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与恋人相见的喜悦冲散了来到未知空间的恐惧与不安,此时戴娜的声音将七岛从狂喜中扯回现实。
从刚刚的对话和她自己的观察看来,这个地方的确应该是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林中小屋》。情节依稀记得,虽然当时看的时候感觉不属于惊悚范围,但自身涉及到这种情节果然还是会紧张……但是。
她看向李秀吉的侧脸,微微笑着握紧恋人的手。
只要秀吉君在身边的话……
“由纪,你……”恋人忽然微微倾过身,注视着她的双眸,正当七岛略带羞涩的欲要转开脸时,他缓缓地说,“要喝橘子味汽水吗。”
…………啊?
七岛由纪愣了一下,然后茫然的摇了摇头。李秀吉哦了一声,随机恢复成刚刚冷艳高贵的神态。
七岛的手指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整理刚刚的思绪,他们正在向地下室走,看来是剧情正在展开的前奏。那个小小的地窖,正是一切悲剧发展的前奏。不,或许称之为剧本更为恰当。
这时,地窖中传来的戴娜的惊叫声,一行人随着主角们的行动而进入昏暗的地窖中。
脚下的木板因岁月的侵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七岛由纪小心翼翼的落脚,马丁点燃了油灯,地窖中布满了灰尘和一些奇怪的小玩意。年久泛黄的婚纱,金属色泽、被扬起腐蚀的园型魔方,小巧精致、布满灰尘的芭蕾舞八音盒,光滑润白的海螺,以及那一本不知年代的牛皮纸日记本。
似乎就像哪位有着奇怪癖好的小姐的储物间……但是。
马丁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呃……我觉得下来不是一个好主意……”
七岛由纪在内心深处默默赞同他,通常情况下,这种行为完全就是作死。但是……僵尸一家比起伽椰子或者贞子什么的或许要温柔一些吧,深深为日本鬼神传说困扰的七岛无奈的苦笑。
主角们都带着好奇的神色在这小小的地窖中探索,他们拿起那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玩意,拭去上面的灰尘,观赏着他们。
八音盒的声音悠悠的在地窖中响起,他们的神色由一开始的好奇转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狂热的神情。七岛的目光转向自己的队友,他们只是平淡的注视着主角的一举一动,未想过阻止也似乎没必要阻止。
女性的直觉让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发寒,似乎这里的人们,就是被毒蛇蛊惑的夏娃。毒蛇用甜蜜的诱引、长者般的劝导,将他们一步步诱惑至堕落到地狱深处。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早已经设定好的剧本,精心准备的舞台,将作为祭品的羊羔在邪神的注视下宰杀。
“嘿。”
戴娜的声音打断了这短暂的狂热,她举起了手中落满灰尘的日记本,朗读起来。
“4月4日,父亲对我发脾气了,说我缺少真正的信仰,我希望能证明我的忠贞,就像犹大和马太对那些旅行者们证明的一样……”
说到这里,被朱莉丝打断的戴娜补充解释道,“这是安娜.佩兴丝.伯克纳于1903年的日记。”
接着,她继续朗读,“妈妈每晚都尖叫,我祈祷她寻找到信仰,但在爸爸剖开她的肚子塞入煤炭时,她才停下来,犹大托梦告诉我,马太把他带到小黑屋里,我才知道他被杀了,我也想感受马太那样源自痛苦的荣耀,但是切割血肉会让他……勃起,而我却不会那样兴奋……”
“别读了戴娜。”马丁皱着眉阻止他们近乎诡异的行为,却被寇特阻止,马丁再三劝阻,却因他人的质疑而讷讷的放弃了。
“我在古籍中找到了一种解救我家人的方法。我好使的那只手臂被砍下来了,希望你们看得懂我的字。会有信徒诵读下文以祭奠我们的灵魂,我们将重生,并且带回世间无尽的痛苦……接下来是拉丁文。”
马丁再次阻止,七岛却在此时听到轻的近乎叹息的女声用蛊惑的语气,诱惑着羔羊。
——读下去
——痛苦吧
“痛苦源自肉体,痛苦高于肉体,痛苦焚毁灵魂。”
在哪刹那,寒流席卷全身,胃袋翻腾,七岛不受控制的猛然转头看向外面的方向。
叮——奇异的声响在七岛的脑海中响起,拉回她的思绪,腕上出现一块手表,看了看手表。这是一块黑色纯金属的手表,样式古朴而纯粹。上面有什么数字不断的跳动着,倒计着时间——8:59:59.
——活下去吧,新人们
机械音在脑中回荡,她轻轻勾起唇角。无论如何,只要保证自己和秀吉君活下去离开这里就好,剧情如何已经无关紧要,只要在这里活下去……
求寻光明乃人之本性,纵使生机轻若鸿毛,弱如稻草。
因為中間從手機換到pad所以中間有一段是簡體。
一篇流水帳。
他說要有酒。
……然後就有了酒。
亞歷山大感到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他凝視著眼前的酒瓶,無色無味的酒精在半透明的朦朧的玻璃瓶裡晃動著。
接著他將那些液體灌入喉部。酒精把食道燙得灼熱,帶來的是一種體溫升高後的異常滿足感。
блять! 在經歷那麼多事情後就該喝一杯來結束自己的倦怠。他想,將背部完全倚向沙發的椅背,然後把瓶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酒精讓人徹底放鬆了下來。亞歷山大把空瓶子放回了桌子上,然後開始環顧房間的四周。
房間在前一秒還很空蕩,現在貼上了史達林和烈寧的海報,還有紅色的標語,大概是從他記憶裡模糊的部分拿出來的吧。這個空間讓他很舒服,也確實……自由自在的。管他的。他想,然後開始脫衣服,那件滿是血和破洞的工裝也該換換了。过了几分钟,他穿着苏联时期的大衣和牛仔裤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不想造人。
刚知道可以制造出生命的时候,他想起的是那个女人,然后是娜塔莎,福马,德米特里,卡戚卡……可是他们都死去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离他而去了……他们甚至在他心里都已经死很久了。就好像一张老照片,放在角落里太久,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他连那个女人具体的样貌都记不清了,时间把那些画面都磨成了朦胧的影子……
他们死了。而且是为自己所做的抉择而死的,不是病死,也不是什麼意外,只是他們的路已經到了終點。這樣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什麼可說的,就像他一樣。亞歷山大不是神,沒有決定這種事的權力。無論是母親,兒時的玩伴,少年時的友人,青年時的兄弟,還是過去的戀人,都已經是一個虛影了,就像他的蘇聯一樣,儘管懷念,卻沒有想要回到那時的意願。
酒精反而讓他比在cube中時更清醒了些,他搖搖頭,決定用睡眠驅散這些想法。
可是他太清醒了。
***
“恭喜亞歷山大桑活過第一部恐怖片……!”黑髮的日本姑娘說道,脸上带着一种愉快。她緊緊攥著一個拿著橘子汽水的青年。後者推了推眼鏡。
“謝謝。”
青年問:“決定好強化的方向了嗎?”
“強化?”
“對,閉上眼睛你就可以看到了,然後用你在恐怖片裡賺來的獎勵點和支線來換取……至於用處是什麼,那就是能讓你在接下來的恐怖片世界裡活下來的機率更大。順帶一提,我是李秀吉,海洋隊的軍師。”青年解說道,打開了汽水瓶的瓶蓋。
“這樣啊……謝謝。”亞歷山大似懂非懂。
“對了…聽病嬌說你是黑幫的?”
“……嗯。”亞歷山大一時間不知道病嬌指的是誰,直到yuki輕輕用拳頭碰了碰青年的肩膀。
“對近戰坦克有興趣嗎?”
“……還好吧。”
“那麼,換個力量和回復速度快的血統吧。”李秀吉喝起汽水。
亞歷山大似懂非懂。
不過他還是照做了。他閉上雙眼,有個奇特的屏幕浮現了出來。上面有諸多血統和強化,他照著秀吉說的把簡介裡有力量增強和恢復加快的血統換了,又用b支線換了三個c支線,再兌換一個中級血統。
然後是武器。
亞歷山大對近戰武器的了解少之甚少,那些過時的兵器早就被槍枝取代了,但是,似乎在這個奇特的異空間裡,這種東西有一定的價值。
劍,在真正的歷史上造成的傷害比起矛和弓箭少之又少。劍也遠遠沒有大多數人想像的那麼鋒利,不成熟的古代鑄造工藝使這種武器在戰場上沒有發揮太大的效用。
使用劍的人是戰場上的肉盾。死傷眾多的永遠是衝在最前線的人。
亞歷山大看了一會兒武器列表,決定換下來一把雙c的巨劍。巨劍的名字叫寒冰,特性是堅硬結實,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冰魔法屬性在上面。
只要夠堅硬就好。亞歷山大想,頃刻間,手上多了把巨劍。或許是因為兌換了血統的原因,劍沒有想像中那麼重,而且劍把抓起來意外得順手。
不會斷的冷兵器,砍擊也能乾淨俐落地斬斷敵人。
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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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觉得很苦恼。虽然他带着菲伊小姐和奥布里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但他依旧觉得苦恼。
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他说不出是哪儿不对,他只是隐隐有这个念头。就好像每天早上都吃燕麦,有一天吃了舍友放在同一位置的纯牛奶。哦这个比喻好像有点不恰当,不过管他呢,Chris自己明白就行了。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
Chris想找谁商量下,他不知道找谁合适。Paston是他的首选,这个在上一场恐怖片与他一同进来的,总是战战兢兢的家伙。Chris当然觉得Paston不错,事实上,他觉得大部分人都不错。就连一开始不配合的Josh,也在慢慢相处之后变得可爱起来。至于像Paston这样严谨认真又能做他无法胜任事的人,Chris再欢迎不过了。
不过也许这次的问题就出在Paston身上。
走在前侧的Chris微微侧目,他看到Paston跟在离自己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上去漫不经心。
这不对,Chris告诉自己。虽然他不知道哪不对但就是有地方不对。
从最先的拒绝进行布局,到现在的种种迹象。Chris认为自己完全有理由进行怀疑。也许Chris并不属于聪明人,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当他才当上警察的第一天,他的顶头上司就告诉他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在战斗中无法进行判断,那么就相信你的直觉”。这句话一直被Chris奉为经典。
而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事情蹊跷。虽然他无法查明原由,但已经做好了准备。
做好了应对任何状况的准备。
进入城堡之后,Chris时时刻刻注意着Paston。他听说之前在上一场恐怖片里,另外的队友遇见了镜像人。Chris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思考了很久,为什么有那么明显的标志大家还认不出本体与镜像,后来才知道镜像人并不如同照镜子般与本体左右相反。
那么说不定这一次也是,镜像人、复制人或者别的其他什么人。主神擅长创造假的,甚至能以假乱真,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个分开,让他们自相残杀或者永远分离。说不定现在真的Paston就在这个城堡的某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与他们无法相见。又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在他身边,或者,就像上次一样,他以为消失的是别人,实际上消失的是自己。对于这件事,说不定真的Paston所在的队伍还在找真的自己。
Chris摇了摇头,他柔软的金色短发扬起一个弧度。他努力想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脑海,但最终还是让它们留了下来。
城堡内有许多打不开的房间,Chris觉得钥匙应该就在某个角落。也许他可以派狗去找,但是他又担心它们再也回不来了,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本场恐怖片之前,他和Paston代表新人与资深者聊过一次。他们就主神空间的存在和意义,以及每场恐怖片的总注意要点进行了分析讨论。到了现在,那场小型会议的内容Chris已经记不大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不管主神到底是什么,总之它是一个有着强烈恶趣味的顽劣家伙。
Chris曾经接手过一个案子,里面的连环杀人犯有着一张清秀的脸,看起来十分纤细。事实上就是这个人,利用童谣当预告,每周六都会杀掉一个人。他把死者的身体剖开,将里面所有的器官组织取出来,然后摆成奇怪的形状,就像是某个野蛮部落的古老图腾。当他落网之后,警察们询问他为什么选择同样的日子行凶,答案是因为只有周六没有“亲亲大比利”节目。
你看,哪怕是猎奇杀人凶手都有自己的原则。像这样以“乐趣”为基准的,通常都有自己的规则。所谓游戏,没有规矩就丧失了趣味性。Chris认为大体主神也是这么个思路。
把他们困死在这个电影里没有好处,这与主神的期望完全相驳。所以钥匙必然就在什么地方。也许夹在某本书里,也许在什么暗道里,总之一定存在。Chris坚信着。
直到他真的找到了那把钥匙。
那是一把古朴的黄铜钥匙,从露出来的部分的花纹可以看出,这钥匙有年头了。应该与城堡一致。但是并没有人因此欢欣鼓舞,Paston甚至已经躲在最远的地方掩住了口鼻。
没错,这把钥匙好巧不巧,就在厕所的马桶里。
“我日主神——!!!”
不知道人群中谁爆了句粗口。
“好吧。”
Chris从厕所退出来,换了一口气。
“好吧。”
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地看着Paston。后者正在欫亚的帮助下,把头伸到窗户外呼吸。违和感又回到Chris体内。
“绵绵,我们有什么工具?”
“厕所三件套、清洁剂、驱虫剂。你还需要什么?我可以现场做。”
Chris想了一下:“哦,可以的话,我想要雨衣、手套、胶鞋、口罩和眼镜——那种防风眼镜。”
“没问题。”
得到指示的绵绵很快就忙起来,其他人原地散开稍作休息,狗儿们找到舒适的地方趴着。Chris猛地想起来他终于知道什么事情令他一直如鲠在喉,Josh太安静了。
Chris到现在都没有明白,Josh到底是怎样的人。抛开这点不说,他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这在Chris看来就足够了。但就他所了解的Josh而言,他是不会这么安静的。他嘴上总是骂骂咧咧,说着一些哽人的话,但关键时刻还是非常可靠的。顺带一提,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看起来想找Paston的麻烦。
但是今天不同。
Josh安安静静地跟在队伍的最后,既不与任何人交流,也没有听取任何建议。他连Paston看都没看一眼,同样也不理Chris。
好吧,也许最后一条是多余的,Chris想。不过这两个人都有点儿不对劲,我要注意点。
全副武装的Chris站在厕所门前,深呼吸。他准备一鼓作气冲进去,突然余光看到了正在吸烟的欫亚。
“嘿,你!”
欫亚愣了一下,他以为Chris要指责他在室内吸烟。但是Chris只是走过来问他索要两根香烟。
Chris拆开烟嘴和烟卷,然后把烟嘴塞到鼻孔里。
“这样可以防止少部分的臭气和更少部分的毒气,”Chris解释道,“我在电影上看到的。”
抱着狗的绵绵和美咲不置可否,Chris又带上了口罩。
洗手间的情况委实糟糕,不知道堆了几个世纪的排泄物臭气熏天。粪便上面有白色和黄色的东西,前者像是剪下来的指甲盖,一节一节散在便池内,注意看的话会发现它们在拱动。虽然不明显,但确实在移动。后者经常一团团拥在一起,带着姜黄色的泡沫,就像是变了质的葡萄。
Chris发誓自己再也不想吃葡萄。
至少本场内不吃。
便池内的污水涌了出来,应该是被堵住了管道。Chris认为它一定涌出来过很多次,因为地上的暗褐色痕迹交相呼应,错综复杂的像小孩子画的地图。
洗手间的墙上也有着暗色的痕迹,就像有人用什么大件蘸着厕所里的东西写字。Chris想到有可能是血,但他很快排除了这个可能。
地上还有一块布,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它皱巴巴地粘在地上,能看出一定是湿了干,干了湿然后又干。它几乎没有一个地方的痕迹是深度色泽一样的。
Chris的面前有一堆堆积物。他仔细看了很久都无法分辨它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尸体,又单纯像是粪便。他小心翼翼踮起脚,企图从它身上跨过去,却一脚踩在一滩黄褐色的发酵物上,失去了重心,身体猛然向便池滑去。
“当心!!”队友们有人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Chris半屈着膝盖避免了摔倒。他浑身大汗淋淋,一想到刚才说不定差点又开了基因锁,他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见鬼——我没事,哦,Shit,我是说,我很好——”
门外的队友们都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到Chris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继续行进。
“哦,天,”Chris对自己说,“天,我快要把上辈子的饭吐出来了。”
最后他举起了工具。
当Chris举着浪费了多半瓶清洁剂的钥匙回来时,大家忍不住都后退了一步。Chris看得真切,Paston已经缩在了角落里。他突然觉得心很累,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
“好,我们找到了钥匙,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这可比我们每个人预想的进度都快,不是吗?
“相信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原本以为我们要拆了整个房子才能找到钥匙。或者实在找不到,干脆我们就破门而入。反正它只是个城堡。
“但是现在,我们找到了钥匙。我们已经距离成功很近了。所以各位接下来都打起精神,让我们重新开始,继续搜遍这见鬼的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好吗?”
Chris说着,率先迈开步伐。
队伍在Chris的带领下打开了暗室的门,又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无形的钥匙,Chris甚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个神秘的空间。在那之后,他们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剩下的门。
接下来的发展似乎顺理成章,他们找到了门口那台老爷车的钥匙。刘海瓷尝试了一下,车子顺利地发动了。然后Chris又掏了两个厕所,他甚至在其中的一个里面拽出了一具尸体。爆裂的便池带着四射的污水浇了Chris一身,就算隔着两层雨衣,他还是干呕起来。
有一间房间内摆满了玩偶,他们在玩偶体内得到了油,并在房间内找到了《神秘语言入门》,上面稀奇古怪的符号看起来就和之前米尔在吊灯里发现的纸条上的一样。Chris留了个心眼,将纸条和书分别交给了Paston和绵绵保管,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交到同一个人的手里,并一定确保他在场。
如果可以的话,Chris不想怀疑任何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队友。在一次共同的出生入死后,他已经将这些人看成了他的伙伴,他的朋友。他不想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当然,他也不想因此再次受到伤害。
TBC
夜空漆黑而静谧,一轮弯月高高挂在天空,散发出温润的光芒笼罩着大地。
夏天天一个人坐在露台,身边放了一杯果汁,正苦大仇深的对着电脑码字。
她!怎!么!就!忘!了!明!天!截!稿!呢!
明明计划好了今天要好好的参与这次派对,结果过编辑大人一个电话打来,夏天天就只能火烧眉毛一般忙着找个小角落去赶自己的事情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从小到大夏天天的运气都是超赞的——走在马路上能捡到钱包,早上起迟了却赶上了晚点的校车,在超市里抽奖总能拿到一个奖项,甚至连工作了之后,有一次在攀岩的时候保险绳出了问题也安全的抵达了崖底。
但是就是这样一帆风顺的人生,却有一项是夏天天到目前为止都没能突破的高墙——她已经28岁了,却依然没能找到一个男朋友。似乎是平日里接连不断的好运气将她在“恋爱”这个项目上的属性点全部瓜分完毕,即使遇到了几个看起来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性,最后也阴差阳错的分开了。
如果说夏天天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介意,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如果要说她有多在意这件事情,似乎她也并没有将那件事看的多么重要。如果不是身边的亲朋好友耐心持续的狂轰乱炸,她觉得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夏天天的心态很乐观。
可惜保持这样乐观心态的也只有她自己而已。拗不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劝说,夏天天乖乖的举手投降,解决了所有手头的工作,前来参加这个单身派对——或者可以更直白一点,直接说是相亲派对。
本应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没想到命运在这里又插了一脚,将这临门的球截了下来。
于是派对的大部分时间夏天天都用在了赶稿上,她选择的这个角落还算不上偏僻,热闹的派对声音也还能听个大概。她的幸运光环此刻却依旧笼罩着,她希望自己偷偷工作不会被人注意到,就真的从头到尾都没人光顾这个角落。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这次的突然袭击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夏天天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溜回会场,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却发现她干净的桌面上弹跳出来一个很简易的对话框,她俯下身去,打算关闭了对话框然后关机,注意力却不由得被对话框上的文字吸引了过去——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夏天天轻声喃语,总觉得这两句话好像再哪里看到过,只是还不等她仔细去回味这样像极了中二病的发言到底是她从哪里读到的,突然就被人撞到了手肘,手指在鼠标上轻轻一摁,毫不犹豫的点击在“YES”的图标上。
在夏天天陷入昏迷的瞬间,她猛然反应过来:这么经典的台词,不是《无限恐怖》是什么啊啊!
可惜的是她反应过来的有那么一点点……晚。
没时间了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随便写写。争分夺秒冲回家十分钟发一下。
有什么bug周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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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三十秒倒数后,站在光柱之中的众人很快陷入片刻半梦半醒般眩晕,再睁开眼时,已是阳光、海浪,群鸥阵阵长鸣,一派南国风光的好景色。
——假如他们不是悬浮在半空中的话,这幅美景会更容易让人有心情去欣赏。
「保护罩时间一过就会掉下去吗……」四处张望着寻找落脚点,却只看到漫无边际海面跟遥远几粒小岛踪迹的队员们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只是最聒噪的那几人吐槽了几句,其余人更多地是交换若有所思的表情,主神坑爹不是一次两次,早已习惯了那颗光球及其下属三名NPC的无下限,此时的情况也并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最令人不适应的不过是节奏。
最开始的几场片子都是快节奏、短时间,难免让人应接不暇;但自孤堡惊魂开始却一下转成持久战,魔戒更是长达一年之多,过于漫长的恐怖片让所有人回到主神空间都有恍如隔世的错觉,短短十天休息剔去训练后根本不够看,就像习惯了双休日之后突然来个两月连轴无休的作息,心情堪比遭遇大规模补课袭击的高三应考生。
而在先前那场漫长的征途中,对于大部分人都是头次的大规模战争简单粗暴地刷洗了一遍不少队员三观,跟另一支小队的摩擦、碰撞更是再次将这个轮回世界的冰冷现实翻出来,赤裸裸地暴露在他们面前。
变强、再变强,否则只有死亡一途。
过于直接,过于无情。
但又过于理所当然并合情合理,令人无可奈何。
「哎,有两个新人诶?」一面打量斟酌所处情况,也有人注意到了在一圈人中间尚未苏醒的两个陌生面孔,进入恐怖片以来还没说过话的罗逸突然噗嗤一声,招来好几个视线的同时,也露出诡异笑容,让站在旁边的Sparrow疑惑地看过去。
没有解释突如其来的失笑是为什么,年轻医生只是走上去,蹲下,跟着貌似熟稔地朝率先醒来的一人招了招手:「嗨,学长,好久不见。」
被打了招呼的人像大梦初醒,只睁着眼静静地盯着他看,倒是Raincad忍不住出言吐槽:「又一个认识的?哎哟我去这还有完没完了,合着这里不是无限恐怖变无限熟人企划啦?咱还能好好玩耍不?」
「你闭嘴三分钟就可以。」一边Moriar拐了他一肘,半是好笑地敷衍,「也没见有你认识的人,是不是进来之前都被你烦死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是在向偶像致敬,」魔戒相处一年下来,大男孩的嘴瓢愈发长进也愈发没边没际,「黄少天你造不,超高校级的垃圾话达人……」
「得了吧你,跟肖重都一个德行天天叨唠那小说,真是王八配绿豆。」Moriar翻了个白眼,试图用新学的俗语表达自己天天被基佬闪瞎狗眼的心情。
另一头第二对基佬组合中的一方已经跟新人聊上了天,被罗逸一把拉起身的青年视线在脚下海面停留许久,才不确信地缓慢开口:「……阿逸?」
「是的。」罗逸笑眯眯,背着手转了一圈将对方介绍给其他人,「三夏学长,法医来的,技术很好的唷。」
「咳。」看起来很斯文的马尾青年推了推眼镜,「程桐夏,家里排行第三所以他们都这么叫……请问这里是?」他视线绕了一圈,停留在Javier身上许久,眉头挑起来像在思考什么,跟着迟疑地转向旁边的司柠茶。
「真巧,上次我们也有个法医,他死了。」诺布在旁边凉凉地接了一句。
这回轮到Javier清了清嗓子:「别欺负新人……等另外一位也醒了我们再一起解释吧。」后半句是对着程桐夏讲的,跟着他也一愣,上下扫视了下这个看起来有些许眼熟的人,「……你是程桐夏?『那个』程桐夏?」
「……是。」
沉默片刻,程桐夏点点头,神情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见,Ryan警官……之前还想跟你碰个面,到美国才听说你也失踪了。」
「哇,这位来头挺大啊,跟队长也认识?」Raincad找到了更大的吐槽点,来回看着两人满脸写满求八卦,Javier苦笑:「还不止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瞟了眼一边似乎刻意保持距离的司柠茶,无奈地耸耸肩,「程跟茶是Twitter好友吧,也算是认识的。」
「这……」肖重惊叹地张大嘴,「好粗壮的三条大腿啊,新人你有福了。」
程桐夏似乎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姑且算是默认了Javier的说法。
另一名当事人看了眼Javier又飞快地把视线移开,没有接话只是走上前跟程桐夏寒暄了两句,让美国人只能干笑两声。
「另一个呢?」对新人的身份没什么意见,陆仁只是将视线转向远点的地方正自己爬起来的另一人,皱起眉,「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家伙长得有点眼熟……」
他把视线转向诺布寻求认同,后者不负重望地白了他一眼。
「我觉着长得挺像那个谁……医生,是吧?」Fire笑了笑,远一点还缀在程桐夏旁边的罗逸闻声也笑了下,没说什么,倒是揉着后脑勺的新人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年轻医生的视线,愣了半秒不到,就气势汹汹地攘开旁边几个人冲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新人扬起拳头时的第一句话。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是罗逸被揪住领子前回应的话。
跟着一头雾水的其他人就看见两人莫名扭打起来,面面相觑了片刻,才有人小声说:「这也是认识的啊……」
「……看着像。」已经看出两人除了一个黑发一个白发以外面容、身形都相仿,Javier犹豫着是否要上去阻止,在医师忙里抽闲抬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时还是停住脚步,另一头Sparrow表情看不出什么起伏,但相熟的人都感受到他周身有种不快情绪在沉积。
争执不过三两下工夫,新人已经被罗逸利落地反扭了手臂,牙齿磨得吱嘎响地挣扎,「放开!」
「是你先挑事的。」罗逸的声音不冷不热,有点凉凉的调侃在里头,「大庭广众下啊罗安,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闭嘴!臭小子,你先放开我!」
「好啊你不闹我就放。」
「……阿逸,」看得目瞪口呆的一圈人中间,反而是同样新人的程桐夏率先出了声,扫了眼旁边比起被惊吓更接近看好戏模样的众人才叫住罗逸,「大家都退一步,和气点说话吧。」似乎也看出两人间容貌的相似,他顿了下,「你们……?」
「嘿学长我可是正当防卫,大家都能作证噢。」罗逸嬉皮笑脸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姿势,被他扭着的青年顺势挣脱出来,才要转身再一拳揍上去,陆仁一把抓住他上臂:「得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闹了。」
他敲敲防护罩,两名新人像是这才注意到他们正悬浮在半空一般露出了程度不等的惊讶表情,Javier顺势示意罗逸说明情况。
「路过的混蛋,不用理他,随他自生自灭就好。」年轻医师如此解说道。
「你……!」青年又要发火,被陆仁在手肘敲了下,一脸扭曲地捂着胳膊半弯下腰,其余人啧啧摇头,一看就知道佣兵大概本来想抓对方肩头,身高差导致操作不方便才退而其次。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Javier苦笑,进恐怖片差不多过了八九分钟了、有一半都浪费在这名新人身上,眼见保护罩就要消失,他们还没来得及解说一下现状、顺便考虑如何脱离现在这个场面。
很快地情况说明后,从仍然嘴里骂骂咧咧的新人口中终于挖出姓名是罗安、是罗逸的双生兄长与一名厨师的情报,在大部分人都对此人前景不太看好的同时,透明护罩终于像水浸过的糯米纸般剥落。
风声嗖嗖,失去落脚点的一队人迅速向下坠落。
在有飞行能力的数人张开翅膀并拉住队友同时,不断接近的海面上也映出了一道黑影。
——是鲨鱼。
写的特别随意的一章,交代一下岚山和陆仁的结局。
乱世歌行,听着这歌写完。有因有果无始无终,“一相拥,两长眠,曲终人不见。笑莫笑死生由天。”最适合他们的结果了吧。
*刚才贴错网址,简直吓哭我
Ryan提议所有人回现世进行一次心理辅导,医生是他前女友。
陆仁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觉得将自己的心事暴露给另外一个人、交由另一个人解决是件很愚蠢而且丢人的事。在陪Sparrow做完心理辅导后,他们回了一趟曾经居住过的公寓,这是两人进入主神空间前最后一个长住的地方。
推开门的时候一切都光洁如新,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窗户被打开通风,地面和桌子上没有积灰,却也鲜有人居住的痕迹。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果盘,一切恍如昨日,森森有种穿越感。
“听说有人一直在替我们交着租金。”Sparrow四下打量,“不知道是谁打扫的啊。”
“还能有谁呢?”陆仁仰起头来微笑,仿佛看到了什么值得欢愉的事。
岚山结束一切手续和交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从今天起她就不再是“罐头”的佣兵,不再是“沧海岚山”的副队长。
她决定最后一次去看看那间屋子,然后就让一切结束,踏上旅途,再让一切开始。
“不知终点在何处的寻找,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沧海这么同她告别,端起茶杯对着背朝自己的学生遥遥举起,“去吧,岚山。祝你好运,可以找到心安之处,从此作为汝乡。”
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踏上漫漫长门的跋涉。
她在楼下抬头,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那间房。这半年来她将它的位置烂熟于心,每每入夜后过来,心里就点起微微的希望和期待,总想它今天是不是终于亮起了灯火。
窗口亮着柔和的白色光芒……
她的右手突然握紧,飞奔上去。钥匙几次都没能插进锁孔,干脆粗暴的踢开门。
电视里播着新闻,两名日本游客从自由女神像摔落身亡。坐在沙发上的主人回过头来,对她露出温和的微笑。
“你回来啦。”陆仁说,完全不介意自己被踢坏了一扇门。
陆仁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看着大门,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反复几次。开门的人手抖得很厉害,最后狂躁的一脚踹开。
“你回来啦。”他对来人说,“这么毛躁,万一又是不死心来杀我灭口的人,你岂不是要倒霉。”
“不用你教训我。”岚山的肩膀轻轻抖着,她深吸口气,将背包扔到柜子上走进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那群人认为你和6号一起死在了加拿大,早就懒得费心惦记你了。”
“‘几乎所有人’,那你呢?你也以为我死了么?”陆仁问,“你一直在打扫这间屋子吗?”
“嗯哼。”岚山不置可否,却没有说惯常爱说的“你猜”,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折刀,在指尖挽了个花,“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你只是火大想揍我吧。”陆仁随手将水果刀摸来。
“你挺清楚吗。”岚山笑了笑,忽然松手丢掉刀,张开双臂朝他走来。陆仁摸摸鼻头,将水果刀插到苹果上,也张开手臂。
岚山突然露出促狭的微笑。
“靠!”一瞬间天旋地转,陆仁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就被扭着胳膊掀翻在沙发上。
“没把我摔在地板上真是谢谢你高抬贵手。”他脸深深陷进坐垫里,露出无奈又哭笑不得的表情。
“太弱了。”岚山松开手。
“是啊,天上天下四合八荒你最强。”陆仁坐起来活动着手腕,他觉得很有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所有的争强好胜都消失不见了,心甘情愿的被压一头。“吃苹果吗?”他问。
“你放水了吧。”岚山问,“刚才我用的力气足够你一周不敢动右手。”
“真假,这么狠?”陆仁削下一片苹果来,将刀子递给岚山。
“你那么命硬,这是摔下悬崖遇到神秘老人传授绝世武功的节奏吗。”
“神秘老人没有。”陆仁想了想,露出嫌弃的表情,“倒是有一个无节操的大叔。”
新闻里打出了遇难者的护照,陆仁看了一会,关上电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用这种方式来嘲讽神,真是惨烈又决绝啊。”
“你的朋友?”岚山坐到陆仁身边,她想问这半年你去哪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只能生硬的改口,“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算不上朋友……只是战友吧。”男人露出回忆的表情,眼底带着笑意,“过得还好,虽然辛苦,甚至绝望。但是回忆起来时,又觉得也不过如此,觉得很开心……岚山。”
“嗯?”
他忽然转身紧紧抱住了女性,说是拥抱不如说更像一次凶狠的扑击,仿佛去抓近在咫尺却已摔出悬崖将要永远失去的东西。
岚山几乎要被撞翻在沙发上,却没有推开。撑在身后的手臂抖了抖,终于撤去。她仰面躺倒,双手从陆仁腋下环过他的脊背。
“这半年我都在做梦。”陆仁声音又低又颤,话尾带着凉凉的恐惧,仿佛深夜中独自醒来,“梦结束时,你死了。”
“……笨蛋。”岚山轻声说,“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你这么弱的家伙,要是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会哭吧。”
“……是啊。”陆仁亲吻她的脸颊,“会哭的。”
“真丢人。”她说,“谁在卧室?”
“Sparrow在睡觉。”
“喔,你们在一起啊。”岚山有点惊奇,“你失踪后两个月麻雀也失踪了,我还以为他殉情去了。”
“他就是殉情也该去找‘兔子’殉情。”陆仁说,“你在生气?”
“没有。他不是不记得兔子了吗。”女性巧妙的倒换了下回答顺序,将话题岔开。可陆仁不依不饶。
“他不是自己找到我的,都是巧合,别生自己的气;也不是我告诉他的,不要生我的气。”
“你消失一次倒是变得很伶牙俐齿了嘛。”岚山气笑,“抱够了没有,从我身上起来。”
“没有。”陆仁厚着脸皮说,从茶几上摸来个坚果啪的打到吊灯开关上,屋子里迅速暗下来,“没地睡了,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吧。”
“……我可以回家睡。”口头上的拒绝后没了实际动作,“比以前厉害很多吗。”
“如果是你话,在那个地方肯定比我更厉害。”陆仁说,这是他唯一一个心甘情愿压自己一头的人,“但是我不希望你去。”
“说得好像谁想去似的。”
“我过几天就走了,麻雀也是。”他握住岚山的手,轻轻摩挲掌心里的枪茧, “本来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事到临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你……要等我。”
“好啊。”她说,“我等你。”
“大概每过两个月我就会回来一次,如果哪天不回来了。”陆仁低声说,“那就把房子退了吧,不要再等了。”
“……好啊。”岚山沉默半晌,“不会再等你。”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因为不想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连询问的立场都没有。”岚山拉开陆仁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玄关,背起背包打开门,“你离开这么久,是要去干什么?”
“唔,拯救世界。”
“哈哈哈哈,好好,我等英雄拯救完世界回来。”女子回首一笑,极轻极轻的开口,轻到陆仁几乎什么也没听见。
“再来拯救我。”她说。
岚山离开了,茶几的果盘后面露出一只蜘蛛,陆仁伸出手来,让它爬上自己掌心融进身体里。
“你倒是挺长情啊。”脑海里立即响起诺布嘲讽的声音。
“我不会再回来了。”陆仁喃喃。
“不会来还要别人等你,那你就是个人渣。”
“你懂什么,你以为罐头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陆仁看着天花板,“她一副要远行的样子……是想去找我吧。要脱离罐头踏上旅途,就势必会被担心自己情报泄露的旧日雇主追杀。”
“总会有这样的人……我不想她有朝一日走投无路,然后在某场轮回的开端看到她。”
“你可以造人。”
“造人?”陆仁失笑,“如果我按照原样造出她,那她出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杀,连点数都不会还给我。如果我在造人的时候偷偷修改了这一点,那么还是她么?我说若松决绝,而她更加刚烈啊。”
“但是就算她现在回去,消息也传开了吧。总有人会对她起了杀心。”
“不用担心,有老师在,还没人干放肆的动他‘沧海’的学生。”
“哦……”沧海放下电话,惊讶的看着女子,“岚山,你怎么回来了。”
“忽然觉得当个佣兵也不错呗,老师你不欢迎我吗。”岚山说,她走到窗口,看着东方自己归来的方向,“虽然,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他啦。”
“是吗,他终归是走上了无人能陪伴的道路啊。”沧海平静的说,“他去哪了?”
“去拯救世界了吧。”女子笑起来,“拯救世界……还想救我,却独独忘了拯救他自己。”
风从窗户吹进来,岚山抱起双臂,轻轻哼着歌,忽然觉得有一点冷。
“是没人能再给予他帮助的长门之旅吧,无望孤独恐惧,当走到尽头的时候这一切消失,也该是他死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