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terCrimeI-薩那西烏傳奇”企劃
是設立在第二次工業革命年代架空的奇幻向企劃。
企劃規則以計分戰鬥為主,穿插NPC解謎劇情。
企劃主要面向畫手及文手開放。
其他類型的作品允許投放,但不予計分。
企劃任務對玩家各類型繪畫合作與團隊合作能力有較高要求,
請慎重選擇參與。
企劃負責人:今枝瑞(QQ:1524928104)
企劃交流群:757977364
具體細節歡迎加群瞭解!
希瑞尔在第一声整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出了门。
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带着丝丝潮湿的水汽,在希瑞尔出家门的时候边飘起了零散的小雨,因为羊角节而熙熙攘攘的街市并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雨而冷却,反倒是将气氛炒的更热烈了些。
从各种意味上来讲,希瑞尔并不想接下此次的任务,寻人任务咋看起来适合嗅觉灵敏的兽人,但他从丛林中长大,树林中单纯的水汽味道已经让他的嗅觉偏离了城市的轨道,而岛屿的地形偏偏又像丛林一般,房屋错综复杂的交叠在一起形成奇怪的街道和回路。城市不像是北方的山林那般,气味在树丛间缭绕升腾,城市内的气味像是纠缠在一起的常青藤,无法从中分析得到自己想要的内容,相似的房屋又会让人迷路在其中——就比方说现在的希瑞尔。
出了集市之后太过相似的街道瞬间迷乱了希瑞尔的眼睛,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石砖,小路,店门口悬挂的羊头都如此的相似。碍于自己本身的身份难以开口向别人寻求帮助,迷茫的狼人站在街道旁边的屋檐下来回翻找着地图,寻找街道位置的同时又在担忧自己是否早已将图纸拿反了。“这可是限时任务啊...”希瑞尔长叹一口气抓紧了自己的帽檐,难以抑制的焦躁和不安的情绪逐渐涌上心头,耳朵的跳动几下后又被手按下。本就不该在下雨天出来的,狼人腹诽的同时开始四处张望,随手拦住了一位平民递过地图向人问路
“啊你这是,走反了啊...这个地方是在北方的哦。”平民稍显惊讶的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羊角,难以言喻的看着希瑞尔和他手上的地图。
“你怎么想到要去那位先生的家里的?需要我带路吗”热情的女士凑上前来,抖了抖沾水的帽子。
“...咳...多谢了,如果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会好好感谢你的。”抖抖帽子下的耳朵将地图抽回来,丢下几句感谢的话后像是逃一般的远离了此地,顺便也将女士不满的声音抛在脑后,几个转身后消失在巷子里。
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隐隐约约的加快了雨点下落的速度,悉悉索索的降落在地面上,带着青苔的灰色石砖缝隙中很快边积蓄上了雨水,皮靴踩上去发出有节奏的轻响,街上的人慢慢的稀疏了起来,偶尔有带着斗篷的人出现在街上,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小巷子中。希瑞尔身上的袍子因为潮湿的水汽塌陷下去,耳朵隐隐约约撑起两个角来,迷迷蒙蒙的水汽中被模糊了边缘。本就不该在下雨天出来的,心情低落的狼人拿着被水汽沁润而字迹有些模糊的羊皮纸,头疼的搓了搓自己的眉角。这下事情不太妙了,小巷子错综复杂太容易迷路,大路上人却已经稀疏了,偶尔看见几个四处溜达的里政府职员,就足够让任何魔法师都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和特征了。
这当中不包括一个因为马上就要到地方而步履轻快的狼人。不善法术的狼人并没有想起来要给自己袍子施点小法术防止它过于贴身而将狼耳朵表现的太明显,雨丝早早的打湿了袍子,耳朵支起的角度哪怕在雨雾的掩盖下也足够显眼到里政府的人员靠近。有点生活常识的人也都不会认为这尖角是羊角节的产物,毕竟没有谁过节会把角放在帽子里面。希瑞尔踏上房檐下的石砖之前就感觉到了几道直指此地的恶意,狼人叹了口气把羊皮卷放进背包里面,解开了披风上的绳线。
“雨天真的不适合出门..”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整点的时钟,惊起几只飞鸟后便消散在风中。
披风带着帽子一同从身上滑落,深紫色的狼耳抖了抖,发旋连同发丝被雨水打湿后柔顺的贴在脸上,里政府的职员早已将火枪举起。
远方的天空炸响了这场雨的第一声雷,枪声混杂在雷声里穿破浓厚的雨雾,雨丝落在高温的枪口产生点点白烟,火枪弹药出膛的瞬间武士刀也在空气中划过一线刀光,橙红色的眸子当中子弹的轨迹逐渐清晰放大——金属碰撞的声音大过了雨丝敲击石砖的声音,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伴随着向另一方向飞翔的子弹,水面反射着里政府的职员惊愕的神情和武士刀的刀光。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如此响亮,鲜血喷溅在石墙上留下斑驳痕迹,第二天开门的店铺也许会因此而感到恐慌和困惑,地面上的水混杂了血液变得混浊起来,心脏露出体外扔在搏动,输出着此生最后的余热,血液从人的右侧泊泊流淌,右侧肩膀连同火枪落在两英尺外,放大的眼瞳里面还留着对生的眷恋和不舍,不过最后留给世界的只剩下气管的咕咕声,也许还剩下那么几克的灵魂。
希瑞尔将武士刀上的血迹擦去,有些后悔的将刀收回刀鞘。
本来不应该闹成这个局面,若是他能假装没有看到任自己完成任务也算是一件好事,回去打个报告就是了...狼人边腹诽边走到墙边,抖落粘在发丝上面的几点露珠,古铜色的门把手和散发着潮湿木头味道的大门就在眼前,这时候进去做完任务还赶得回去,甚至还能多领一份赏金——然后呜咽的风声从身后袭来,来不及多想略显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以躲开对方的攻击——事情大了,似乎把更厉害的里政府职员吸引来了,任务铁定是要泡汤了。希瑞尔心中一片灰暗。
某种意义上这样也不错,最起码有了合理的理由去糊弄发布任务的人,希瑞尔活动活动臂膀从地上爬起来,剑锋已然对准他的胸口,来人冷冰冰的看着他。
本该接下来是刀光剑影和鲜血四溅的场景,希瑞尔的关注点却奇怪的偏向了来人的面孔,不同于其他冷冰冰的,带着黑眼圈的职员,如猫一般的异色瞳和明显不属于他的那部分脸,一切看起来都和他身上的制服格格不同。希瑞尔向来是个直言的人,哪怕是不合时宜的时候也倾向于问出口,当然,这些事情建立在对方没有把那把华丽而充满杀意的剑刃向他刺来的前提下。
石板混杂了鲜血和青苔之后变得十分湿滑,雨丝编织成雨幕晃晃悠悠的挂在两人之间,希瑞尔清楚的认识到这人不仅是里政府当中最像是魔法师的一位,也许还会是剑法最好的一位,西洋风格的剑法他也曾在幼时见过,远没有这人所使剑法的十分之一,不如说那时候那些人根本是拿了剑当做棍棒来耍弄比较合适。凌厉的剑光不容许他有太多分心的时刻。劈砍,防守,或是进攻,亮白刀光划过破碎雨幕,最后刀与剑碰撞在一起,金属声在雨中绽出,某种意义上技巧的碰撞已经成为了力量的比拼。
希瑞尔紧盯着对方的脸,稍加思索后问道:“我很欣赏你的剑法...在斩杀你之前,我希望能知道你的名字。”
狼人紧盯住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还有更大份的愤怒和不满,他听见对方用带着一丁点风趣的声音道“我叫奎特·费斯福尔,狼人先生,也许我会更早的将你带回去领赏呢。”
猛烈的攻势瞬间爆发,刚刚建立起的贵族社交晚会般的氛围破碎在风声中,雨势没有停止的意思,头发早被雨水打湿,难受的贴在面颊上,更令人心急的是那扇木门后即将发生的事情——虽说足够老套,不过是小少爷被发现具有魔力,男主人却害怕招致杀身之祸想将其提早解决,老管家四处求援的故事。肯定是小鬼不懂得操控才会吸引来如此多的里政府职员吧,否则应该是魔女或者什么别的来,总不可能是里政府,被打湿的头发遮住眼睛的时候,希瑞尔暗暗骂道。
希瑞尔能够感受得到,奎特在将他赶向那扇门的反方向,从西洋剑向他袭来的间隙中他看到被砍到的里政府职员被人盖上了白布,古旧的木门被破开口子,老管家的声音混合着小孩子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
希瑞尔手上发力,武士刀大力砍出的同时身子向左歪去,他隐隐约约从奎特的侧脸上看见了几许不屑和对他技法的嫌弃,狼人轻巧而灵敏的身子从左侧闪身翻滚过去,武士刀指向对方的剑刃与其碰撞,力道推送着希瑞尔更加前进一步,来不及多想也赶不上拍拍被血水弄脏的披风,希瑞尔冲进了房屋的庭院内。奎特晃晃手腕,看了看表
16:41
雨水滴在表盘上成了水滴,弯弯曲曲的扭曲了时针和分针。
希瑞尔赶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起来晚了那么一分钟,小男孩刚刚被刺穿了心脏,双眼的恐惧还没有散去,鲜血从嘴角滑落,老管家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只有男主人和女主人站在稍高些的门廊里面,手挽着手撑着一把洋伞,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若是忽略门前石板上的一大滩鲜血,门廊上的气氛倒算得上是温馨和谐。
狼人看了半晌,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试了试老管家的气息,又将小男孩的双眼合上,愿他能有个好来世。
奎特合上表的时候,分针指在9的位置 。
他看见狼人情绪低落的走出来,从他身侧擦身而过。不过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本次的任务已经结束,只需将一旁那个倒霉蛋带回去就好了。
希瑞尔回头看着他,想了想,抖了抖狼耳说到:“希瑞尔,我的名字。”
雨还在下,钟声从远方响起,敲开了夜晚的面纱。
【LC第二章主线】【观星社】
克因丝的暴露
出场人物
艾泽尔,里政府侦察组干员,正在996加班中
西玛,里政府医疗组干员,侦察部组未来成员
奎特,里政府科研组干员,酒馆的常客。
道恩,LAVA学院讲师,认识西玛。
泽华,LAVA学生,艾瑞斯与莉莉丝的同学
路希德,LAVA前学生,观星社成员,调酒师
马德琳,观星社成员,发光酒的质变法师
克因丝,观星社成员,勃朗家主人
布拉克/黑,克因丝的义子,酒馆的酒保
建议先看观星社阵营任务1.2
克因丝的黑魔法(上)(下)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47323/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47144/
旗塔,里政府,密谈之椅休息区
西玛……西玛
“西玛!”
他抬起头来,发现艾泽尔端着茶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我可不想侦察组里转进来一个阿尔茨海默症患者。” 说完绕到S型椅子的另外一边与西玛背对背坐下。
西玛张了张嘴,低头发现小叉子上的泡芙掉回碟子里了:”难得见你专门跑来这里喝茶,不是说这里的椅子像是方便接吻用的吗?”
艾泽儿轻哼一声:”难得稍息一下,我想离下堆积如山的文件远点。最近的破事实在是太多了,那帮巫师大概是疯了吧”旗塔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失踪案的事情还是没能解决。而接踵而来的魔物逼着干员们不得996。
西玛迅速撇了一眼,艾泽尔脸上的黑眼圈很显眼。
愿天堂没有魔物,更没有魔法师!
“也许我们之前行动正是蛇打七寸正击要害,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了”西玛将泡芙重新叉起来。
不过巫师们催动这么多魔物进来做什么,这些东西也就吓吓普通人,面对旗塔的专业人士几乎难以造成什么像样的威胁。
杯中的茶水已经稍凉,艾泽尔闭气眼睛,没有品尝,而是直接大口咽下,瞬间清透五脏六腑,心中闷燥一扫而空:”说不定他们在暗中谋划着要搞个大新闻。恐怕这些魔物就是打掩护的手段。”
“你们没查出什么东西吗”
“查谁?我们根本连魔法师的影子都难抓到,那帮狡猾的家伙们滑得像泥鳅,表面上叫嚣不断,实际上很少正面交锋,本事都用在跑路上了。”
台上开嘲讽,台下玩潜行。
这一手玩得溜啊!
“要不我们去查一个魔法师吧”西玛开始大口咀嚼泡芙,他需要充足的糖分来思考。
“现在魔法师都躲起来了,你能找到谁?”艾泽尔不是很惊讶,西玛进入旗塔已经一年了,这位医生经常被派到前线救治各个侦察组成员。说不定他从某位侦察员那得知了些什么。
“有一个人,只是不能完全确定她是魔法师罢了。”
“谁?”
“额头上印着观星徽志的家伙。”西玛给出提示。
艾泽尔转过身来,略微惊讶:”你是说克因丝?”
西玛点点头:”现在来看,她显然是最容易得手线索,我们何不从她身上下手?”
克因丝,以私人医生的身份,已经在萨那混迹10年之久。奇特的是她额头上纹着观星社的标志。
按理来说,旗塔的专业人士们绝对不会放任一个观星社魔法师在他们眼皮底下晃悠
旗塔方面并不是没有调查过她,但在克因丝身上没有发现任何魔法力量的痕迹,也没有任何魔法物品。而她的病人们,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据说是偶尔在有关魔法的传说看到了这个神秘的标志,觉得看好,就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民众因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标志当花纹滥用,让里政府稍稍头大。
唯一的疑点就是她的住所似乎在普利芙河上游的森林深处,那是观星社魔法师活跃的地方。
“为何是她?”艾泽尔不解的问到。
“就在上个月,狄伦独自一人去调查了克因丝的家,虽然他不愿多说,不过十有八九遇到了魔法师,因为他申请了新的一次性魔法防御道具,这个克因丝多半有问题。”
“既然如此,废话就不多说了,我这去找格劳斯。”艾泽尔径直离去,格劳斯是在里政府就职多年的记录员,他应该最清楚克因丝的资料。
泉堂,观星社,普利芙河上游。
“等等,克因丝,你又要去城里的那个酒馆吗?”马德琳立在摩托车一旁。
“不,我只是回家而已”克因丝摇摇头,将几箱酒放在副座上,点点草屑洒了下来。
“别逗了,谁不知道你现在天天晚上往城里跑,说真的,太危险了”她忍不住用手里的伞敲了敲副座上的几箱酒:”万一碎了瓶酒,里面的魔法力量马上就会被发现的。”
箱子中的酒是质变过的的特殊酒。克因丝无法轻易施展魔法对酒水进行属性质变,不得不借助马德琳的魔法。
光魔法是马德琳的领域,在她的帮助下,克因丝质变出了一种特殊的发光酒水,名为‘祈福’。
“没事,我真的要先回家一趟,弥赛亚会想办法送过去的。” 符文魔法师弥赛亚可以给酒上一个保护阵法,自然能以防万一了。克因丝将酒箱用绳子小心翼翼捆牢。
“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搞个什么酒馆?你们就不能等以后再弄吗?”马德琳摇摇头。
别看海员节期间萨那似乎没什么大事,实际暗流汹涌。
失踪案的凶手一直都没有抓到, 侦查组已经愁白了头。旗塔发动了民间的力量来造势,希望民众能多举报有关魔法的线索,然后坐享其成,但目前收效甚微,远不如里政府成员可靠,行动组往往只能在魔法师完事后姗姗来迟。而海员节也完全称不上风平浪静,萨那镇里魔物侵入事件频发,现在里政府已经忙得后脚跟不着地了。
火柴点燃了烟斗,克因丝慢慢吸了一口:”你知道白左吗?红色学会的家伙”
“听说过,据说是个嗜钱如命的家伙,一点
夸特尼 就能收买他”马德琳不由发出鄙夷的声音,不能正视魔法力量面的人会让她有些不爽。
白左,曾经的红学高层,有钱,也很贪钱,甚至有传闻他因为赏金任务而害死了学会成员,现在已经被革职成了普通成员。
克因丝哈哈笑了两声:”传闻总是有那么点夸张的,如果你哪天烟花之地开荤的话,说不定能遇上他。他不仅贪财,还好色,而且男女不忌。小心被他看上哦!”
马德琳面皮一抽,这女人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难道是他出钱开的酒馆?”
吐出一串串的烟圈,克因丝接着道:”没错,其实搞这个酒馆就是我们两边的意思的。现在里政府给的压力越来越大,真是一点点痕迹他们都不放过。实际上之前已经有里政府成员入侵到我的宅邸里,还好家里的几个小家伙还算争气。”
马德琳惊讶了一声,里政府的家伙居然都骑到脸上来了。 想想前段时间自己和艾维斯还在悠哉悠哉过日子,庆祝着羊角节,不由缩了下脖子。
“火山场开始活跃起来了,红学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魔法师啊,一样是首尾难顾。火山场虽说是重中之重,但是他们也不想就此放手城里的局势。而这个酒馆其实就是我们双方合作的项目,要是放在平时那群家伙才不会搭理我们。当然也这合作也仅限一些简单的情报交流而已。里政府无暇顾及,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魔法师去那边会面的。我觉得你也应该光顾下酒馆,比起情报,其实那些家伙大部分时间在交流魔法知识”
克因丝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你不是一直在苦苦改进自己的魔法么。红色学会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们懂的黑魔法其实一点也不少,你的机会说不定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马德琳沉吟了一下,接过这张黑色的名片。她本来想说自己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但是一说光魔法,她可就不困了。
收好名片后,马德琳微微一礼表示谢谢意,不过脸上的担心之色依然未去:”还是让我陪您一起去吧,里政府的侦查员都跑您家里去了。”眼前的一直自信满满老前辈实际上粗枝大叶得一比,她忍不住用上了敬语。
克因丝跨上摩托车,手指在头上比划一下:”安心啦,有人照着我的啦,晚上酒馆见!”
马德琳看着摩托车在夕阳下远去,掏出名片, 手指摩挲过漆黑的表面,粗糙的颗粒不时在闪烁,犹如夜空中的星砾。上面凹印了一个名字 ‘De L'ombre’,旁边勾画着一轮弯月。隐隐间她看到了什么。
一段萨那的街道了浮现在眼前。
什么时候去看看呢?虽然现在比较冒险。她思索着要不要告诉艾维斯。
旗塔,里政府,科研区卫生间
里政府的员工待遇不菲且不说,办公设施都是十分精致的高端货,即充满了未来风的科技感,又不失人性化的独特设计。
厕所单间用的是精致的小百叶门,门不高,如果里面有人会刚好露出半个脑袋,提醒里面有人。门里是一个S型的马桶,可供两人并排相背而坐,而中间的小台子上放着一些刊物。即不会泄露隐私也不会阻碍同事交流感情,充满人文关怀。
此时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里面了,手里正拿着一份档案在认真翻阅。
奎特打开百叶门,顺手摸起台子上的一份旗塔周刊在另外一边坐下:”艾泽尔,听说你那边很忙,怎么有空跑来科研区了?”
艾泽尔不仅经常上前线,也经常兼任枪械的研究改造工作,实际上会因为任务需要,会时不时出现在这里。
“我需要一点特殊的装备”
“哦,遇到麻烦了么,什么魔物?”
“不是魔物,是魔法师,我希望能活捉一个魔法师”
“哦?”活捉可比直接杀死危险多了,谁也不知道臭魔法师会几个魔法。
奎特把书刊合上:”来,把资料给我看看”
艾泽尔将手里的档案摊在中间的刊物上:“主要完全没有记录到这个家伙用过什么魔法,甚至不能确定她是否是一个魔法师”
奎特瞳孔一缩:“克因丝?你们侦察组有搞到什么证据吗?”奎特经常下酒馆,会时不时遇到克因丝,不过一直都没从她身上嗅到任何魔法的痕迹。
他曾经服侍过一位吸血鬼魔法师,对魔法师的那一套可是相对了解,里政府部队的有很多针对魔法师的装备道具,事实上都有他参与研制。
“狄伦去调查她的住所,他魔法防御装备坏了。”
不言而喻,狄伦遇到了魔法师,就算不是,也一定能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奎特思索了一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她的行动很规律,白天基本都会来城里开诊。我和西玛打算明天在她傍晚出城的地方动手。怎么,你有兴趣?” 别看奎特是科研组的,还缺了右手,实际上有一身不得了的迅捷剑术,而且对魔法很了解,正适合牵制未知的克因丝。有奎特在,这次行动就成功一半了!
可是奎特摇摇头:”明天就算了。”
艾泽尔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
话没说完,奎特又补充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
艾泽尔嘴角一抽,兄弟,这么幽默,咋不去写小说呢?
“为什么是晚上?”
“她其实很喜欢喝酒,最近有间新酒馆开张,她几乎每天半夜都会光顾,我们只要在酒馆外面守株待兔即……干嘛,我脸上有什么吗?”
艾泽尔的眼神意味深长:”没事,看你帅,据说说那位女士外貌不凡……
奎特拉起裤子就往外走:”懒得跟你闲扯,快点准备好喊我。”
“等等,你没冲马桶!”
“关爱下残疾人!”
萨那,城区街道,酒馆内
道恩俯下头,看了看古典酒杯中的脸庞,倒影中的人似乎套上一层微光滤镜,感觉好像神话中的众神,天生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这是一杯‘祈福’,De L'ombre的新酒品,酒色微黄,散发出温暖的金芒。调酒师没有给它额外的附魔,而是加入了一圈像漩涡一样流转的‘秘银’ 。
‘秘银’是一种浊酒,呈银色,不容易和其它酒液体混合。
将它打碎成浊液微粒,放入其它酒中,就会形成现在看到的细碎银粒,
它与发光酒似乎有点点排斥,一粒粒的细碎的银砾,沿着杯壁缓缓流转,好似夜空中的一层层的星环,偶尔还卷成一团团。
是不是有点像童话中的魔镜呢?道恩突然想到,他轻抬酒杯送到嘴边,‘秘银’首先汇入,飞速在口中化开,一阵冰爽。
紧着而来的‘祈福’却如温暖灯烛,将黑夜中的风寒驱散…
马德琳坐在吧台前,目光暗中撇向了不远处的道恩,发光的酒水在道恩口中发出光芒,隐隐能看见脸庞中的血管筋络。她并不认识道恩,但认出他正在喝的酒。
‘祈福’,是马德琳帮克因丝质变出来的发光酒,质变是一种改变物质属性的炼金术魔法,光质变过后的酒,本身并不具备魔力,而是被赋予了光的属性,所有才会发出光芒。质变后的酒会随着时间再慢慢质变回去,变得不再发光。所幸酒馆的存储仓中有弥赛亚布置的停滞卢恩符文,这种造价高昂的符文能保证很好地保藏美酒。
和克因丝分开后,她回到家中乔装打扮了一番,眼下她现在更像一个成熟的少妇,毕竟现在可不太平,不好以原貌示人。
马德琳收回目光,一个鸡尾酒杯被推到她面前。
“女士,您的‘Lilac Dream’,慢用”
“谢谢你,调酒师”她颔首示意。
一位年轻的调酒师,深难色的头发秀丽得不像话,左眼下还纹有三枚黑色的十字星,最奇特的是肩膀上趴着一只小巧的黑猫,她总感觉猫咪的眼神像是在审视她。
“不客气,称我路希德就好,哦!差点忘了,它需要用吸管来喝。”路希德递过一根透明的吸管。
‘Lilac Dream’的颜色是完全透明的,杯子上也没有任何点缀,看起来更像是一杯蒸馏水,甚至没有任何气味发散出来。
两眼微阖,马德琳含住吸管轻轻喝下一口,是石榴的味道,香甜醇和,感觉度数不是很高。
嗯!?
马德琳睁开眼睛,酒液着上不知何时漂浮着一颗紫红色的小光球,它甚至还有双眼睛,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马德琳,不知道自己将酒杯映成紫红色。
不是吧!
马德琳抬头看向调酒师
光魔法还有这种姿势的吗?
路希德嘴角上挑,闭上左眼,比出一个你懂的手势。
马德琳从小随着父亲磨练光魔法,一直一来将光魔法作为自己的重要战斗辅助手段,倒是从来没想过往这方面专研。
她又吸一口,但这次没有闭眼
这次是蜜桃味!
更奇特的是,明明她在吸入酒水,吸管那头却在酒里慢慢冒出一个发光气泡!
粉色的光泡浮出水面漂浮起来,马德林抬手轻点,泡泡炸成了一片小光屑,一阵桃子的清香传来。
这时候浮在酒液上的小家伙动了,它张开嘴去接漂浮而下的光屑,很快,它眯起眼睛,晃悠晃悠的,似乎喝醉了一般。
太有趣了!
马德琳顿时瞪大了眼睛。
路希德手里擦拭着杯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的表情,他就喜欢看到别人震惊的样子
喵~
叽喳~叽喳~
碎琼落在了泽华左手上,小鸟摇头晃脑,叫个不停,他伸出手指挠挠它的颈肚:”好啦,好啦,回去会给你奖励的。”
现在泽华正站在一个酒馆门前,门牌上刻的正是‘De L'ombre’,翠琼在萨那城里转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名片上浮现的这家酒馆。老实讲外面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眼。
轻吸一口气,泽华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
一位年轻的酒保面带微笑,身着酒保服,站立在吧台前方,他年纪看起来和泽华差不多,此时正摆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而酒吧面积不大,左侧是吧台,右手边有几个小坐间,留下中间一条通道,尽头的墙上挂着一块装饰银镜,奇怪的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泽华点点头,走到吧台前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您是第一次来吧,请问客人怎么称呼?”
“呃..是的,我姓白,唔…我可以带宠物进来吗?”
酒保微微一笑,按下了吧台上的响铃:”当然没问题,白先生,在下是黑。”
泽华点点头,一脸你不是在开玩笑?
叮!
吧台尽头的门帘钻出一位长发男子来:“嗯?有客人吗?”
黑让过身子,介绍到:”路希德,白先生是第一次光临我们酒馆,路希德是我们的专业调酒师。”
年轻的男子从货架上抽出一张酒单,推到白泽面前:”客人,半夜一个人到酒吧来,看来是有故事的吧?”
调酒师身形看起来有些瘦弱, 深蓝色的头发,后面扎了低位马尾,右边眼脸上印着三枚黑色的十字星。
“白先生可来对地方了,我们酒馆虽然是新开业不久,但我们的酒绝对是萨那独一无二的,既然你是第一次来,那我推荐这个。这可是我最拿手的之一!气味香甜,还会弹动你的口腔。”路希德手指点点了酒单上的一道酒,然后瞟了一眼安静的碎琼鸟
泽华犹豫了一下:“你们有其它的饮品吗?我其实不太想喝酒。”
路希德抬手表示抱歉:“不好意思,白先生,我们这里只提供酒。”
“那…你这度数最低的酒是多少?”
“零度”
“那给我…等等,零度的话还是酒吗?”泽华面皮一抽。
“是一种不含酒精,但是味道的确酒差不多的混合果汁饮料。”黑解释到。
“原来如此,那给我来一杯吧”
“好的,请稍候…”
很快,一个边缘嵌着一片青柠的高球杯,滑到了泽华面前,酒水均匀分了八层,颜色各不相同,杯子边缘嵌着一片青柠檬。
调酒师放入了一根吸管:“您的果汁啤酒,每层都是不同口味,慢用。”
碎琼从泽华手上上跳下来,围着酒杯蹦蹦跳跳,似乎被酒的果香味吸引了。
看来的确是果汁
泽华小酌一口,发现果然是酒味,像是西瓜味的甜啤酒,含在嘴里咕出一阵气泡。他忍不住大喝一口,半夜一人潜入萨那还是比较紧张的,果香味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一只小黑猫在吧台上漫步走来,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道恩呼出一口清气,这杯酒的度数稍高,让他的气息有些浮动。自从和亚修塔在这里会过几次面后,他时不时会造访这里。
道恩并不是一个好酒的人,倒是魔法的求知欲让他无法对这个地方视而不见,作为一家魔法酒馆,这里时不时有魔法师们到访不说,最奇特的是这里的魔法酒。
这里的酒一共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正常的普通酒,当然也很可能是用魔法辅助酿造的,口味也别具风味。
第二种则是本身经过魔法改造过的魔法酒,比如‘祈福’和‘秘银’,它们拥有正常酒液不可能拥有的性质,往往需要特殊手段保存。
第三种就是经过调酒师亲手附魔过的附魔酒,玛德琳正在喝的‘Lilac Dream’。这种完全是花样百出,并且能结合普通酒或者魔法酒来附魔,出来的作品如何,完全凭调酒师路西德的心情。
这座酒馆显然是一帮众多魔法师倾力打造的。为了制造各种奇妙效果,魔法师们显然给酒水用上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魔法手段,品鉴这些特殊美酒同时,也是魔法师破解酒水背后的魔法手法的过程。
对于专注研究与探究魔法的道恩来说,这种没有稿纸与钢笔,没有任何仪器,仅仅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来推测,这完全就是一场下班后的休闲游戏,让他有些着迷。
不过实际,大部分结果他是没能推测出来,如果是第三种附魔的话,还比较简单,因为现场可以看到附魔过程,一遍没看懂还可以看懂两遍。而第二种魔法酒就非常难以解读了,毕竟他没有现场目睹制作过程,不了解背后的手法。就比如他喝的这杯‘祈福’,呈现是在眼前的只有结果,目前只知道酒液应该是经过了光属性质变
要是哪天能遇到制作这款酒的魔法师,亲自请教下就好了。道恩摇摇头,在空酒杯旁留下几枚银晃晃的火山币后推门而出。
他没想到的是,制作者马德琳此时就坐在他的几步之外。
萨那, 城区街道,酒馆外
今天月亮很大,颜色有些泛红
夜半街道,空旷冷清
奎特,抬手一指:”那边就是我经常去的家新酒馆了,克因丝每次都是从这边过来的。只要离酒吧远一点等她来就好,就算是有战斗也应该不会惊扰到什么人。”
西玛提问:”为什么不直接等她从酒馆出来,再好好收拾她?”
“我就没见她喝醉过,哪怕一点醉意都没有,我甚至见过她往酒杯倒酒精。” 奎特耸耸肩膀: “真的!”
“你观察得还真仔细啊。” 艾泽尔将背后的武器箱放下来:”你没找她喝一杯?”
“在下酒量小,告辞。” 奎特苦笑一下:”算算时间快到了,怎么说?”
“我看林的酒吧里得招个美女酒保才行”艾泽尔也耸耸肩膀,开始检查麻醉枪:“和原计划一样吧,奎特拖住目标,我找机会上她个麻醉,西玛控制住酒馆,别让任何一个人出来。”
“记住了,一旦开枪了,你就立马后撤!等她昏倒就好,我们会很快赶过来”艾泽尔着重提醒了一下。
奎特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往街头的拦截地点走去。
西玛还在原地。
“怎么了?”艾泽尔转头过来
“你开得了枪吗?”
“你什么意思?”
“艾泽瑞,奎特被雪维利尔放倒过,差点死了,只要魔法师有杀心的话!”
“…我是绝对不有侥幸心里的,你快点去吧!”
西玛不可置否,跨上三轮摩托车离开。
艾泽尔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折叠的小椅子,坐在在一个花坛后面架好枪,深吸一口气:”搞定这个魔法师,我就拉着西玛和奎特,去找林好好喝一杯。”
奎特现在在街头,他要让克因丝停下来,好让艾泽瑞动手西玛会去街尾酒馆,他将要控制酒吧里的人群,避免他们出来干扰作战。而艾泽尔埋伏在街道的中段,离奎特大约有50米,他需要击中克因丝的脖子。
叽叽!
黑猫的靠近让碎琼发出不安的叫声。
黑… 对了!
泽华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抬头对调酒师:“对了,你们酒馆的名片好神奇,居然能看到一个立体的影像,是怎么附加的魔法?”
路希德刚剖开糖果纸,听到后一愣:“什么名片?”
“就是一张黑色的名片,金属的。”
路希德将糖果丢进嘴里:“抱歉,客人您记错了吧,我们酒馆从来制作过没有什么名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泽华转头看向黑:“可是名片上面明明写着你们的名字,还有…”
黑摇摇头:“客人您要么喝多了,或者是看错了,我们的确没有任何名片,我们没有必要骗你。”
泽华沉默下来,他十分确定那张黑色名片显示的就是这家酒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否认,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喝完酒走人吧,总感觉两个男人盯着一个人自己,感觉毛毛的,
嗯,还有一只小黑猫。
“喔!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西玛。”
道恩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西玛,心里很是惊讶:“难道你也偶尔想来喝一杯?”他举起 西玛沉默了一下:“我也是没料到会在这遇到你”
道恩不可置否。
西玛掏出一个皮夹打开来,里面有一枚萨的警徽。
“怎么?我这么大个人,还不能喝个酒吗?”
西玛摇摇头:“警察在外面办案,你最好还是呆在酒馆里,走,带我进去。”
道恩紧张起来:“原来如此,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嘴上怎么说,但是他却没动。
“怎么?还愣着干什么?道恩”西玛眉头皱起来。
道恩心头那叫一个焦急啊,要带着西玛进去了,魔法酒馆的事情岂不是不就要一下子被拆穿了么,自己岂不是成了魔法师里的二五仔!到底要怎么办?难道今天不得不和西玛动手不成!
“咦?道恩老师?”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恩转头一看,是泽华!他怎么会在这?
有了!
他转身掏出一张黑色名片塞进白泽口袋里:“老师在和朋友叙旧,你先进去等会。”不等白泽作出反应,他就拉开门将白泽推了进去了。
“不好意思,不成器的学生,就不让你见笑了。”道恩转过身来,双手摆开。
西玛撇撇嘴:“进去吧。”
道恩点点头,拉开门。
西玛走进去后,发现空间不大,左边是吧台,右手边是几个座位,此时一个调酒师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晚上好,先生,欢迎光临。”
西玛:“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最近萨那好像不太平呢,晚上都没什么人了,唉,都不知道警察们都是干什么吃…”
西玛打断调酒师的话:“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呢?”
“哦,他在洗手间里,怎么了?”调酒师指了指尽头的卫生间,里面传来流水声。
道恩走到座位上坐下,拍拍桌子:“怎么样?要不要喝一杯?”
西玛没理他,举起警徽给调酒师看:“警察在外面办案,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呆在酒吧,不要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路希德面露尴尬之色,他刚刚好像当着一个警察面问候了他:“是!好的,警长。”
西玛满意的点点头,转头过来对道恩说:“不要出去添乱,在这呆着”
说完他就推门出去了。
泽华此时一脸懵逼,刚刚出门就突然看到来两个人在门口对峙,还以为有人准备在酒吧门口斗殴。他赶紧把一罐麻痹喷雾抓在手心里,在萨那城里他可不敢随便使用魔法,万一给里政府的人看到就不妙了。
泽华的舍友白源是一位医疗魔法师,且擅长制作各种奇妙的道具,这个麻痹喷雾就是他讨要过来防身用的。
没想到面前的人居然是道恩讲师,老师转过来就将一样东西塞他口袋里,又将他推了进来。
泽华拿那样东西出来一看,这不是艾瑞斯收到的黑色名片吗?点点光砾遍布其上,印着酒馆的大名‘De L'ombre’。
“欢迎光临,白先生”
是刚刚那个自称黑的酒保,此时面带微笑站在右边的吧台边上。
等等,右边
我记得吧台明明在左边来着啊,现在怎么调转过来了?
泽华满腹狐疑递在黑身边坐下,举起名片递到黑面前。
嘿!小伙纸,你刚刚说啥来着?
没有黑色名片?
我看错了?
我喝醉了?
这上面写的啥?
“我猜你的真名也不叫黑吧?”泽华手里的名片快贴黑脸上了。
黑点点头:“白先生真聪明,我的确不叫黑,我的真名是布拉克(Black)”
靠!
泽华:“得赔偿我一杯酒!”
马德琳看到了泽华的举动,也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出来问到:“有什么优惠活动吗?”
路希德立马摇摇头。
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目标来了,奎特心中有点紧张紧,克因丝的资料很详细,但是从来没有她使用魔法记录,自己正要面对一个未知的敌人。
不过,运气好的话,克因丝可能根本不是魔法师,也许只是一个对魔法好奇的普通人。但万一她使出魔法了,自己要如何应对呢?自己一个科学家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侦查组的人来做吗?
正当奎特脑子思考着各种方案时,克因丝已经到到了。
“哟!这不是克因丝女士吗?想不到在这个美丽的夜晚能遇到一位的美丽女士?”奎特挥着手走过来。
克因丝歪了歪了头,没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我也没有想到,半夜三更会遇到一位拦路的热情绅士。”
奎特立刻道歉,让开身子来:“抱歉女士,初次见面,我叫特奎,您可能没注意到我,实际上我经常在‘De L'ombre’酒馆见到您呢。”克因丝继续往前酒吧的方向走,奎特则跟在傍边。
“初次见面,特亏绅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一直对您的医术略有耳闻,恰巧我最近身体有些…”
咻!
微风摸了摸奎特的脸。
“有些什么?”
“…身子有些状况,大半夜外边果然还是有点冷,还是酒吧里好,呵呵”奎特背上全是冷汗,玛德,老夫英俊的俏脸差点要受伤了!
克因丝突然停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在酒吧里等着我呢?。”
要是让你在酒吧里,我们怎么好下手呢?
“那个我的状况有点麻烦,实在是不太方便出门,您也知道最近萨那的情况比较紧张。”奎特感觉自己的解释有点牵强,但这不重要,他任务只是拖住克因丝,好让队友开枪罢了。
克因丝盯着奎特左脸上缝线:“我对你身上的麻烦更加好奇…”
咻!!
一道灰影从她眼前飞过,针头!?
克因丝突然吃痛,她抬手一模脖子,拔下了另外一枚针头:“这就是你的麻烦么?放心交给我吧。”
奎特目光一闪,立刻抽身爆退,然而克因丝比他更快。
空气炸裂,宛如人形炮弹,后发先至!
糟糕!
他根本来不及拔剑,就被克因丝给抱住了。
砰砰砰~石屑乱飞
克因丝刚刚站立的地方留下一串弹孔。艾泽尔气急败坏地大吼:“西玛!”
西玛听到了抢声,立马就跨上三轮摩托冲了过来:“怎么回事,奎特人呢?”
艾泽跳进侧座位指了方向,焦急的喊大:“混蛋,奎特在她手上!那边,快追去!”
西玛不疑有他,直接将油门拧到底。
酒馆中的布拉克突然抬起头,他推开酒馆的后门,阴暗的小巷子中一只乌鸦扑腾而下。随后布拉克扔掉腰上的围裙,披上斗篷,带上了一个面罩跳上屋顶……
狂风在耳朵边上猎猎作响,奎特的自己像格劳斯的打字机,任人上下其手,无法抵抗。他不是没挣扎过,但可克因丝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只能老老实实被她公主抱。
嗅着克因丝身上的柠檬香,似乎让奎特快速冷静了下来,他心中开始极速思索脱身的方法。
听她刚刚暴起之前的那句话,应该是把我当成了躲避里政府追杀的魔法师!这么恐怖的力量绝对不会是正常人能够拥有的,应该是经过肉体改造过的黑魔法师,甚至根本就不是人类。指望不了麻药起作用,似乎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了。
不过他想错了一点,麻醉药的确起了一些作用,克因丝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升反降,她的速度在下降,脚步有些不稳。
嘭!
克因丝的右腿被击中了,顿时失去平衡,玻璃与木屑横飞,两人摔进了一家咖啡厅里。
轰隆隆~
黑暗的街头驶来一台三轮摩托,艾泽尔正架着坐在侧座里,他只是胡乱的扫射了一下,完全没料到会击中目标。西玛将摩托车停在门口,咖啡厅宛如车祸现场,遍地都是碎片,奎特搞不好要阵亡了。
他没猜错!此时的奎特的确离死不远了。
克因丝摔进咖啡厅的瞬间,把他揽进了怀里,大大的胸脯压在他脸上,可把他给憋死了。
咔!
艾泽尔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靠近咖啡厅,鞋底踩在玻璃渣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奎特?”他轻唤了一声。
呼~
里边传来喘息声,他看见奎特,正坐在地上,龇牙咧嘴,他的左腿腿上有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你还活着啊!”艾泽尔又喊了声,他想走过去给奎特检查下伤势。
“蹲下!”西玛大喊。
艾泽尔迅速蹲下,但是还是迟了一点,一把椅子飞过,擦到了他的肩膀,差点将他掀倒在地。
“离她远点!”
艾泽尔连滚带爬的撤开,左肩上划出几道道口子,还好伤口不深。
克因丝此时挡在奎特前面,衣服上都是满是破口,春光乍泄。
“克因丝,我们可以谈谈!”艾泽尔喊到。
回答他的是几块砖头,但是都没有准头,
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用躲。难道是麻醉药起作用了?但是奎特就在克因丝身后,他不敢随便开枪, 先试一试拖时间:“把他给我们,我们就放你走!”
天上传来乌鸦的叫声
克因丝没有回答他,转头问奎特:“有什么顶用的魔法吗?”
奎特立刻摇摇头。
麻烦啊!克因丝回道:“可以,我同意这笔交易!”
奎特抬头,嗯?
“把摩托车给我,我就把他给你们!”
“你先给人”
“你先给车”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克因丝拍拍奎特的肩膀
“……”看来只能殊死一搏了,奎特摸上了剑柄,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西玛身后浮现!
唰!刀光一闪
西玛就地一个翻滚,原地上插了三把飞刀!艾泽尔转过身对黑暗中就是一通扫射。
艹!西玛冷汗直流,他根本没察觉来之身后的偷袭!而刚刚奎特拉开了剑,手电筒的光反射到他眼睛里,让他下意识的翻滚闪避。
当他们转回来身来时,克因丝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奎特挥了挥手:“两位,好久不见!”
萨那西乌的旗塔,守护着人类世界的里政府,不是次次战斗会有收获,但战斗却往往生死一线。
“暗号?”
“有空一起…拉屎。”
“不会错,是奎特。”
“好多血!左腿没废吧?”
“那不是我的血”
“完了,轮胎全被戳爆了!!!”
“什么!!!”
……
克因丝:“我可以自己走。”
布拉克:“你的腿受伤了。”
克因丝:“放我下来。”
布拉克:“不行。”
克因丝:“我想你抱着我,好不好。”
布拉克:“不好……嗯?”
时间线在第二章到第三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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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请在C区作业的所有人员迅速往E区撤离。”
“重复一遍。警告,警告。请在C区作业的所有人员迅速往E区撤离。”
结束传音魔法的蓬格佩斯卡盯着从护卫队那里借来的感应器,一直到最后一个魔力单位移动进E区边界,他紧皱的眉头才松展开来。不论是突然混乱的火元素,还是在故乡的岛屿中培育出来的直觉,周遭的一切都在提醒他,在未来的半小时内,萨那西乌的火山将有一次小规模喷发。作为这次探查行动的领队,他必须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根据Lava学院数百年来的观测记录,我认为这次也会是以溢流方式进行喷发。”罗南站在蓬格佩斯卡旁边,一边解释一边操纵着精密的分析仪器,“我们家族世代在这里生活,这座火山并没有爆裂式喷发的记录。”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D区与E区交接处的一块高台。三天前进行的魔力探测表明,高台下方的岩石层中没有岩浆流动的痕迹,相对其他区域来说较为安全。这里拥有广阔的视野,如果利用望远镜,或是对视觉施加强化魔法,还能看到更遥远的地方。
“伊丽莎白·莱斯特呢?”
“应该快回来了。您忘了吗,蓬格佩斯卡先生,是您让她跟着去C区的。”
“啊啊,是我。”蓬格佩斯卡把耳后的头发揉得一团糟,“毕竟那种指示剂只有她能做,材料太贵了,两瓶的成本就要我家热带跳蚤一次的护理费!如果拿不到第一手资料,我还得继续在这种地方加班,谁知道学会下次会派个什么样的人过来。”
罗南向自己曾经的老师投去同情的目光,低头记录仪表盘上的数据。
“蓬格佩斯卡先生,我想向您确认一下这次行动的目的。”
“观察火山活动,最大程度记录火山口的生态情况——上面的人是这么说的。怎么,你觉得不对劲吗?”
“是的,您可以看这里。”罗南把羊皮纸翻到背面,一组数据被记录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落款日期是三天前,“如果只是观察火山活动的话,我们并不需要这组数据。它表示的是,当外界魔力与火山溢出魔力同时冲撞在结界上时,结界的稳定系数。这个数值不仅与结界强度相关,也与魔力流对冲时的情况有关,通常只能得到一个不确切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的魔力对撞通常能被结界化解,但也会出现例外——更何况,就今天的观测数据来说,如今的结界已经脆弱到无法撑过下一次的火山喷发。”
蓬格佩斯卡再度皱起了眉头。
“我想您应该发现了。”
在晨曦暧昧的光线里,罗南举起魔杖指向遥远的北方。
“阿瑞斯的火炬①已被点燃,这里不日将成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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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曾映在无数人眼中的噩梦。
大地颤抖着发出痛苦的低吼,被撕裂的农田里伸出恶魔的手,赤红的火焰是地狱的使者,它们叫嚣着点燃更多的森林与屋舍,肆意地熔化前行路上的一切。地狱的入口喷出巨量的烟雾,烟尘之塔不断升高,乘着雷电吹响进攻天堂的号角。太阳不再眷顾这片土地,整个世界都泛着灰蒙蒙的黄光。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得罪了哪一位神明,掌权者不知,神官亦不知。也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海那边的国家也和这里一样,庄稼枯萎,瘟疫蔓延。遮天蔽日的粉尘里,饥饿的孩童在哭喊,虚弱的老人耗尽最后一口气,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世纪末日的预兆,所有人都度过了长冬无夏的一年。
伊丽莎白合上手中的书,低垂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莱斯特小姐,一小时前安置在C区各处的指示剂已全部收回,共计30瓶,请您过目。”
调查小队的队长恭敬地递上一个布包,他伸出的手臂上有小片灼伤,耐火斗篷看起来也有些破烂,从剪裁和印在内侧的魔法阵来看,已经是数年前分发的款式了。
“不必了,先生,请直接送到学院二楼我的实验室去。”伊丽莎白把书收进随身包,又翻出一个小瓶子塞到对方手里,“这是治疗灼伤的魔药,涂抹在伤处就好,药效很快,不会疼,只是会有些痒。您回学院后记得去后勤部门拿新的耐火斗篷,分发这次调查里所有还使用旧式斗篷的人,和后勤说账记在我这里。”
“莱斯特小姐……”
“您就当这是资本家难得的好意,虽然我也不算资本家就是了——哦对了,请C区的所有人员往E区撤离,请和他们说,在岩浆溢出地表之前还是先移动到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伊丽莎白说完,继续朝着C区中心前进。
她在空旷的大地上行走,光元素躁动不安地围绕在她身边。C区是被检测到的火元素浓度最高的区域,根据三天前先遣队的报告来看,这里也是岩浆最有可能喷出的地方。伊丽莎白选了个位置站定,用魔杖迅速地画下一个魔法阵,接着将一把种子放在法阵中心。在她念诵咒语的时候,原本堆在一起的种子被看不见的手摆弄着,向着法阵边缘塌陷下去。伊丽莎白念完最后一句咒语,耳边便接到了传音魔法的警告。她凝视着种子组成的图案,一个被疯狂拉扯向北方的圆,又像是一张惊恐到变形的人脸。
伊丽莎白把这个图案记在笔记本上,转身奔往领队驻扎的高台。她赶到的时候,蓬格佩斯卡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罗南正在收拾各种测量仪器。
“蓬格佩斯卡先生,任务目标已达成。”
“知道了,莱斯特小姐。”蓬格佩斯卡再度发动了传音魔法,他下达了返回学院的命令,同时用魔杖向着天空发射出一道蓝色的光。这是进入下一阶段的信号,之前在山脚下等待着的魔法师们,会用他们的魔法加固大地、冷却岩浆,把火山喷发的影响降到最小。
“罗南先生,您记录的各项数据,之后能给我一份吗?”
望着直冲云霄的光束,伊丽莎白站在罗南身边说道。
等他交掉校对好的任务报告,带着先前整理的数据敲开实验室的门时,外间的桌子上已摆好茶具和糕点,迷迭香的气味温和地按摩他紧绷的神经。罗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混合着烘焙点心甜香的空气吸进身体里,这才想起自己忙到没来得及吃早餐。
小巧的玛德琳蛋糕,切成三角形的奶油水果三明治,桌子中间的架子上立着烤过的吐司切片,装着果酱和黄油的小碗被放在旁边。
和罗南所知的每一个平稳的上午一样。
“欢迎您来,罗南先生。”
伊丽莎白抱着罗薇娜小姐从里间走出来,蹲下身让猫儿跳到地板上。罗薇娜小姐抬起一金一绿的眼睛看了会儿罗南,懒懒地喵了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
“上午好,伊丽莎白,还有罗薇娜小姐。”罗南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卷,“我把数据带过来了。”
伊丽莎白从他手里接过羊皮纸,微笑道:“请先来吃点东西吧,这些是刚从斯卡瑞德先生的甜品店里买回来的。我很推荐他家的玛德琳蛋糕。”
在工作间隙享用美味的茶点,补充能量后再投身工作,这的确是一个平稳的上午——如果忽略掉翻看数据的伊丽莎白逐渐严肃的脸色。罗南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猜测她应该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得到了一些情报,需要仪器得出的数据来支持。
“已经没有手段可以阻止了吧。”
“如果您指的是火山喷发这件事的话——是的,莱斯特小姐。”
罗南拿起茶杯,打量着伊丽莎白此刻的神情。从他给出的数据推断,这次的喷发规模可能超过有记录以来的峰值,然而结界已经不堪重负,濒临破碎。自从Lava学院在火山周边设下防卫圈以来,萨那西乌度过了很长一段安稳的日子。居安应思危,然而这里的人们似乎忘记了,火山是需要警惕和畏惧的存在。
他相信她用考究的配方制作的指示剂同样展现了这个预测,只是不清楚她的话语是否还有其他意义。
“我是说,战争。罗南先生。”
“您是说红色学会、里政府和观星社之间的战争吗?”
“还有我们和火山之间的。”
“对我一介研究者来说,只要有个地方能让我研究自己的课题,是哪里问题都不大。”罗南喝了口茶,“我今天和蓬格佩斯卡老师说,‘阿瑞斯的火炬已被点燃。’在我看来,战争已无法避免,您还想做什么吗,莱斯特小姐?”
伊丽莎白没有立即回答,她安静又仔细地把羊皮纸卷好,去里间拿了驱虫的干草绳打了个蝴蝶结。
“公元536年,有一场剧烈的火山爆发。1816年,坦博拉火山②喷发。但是,只要火山停止喷发,火山灰就会形成地球上最肥沃的土壤。” 她将羊皮纸卷推到罗南面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火山代表着星球内部的能量,它能导致毁灭,却也在毁灭之上孕育生命。死与生在火山上完成循环,对于我所学习的炼金术来说,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能量场了。”
“您说的没错。”
“所以,即使在这种时候,我们都应该坚持自己作为魔法师、或者说,一个研究者的身份,却不去向人们提出警告?”
“您是想要救人吗?”
“我是想救人的,罗南先生。火山已经存在了很多个世纪,而人类在大地上只有一生。我的确,想要救更多的人。”伊丽莎白想起调查队里披着旧式斗篷的人们,长长地叹了口气,“指示剂与记录仪都能预言火山的未来,光元素在火山气体和空气中的表现存在差别,仪器探测到的二氧化硫气体浓度升高以及空气折射率的变动也发生在同一时段。不论是魔法还是科技都指向同一个结果,如果我们能够利用这项成果,至少能够减少伤亡。”
“失礼了,您想救的是不会魔法的普通人吗?”
“我指的是所有人,不论是普通人还是——”
罗南放下茶杯,语气严肃地打断她的话:“莱斯特小姐,您要清楚,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接纳这样的技术。我想您不会忘记‘红色悲剧’的原因吧。”
他还记得,在他结束学生生涯的时候,他向仍在读书的伊丽莎白问过一个问题,对伊丽莎白·莱斯特而言,什么是魔法。
“我认为,魔法是尚未被解明原理的科学。”
那是和今天一样晴朗的某个上午,她给出的回答。
彼时的伊丽莎白放下手中的报纸,瞥了一眼的罗南发现那并不是萨那西乌本地发行的报刊。略有折痕的封面上用端正的印刷体记录着头条新闻:“尼古拉·特斯拉成功制造出人造闪电。据称,阿尔比恩的霍华德家族为其提供了绝大部分研究经费……”
阳光和煦,微风摇曳,她靠窗坐在树影与光斑之间,褐色的眸子里隐隐闪过祖母绿的光彩。
“在一个时代里,所有看起来非常先进、令人匪夷所思的技术,都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魔法。”
魔法是难以被人接纳的,她清楚地知道这个事实,如今却依然幼稚地对普通人抱有希望。
罗南在拿起羊皮纸卷时听到伊丽莎白的话。
“那么魔法师呢?”
“每个人都得做选择,有些争斗是无法避免的。”
“那么我认为,应该给所有人选择的机会。人们有权知道火山即将喷发的事实,我要把这一条加进报告书里。”伊丽莎白站起身往里间走,握住门把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仍然端坐的罗南,“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迟了,但还是感谢您今天这么早就把数据带过来。”
罗南挥了挥手里的羊皮纸卷,喝掉了茶杯里最后一口茶。
窗外传来礼拜堂的钟声,走廊上的喧闹声也响了起来。罗南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现在是第一节课结束的时间。
“罗薇娜小姐,你的主人真是一个愚蠢的好人啊。”
——分割线——
备注:
Vulcānus: 罗马神话里的火神,在古罗马宗教和神话中掌管火山、沙漠、金属加工和锻造。标题可以使用音译写成“武尔坎努斯之息”,其实就是玩了个神话梗说火山的小规模喷发。
①:指战争。阿瑞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战神,燃烧着的火炬是他的徽记之一。
②:是历史真事。坦博拉火山在1815年猛烈的爆发,使印度尼西亚松巴哇5万居民丧生,超过35,000户住房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