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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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h抱着椰子。
他走在从聚众室到自己房子的路上,怀里抱着个椰子。他有点儿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目前好像没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但他就是觉得不爽。天知道,在Kurt离开之后,事实上他会对几乎所有事情产生不满。
一开始他走的很快,他想离开这奇怪的地方。沙滩、吊床、椰树、海风和野餐,都是生活安逸的象征。他当然也喜欢并向往着舒适的生活,但现在看来它也许只会令他产生不悦。
也许他的潜意识在抵抗,也许这是他的本能。他自幼生活的环境虽然有着种种不堪,但依旧无可厚非地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他放慢了脚步。
这儿与他之前去过的任何地方并无不同,也许更加凶险。不过他要做的也不需更改,只要适应,然后活着,活下去而已。
就是这样,Josh对自己说。这与你之前做的没有任何区别。你只是刚来到了新的环境,需要更多的时间。
没错,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Josh端详着手中的椰子,它的外表被刻的千疮百孔。Josh突然想要笑。
去你的,他在心里想。
“去你妈的。”
Josh扔掉了椰子。
当那条狗再度出现在Josh眼前的时候,他只想骂某人的娘。紧接着他想骂的对象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他闭上了嘴。
“你这儿可真难找。”身边跟着另一只狗的Chris说。Josh已经完全分不清两只狗了,他决定不再去关心这个问题。
“那你就不要进来。”
“可是我需要给你送晚饭。”Chris笑的无辜。
Josh终于放下手里端着的弩,他在心底默默地从一数到十,在这个过程中Chris一直笑着等着。
“既然你已经送到了,那就他妈的赶紧出去。”
Chris就像没听见似的,将篮子放在了地上。两只狗很快都凑了过去,摇着尾巴来回嗅着。Chris轻柔地将它们推开,Josh简直无法想象,像Chris这种体格的人,居然也做得出这样轻柔的动作。
“嗨,嗨,有的你们吃的,别心急呀小家伙们。”Chris边说,便从口袋内掏出了香肠。
“没有收到邀请就擅自进入别人家,在对方下了逐客令之后还懒着不走,是你们条子的职业习惯吗?”
“我想这个集体还有一些其他的更好的习惯。”
“比如自以为是地自说自话?”
Chris站起来,现在他的两条狗,奥布里和菲伊小姐都在专心致志地啃香肠,这样他就可以抽出空来与Josh谈话。
“嘿,伙计。”
Chris说,他说得很慢,仿佛在找合适的词儿,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移开与Josh直视的视线。
“Josh,也许你想要,你是否愿意和我谈谈?”
Josh愣了一下,他有些疑惑,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给予了反应:“我他妈的凭什么和你谈?”
“就凭我们是队友,是伙伴,是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人。”
Josh吹了一声口哨。
“就像我之前在上一部电影里说的,我说我们面临的是同样的处境,我向你寻求帮助。
“当时我问你要‘暂时的合作’,但是你知道,人往往是贪心的,就算是我也不能免俗。当时情况紧急,我希望你能与我合作才那样说,现在我们安全了,我还是想那样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Josh被Chris说的话搞得晕头转向,他原本脑袋就不怎么灵光,也从来不喜欢颠三倒四的东西。刚才Chris想要表述的内容太多,短时间内他不能完全消化并接受,甚至他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理解金发警官的含义。
“我是说,你是我们的伙伴,伙伴——你懂吗?”
“就算不用语文老师教,我也认得那个词。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些,好的,我明白了。我可以请你离开了吧?”
“哦,Josh,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顽冥不化的刺猬。”
“那就他妈的别以一个人类的身份与刺猬对话,你这该死的金发睡美人。”
Chris顿了一下,他明显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懂的见好就收,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留下了篮子。
“里面是你的晚饭,有肉饼、果汁和月饼。不是之前我中大奖的那种,应该味道不错,我尝过的。”
“你把你吃过的月饼给我当晚饭?看在上帝和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的份上,你为什么不变成一匹鹿然后自己吃了自己?”
“你到底吃不吃?”
Chris看起来像是生气了,Josh不敢确认。
“你要是准备回来了,就把小家伙们也带回来。一直关在屋子里太可怜啦,我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遛它们,刚好你这有个森林。
“也许你还可以教会他们一些技能,你懂的。狩猎啦,追踪啦这一类的。训练好的话,我想它们会对你帮助很大。”
Josh这次选择了不开口,他强压住自己想要说“金毛当猎犬我还不如养雪纳瑞”的心情。接着他目送对方转身走出森林,一直到转过那些树干巨大的红杉树。
“好吧,”他对自己说,“你们这些小讨厌鬼,吃完了的话就赶紧给我坐起来。”
Josh回到广场的时候,只看到了Paston。他在广场的石碑前驻足,看上去像是在思考。Josh原本想直接去找Chris,把他的狗还给他。这些小麻烦精精力旺盛,简直恨不得毁了他的森林。他原本是有一些怨气的,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但当他的脚边传来阵阵猫叫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差点儿化成一滩水。
德洛丽丝正依偎在他的裤腿旁,用身子一个劲儿地蹭他。Josh立刻将蹲下身将猫抱在了怀里,然后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走到自己身旁的Paston。
“哦,你的猫。哦,哦。”
他有些语无伦次,他知道这是谁的猫,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与那个人产生更多的交集。
可Paston只问了一句话:“你见Chris了吗?”
Josh又返回了森林。
他边走边骂,身边还带着Chris的两条狗。他一边咒骂Chris的愚蠢、自大和狂妄,以及没眼色的讨人厌,一边怀疑他的警长素养是不是都被狗吃了,居然能在森林里迷路。
他重新回到了之前他们分开的地方,然后细细搜查着对方留下的一切痕迹。他相信,就算没有狗,他也照样能找到他。他一向擅长于追踪,埋首于与猎物的周旋之中,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现在他兑换了暗夜精灵的血统,又得到了各项强化,他只觉得“猎人”这项职业已经完全变成了他的本能,深刻地烙在他的血肉里。
他的森林。
跑在前侧的狗大声叫了起来,Josh也跟着跑了过去。他来到一个断崖边上,看到最新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它的下方。
“该死。”
Josh当然不会傻到认为Chris认为回家的路就在断崖下侧,所以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也许他被一头看不到脚印的熊追踪,然后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里。Josh决定跟着痕迹,从原路下去。
断崖的坡度很陡,也许在这之前,Josh是绝对不会选择走这样的路。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虽然只是来到了主神空间,他却隐隐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完全不一样了。
不是血统,不是外形,亦不是能力。
现在的Josh还说不清,但是他却持有着这个观点。
强化了体能的Josh很轻易地就到达了断崖底部,他中途走得很慢,生怕错过任何线索。但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显得越来越疑惑。
从中下段开始,Chris的行进痕迹就变得非常奇怪。他在地上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拖行,然后是打滚,最后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变成了蹄印。
是的,蹄印。
Josh蹲在地上,趁着皎洁的月色仔细观察。那是一头鹿的脚印,差不多大概10岁,正恰是步入最强壮的年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Josh想知道,为什么Chris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一头鹿。
哦,老天爷。
Josh猛然间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咒骂。
“你为什么不变成一匹鹿?”
在他的头顶上空,蒙着一层纱的月亮只是静谧地沉默着。
Josh继续向前,他内心的不安愈发严重。他听过不少类似的童话,在他进入抚养院的时候,那里的嬷嬷经常会在睡觉前给所有人读书。
当然,Josh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不过自从进入了这个空间,他的认知一直在受到冲击,所以他开始认为,也许童话上的故事都是真的也说不定。
“哦,天。”
他看到了道路尽头的那只鹿,它那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双瞳中似乎噙满了泪水。
Josh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一边打着手势。
“Chris?”
他轻声问。
TBC.
眼前的古堡,有哪里不对劲。
尽管队友说过,是回到“上一次经历过的场景”。尽管依旧被冰冷的白雾,虚弱的日光所笼罩着,充斥着阴冷的气氛。
尽管不论从哪里来看都与以前的那座古堡相同,但是,却让人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重华将视线转到眼前的女人身上。
拥有怪力的少年,正朝着女人解释着什么,在其旁的,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
此次重来这里,获取支线剧情和奖励点的,共有三人。
两位是“资深者”,只有自己是几乎没有兑换过什么的“新人”——可以说是全场最弱。
获取“支线剧情”需要遭遇危险。
如果遇到什么危险需要牺牲人员的话,毫无疑问自己便是第一候选。
「回到上一个场景获取支线剧情,还有,不准死掉。」
主人的命令,必须绝对完成。
重华将手伸向腰间碰了碰,在那的是,冰冷的钢铁触感。
“那个,这个城堡的房间有些我进不去,能够帮我打开吗?”
似乎已经解释完毕,女人向资深者的少年请求着。
少年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让女人带路,向前走去。
青年看到少年的举动,也跟着走去。
——好冷。
重华感受着古堡内的冰冷雾气,稍微看了看四周,便也向前走去。
“果然,有哪里不对。”
————————————————————————————
“这附近的房间,打不开。”
——轰。
下一瞬间,伴随着巨大的烟尘,耳朵捕捉到了巨大的轰响。
“……?!”
烟尘渐渐消散,重华将手慢慢放下,呈现在的眼前的却是——
将脚抬起的少年,以及,被一脚踹到房间另一端的门,上头印着脚印,以脚印为中心,呈现放射状的裂痕。
咔。
少年的脚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发出骨头碰撞的清脆声音。
“有点痛。”
少年轻轻说着,将脚放下,步入房间当中。
青年似乎对少年的表现似乎见怪不怪,随着少年步入其中。
只有重华一个人,呆立在门外。
——差距,太大了。
这已经不是超越人类等级的范畴了。
那已经是,只存在于幻想当中的怪物了。
以人类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匹敌。
过了一会,重华才轻轻地迈起脚步,走入房间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孩风格的房间。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是不是?”
少年稍微在房间中走了走,走到床边便直接躺下,一边说着还一边翘着二郎腿。
“那个女人不见了。”
重华转头看着门的方向,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哈,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鲁文佐尔,去找。”少年仿佛领导者般的发号施令。
然而,身为年长者的青年,却没有对少年命令式的语气发表看法,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打了个响指。
——地面,在一瞬间便被黑色充满。
那是,数量恐怕已经达到四位数的老鼠。
“去吧。”
随着青年轻轻的话语,地面上的老鼠便仿佛黑色的激流般冲向门外。
然而,老鼠越是向外冲,重华的心便越是发凉。
——数量,丝毫没有减少。
在一秒内冲出门外的老鼠数量恐怕有数十只吧,然而,已经持续了十数秒,地上的老鼠数量却丝毫没有减少的痕迹。
——不断的,在被召唤出来。
与冲出门外的老鼠数量相同,青年在不断地召唤着。
此刻的老鼠数量,已经达到了五位数也说不定吧。
青年的能力,是召唤动物。
不用说虎或者狮子之类,恐怕只是这些巨量的老鼠,就足够将自己吞噬吧。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而青年,毫不费力。
自己,太过小看“资深者”了。
“没有。”半晌,青年这么说着。
“除了那些打不开的房间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啧,那就只好去看看那些封闭的房间了。”
少年从床上起身。
重华心中闪过一丝寒意。
——?!
在少年起身的一瞬间,床仿佛折叠的一般,一瞬间从中间折断,仿佛三明治般将少年夹住。
从床夹住的些微缝隙中,喷出了巨量的血液。
仅仅一瞬间,就将资深者杀死了?!
重华一瞬间从腰间抽出了枪,双眼快速的扫视着房间中的每一处。
资深者的强大,是他亲眼所见到的。
那种,超乎人类极限,被称为怪物也不为过的强大。
居然,被一击就杀死了!?
“凭这个就想干掉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啊,混帐东西!”
从床的缝隙中,传出声音。
猩红的血液依旧从床中喷洒出来,然而,床却在渐渐的分开。
出现在其中的,是染满血的少年的脸。
他以双手双脚撑住左右的床,艰难的将床分开。
手和脚的血肉被压扁,骨头已经碎裂。然而,他却凭着残缺的手脚将床板分开。
手脚上的血肉和骨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
少年将床的缝隙撑开一段大小之后,双手双脚同时用力,一口气从床板之中跳跃出来。
——轰。
失去阻力的床板一瞬间便合在一起,连床板本身都撞的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轰响。
与床板一同碎裂的,还有少年没来得及逃出的左脚。
失去左脚的少年摔在地面上,一瞬间滑出三米。
“混账东西。”
少年啐了一声,左脚的断肢正以疯狂的速度生长出来。
碎裂成数十块的床板全部浮空起来,正对着他们。
由于是撞碎的,床板都呈现不规则损坏,锯齿之类的东西,恐怕在每块上面都有。
床板如同射出的钢针一般,朝着他们冲来!
“啧。”趴在地上的少年以双手对地面施力,一瞬间向上跳跃起来。
轰!
左脚断肢早已恢复完毕,天花板被少年的双脚几乎踏穿,放射状的裂痕一瞬间蔓延开来。
重华甚至能感觉到地面晃动了一瞬。
“到我了,混账玩意儿!”
少年利用天花板的反作用力,双脚轻轻弯下,然后一瞬间消失不见。
——不,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速度太快了,重华的眼睛捕捉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感觉如何?!混账东西!”
少年的双手上弹出了巨大的骨爪,朝着床板群冲去。
——碰!
地面又一次晃动起来。
烟尘散去,少年蹲在龟裂的地面上,双手抱在胸前,骨爪还没有消去。
“哈!”
伴随着少年落地后的第一声呼吸,少年上方的数十块床板全部被分解成更细小的碎片,从上方落下,细小的碎片已经丧失了攻击的能力。
就像是,雨一般。
咔、咔……
少年扭曲的双脚连响数次后,恢复了原状,站了起来。
仅用数秒,便将几乎粉碎的双脚恢复原状,被称作怪物也不为过的恢复能力。
——那便是少年的底牌。
重华看着眼前的一幕,重新将枪握紧。
——手心中渗出的汗已经将手与枪的摩擦减小。
将瞳孔中的惊讶收敛,恢复面无表情的神色。
「工具必须抛弃所有的人类感情,才能毫无杂念的战斗、杀人。」
主人,这么教导过。
——失去了反应。
自刚才那一波攻击后,便停止了攻击。
甚至到现在都不明白,刚才发动攻击的到底是什么。
不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形,一击不成远遁千里,简直就像是暗杀者一般。
尤其是,这个暗杀者,还拥有差点杀死资深者的能力。
“看样子这里已经没有了,到下一个房间去。”
少年收起了骨爪,一边说着一边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重华保持着警戒的姿态,跟着资深者们走出房门。
————————————————————————————
砰!
依旧是少年粗暴而又简单的开门方式。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老鼠顿时如同潮水般涌入。
这次,就不是毫无防备的进去了。
“没有。”
数秒后,青年这么说着。
“下一个。”
少年没有迟疑的迈动脚步。
重华刚想迈步跟上,心中一凉,便停下了脚步。
“?”
少年稍微向后看了一眼停滞不动的重华。
——砰!
这次,是房间中的衣柜。
趁着少年回头分心的瞬间,以极速将衣柜射出,一口气将少年埋入墙内。
与此同时,房间中的钢铁制品全部浮空,被什么东西拧成了长枪样的东西,冲破墙壁直刺剩下的两人。
“喂!”青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随着他的这个举动,他身体下方的地面出现了由奇异文字组成的魔法阵。
下一刻,长枪刺穿了他的躯体。
顺着这一下,他的身体仿佛融化般变成了液体,轻轻松松的被长枪所穿透。
——有三根。
似乎是因为重华最弱的原因,朝着重华而来的长枪,只有三根。
「战斗时要保持冷静,否则你无法完成我所布置的任务。」
重华将心中浮现的恐惧压下,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获取支线剧情,并且,不准死。」
这是,主人此次给予我的任务。
「身为工具,要无条件完成主人的一切命令。」
为了完成任务,必须得将这三根长枪挡下才行。
……怎么做。
——要怎么做才好?!
长枪与重华的距离,已经只剩五米。
以长枪的速度来看,恐怕是一秒左右便能跨越的距离。
再不动手的话,一秒后,就会死。
重华将手中的枪丢下,枪在此刻根本毫无意义。
重华将身体向左偏开,以毫厘之差避过了直刺咽喉的长枪。
——第一根!
然而,因为长枪横在喉咙之前,所以身体无法平稳。
这样下去,会同时被第一根左右的两根枪刺穿。
——并且,由于第一根长枪的位置关系,想要站稳,是不可能的。
——那么,跳起来就好了。
重华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脚上,用力的跳起来。
——并非让身体平稳,而是加快身体的跌倒速度。
依照重华的判断的话,是能够刚好闪过剩下的两只枪的距离。
由于身体偏向问题,身体就仿佛在进行后空翻一样悬空起来。
双腿已经偏离了第二根长枪的运动轨道,可以确保无伤了。
——然而,原本会飞过重华面前的第三根长枪,却刺向了重华的头部。
轨道,改变了!?
重华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事实。
长枪射出后不可能违背物理的定律而改变轨道。
——但是,那是因为那是人射出的长枪才会如此。
而现在,自己所面对的,射出长枪的家伙。
——是到现在还不知其真面目,拥有灵异力量,甚至拥有杀死资深者能力的怪物!
让长枪在空中改变轨道什么的,对于那种怪物而言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吧。
眼前,是长枪的枪尖。
时间的流速仿佛变慢了,或许人们死前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长枪,正一点点的,朝着自己的脸部靠近,要将自己插个对穿。
而自己,只能无能无力地,看着它一点点地靠近。
重华的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是带着无尽的后悔。
自己,失败了。没有完成主人的任务,自己,是不合格的工具。
“……给我。”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小声的说着。
自己对于身体的感觉,似乎正在慢慢的失去。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马上就要死了。
啪。
随着这一声声响,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原状。
几乎离着自己的脸只有数厘米的距离,然而,长枪停下了。
重华的身体由于浮空而向地面落去。
躺在地上的重华,放大的瞳孔渐渐缩小。
几乎停滞的呼吸也慢慢顺畅起来。
眼前出现的,是少年的身影。
浑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肉和骨骼还在修复,染满血的少年,握住了长枪。
明明是飞行的如此快速的金属长枪,他却能用残缺的手握住,该说不愧是超越人类极限的怪物吗。
埋入墙中的衣柜上呈现一个巨大的空洞,恐怕是利用那怪力强行破开的吧。
然而,最重要的是——
“我,活下来了。”
不仅仅是想着,心中仿佛也出现了这种声音,让重华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身体渐渐恢复了感觉,能够支配了。
自己,并没有失败。
主人给予的任务,还可以继续。
自己,还能够继续完成任务。
重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回收了手枪,少年冷冷地看着他。
他就是因为重华的停滞不前而被攻击的。
重华面无表情的起身,同样瞪视着少年。
“走。”
少年用修复的差不多的双脚迈开脚步,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青年将化作液体的身体重新凝聚成人类的身体,跟着少年。
重华走在最后,看着背对着他的两人,眼中似乎闪过一道红光。
——————————————————————————————
“还是没有。”
依旧是重复之前的套路,也又一次是同样的结果。
“去下一间。”
少年转身,朝着下一个房间走去,青年也同样跟着少年,而重华则是最后一个跟上的。
眼前的两人,都背对着重华。
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
地面和墙壁,在一瞬间突起数十根突刺,将其中的人刺成蜂窝。
然而,不包括重华。
长出尖刺的部分,在重华的面前停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重华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笑,只是身体擅自地动起来了而已。
重华夸张地捧着肚子坐了下来,不停地大笑着。
——?!
这尖刺的笼罩之中,赤色的光芒亮了起来。
首先冲出烟尘的,是一只黑色的巨犬,它朝着重华飞扑而来,嘴中唾液的腥臭味道弥漫四周。
坐在地上的重华一个翻滚躲过了巨犬,并凭借着这股力量站了起来,拔出枪直指刚刚落地的狂暴野兽。
无关意识,这是重华由于多年的工具训练而拥有的身体本能。
“哈!”
伴随着这一声熟悉的叫喊,重华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洒在他的脸上。
重华不由得转向声音的方向。
从尖刺堆的烟雾中冲出的人影,是资深者的少年。
由于尖刺的原因不但是衣服连身体也破破烂烂,却正以非常快的速度修复。
身体抱成球状以旋转的方式从空中飞来!
“砰!”重华顿时调转枪口的位置,朝着资深者少年开枪。
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开枪,只是身体就这么做了。
“砊!”然而,却打出清脆的金属交接的响声。
“砰砰砰砰砰!”重华不停地开枪,然而却没有一发子弹真正伤害到了资深者的少年。
无论哪一发,都被他那挡在身体前的骨爪弹开。
“咔。”
——没子弹了!
“到我了!”
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本在空中抱成团的少年一口气将身体舒展开来,身体朝着重华的方向极速冲去。
巨大的骨爪仿佛野兽的利爪,要将他一口气撕碎。
重华在一瞬间趴下,以躲过少年的骨爪。
——那骨爪的威力,他亲眼见过。
只要碰到,恐怕会在一瞬间变成碎片。
“嚎——————!!!!!!!”
听到这声咆哮,重华的瞳孔瞬间放大。
——还有,一只狗!
重华刚刚从地板爬起,巨犬便已经冲到他的眼前了。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了巨犬的獠牙。
他所闻到的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唾液味道。
要,死在这里了吗?
要,被自己的“队友”杀死在这里了吗!?
巨犬一口咬住了重华的肩膀,然后冲了出去。
不,更准确的说,是直接穿过了重华的身体。
它的嘴依旧闭合,似乎咬着什么东西。
“砰砰砰砰砰砰砰!”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连续的枪声。
从少年所持的手枪中喷出火舌,然而,瞄准的对象却并非重华。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瞬间,响起了让人怀疑会不会直接震破耳膜的恐怖惨叫。
然而,并非重华发出的。
准确的说,并非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类“发出的声音。
“还好吧?”从烟尘中走出的青年,向重华问道。
“啊……还好。”
重华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之前「」消失的地方。
之前,那只巨犬从自己身上似乎拖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少年朝那个地方开了几枪之后,便响起了这恐怖的惨叫。
毫无疑问,原本在这个古堡,不,在自己身上,有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操纵了一系列的袭击。
每次袭击之前自己都会有异样的感觉,恐怕就是因为附在自己身上吧。
但是,现在它已经死了。
“接下来应该就不会有袭击了,到下一个去吧。”
少年收起那把手枪,身体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
“不用了。”
“怎么?”
“原本无法进入的房门,全部可以进入了。我的老鼠在里面什么都没发现。”
青年这么说着。
“……既然古堡内已经没什么了,要不然,去外面看看?”
“反正也闲的没事,去就去吧。”
——————————————————————————
——商店。
是之前来过的商店。
瓶瓶罐罐整齐的放在店面当中,但店中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
“嘛,这里我们之前也是匆匆走过,再来看看没准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
少年和重华都对这里没什么兴趣,然而青年却似乎要驱赶两位少年的无聊一样,开玩笑般的拿起一个瓶子。
“——进去之后不要乱拿什么瓶瓶罐罐的哦,因为那个世界的那些罐子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鬼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重华的脑中浮现出了临行前队中唯一的那位少女所说的话。
旁边少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脸惊恐地看向正打算开罐子的青年。
“鲁文佐尔不要打开那玩意儿!我突然想起临行前墨瑾说过的话!”
青年的手一顿,似乎也想起了少女的警告,脸色一瞬间变绿了。
“卧槽我已经打开了啊?!”
“卧槽!”
从已经打开盖子的瓶子中出现的,是大量的青烟。
青烟在一瞬间凝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类形状却拥有青色皮肤的怪物。
“感谢你们放我出来。”
青色怪物非常优雅地鞠了一躬。
“作为报酬,我会让你们死的非常痛快。”
从青色的面庞之下,闪出的是猩红色的瞳孔。
“都跟你说了啊别乱碰了!”
少年一边抱怨着,双手一边伸出骨爪。
“所以说了我是打开了才想起来的啊!”
青年的面前浮现出了赤色的魔法阵。
“啧。”
重华将重新装填好弹药的手枪握在手中。
“胆子挺大。”
青色怪物看着少年和青年不把它放在眼里的谈话,心中浮现出怒意。
“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要死的惨一点才行。”
地面上浮现出了青色的魔法阵,一口气将包括四个人在内的广大范围囊括在其中。
被染成青色的地面,慢慢的浮出青色的气体。
视野几乎已经被完全染成青色,连青色怪物都已经看不见了。
“鲁文佐尔!”
“我知道啦!”从青年赤色的法阵中出现的,是体积庞大的,拥有赤色眼睛的巨鹰。
“去。”
随着青年的一声令下,巨鹰轻轻一拍翅膀,飞上天空。
由于巨鹰的扇翅,地面卷起恐怖的旋风,吹散了附近的青色烟雾。
“找到了!”
从数千米高空依旧能清楚的捕捉到猎物身姿的鹰之瞳观察着被青色笼罩的地面,发现了怪物的身影。
“倪昊!小心!”
少年听着青年的指示,向旁边一跃,扑入青雾当中。
下一秒,由青雾组成的巨掌拍向了原本少年所站的地方。
没有响起任何的声音,然而,原地却留下一个手掌形的深坑。
呲。
直到巨掌离开后,深坑冒出的一丝白雾才揭示了攻击的方式。
“是腐蚀性的雾气!”
“不会吧!”
听得到少年的声音,视野却因为被青色雾气笼罩而看不见对方。
看样子,这次不怎么靠的上少年的力量。
少年的底牌是绝强的恢复力,然而,这次的雾气更多的是腐蚀攻击。
——腐蚀的话,即使攻击与肉体已经分离,也会继续作用下去。
腐蚀能力强大的话,能造成无法恢复的窘境——不,甚至会克服他的恢复能力而继续侵蚀身体吧,直到把身体腐蚀的一点不剩。
这种持续性的攻击,是少年的弱点。
“重华,在右边!”
重华听到青年的声音,便立刻朝着左侧方向跃开。
果然,下一瞬间,青色怪物的身姿出现在那里。
看样子,因为重华最弱的关系,他打算以原型,以最快的速度抹杀掉。
而不是用雾气的分身。
——但是啊,我们可是有生物卫星!
重华嘴角微微上翘,将自己的手枪对准青色怪物。
青色的怪物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方位,朝着他的方向微笑着。
——仿佛在嘲弄他一样。
“砰砰砰砰砰!”
重华将弹夹中的子弹一口气射出。
五枪,全部穿透了青色怪物的身体。
其中有一发射入了头颅,一发射入心脏。
——对于人形生物来说,一般都是必死的要害。
然而,青色怪物却依旧保持着嘲弄的笑容,变成了雾气散开了。
地上的魔法阵没有消失,青色的烟雾也还存在。
“还没死,”重华判断着,“不,恐怕根本连一点伤都没受吧。”
——物理方面的攻击,免疫。
恐怕是拥有这一类的能力。
这样的话,不论自己打中它多少枪,恐怕都是无用的。
呲。
身上的衣服开始冒出丝丝白烟,皮肤也非常难受。
“倪昊!腐蚀效果开始发作了!”
“我知道!”
之前是因为刚刚开启结界,雾气并没有充满。
而现在,雾气的浓度恐怕已经开始慢慢高起来了吧。
不仅仅是身体和衣服被腐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这样下去,资深者们先不论,自己这种完全没有强化过的人,恐怕不用管也会自己死吧。
不赶紧干掉它的话,自己毫无疑问会死。
但是,自己的攻击,对它毫无效果。
——等等。
“倪昊!”
“干嘛!”
重华顺着回答声的方向跑去,他的所在之处雾气较浓,恐怕是青色怪物针对他的能力而特地设定的吧。
“枪借我!”
“不要!”
——对,少年的那把枪,在古堡中,曾经杀死了「」,同样是对物理免疫,他的枪能杀死「」,没理由杀不死这个青色怪物。
“不要也得要!”
重华朝少年冲去,在接近他的瞬间将枪从他的腰间抽出夺到手中。
他如果想反抗,恐怕可以在一瞬间将重华撕成碎片。
但是,他却任由重华拿走了枪。
“死了我可不饶你混蛋!”
擦肩而过的瞬间,重华听到了少年说出的话。
他没有回答,只是朝着下一个地点冲去。
“鲁文佐尔!”
“他在左前方!”
以鹰的视野观览全局的青年似乎明白重华想要做什么,连问题都不需问便让少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重华以生来最快的速度朝着左前方冲去。
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失去原本的模样。
皮肤被腐蚀而产生的痛楚已经从全身传往神经。
不赶紧干掉他的话,我……不,三个人,都会死!
眼前的青雾的浓度越来越高,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那怪物本身就是青雾的来源。
然而,重华不是。
他越是往里面冲,皮肤传来的痛楚便越是强烈。
皮肤已经几乎要被剥下一层,粉红色的肌肉与白色的肌腱已经裸露出来。
皮肤传来的痛楚已经覆盖了神经,脚之所以还能向前跑动恐怕只是延续之前神经所下的「移动」的命令吧。
毕竟,他现在,除了痛楚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周围的青色雾气似乎开始变得有些淡了。
重华,能够根据感受到的痛楚强度,来判断这些。
为了成为完美的工具,必须将所有的一切都利用上才行。
——哪怕是,达到恐怖程度的痛楚。
青雾,的确是变淡了。
——?!
作为代价,从雾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青色手臂。
雾气之所以变淡,便是因为将部分雾气凝聚成了这个青色手臂。
手臂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重华,要将其腐蚀尽。
然而,重华只是机械地向前跑着。
他的眼前已经被青色所覆盖,耳朵也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声音了。
因为,他所有的一切,都被痛楚占据了。
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个念头:「用这把枪,杀了它!」
青色的手掌已经到了重华的边上,手掌已经张开,只要一握,就能将重华杀死,对于现在的重华而言,死恐怕是唯一的命运。
——“重华!”
然而,这个命运,却被一声叫喊打破了。
重华依旧以高速冲向雾气的内部,然而青色的巨掌却没有跟上来。
那是因为,那巨掌,已经握住了别人。
“喂!要是死了我可饶不了你啊混蛋!”
冲上来以自身将雾气挡住的,是资深者的少年。
他将自己作为盾牌挡在重华面前,被青色手掌所握住。
“快一点!我都快痛死了!”
他所说的,是实话。
原本,用极快的速度恢复重伤的伤口,这样的行为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痛楚。
少年的能力也不例外。
然而,此刻的少年,却以自身对抗青雾所组成的手臂。
重华单单是被普通的雾气侵蚀,神经便已经被痛楚支配。
然而,少年不仅承受着普通的雾气的侵蚀,还承受自己的快速恢复能力,以及青色手臂的恐怖侵蚀能力所造成的强烈痛楚。
那是,一般的人类根本无法想象的痛楚。
剥皮、断肢、五马分尸。
斩首、凌迟、火钳拔舌。
那是,比这种所谓的“极刑”还要恐怖数百倍的痛楚。
并且,他的复原能力实际上并不能压过这种手臂的腐蚀能力。
如果时间过长的话,他也会死。
然而,少年却义无反顾地忍受着。
——因为这是,为了同伴。
“别死了啊,偷窃混蛋。”
已经,快要接近中心了。
已经快失去意识的重华,将枪举了起来。
手臂在颤抖,视野在模糊。
听力在消退,嗅觉在失去。
恐怕,已经快要死掉了吧。
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强化过的普通人而已。
被这种强腐蚀性的雾气笼罩了这么久,就算体质再好也得有个限度。
毕竟,没有强化过的话,再强也只是“人类”。
已经可以看见青色怪物的身影。
他所站的地方,似乎是魔法阵的中心。
恐怕他一旦离开魔法阵的中心,就无法操纵雾气吧。
否则,早就离开了。
“有意思,不过你用这么一副身躯过来,是要送给我当粮食吗?”
青色的怪物看着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人类持着枪冲来。
“再说了,用枪打我是什么结果,你也是知道的吧?”
扭曲的肉块没有回答,依旧冲过来。
“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在此刻,仿佛青色怪物才是人类,而另一方则是野兽一样。
肉块的似乎是头的部分,稍微的抬了起来。
在那黑色的瞳孔中闪耀着的,是疯狂的杀意。
「无论如何,都要杀掉你。」
仿佛在这么宣告着。
“啧。”
青色的怪物感到了不快,明明它是猎人,它的猎物眼中却有着这样的杀意。就好像,它才是猎物一样。
“我要让你那个眼睛永远闭上!”
随着充斥杀意的宣言,附近的毒雾凝聚起来,形成了数条巨大手臂,朝着重华冲来。
“刚才你那个有恢复能力的同伴帮你挡了一条,我倒要看看这几条他要怎么帮你挡!”
重华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后,恢复了些许的神采。
“重华!尽管上吧!”
那是,青年的声音。
“我保护你!”
随着青年这句话的说出,陆续有数头巨大的身影从青雾中出现。
捕食灵魂的犬。
掌控神风的鹰。
以及,嘴上咬着魔法杖的长颈鹿。
“切。”
附近的青色雾气已经凝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也被鹰的神风卷走。
已经没有能制造手臂的雾气了。
只能自己上了。
青色的怪物一边想着,一边向重华伸出了手。
尽管规模小得多,但怪物的手臂变成的青色雾气手臂,恐怕拥有与那些雾气不相上下的腐蚀能力。
“这就,结束了吗?”
重华仅存的些许意识,仅仅能看到眼前的青色手臂而已,想躲开恐怕根本做不到吧。
到最后,还是没办法,杀掉它吗?
到最后,自己,还是搞砸了任务吗?
到最后,自己,并非完美的工具么?
——我还不能死。
「工具必须完成主人的一切命令。」
「获取支线剧情,以及,不准死。」
——我得,活下去才行。
我是,主人的工具,必须,得完成主人的命令。
对。
我,还不能死。
我,必须活下去。
活下去,然后,杀了他!
——我要,活下去!
“……给我。”
意识在渐渐的模糊下去。
“给我。”
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却越发的清晰。
“给我!”
最后,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什么?!”
青色怪物感觉一定有哪里不对。
那个活动的肉块,居然躲开了自己的手臂。
那个肉块,明明已经什么都做不到,只靠本能行动,甚至连想要杀我的意志都在刚才消失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现在,他的身上,会散发出这种恐怖的恶意?
“把本大爷弄到这种地步。”
整个人的皮都已经剥光了吧,失去了皮的人类,就仿佛一只恐怖的怪物。
——怪物的眼中,一片茫然。
“做了觉悟了吧?”
没有皮的话,哪怕是一丝微风拂过,对人类而言也是恐怖的剧痛。
更别说正在战斗的鹰卷起的狂风。
然而,他却站立着,仿佛一点事都没有——
“我要,杀了你。”
发出了,杀人的宣言。
“你这幅样子也想杀我?别开玩笑了!”
青色的怪物伸出了两只手臂,从那出现了巨大的雾气手臂。
“哈。”
红色的怪物,朝着青色的怪物冲去。
“砰砰砰砰砰!”
一边行动一边开枪的红色怪物,用粉红色的肌肉接受着沙漠之鹰的后坐力。
粉红色的肌肉瞬间染上猩红,肌肉上被挤爆的血管喷洒出腥臭的液体。
神风卷起,喷出的血液将飓风染红。
剧烈的风压袭击着失去皮保护的肌肉,给神经带来剧烈的痛楚。
然而,他那张满是肌肉的脸,却被拉起,展露出笑容。
——然而,此刻的笑容,却仿佛是恶魔一般狰狞而恐怖。
青色的怪物将手臂的雾气做成盾,以迎击子弹。
“该死!”
那些子弹毫无疑问能够影响到本质为灵体的它。
尽管它不明白那是什么原理,但是它却不得不用手臂抵挡子弹。
——如果不是特别做成的盾的话,那些子弹会轻易的穿透它的手臂吧。
躲避也是行不通的。
毕竟它一旦离开阵心,便无法操作那些与动物战斗的手臂了。
“混蛋!”
他都不会痛吗!
怪物用手臂防御着子弹,一边恼火地想着。
那把枪的枪击,几乎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要说是没有皮的状态,就算是身体健全的正常人类,手臂也早就该脱臼了!
更别说他是以肉体直接承受!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够开枪!
“只是这点痛而已不是吗。”
一边以高速奔跑一边开枪的红色肉块,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仿佛看透了青色怪物的想法。
“混账!”
已经被接近到危险范围了,再不采取对策的话恐怕自身就危险了。
事实上,在它漫长的生命中,这个脱了皮的混蛋人类是第一个在接近它之后还拥有完整——不,应该说是超越原本的战斗能力的生物。
脱了皮,神经被痛楚覆盖,哪怕在战斗中刮起的一点微风都足以带来巨大的痛楚。
甚至还拥有能够伤害自己的远程兵器。
——这种对手,它是第一次遇到。
枪击,停止了。
红色肉块垂下的,扭曲的右手已经无法支持高负荷的枪击。
——脱臼了。
不,或许骨头都已经断掉了吧,但无论如何,在这场战斗中,他都永远不可能使用右手了。
然而,他才刚刚接近到危险范围。
——能赢。
青色怪物露出了笑容,只是嘴中滴着唾液的獠牙让它看起来狰狞而恐怖。
红色怪物的行动在一瞬间停止。
从没有皮而染满血的猩红色肉块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白色的牙齿咬合了。
“哈!说得那么厉害!果然你也是会痛的不是吗!该我了!混帐东西!”
失去子弹抑制的青色手臂瞬间巨大化,朝着红色肉块的方向拍去。
——只要碰到,一点点就够了!
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类。
皮都已经脱掉承受巨大痛楚的人类。
手臂脱臼,被痛楚覆盖了神经而无法移动的人类。
——只要,碰到一点,就能够宰掉。
毕竟,那是青色怪物本身的手臂所化成的雾气。
拥有与大量普通雾气凝聚起来的手臂同等甚至超过的腐蚀能力。
红色的怪物,强拉起肌肉,做出了个嘲讽的笑容。
——轰。
手臂的落下,一口气将数米深的地层全数吞噬殆尽,只留下一个依旧冒着白烟的深坑,与此同时,卷起了巨大的烟尘。
——烟尘?!
青色的怪物立刻用手臂扫遍四周,却不见红色怪物的身影。
“到哪里去了!”
——它的腐蚀雾气,不会造成烟尘。
造成烟尘的,只可能是那个脱了皮的混账人类!
咔。
青色怪物的头颅触碰到了某种金属制品,发出了声音。
——在、上面,吗?
青色怪物的瞳孔慢慢放大,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
以左手握枪,双脚由于刚才的跳跃而扭曲的红色怪物,于青色怪物的正上方,露出狰狞的笑容,用已经快烂掉的声带发出刺耳而嘶哑的声音。
“在这里啊混账玩意儿!”
“砰砰砰砰砰砰砰——!”
伴随着上方的金属触感,紧接着的是接连不断的枪响。
几乎已经不能被称作手枪的射速,灵力子弹从沙漠之鹰的枪口倾泻出来,摧毁着青色怪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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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慢慢的散掉了。
青色的手臂,也一个一个的消失了。
地上的魔法阵,也消失不见。
一切,都回到了原样。
“那个偷窃混蛋,成功了啊,没白帮他挡。”
从空中落下的少年,带着笑容,轻语着。
被扭曲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扭正。
已经化掉的肉和骨头正快速地生长出来。
粉红色的肌肉正被快速再生的皮所覆盖。
——一直到刚才,他都承受着非人的痛楚。
“鲁文佐尔么。”
眼前的青年向他伸出手,他搭着,站了起来。
“我们的英雄大人呢?”
“在那里哦。”
青年的手,指向一个方向。
在那里的,是一堆红色的肉块。
“重——”
“安心,还没死。”
在肉块的旁边,叼着魔法杖的长颈鹿正站着,能够看到,地上的红色肉块身上,正发出阵阵的柔和白光。
“……什么叫还没死啊!都是因为你打开了那个罐子吧?!都说过了那可是乌鸦嘴小公主提醒过的啊!”
“……所以我都说过几次了我是打开才记起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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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基因锁问题已经过管理员确认。
发上去之后才知道原来可以先发给管理员看看能不能开的。
完全...因为支线太多所以先摸摸鱼【【
不过只写这么点实在是很抱歉【鞠躬
暂时先看看吧我炎魔还没写呢【【跪哭
*全文使用原著即中文翻译版书籍的名称。e.g.哈比人=霍比特人
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在意自己的弟弟的呢?顾景恒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修长的鸣鸿刀在指尖旋转着,发出微弱的鸟鸣般切割空气的声音,还有丝丝热气蒸腾。马上就要去新的电影了,自己都有些麻木。从纳戒里取出另外的两把匕首,鱼肠和龙鳞因为见了另外的神刀而兴奋起来,三把匕首一起在空气中发出铮铮的颤抖声。
温菀文熟门熟路地推开了卧室门走了出来,刚刚睡醒,一头的呆毛。『走吧景恒,时间到了。』
顾景恒推开门。灰蒙蒙的广场上重新出现了几根光柱。
『魔戒...』顾景恒默念着冰冷女声报出的名字,心里微微有些激动。顾景恒是个纯魔戒脑残粉,三本魔戒中英文全部看了十遍以上,几乎都能倒背如流,电影也看了四五遍,说不激动那才是假的。
『走吧。就看我的运气了。』
事实上顾景恒的运气好到爆。
当他重新稳稳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富饶的平原上。同伴们围着封杭讨论不知道什么,顾景恒一人走在窄小的路上,深呼吸着夏尔的新鲜空气,带着成熟的浆果,酿好的大麦酒和金黄的阳光的气味。开过一阶基因锁的身体,五感更加敏锐,顾景恒可以依稀听到小鸟的啾啾鸣叫和草叶下的蟋蟀肆无忌惮的歌唱。
真好啊。顾景恒紧绷于工作和战斗的身体几乎要懈怠下来,他第一次有了想躺在草地上的冲动。不过一想到草地上的细菌和昆虫,洁癖发作的顾景恒不禁抖了一下,甩甩头,把那个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喂景恒,呆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啊,有事情。』挤在人群之中的温菀文叫嚷着,仍然是一副童真未泯的样子。还是老样子。顾景恒心里默默道。
『身份:游侠
任务:护送佛罗多到魔多、阻止索伦复活,失败每人扣3000点,成功每人3000点。』
走回大部队,顾景恒瞄了一眼手表,心潮澎湃:啊这完全是正派角色道路啊简直不能再棒!人皇大大我最崇拜你了快给我签名啊!!对了安都瑞尔圣剑能给我摸摸不简直神器大作啊!!!
这些事情是作为一个脑残粉应该做的。当然表情还是要维持面瘫。
面瘫着的顾景恒心潮澎湃地走到队长身边加入讨论。关于魔戒,在这里自己是最熟的一个,当仁不让地提出建议:『先按原作走吧,那样还是比较靠谱的。而且保护佛罗多只要让他和人皇,啊现在还是游侠的亚拉冈接触,我们把佛罗多送到安都因大河让他去末日火山就可以了吧...大概。』
『嗯...在现在局势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先在夏尔等一两天和佛罗多一起出发吧。』封杭建议道。
倪昊沉默地点了点头,墨瑾边点头边想说什么,被鲁文佐尔一把捂住了嘴:『小公主啊拜托别说什么预测了我给你长颈鹿玩...』
『我就想说可以啊别乱捂嘴!而且谁会玩长颈鹿啊?!』墨瑾小脸涨得红红的,一把挣脱高她几乎一个头的鲁文佐尔的手臂,『而且你们这次还要指望我呢我可是奶妈!』
温菀文笑嘻嘻地把胳膊搁在了顾景恒的肩膀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景恒说什么我都同意啦,你说呢景恒么么哒?』
顾景恒一把把肩膀上修长的手臂掸开:『一边玩去。』温菀文仍然笑着,手顺势向下,握住了顾景恒的手,顾景恒脸上微微泛红,并没有甩开,并且回握了回去,低低地嘟囔着:『发什么疯。』
众人打定了主意便向袋底洞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引来了不少哈比人的注意。窄小的土路刚好适合人类两人并行,温菀文也就没有放开顾景恒的手,光明正大地走着。修长高挑的人类向来是哈比屯的稀客,大大小小的哈比人都拥在篱笆周围好奇地观察着。
好不容易在哈比人炽热的目光下走到了袋底洞,封杭对众人摆了摆手,向前一步敲门,原木在敲击下醇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请问,佛罗多·巴金斯先生在吗?』
并没有人回应。
『去花园。山姆现在应该在花园里。』顾景恒发话,对于这种事情,随便想想就知道了好吧!『哦还有,最好叫他山姆卫斯,因为我们的身份是游侠。』
众人依言到了花园,果然看见了一个矮矮的身影。『请问,是山姆卫斯先生吗?』
那个哈比人听到了陌生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正在打理花园的双手放开了园艺剪刀,向顾景恒他们走来,显得微微有些局促:『是的,你们就叫我山姆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吗?』
一直充当外交官的封杭微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北方来的游侠,受甘道夫所托来找佛罗多·巴金斯先生。能为我们开门吗?』
十分钟后的袋底洞里。
顾景恒并没有进去,选择和温菀文一起去外面逛逛,墨瑾也还是小孩子心性,也要一起去外面玩,鲁文佐尔从来不怎么关心这种事情,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袋底洞里,只有佛罗多、倪昊和封杭。
壁炉的火焰灼烧着木块,发出噼啪的响声。佛罗多坐在高背椅上沉默着,封杭微笑地看着炉火,倪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他们已经全部告诉了佛罗多,剩下的只有抉择。不过他当然会选择去,否则不会有这次任务。佛罗多终于开口:『可以,我准备一下就走,你们就先在我这里住几天吧。』
封杭松了口气,倪昊虽然表情不变,但是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佛罗多把山姆叫进来:『山姆,这些是我们袋底洞的客人,要好好对待。还有...』
他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山姆,主仆俩说着话,两个客人也不能一直呆着,就先告辞离去了。
『我们就先在夏尔享受一会生活吧!之后还有一场恶战要打,而且...我隐隐约约感觉有点奇怪,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先休整吧。』封杭对大家说,眉头微微皱起。
一转眼,就要出发了。佛罗多一直没告诉大家其它事,只是好吃好喝地款待着,众人也不介意,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顾景恒旋转着手指上古朴的纳戒,漫不经心地听着佛罗多的安排。跃马旅店...听听就兴奋好吧!人皇...神行客...不要太棒!
说是要到雄鹿地去的佛罗多和山姆还有梅里和皮聘此时正和整个南炎队一起走在去老林的路上。他们都有些过于紧张,一路上都不停东张西望着。原定要送四人的小胖博哲被顾景恒他们婉拒——也不能说是婉拒,反正被拒绝了就是。胖胖的小矮马亦步亦趋地走着,顾景恒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好慢啊,这样什么时候能出老林然后去跃马(见人皇大大)啊?!
天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只好在原野上露宿。勉强躺在一棵还算粗壮的的大树的枝桠上,顾景恒始终不能沉睡。满天繁星闪烁着,在另一个世界也有这么美好的场景。温菀文已经蜷缩在顾景恒身边睡着了,放松的脸上有着儿童般幼稚的神情。顾景恒伸出手来,轻轻摸着温菀文的头发。
突然,顾景恒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声音不算响,但是血液里的某种不安定因素还是让他觉得...恐怖...?不,应该是压力。还有压力激发出的战斗本能。
瞬间激发自己的血统,顾景恒潜行着走向声音来源。一个黑色的人影伫立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边上,不知在干什么。正想再走近一点的顾景恒突然感到一阵威压——并不是心理的,论心里恐怕谁都不可能给顾景恒威压,而是血统的威压。上古精灵的威压。
歌...歌声?
『白雪!白雪!呵,圣洁之女士!
呵,那西方海外精灵之后!
呵,光明照拂吾等
在森林之中漫游!
姬尔松耐尔!喔,伊尔碧绿丝!
卿之瞳清澈,卿之息辉光,
白雪!白雪!容吾等献曲
飨海外仙境之神后。
喔,无日之年乃有星,
赖后之手点天明,
平原风起光明现,
卿之银花缀天边!
喔,伊尔碧绿丝!姬尔松耐尔!
纵居远境郁林中,
吾等未有或忘,
卿之星光耀西海。』
那个黑衣人,也就是索伦的戒灵早已上马远去,其余所有人都被惊醒。『是精灵!精灵!』不知是哪个哈比人在叫着。
大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要远航去海外的精灵与哈比人开始搭话,甚至升起了篝火。顾景恒就只是站在那里,直到潜行状态解除。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景恒说话很少。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现在更是不说话。温菀文挺担心的,但是顾景恒的状态又不像有事。
其实只不过是他意识到血统的问题。
暗夜精灵的血统比不上上古的原精灵。顾景恒已经升到了二阶,但是还是不够。也许...自己必须再努力一点吧,升到最高阶,但是最后会怎么样顾景恒自己也不知道。
老林的脾气不好,在哈比人之中也流传甚广。老林仿佛一个大迷宫,而且和CUBE不同的是,这里根本没有规律可寻,走到哪里都是树——高大的桦树,小巧的灌木,直立的松树...顾景恒无心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一心寻找出路。
『你还好吧景恒...?』温菀文担忧地走到顾景恒身边,手牵住,『你这几天看起来很不对劲诶,有不舒服要说出来啊听到没?虽然任务很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啊,懂?』
『嗯。』安稳地点点头,顾景恒心中莫名的郁结突然就不见了,心情大好,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不少。
莫名的温暖。
告别了汤姆,走出了金莓温暖的小屋,顾景恒敏锐地感觉到背后...有人。
『是谁?』顾景恒转过身去,朝向混沌的黑暗中喊去,『有何贵干?』手里已经攥了不知何时从纳戒里取出的匕首。
第二章 分队与迷宫
陈平才上楼,就听到了戴娜的惨叫.
他加快了脚步,才从地下室里探出头来,眼前就是浑身是血的孟森与寇特.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戴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浑身浴血的两人,颤抖着蒙上了嘴。
“朱丽斯······在森林里······”寇特才缓过气来,却痛苦的沉默了。
“不!”戴娜不经大脑思考的就向门边跑去。
(蠢女人啊,这样会出事的)
就像是要印证陈平的想法,门自己开了一条细缝,腥臭的风从外面灌进来。
(糟糕)
在陈平动身前,左囿便不怕痛似的舍身一击撞到了门上。
纹丝不动。
接着是管鹤非常有技巧的一撞。
无法了,还是没关严。而其他人似乎吓呆了,或是若有所思。
(哼,现代社会的三大毒瘤吗)
陈平没有办法。也只好舍身一撞。
可是,晚了,在他踌躇时,两人的力道已经消了,现在紧压着门板的三人就像是滚锅肉。
(看样子是守不住了,要怎么退开呢,如果是三人安全退开的话)
不等陈平细想,嘭的一声,门开了。三人被这力度推倒在地,间不容发之间。
痛!
生锈的长刀划破黑夜,尾迹是陈平的鲜血。
僵尸腐烂的瞳仁盯着三人,似乎马上就要砍出下一刀。
(妈的,这么快?难道现在就要用出来那个?)
快速将纠结在刘海里的一小团断发捏起,陈平的手已经扬了起来。
[精神临界值突破!奖励点数五百点,精神和反射神经有所提高。]
脑海中响起了异音。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跃起撞开了僵尸,是管鹤。
可是他也挨了一刀,被同样受伤的左囿拉开了。
“快逃啊!”不知谁叫了一声。
陈平和左囿跟着马丁,管鹤跟着戴娜,踏上了不同的旅程。
几分钟后,两人和马丁站一起,还有两个妹子。Npc已经呆化了,看样子有点靠不住。
陆今朝帮两个伤员处理好了伤口。陈平偷眼看她,却发现她没什么感情波动。
(为什么开始时会看我呢,为什么对血腥无感呢)
藏下了心头的疑惑,又在房间里找到了摄像头。
(妈蛋,这是恐怖片吗,明明是偷窥狂的庆典,还是说······)
惨叫声打破了众人的思考,马丁被丧尸拖了出去。
“尼玛2000点等等我!”陈平立刻翻了出去。
丛林里似乎不像刚开始陈平探查的一样了,四处都是烟雾,僵尸的脚步声来来回回。
但是,地形不变,陈平就有优势,对付这些无脑的家伙。
听着丧尸的脚步声,陈平领着众人在迷宫似的林子里躲避着绕路,并把之前在安全时制造的头发摁进特定的树丛里。从进入前的厮杀起,才总共制造了大概四十束,陈平就感觉整个人都被吸干了。大概到在体力用完前一共也就只能留五束保命了。
(回去一定要强化个光合作用什么的,不然迟早被这头发玩成干尸)
“唉你到底认不认路啊,马丁的声音越来越远了。电影里马丁没死,现在可不一定啊。”左囿有些不满了。
像是要回应他,树丛上方飞过了一个夹子,把他拖进了林子里。
(我去,剩下一伤员两妹子,好,妹子有刀,还能打。不快点决定的话)
陈平马上对众人说:“我探过路,马丁似乎被拖到墓穴那边去了,救左囿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在这迷宫里有七个自制定时炸弹,身上还有一点(其实进到恐怖片后共制作了二十束头发,一开始用了两束),现在离墓穴已经很近了,但是有六层灌木墙,还会有不知道多少僵尸,我是这样想的:你们两人有刀,可以埋伏偷袭单只僵尸,我去引开大部队,然后你们看准这个方向,如果有绿光就朝那里突到下一层,有红光就是僵尸。开始吧,事不宜迟。”
说罢,在迷宫稍外处的一棵树木开始诡异的枯萎,而树叶里却发出了耀眼的绿光,一团丝状的东西突然变得像是畸形的瘤般,继而爆炸了。
三人窝在灌木的树影里,不知道有多少僵尸向外围无脑的跑去。
(唉。左囿要是活着,这也是帮他了呢)
“对表,现在是凌晨一点零八分,如果顺利,两分钟后第一堵,每七分钟爆破一堵墙。我去了。”
陈平向右边贴着树影走了出去,手上的主神牌手表闪着意义不明的光。
大概跑出200米,他引爆了中途的一片灌木墙。等到绿光亮到极点时,他又引爆了外围的一处。
“杀死两只僵尸,获得两百点经验点。”
(嗯?这么容易,不就可以刷分了吗!)
他折回头穿越了爆破点,周围都是恶心的汁液。因为他的头发只是吸收生命体的营养来成长,然后因为不稳定而爆裂,并不是真正的爆炸,所以对无机物大概是没什么效了。外星植物?不过是菟丝子一样的寄生植物罢了。
(不过,真的有这么容易吗?想想,想想。监控!对了!监控!所以说随意使用的后果就是被未知势力盯上吗?那么 ,如果和他们说的原片中一样······)
“要糟!”陈平忍不住叫了出来。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股奇妙的烟雾从地下放了出来。
(这感觉······麦角酸二乙酰胺?还好没口服。但是!)
陈平的意识有点模糊了,他像是行尸走肉般的向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僵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树林的阴影里冲了出来,将陈平扑倒在地,啃了陈平一嘴。
(啊!痛!)
忽然一切恢复正常,陈平发现自己似乎撞到了墓碑,倒在了地上,脖子上还被树枝刮了一个伤口,正在细细的淌着血。
(这他娘还怎么打!!!)
看着眼前的表,似乎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没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死掉真是万幸,也意外的还留有十束头发。但是,那两个女孩呢?陈平心中有些歉疚。
可是爬起身来,眼前,是打开的墓室和被剁成肉块的丧尸,还有正在墙角翻着电路板的马丁。
(不行,我要去救她们,这样不说,两个人也没法应对接下来的事)
引爆了所有的外围的发束,陈平向着迷宫内部快速的翻去······
“……车上,有一只丧尸。”
唐宵避开霍登、黛娜和科特,低声提醒我们。
“放着没事吗?”
喻谅同样低声问到,唐宵点了点头。
“会引起混乱……小心不要被偷袭就是。之后交给我……糟了,他们要进隧道!”
玩着从地下室带来的,看上去不甚可靠的匕首,我抬头望向窗外——怪不得刚才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原来是进隧道了。主神已经改了很多剧情了,这么说的话,我们会不会被埋在隧道里也很难说啊——被埋在下面的话,还是很苦恼的呢。
“……让一下!”
喻谅迅速冲上驾驶位,把原先还在位置上的科特挤开。
随着前方的巨响,隧道开始向着这边坍塌,七岛和戴娜发出尖叫声,我则因为车改变的运动方向而摔到了地上。
房车的车轮迅速旋转,飞速向后退去。爆炸的烟尘向我们卷来,如同翻涌的浊流。
随着刺耳的刮擦声,我们有惊无险的冲出隧道。
“……真是。”
乐行撇了撇嘴,重新站稳。
大家陆陆续续的从房车上走下来,七岛摸了摸我的头。
“伊芙,身体没有问题吗?”
“没关系。”
我这么说,尽管摔的有点痛。话说,大家都很喜欢摸我的脑袋啊。
戴娜他们拿出了摩托车,在悬崖边上讨论着什么——不过,我总觉得提不起劲……
引擎的发动声响起,科特开到高处,直冲而下。乐行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唐宵拽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
摩托车从悬崖边缘跃起,我站在七岛和喻谅中间,看着科特乘着它在悬崖边缘跃起,仿佛下一刻就能到达对岸似的——
——撞毁在半空中。
戴娜不知道第几次发出惨叫声,看着科特和破碎的摩托不断撞在横亘在半空中的透明屏障上,向深谷坠落。
“我们被人操控着,我们被控制着!”她嘶哑的喊出声,“马丁说的对……我们是傀儡!”
“没事的,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霍登安慰性的拍拍戴娜,把视线转向我们。
“我……要下去找科特。说不定他还活着。”
喻谅最后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重新把它抓住。莫炔冷冷的移来视线。
“……现在你还不是队员,我无权干涉你。”
唐宵最后这么说道。
“抱歉……我也就只能当个烂好人了。”喻谅朝我们笑笑,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我也去。”我跟着喻谅迈出了一步,“……同伴掉下去了,不能抛弃他。”
“我说你。”忍了一会,唐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对于死亡的观念很有问题吧?听好了。”
他走到我眼前,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等我们回主神空间之后,让大家好好给你上一课。不要死……不,尽量不要受伤的回来,你们两个。莫炔,七岛,我们穿回森林,应该能和秀吉他们会合——对了,这个给你。”
喻谅伸手接住唐宵扔过来的东西——是一把手枪。
“M1900,后坐力有点大。我想你参加过军训吧?”
唐宵露出坏笑,转身挽住乐行的手——后者条件反射的缩了缩,然后别扭的顺从了。
“加油。”
七岛担心的看了这边一眼,和莫炔转身离去了。
悬崖上的落脚点很多,有的甚至能站好几个人。这样不用麻烦喻谅,我也能小心的自己下去。
“……月亮。”
我出生到,喻谅抬头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是啊,这个屏障里没有星星——但是却有月亮呢。很好看。”
小心的再下了一块突出的石头,我不由得望向了河流般的月光——不对,月光是不会有声音的。
“这里有水。”喻谅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在下面拉住我,帮着我跳下了最后一块石头。
让人惊讶的是,只有一条小溪……河岸非常宽,布满着在月光下显得相当净白的沙子和石块。
科特和孟森,在小溪的旁边。
“……!”
“果然在这呢~”
我开心的笑道,不过喻谅的脸上还看不出什么开心的表情,明明已经看到同伴了啊。
“喂——”
孟森喊道,我们应声跑了过去。他怎么会在这里?
科特受了很重的伤,我闭上眼睛。
“阿谅。”
“嗯?”
“有水声,这里接到了结界外面?”
“那个不是结界是屏障……你说的有道理,我去看看。”
喻谅跑向小溪的上游。孟森挠了挠头发。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这儿的小溪超深的……”
他向着小溪扔出一块石头,连水漂都没有打起来——你那样子,打得出水漂才怪啊。
我看着受了重伤的科特,他还在均匀的呼吸着。似乎不痛?喻谅探查完那边的情况,重新回来了。
“水虽然能流进来,但是人过不去……明明摩托车也被挡回来了,真不知道主神是不是出了问题。”喻谅摊了摊手,“话说……孟森去哪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孟森在沿着溪流下方走,已经近乎被夜晚的黑暗吞噬了。
“……诶。”
“怎么了?”
“河里有东西。”
我这么说道。喻谅猛地转头,原本平稳的溪流泛起了涟漪——
水花四溅。
“尼斯湖水怪。我是第一次看到真的!”
“在这之前谁看过真的啊?!我们跑好吗?!”
小溪的水流没有停止涌动,紧接着冒出了巨大的章鱼,面目丑陋的鱼人,奇怪的人形生物——
“跑啊!”
喻谅吼道,把科特背在肩上,我则提了提裙子跟了上去。他的体力好像很不错诶?明明背着那么重的人也跑的这么快。
“会开枪吗?”喻谅大声问道,然后把那把M1900扔过来,我慌忙伸手接住。
“没用过,但是知道怎么做!”
我也尽量大声的回答他,跟着他的脚步,怪物在后面涌来——孟森也在前面狂奔,但是似乎放慢了速度等我们,我们成功跟上了他。
M1900。子弹口径7.65mm。容弹量七发。有效射程30m。空弹夹的话只有615g——但是,好重。实物和资料完全不一样。
“不要让那些怪物伤害到我们,明白吗?”
喻谅看上去斟酌了一下词句。我点了点头。
让M1900进入待机状态的方法是,这样。
我让手枪上膛,然后背诵着资料内的内容,试着瞄准了一下。瞄准线已经不再被杠杆后部挡住,象征伤害的子弹随时都能击发——
——和书里的,一模一样!
“这里有门!”
孟森喊道,怪物在后面穷追不舍。还没等我们两个试图用武器破坏那扇由神秘金属构成的门,怪物就接近了。
“伊芙!别让怪物过来!打头部就行了!”喻谅背着科特,看着冲过来的鱼人喊道。听他把匕首砸在门上的声音,那金属坚硬的不像话,我应声举起对我来说有些沉重的手枪,右手持枪,举至肩高,收紧身体,左手包覆手腕,扶住手枪,不再颤抖,偏头,瞄准——
砰!
“……痛!”
手枪差点掉落在地,鱼人的头部被我击中,它立刻倒在地上,不再追来了。我的手腕被震得生疼,但是——
调整姿势,根据刚才的经验,右手要伸的更加直才能缓冲后坐力。偏头,瞄准!
砰!
水怪应声倒地,我终于痛得放下了手枪。喻谅把匕首旋转着扔出,居然把一只矮人一样飞快移动的小东西击穿在了地上。这家伙好厉害!
“艹,这里有个输密码的地儿。”孟森发现了那个输入处,胡乱按了一番,红灯居然变成了绿灯,大门开放!
“赶紧进去啊!”
孟森冲了进去,喻谅拉起我迅速躲进门内,大门紧闭。外面传来有些吓人的吼叫声,但大门不动如山。
“获得B级支线剧情一个,1000奖励点!”
我和喻谅对视了一眼,他露出了笑容,我则累的双腿发软,靠着门滑了下去。
——“结束了。”
喻谅手中抓着那个该死女人的头发,鲜血溅满了他的衣服。他把女人从房间里拖出来,在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很冷静,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不过是在杀人,杀一个该死的人。
在喻谅平淡而痛苦的二十年人生中,他曾经无数次动过扼杀生命的念头——自己的、甚至他人的。当他被嘲笑是单亲家庭,被一群同班的男生按在地上殴打时,他忍受着拳打脚踢试图找到什么凶器,像脑中想象一样将那些欺凌者虐杀千万遍;当他被老师一边辱骂一边被教鞭抽打时,他有想过如何制造一场意外,让那个毫无师德的家伙以一种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方式去死。
他黯淡无光地做了那么久loser,而现在,他找到了制造他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他把当年勾引父亲出轨女人所怀的杂种,从这个世界上除掉了。
如果当初那个女人没有怀孕,事情会好解决得多。父亲不会就此抛弃母亲,不会抛弃自己。
虽然喻谅从心底知道这不是那个孩子的错,但他只是想要为自己过去的二十年人生负责,痛痛快快地进行一场迟来的复仇,做一次他一直想做的恶人。
喻谅花了两年的时间调查,用一年的心思费尽心思去博得对方信任与依赖。
这晚,那个与自己有一半的血缘相似的女人,她解开衣襟对自己露出邀请的媚态。而喻谅从腰后抽出匕首,扑过去扼住那个女人的脖子。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凶狠地刺进温热的身体,带出血与肉沫,血腥味直冲鼻腔。
他是在一味的发泄。鲜血溢出来染红了他的床单,女人的身体被疯狂的杀人者划得支离破碎,而她的表情是满满的惊讶与恐慌,大张的嘴已经发不出声音,却还不可置信一样瞪着眼仿佛要质问。
喻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冷笑着说,“因为那种温柔和关切都是骗你的。”
女人的身体和手指还在反射性的抽搐,但出血量已经远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你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忍着想要作呕的感觉。”
“不要怪我,怪你的母亲吧。”他揪住女人带血的长发,将她拖到客厅扔在地板上。不想掩饰什么,也无意制造什么,他只需要删除网路和手机上两人的来往信息,而留下这个女人凄惨凋零的第一现场就好。
喻谅清洗掉身上的血,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把匕首擦拭干净插回腰后坐到电脑前。
他左手搭在键盘上,右手握着鼠标熟练地打开通讯软件的界面,删除记录,删除好友。又调出文件夹,框选全部的文件,按下了“Delete”。
“文件将被删除,确定吗?”
鼠标缓缓移至“YES”,准备单击。
“就快解决了吧……?”喻谅喃喃自语。这时候电脑突然又发出一声提示音,另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喻谅心里一惊,皱起眉又释然。
“反正是最后了,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反正无论哪里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他点击了“是”选项。
——听天由命,向死而生。
-FIN-
舞吧脚步轻快,脚步轻快,裙下之臣的放荡,黑暗中的最后光亮,也是通向奈落河的彼岸。
月光下,在凡尔赛宫的顶端,一个黑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离近了一看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毫无感情的眼中注视着脚下的一切,他在这里按上了最后的一颗炸弹,只要等待命令下达他就会引爆这颗炸弹炸掉凡尔赛宫这座充满艺术气息的法国博物馆,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他也打算在这之后完全脱离组织,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墨,开始吧。】
被叫做墨的男子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身后带起数条银丝,每一条在墨下降的时候都会将一个控制器切碎,直到墨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身后的凡尔赛宫如同美丽的烟火轰的从顶上向下爆裂开来。
【部长,我有点事要告诉你。】
【?】
【我要脱离组织,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你是要叛变组织?你知道直接脱离组织的后果吧。】
【无所谓,你们要是想要抹除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你!!!】最后通讯器那头只剩下滴滴的声音了。
距离凡尔赛宫被轰炸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犯人是谁到现在还没找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丢失了很多文物,坐在咖啡厅喝着一杯咖啡的金发少年不屑的听着新闻撇了撇嘴,就在他抿完最后一口把咖啡杯放下的一刻,一阵香风忽然袭来,一位带有东方面孔的美女坐在了他的对面。
【墨.......】
【我不是说了嘛,我叫墨文铎不叫墨,还有你已经追了我28天了不累吗,斗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根本斗不过我的。】
【墨...哦不,墨文铎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想伤害你,你尽快回到组织老大还是可以原谅你的,但你要是执意坚持己见我也没办法了。】
【呵呵呵呵,他从上次开始执行任务就没让我执行过正常的任务,上次的任务明显是让我自己死的,你知道孤身一人去雨林古堡里到底遇到了写什么嘛!你知道见到巨型食肉虫的恐怖?】
【他那也是想锻炼你!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别说了,再见,下次见面我们就不hi在这么聊天了。】
回到自己租的房屋里打开自己平时最喜欢逛的动漫网站确实愣的出神,自己最爱的妹妹不见了,背叛了组织,炸掉了凡尔赛宫,恐吓了昔日好友,自己又将要面对她的追杀,自己还为什么要活着失去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得到。
电脑屏幕突然之间变得一片漆黑只出现一个对话框下面写着”yes”or”no”,【想真正的活着吗?】墨文铎毫不犹豫的点击了”yes”。
中秋番外
*秀恩爱注意
*重度OOC注意
*奇怪的脑洞
喻谅打开门时,主神空间的广场很热闹。
大光球下,他看见一只硕大的月饼。是的,硕大。海洋队的队友正围着这个月饼又戳又砍,月饼和人差不多高,有着看起来很好吃的金棕色的面皮。虽然看起来很好吃,但是无论众人怎么破坏,这个月饼的外壳都毫发无损。
一边想着月饼直接放在地上好脏啊,青年一边走上前去。与此同时,那个不属于队内造物的月饼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甚至超过了主神的光:“全员到齐。”
“中秋节副本:月饼城,开启。”
一个晃神间,海洋队众人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还未反应多久,有人发出感叹:
“我靠。妈,有月饼人啊。”
大路的正前方,有一个长着四肢的巨大月饼走了过来。
“我说我更好奇它是什么馅,你们会打我吗?”
“不会,以及,不是五仁就好。”
说话间月饼人已经越走越近,双手从背后拔出了一刀一叉——吃月饼的那种塑料刀叉。
“敢情这丫还是被戳着刀叉的啊?!能不能吃啊?!”
“先别吐槽了……快跑好吗!!”
待到月饼人走到跟前,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月饼真的很TM大啊!!
像城墙一样的月饼人挥舞着它的叉子。
它是猎物我们才是猎人。这即视感差点让BGM响了起来。
好的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只见月饼人挥舞着刀叉追了过来,一路追一路毁了面皮铺就的马路,伪装成路边碎石的冰皮月饼,还有水果馅的月饼花。总之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用月饼做成的(除了塑料刀叉),连天上的太阳都是蛋黄莲蓉的(大概)。
我讨厌这个馅。喻谅想。
一路奔逃。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城堡,嗯,月饼做的。大家可能都已经深刻地对月饼产生了某种厌恶,积极主动地绕了路。
于是巨大的月饼城堡和巨大的月饼人撞在了一起。
软趴趴的冰淇淋月饼墙黏住了月饼人。
这是什么展开?!月饼人挥舞刀叉的手渐渐慢了下来,它变成了一堆散月饼。
PS:目测是五仁的。
天上下起了月饼雨,硬梆梆的,砸在身上很疼。很多很多的月饼把人都埋了起来。
“为什么是豆沙馅……”喻谅听见自己说。
抓着被子,青年从床上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松了一口气。是个梦啊……
打开门喻谅想要找人倾诉一下这个奇异的梦,抬眼却看到广场上那个如出一辙的硕大的月饼。
“Go f**k yourself.”他一甩手关上了门。
广场上众人疑惑看着一脸郁卒出门还未停留半秒便黑着脸甩上门过了三秒又开门走出来的喻谅。
人类真是纠结的生物啊哼唧。
喻谅以一种恨不得对这个月饼绕道走的心态视死如归地走近了,如果真的触发什么奇怪的副本,他一定会日死那个混蛋主神的。青年信誓旦旦地如此想着。
平安无事。成功抵达月饼边的青年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这块大月饼又看了看其他队友。大家似乎都吃得很开心,但一想到那个梦他就胃口全无,更别说吃什么月饼了。豆沙馅都不行。
“只能期待一点别的吃的了。”喻谅看着这个硕大的月饼,趴桌叹气。
“喏。”一只手端着个白瓷碟子放在他面前。莫炔拿起白瓷盘里的冰皮月饼递到喻谅嘴边:“冰淇淋馅,草莓的。”
喻谅看了看那个男人,就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一口咬掉半个冰淇淋月饼——然后冻得舌头发麻。
他捂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莫炔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
“看什么?”喻谅夺过剩下半个月饼小口吃掉,舔了舔手上的面粉,“这个好吃。”
“看你犯傻。”莫炔伸手捏住喻谅的脸颊,“凉的。”
“多大个人了。”
喻谅忿忿的拍掉他的手,哼了一声:“还要吃。”
于是莫炔给他投喂了五个草莓冰淇淋月饼。两个人都十分乐此不疲的样子,对于这种幼稚又黏糊糊的秀恩爱行为。
可惜冰淇淋不能多吃。喻谅意犹未尽地这样总结着。
他似乎已经完全把那个梦的事情给忘了。毕竟主神广场上那个被吃得七零八落的月饼着实有点有碍观瞻,也不可能变成什么月饼人了。
“说是中秋节结果只能赏主神啊?”喻谅对莫炔抱怨道。
“……”莫炔盯了他一会,拉起他的手臂旁若无人地把他往房间里拖。
“?”喻谅也没挣扎就这么跟着走了。念叨着肯定会有人说我的手上怎么突然出现了火把。
秀恩爱分的快这真的不只是句调笑。喻谅想。这说不定是个诅咒是个Flag呢。他悲伤地走神着。
莫炔打开门进入地下室,一片浩瀚的星空与无边的草原出现在两人面前。
明月高悬。
喻谅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莫炔只是默默看着他,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有微风拂过,青年就地坐下仰起头闭上眼感受着微妙的温存感。
“要是有一天能在现实世界也这样……”喻谅说。
莫炔拍了拍他的背:“会的。”
——即便曾经迷失。必再相见。
看着天空他们索性躺倒下去,喻谅伸出手仿佛要抚摸星空明月,草坪有着细密而粗糙的触感,透过单薄的T恤草尖扫着脊背和后颈微痒。
“阿炔。”沉默片刻,喻谅突然唤道。
“嗯。”
“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
“当初接受我的委托。”
“……没有。”
“我有后悔过当初让你执行委托。”青年平静地看着天,“导火线是我接上的。”
莫炔顿了片刻:“别多想了。那是必然的事。就算没有你那一次委托,我也依旧会是这样。”
这就是命运吧。
喻谅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感谢这样可恨的命运。让我们不幸地相遇,却幸运地相互扶持至今。
“阿炔。谢谢。”喻谅的视线停留在天穹,他双手枕在脑后似是漫不经心。
“……啊?嗯。”莫炔愣了愣,最后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END-
第一章
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白光。
白光这个词,已经用烂了啊。
是什么指引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懈怠地走下去的呢?
顾景恒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也许有一天,他不想明白的事情都会明白,那么,他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了。
顾景恒抓紧了温菀文伸过来的手。修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细腻的肌肤都彰显着拥有之人的衣食无忧。右手的中指第一个关节上,有一块明显不与这双手匹配的老茧,这是温菀文从事多年文职工作留下的痕迹,上面,还有一道道细细的刮痕。这是温菀文的坏习惯,想事情的时候左手喜欢挠头,而右手便喜欢用铅笔细细的笔尖刮着这块茧。
独一无二。
也许,自己唯一的支撑,便是这份信念了吧。
仿佛是知道了顾景恒的想法,温菀文的手轻轻地抽了出来,再更用力地握住了顾景恒的手。
他放宽了心,让自己在这无边的白光之中沉沦下去。
也许,这样子也还好。
至少自己不熬夜了,不会再招埋怨。至于是谁,顾景恒没有多想。
再次醒来,已经站在了一幢大概是别墅还不知道是什么房子的内部。天还没有黑,顾景恒走到了窗外仔细查看了一下,房子外杂草横生,大概很久没人打理了;并且众人都在一块类似于玻璃立方体的东西之内;再扫了一眼室内,同伴们都在...等等,多了四个成员。一个黑发的女人,一个少年,一个看起来是外籍的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询问马上就要开始的顾景恒,问题硬生生被飞奔而来的娇小身影憋回了口中:“哥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一下就笑了,而且是很真诚的那种笑,特别开心的那种笑还张开了双臂:“这不是我家妹子么,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啦?”
但是并没有像小说中写的那么美好,温香软玉满怀之类的,墨瑾伸长了双手,用力地捏了捏那男人白皙的脸:“唔~你真的是墨文铎?我哥...?”
“对啊!”男人,不,此时应该叫他的名字——墨文铎笑得更开心了,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脸被捏得留下了红红的指印,看来已经习惯了自家妹妹的“欺凌”,双臂一紧,就把墨瑾整个圈进了自己的怀中,“真是的,果然是你啊,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小瑾,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跑了哦~”手在墨瑾的背上拍了拍便松开了。
墨文铎一脸无辜,墨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拉着自己的哥哥介绍给队员们:“喏,这是我哥,同父异母的,亚英混血,这人就是傻了点,还是个话唠,以后大家就请多多照顾他了~”
墨文铎也大大咧咧地一站:“哟大家好,我是墨瑾的哥哥墨文铎~在特种部队里工作,执行各种秘密任务加杀手哦~”
少年看起来很阴郁,话也不多,娃娃头加直发感觉很像女孩:“我是重华,杀手。”
【那个墨文铎真的是杀手吗...?两个人根本一点也不像啊...?!那个娃娃头才是杀手的感觉啊!】众人心里都槽着,除了新的四人。
“大家好...我叫灰,是动物学家哦。”灰望着鲁文佐尔,嘴角勾起了一撇奇怪的笑容,而鲁文佐尔在这道意义不明的目光和微笑的辐射下,瑟缩着躲到了角落之中。
有什么关系...吗?大概是的吧。蛮好玩的。顾景恒微微笑了笑,垂下了头。
那个女人眼神谨慎,就算藏在了眼镜后面,绿眼睛中谨小慎微的目光还是没能逃过顾景恒敏锐的眼神。
他金色的双眸略微亮了亮。
这个女人,很谨慎嘛...有意思。
“希尔•瑞文斯,来自德国。”略微带着点异域口音,她也不怎么爱说话,明显是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她说完话后,就自己一个人缩在了黑暗之中,默默地听众人说话。
手腕上金属制的手表跳出了一条新的任务。
【sideA主线任务,存活万能钥匙30天。】
大概还有一些支线任务吧...顾景恒心里想着,想和温菀文一起商量一下,发现温菀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旁边,走到了倪昊的身边去了。
什么时候?居然...自己居然没有发现!顾景恒心里有点纳闷,走过去拉了温菀文的手就走:“菀文,这部电影...你怎么看?”
温菀文没有多余的动作。
没有动作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这时候自己主动拉了他的手,还叫了他菀文而不是温菀文,他早就应该跟自己勾肩搭背加调侃自己才是...怎么会...?
面上如常,顾景恒不动声色地继续和温菀文聊天,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
难道...这个温菀文是假的?!!经过上部电影那个镜像人事件,顾景恒已经开始防着电影之中好友和同伴的举动——他绝对不会相信什么诡异的所谓主神的。
大概...有点问题。
顾景恒心里了然。只不过,真正的温菀文,现在在哪里呢?
看着旁若无人窃窃私语的墨姓兄妹俩,顾景恒心里微微有些担忧。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Part 1----END-------------------------------------------
周围玻璃幕墙般的保护罩渐渐消失,原本笼罩在迷雾之中的别墅也显出了原型。众人跟随着倪昊,走到了别墅外侧,绕着不算大的别墅走了几圈。不过别墅的主体部分还是笼罩在奶白色的浓雾之中。
“快来看快来看啊!!!”鲁文佐尔激动的声音在队伍末尾响起。
又有什么事啊...莫名的,顾景恒心里有点烦躁。这对于顾景恒一直以来处变不惊的心态来说,十分反常。
不过他还是回过了身,看见鲁文佐尔蹲在一个貌似通风口的前方,兴奋地指着某样东西大叫着。
“King Brown Snake!世界第二大毒蛇!原产地是澳洲,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激动掩盖也掩盖不住,更何况鲁文佐尔根本没有掩饰。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不就是几条蛇嘛...好烦啊...
“啊啊啊还有!看后面的游泳池!居然有这么多水蛭!!啊啊啊好激动啊!”
鲁文佐尔指着的游泳池,是一个已经荒废地不成样子的游泳池,底下还未完全干涸的水洼中,有一堆堆的黑褐色的不明生物——大概是水蛭吧——在不停地蠕动着,说不出的恶心。
[]“喂倪昊!!!我抓起来了哦!!”
倪昊头也不回,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添麻烦。”
“好哒!”鲁文佐尔已经提着一个牛皮袋站了起来,满脸笑容,也不知道牛皮袋是从哪里来的。
“呜哇哇哇哇好可爱~”顾景恒面色不善。
不就是几条毒蛇几个水蛭嘛有必要花痴到现在吗...?!!顾景恒回过头瞥了一眼喃喃自语的鲁文佐尔,感觉更不耐烦了。
“进古堡吧。”倪昊冰冷的一句话拯救了烦躁中的顾景恒。虽然...顾景恒觉得倪昊也不怎么对劲。
到底是什么情况...?顾景恒头都大了,看着前方自己觉得不对劲的两人,顾景恒只好先跟上再说了。
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温菀文挠了挠头发,悄悄地对着封杭竖起了一根小拇指。别人可能不会注意这简单的一个举动,更何况温菀文平时就有挠头发的习惯——但是顾景恒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封杭看着温菀文的小指,微笑了一下,笑容之中,是从未有过的邪气。弯弯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顾景恒心中一凛:看来,封杭也被换掉了。真是糟糕。暗自咋舌,主脑被替换,真是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了啊。
菀文...希望你没事。
众人,终于走进了阴森的别墅。
现在,好戏终于开始了。
顾景恒故意落到最后,回头看了看雾气弥漫着的无边黑暗。
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只血红的眼睛在向外窥视,诡异的眼睛,诡异的笑意。
【呵呵呵...现在,才是序幕的序幕。】
【小子们,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彻骨的冰寒,突然融散在顾景恒原本就担忧的心里,好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口——
事情,真的变得那么糟糕了吗?
我,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自己的信念,会不会也有一天,想好友一样,被不知不觉地替换了呢?
顾景恒越来越担忧,担忧好友,担忧自己,还有自己和同伴的未来。
------------------------------------------------Part 2----END-------------------------------------------
别墅里。
进入大厅,必须经过长长的回廊。饶是顾景恒经过无数具尸体和无数宗变态案件的洗脑,看到回廊两边的画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圣母像。
全是圣母像。
各种各样的圣母像都有,栩栩如生,抱着圣婴耶稣轻轻拍打哄唱着天堂里的歌谣。嘴角慈祥的微笑,在半黑暗之中化为了死神镰刀的锋芒;眼中母性的爱恋,在惊悚的气氛之中变成了恶魔的双角。
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种气氛之中,一丝的不理性就会造成全盘皆灭。
顾景恒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墙上的装饰,手拢在袖子里握成拳,微微颤抖着。温菀文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完全不去顾着顾景恒的...算是恐惧吧。而这,更加坚定了顾景恒认为温菀文是假的的想法——真正的温菀文此时恐怕已经牵着顾景恒的手,就差蒙住他的眼睛领着他向前走了。
温菀文绝对是假的。
那么,封杭和倪昊也是假的。
既然会有一个假的,那么就会有两个假的,三个假的。顾景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就是假的。
回廊的那一头,站着两个精灵。
精灵的耳朵尖尖的向两侧耸着,薄薄的嘴唇咧开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
都说薄唇的人心性凉薄,这精灵嘴唇这么薄,可不是...
等等...顾景恒拍拍自己的脸颊,不就是几小时没见温菀文吗,都开始学他插科打诨了,这可不好。
不多时,众人就穿过了恐怖的回廊,来到了大厅。
大厅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东西,要说有,也是大家头顶上那盏摇摇欲坠积满灰尘的大吊灯了。
吊灯主体显黄铜色,暗沉的光泽彰显着它长久的岁月。
墨文铎突然发话:“看,那里好像有东西。”
顾景恒就算戴了眼镜,视力也不怎么好,眯起了灿金色的眼睛扬起头盯着吊灯顶。
好像...隐隐约约好像是有点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墨瑾在一旁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墨文铎仔细地听了听,脸上表情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小公主啊,你不要说啦,小心又乌鸦...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哗啦”一声,古旧的吊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上面牵引的锁链一下子断开,整个大底座向吊灯底下的墨瑾和顾温三人人垮去!
真是糟糕!墨瑾那家伙,怎么这个时候乌鸦嘴啊!!!顾景恒此时顾不上墨瑾了,拉了身边的温菀文,瞬间激发血统,就向外围冲去!
【速度提升20%...】血统能力开启,顾景恒好险不险地和温菀文一起避开了吊灯,但是吊灯在接触到墨瑾的那一刹那碎裂开,轻轻地掉在了地上。
“真是的小瑾,要小心啊...”墨文铎将手中的丝线收拢不知道藏在了哪里,左手捏着一张纸片,右手揉着墨瑾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宠溺。
这个兄长,当得真不赖...顾景恒想起了顾景泽,自从第一部电影时突然出现,中间长长一段时间都沉寂了。我,还是负了景泽...我这个哥哥,做得还真是不到位啊...苦笑了几声,顾景恒半垂下眼睛,嘴角划出了一个苦涩的弧度。
墨瑾嘟起了嘴:“真是的笨蛋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没问题的啦...”
墨文铎却是没理墨瑾的撒娇,微笑着将手中的纸片展开;“嗯...不知道诶...谁认识啊?”
大家一个个都凑过去看了一看:“额...这个,大概不是字吧...”
墨文铎收了纸片,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好吧...等等再看能不能解开好了。”说毕便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看起来很是轻松。墨瑾追了上去,仰起头,不知道和哥哥在说些什么,墨文铎低下头边走边回应,顾景恒看不清他具体的神色,只知道他的表情很温柔,很温柔。
“喂景恒!快走啦!”温菀文招呼着顾景恒,顾景恒无奈地看着这个“假货”,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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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二楼看看吧。”在一楼,特别是大厅里绕了几圈之后,没有什么发现,到现在唯一的进展就是那张纸片之时,倪昊突兀地提议,引来了一片附议之声。
有点奇怪...倪昊,怎么突然...暂时不管了,反正知道是假货,没用的时候干掉就行了。
“嗒...嗒...嗒...”众人的脚步声意外地一致,这在微微腐朽的楼梯上略显恐怖。
到了二楼,大概的情况和一楼相似,都是古旧而破败的家具。但是房间非常多,一时间无从下手。
“要不,我们分队走吧。”封杭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表情,但是顾景恒警惕地发现,这些“假货”,好像都要把全队引到危险的境地去。
暂时采用他们的意见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啧,真是麻烦。
“嗯...倪昊和我还有鲁文佐尔一组,景恒和菀文一组,墨瑾和墨文铎一组,剩下的三个新人一组,就这样吧。”
一槌定音。
“不好。”一直没说话的少年杀手重华开口了,“我们三个新人一组,不妥当。”
希尔托了托眼镜,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扬:“的确不妥当。”
这时候,连顾景恒不这种怎么关心队里的分配情况的人都觉察出了不对劲:封杭一向注意队员的分配情况,有新人必定会安排旧人帮助,毕竟,这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顾好猛兽的幼崽,在它成长时一定要有成年猛兽守护。
温菀文悄悄对着封杭使了个眼色,一般人都只认为是温菀文看了封杭一眼,只有最了解温菀文并且一直关注着他的顾景恒知道。
封杭连忙补充道:“啊...的确不是很好...那么我和重华、倪昊一组,灰...你有没有战斗力?”
“有的。”灰微笑着回答,眼神十分奇怪。
啧...头疼...什么情况啊现在...
“哦那么鲁文佐尔和灰一组,景恒和菀文那一组里加上希尔。”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鲁文佐尔突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灰一眼,随即又把头低下了。
现在的分配倒是可以了,就是...灰和鲁文佐尔这事...算了,当事人不想点破我还是不要管闲事了。
顾景恒苦恼地敲了敲脑袋。
“怎么了啊景恒?不舒服吗?”温菀文关心起了顾景恒。
“嗯...没事,大概是强制激发了下血统的关系,有点晕。”嘴上回答着温菀文的问题,顾景恒心里暗自冷笑着:这时候,开始装了吗?
“走吧。”
大概地和温菀文还有希尔转了两圈,没有什么发现。顾景恒想走回原点,希尔突然停住了——这是一个厕所。
“怎么了?”
“没事,就是...”
“嗯?”
“我的血统让我可以通灵...我看见,马桶上坐着一个男人。”
“...有危险吗?”
有危险,我先解决掉再说。
“嗯...大概没有,我们可以走了。”
也幸亏顾景恒看不到,否则他的洁癖可是要发作了:男人浑身发黄,和他以前看到过的腐尸差不多,尖尖的指骨露在了指甲和血肉之外,肋骨也断了几根,横七竖八地戳在了外面,肚腹上的皮肉早已经烂光,裸露的内脏器官之间,黄兮兮的黏膜上,蠕动着不知道什么昆虫的蛆虫,白花花的煞是可怖。男人的半边脸已经完全腐烂,眼珠子晃晃悠悠地挂在了眼眶之外,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在已成为骷髅的高高颧骨之上。
回到了原点,就见鲁文佐尔一组和墨氏兄妹已经在原地等了,好像墨瑾和墨文铎刚到不久,鲁文佐尔正给他们递一本书。
“嗯...这本书是我在那边卧室的床上拿到的,好像是翻译书,我拿回来看看有没有用。”鲁文佐尔局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对顾景恒一行人说道。
墨瑾无聊地跺着地板,对泛黄发脆对的书页没有一点兴趣:“这么旧了,凭着主神的恶搞程度,说不定是假的呢。”
小姐你别乌鸦嘴了好吧...
幸好乌鸦嘴也有失灵的时候。墨文铎欣喜地翻完书,说道:“不是假的,有翻译!”
刚刚赶到的倪昊一行人连忙问道:“是什么?“
“额...”墨文铎表现的比鲁文佐尔更局促,不停地对照着白纸和书页,“大概是...请敲十三下...吧?”
“敲什么东西十三下?”温菀文疑惑地发问。
“不知道诶...上面没写。”接收到众人不相信的目光后,墨文铎正色:“我就是以为漏了才仔细检查了四五遍啊...绝对没了,就是「请敲十三下」!”
墨文铎没有必要骗我们...再说,我们可以自己去查看的...哪里出了错呢...?
顾景恒仔细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眨眨眼睛开口,
“封杭你看过〔万能钥匙〕的吧...那么,万能钥匙在哪呢?”
顾景恒不满地看了一眼抢先说话的倪昊。
假货!(喂顾法医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啊)
封杭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
顾景恒不怎么耐烦,又再问了一遍:“万能钥匙在哪?你不是在主神空间看过一遍了吗?”
“马桶...主卧室的马桶里...”封杭一脸迟来的尴尬,“我没骗人,就是那里啊!就是,厕所里可能...有点脏....”最后两句话声音轻如蚊呐,顾景恒并没有听见。
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吧...顾景恒一下子泄了气,无奈地想,反正也不吃亏。
主卧室的厕所里。
洁癖发作的顾景恒脸色铁青,指着马桶说:“你•确•定?”
封杭貌似无辜地眨了眨眼:“嗯我确定。”
白花花的蛆虫。
乱飞的苍蝇。
幽绿色的水。
同样绿色的顾景恒的脸。
“就是要掏马桶...?!!”
“嗯大概吧...”
一没手套二有蛆虫,就算有手套没有蛆虫顾景恒也不会去掏马桶。
温菀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拍顾景恒的肩:景恒啊...你这洁癖还是改不掉啊...”
顾景恒狠狠刮了温菀文一眼。
小样,还装得挺像!我就有洁癖怎么着你啦?!假货!(顾法医你越来越幼稚了)
“其实也不一定要你掏啊...比如说...”封杭自己也越说越不对,按照原本封杭的思路来说,倪昊那个大爷不可能去掏;温菀文一脸嫌弃,队伍以后还要靠他狙击呢不能有分歧以后他说哎呦手抖了把自己或者队员弄个伤总没问题;墨瑾...总不可能要未成年小女孩去掏马桶吧;鲁文佐尔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还是直接没进来;那几个新人自己也不熟,拉不下脸...只有自己了。
封杭叹了口气决定自己这个文职去掏马桶,撸起袖管闭上眼睛白皙光滑的手臂颤颤巍巍就要往马桶里伸,手指离脏水和蛆虫还差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一停,就要继续向里面伸——
“我来吧。”
封杭大难不死热泪盈眶地抬起头就要看看自己恩公哪位,看到墨文铎那一头金毛就迅速让了开来,侍应生一般五指并拢,指尖向着马桶:“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