中國籍的女孩子們都笑了起來。
“當然,有個五仁的,還有韭菜的。這兩個是大獎,哦也許比起韭菜,五仁要好很多也說不定。”
帕斯頓點點頭,他聽見欫亞低聲嘟囔了句“俄羅斯轉盤”,這的確是這個遊戲的本質。
“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帕斯頓問。
“到這邊來,將這個麵團按在這個模具里,壓得平一點,當心別壓壞了。然後將壓制好的月餅倒出來,就可以放進烤箱了。”
女孩子們給面里塞上各種餡料,帕斯頓與欫亞站在旁邊壓月餅,他看到對方在一塊月餅的背面留下了痕跡。奧康納爬在樹上給大家摘椰子,克裡斯正努力把麵團揉得更筋道。在他的腳邊,小傢伙們正互相追逐奔跑。
這似乎是這個隊伍第一次正式聚在一起,共同完成一項工作。在之前的恐怖片里,他們被迫分開,單獨作戰,那並不是令人愉快的回憶。
現在海風適宜,月光皎好,每個人都看上去無比放鬆。就連帕斯頓,都忍不住欣賞起現在的美景。
姑娘們不知聊到什麽,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然後有人很誇張地發出“噓”的聲音,示意大家安靜。
神谷美咲清了一下嗓子,人群中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im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Then he wi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im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
Then he wi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
很快,劉海瓷也加入了唱歌的行列。兩名女生低沉柔美的聲音乘著月色,迴蕩在天空。最後墜下來,摔在海裡,與泛著銀光的浪花融為一體。
奧康納從樹上爬了下來,他一手托著椰子,一手給自己拉了一張凳子坐上去。克裡斯不再繼續和麵,現在他的臉頰上乾乾淨淨,雙手卻沾滿白色。帕斯頓依舊用同樣的速度壓制著月餅,不過他不再皺著眉頭。
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們嗅著帶著鹹味的海風,聽著歌。
一曲終了,全場陷入了沉寂。篝火發出噼啪的聲是唯一的響動。終於有人鼓起了掌,克裡斯拍著雙手,麵粉簌簌地向下落。
“真棒,再來一曲!”
克裡斯吹了一聲口哨,大家都被逗樂了。氣氛又活躍起來,但是沒有人再唱歌,因為第一批月餅已經烤好了。
“在吃月餅之前,讓我們做一個遊戲。”
綿綿站在一塊石頭上,對大家說。人們很快就被激起了興趣,提前知道的人則笑而不語。
“每一個人都來抽取要吃的月餅,當然,只是抽籤也挺沒意思。所以有額外的兩塊裏面是特別奉獻,抽中它們的人會得到下一場恐怖片的好運氣。”
綿綿說完,眨了眨眼。夏黎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麼,順時針?”
欫亞熱情地站起來,主動接過綿綿手中的盤子。帕斯頓警覺起來,他可不認為對方臉上的笑容帶有什麽好意。隨後他很快想起對方在做月餅時動的小手腳。
“你……”
欫亞做了個消聲的手勢,然後向帕斯頓遞出盤子。
“選一個?”
帕斯頓皺著眉頭隨便取了一塊,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發現是果仁的,然後鬆了口氣。
欫亞很快就轉到克裡斯面前,笑嘻嘻地示意他選。旁邊的帕斯頓看的真切,在欫亞轉身的一刹,他故意將一塊月餅稍微推在了前側。
“謝謝。”
克裡斯笑著說,然後隨意選了最前方的月餅。欫亞很巧妙地利用了“抽鬼牌理論”,人們會潛意識地選擇看起來不一樣的那個。
“哦,老天,”克裡斯邊吃邊說,“這見鬼的究竟是什麽?”
克裡斯抽中了唯一的一塊韭菜月餅。正當他滿臉懊惱,用椰子汁漱口的時候,綿綿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是我最喜歡的五仁餡兒!”
晚飯結束后,帕斯頓暗示克裡斯想要談談。克裡斯一手抱著一隻狗,肩膀上趴著帕斯頓的貓。看起來就像一個超級奶爸。
“哦,好的。我想沒問題,20分鐘后在我的房間見,好嗎?”
帕斯頓點著頭,然後取下自己的貓。德洛麗絲在他的懷裡打了個盹,接著閉上了眼睛。
欫亞在不遠處坐著,笑的曖昧,似乎一時半會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在他的身旁奧康納正在削一隻椰子,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刀片經常卡在椰子里很難拔出來。
帕斯頓沖著兩個人點點頭,然後抱著德洛麗絲去追克裡斯。他在吃飯的時候有了新的靈感,也許可以運用到下一次的實戰中。他希望就此以及之前的新人強化能力方面與克裡斯儘快談談,畢竟很快他們即將面臨新的戰鬥。
“他們看起來關係真不錯,不是嗎?”
欫亞懶洋洋地問,玩弄著奧康納削下來的椰子皮。
奧康納瞪了他一眼,最後一聲不吭地抱著椰子離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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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Scarborough Fair》
不包含歌詞,總字數4137.
NPC番外-林中扯淡-别名《科扎特22岁的哀愁》
如果要按照DND*中的阵营九宫格来说的话,我们几个,大概在混沌善良*一格里吧,也许还偏向一点中立。我坐在门前台阶上,望着丧尸坑里的孟森,开始想起了纷纷杂杂又奇怪的东西。
我们几个,说是“NPC”,本质上只是“普通人”罢了。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来……我们也会为了活下去而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虽说如此,但是心底应该还是善良的,大概……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的道德标准似乎与大家普遍公认的一些不尽相同。
我看着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事态。
我们三个人的类型截然不同。孟森是个逗比基佬大叔,没事喜欢调戏别人。我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经济适用男。齐鸺则是个同时具有智慧和冷静的聪明人。
很多事情我都无法了解的太过深入,但是,我只知道,我们三个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特质。
“我说,科扎特诶,我都要快被这些该死的小婊砸整死了好吗?”
“是吗,这些丧尸不是根本就不能当你的对手吗?对你来说应该完全就是挠痒痒的水平吧?”
“一个丧尸是这样没错,再来两三个也没差。不过,这一大批可就不一样了啊?而且那群家伙……”
“继续当肉盾吧。有福利绝对少不了你的。再说我们本来就有主神的庇护,你不会死的。”
孟森低骂了一声。
阴森的树林之中,窒息感越来越强。窸窸窣窣的声音搔着耳朵,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就想掐灭了这声源。
一直没有说话的齐鸺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对孟森诡异的笑了笑之后就走回了小屋。我继续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瞧着被各轮回小队队员们推进火坑的孟森,不由得哀叹了一声。
“总觉得,我们被小看了。”
“不是‘总觉得’,而是事实便是如此。”齐鸺的声音悠悠传来。
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唯一皎洁的月不知何时变得鲜红无比。
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要做一些事情,与自己的意愿无关。作为一个正常人而不是抖M,我并不喜欢被强制约束的感觉,我也深知全凭主观因素去做一些事情的悲惨下场。如果是为了自己做出的事情而接受惩罚还好说,心甘情愿。但现在的情况……似乎容不得我们的想法……不过,这并不与我们的“善良”冲突,也是无所谓。
“我们现在应该分开了。”我站起了身,回去找齐鸺。
孟森扯了扯嘴角,帅气的一笑,只身冲进密林之中。幽深的密林传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声音。如果是他的话,只要在关键时刻不冲昏头做出一些不该干的事情就完全不会有问题。虽然,这部恐怖片是《林中小屋》……
天还很黑。我快步走到齐鸺身边。
想要赶快回到主神空间去。
DND*:(Dungeons & Dragons)龙与地下城。
混沌善良*:DND体系中九大阵营之一。混乱善良的人物虽然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心地却不错。尽管他们认同一切美德和公理,却不愿意受到律法和规范的约束。想要任意驱使这些人,要他们遵照命令做事是不可能的。这些人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标准,虽然不至于为恶,但也不见得和一般大众的道德标准完全相同。(本段内容源自萌娘百科,详情http://zh.moegirl.org/%E9%98%B5%E8%90%A5%E4%B9%9D%E5%AE%AB%E6%A0%BC)
在一秒钟,不,如果加上晕倒的时间的话应该有接近一小时前,我应该还在朝着屏幕对面的病毒流口水,之后应该吃饭,睡觉,打豆豆,把妄想里的世界当作梦境,这才是一个废宅的应有生活。混吃混喝然后选择(如果能选的话)比较有创意的死法,无聊的一辈子就过去了,嚎。但是生活总在你静下心来的时候出点岔子, 比如说某个居心不良的对话框。
<你想知道生命的真正含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yes/no>;
windows98式怀旧边框,外带彩虹色闪烁效果,100%无懈可击黄色网页广告风,你,值得拥有。
"这些人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稍微感叹一下后,我打算关闭这个对话框。
于是皮层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脊髓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神经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肌肉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骨骼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然后我点了yes,去他妈的手贱。
再次睁眼的时候大概是穿越了,常穿的衣服被换成了灰色长袖,裤子也被换成同套的长裤,拖鞋成了靴子,手上莫名出现的手表给人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最后一个人也醒来了,谁来给他们讲解?"
房间里的人分成了两拨,一边是长相清秀的不明人士唐宵、街头斗殴的大学生乐行、白发红眼的萝莉伊芙、红发红眼的小学生结衣、白发红眼的女汉子丹、眼神凶残的面瘫莫炔、眼神放空的少女由纪,另一边是白发的黑发的紫发的看起来关系很好的大学生、WWE级别的壮汉、带着被双规表情的土豪、没回过神的少年、手贱的宅。
"我来吧,精神能力者比较烧点数。"一个外貌和善的人站起身,对着他们笑了笑,转过身对着剩下的人解释奇怪的三观"我们现在在一部名为《异次元杀阵》的电影里,手上戴的手表可以给你们关于任务的提示,完成任务可以获得1000个生存点,可以兑换各种东西,达到一定点数可以回到现实世界。¥@%%%#%@@¥………"总而言之,是被关在了恐怖片里,约等于永世不得翻身。
"那么,麻烦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那位大概是精神能力者的青年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叫王大锤,不对,我叫strix,或者叫林鸮也没问题……学生,只是个宅而已。
“亚德•炎,是警校学员。这两位……是同学啦”
白发的少年在介绍时露出奇怪的笑容,但是笑容表达的潜台词却没法理解。
“瑟特克•冥,嗯~如亚德所说是同学。"
黄发,也是警校的。
“白星•岚。”
紫发,虽然是妹子但是话却是三人中最少的一个。
“亚历山大。黑帮成员。”
轮到壮汉自我介绍时,众人脑袋齐刷刷在空中画了个上扬的勾,本来两眼无神的少女突然清醒过来脸色大变:“亚历山大君!”接着转身面对着墙角,试图从不存在的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往脸上擦。
"啊……由纪?"
…………………………看起来他们相互认识。但是要等到自我介绍时才能认出对方,是因为很久没联系吗?
"张德帅。"
是那个抱住双膝紧贴墙壁坐着的少年。这种表现,是家庭情况不太好吗?压力很大,有心理阴影?
"德拉贡•普莱德•斯凯。是总裁,来澳大利亚参加研讨会而已。"
名叫龙傲天的土豪,看起来是这里最有钱有权的人,导致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可能和他有关或者就是他本人吗?不,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是以这么明显的身份。不对,他是第二次出场,可以借此洗脱他的嫌疑,如果只是他认识的人或者认识他的人的话,就没法调查了。按照异次元杀阵的规律,黑手应该认识我们所有人,难道该建议回想我们的共同点吗?不行,即使回想起来也对于避开这里可能存在的机关没有任何帮助,如果不抓紧时间逃离,要么被机关杀死,要么被同类啃食。按照"前辈"们的说法,这是个无限轮回于恐怖片的世界。而且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种说法可信吗?不,这是不必要思考的事情,它的存在与否都对于接下来的存活没有影响,不管相不相信结果都一样,没必要浪费热量和别人打口水仗。但是………话说我干嘛想这么多啊不过是个土豪而已?
除了十几个大活人以外,地上还有五把枪,25个弹匣。乐行将它们全部检查了一遍后说“嗯……弹匣都只有10发子弹。”
"我们不得不先分给会用枪的资深者了。”唐宵开始分发枪支,并且解释道“你们也看到,我们所有的兑换道具都失去了……”
如果说这些枪要用于保护所有人,未免也太少了,但是在CUBE里枪支有什么用呢?打碎机关吗?不如说是用来群体之内的相互威胁比较靠谱。现在的情况三分之一的人,也就是前辈们拥有枪,作为新人我们有三个警校学员和一个黑帮,情况还有待评估,并且要考虑黑帮成员和一位前辈是旧相识,新人之间也会存在大量的不信任,这种情况下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人也只能选择妥协了。但是如果我接受"主神"的假设,主神把这些枪支放在地上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它最终目的是推动人类的"进化",为什么不让新人直接受老人保护呢?它想挑起内部的冲突吗?那么它应该提供支援是新人才对。等等,枪支的数量是?……………妈的,不小心真相了?我忍不住吐槽:靠,太阴了,解释主神之前就把枪收走,现在想这些东西也没有用了啊!啊
……淡定,我的命运难道是作为备用食物存在吗?不可能,在前辈中也包括有上一部恐怖片的新人,这就代表新人是可以融入到群体里面的。不,也许可以存在某些情况,队里的成员在恐怖片轮回中已经基本确定,老成员和新人的力量相当悬殊,这时候就不用再照顾新人了……除非说,他们有这种需要。需要吗?在前辈的队伍中,还缺乏哪样的角色?不,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没法推测……………也就是说,只能误打误撞,作死表现自己咯?该怎么"证明"自己有用?这种东西,对于死宅来说真是太难了。
现在,大家已经开始思考房间中央全息显示屏上的密码了。
"很抱歉,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只能拜托你们了。那个全息屏幕和六个门上的字,谁认得?"唐宵摊了摊手。
不认得。对于不认识的符号,通用的应该是字母频率,但篇幅太小,根本没法破译。
“这部电影的第三部,在字幕上出现过这个符号。”伊芙小声提起“有和英文字母的对照。"
她接过丹递过去的子弹,在地上刻画着。
“……这个,大概就是字母表。那么这个,大概的意思就是,‘Work them out,you will get 200.最后一个词是……呃,Bit、Bitches.’。"
GJ!居然能记得电影里的对照表!这么说来,四周的通道也能破译了。
“还真是简单暴力的语言呢。”喻谅笑了笑,没说更多的话。
“把六个门用序号标开吧。容易区分。"瑟特克说。
“那么,周围一圈的门,就以左边的门为A,顺时针命名ABCD好了。”乐行说。
“上是Fire,下是Safe,A是Iron,B是Phos,C是Oxys,D则是Quit对吧?”我问。
叮——获得200奖励点。
卧槽!哪来的声音!吓人!
"那么,去下面的房间吧,毕竟是safe。"
“从上面往下爬很麻烦诶……"
亚德-炎表示不想在爬通道这件事上浪费太多体力。瑟特克-冥敲了敲对方,提示每个房间的重力方向都有可能是不同的。
“我们先看看周围的吧。其实,也不需要一开就进去是吧?"喻谅说着,走到了B门前。
密码是PHOS。对比起其它房间的IRON,FIRE,很显然是光的意思。
“那种东西,"丹毫不费力地转动起门。“无所谓吧?"
被你发现了。(捂脸)
按照CBUE的传统(哪来的传统!),应该把靴子都进去测试,嗯。实际上是因为靴子实在不舒服,我宁愿让激光把它切成皮的拖鞋收回来接着穿………
但是,那个名叫唐宵的青年速度快得出乎意料,他把一个小物件扔进PHOS房间,一阵刺眼的光过去后,那个小东西骨灰都没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所有行动都已经结束后,反射弧君才刚把靴子丢进去。
靴子毫发无损,无懈可击地灭杀了我的拖鞋梦。更令人担忧的是,由于前辈们已经习惯了唐宵的快速,新人中大部分也是警校学员和黑帮,身手很敏捷,导致我这慢了半拍的动作和第二次毫无反应的房间显得非常奇怪,说好听点是突兀,说难听点大概是…………卖蠢。
该怎么解释呢…………"开门有奖,再扔一次?"(笑)
为什么大家的眼神变得那么奇怪!
·OOC警告
·上官生日快乐☆
·好久没写傲娇把握不好节奏
·至于媛媛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不要脸
要让上官宣来说,比精疲力尽从自己闹腾无比的生日派对上回来却发现没法一瞬间扑进自己首次如此充满诱惑力的床上更糟糕的是什么?
他现在会回答是阻止他的是某个再熟(神)悉(烦)不过的npc
对方还一本正经的更正过是恩屁吸不是npc
哦,鬼知道他是怎么听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联想到孟森骚扰自己的理由是靠谱的居多(虽然过程实在让人难以确定它的靠谱程度)上官并没有第一事件把人丢出去。
“宣宣好久不见,快让叔叔给你一个爱的拥抱☆”
上官再一次确定孟森一定兑换了说话就让人觉得他欠揍的技能。不然自己怎么会有把他一脚踹去糊墙的欲望呢。
介于迫切想要睡觉的欲望,少年开口的语气显得像是从冰柜里捞出来的生硬,“有什么事?”
“有非常严肃的大事!关系到你的人身安全!”
介于这句话,上官决定使自己稍微严肃耐烦一点。
“宣宣有好好吃吃饭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这次孟森没有说话,单看他的表情确实就像问了一个关系到世界存亡的问题似的,让上官也不得不老实回忆了一会儿。
“没有。”
然后他干巴巴的得出结论,他的晚饭——那个据说要一个奖励点的豪华蛋糕——都在漫长的蛋糕战中消耗殆尽了。
事实上不仅仅今天晚饭的缺席,他都快不记得上一次好好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就知道。”孟森看了看手表,“虽然这个时间已经是好孩子该睡觉的time了(他无视上官不屑的嗤笑)但我认为我们还可以加上一个夜宵时间。”
“我不需……”
“反对意见无效。”孟森笑眯眯地挪开捂着上官宣嘴的手,然后被狠狠踹了一脚。
“我可是特意兑换了主妇十全菜谱做出来的,绝对符合科学营养搭配。”
他从空间袋里开始拿出亲手制作的菜肴,一直到上官出声阻止了他。
“我比较想知道你的科学搭配,就是做了一份满汉全席吗。”
“显然,作为夜宵它们足够丰盛。”
“它们丰盛过头了。”上官宣斩钉截铁地指着一桌子菜,“我吃不完。”
孟森的眼神就和看到了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充满纵容。
“你可以每个菜夹一筷子,如果喜欢你还可以多夹一点。”
连对话也十分纵容,而且充满土豪的世界我不懂的气息。但可惜此刻自己毫无感动之情比起吃饭更想躺在床上睡觉,任何一个让我没法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人都在这一刻不共戴天。
孟森的好感度大概在上官宣心里又降低了一个百分点。
打定主意随便吃一口他就走人,上官拿起筷子发现面前都是些在晚上吃容易消化的食物。这次他大概有些感动了,吃了一口后抬头迎上孟森期待的目光。
“怎么样?”
“……你真的不是在主神那里直接兑换的吗?”好吃过头了,完全不像面前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能用有的水准。
“宣宣叛逆伤透我心,叔叔真的很受伤。”
拉倒吧你那浮夸的演技哄鬼呢。
不过他确实从菜里面吃到了……哦听上去怪恶心的……好吧,吃到了制作者的感情。
看在这份上我就多吃一点吧。
凌晨,小餐桌,满汉全席,一个正太和一个大叔。
看上去是个违和感爆棚的组合词。
但上官觉得这个生日过得……还算不错。
六
“喝!”紧接着面前这人也是不甘落后地大喊了一声,虽然比不上那东西叫喊之大,却洪亮如钟,听到后让人仿佛精神一振,顿时清醒了许多!
穿着人字拖的大脚走过上官宣,蹬蹬几下助力,一拳便打在那东西身上!上官宣直起身子,这才回头望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与一团快撑到天花板的肉团战在了一起!
那肉团简直恶心极了,畸形的手、脚、和五官都被肉膜糊住的人头,仿佛许多人类的部分纠缠在一起,外加一张大开的血盆大口,上官宣能想象刚才这大嘴在自己背后喷射着腥臭味的大叫之后,下一步就是把自己一并吞入体内。
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再望向那来回走动,时不时给肉团来上一拳的人,正是第一天跟他搭讪的大叔。他的神情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不过也是了,面对眼前这不知名的怪物,没有人还能保持嬉皮笑脸。
上官宣见暂时没有危险,便忍不住靠近了一些看——那大叔两手戴着一双古金色的厚重指虎,每击中肉团一次,指虎便发出淡淡的金光,而那肉团也是后退三分。
那人见状,更是步步逼近,手上砸下去的拳速也是越来越快!"砰砰砰!"拳拳到肉的声音不断响起,那肉团被打得哀嚎连连,似乎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缩小。是不是很快就能消灭它了?就在上官宣这样想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一条伸得过长的肉色手臂已经抓住了他的左边脚踝!
那怪手猛地一扯,带动着腿上的扭伤,让上官宣忍不住吃疼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痛出了眼泪,视线模糊里,看到那怪手是从肉团身上生出来的!怪手力气不算很大,却在慢慢把上官宣往回拖——而他不管怎么扳弄,却是扳不开抓着他腿的怪手半分,眼看就要被拖入肉团的血盆大口中!
"你在干什么!"一声大吼,怪手被一拳砸断在地,那大叔对上官宣大喊:"快站起来,你怎么不跑远点!"他似乎表情有些着急,但没来得及继续说,又是对那肉团一顿胖揍,把它逼至墙角。"喝!"他将双拳的指虎击打在一起,爆出一阵金光!就在那肉团还想继续挣扎的时候挥动双拳,拳头带着指虎上的金光,将肉团揍得消失成了一股青烟。
"呼……这玩意儿可真耐揍。"男人甩了甩拳头,这才回头看上官宣,"你怎么傻在原地不动呢?差点就让吞了。"
"我扭到了脚,走不动。"上官宣忍着痛说道,低头一看,脚踝上方被怪手捏着的地方已经是五根乌黑的手指印,肿得老高。"那个东西是什么?你把它消灭了?"
"我只是把它打散了而已,它并没有彻底消失。"那大叔像拎小猫似的抓起上官宣的领子,把他一把扛在了肩上,"至于那是啥玩意儿,等会儿再讲给你听。"
"你——就不能换个姿势!"被这么随意一扛,卡到了胸骨,上官宣难受极了。但听到身边的人说的话,他是真的差点背过气去:"要不给你公主抱?"
七
到医务室被放下来后,上官宣才知道这大叔就是学校校医,叫孟森。不仅如此,他也是徐樊口中真正负责中洲部的顾问老师。
"叫声孟老师听听呀?"一边摆弄上官宣肿成水桶般的左小腿,孟森一边笑眯眯抬头问道。
上官宣什么都没说,抬起右腿给孟森的老脸来了一脚。
"哎哟疼——这脚劲猛的!!!"孟森捂住脸往后倒去,"踢我做啥!"
"条件反射。"
"我捏的是你的左脚!"
上官宣别开了脸。其实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但突然放松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刚刚那怪物带来的恐怖本还留在躯体里,撑着床边的手也抖个不停,他除了应付眼前的人的对话,脑子里什么也想不清楚了。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孟森突然道,从桌上小盆里取来一把全透明的小手术刀,还没等上官宣答应,就迅速抬刀在他左小腿肚划了一道小口。
"咝!"上官宣忍不住发出了吃痛的声音,想把腿移开,却被孟森紧紧抓着不放。他一用力,伤口处便被挤出不少黑血——但却不是液体状的,那黑血一接触空气便和之前的怪物一样慢慢消散在空气里。
"之前追着你不放的那玩意儿,叫瘴兽。"孟森见伤口挤干净了,拿过纱布给包上,"不是什么特别难见的东西,人多了,这东西就会成形了。只不过在这个学校里,什么怪东西都得厉害点,你就刚好被它瞧上了。"
上官宣望着窗外已渐渐昏暗的天色一会儿,道:"黄昏,是它们开始大肆活动的时间吧?"
孟森包扎好了,抬头:"你接受和理解的速度之快有点超乎我的想象。我以为你是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
上官宣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从小就能看到那些东西。不然一般人早被吓坏了吧?"但他发现自己的手还是因为发抖而有些无力,便马上把手放了下来。
见腿已包好,上官宣也不顾那么多,一下子躺在病床上——他头自从楼梯上摔下来就一直疼痛不已,浑身都没劲儿,腿上的伤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
"我叫上官宣,"撇了孟森一眼,敏锐地觉察旁边人想发问的神情,上官宣直接不问自答:"高一三班。13岁,跳级上来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梁,才想起了他眼镜丢了,只好不爽地收回动作。
俩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不是今天回不去了?"
"咦,嗯,哦,是啊。"孟森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现在出去太危险。你明天伤口就好了,等早上人多的时候再回教室。"
"嗯……"
孟森站起来,见上官宣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便轻轻推开医务室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