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一期完结!】
日本江户时代某年,就在樱花初开的三月,人们迎来了百年一遇的影祸之祟,整个江户城陷入一百天的长夜,而被人类俗称为妖怪的萤者们也随之出现。
但无论是生命短暂的蜉蝣,是终于能获得人形的灯九十九,还是贪恋人间的夜明神,这都是难得的良机。萤者为了不成为影祸的食物而依靠着人类,人类为了内心不被黑暗吞噬也无法离开萤者。就在这样彼此依赖的一百夜里,两者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
然而这一切都将会随着长夜结束而改变。萤者和人类,这份爱恋终能修成正果,还是随黎明化作往事?而你又是否愿意为了与恋人长相厮守向神明付出献祭? 一期一会充满抉择的爱恋,就此开始。
【半架空恋爱企】
【场外小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873/】
翻开我长达32年的人生的卷轴,我遇到过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仿佛都捆扎成了一条红线,在黑暗中牵导着我寻找我丢失了18年的物品,与其说是物品倒不如说是我32年中唯一能让我快乐的那个人,我的弟弟——那从他出身起给我带来光明的弟弟。
八神家自几百年前的纷乱后自成一体,囤地而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蕃地,江户后愿归于中心。八神家历代出天命师,武士,政史师,以及暗武。历来的蕃主都身经八神家独特的训练方式,按道理来说八神家的继承人因该是稳重踏实的八神见,但是其少年因痴迷于天命而追随八神家的分支去各地学习天命算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八神见避免了一次惨无人道的屠。江户十年春,八神家百花染血。
一场阴谋——可以说是一场因嫉妒之魔而滋生爆发的毫无人性的计划的,就在八神家主愿意归顺的那一刻背地里无数双血红的眼睛造成的血洗。
“我可以预算到,八神家还没有灭亡,你的弟弟——他还活着。”
这句话是师傅临终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八神见一直将师傅的所有视为最崇高最正确的决定,既然师傅说八神家还没有灭亡那么八神家就必定有复兴的那一刻。相比于此还有更让八神见开心的是,他的弟弟,他最爱的弟弟还活着。
“按天命书之所言复失之人必在其里,也就是最接近天灾的地方……最接近天灾的地方,也就是看起来最繁荣的地方,古之所证繁荣之地必有其争之理,必争必有天灾……"
“长者所言是,那——”白发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深意之笑,“就让最繁荣的地方更加热闹吧~”
"八见……不可以硬性的去做事情……天道它——必有产生之理,既然过去的就让它……”
“够了!”八神见有些不耐烦,那些屠了他主家的人八家也不会让他好好的活着。“八见一定会让那些人后院的花开的比现在的还要艳丽。”
“那——你打算做些什么?”长发男子轻叹了口气。
白发男子起身,拍了拍衣袖,笑着说:“我可是天命师,十八年前我学天命是为了自己,十八年后为了复仇我学天命,还有八见最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人了,所以长者先生如果你还是自以为是的把我困在这里那么多年,我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或者说你活得不耐烦了!”
之间刷的八神见已经将木签搁在长发男子脖颈之上,白发男子微微眯了一眯眼,木签尖上涎出了血红色:“我告诉你我很不耐烦,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是还是八神家曾经的继承人,也就是我也是个武士,我可爱的叔叔。”
“诶——我要说什么好。”八神连疲倦地闭上了眼,“主家已经没了你还在坚持什么,我不能让兄长唯一的孩子去火海啊!”
“火海也是我自己要去的,还有,我坚信我弟弟还活着。”八神见放开了八神连。
“我其实一点都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八神连细碎地念着,双眼无神地看着离去的八神见得背影、、、
あおい坐在微微发凉的石阶上,双手托腮,静静目送日光的逝去。
此时暮色已降。深蓝,绛紫,橙红,就这样深深浅浅一层层地将天空晕染过去,最终在远方黛色山脉背后悄无声息地隐了踪迹。群鸟归林,灯烛亮起,又是一个夜晚的来临。梅月时,寒冬仍未舍得收走衣袂,春意薄寒,更何况是黄昏,但这对于本就生活在冰冷海中的あおい来说算不了什么。
她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依旧默然坐着。
那天医生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蓝色,她自然而然地笑着点头答应,医生也只是淡然地回了一句:“这样啊。” 但就是这一瞬,あおい意识到,她的回答带着一份天然的残酷。医生无法视物,自己之于蓝色的热爱也许或多或少对他造成了伤害。她张了张嘴,想对他说对不起,但却犹豫着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如果能让医生看到自己心爱的蓝色就好了啊,最好不仅仅是蓝色,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都想给他看。あおい是这样想的。
她记得有一位姓白金的画师,能够画出让目盲者感受到的光绘。今日从医生家里结束工作后,她便特意兴致冲冲地绕了远路去找他。然而白金先生告诉她,这种光绘不仅无法绘制出蓝色,而且对全盲的人毫无作用,这让她心里一下子落了空,失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啊,没法帮到你的忙。”白金先生惋惜地说。
“啊……嗯……”あおい勉强挤出了笑容,连连摆手道:“哈哈,没事啦,白金先生不用道歉……是我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让盲人视物什么的……哪有那么容易嘛。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了。”
紧接着,像是要转换心情似的,あおい轻轻叹了口气。她环视白金的画室,不由地感叹道:“白金先生好厉害啊,不仅会画画还能用画帮助到眼盲的人。像我就不行啦,除了会放电好像就没什么别的本事了呢。”
“但是你不是同时在小森花屋和黛医生那里打工吗?你一下子帮到了两个人,不也很厉害嘛。”白金安慰道。
“说是这样说啦,但我果然还是想要有强大的能力啊,比如像别的夜明神一样‘啪’地一声发射出火球来呢。”
白金被少女夸张的手势逗得笑了起来,而あおい也冲破了方才略显忧郁的心情,回报以灿烂的笑容。
笑声过后,白金略显深沉地道:“我们……还真是有些相像呢。”
あおい眨了眨如海水湛蓝的眼眸:“诶是吗?大概因为我们都是萤者吧。”
显然あおい没有理解白金话语的含义,亦或者她并未意识到自己潜藏的那一份心情。白金也没有去深究,只是用温柔的微笑一笔带过:“啊,也许是吧。”
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但是很快地,从白金那里出来后,之前的失落又重新回到了あおい的心里。她一步步往回走着,大概因为是有些累了,步伐要比平日要慢得许多。
她看见路边石阶,便随意坐下休息,托着脑袋呆呆地坐着,毫无目的地望着远处的山脉,从夕照直到月出。
看来白金先生这里是没有路子了,治愈眼盲这种事那位流星的夜明神也恐怕无法做到,否则这世间早就没有盲人了。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让医生看到东西,あおい恐怕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只是觉得医生那过于平静的面容,反而会让她想为他去做些什么。但是她又害怕医生会觉得她自作主张,多此一举。
“啊……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あおい微微嘟起嘴,烦恼地叹了口气。
然而,似是回应一般,空中不知从何处传来细碎轻盈的铃声,簌簌坠落在她的耳边。あおい下意识地回头向上望去,只见石阶尽头站着一个十岁模样的小女孩,黑发红衣,像是来自他世。那个女孩用独眼朝あおい投来她从未见过的神色,没有孩童特有的稚气,只是那样平和地凝视,让她莫名产生了一丝敬畏感。
“回去吧,萤者,真正的夜晚就要到了。”女童这样说道。
“你是……”
话音未完,狂风骤起,吹得あおい睁不开眼。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风止住了,女童也消失不见,只剩下石阶两旁的竹林依旧摇曳着,沙沙作响。一切恍若幻觉。
半晌,あおい这才回过神来。她抬头一看,发现此刻自己正站在朱红色的鸟居之下,而鸟居额束上正明晰地写着永暗神社的字样。鸟居如蓦然出现的鬼魅一般,这抹红色在浓的化不开的山中显得异常突兀。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她丝毫记不得了。但这也让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あおい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与衣服,借着自身散发的柔和光芒走下石阶。是时候回家了,希子还在等着她。
天空中的暖色已尽然融化在夜中,只有西边天尽处还倔强地留下一道残红,似是光明与黑暗撕斗中白昼落下的不甘的血迹。
繁星起,弦月升;影祸终至,长夜将临。
前文要提:一只鲤得知好友的弟弟意外死去,便去找好友问个清楚却发现事实并不那么简单,在一只鲤与信田商讨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戴面具的蒙面男子,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游戏开始了。”
事物总是按照一般规律那样运转着,但是这种局面往往容易被打破,就像江户坂道一样的“连环杀人案”。
天色渐晚,一只鲤也便去散了信田家,告别了好友往自己的茅屋而去。一只鲤从来不喜欢在热闹的地方留宿,除非是去找些灯红酒绿下的安慰什么的。如往常一般的回了家走过了坂本道,如往常一样的来到河岸的樱花树下,如往常一样的从怀中掏出有些黄皱的纸张与毛笔写下如往常一样写的东西:
小姐,今天在下未去见你十分想念,想念的都快晕过去了。不过最近江户可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您也请多多留心。不要被一些不明分子拐卖了是。
一只鲤
一只鲤写着写着便叹了口气,美女和义难两全啊!还是先解决了家事再想些男男女女的吧。隔日,一只鲤便早早去见着与那家小姐关系密切的红发女子。
“咚咚!”
“谁呀!”鹿又作为一个商人有早起的习惯不过能在她开门前就来叨扰的人她总是不太开心。
“我,一只鲤。”
鹿又一听来人便觉得有些稀奇赶紧开了门:“呦!不是钓鱼的吗,你又来给小姐送信?今个怎么来的那么早?也没看太阳从西边出来啊。”
“嘿嘿鹿又大美人你听我说,最近我呢有些事情,然后这个是我一月寄得信,您就得个好给我分天送去呗!”说着一只鲤从怀中掏出昨晚连夜写的一沓的信纸。
鹿又接过那厚厚的信纸端详了一番,笑着想,还真是执著,不过转头想回来这一个钓鱼的能有什么急事要放着大小姐隔一个月呢?
“嘿鹿又大美人,我知道你想问啥,但是我可不方便说,啊!!好吧好吧我就和你说一点!就一点哦!”一只鲤凑到鹿又耳边神秘的嘀咕了一句,“我觉得有人跟踪我。”
鹿又听了首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得了吧,你个钓鱼的谁跟踪你,那人除非是吃饱了撑得,好了好了,你就别挡着我开店,信保证给你送到!”
一只鲤笑了笑听话的离开了。
“上野家的管家好像死了,鲤兄,你打算看看吗。”
一只鲤皱了皱眉,注视着前方墙边的面具男子,“我就说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呵,是你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不不,我没目的,啊也可以说是有那么点点。”面具男说着把面具往上提了提,露出了自己的面目,“为了表示真诚,我也就不掩藏自己的帅气无比的容颜了~我呢,就是来帮你查案的,希望你快点发现真相的人而已。”
一只鲤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面容跟面具相差无异,所以他干嘛要戴面具啊……“什么真相,那些死去的人不都是你们那边搞出来的吗?呵,话说回来你想要我发现真相直接告诉我不更加快一些吗?”
“不不不,我的小少爷你又搞错了,不是你们那边,是我们那边,杂粮是一边的人,还有真相得你自己发现我可不敢告诉你,不然我就是下一个死掉的人咯。”
“那你就去死吧。”一只鲤白了面具男子一眼,便朝西边走去——上野家。
“死的好惨啊!”“这是这个月第几个死去的人了。”“啧啧啧,这个坂本道真是越来越呆不下去了。”和信田家当初死了人一样上野家门外挤满了人。
一只鲤可管不了挤不挤满了人,他会翻墙就足够。不过总有失误的时候——
“哪来的臭小子敢翻本家墙!,你给我站住!”
就在刚刚一只鲤翻墙成功的那一刻不幸被一个有些年迈的老太太看见了,因为是年迈加上是个女人一只鲤可没下手的勇气,万一不小心打死了怎么办,只能瞎冲直撞的窜过来窜过去,不过也算是一只鲤运气好竟然乱窜到事发现场。
“一只鲤?”上野束花有些惊奇的看着面前匆匆忙忙的银发男子,“你怎么来我家了?而且还乱七八糟的。”上野小姐笑着帮一只鲤理了理衣服,顺了顺炸起的银发。
“你虽然笑着但是看起来不开心。”一只鲤有些心疼的看着上野小姐,因为印象里的上野小姐是个很好的人,要不是上野和信田家有婚约,一只鲤绝对每天跑上野这玩。
“诶嗯——”上野束花眼神有些迷离,接着泛起了泪花,抽噎着,“管家,管家,从小就照顾我和弟弟,管家明明是个那么好的人,明明那么好……”
由于太伤感的缘故上野束花竟然激动过头昏了过去。
一只鲤把上野小姐安顿给下人之后朝案发中心走去:案发场地没有过多的血迹,看来是一招致命;人是背天而倒,而且周边的物品并没很杂乱的现象,应该是管家正要出去时被人背后袭击,那么很有可能犯人很早就应该在这里了。
银发男子顺着横栏往上跃到房檐,房檐上一般不怎么打扫所以灰尘很多,如果是躲在房檐上那么应该有一处是干净的,一只鲤四处瞻寻并没有格外干净的地方,看来并不是在上方埋伏。
“上面的小子给我下来!你在上面干什么!话说是谁放这个人进来的!”
“欸咻!”
“嘿,我就是凑个数的,别在意别在意!”一只鲤审查完四周便出了房门,想去看看上野小姐好了没,走着走着一只鲤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房间好像是上野雄的房间,但是上野雄去哪了呢?”
“对啊,上野雄去哪了呢?”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
一只鲤并没有很吃惊,想想就知道是面具男:“你知道他到哪里?”反问之。
“知道!”面具男自信的笑笑,“没有我不知道的去处,上野雄这个人防范心很重在江户开始连环杀人案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跑到郊外庄园去了。”
“去了分家?”
“嗯。不过你不应该更加注意一下那个管家是怎么死的吗?”
“被人从后面一招毙命而死而且是一个熟人。”
“真厉害,不过你应该注意一下杀人的手法手法啊!”
“手法……”一只鲤开始回想……等等,是签子!又是签子!脖子那!“为什么是签子!”
“是啊签子看起来不太方便杀人的样子——”
“那——”一只鲤转头,面具男已经不见踪影。
“小姐,钓鱼的给你送信来了。”
鹤见听了心中颤了一下不过还是压抑自己的愉悦,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直视着眼前的红发女子:“鹿又,他怎么样?”
“小姐,你说钓鱼的?就跟往常一样给你寄信咯,不过,有奇怪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鹤见有些好奇。
“那个钓鱼的好像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个月的样子,看起来很忙碌。”鹿又隐瞒了一只鲤写了一月份的信的事情。
“别人的事情有什么好管的。”鹤见低头继续写书,但是心中总有些急切和迷茫,不过最近的事宜太多也就埋在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