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曲折的9天,诸位游客终于解开了福音镇的谜团,重新回到了“现实”。
恭喜各位,度过了一个平安的假期呢。
企划六期已经结束,更多后续信息将在企划群内及微博公布,敬请关注。
“桃泽君你们回来啦?今天去动物园感觉如何?……有遇到奇怪的东西吗?”
“奇怪的东西?没有吧。不过和姐姐逛了一天,很满足。”
“这样吗!都看了些什么呢?我们这边开了整整一天的房间好无聊喔!”
丽日天子这样说着,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这座岛,绝对不正常。
回来的路上,丽日将这几天的细节在脑内整理了一下。
最开始两姐妹在游轮上望着安乐岛时的眼神充满深意,之后桃泽领对自己说的话暗示了某种神教需要祭品,海难,突如其来消失的游轮,完全不按常理来的暴风雨。
焊死的窗户,被强行塞进洗衣机的尸体,举止怪异的幼童亡灵,房屋内仿佛特地引导来人调查的种种物品,就像是冥冥之中有谁安排好了一样。
或许就在最初……
——“天子天子啊啊啊我好激动啊!真的是两百万!两百万啊啊啊!”
——“B碳你的运气也太好了?!给我吸一口欧气!”
——“A子你冷静啦……”
“天子?”
丽日猛地回过神,同伴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乌云渐渐布满天空,遮住了明媚的夏日阳光,不知何时才能散去。
几乎没有犹豫地,他用“我在想能不能让两姐妹借个烤箱烘烘带出来的熔岩蛋糕”搪塞过去,嬉笑着快步跑远。
“嗯——有趣的挂件,一条不知是死是活的小蛇,还有姐姐。”桃泽领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了过去。
“欸?!蛇?!?!大家都没事吧?”
“完全没事,因为看起来已经半死不活了嘛。”
“这样啊……喔喔,对了!天子有在意的事情!”丽日用食指的指甲点着嘴唇,向着远处被乌云遮挡的太阳投去目光,“动物园里有通电吗?”
“应该……是没有的吧?今天看到的加湿器什么的都没有运作。”
“哎哎——这样吗?那就奇怪了啊……”他保持着原先的坐姿,扭过头歪着脑袋看向对方,“这座岛上有的建筑有通电,有的又没有,目前能确定有电的不是居民楼就是酒店……”
“明明已经……没有居民了。”
远处山顶上的剧院冷冷清清,游乐园墙壁上的大眼睛小动物涂鸦已经斑驳,这时真该有两三只乌鸦叫唤着飞过,但这里就连一只鸟儿也没有。
“难道……不可能啊?”桃泽用食指顶着下巴,像是陷入思考般小声说道。
丽日拖着调子发出了“诶——”的声音,熟练地压好嘴角,两只拇指随意地、一下一下地对点着。
两长一短,三长,一长,如此反复。
他继续凝视着远方,脚尖无规律地拍打地面,似乎一边纠结着什么,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就算是那两姐妹这里居住……单独通一间的电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在基本上所有能住宿的地方都通上电呢?……而且到处都是灰尘,也不像是定期派遣清洁工……。”
“是开发这个岛的开发商在支付电费吗……?但是有什么必要呢……为什么要对一个近乎废弃的岛提供电力支持……”
“难道还有什么,打算在岛上做的事情?”
他用余光不时地看向桃泽。
桃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小声念叨着:“这里,应该不是被废弃的岛啊?……”
来了。
我想要的东西来了。
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最起码也不是对安乐岛一无所知。
丽日将十指互相交叉,故作不解地拉长声音,道:“唔?为什么这么说?很多东西明明都积了灰的说……”
仔细想想,先前今泉先生也对桃泽姐弟关爱有加,而他想要投资安乐岛航线才前来乘坐游轮,是否可以认为这位先生对安乐岛了解不深?
“嗯……”
也就是说……
心中有了猜测,接下来只是等着搜集线索,再串起来。
刻意将我们引导到这里的某人,你想让我们做到哪一步呢?
就连命都不知道能否保住的当下,与其战战兢兢地等待救援,还不如……
面对着似乎搞不清状况的领,丽日甜甜地笑了起来,满脸好奇地说道:“真奇怪……嘛,反正才是第一天,之后再多调查调查!”
远处的太阳,正朝着海平面直直坠去。
丽日天子,20岁,随处可见的优秀大学生,是一个头脑正常的成年人。
“那——那是什么?!”
女孩子的尖叫在耳边炸开。
黑夜终究显形了。它洞悉人心深处的恐惧,并在这本就诡谲的宅子里显了形。
水池边的女人——面色青白,手握短刀,一身老式和服上满是黑渍——静静地站在原地。青年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直到短刀的冷光冷不防在眼中闪过,他才突然回神,暗自拽紧了高桥九歌。
不妙。脑内警铃大作,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大意了。他心想,真是大意了。原以为茶之间里那个坏了一半的机关人偶已是极限,但他着实没能想到还能有这种夺人性命的直接方法。
可纵然是在这样令人屏息的情况下,也还是有人要上前。
他眼睁睁地看着姚柒玖一步步探上前去,脑海里一片混乱,全然无法出声制止。随即,身后的龙以棠倒吸一口冷气——女人的面孔竟然起了变化。
静间蓝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
女人原本还算端正的面庞突兀胀大,像是无法控制面部肌肉的生长速度,而致使她的面庞愈胀愈不规则。而她的五官也在其间被无数次挤压变形,眼非眼,鼻非鼻,发紫的嘴唇外翻,像是一幅立体的抽象画。
沾满鲜血、无人观赏的抽象画。
而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去,这其实是一场经典的日式恐怖电影:一群“不要命”的人打着“探索”的名义闯入无人古宅,翻箱倒柜寻找线索,最终受到报应,在水池边迎来“全灭”的结局——
怎么可能!!
好似一个无声的号令。只见相苏町率先冲上前去,拉过僵立原地的姚柒玖,随即,全员向来时路转身跑去。
幸而这对静间蓝几人来说是第二次调查,宅子里的大致构造他们早已记了个七七八八。一行人默契地不再交谈,跟随带头的三人冲入居室,刹那间迫近的阴冷气息似有退缩。
“她还在!!”
矢崎晴树大声喊道。
于是不曾歇息片刻,又开始逃跑。静间蓝一把打开茶水房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窄走廊,没有人——也没有时间去注意地板的龟裂,他们三三两两地踩了上去。
于是,地板的裂缝迅速坍塌为“陷阱”。
“龙龙?!”弥生小百合转过身去,慌忙拽住龙以棠的手。可这栋老宅不愿轻易放过即将到手的猎物,断裂的木板紧咬住女孩的身体。踌躇间女人已踏入居室,手中寒光乍现。
“快抓住我!”
距离最近的矢崎晴树与相苏町同时攥住了龙以棠的手腕,三人总算合力将她拽出。时间不允许片刻喘息,小百合抓过龙以棠,在女人的短刀划破空气的前一秒,奋力向前奔去。
近乎凝滞的黑暗蠕动着。
蠕动着——终于停止了纠缠。
其后,此前一直不知身在何处的深泽姐妹回来了。
玄关地板的破洞、外侧走廊的塌陷、储物间内的凌乱……望见家中一片狼藉,饶是深泽美琴也看不下去了。在别馆门口,小女孩一改平日温和,平静地——与妹妹实琴别无二致的平静神色——静静地望着狼狈不堪的一行人,问道:
“……刚才那些,是小百合姐姐你们做的么?”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乖乖道歉。
而静间低头时,注意到了未曾上前的深泽实琴。她一直站在走廊上,不知在看什么。见美琴这边态度有所缓和,便离开了片刻,再出现时则径自走上前来,在姐姐身旁站定。
“美琴不介意的话,也请各位不要再在意了。晚上如果需要休息,就请用这边的道场或休息室吧。”
深泽美琴也一扫之前的神情,微微皱起眉,点点头道:
“……大家只要知道这么做不好就行。”
实琴打开别馆大门,说:
“那么,各位晚安。”
静间蓝追了上去。
正准备锁门的美琴见他来,眨眨眼,张了张口,又看向身旁的实琴。大概是领会了他的来意。“……只许一会儿哦?”美琴说罢,在稍微远离两人的地方停下。
实琴没有说话,静静望着他,像是无声询问。
青年实则有许多问题想问,毕竟这一夜过得并不太平,但率先冲口而出的还是一句“谢谢”。“我是说,谢谢你刚才打圆场。”他又补充道。
小女孩摇了摇头。
他不住地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这里现在还有帮佣么?”
实琴愣了愣,不知是没料到他的问题,还是思考起如何回答,她陷入了短暂沉默。接着,她淡淡说:“没有了。只有我和美琴。”
“……”
那么,那个水池旁的女人——疯子似的,怪物似的,冲上来企图追杀他们的女人——究竟是谁?
最根本的,她还是人么?
静间蓝没能继续思考下去。
“……时候不早了,也请您快些休息吧。晚安。”
不待他回答,她便关上了别馆大门。随即,从外传来清脆一响,锁住了最后一丝令人胆寒的黑夜。
巨兽随之合眼。
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远处的天空上略过一群海鸥,它们叫唤着彼此,随后远去。听不见虫鸣,只有树叶因海风吹拂而产生的沙沙声。远处废弃的摩天轮静止不动,豪华的酒店外的装饰用霓虹灯罢工已久,除了失事的游客外空无一人,东洋的荒废海岛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丽日天子与桃泽领并排坐在沙滩上,前者的衣服已经因为四处走动而变得干燥,后者却仍是狼狈地浑身是水。然而打扮华丽的少年并不在意,镇定的神色反而使他像个流落荒岛的小王子。
他方才回绝了丽日的建议,说着“衣服?不用换了,很快就会干的”,对自己的状况毫不介意。
真是的,这个年纪就开始不在意身体了吗?虽说这一行人里面有一群医生护士,可安乐岛上的那些药也不知道过期没有,感冒了还好,发烧了又该怎么办呢?丽日轻轻地叹了口气,想。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他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却还是心事重重。
“好吧……喔喔还有!之前你在海滩上所以不知道,这个岛上有一些……”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先前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尸体。
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堆到了天花板上的尸体。
好可怕。恶心。好可怕。想吐。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早知道不要来了。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当时自己是彻底不知所措了,原先“一定没有事”的感觉烟消云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冷汗出了一身,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大好的东西,闻到奇怪的味道的话,要躲得远——远的哦!”
果然对着这孩子说不出,只能用这种级别的提示警告他。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提醒哦。不过……奇怪的东西也不一定是不好的。”对方露出了一个少年该有的笑容,“不过天子还是要注意安全啦。大家在这座岛上……希望也能度过一个愉快的旅行。”
真好啊,还是应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呢。察觉到这是个转换话题的好机会,丽日转过头,望着天空,道:“是呀……希望这几天不要下雨呢。”
“那我们就祈祷下不要下雨好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方突然稚气地笑了起来。
“如果谁有缝纫包之类的东西的话还可以做晴天娃娃呢!”
“晴天娃娃?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丽日歪过脑袋,“将圆形的东西放在布里面,画上脸做成小人的样子,然后挂起来,用这个来祈祷天晴!”
“……祈祷、天晴?”
桃泽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嗯!说是以前农民希望能让天气好,有个好收成而做出来的!也有说法说是黑色的晴天娃娃可以祈雨?”
“只是……做个娃娃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完全不付出什么?”
丽日打了个响指,因为谈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他海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有的地方也会通过祭祀之类的方式祈祷天晴,但是晴天娃娃是最简单的!而且很可爱!现在也有很多做成晴天娃娃样子的钥匙扣啦,娃娃啦之类的。”
不管课业有多么繁忙,每个月超自然社团的那群家伙还是会抽出时间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实践最新的校园怪谈也好,一起在荒废的地方探险也好,即使是谈着不切实际的话题,都是难以言喻的快乐。因为这份久远的回忆,他露出了一个相当快活的笑容,又故作严肃地皱起眉头:“有的时候付出了什么反而会有反效果哦?中国那边有传说,有个地方为了祈雨,经常将年幼的孩子作为祭品……但是天神却因此大怒,认为人们的做法是不珍惜生命,使这个地方久久不降雨,造成大旱哦。”
令他意外的是,领摇了摇头。随后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东西似地笑了起来:“嗯……说不定是这位神没能力呢?”
“不知道啦。嗯——我们终究都是人类,再怎么揣测也没法知道神明真正的想法呢。不管怎样,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是多多注意比较好!那种觉得世界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没有的人,真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打开话匣子的丽日絮絮叨叨地说着,而桃泽只回以“嗯”,偶尔点点头。会错了对方的意,丽日猛转过头,认真地问:“你也是相信他们存在的吧!”
“天子是有信仰的人吗?”桃泽反问对方。
“没有哦,但是天子相信神是存在的!”他眨了眨眼睛,“那桃泽君呢?桃泽君信仰什么?”
“我?”
桃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听姐姐的话啦。”
“你们姐弟关系很好呢!真羡慕啊,天子也想要兄弟姐妹!”没有察觉到对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丽日伸了个懒腰。
“不管是兄弟姐妹还是什么,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奇妙的联系,都是很美妙的哦。”
“大家都被看不见的红线牵在了一起——!”闭上双眼的丽日,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少年点起了头,露出了赞同的神情。
或许真是如此吧,冥冥之中,登上游轮的46个人,早就被看不见的红线牵在一起。那些红线乱如剪不断的麻,将他们直直地往这座孤岛拽去。
又或者说,是往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呢?
这些都不重要,丽日听到身后传来同伴呼唤他的声音。他站起身来,背对着阳光,向桃泽伸出了手:
“对了,大家好像要去探索这边的公寓呢,你也要一起来吗?”
不管未来如何,人总是要向前进的。
第三日的夜晚,我们去了监狱那边。
开始是比较在意监狱边上那个全是尸体的坑,结果等我们接近监狱,有人提出来去看看审讯室。
监狱看起来黑漆漆的,张着嘴似乎像是通到怪物内部。因为领和诗织还在里面,我们也没有贸然进去,只是在外面找到了审讯室的位子,慢慢地向审讯室那边靠近。
审讯室和别的地方一样,有一个很高很小,装着栏杆的通气口。我们靠近那边果然听见里面有着什么声音。
我的日语不太好,这样模模糊糊地说话也是听不清,只能听到里面有烤肉的声音……谁会晚上在审讯室里面烤肉?领和诗织小姐吗?
但是说话声音并不像领和诗织小姐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在里面。
不过在这里……在安乐岛,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我们今天出来什么都没碰见安全回去才是奇怪的事情。
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在第二天去问了一下领在晚上有没有碰见发生什么。
“领最近在监狱晚上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虽然他不一定告诉我就是了。
领摆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晚上?没听到啊。“
我也不打算把我们晚上去过监狱的事情告诉他们,只是提醒道:“这样啊……原本还担心领和诗织小姐晚上会碰到什么。毕竟是在不熟悉的环境。“
只是对于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来说这是不熟悉的环境,对于领和诗织……说不定熟得很。表面的话还是得说得漂亮。
“嗯……“领应了一声,还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不过总比住在那里好。”
我们现在的人分为两拨,和深沢家的两位小姐比较亲近的人会选择住去深沢家的别馆。但是我一向不喜欢那个地方,所以从上岛以来一直是住在酒店的别墅区的。
结合深沢家姐妹之前对桃泽姐弟的评价,我觉得应该指的是深沢家。
领看我不说话,笑了一声说道:“不过也对……对于他们来说……呵呵,不好说,现在变成这样了,和谁住都差不多。”
他不再说下去,我只好接话问道:“是古宅那边?“
领点点头:“对,就是说那群人。”
“领对深沢姐妹他们是知道什么吗……感觉他们有好多秘密。”
敌意从来不是无缘无故而来的,如果和我们开始的猜想一样的话,那么恐怕领和桃泽小姐是知道一年前……或者以前这个岛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神降下的惩罚的话,那也应该给我们机会去弥补。
“她们?“领保持着那样古怪的表情,上扬着的嘴角却见不到丝丝笑意:”总之叶衍不要跟着他们就对了。叶衍是跟着我的,对吧?“
这是自然。我点头道:“是的,我永远会站在领和诗织小姐这边的。”
领似乎对于我的回答很满意,终于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一下。
“不管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对我来说都是正确的。”我极为任性地讲着。
叶家人向来护短,这也许是遗传的性格——从最开始的开始,柳家嫁过来的女儿在我们这里受了委屈自刎,叶家人反而去柳家的地盘上闹腾。
但是好歹比起隔壁柳家,叶家人多了一丝的血性。对于我们来说,家族荣耀财产权利,都是用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为了这些人,赔上叶家的一切都不为过。
领坚定地对我说道:“相信我,我们就是正确的。”
“我会保护领和诗织小姐的,我会把你们带出这里的。”这样和领说道:“只要大家在一起。”
领又弯起眼睛笑道:“大家……会在一起的。
“永远快乐的在一起。“
我在领的眼中看见了我自己。我还看见了我之前的那个梦境。
在他眼中的我似乎身处于一片玫瑰花田之中,身上缠满了荆棘,捆绑着血脉。
“会的。“我听见被玫瑰花吸食血液的自己这么说着。
懒得关联大家了,写着开心的
安乐岛上的人们信仰的真荼女神是一位善良的女神,只要为她祈祷就能被女神祝福。为了恢复岛上的生态,让原生动物快乐地繁衍生息,政府将人们迁出了安乐岛,却没拆除岛上的建筑。如今的岛上已是一片废弃小镇上生长出来的森林,来者无不为之震撼。安乐岛重新开放后首次前来参观的46名游客因为意外的海难被困岛上,却不知其中有8名弑神者试图将其他人全部变为吸引神明的诱饵——祭品……
【弑神者阵营】
深沢姐妹:
坚定的无神论者双胞胎,罪犯之子,目前离家出走中。姐姐性格冷淡善于撒谎,以他人的痛苦为乐,喜欢苦味的食物;妹妹活泼开朗,过于敏感,喜欢与他人接触。
梦见木棉花:
冷静的大小姐性格,身上穿着淘宝爆款全身套,你不主动找她说话绝对不理你,嘴很毒,厌恶哥哥。
梦见悬铃木:
看似朴实的小老板,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非常狡诈,暗地里其实是个传销头头,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之前要供着阿花这个小王八蛋。
今泉慎司:
入职多年都没加薪升职的可怜白领,真诚友善,但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了不缺你一个表白屡屡被拒,还要给家里人还债,非常看重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十羽漪良纺:
靠着自己的努力独自创办了公司的年轻企业家,直球天王,讲不来情话,甚至被人调情了会脸红很久。和他哥一样没有女人缘,是个护哥的好弟弟。
桃泽领:
性格乖顺的普通天然系少年,三观正直,脖子上有一个项链,里面是雏菊干花。一直在寻找成为共产党员的方法。对自己的姐姐很头疼,为了能够以后离她越来越远正在努力学习,目标是哈佛博士后。
桃泽诗织:
叛逆期离家出走的辍学少女,大大咧咧的活力女孩,易怒。烫发刺青一个不差,现在在朋友的摇滚乐队里做鼓手维生。感觉弟弟的人生很没有意思。
【祭品阵营】
蓝原仙介:
彬彬有礼,成绩优秀的不良少年,性格比较活泼,不屑于和其他人混在一起,觉得不良用语是个很尬的东西。会翘课去买新发售的游戏。会弹吉他玩滑板打篮球,活生生的男主角类型高中生。
奥莉奥·斯特林:
笨蛋穷学生,被家里千辛万苦送到表姐百筑真鱼的身边去获得更好的教育。偶尔会ky,非常丧,及格了会高兴到飞天,偶尔直觉超强。喜欢吃早餐牛奶饼干。
龙以棠:
充满活力的偶像宅,成绩中等,会翘课去给爱豆接机的类型。话痨,笑容很爽朗,乐于助人,体育满分,特长是打wota艺。
相蘇町:
大姐头性格的白领伪娘,有点粗心但是人很好所以没关系,你的知心姐姐,经常会好心办坏事。很能喝酒,能放倒一桌人。
矢崎晴树:
性格冷漠的社会青年,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现在是无业游民,缺钱了就去抢劫……是不可能的,是去便利店打工。对他人漠不关心,满口跑火车,天天换女友。
弥生小百合:
温柔端庄的护士,忠贞的女性,就算对象是个渣也会笑着接受。性格温和,在病人间很受欢迎,遇到调戏自己的人会非常严肃地训斥回去。
百筑空蝉:
职业黑,平常的生意就是当水军黑人,手下一群帮着干活的小弟,有开网店。撇开这个不谈,是个非常严肃的表姐,对奥莉奥要求很多,豆腐嘴刀子心。
丽日天子:
天天翘课的劣等大学生,毒舌,讨厌和人接触的家里蹲。经常去夜店蹦迪喝酒,是个渣伪娘。经常用可爱的笑容迷惑土豪,然后敲诈他们的钱包。
栀茶白英:
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医生,没有女朋友,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非常注重养生,打开他的保温瓶你会发现一整罐加了中药的酸梅汁。
曲乐做了错事。
比把同学的鞋带和课桌腿系一块儿要严重得多,使平时即使枕头带着霉味也能三分钟内沉眠的他无法入睡。
他盯着和式房间的低矮天花,觉得它比前几天要来得低仄,沉甸甸地压在良心上,而昏黄的光也比之前要黯淡些许。他侧过身,可小飞蛾撞着灯罩地噗嗤声还是吵得他无法入睡。
曲乐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对着墙壁呐呐开口,嗓门儿小得像不想吵到那只蛾子。
“安藤先生,我、我们,果然还是去道歉吧……?”
“安腾先生?”
他背后只有书写的声响,和他一起做了坏事的安藤像没听见似的持续记录着什么。
曲乐不可遏制地开始想象他的同伴是不是在写日剧里会出现的谢罪书、正积攒勇气好在天亮后砍掉自己的小指赔礼道歉。
——虽然安藤先生看起来是脾气特别温和的老好人,但这样的人可能对自己特别严格不是吗?而且日本好像到现在还有真会这么做的人(在黑道漫画里)!
——太危险了!
他一骨碌爬起身,看向安藤,发现自己的临时监护人正面沉如水地跪坐在矮桌边写着什么,专注至极。
“安、安藤先生?”曲乐胆战心惊,偷偷挪到餐台边上藏起水果刀才靠过去壮着胆子叫他:“您在写什么?”
对方这才恍然地抬起头。“怎么了曲乐?睡不着吗?”
——面色如常,刚才大概是太入神了没听见。
少年飞快地瞄了眼安藤面前的记事本。
可喜可贺,不是血书,字是用普通的黑水笔写的。【山崎小春】这个名字旁边打了问号,其他还写了警署、案件之类的汉字和他看不懂的日文。
这让曲乐从另一个方面紧张了起来。
他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地询问神色严肃的男人,“安腾先生,你在调查小春姐吗?”
对方看了他一眼,自然地合上记事本。
“调查?这个词不是用在这里的。”
——仔细认真又严格,是平时的安藤先生。
曲乐沉甸甸的心脏轻盈了一些,在他身侧盘腿坐下冲那本本子努努嘴,
“可您在记录和小春姐有关的事情吧?小春姐伪装了身份、一个人在调查这里的警察局,之前也一个人在这种又是僵尸又是幽灵的地方探东奔西走,深夜也不回来。”
安藤默然不语,曲乐却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安藤先生,你能不能劝劝小春姐啊?这里真的很危险!我们前天刚在月台遇到僵尸,今天又碰到会突然消失的飞头蛮,而且它就住在小春姐隔壁的房间。”话匣子一打开便滔滔不绝,“听说还有闻到就会产生幻觉的奇怪药丸,在河里钓鱼会钓到零部件——啊这件事其实不太可信啦,我这几天钓起来的都是鱼——但现在情况这么诡异,怎么看都是大家一起调查比较安全吧?”
可安藤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只是说:“小曲,山崎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于是新的担忧攥紧曲乐。
他盯着安藤,满心纠结地、压低声音问,“安藤先生,你也在怀疑吧?小春姐会不会是在做法律不允许的事情啊?像是私家侦探之类的。现在镇子上的人大都消失了,小春姐如果因此铤而走险进行平时不可能被允许的调查,我们要不要提醒……”
他突然不再往下说。
——可我和安藤先生现在也做了类似的事情,窥探小春姐的秘密成为共犯了。
——真的要和小春姐承认错误吗?她会怎么想啊?肯定会觉得我们是不可信的人,大概会很讨厌做出这种事的我们……可能之后不会吃我煮的东西了。
说不定还会气到哭出来。
形形色色的猜测在曲乐心中打转。他想起前天早上总是积极地笑着的山崎小春因和森山警官吵架而哭得眼眶红肿,觉得像是被下了禁言术。
他看见安藤叹了口气,好像打算说点什么。
“干、干脆变个思路怎么样?”曲乐于是突然大声嚷了一句,将安藤还没能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安藤先生,要不我们暗中帮助小春姐吧?像皮匠的红帽子小人们一样协助她做想做的事情,如果有不那么合理的就含蓄点儿劝她收手,等弄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以后再和她承认全部的错误!怎么样?”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再提要彻底为这件事而道歉,期待又紧张地看着安藤。
而后安藤点点头,在他来得及小声欢呼前说,“曲乐。相比较于山崎小姐,更容易陷入危险的是你。别担心了,你还是个小孩子,先照顾好自己。而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到山崎小姐。”
曲乐看着他,迷茫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被排除在外。
可这没有什么好反对的。安藤先生也好,小春姐也好,尽管厨艺已经和小餐馆的老板处于同一水平线,但自己在他们眼里确实还是个孩子。
他抿起嘴唇,偏过头,像要逃开这事实,可最后还是认认真真看向安藤。
轻声地、郑重地
“……那小春姐就拜托您了,安藤先生。”
高贵的从来不是姓氏,而是血脉里流淌着的。——兰斯洛特
我是叶家的大小姐,出去都会这么介绍自己。
听我的父母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会提着裙子,用小高跟的后跟踩地,哒哒哒地跟在别人后面说着:“我是叶衍,叶家大小姐,叶岩先生是我的父亲,叶重夕是我的爷爷,开国将军李讼是我的外功,柳家夫人是我的堂姐……”一定要人家称我一句大小姐才肯罢休。
我一直觉得是母亲在戏弄我,毕竟在我有记忆以来,所有看见我的人都得点头和我说一句大小姐,或者单膝跪下来给我吻手礼。我根本不需要一个个去重复我的身份。
和小说里那些渴望普通人生活的大小姐大少爷不一样,我是真真切切地在享受着作为叶家大小姐的一切,并且明里暗里没有叛逆行为。不去夜店,不去酒吧,学习的是最标准的交谊舞。从小开始抬着头走路,维持一个不卑不亢的弧度,培养一个大家族应有的包容同理心,也培养着一个大家族必须有的高傲和自尊。我和我弟弟妹妹,我堂兄妹被长辈们称为叶家最突出的一代。
我有个天真而感性的母亲,作为李家老幺,没结婚之前被家里的哥哥姐姐宠着,结婚之后被我父亲宠着,从来没有过需要担负家族的任务。所以她隔段时间总是一脸忧愁地看着我:“衍衍,你一点都不像小孩。”
我合上手中的账本:“妈妈,我这样挺好的。”
她总觉得亏欠了我和我弟弟一个童年,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童年,去游乐场玩耍或者去森林里面爬树并不能让我的德语水平长进一点点。比起外面新鲜的空气,我更喜欢书房里被过滤过的,包含着纸张陈旧味道的气息。
但她总是想着办法让我们出去玩,想着办法弄来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去年甚至还弄来了一个去原始部落探险的名额,怂恿着我和烟烟背着父亲去参加,最后还是被父亲发现教育了一顿才安分下来,不再给我科普那个原始部落到底是有多么多么的自然。
“安乐岛?……妈妈,这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好名字吧。“
“怎么会,你怎么和你爸一样迷信。“
“我很迷信,并不会去这种莫名其妙的岛上玩,谢谢妈妈。”
“那邮轮旅行你去吗?”
我仔细想了一下邮轮上除了翻船,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最近烟烟和父亲美国参加精密交流会,每天熬着困意给我发消息都是撒着娇重复自己好累,好饿,好想回国。如果我告诉烟烟我现在正在一个邮轮上度假,那怕是会生气到再也不给我发消息吧。
想起来气得跳脚却不能表现出来维持贵族礼仪的烟烟,我就心情愉悦起来:“邮轮可以考虑,等等把材料给我?“
妈妈听了之后立刻弯起眼睛,走出书房之前还朝我挥挥手:“我先去安排!玩的开心,衍衍。“
我妈安排玩乐的事情我从来不担心,毕竟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家玩,出去玩,出国玩,怎么开心奢侈怎么玩,根本不考虑开销的问题。
等所有方案都拿到了我手里,我才意识到妈妈对我去那个什么安乐岛有多么地执着。看到资料上面写着“因为安乐岛维护所以不能进去,本公司特别安排了环游安乐岛的邮轮旅行“的时候,很不礼貌的啧了一下舌。
我们家什么都好,就是出奇的迷信。我只是不喜欢名字不吉利的东西,我父亲和我祖父的迷信程度已经到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烧香拜佛,恪守着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山高皇帝远,我母亲就这样算计我。
不过我已经把那几天的行程安排开来了,如果再调回去涉及到的人太多也麻烦,在家无聊带着,不如去参加一下这个名字很不吉利的……唔,环岛旅行?
虽然叫安乐岛,但是在日本文化中应该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含义吧……我只能祈求我不太熟悉的日本文化中对于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很特别的用法,只是翻译过来的时候凑巧碰见了这两个字而已。
我确认了已经空出十二天的时间可以让我任性地跑去日本参加邮轮旅行之后,便坐上了去日本的飞机,将洗干净的手指放入口中做着最原始的祈祷,希望在之后登上这艘给我很不吉利感觉的邮轮,在这游轮上生活的十天。
生活对我不要太狠。
但愿吧。
1
我,今泉·极夜黑旋风·嗜血狂龙·沃贞德侯布措·(下略一万字)·慎司,是全球第一大财团——安乐岛了解一下,简称安下集团的首席大公子。
每天,我都要从面积十万平方米的大床中央醒来,有一千个漂亮mm穿着女仆装伺候我,但只有擦本公司最新研制的口红,要我亲自上阵。我的早餐是用来自法国阿尔卑斯山送来的露水与生长在长白山顶端的水晶稻米所煮出的稀饭,中午则是……算了,凡人,你们就算听了也是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呵。
每当我迈出家门,总有一万个迷妹站在门口,为首的粉丝团团长弥生小百合带着她的一众姐妹大声呐喊着:“今泉锅锅里好帅!我是里der小迷妹!!!”虽然我很佩服她们能大喊出这种话还不感到羞耻,然而我不为所动,任由从英国皇家军队跳槽来的保安将他们带离,然后跨进我的加长版镶钻林肯,打一个响指,道:“司机,请送我去……”
“去哪,我亲爱的哥哥?”
我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头上也纷纷扬扬地飘下了椿花。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在尽职尽责地破坏我完美的人生。
此时,他淡定地坐在我身后的座位上,身着一身他不配有的黑丝绸混金丝所制成的布料裁剪出的和服,抹过他同样不配拥有的桂花头油的头发丝丝顺滑,手中是一只一看就知道和我一个想法的脸很臭可是皮毛油光发亮的土拨鼠(并且它飞快地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的白姓白莲花秘书一脸不知所措,慌张地凑在我身边说道:“今泉大公子,他是突然出现在车上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话还没说完,一阵风吹过,她就被吹得倒在了地上,眼中含泪,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喊着“嘤嘤嘤”。
然而我却没有心思管她,一边抚摸着土拨鼠,一边黑着脸怒吼道:“你给我滚!”
天色顿时暗了下来,伴随着一阵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风雨。
这个男人,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十羽漪·尼德白月光·月下白樱·琦茗梓昊抹樊·(下略八千字)·良纺。
2
今夜,我参加了上流社会的相亲大会。
呵,这种无聊的宴会,若不是家父——安下集团首席大总裁对我有要求,怎么可能会去?
我踱步在会场门口,突然地,从门口的花丛里窜出来一个少年:“今泉哥,你来啦!”
哎呀真可爱。
他的衣服整整齐齐,一点也没有凌乱,身边因为喜悦飘起了玫瑰花,很快就满地都是。这位正是桃泽集团的小公子,而他们集团有个秘密,那就是他们家族里全都是玫瑰妖精与人类的混血,面前的桃泽领小少爷则是当代的玫瑰小王子,每天有起码10个小时都宅在妖精世界的玫瑰宫殿里赏花和赞美姐姐。
他身边站了两个少女,大概吧。一个是据说小时候被桃泽小少爷救了所以长大就化形来报恩的公水母精,另一个则是中国来的叶家大小姐。
此时,一位女子缓缓走来,左手捂着嘴,道:“领,你怎么还在这里?”
话音刚落,水母精被吓回了原型,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里,叶小姐则踩着祥云唰唰地飞走。
“我还以为领身边出现了奇怪的人呢,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进去了哦,今泉先生。”桃泽家的大小姐桃泽诗织笑意盈盈,领着她突然双倍快乐的弟弟走向了会场。
嗨呀,别人家的弟弟就是好。
3
上流社会的相亲大会自然是和平民的不一样的。
平民百姓都是唠嗑唠嗑唠嗑商业互吹最后互留微信,我们贵族就不一样了,我们看头发。
比如说那边那个梦见家的一哥,跟他妹站在一起时头发不仅闪闪发光还是七彩的,结果隔壁安藤组的下任继承人一过来,整个脑袋瓜子黑的就和个炭似的。过会儿人椎名小姐来了,他妹高兴得头发更卷了一点并且飘起了木棉花,满地毛乎乎,他就变成了爆炸头。
再看看人家深沢家的两姐妹,虽然是被家里人硬带来见世面的,可情绪管理能力却比其他人好了个千百倍,一不掉花二不变色,头发从始至终都顺滑得像是用过飘……
飘个○啊,我们有钱人用的都是天山矿泉水配意大利产的皇家精油皂。
我轻抿一口安乐土拨鼠,产自fa♂国的贵族生双黄蛋在液体顶端轻轻晃动,这鸡尾酒的味道竟该死的甜美。
……
……不对啊!甜美过头了吧!
这么一想,好像先前身体的某个部位就热fufu的,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疑惑地舔了舔嘴唇,又仔细尝了一口,却只能感觉越来越困。
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讨厌鬼对着自己轻轻叹气,然后把自己抱起。
4
“傻哥哥,你真的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相亲宴会?”
“我们安下集团的财富是多少人掂量着的,这你可是清清楚楚。想要通过有我们家血液的孩子来要挟钱财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若不是我往鸡尾酒里放了安眠药,今晚会发生什么,你可知道?”
“那个往哥哥的口红里混入不该有的东西的人,已经被处理了。”
月光入户,十羽漪良纺伸出手,描着兄长脸部的轮廓。
“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好好睡吧。”
5
“是不可能的!!!”
只听见梦见木棉花在房间内回响起来,四周的窗户“啪”的一声关上。十羽漪心中一惊,大喊:“阿花,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浪浪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我家的宅邸哦!还有那边的浪哥!装睡装够了吧!”
“什么?!”
“哥,你都、听到了?!”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略,你们现在被关在了‘不互相表述心意就没法出去’的房间!就酱!掰!”
“画风变得太快了吧?!?!”
房间顶端装饰着施华洛维奇水晶和南非大钻石的吊灯突然亮起,我清晰地看到十羽漪这个小王八蛋坐在床边,双手却一左一右撑在我身边,上半身罩在我上方。床边是荷兰顶级工匠制作的银丝帷幔,德国老司机手工打造的时钟当当作响,水晶浣熊从里面探出头,发出了“这篇真的是黄白”的声音。正是12点,灰姑娘脱下了他的水晶鞋。他逆着光,一根一根发丝好像镀了银,古铜色的皮肤光滑细腻,披着此刻缓慢落下的纯金樱花瓣。
……
不,这、这怎么可能!这龟娃子只会掉栀子花!可是纯金樱花瓣,是只有我……
“……呵,原来我们的心意是一样的啊。”
他面露喜色,双眼闪闪发光,头发突然变长并且铺到了地上,一路延长掉到窗外,栀子花与金樱花交杂在一起。
这一刻,窗外乌云散尽,月光是那么迷人。
6
“今泉先生怎么了吗?脸色不大好哦。”
“……做了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