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曲折的9天,诸位游客终于解开了福音镇的谜团,重新回到了“现实”。
恭喜各位,度过了一个平安的假期呢。
企划六期已经结束,更多后续信息将在企划群内及微博公布,敬请关注。
在我们离开剧院的同时,岛上的气氛似乎变了变。
可能在大家之中,感觉最深刻的便是我。我在那种诡异的气氛消失之后心脏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痛得我直不起腰,痛得我四肢无力,几乎要将自己蜷缩起来才能缓解这种一下子涌上来的伤心,难过,绝望,愤怒……无数负面情绪。
我知道这是烟烟的感情,我回到了我的那个世界,那个我和烟烟存在的世界。
根本不需要打电话来联络,我知道烟烟已经确认了我的消息,现在应该是在乘着直升飞机来的路上。
和大家回合之后,梦见先生也用手机拨打了求救电话,不出意外的可以打通了。过了一会,我看见直升飞机群出现在了远方。
烟烟和大家的救援部队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他已经等不到直升飞机停稳,直接拉着牵引绳从上面滑了下来,我只能在下面接住他。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怀里的分量轻了不少,看来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叶烟死命扒着我,恨不得将双脚也挂在我身上。我也紧紧抱着他。对于我来说,他便是我的珍宝,我的全世界,我的阳光,我的氧气,我的生命。
他将脸埋在我颈部呜咽着,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失而复得的欣喜完全感染了我们。似乎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们便是在地下缠着的根。
等烟烟的欣喜过了,就开始一口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得很,应该是破皮了。我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任由他在我身上印下自己的标记。他咬着咬着,又迷迷糊糊地过来蹭我的嘴唇。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看来是破皮了。
我接受着他似乎是惩罚的亲吻,任由他胡乱地扫过我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我甚至有他想舔过我五脏六腑的错觉。
亲吻是婴儿表达喜爱的方式,人在最开始经历的发展阶段便是口唇期……我们都知道的。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不像话了。
我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停下来,烟烟终于将舌头退了出去,留给我一点呼吸的空间,然后咬着我的下嘴唇,用哭腔恶狠狠地说道:“叶衍,你这次把我得罪狠了。”
听他这语气我心就软了一半,听他说我我整个身体都麻了,也就任由他继续亲亲弄弄,宣泄着他的不满和欢喜。
直到他好不容易平静一点,就拉着我往家里的直升飞机那边赶。我任由他搂着走。
“叶衍……”我听见后面有人在叫我,回过头才发现桃泽领和桃泽诗织还没有上直升飞机,是桃泽领在后面叫我。
“叶衍……这位是叶烟吧?“
我点点头,向他们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弟弟叶烟,这两位是双胞胎姐弟,桃泽领和桃泽诗织。”
烟烟听不懂日语,但是也应该勉强知道了是我在向他们介绍他。他向桃泽家的两位微微鞠躬,做足了贵族气派。但是嘴里说的中文就不那么好听:“我在那边等得焦急地时候,你在这里勾搭姐弟。
仗着周围没人听得懂中文就瞎说话,我掐了他的腰一下。
叶烟吃痛,还是维持着表面有风度的微笑。只是搂着我的手更加用力。我感觉我的腰都快被他折了。
“叶衍。“桃泽领看着我问道:”你想不想……和我回家看看?“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不过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了。
桃泽领和桃泽诗织的确是我在这十天里能活下来的阳光,我十分感谢他们,但是现在我有我自己的阳光了。
我的烟烟,我的生命。我的科摩多。
烟烟已经很不耐烦了,我也现在只想和我弟弟,和我的家人血亲呆在一起。所以我挥了挥手说道:“下次有机会再去吧。再见,领。“
说着便转了头,被叶烟搂着腰上了直升飞机。到了直升飞机上叶烟更加不顾礼仪,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扒拉在我身上。
他问我这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惊奇。我从小便不能和烟烟说谎,因为我们的感觉是相通的。彼此会经历什么,彼此能经历什么都是一看便知。但是这十天,好像我和叶烟之间的连线被切断了一样,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姐姐拯救世界去了呀。”我这样和他说道。
叶烟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又咬我:“说胡话。”
我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有事瞒着叶烟的感觉,倒是新奇。仍由他怎么缠着我也不肯告诉他。这是我的小秘密,只存在于我一个人心里的,生死冒险故事。
我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回归了我身为叶家大小姐应有的生活,回归了叶烟在我身边的生活。我一点不想活得像荒野求生一样,不应该像孤岛惊魂一样。
我不应当是那样的。
所以管家拿给我那封来自日本,署名为桃泽领的信件的时候,我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会采取信件这种方式,我想了想,还是将那封信扔进了桌子边上的碎纸机里面。
不能给烟烟看见。所以我不能看。
谁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呢?
我无意间看见碎纸机吐出来的纸好像有点显眼的红色,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总不会是血吧。
应该,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毕竟,也没什么重要的。
总字数:2026
中奖回礼
ooc有,凭空捏造
#真没转型
温度
水结成冰的温度的零摄氏度。
钻石的熔点是约为四千摄氏度。
人的正常体温约为三十六点五摄氏度。
而泉千里觉得森暎希的温度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大家总是会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种情况。”
不,这次不一样。对方明确地友善地提醒了“我可是会吃人的哦”,并且在千里装傻的情况下摊开来说“可以成为官能小说家”,千里是没有资格说出上面的话来的。
与吹笛人不同。吹笛人带着被他的笛声迷惑的人不知去向何方。而希则是在等着千里, 等着他过来牵着自己的手,将他带进自己的世界里。
温泉旅馆的榻榻米看似会比普通的床更加方便,只是缺少了一些高度差,也失去了一些便利。
好不容易按着网上搜索的步骤一步一步穿好的浴衣被解下来只需要简单的几步。被温柔地托着后颈接吻只要接受就好了,无需思考他是从哪里学的,习得后又是练习了多少次才能变得如此娴熟地就能将自己吻得呼吸频率错乱。
明明比他年下几岁。千里想,人生阅历不同就是不一样的。
将自己交给他就好。他听从着希的话,任由他摆布。无论是坐到他的腿上也好,被放倒在早就被放置好的被褥上也好,近距离看着对方如同装进了一整个宇宙的眼睛也好。语言里没有魔力,尽管在这个荒谬得如同实验箱庭的世界里充满了仿佛是使用魔力才能做到的无法理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只是情感在催化一切。
说不紧张是假的,事实是紧张得要死。正常男人都看过的黄色影片和图片都只是最低级的感官体验,亲身体验的时候谁总是能够保持一贯的平和心态呢。
幸好希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他似乎害怕会弄伤自己,所以忍了很久,至少在千里看来是这样的。
希会温柔地,小声地询问他。但这种事情难以说出口,千里只能够支支吾吾地点头摇头,要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觉得太难了。
奇怪的感觉填满了从里到外的每一个细胞。莫名的兴奋感,快感,痛感,被充满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他呜咽出声。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让他变得更加兴奋。
体内的激素加热了血液,似乎要沸腾起来,让人变得口干舌燥。
他搂着希的脖颈,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抱紧了浮木。他被汹涌的海浪推动着,不知要去向何方,只有自己怀抱当中的浮木是唯一的最后的依靠。
空气变得灼热,因为他拥抱着的是太阳,是光,是生命不可或缺的部分。
长期家里蹲的后果是千里体力远不如为作为警察的希,从身材上也显得瘦弱一些。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打不过希,在认清了这一点以后他并不打算要和他争什么了,顺其自然,什么都好。
他不抗拒什么,他接受着来自年下有力的狂乱的冲撞和在他身上故意留下痕迹的啃噬,接受着他的索取他的情感。
每当千里感觉到自己漂浮在空中没有实感的时候希总会拉着千里的腰让他迎合自己让他降落。这样的起伏对于千里这样的完全新手来说过于刺激,他咬着下唇想要把让人羞耻的声音全部吞回去,但只要是希凑过去和他接吻,就会无法避免地会有些许的声音从唇齿之间漏出。
这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
也许是刚刚说过的话激怒了他,也可能是因为别的,总之千里觉得和平日里接触的希不一样,但他确实也还是森暎希。
千里的脑袋里已经无法思考其他事情了。他觉得自己在颤抖,被用力地拥抱着也无法抑制这样的激动。
我会很努力的。
请更加喜欢我吧。
他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瑟缩着接受陌生的没顶的快乐,甚至小声地啜泣。快感似乎带走了他所有的体力,连悄悄从眼角划过的泪痕都没有去擦。希凑到他的耳边和他说了一些话,千里除了震惊以外还有害羞,耳根开始变红。他无力地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不想看希,也不想被他看到。
希非常体贴,似乎能读懂千里的想法。
于是千里只能撑着梳妆台,把脸埋进臂弯里,努力不在意在他身后的希。只是人在闭上眼以后,对四周的注意力就会加强,也会变得更加敏感起来。
保持着一个羞耻的姿势,千里可以感觉到体内的一团热量。它霸道地进出,带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黏腻的由液体产生的声音。 擦过敏感点的时候千里的腰就会塌下去一些,希揽着千里的腰固定着,俯下身去亲他的脊背。细碎的湿润亲吻如同夜幕中的星星一样都落到千里的身上。漂亮的安静蛰伏在背上的蝴蝶马上就要展翅飞翔。脊柱是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
如果可以,我会永远相信你的。
所以如果你在背后伸出手扼住我的脖子,我也不会反抗。
千里啊。
抱着他的可爱的小恐龙钻进他臂弯里跟他撒娇的人说。
我会保护你的。
所以没关系的。千里想,要给予足够的信任。
将背后交给你,和你一起重新闯进古怪又危险的地方。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最后千里体力不支被希抱着一起倒在榻榻米上。汗涔涔的皮肤贴在一起仿佛拒绝两个人再分开。他们接吻,交换唾液。千里看着希的眼睛,他的眼里全是他。
请多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请多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在这个没有办法能够获得实感的世界里,只有你有重量。请不要放开我吧,我会很努力地想办法的。
请不要让我做不听,不看,不说的人。
我已经感觉到了寒冷。
算不上是全程在哭,只是眼泪时不时在流。是控制不了的泪水,也没有空闲时间去擦干。眼睛应该红了,总感觉有些干燥,千里闭上眼,希望能够缓解一下。
他感觉到有人在亲他的眼角,也有柔软灵活的物体轻轻地扫过泪水留下的痕迹。
除了躺在他身边的人,再无其他。
为什么哭了呢。
在碰到这么多灵异的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哭。仔细想了想,在普通日常里,千里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哭。为了不表现出自己无用的一面,强行将泪水留在眼眶里,睁大眼试图让它蒸发。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也许是因为希的拥抱吧,虽然接触的时候感觉皮肤是凉凉的,但是是他让自己变得燥热,变得无法思考。
我的体温是零下二百四十八摄氏度。
是你将我融化。
爬山虎霸占了小半面墙,高大的公寓楼这回是真真正正的空无一人。
……前沿撤回,现在有21个人了。
桃泽领从售货机里得到了一瓶矿泉水,他将它从左手抛到右手,再从右手抛回左手,冷静得不可思议。
丽日天子回过头,视线越过其他人,停留在他的身上。
昨天沉船时,这孩子也是这样的表情呢。
……
天是黑的。
游轮上的广播循环播放着疏散通告,慌张的工作人员领着一众穿好救生衣的乘客快步奔向救生艇的放置点。不知名的生物大力撞击着船体,部分胆小的游客已开始哭泣,甚至有人就地写起了遗书。
丽日天子还在不停回头望向餐厅,心思都在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的熔岩蛋糕上。
比利时巧克力熔岩蛋糕啊!只要轻轻往下一切就会流出来的浓郁巧克力,搭配上绵软的……
“——丽日!”
打断他的思维的,是一声焦急的呼唤。回过神来的时候,栀茶白英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平日游刃有余的表情被急切替换。几乎是愤怒地,他没有回头,朝着丽日怒吼道:“白痴!事情不会分个轻重缓急吗!”
知道前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丽日立刻闭上了嘴,任由前辈数落自己。
直觉却告诉自己,所有人都不会出事。
他没把前辈说的话当一回事,只是一边被对方牵着向前走去,一边看向周围的人。百筑小姐四处寻找小奥莉奥,高桥小姐紧张地护好了一看就很贵重的相机,姚先生艰难地挤出几句日语让女性与孩子们先上救生艇,高岛小姐大概和自己一样不担心出事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众人。
只有领,桃泽领,面无表情。
他只是跟随着自己的姐姐,沉默着穿好救生衣,沉默着和她并排坐在救生艇上。
与自己不同,他看起来并不是因为感觉大家都不会出事。
游轮渐渐下沉,先前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游客们只能依靠先前的引导有序地坐到救生艇上。
“该死……”栀茶克制不住地怒斥起这群不负责任的家伙。丽日回过头,突然笑了起来:“前辈前辈,眉头皱成一团可就不帅气了哦!”
“啧……这不是该笑的时候。”
“知道吗?”他突如其来地转移了话题,“古代,人们把水母当成是水的精灵,因为水母被捞上岸后没过多久就会无影无踪,仿佛被蒸发了一样。”
“……”
“但是,水母并没有消失哦!它们只是体内水分含量很多而已啦。就算水蒸发了,体内那些透明的物质还是会好好留在地上的。水母不会轻易消失哦。”
“人也是一样,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死掉啦。”顶着深蓝色水母头的少年轻笑着,“大海是包罗万象的地方,海的神明是不会轻易发怒的。”
“……哈啊……”栀茶凝视着天空,“你这家伙真是……。”
知道对方冷静一点了,放下心的丽日心情愉悦了许多。
“再说了成了精的熔岩蛋糕能有多少能耐啊!里面的巧克力可能冷了固化了,外面可还是绵绵软软的哦!”
“就你心大。”
“诶嘿!”
就在这时,他与领对上了视线。
他手中握着一把绣满蕾丝和玫瑰花的华丽小阳伞,伞面明显偏向诗织。
丽日这才感觉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乌云密布的苍穹下下起了毛毛雨,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救生艇在海面上起伏,他神色平静。
丽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对方直勾勾地盯着看,却发现对方摇了摇头,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就在这个瞬间,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神啊。
——慈悲的神啊,哪是随处可见的呢?
伴随着乘客中数人的惊呼,那艘庞大的游轮就这么被大海吞噬,消失在漆黑的水波里。
雨越来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一艘艘潜水艇就像是一个个孤岛,乘着这群不知该去往何方的人在海面上起伏。领的伞很快就被吹坏了,他不满地皱起眉头,缩进了姐姐手中新拿出来的雨伞所覆盖的范围。
栀茶从行李中抽出了一根看着就很牢固的绳子。
“这是什么啊?”
“安全绳,绑好。”
在自己身上绑结实后,他再次检查了丽日身上的那部分,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浪打了过来。
救生衣的作用微不可见,丽日在心里吐槽着“有钱造大游轮,没钱造好救生衣”,手紧紧地牵着栀茶。
在深蓝的水波中,他迷迷糊糊地看到桃泽姐弟就像他俩一样,互相抓着对方,心中没有任何畏惧。
不管身在何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就再也没有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啊,桃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