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曲折的9天,诸位游客终于解开了福音镇的谜团,重新回到了“现实”。
恭喜各位,度过了一个平安的假期呢。
企划六期已经结束,更多后续信息将在企划群内及微博公布,敬请关注。
※健忘玩家,在线魔改
※请问E站什么时候改一改这个分段问题
一行人踏上漫长的山路。
夕阳自林隙间落下两束,山林时而簌簌响动,归鸟长鸣。领队的今泉慎司走在最前方,其后是弥生小百合与静间蓝,再其后则是“二次探索”队的成员。众人均面有疲色,却也强打精神走入山中。
静间自然也跟随了第一次探索。
这个岛面积不小,四散着诸如缆车站、游乐园、动物园等的游乐设施,且设有酒店,颇有一种观光胜地之感——这倒也没错,毕竟安乐岛在全面整顿之前本就是观光名所,只是他从未去过,不免惊叹于设施的完备。
第一次探索由无人使用的缆车站出发,历经“尸堆”值班室和无电控制室后,静间蓝不得不搀住吐了个痛快的高桥九歌。实际上他状态也不佳——继黄白混合的腐臭液体渗出后,又迎来那堆填满破旧值班室的尸体,着实太挑战人的生理极限——碍于旁人视线不便有所表露罢了。第一次探索更因此而中断,傍晚斜阳并不知人们苦倦。
回到沙滩后,有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冲去海边,尽管并未沾上任何污秽,却急欲洗净全身。静间蓝疲惫地按了按山根处,看向面色发白的九歌,不由动了动攥住她臂膀的手:
“……坐着休息一下吧。”
红发女性回过神来,冲他虚虚一笑:“好。”
看来谜团缠身的并不仅是深泽姐妹。他不由望向不远处的标语牌,尚未褪色的牌子上印有岛上风光,亮色字体则招摇地写下“欢迎来到安乐岛”。
最好不要,接近那里……
耳畔回响起已不在此处的女孩的话语。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游客。再不复前一天的笙歌和平,如今残留在他们脸上的只有无尽倦怠与恐惧。
今后将何去何从?是否还能平安归家?无人知道。无人能回答。
这时,先前带领他们前去探索的今泉慎司——静间总算记住了金发青年的名字——忧心忡忡地开口道:
“我还是很担心那对姐妹。马上就要天黑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两个孩子万一遇到什么不测……”
站在一旁的弥生接过话来:“是啊。我还想再找找她们。”
“我很荣幸能和弥生小姐想法一致。”今泉笑了笑。
……刨开撩妹不说,静间蓝是赞成他们的。尽管昔日曾是观光地,但现在已是深山老林。再加上原本便修有动物园……
深泽实琴的面容突然自脑海里一闪而过。
静间抬起头来,微微扬高了声音:
“我也去。”
起先是在沙滩上寻见了深泽姐妹的脚印。奇怪的是脚印并没有密布,也没有歪斜,笔直且坚定地通向山中。而这条路恰好与之前他们所探寻的地方相反——却未曾在半途捡起的观光手册上有所标注——“二次探索”的队员们不由议论纷纷。静间则惯常沉默,与弥生一道走在前方。硬要跟来的高桥九歌落了他几步,跟在后方,垂眸不曾说话。
忽然,弥生轻快地说:
“难得看见您这么积极啊,静间先生。”
“……我也有些担心。”
稍稍诧异于她的主动搭话,静间愣了愣,点点头答道。
“嗯,实琴她们也不知去哪儿了……这么深的林子,唉。”
“……别担心,”他说,顿了顿,又补充,“别太担心了。没事的。”
这倒不是安慰。除担心之外,静间蓝总是隐约有种直觉,而这个直觉在足迹的印证下愈发强烈起来。
弥生笑了:“谢谢——噢,我是弥生,弥生小百合。”
“静间蓝。”他便也笑了笑。
他们不知沿山路走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只有一会儿。
没有人在意时间,直到一栋气派宅邸映入眼帘。
这是一栋典型的日式建筑,虽仅有一层,占地面积却不小,坐落在一行人面前,显得格外有气势——但这气势明显与整个岛格格不入,又隐于山间,像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众人纷纷上前观察。外墙上,绿油油的藤蔓随风轻曳,墙面则爬着几痕斑驳裂纹,墙角边,杂草野花立于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夕阳下,
今泉慎司走上去敲门,见无人回应,便又拉了拉门,这才发现上了锁。可门牌上分明写着“深泽”二字——那么,这栋宅子是姐妹两人的家?
他回想起了深泽姐妹那身黑底绣花的和服。不是不可能。
忽然,不知是谁招呼了一声“みこと”,于是呼唤“みこと”的声音开始多了起来,一声接一声,其间夹杂了几声惊鸟的振翅。
静间蓝无意模仿,只想四下找找其他入口,便擅自脱离了门口的大部队。他绕了不知多远,约莫将可以望见的窗户或可供一看的外墙都看了个遍,才认定这里没有所谓的“后门”,只有无穷尽的藤蔓,在长久静立的外墙上悄悄开出一朵嫩白小花。
青年不自觉向旁望去。
“……”
有一瞬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长时间的疲劳已使思考钝化,然而直觉仍旧锐利。渐微渐弱的黄昏落在他眼中投映出的瘦弱身形上。大红的椿花微微摇荡。
那是——深泽实琴。
心里有什么迅速落了地。静间张口,却不曾出声。因为他发现稍远处的小女孩似乎皱起了眉头,仿佛不愿要他“声张”。
……是他多虑了?距离有些远,天色也渐晚,再加上实琴向来不怎么表露感情,他便不太能辨认出她的神色。
接着,他听见一声细细的呼唤,从树后步出了穿着同款和服的女孩——深泽美琴靠近实琴,好像低低说了几句,又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过来,不禁瞠目,脱口的惊呼被她硬生生捂了回去。
静间蓝没有动作。
他实则不太敢做什么。隔过不远的地方仍然回荡着呼喊,而“本人”就站在他面前,安然无恙。
于是,在他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美琴和实琴对视一眼,向他轻轻摇头。静间不知为何领会了个中含义,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美琴微微一笑,便拉住实琴的手,两人向远离人群的山林更深处走去。
不再回头。
青年眨了眨眼,再看去时已无任何踪迹,仿佛刚才与他“交流”的只是幻影或幽灵。但他从不信鬼神,因此也就更加笃信:她们就在这里。
他转过身,朝人群聚集处走去。
*恶 心 预 警。(大声)
*纯属虚构,一点也不有趣。甚至想用小号发,对不起泽和老师(?)
*OOC(?),全是私设,就当他们能说话吧
*你是我的眼♪
阿岛回到家的时候,铃木正在看电视。
“今天的节目真无聊。”
铃木双手握着遥控器——这是他唯一拿遥控器的方法了,毕竟他的双手可能再也分不开了。
阿岛把斧子随手扔开,斧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斧子上还留着没干的血和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内脏,看起来十分恶心,随着斧子砸到地上糊成了一滩。阿岛也不在意,坐到床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麻袋。
“是喔。”铃木说,“你连电视都看不了。真可怜。”
阿岛大概是低了低头,毕竟头上的麻袋令别人看不太清他的头部动作。他对着铃木嗤笑了一声:“你连路都走不利索,真可怜。”
铃木又抓起遥控器换了两圈台,最后停在某个台百无聊赖地看了起来。电视上正演着当红女演员出演的电视剧,主角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
“真可爱。”
“演员啊?”阿岛问。
“啊,现在最受欢迎的女演员呢。”
“长得很好看吗?”
“长得……”铃木开始快乐的分享,“就眼睛很大,脸很小,很可爱……你不懂。”
他鄙视地看了阿岛一眼。阿岛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感觉到了。
“嘁,算了。”阿岛说。
“哦对了。”铃木突然开口,“你下次能不能把斧子洗干净再带回来,或者干脆别带回来了。”
他嫌恶地抱怨:“虽然你看不见,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很恶心。”
阿岛没有说话。他伸手摸了一下铃木的胳膊,感受到钉上去的钉子和一手粘腻。他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铃木是什么样的。他的手臂被从肘部一路钉到手心,腿部也被钉了起来,扎进肉里的部分无时无刻不往下滴着脓和血液,非常恶心。
“……你真的有资格说我吗?”
铃木双手抓起遥控器就要往阿岛身上砸。
“我会打扫。”阿岛立马表示了投降。
“你打扫个鬼,你毛都看不见。”
“那算了。”
“别啊?”铃木又举起了遥控器。
阿岛听见身边突然传来“咔”的声音,伴随着铃木愤怒的咒骂。“怎么了?”
铃木又骂了几句:“遥控器突然没反应了……”
“没电了吧。”
咒骂声突然停了。
阿岛听见铃木尝试拆开遥控器把电池塞进去,然而很可怜地——他的手被钉在一起,实在无法负担这样复杂的一波操作。
咒骂声重新响起。
阿岛顺着遥控器的声音摸过去,把电池装好,然后把遥控器塞回铃木的手上。
“能看电视有什么用。”他嘲笑道,“连电视遥控器电池都换不了。”
旁边没有任何声音,但是铃木大约是翻了个白眼。
两人也没有睡觉,盯着电视过了一整夜。阿岛虽然看不见电视,但也能听懂个六七分。铃木在他旁边三不五时发表两句观后感,他就随口回应一下。
一夜过去了。
“上班了。”
阿岛站起身,提起斧子走出了房间。
铃木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大叫:“……你地还没打扫呢?”
Fin.
(那小葵呢???)
第二次探访古宅,却不想是在深夜。
下午继续探索动物园并没有带来太多收获。已渐渐熟络的一行人再次踏入即将掉色的动物园大门,似乎少了些对未知的恐惧,多了一些对身旁人的关怀。经由上午的探索,静间大抵摸清了动物园内藏有的东西,包括狮虎山内那只令人胆寒的巨兽——此后再提起这件事,大家不约而同地生发出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但静间心底总还有一种,隐隐的……“仿佛自己已然死过一次”的困惑。
“真奇怪。”
弥生小百合若有所思地说。
“嗯?”他抬眼。
“总觉得我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她笑了笑,“也不知怎么的,就有种感觉,好像上午在狮虎山的铁丝网前,被那只怪物追啊追的,然后就……死了。”
“……”
青年微微垂眸,动了动唇,一瞬想要赞同她,随即理智敲醒了大脑,他语含轻叹:
“别多想了。”
弥生小百合看着他,眯了眯眼,低声问:“今晚是准备在‘那边’过夜么?”
“嗯。……反正你也是这个打算吧。”
她不答反笑,顿了顿,道:“说不定可以趁机再探索。说实话,那栋宅子……太诡异了。你不觉得么?啊,我可没有刻意指水池的那个‘倒影’哦?”
“……”她绝对是故意的。忍不住瞪她一眼,静间蓝没有正面作答。但他仍旧同意她的观点——抛开那个诡异的蓄水槽。这个家里未曾有人解开——他能确定有人曾想解开,可最终未果(乃至丧命?)的谜题太多了:打不开的房间,被人破坏的房门,两姊妹古怪的言行……
好似一个漩涡。一个黑洞。
将一切怀有好奇心的人吸引至洞口,然后一口吞掉。
思及此,青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你怎么了?”
高桥九歌不知何时走至他身边。明明刚才还在和同队的奥莉奥·斯特林打闹。瞥她一眼,他摇摇头:“……没什么。”
“啊哈,我知道了,”红发女性眼仁儿一转,“你今晚也想去别馆过夜是吧!”
“……你究竟知道什么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亏得她能“知道”。
“哎呀,总之我就是知道啦。反正我也要去,”她笑嘻嘻地说,“哦,还有奥莉奥,呃,姚——姚先生,蓝原以及……唔,好像还有人。”
女性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道。
静间眯细眼。她每说一个名字,他就不得不在脑内对一下号,有些熟悉的,也有些不太熟悉的……他点点头:“所以你刚才就是在确认这些?”
“是呀!总得有人来确认嘛。”
“……嗯。”静间转过头,不再看她。平整的路面在日光下升温,知了藏在叶间聒噪。两人无言行走片刻,九歌忽然轻声说:
“你说……我们能回去么?”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谁说的,”她瞪他,“我,我只是……唉,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嘛。”
“白痴。”
青年抬起手,稍稍用力地推了她一把。高桥九歌向前踉跄几步,赶忙抱住自己的相机,气得攒起双眉道:
“静间你干什么啊!”
摇了摇手,静间蓝笑了。仿佛眨眼间回到从前,他陪她走在大学的林荫路上,听她喋喋抱怨着课程太紧、考试太严、报告太难,彼时还未如此寡言的静间亦是坏心眼地推她一把,然后看她气得直跺脚。
阳光晃过他笑意微荡的眸子。
“一定能回去的。”
青年如是断言道。
而现在,一行人(人数有所增多)正站在半山腰的老宅前。白日还未见过的灯笼正挂在门前,一盏微弱光芒在夜色中轻曳。可与中午不同的是,这栋宅邸明显破败了许多。爬满墙壁的绿色藤蔓似以黑夜为养料,长势愈发嚣张,在火光所及之处肆意吞吐黑暗。深泽家半隐于黑夜里,形状也辨不分明,更像是一只巨兽,蛰伏于此,静待猎物。
是错觉么?静间蓝竟有些迟疑。
他不禁想起两天前的游轮上,面对平稳海际时,深泽实琴多有隐意的话语。
“据说这条航线会经过一些小岛。安乐岛……”
“最好不要,接近那里……”
一个黑洞。一只巨兽。
这个岛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而她——那个人偶似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红白椿花的和服,总是面无表情,总是欲言又止,尽管少许言行与年龄相符,但更多的则是无尽的沉默,像是一个经年的习惯。
她就在这道门后么?这道尽管不曾蒙灰,却在灯火下显现出历经风霜般的老旧痕迹的门后?
他竟犹豫了。然而,现实并不容许他继续犹豫下去。
领头的弥生小百合见无人应答,便径自打开了大门。
——巨兽也随之张开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