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那是隐藏在花园深处的一条小径。
起先并没有谁注意它,或者说,纵使发现了也并没有往心里去。Chris凭借着职业敏感而最先发现了它,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在心里暗自记下了这么一回事儿,毕竟他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亚特兰队做了一回拆迁队,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但几乎所有人都自认为他们只会做得更好。他们将城堡以及周边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就像是耕种前的犁地”有人笑着开玩笑说),找到了不少剧情道具。他们掏过厕所、烧过玩偶、毁过肖像,要不是Paston拦着,也许Chris会提议将整个房子烧掉。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除了夏黎又开始跃跃欲试,根本没有一个人给出他期待中的反应。
“嘿,伙计们,你们需要变通。真的。你们看着房子自我恢复功能这么强,烧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你们看有多少道具是从被破坏的东西里得到的?火鸡、洋娃娃、肖像还有一些我不记得的什么,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烧掉房子呢?它可是所有线索的聚合地啊!”
但是他的小伙伴们只是淡然地看着他,然后像商量好一般,不约而同地抛下他走掉了。这着实令Chris有些小苦恼。要是能说服Paston就好了,或者也许Josh愿意帮助他,他们可以趁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在哪里悄悄放一把火。
不过紧接着Chris又想到了这两个人的异常,并且就在当天晚上得知原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队友并不是真的队友。他们为此展开了战斗,双方打得有些不温不火。一方面假队友在各项机能有着硬伤,不能完全发挥实力,另一方面Chris反复强调不要给真队友的身体留下什么现阶段无法治愈的伤痕。
当队伍全体成员终于又真正意义汇合后,他们还来不及为这久违的团聚开心就紧接着投入了新的战斗。复活的女巫气势汹汹,带着冲天的怨气和愤怒对他们开展攻击。整只队伍打得很艰难,在这场战斗中他们的缺陷暴漏的一览无遗。多亏Paston及时布局,将整支队伍分散成三个小分队里应外合加偷袭,才耗尽了女巫的巫力。
女巫逃走了,但Chris知道她还会再回来。而当她卷土重来的时刻,必将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凶狠决绝。
不过他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眼下他的队友们都在享受这次小小的胜利带来的喜悦。大家围成一团,诉说着离别的思绪。就好像他们分开了许久——他们也的确分开了更长的时间,在这次的任务中,每一秒都仿佛被放大至无限。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刻Chris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条小径。花园背后的孤零零的小径。它就那么静静地呆在那里,一副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干扰的样子。
Chris觉得很奇怪,他认为他想到了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脑海里确实有着一些想法,但它们即便是在他的脑子里也只是氤氲的一团,根本成不了形状。于是Chris去找了Paston。
“我想,既然你这么在意的话,不如我们就去一探究竟。毕竟它也是城堡外延的一部分,说不定还有什么新的线索。”
Paston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在这之前,他已经仔仔细细把这玩意儿擦得干净澄亮。
得到了军师的认可,Chris底气十足。他将大家聚集在一起,简单地讲了一下关于那条小径的事,当然,其实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说自己发现了新的线索,也许和女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女巫逃跑了,他们不能坐等对方攻上门,应该主动出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Paston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在需要自己帮腔的时候说上两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Chris在说,他在说服每一个人都自愿一同前行。他当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全员几乎是在他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就欣然同意。
Paston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与他在B组的时候心情是截然不同。Chris是一个非常懂得安抚民心的人。他可靠又温柔,不管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认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Joshua压低声音的询问。
“这个人是队长吗?”
Josh从鼻腔内哼了一声算是回答,Paston趁Chris不注意,转过身轻声搭话。
“现在还不是。
“我们在等待一个时机。”
Paston做好队形安排后,亚特兰队就浩浩荡荡地沿着小径出发了。
现在是接近正午的时刻,自从女巫逃走之后,周围环境就恢复了正常。有些苍白的太阳悬挂于天空,偶尔会从什么地方吹来带着咸味的海风。Chris觉得心情不错。他观察了一下他的队友们,发现全部的人都很正常。这令他更开心了,不由地迈开更大的步伐向前走去。
小径的长度出乎意料,它就这么弯弯绕绕向前无限延伸。Chris忍不住想,这岛原来是这么大的吗,可以容纳这样长的路。
“现在的我们,简直就像是魔戒护卫队。我看我们再走上个一二十公里,就可以找到一个火山,把戒指扔下去了。”
Chris转过头,认真地同队友们开着玩笑。人群中有人发出了附和声,他们开始觉得自己正在执行的也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并且不再觉得路途遥远。
Paston紧跟在Chris的身后,他发现随着前进的深入,周围的环境开始逐渐变了样。
“请问,可以的话,能占用各位一点时间吗?”
虽然询问的是全体队员,但Paston却是对着Chris说的这句话。他说的音量恰到好处,队尾的人虽然听不真,但很快就得到了来自前方队友的提示。
Chris示意整个队伍停下来原地休整,在他的身侧Josh有些不以为然。他一直跟在Chris的身侧,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看看有什么可以追踪的痕迹。
“这里的环境有些诡异,我仔细观察了我们一路上走过来的这些植被,它们随着我们的前进和时间的推移,正发生着某种变化。”
Paston说完环视了一眼队友,Chris带着善意的笑容等着他继续,Josh小声嘟囔了句“说人话”。
“我虽然不清楚这座小岛地处什么位置,应该是什么气候带。但是能确信的一点是,同一区域的植被不会发生跨越地区的种族变化。以同为岛国的澳洲举例,虽然该国涵盖了热带草原、荒漠和季风等至少四个季候,但是对比面积,这块岛屿应该不会有多于一种以上的气候类型。
“大家请看,这是我在入口处附近采摘的植物叶片,这是大约行进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叶片,而这一个,是现在的。”
人群向Paston靠拢,Chris让开了一点地方,方便个子低的队友挤到前面。在这过程中Joshua被伸出地表的树根绊了一下,Chris眼疾手快地捞起了他。面容清秀的男生快速又简短地道了谢,很快凑到了Paston的身侧。
“从叶片的样貌特征分析,这三片叶子分别属于不同经纬度地区。第一个是美洲山毛榉,属于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植被,第二个很明显是乔木,我暂时辨不出具体是什么乔木,但是根据树木高大的外形和高度暂且可以这么推算。乔木属热带旱生植被,基本可以认为是热带季风季候的植被。而眼下的这个,也就是目前在诸位身旁的,木质大藤本及发达的寄生植物,双子叶植物的厚革质叶和较浅的根系,都表明它是热带雨林气候的植被。
“同一区域的植被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忽视这点。也许这里有什么异变的因素,也许是人为原因造成。”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他妈的想表达什么?”
Josh正坐在一条凸起的巨大树根上擦拭他的弩,显得非常不友好。Chris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想也许我们最好从现在开始,进入备战的状态。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又要走多久,但等在前面的一定不是轻松就能通过的。植物能异变的话,也许动物也能。如果说这是一座森林,但是从刚才起就没有见到任何动物,不会显得太过奇怪吗?”
Chris摸着下巴思考着,从Paston停止分析后,大家的目光就统一转向了他。
“我认为Paston说的没错,我们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有什么在暗处等着我们。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拿出十二分的准备,现在的队形不要乱,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正式休息,然后吃点东西休整下。现在,魔戒远征军编外队出发!”
Josh从地上跳了起来,这次他没有看Chris的脸,只是闷着头走在了最前面。
队伍在保持警戒和速度下大约又前进了二十分钟后,地势又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热带雨林植被逐渐稀少,最后被高大粗壮的参天大树所替代,而这些大树又整齐地码成一排。
Chris与Paston对视了一眼,后者说:“也许可以试试让方逸沿着随便的一个方向奔跑,跑到头再回来。这样可以大概估计下距离。最多一分钟,如果过了这个时间还不看不到头,就可以回来了。”
闻言,方逸悄悄握了握刘海瓷的手,然后走到了队伍的前列。他看着Chris对他点头,得到这个指示后,他开始向右侧奔跑,队伍的其他人都站在原地等着,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
Paston上前一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方逸,方逸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对Chris说:“不行,跑到一分二十秒时依旧看不到头,所以我就折回来了。需要再看看另一侧吗?”
Chris听完之后,转身看着Paston,对方上前一步:“不必了,应该是主神刻意为之吧。也许我们的选择只有穿过眼前的门,或者原路返回。”
将选择权交给其他的人,Paston便开始沉默,然后与其他的人一同望向Chris。
“那就前进吧。”
Chris说。
穿过拱形的的树门,他们又来到一条四周都是树木的道路。这次的道路狭窄,仅容三个人并排通过。但是树木比之前的森林里的密集度更高,他们一个紧挨着一个,完全形成一堵墙。
队伍向前转了一个弯后,Chris开始叫停。眼前的路笔直地向前,在转折后又隐没不见。
“也许我们不应该继续往里走了,我觉得哪里不对。”
Chris是老实人,虽然就在几分钟前他才提出了前进的的建议,但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改正。
Paston点了点头,然后又唤来了方逸。他让他沿着路奔跑,见到弯就像右转,最多三十秒,还看不到头就折回来。
这次方逸很快就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头上还挂着汗。
“有、有怪兽,不认识是什么。而且也看不到头。”
刘海瓷走上前安慰地摸着方逸的后背,Paston陷入了沉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杀一头这样的怪兽,看看是否有积分。不需要全体的人移动,速度和攻击同时兼备的人选最好。”
夏黎自然而然地站了出来。
在等待夏黎的时候,Chris示意Paston谈谈,他做得很巧妙,但逃不过重新回到身体的Josh的眼睛。他看着他们走到队伍最前端,虽然又开始觉得厌烦,但依旧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眼下怎么办,似乎花了比预计的更长的时间,女巫却一直找不到。我担心时间再长的话,对士气不太好。”
“确实,原本我们就是疲劳作战。嗯……我接下来有个提议,也许有些过分,不知道你是否能接受?”
Chris看着Paston,严肃地说:“你说吧。”
“如果野兽不计分的话,我们就放火烧迷宫。在这段期间,我们可以休息补充体力,然后火灭了继续前进。我认为现在几乎可以确认,迷宫尽头或者更往前必然有着什么,否则用不着如此大费章程。”
“我觉得你的提议很有趣!就这么办吧!”
Chris笑着拍了拍Paston的肩膀,他想终于有人可以同意他的建议了,而眼下要做的就是等夏黎回来。
后来又过了一些时候,夏黎带着一只野兽回来了。她降落的时候还卷着风暴,Paston习惯性地后退了一步。
“没分。”
夏黎简短地说,Chris立刻就让众人在迷宫洒满汽油,最后放了一把火。
又过了小半天的时间,火势终于开始逐渐转小,并呈现熄灭的趋势。已经休整完毕的队伍精神焕发,等待着再一次的出发。
在路过迷宫里那些被烧死的怪兽时,有人问了一句“是否能吃”,立刻就引来了一场激烈的辩论。到了最后甚至有人提议将它们带走作为后备干粮。但是被带着空间袋的绵绵拒绝了。
队伍又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来到一片湖泊岸边。在Chris的带领下,人们很快登上完好的船,朝下游行进。船上的时光过得很漫长,人们交替地划桨。沉默很快就在人群中扩散开,每当到了这个时候,Chris就会说些什么鼓舞士气。
他们就这样一直前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终于发现了岸边的风景有了变化,Josh还发现了疑似人类活动的痕迹。他们登了岸,走了不稍多久便发现了一个村庄。然后整个队伍停下来等待新的命令。
“这里怎么会有村庄?”
“主神制造一切皆有可能。”
“我们该怎么做?”
“也许他们藏了女巫?”
“我们是不是该走进去让他们把她交出来?”
“万一他们是同党怎么办,他们也会巫术怎么办?”
“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Paston下意识地开始按住额头,他觉得开始耳鸣。就在这个时候,Chris说话了。
“听着,各位。我想不管这个村庄为什么存在,它一定有存在的理由。不管这个理由是什么,总之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战斗的准备,大伙儿明白了吗?”
人们点着头,有人握紧了武器,Joshua一点点挪到了Chris的身旁。
“现在,让我们进行一下战略部署。以便应对各种可能的意外状况,好吗?”
这句话是对着Paston说的,他很快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说话。
“那么这一次,我建议我们还是分为三支队伍。第一支由夏黎带队,带着刘海瓷、方逸、绵绵,这是一支由资深者组成的队伍,而且特点是速度快,这支队伍从另一侧出发,绕到村庄后侧,与我们随时保持联系等待命令。第二支队伍只有一个人,Josh擅长潜行与射击,由他单独形成一个小队,在场外负责随时给第三支小队的支援。最后一只小队由Chris率领,带着剩下全部的人,注意保护好新人。我说完了。”
“那就这么做吧。”
经由Chris最后拍板后,整个队伍迅速分成了三只小组,朝着各自的目标分散开。Chris本来想对Josh说点什么,但是他走的太快,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只得带着他的小队,从正面向村庄挺进。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听到Paston的声音从后方传来,Chris有些诧异。
“什么,你不是说正面挺进吗?!”
Paston觉得胃开始隐隐作痛,欫亚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用胳膊肘戳他。
好在并没有人对他们进行攻击,村民们只是戒备地放下手中的工作,然后紧紧地盯着他们。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Chris说,“这里的人都阴测测的,感觉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哦,看,那儿还有一所滑稽无比的蠢房子。哈哈哈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能这么蠢,以为自己是后现代主义建筑吗,还建在半山腰上,让我们靠近点看看。”
Paston原本想制止Chris,但最后还是由着对方去了,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村民的表情愈发不善,不过他自认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接着几乎在不到一分钟后,他就开始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和深深的懊恼。
【任务颁布:获得支线任务,歼灭hoodoo大本营。】
TBC
字数:5331.后期对战等我抽空再补上吧……吧……
感谢亲爱的帮我捉虫,下次请继续【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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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的,在上一场里,也是Chris手贱捡了鳄鱼皮,他们才领取的任务。嗯。
Ps: 哥心痛,所以文笔很渣。
硬实的地面,“嗯•••”,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刘氓缓缓站起身来,背后挂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正太。揉了揉额头,竟然发现这货就是住在隔壁的上官小朋友……
“嘿,醒醒……”刘氓拍了拍上官的屁股蹲叫了两声。
“嗯••••”上官宣迷茫的睁开了双眼,“哎,这是哪里”
过了一会,周围躺着横七竖八的人都醒了过来,唯有一个染着彩色头发的中二眼镜青年还在呼呼大睡,嘴里还念叨着“药,药,切克闹,煎饼老婆来一套……”
一位长发飘飘的中性青年,“嗯,至少在刘氓看来是这样的”。
不停的摇晃着中二眼镜叫道:“嘿,醒醒,喂,快醒醒,哈喽,起床啦”
中二青年没有任何反应的只是翻了个身,嘴里依旧在念叨“煎饼,老婆,全都来一套。”
“卧槽,这家伙睡得真死”刘氓无奈的念叨了一句。
只见长发中性青年摆出了大招的姿势,双手抓住眼镜青年的侧身甩了出去,眼镜青年以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接一百八十度侧空翻的姿势华丽落地。
“哎,老婆,啊,不对,美女”中二眼镜青年流着哈喇子看着长发青年说到,一边说还一边情不自禁的摇晃起了脑袋。
“不,不,不,我是男人,铁血真汉子”长发中性青年连忙摆手••
这时,一声响亮的击掌声结束了这场闹剧,只见一个络腮胡大叔咳嗽了两声说到:“嘿,菜鸟们,闲聊到此为止了,你们的第一场恐怖片就此开始了!”
众人都躺在了沙发上,上官宣拿着电脑一直在敲击着什么,林中小屋的男女猪脚一直在那调情,气氛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此时中二青年拿起一根玉米棒就唱了起来“黑喂狗,美女吼,嘿嘿,大家,我叫金正龙,嘿嘿,就是浑身都是金子的龙,嘿嘿”
“我叫上官宣,话说谁允许这货唱歌的?”带着眼镜的十二岁小正太低声说了一句就继续敲击起了键盘。
“真吵,我叫琴炼云,再次声明,我是个汉子”长发中性青年还示意性的扬了扬手中的鞭子,虽然这会让他看起来更有女王范。
“话说我能用针把这货嘴巴缝上么?我叫刘氓,祖传老中医,专治各种不服”西装青年从怀中掏出几根银针扬了扬说道,随后继续看向上官的电脑屏幕。
“唔,我叫明江,话说你们能让这个二货停止么”一个紫色双马尾萝莉很不耐烦的跺了跺脚……
“药,药,我的药就是你的药……”金正龙依然拿着玉米棒子孜孜不倦的唱道。
“咳咳,是挺吵得”一个杀马特发型青年咳嗽了两声以表示存在感,但是还是被大家直接无视了……
络腮胡大叔不禁摸了摸额头,这群新人有一点身在恐怖片得危机感么,身边的科扎特向他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当然在大家看来,这两个货就是眉目传情,一对好基友了。
“我们去地下室吧,我已经入侵了他们的后台,投放了几个木马,估计能让他们的后台暂时瘫痪一会,趁现在去找些合用的武器吧”上官宣收起电脑,看向众人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跟随上官来到了地下室……
“这些东西长得可正凶恶啊,算了,我的臂力还是拿把匕首就好了”上官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说道。
“嗯哼,虽然我有银针了,但是这玩意对付僵尸好像没啥用,哎,这把大砍刀不错,归我了”刘氓拿起来一把大砍刀,擦了擦,“以后就叫你青龙••••••蛋蛋刀了!”似乎是对自己起的名字很满意,刘氓率先走出了地下室……
琴炼云只是很女王范的甩了甩鞭子说道:“鞭子才是最适合我的武器”说完跟着刘氓一起出了地下室。
众人都选好了武器回到了马丁的房间,突然一声尖叫声响起,僵尸来了……
“希望你们能活下去吧,菜鸟们,恐怖,已经开始了……”络腮胡大叔以极其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是寒冷的。
他能感觉到寒冷,潮湿而阴沉,慢慢从一点扩散开来,淹没他的全身。
世界在坠落——
一帧又一帧的画面从他眼前掠过。
太过纷乱的场景,甚至有大半他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他挣扎起来——或者自认为挣扎起来,呜咽着挥开那些意义不明的画面。
他们窃笑起来,分散又重新聚拢,拉扯着他的注意。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寒冷,散发着寒怆的铁锈味道,让他连指尖都陷入了苍白的颤动之中。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有人抱住了他。
发生了什么?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问出口,那个力道更近地拥住了他。他应该是睁开眼睛的,他想,可为什么那些画面是如此的灰白与遥远。世界轻飘飘地坠落到了底端,发出“噗”的一声。“啊……”他低叹起来,赶在意识彻底摔成碎片之前挽救回一缕。
他想起来了,女巫、村民、还有废屋……那些杂乱的画面在这一刻重新具有了意义,他们仍在战斗之中。
而那些血腥与苍白,也同样是真实的。
寒冷从他心脏的位置蔓延全身。
“Josh!!”
Chirs颤抖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当他看见那个女人将尖利的手掌刺入Josh的胸膛之中,她的指甲上闪烁着邪恶的光,黑色犹如最粘稠的毒药。一片空白比什么都快的占据了Chirs的大脑,生平第一次,他能做到的仅仅只有本能的接住了Josh被女巫扔出去的身体。
郭陌踏前一步,补上了因Chirs失神而造成的空位,无形的触手挥舞着挡下了女巫又一次的攻击。
男人紧紧抱住Arrow,黑暗精灵的身体此时轻飘到像是会随时消散,毫无受力的瘫软着。血——那么多的血,从他的胸膛间的巨大的伤口间汩汩流出。那些幽暗生物特有的暗浊色血液,带着隐约的硫磺气息,沾污着Chirs的衣服和脸庞。
那么多的血,就从他抱着他的指缝间漏下——
Chirs甚至不能说自己同样感受到了愤怒,那还来不及,就只是……就只是,觉得空旷一般。就好像他的胸口也同样裂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他有那么一瞬间暂时忘却了女巫和战斗,甚至连焦急的向这边跑来的神谷都没能注意到。更远处还站着帕斯顿,他惨白着一张脸,握紧枪的身体摇摇欲坠。
“Josh……Josh……撑着点……”
Chirs只能更紧的抱住Arrow,呼唤着他的名字。“费谢尔曼桑,请放下Arrow桑,我要尽快为他医治!”神谷美咲焦急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他略带僵硬的执行了这个命令。不,Chirs对自己说,不能就这样,他们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他们仍然在战斗之中。
他还有其他的人要保护,而Josh也正是为了保护整个队伍……
这是他队长的职责。
“哈,蝼蚁。”
女巫嗤笑起来。
Chirs抬起头来,看向了他们凝结了最大恶意的敌人。黑女巫漂浮在半空中,零碎的衣袍凌厉翻飞着,猎猎如扑杀的鸦羽。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亚特兰一干人,扔掉了手中黑暗精灵不成形的器官。
“你们永远也不能理解——我有多么的强大。”
“砰!”
帕斯顿果断的一枪,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女巫的话语。银色的子弹洪流从他的双枪之中不断倾泻出来,他一边向她射击着一边移动,向Chirs这边靠拢。女巫发出一声尖刻的怒嚎,蓝白色的闪电突然从她的右侧噼里啪啦的向他袭来,欫亚也不知不觉的伸出了血族的牙齿,提着粒子刀,跟在帕斯顿的身边掩护着他。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释放出自己最强大的能力,以期足以抗衡女巫的怒火,无形的压力让众人的额上渗出了汗水。女巫却只是不屑的扫了她们一眼,转过身来,愤怒的对着岛上的居民们张开双臂。
“而至于你们!居然胆敢背叛我的你们!同样也享有着我的怒火与我的复仇!”
她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归来的恶鬼一般恐怖,而事实上却也正是如此。
“我会让你们的余生每一刻都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之中,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的背叛究竟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样子的恶果!你们是如此的卑微、懦弱、以及可怜,祈祷吧,因为就在以后,你们甚至连祈祷都不配拥有……”
村民们早已在女巫出现之时便已经停止攻击了轮回小队,此时更是所有人都后退一步,畏惧的注视着她。
早在女巫先前陷入困境向着村民发出求救信号,他们却置之不理的时候,村民们就已经彻底的背叛她了。而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确认她的存亡,就已经开始贪婪的准备抢夺生人们的躯体。当她从地狱之中归来之后,他们只会比那些陌生人更加早一步品尝她的怒火。
村民们比谁都清楚这一点,还有女巫的恐怖。他们在不安的低语,恐慌如疫病爆发,而女巫漠然的扫视着他们,唇边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而你们会再清楚不过,在这片邪恶的大地之上,你们最应该畏惧的,就只有我!“
黑暗再一次的袭来,女巫癫狂的大笑着,后退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Chirs凛然的注视着她——她和他们所有的敌人,那些村民没再攻击。帕斯顿戒备的放下枪,走到Chirs的身后,守在受伤的Josh身边。队伍重新聚拢在一起,以他们的队长为中心,和那些村民们对峙着。
金发男人的眼睛是血红色的,还有他的衣服,他的双手。暗色的风暴在Chirs的身边席卷,随时等待着择人而噬。
——Josh鲜血的味道还在他鼻端萦绕。
“不行……不行……心脏受损的太过严重了……”美咲焦急的几乎哭出来。她将闪耀着查克拉的手紧紧按在Arrow胸口的伤口上,巨大的蛞蝓盘旋在她身边:“只靠查克拉我没办法……心脏!必须找到完好的器官替代才行!”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渴求的目光投向了那帮hoodoo的村民,Chirs面无表情的踏前一步,双手握紧了他的巨剑——堕落者。
村民们再次不安的后退。
“等等!”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hoodoo村民出声,他直视着Chirs,用嘶哑的丑陋声音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那里还有不少的尸体,足够你们随意使用。”他的瞳孔像是无机质的金属,没有丝毫的感情,随意自如的出卖了自己同伴的躯壳:“我们暂时止战……毕竟以你们队友现在的状况,恐怕也接受不了再一次的激战。”
他说的是事实,女巫已经复活,现在并不适合彼此争斗。所以Chirs只能强制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怒意,用他晦暗的犹如暴风雨来袭的暗蓝色瞳孔死死地盯住他们,而美咲早已飞奔过去,从那些尸体上取下完好的心脏。
“这算是……我们暂时付出的诚意,关于接下来的停战协议。”
那个领头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再次用沙哑的声音开口,“继续争斗没有任何的好处,只能给那个婊子可乘之机,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他,他的身后,那些所有的村民,他们都拥有一样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存在在里面的,像是金属无机物一样怪异的眼神。那种甚至会让人脊背发冷的眼神,让这些村民根本就不像是和他们同样的人类,而更像是什么扭曲的怪物。
在那其中,唯一可以辨别出来的情绪,唯有贪婪。
领头人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Chirs身后美咲如何慢慢救活了Arrow:“她还活着,只有那个女巫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没必要彼此争斗,我们能……提供给你们将她封印的方法……”
Chirs很快就同意了村民所提出的交易,这没什么难的,他们本来就不是队伍针对的主要目标,更不是他现在的满腔怒火所急欲发泄的对象。他在答应的同时也再清楚不过那些混蛋们的真实意图,让队伍们来封印女巫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而当女巫被消灭之后,他们仍然还是会因为身体而与他们开战。
不过是一个再粗鄙不过的口头协议,他们谁都没有费心对这个随时都会被破坏的协议做些修饰。
随着他们背叛女巫,村民们也早已没有任何退路了。但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Chirs想,他们才不会怕这些没有胆子的混蛋,而只有女巫才是他们真正绝对不能将其放过的。
还有Josh……还有Josh……
猎人的情况以及稳定下来了,美咲几乎脱力到晕倒才把他从死亡线的边上拉回,Chirs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说清楚自己的感激和庆幸——他还活着。
帕斯顿在得知这一消息的那一刻跪倒在了地上。
“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他双目无神的注视着自己丢掉枪的手,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些话:“如果我不是提出这样的战斗布局……如果我不是想让他当诱饵吸引女巫的注意力……我以为我们已经成功了一次,这次肯定没问题……我以为我们能彻底解决掉女巫……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帕斯顿就处在崩溃的边缘,Chirs迟钝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种荒芜的萧瑟感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不知为何变得无比呆滞,他甚至花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他蹲了下来,轻轻拍着帕斯顿的肩膀,安慰着陷入疯狂自责中的军师。
“不怪你,这不怪你……你也没能料到……这不是你的错,都是……”
Chirs在这个时候突然卡了壳。
是啊,这不怪帕斯,他想,那这又应该怪些谁呢?怪想彻底解决女巫的他吗?还是怪明明就知道自己能力不够却硬要揽下任务的Josh呢?
他想,究竟有谁是错的呢?
他甚至不知道,不知道能用什么自己都信服的言辞,来安慰帕斯。
尽管他知道,那不是帕斯的错。
语言和往常任意一个时候都是一样,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这不怪你,帕斯。”他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再次开口,茫然的看着虚空摇头,“这真的不怪你,就只是……我就只是突然……”
“觉得害怕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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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婴在嘈杂中醒来。
说话声,吵架声,有人在试图讲道理,有人在骂脏话;衣料摩擦过皮肤的声音,橡胶鞋底在打蜡的木地板上踩过,金属的储物柜门被人关上打开乒乓作响,远处的拳击场上有人声嘶力竭的欢呼,有人被重拳击倒发出一声闷响。两个吵架的人终于上升为肢体冲突,玻璃清脆的断裂,男人的呻吟,女人的尖叫,稀薄的空气冲破喉间狭窄的缝隙带上来一口脓血与呕吐物的混合体,胸腔深处断裂的骨节摩擦着肺脏脆弱的表壁,动脉在头骨内侧敲击着鼓点,一只苍蝇在耳朵里疯叫——一切随着他意识的清醒潮水般退去。
砖瓦墙体,剥落的壁纸,不知用途的金属管道在墙壁上耀武扬威的蜿蜒而过,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一条死蛇一样的电线,白炽灯泡的灯丝已经发黑,房间两侧齐齐码着两排半旧的储物柜,有几个柜门虚掩着,露出件沾着血污的衣服。地板新旧交错,几块深色斜插在浅色中间,显得无助又滑稽;阳光透过大窗照进屋里,把裂痕和污泥的幻灯片投射在地面上。
高堂婴从地上坐起来,身上盖着从CUBE生还的纪念品——那件囚服,他思索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离开了真正的地下拳击场。
这是他的房间——确切地说,是他的卧室——一间地下拳击场的休息室,有时房间的某个角落会多出一副弹簧床,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直接睡在地上。
团队的同伴在看到这个房间后无一不露出不可理解的神色,问他为什么不选择住得舒服点,唯一的女孩甚至投来同情的眼神,显然是把眼前的场面和某种卧薪尝胆之类的心灵创伤联系在了一起——在数次对话后他们终于意识到,高堂婴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知道,他想象不出所谓“舒服的房间”该是什么样的,他甚至理解不了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和牢房的区别。而一群人改造他的努力也在他花了5个小时造出个颇具后现代抽象艺术风范的“沙发”之后宣告放弃。
而真正令人咋舌的地方还不在这里。
高堂婴慢吞吞地穿起衣服,依旧是一身阴沉的灰黑,他看了眼窗外虚妄的阳光,把手放在摇摇欲坠的房间门把手上。
门外是一片黯淡的灰蓝色。乌云沉沉地堆积在地平线上,几束阳光正从云层里挣扎出来,脚下是斑驳的水泥地面,微风吹动一个空空的易拉罐从脚边滚过。
天台。
精神病院的天台。
堆满杂物,晾晒着衣物和床单,某些角落里还藏着粪尿。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液的气味。
高堂婴在天台上站定,四下环顾,终于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堆废旧电器的后面绕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长发,高颧骨,模样并不很美,瘦的只剩一副骨架,手腕和颈间静静伏着爬虫一样狰狞的疤痕,红色的连衣裙上沾着些不知是什么的污渍。女人死死抱着一个破烂的黄色枕头,比起手指更像是爪子的关节深深抠住枕头的布面,她看向高堂婴的方向可并不是在看他,她开口说话可没有任何声音。
高堂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天台上走来走去,说话,傻笑,哭闹,喊叫,发狠地把枕头摔在地上,又追悔莫及地大哭着把枕头抱回去,抓起地上的沙土塞进嘴里,躺在天台冰冷的水泥地上撒泼哭号,有一丝红色从两腿间缓慢地淌下来。一切像一场无声的独角戏。
最后女人扔下了枕头,躺在地上望着天,嘴里喃喃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她转过头,看着高堂婴的脸,这次她笑容安详,甚至有几分漂亮。如果不是模样憔悴看上去一点也不疯。
她抓起枕头用尽力气扔出去,自己纵身一跃消失在天台上。
高堂婴垂下眼,再抬眼时女人又正从一台废弃的立式空调后面走出来。
一场无法落幕的哑剧。
高堂婴尝试过向她问话,可在他伸出手却只抓住一把空气之后才明白,这一切和房间里的阳光一样,只是一片虚无的影像。
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他的身后,一个枕头远远地飞出,女人又一次从天台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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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人?”
“……”
九方彻担忧地看着提出问题的高堂婴,他有点不敢想,一个能把沙发捏成后现代抽象派铁艺雕塑的人,造出来的人会是个什么模样。
可是他又有点好奇——好吧不止是有点,是很好奇。
于是九方彻决定进行详细的讲解,当然没过多久他就对自己的这个决定追悔莫及。
3个小时之后九方黑着脸从竺澄身边走过,脚步狠得简直要踏穿地面。远处高堂还坐在广场中央,一脸茫然仰面望天。
“怎么会有人脑子慢到这种地步……?!!”
素来冷静沉郁的少年化身狗血八点档的女霸王龙,甩出身后一串残枝败柳咆哮着扬长而去。竺澄止不住好奇地走到高堂婴身后,只见他的面前一个女人的模样正在缓缓成型。
长发,高颧骨,长得并不漂亮,骨瘦如柴且极其的憔悴。
“你这口味……还挺独特的。”
竺澄忍了忍,最终没忍住。
“……我有事情。”
“啊?”
高堂看起来像是专注在造人上,不过他专注和放空的神态之间也没什么差别。
“我有事情想问她。”
竺澄眨了眨眼睛。
“比方说……?”
我思故我在,像高堂婴这样一个空白期这么长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他不存在了呢?这也许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哲学性问题,嗯。
“我想知道她是谁。”
“呃……等等,你不知道她是谁?”
高堂婴摇头。
“你不认识她?”
高堂婴继续摇头。
“那她认识你吗?”
高堂婴再次摇头。
“那你造出她来也是没用的,造人只是还原你脑海中某个人的形象,并不是复活她,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不会知道的。”
竺澄深吸一口气,看着高堂婴一脸茫然的表情,感到了一丝崩溃。
“就是说,你造出她来,她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某个戴眼镜的娃娃脸青年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向少女招了招手,竺澄咬牙跺脚给了个直白易懂的结论,逃也似地奔去了茨城的房间。
女人的形象变化静止在一条红裙子上。
竺澄走之前忘了说,放弃吧。
高堂婴这种思维都是单线程的人是不知道还可以选择“老子不玩了”的。
于是在经历了长达20分钟的放空之后,高堂婴决定迎难而上,换个形象继续造。
以他贫瘠的想象力指不定凭空造出个什么活体的毕加索抽象画来,长着一张错位的窗棱子脸走来走去确实挺吓人的——这点自知自明高堂至少还有,他选择了一种最为傻瓜的造人方式:从认识的人里选一个。
旧识都忘光了。队友就是最近的选择。
现在主神空间已经有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九方彻,一个有胸一个没胸,高堂已经觉得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他不打算制造第三个直接给自己搞到长期死机。
竺澄和茨城有越黏越近的趋势,多造出任何一方来要么变成一王两后,要么两王一后——就算他肯牺牲自己的智商,天天泡在狗血爱情剧里也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后就……没人了。
高堂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死机状态。
不,人还有。CUBE的时候死掉了三个新人。
三个年轻人,最小的年龄可能还没活到茨城的一半,没恋爱,没结婚,没成长,没幻灭,没看够花花世界,甚至没来得及跟家里人像样地告个别。还不知该怎么好好活着,就匆忙地死了。
高堂眼前女人的形象又开始变化起来。
“请输入人物的姓名。”
“……”
高堂婴猛然记起自己和竺澄被少女恶长的名字砸断弹幕的痛苦回忆。
要不还是,算了吧。
少女的模样正在逐步地消去,高堂脱力地垂下肩,手下不小心摁住了什么东西。
“我可是——血叶洛莉兰•凝羽冰蓝璃•泪伊如冰缈娅泪落冰花紫蝶梦(此处省略一万字)喔!!”少女清脆的声音更早一步响彻在主神广场,不知道是不是高堂婴的错觉,悬浮在广场上空的光球似乎颤了一颤。
少女依旧是那副违反自然规律的模样,雪白肤色,蜜色头发,嫩生生的粉色帽子,眼珠子也不知怎么长的反正是他妈的七彩的,然后,少女,晃动脑袋,滚到了高堂婴的面前。
是的,她只有一个头。
一个半人高的,巨大的,五官齐全,神态丰富的,头。
“还不快一点给本小姐安排房间吗!”
少女仰头——整个脑袋向后滚成脸面朝上,对着高堂婴气指颐使地训斥。
说完一跳一跳地巡视自己的新领地去了。
高堂婴短暂地崩溃之后迅速强打起精神追在少女身后,手中已经握上了一把枪,虽然他不太确定常规武器是不是能杀得死这么一个诡异的大脑袋。
他跑过茨城的门前,虚掩的门里传来一声京味儿十足的调侃。
“哎哟哟哟,嘿,这有意思啊,这别杀呀!留着是个玩艺儿啊……”
===END===
黑夜,灯火,喧嚣。
陆今朝沉默地坐在酒吧里,看着平日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白领在舞池里扭动着腰身,心里渐渐地升起了一丝烦闷。
她要等的人还没有来。
收回了望向门口的视线,陆今朝把目光落到小圆桌上。
点了的鸡尾酒放在身前一口未动,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要一杯白开水,可惜在酒吧这么做无异于砸场子。她执起杯子轻轻摇了摇又放下,光晕晃动,三色的鸡尾酒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了梦幻般的色彩。
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单身的女孩子,在酒吧向来是会被搭讪最多的人,可陆今朝太过沉默了,她缩在酒吧的角落,敛起了全部的气息,只留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默默地观察着人群。即使偶尔有视线望过来,也一闪即逝。
“血腥玛丽,要来一杯吗?”一个身影自然地坐在了她对面。
“不用了,我不喝酒。”陆今朝摇头拒绝,“你今天迟到了半小时。”
“路上遇到了一点小事。”男人温和地笑着,谁也看不出来他在不久前处理了一群不长眼的小混混。
陆今朝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笑容背后的杀气,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四瓶试剂递给对方,“加强版的致幻药剂,还有,你要的神经毒素。”
男人接过试剂,笑了笑说:“这可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易了啊,你真的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对你们的事情并不敢兴趣。”陆今朝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问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虽然现在研究毒理学的人不多,但以你们的势力要找一个造诣高深的专家应该不难吧?为什么反而会找我这样一个对毒理学才刚入门的学生?”
“真正的专家都掌握在国家手里,而我们要做的事,需要保密性。”男人高深莫测地说道,说完他又笑了笑,“你抱了去印度的旅游团是吧?”
陆今朝并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干脆地点了点头:“对。”
“印度啊……印度可不是个好地方呢。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不用了,谢谢。”陆今朝站起身告辞。
就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男人突然又叫住了她。
“你认识……一个叫陈平的人吗?”
陈平?
陆今朝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认识。”
……
……
交易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等到了印度的旅舍已经是十小时之后了。
陆今朝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汇款,正要按确认,界面上却跳出来了一个奇异的窗口。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向来灵验的直觉告诉她最好关掉这个窗口,但某种神秘的力量却蛊惑着她按下了“YES”。
眩晕袭来,瞬间,她失去了知觉。
恐怖片,主神空间的基础信息都刻印在大脑中十分清晰,如同复制的文件一样录在脑海中。
可事实上,丹对发生的这一切依旧存有疑惑,从清醒开始,便一言不发,拒绝向外界交代出自己的信息,哪怕在做自我介绍时亦是这样,从外观来判断,在场多数人都是中国人,她也同大流只用英语说出自己的名字‘Red’,中文即为丹。
大致得到的情报也只有像那本小说一样自称资深者的,摸不清底细的军师,看起来温柔却身手极佳的女装男子和好似平凡的大学生
其他和自己被称为新人的人里,有的人很直白说出自己是赏金猎人,忍者,也有普通人,甚至……病人?
消息不足令丹本能的产生不安,尤其是他们对所讨论的【剧情】,一无所知。所以保持着沉默,跟随着其他人一起行动,离开地下室,留守屋中等候,直至他们讨论分队行动,军师开口点名让她和另一位名为千岛的忍者与他分队行动时,也没发出什么异议,走前被那名女装男子塞了一把左轮,丹沉默的看了眼对方,觉得自己似乎看轻了这些资深者,对枪械非常熟悉的丹在唐宵手里拿到的瞬间就判断出它的型号,9毫米口径女用左轮手枪——M36,曾经享誉一时的女性使用枪。枪械这种东西,给不会操作的人会产生什么后果他们不会不清楚,那只剩下……
丹干脆的收起枪,向军师李秀吉走去,同时示意女装男子她的确会使用枪械————唐宵的判断没有错
…………
恐怖片中的具体剧情是如何进行的,丹本人并不清楚,不过这不妨碍她执行保护剧情人物的任务,随着另外两人一同行动着,离开木屋后迎接他们的是极其幽暗充满着诡异迷雾的密林,以及雾影中时不时闪过的不明生物,小女孩忍者千岛毫不犹豫拔出刀砍过去,落地的只有一片片断成两截的树叶,“诶~?我看错了吗”女孩发出疑惑的嘀咕,正转身歪头询问另外两人时,“砰”的一声,一枚子弹从她头顶飞过,弹道划过的热浪令千岛感到惊讶和后怕,正前方的丹依旧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警戒着,秀吉则快步靠近千岛越过她,拿出无限子弹的手枪连发数枪后开口道:“果然,就算打爆头部,四肢,也只是暂时失去行动力,还是会恢复么,啧,这边没有可燃物,稍微有点麻烦”
秀吉抬头看向丹和千岛道:“好了,不要理这些东西了,我们跟上去吧”“嗯”“……”
………………
……
“嘶……”丹抹去额头的冷汗,咬牙扯开腿上那半截还在蠕动的手臂,撕碎衣边将腿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迷雾中生物不符合常理的出现和攻击让丹大意中招,土地里突然钻出的手臂死死的拽住她的腿部,指甲牢牢的刺入血肉中,牵制住丹的行动,所幸穿的高跟鞋质量非常好,反应过来的丹硬是踩断了那半截手臂快离开那土质疏松的一带,“迷雾……迷药”他们好像有说过……“这么说,是幻觉吗”
可手中冰冷的触感却实实在在的告诉着她,这不是幻觉,或者,这一切都是幻觉,从一开始。
寂静的环境中,丹突然开口自言自语到:“总装弹数五发”
“这样,还剩下4发么”举起左轮,毫不犹豫对着前方开枪
对她来说,足够了,根据之前的分析,现在所在的这部片子危险程度已经增加,但总的主线应该不会产生异变,例如,向屋子集中的丧失数量。
自踏入森林后诡异的迷雾就包围了他们,原本还在前方的剧情人物也失去了踪迹,好像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活动着,不多时三个人也被雾气隔离开来
丹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把握的,哪怕有视觉上的误差,她也能靠着自己的经验来判断一些东西,刚刚所开枪的方向正是木屋所在,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或者说什么声音也没有
“隔离开了吗”丹握紧枪,保持一边着警惕着,一边思考
被袭击的部位所产生的疼痛感在告诉她
【你休息的时间结束了】
战斗,开始
“啊……真是,久违了”
丹闭上双眼,发出一声叹息
片刻后,她冲入迷雾中,在树林间稀薄隐约的月色下,犹如野兽般的幽绿瞳色和身形在暗夜中闪过,伴随着血腥和依稀的枪响声……
这个世界
是真实的,所期待的
孟森冲回了小屋之中,戴娜惊恐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孟森浑身上下已经是一片狼藉,衣服被树枝扯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皮肤被划破了。衣服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寇特残喘着跑进了屋子,同样浑身是血。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戴娜难以置信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嘴。
“朱莉丝……在森林里……”寇特大喘了两口气,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一脸痛苦的沉默着。
“不……”戴娜不顾众人,冲向了门口,除非她亲眼所见,否则并不相信这一切。
此时此刻,并没有人碰到门,但是,它却“吱呀——”的打开了一条细缝。四周的门窗外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危机四伏。
顾景恒并没有作过多的纠结——留在原地。既然电影总要发展,自己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顺便,积点点数吧。
这时候,又有抉择。自己是跟着马丁呢,还是...先行动再说!顾景恒不无惊讶地发现,除了自己,李承熙、倪昊,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不得了的白痴,都是跟着马丁走的。
马丁冲进房间后,慌乱之中,拿起了台灯。他惊讶的发现台灯上居然有一个摄像头。顾景恒和一起来的李承熙对视了一眼,便看见马丁扯着这条线,顺藤摸瓜,摄像头的电线通向墙壁缝隙,向外延伸开去。
这样……一切不自然的因素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大家果然是被人监视,都是他们操控着……不过,这下摄像头居然被发现了。发生了他们预料之外的事情,这下,一切都会变得一团糟吧……
猛然,一只丧尸从窗口,将马丁拖到外面去。顾景恒略讶异了一下,从窗口跳了下去,想要寻找马丁的身影。
只见马丁挣开丧尸,想要逃跑。但却被丧尸的飞刀刺中了背部,直直倒了下去。【什么?!这...】
顾景恒秉着自己灵敏的直觉向四周看去,果然,从土中冒出来了更多的丧尸——说是冒,因为它们根本不是扒开泥土钻出来的,而是无缘无故凭空而来。顾景恒翻过窗户冲向房门外,果然不出所料,房子被扩大了两倍以上,除了巴格纳家族,更多的丧尸源源不断地向顾景恒一行人冲来。【什么啦...这不止家族了吧...巴格纳的祖宗十八代都跑出来了吧...而且每对夫妻都要生十个小孩...】吐槽归吐槽,顾景恒定下心神——虽说是定下心神,但是自己还是兴奋至极,理性与镇静什么的都见了鬼——他注视着四周,数着人数:
“1...”【李承熙?】顾景恒对她紫色的眼睛有着很深的印象,【她可是个有趣的人。】李承熙提着一柄长剑,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嘴角挂着一撇笑容。
“2...”【啊呀,果然。倪昊那小子也来了...】倪昊手里拎着沾满暗黑色血迹的斧头,警惕的眼神仿佛一只警觉的小兽,可以看出,他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一触即发。
“3...”从他瘦弱的身体可以看出,他是那个后来的小鬼,比倪昊更不简单的小鬼,白痴。【果然嘛...我说这小鬼就是涉世极深...他的眼睛...】黑发黑眼黄皮肤,典型的亚洲相貌,但是他的眼睛,不是一般穷人家小孩所有的,警觉、伪装、狡猾...他好像手无寸铁,但是顾景恒没有忽略他袖口有寒光一闪...【啧...这把刀什么时候顺来的?】顾景恒无法厌恶,也无法喜欢上有这种诡秘眼神的少年。
“4...”自己。
大概,哦不,就是这些人了。一共就六个人,这里居然一共来了四个...看来这些人都冷静自制吧...除了顾景恒自己以外。他隐藏在镜片后金色的眼睛第一次完全亮了起来,像两颗熠熠的星辰,在这黑暗的环境之中,更是显眼。
“那么,我们先...”说话的是李承熙。她迟疑着想举起手中的长剑,但是既然一起行动了,还是征求一下队友——虽然是暂时的,他们的意见吧。
倪昊完全不回应,自顾自地就先密林里走去。白痴一会看看倪昊,一会看看顾景恒,表明自己不准备提供意见。顾景恒无奈地半垂下眼帘,似遮非遮住自己独特的金色眼睛。【还是自己暂时做个好人吧。】他淡淡地说:“进密林吧。我们最好跟着马丁一起走,剧情需要。而且,不要离得太开,恐怕密林里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离开群体,就很可能...”
虽然最后的“死”字没有说出,大家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倪昊进入林子的脚步也顿了一顿,其他人都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快被丧尸包围的房间,翻下窗户,进入了被浓雾笼罩的神秘林子。
【这里,是对是错?】在进入林子的一刹那,顾景恒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这里,是那个所谓的主神给我们设置好的墓地,还是出口?】跨进茂密树丛的瞬间,他已经知道,这一切,已无法改变。
【那么,就算是墓地,我也要把它打开一个出口!】
【我可不能,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死去!】
踩在脚底下的落叶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什么呢?愚蠢?亦或是狂妄?顾景恒心里想着,捏紧了手中尖锐的解剖刀。手指尖被割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没有流血。顾景恒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真是愚蠢啊,自己。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想的?】
“看!”李承熙的声音。落在最后的她发出的声音让顾景恒下意识回头。还没走几步路,浓雾便遮盖住了身后的空地,黑暗,重新笼罩。【这个局,好像不破,就出不去了呢。】顾景恒对这树林又多了几分防备。
马丁的身影已经湮没不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出树林。大概,这里是个迷宫,或是迷阵什么的。正思考着,顾景恒的右手自然地摸着下巴,耳边传来了破空之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笨拙的啸声和惊呼“小心!”本能反应,顾景恒迅捷地划起手中堪比切金断玉的利器刀具。那道啸声一滞,没等顾景恒抬起头来,就感觉刀尖戳穿了一个东西,同时还有粘粘糊糊的液体流到了顾景恒手上...戴的塑胶手套上。【什么东西?!恶心!】顾景恒皱了皱眉。抬起头来,是一只蝙蝠,还带着三寸长的尖牙。刚刚发出啸声的是正举在空中的倪昊手中的斧头,他正因为顾景恒敏锐的感觉和迅速的反应讶异。倪昊慢慢地放下斧子,周围的三个人都围在了顾景恒周围:“这是...蝙蝠?”
“不...这大概不是普通品种,”顾景恒指着它抽搐的爪子说道,顺便把手套摘了。
“这是吸血蝙蝠。”发话的居然是许久没有被人注意的白痴。众人一并望去,他貌似腼腆地挠了挠头发,说:“我...以前生活在南美洲,所以...看见过一次。”
顾景恒嘴角勾了勾:“嗯...是的...并且,它的唾液可以与强酸媲美,飞行速度嘛...大概60码吧。”他指了指地上已经变黑,并且黑色不断扩散的手套,从兜里重新掏出一副戴上。
“这明显是被人改造过的。”手里紧攥着长剑剑柄的李承熙说。
“那么...就是之后电影里说过的生物改造被...前移了吧。”顾景恒不想说主神,他因为职业原因,一直是个无神论者。
倪昊没有说话,眼睛紧紧盯着脚尖。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突然倪昊说话了:“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是的,周围的白雾越来越浓,并且,黑漆漆的树林里,多了好多仿佛窃窃私语般的声音,有无数只在迷雾与黑暗中发亮的眼瞳在向众人所在的地方窥视,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并且...
“我们,好像吸入了不得了的东西。”倪昊接着说。的确,自己的神经反应变的迟钝,身体也跟不上自己的思维了。
不过,顾景恒好像没什么事嘛...众人齐齐将眼睛投向淡定地扶着眼镜的男人。男人轻咳一声:“嗯...职业习惯,没有口罩,先含了姜片。”看着一行人盯着自己,无奈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姜,掰成了好几块,递给众人:“喏,含着吧。”【真是的,自己居然会为了这点小事弄出这么多麻烦...】
倪昊接过姜块,面无表情地塞到了嘴里,但是辛辣的味道明显大大刺激了他的口腔——他皱了皱眉,嘴巴张了张,好像要抱怨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李承熙倒是没什么所谓,眼神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黑漆漆的树林,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痴充分发挥了作为一个十岁小孩该有的特点,嗯,吃姜片的特点。他的眼角红红的,大口喘息着,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么...【现在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出迷宫了。】
“看来,这个迷宫,是非解不可了。”出乎意料的,说话的是李承熙。她微微一笑,指着远方的黑暗说:“我,好像找到出迷宫的路了。”
“我觉得还是长话短说比较好,这里不是一般的凶险。”李承熙收了笑意,严肃道,“我觉得,这里是由中国古代八卦的卦门而来的迷宫。嗯...说是迷宫,不如说迷阵比较好。解这个迷阵的关键,就是要占领每个卦门。它大概是根据人数而调整,现在,只有四个卦门,分别是乾、坤、巽、坎,因为其他卦门所代表的事物在这里并没有出现。哦对了,我觉得还是说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比较好...”
倪昊不耐烦地插嘴:“别扯这些不着边的了,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快点说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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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恒飞速地奔跑着,分心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纸,上面潦草地写着:
东南方向约1200步,裂缝。
他分配到的是坤门,代表的是天。【所以是裂缝啊...只有天,没有地。】
临走前李承熙说的话在脑中盘旋着:“一定,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杀光路上遇到的所有障碍,到达时不要迟疑,一定要站在标志物上!顾景恒你,就要跳进去!记住,要快!”
【不就是跳进去嘛...这个简单。主要是消灭所有障碍,这...好像有点难办。】
【啧...自己居然会迟疑,真是不长进。】
脑海里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前方,就摇摇晃晃地出现了一只丧尸,块头还挺大。顾景恒毫不迟疑地举起了手中锐利的尖刀,划断了丧尸的脖子。
顾景恒大口喘着气站在倒下的丧尸旁,举着解剖刀等待着丧尸的再次反击,同时恢复一点体力。意外的是,丧尸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树林里难得的空地上,掉下的肮脏头颅骨碌碌地滚了老远。
【原来如此,只要割断头就行了,看来那个主神还不是完全泯灭人性...不对,哪有人性啊?!都把人扔到这种地方来了!】
正在心里暗暗地吐槽着,又一头丧尸向顾景恒扑来。
【真是的,还有完没完啊...】
干脆利落地割下了这头丧尸的头,飞快地向前跑去。身后,隐隐有兽类怒吼的声音,如天边响起的闷雷,有绵绵不绝之势。
【马上,马上就到了!】顾景恒鼓励着自己,忽略自己被荆棘勾破的衣袖 。后面,悄悄地冒出来一头巨大的黑影,尖利的爪子即将抓到了顾景恒雪白的衣肩上。顾景恒敏捷地一转身,但是有一刹那他发现思维有些迟钝,好像...
【事情要糟!!!】
肩膀在瞬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深红的色泽,仿佛染水彩般在肩上蔓延开来。
顾景恒没有时间体会痛感。
他紧咬着牙,从兜里抽出另一把更大的解剖刀迅速划下。野兽痛苦的呜咽声在空中响亮地回荡着。
“啪嗒。”
“啪嗒。”
“啪嗒。”
顾景恒警惕地望着眼前墨般深邃的黑暗。
一对血红的眼睛缓缓从迷雾与黑暗中浮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悠长的嚎叫。
【狼!这可麻烦了...逃,还是战?】
答案并没有经过过多的思考,【按现在的形势来说,逃是最好的选择。】
顾景恒的手牢牢地捂住伤口,血滴滴答答的溅落下来,犹如妖艳的曼珠沙华。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狼强大而有力的爪子并没有移动,它的眼睛眯了起来。
顾景恒急速地转身狂奔。
【真是的...居然会被一只野兽逼到这种境地,自己果然太久没锻炼了...】
已经能听到身后野狼那粗重的鼻息,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失,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
【这滋味,真不好受啊...】
眼前,树林渐渐稀疏,出现了...空地?不,是峡谷!裂缝!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野狼已经退去,剩下的体力和理智支撑着顾景恒做出最后的选择:
要不要,像李承熙说的那样做?
【真是愚蠢啊,自己。】顾景恒扶着大石,倚靠在上面。鲜血,顺着手指流到了棱角分明的巨大石块上,衣袖,已经一片血红。【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是出发时就想好了吗?既然没有其它路了,就按照现在的同伴所说的做!不是说过,自己要活下去的吗,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向巨大的裂缝走去,顾景恒没有管眼前恍恍惚惚,一阵阵发黑。摸索着该去的方向,顾景恒深吸了一口气,向看不见底的深渊跃下。
【其他人,有成功吗?我的命,就只能看他们的了...】
昏昏沉沉的顾景恒觉得自己仿佛飘在空中,耳边响起了好像念诵的声音:
“世界不见皓月,不见星悬,只有黑暗。无处不在的黑暗,侵蚀血流成河的伤口。”
【我要,活下去!】
素女缘坐在沙发上,努力的回想这部电影的情节,但因为时间久远,对细节已没了什么印象。Mimcar好像也看过这部电影,但是那女人中二病病入膏肓,虽然也能正常交流,但一段话里没多少有效信息,现在没有时间看她耍宝。而且迫于资深者们的气势,大家都噤了声,没有优秀的心理素质也是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丧尸来袭理应在寇特逃回之后,但现在寇特已被资深者们控制,丧尸什么时候进攻根本无法预测。等等,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细节……电影里……好像是有……监视监听器这种东西存在的啊。凭此幕后者们才能监视虐杀剧情人物。刚才资深者们似乎没有毁掉那些监视器,而且还这样明日张胆的控制剧情人物……
素女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门外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她站起来往大门看去,却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惊觉小木屋又在原基础上扩大了数倍,本来众人为了逃生方便都聚集在离大门仅数尺之遥的地方,现在却生生隔开了数十米。更可怕的是每一处都传来了撞击声,吱吱呀呀的破裂声,看来小木屋已撑不了多久。
又改变难度!?素女心中一惊,观察一下四周后果断向众人喊道:“小木屋撑不了多久了,大家准备离开这儿!前辈们你们有带炸弹之类的群体伤害武器吗?”得到否定回答后,素女略一沉吟,又叫道:“放弃正门突破!我们从屋内看不出屋外僵尸的数量,但能团团围住这么大的木屋数量一定不会少到哪里去,贸然开门太过危险,尤其是还带着行动不能的剧情人物。大家从刚才拿武器的地下室走!体力跟得上的人扛上剧情人物!”刚说完,素女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竟对资深者们用了命令性语气。会听我的话吗……不如说,我这样大胆地指挥他们,不会触雷吗?她有些心惊胆战地朝资深者望去,却见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约曼冈德投来一个似有深意的眼神,然后一人扛起两个剧情人物就往地下室跑去。
往地下室所在房间的道路也变得异常长,当跑步速度不怎么样的素女缘到达那里时,看到约曼冈德和格里芬已经下到了地下室,塞壬正站着地板边缘准备跳下去,而其他人跟在他身后。
塞壬……有个假设值得验证一下。素女心念一动,装着一副慌乱的样子叫住了塞壬:“我刚才跑进来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僵尸破门而入了,必须得有资深者断后,不然对新人太过危险——新人损失太多的话你们也拿不到多少奖励点吧。”依稀听到地下室传来商量声,然后塞壬点了点头,退到了最后。身后的新人们依次跳进了地下室狂奔起来,而素女和塞壬最后一批进入了地道。
“塞壬先生你,对于约曼冈德和格里芬的做法其实不是很赞同吧?”组织了一下语言,素女开口道,同时和塞壬一起向出口跑去。
“为什么这么说?”塞壬眉头一皱,扔出问题。
“不管是在valentine被打,还是那名男性被杀的时候,塞壬先生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看上去也有想出手阻止的意思,而且……”素女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我认同你们的决定,我在主观上——’醒过来时我听到了这句话,这是塞壬先生说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塞壬先生是在反对哥哥们的团队策略?”
“挺敏锐的啊。”塞壬轻笑了一声,蓝瞳若有所思地斜瞥着,同时扬起了声调,“看来你似乎是专门挑我下手的样子?我确实不太认同他们两个的想法,可以说是我所谓的正义在作祟吧。但这不代表我不会遵从他们的意愿行动。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呢,小姑娘?”说着微眯了眼睛带上了些压迫感。
素女一楞,的确,就算是看不惯其余资深者们的做法,塞壬也不一定会帮助外人违抗自己的兄长,自己这一步算是走错了吗,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口,不继续说下去的话……素女艰涩地开了口:“就是说,想让塞壬先生帮……”“帮你们推翻兄长们吗?我可以接受。”
咦!?这么简单,素女不可置信地望向身边的男人,无法抑制惊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我反而无法相信你了……”“怎么了?害怕我玩双面间谍这一招吗,掌握住所有反抗者的然后一网打尽?”塞壬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
“到不是那样……比起那个,塞壬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哈……可以抓着你的衣角跑吗……我的体力实在……”然后在得到答复之前,素女就无法忍耐似得抓住了身边人的衣服。而塞壬只是望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哈……”素女深呼吸了几次,尽可能平稳住呼吸,继续开口,“塞壬先生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刚才下地道之前那段话……可以说是我最后的一次测试吧。塞壬先生在听到‘对新人太过危险’的时候就条件反射一样转过身打算往后走,你担心着新人本身的安危,而并不是奖励点的。虽然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关心着新人的塞壬先生不会做那种事……呼……我只是奇怪为何会这么轻易的同意而已。”
“真是相当敏锐啊。”塞壬仿佛赞叹一样说道,“所以说只是我个人所谓的正义而已,也许你们无法理解。”说罢看着素女一副很辛苦地跑着的样子,叹了口气,将其抱了起来。
“咦!?啊……谢谢……”还是第一次和男性这样接触,素女手足无措了一会儿,然后想起了自己还有要问的问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问道:“塞壬先生能帮我们做到何种程度呢?比如说……杀掉……”斟酌了好久,素女还是艰难地吐出“杀掉”这个词。
“可以啊。”塞壬若无其事地扔出这句话,让素女又是一惊。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过追问为什么也无甚价值,现在还是问些重要的事情更好,毕竟之后可能就没有独处的机会了,素女望了望已经可以隐隐看到的洞口想到。
“帮我们隐藏奖励点好吗,之后我会让大家尽可能的杀僵尸赚取点数,然后把大部分的死亡数目算到你的头上。”
“可以。”塞壬毫不犹豫地回答。
“还有,前辈们也会听人发号施令?之前我让大家从地道走的时候还捏了一把汗,怕遭到和那被踢出门的可怜鬼一样的下场呢。”素女想了想,还是问出这个让她十分在意的问题。
“如果兄长们觉得那是对团队有利的事也会暂时同意的,然后……”塞壬沉吟了会,继续说道,“之后再算账。”
“诶诶诶再算账!?”那自己不还是踩了雷?!还是松发雷!
“放心不会太狠的。而且若是智力型角色,兄长们也会好好保护她的。”说完,塞壬深深地看了素女一眼,“比如你的话应该可以。”
“咦?我……吗?我这样的普通人也算智力型?”
“普通吗?普通人来到这里早就陷入混乱了,能维持这样冷静的思考已是十分困难,而且你的观察能力也很不错,刚才的指挥不也相当的干脆利落吗?”
冷静……吗?那到底是装出来的冷静,素女内心苦笑了下,天知道她刚进入这里的时候是有多不容易才忍住尖叫的冲动。不过刚才的指挥……自己从前明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但真做起来的时候却……得心应手的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身为一个普通人,遇到那么多的僵尸理应是害怕的,但当时自己竟完全没觉得恐惧,只是想着怎么才能逃脱,什么才是最优选项,仿佛站在上帝视角一样看着所有人。不过这样的感觉……倒是不坏。
正想着,两人已来到了地道出口处,而先跑出来的队员已经开始了战斗。素女立刻从塞壬怀中跳了下来,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观察起来。两名资深者正拿着似是无限弹药的枪支狂扫着;noki躲在一旁,看上去无丝毫战力;valentine……虽然受了伤但是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攻击着敌人;死音拿着把有着异常光泽的匕首游离在僵尸群间;其余人也多是拿着把匕首朝着僵尸招呼。地上已经零零散散堆着些僵尸的肢体,但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僵尸却是宣告了脱出无望,众人只能边打边退到了密林里。
一进入密林,僵尸的数量骤然少了许多,但这种异样的静谧却更让人觉得不安,仿佛孕育着更恐怖的存在。众人似乎都是感觉到了危险,都一言不发的尽快向前赶去,但这份不详的宁静突然被打破了。
“呜哇!”
“这是什么鬼东西?!”
“新人们!连个人都看不好吗!你们搞什么鬼!”不满的格里芬吼了一声并回头看去,而看到的景色却给了这对兄弟极大的意外。路边的丛林里伸出了苍劲粗大的枝条,捅穿了朱莉斯的腹部,鲜红的血液顺着树枝不断地流出。
“切,‘荡妇’还是死了吗。本来如果前面这几个人不死,‘愚者’和‘处女’就可能不会死呢。”凭借强化过的能力清楚地看到这一幕的约曼冈德低声抱怨了一句,“格里芬,快去阻止那该死的……树枝!”
“没问题。这点小小的怪物……看我灭了他们。”
那么主神果然调整了难度吧,这个玩意应该是……后面出现的树妖?那么还可能有别的东西,要小心了。
约曼冈德脑中迅速分析着现在的情况,眼前的杀戮却没有停止下来。
粗大的树枝突然分裂开来,硬生生把朱莉斯撕开,她的内脏也洒落开来。那分开的成熟肉体挣扎了两下,就失去了最后的能量,不再动弹。
而树枝却没有停止行动。
还挂着朱莉斯小肠和血液的树枝死死地捆住住了黑人霍登的身体,将他往高处带去,剩下的树枝则挡住了前去阻拦的格里芬,迫得他不得不抽出腰间的刀来与树枝交战。至于那些新人,似乎还没有从眼前的地狱景象回过神来,只有mimcar不知从哪里迅速地掏出一把枪,朝着疯狂舞动的树枝开了几枪。正站在她身边的素女缘这才似乎是被震耳的枪声惊回神,深深地看了mimcar一眼。
好在怪物们的主要目标是那些‘祭品’,不然奖励点就要少上不少了。不管怎么说,先解决这只树妖。
这样想着,约曼冈德举起手中的无限子弹沙漠之鹰,向着捆住霍登的枝条开了几枪。但是树枝的坚固超出了约曼冈德的预计。虽然枝条被打得木屑四溅,霍登也在拼命挣扎,但是仍将霍登拖进了树冠之中。
紧接着,树冠之中传出一阵令人牙疼的绞紧和咀嚼声,血肉组成的雨从中滴落下来,落在了在树下的众人头上,就连心理素质出众的资深者们都不由得愣了。而寇特不知何时已解开了绳子,趁着众人没回过神之际拉着戴娜朝着密林外跑去。
约曼冈德立刻想朝他们追去,但树枝的行动却扔在继续,它们指向了马丁,并一下敲晕了马丁并将他向着树冠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