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terCrimeI-薩那西烏傳奇”企劃
是設立在第二次工業革命年代架空的奇幻向企劃。
企劃規則以計分戰鬥為主,穿插NPC解謎劇情。
企劃主要面向畫手及文手開放。
其他類型的作品允許投放,但不予計分。
企劃任務對玩家各類型繪畫合作與團隊合作能力有較高要求,
請慎重選擇參與。
企劃負責人:今枝瑞(QQ:1524928104)
企劃交流群:757977364
具體細節歡迎加群瞭解!
仿佛枯叶落地一般的沙沙声响,马德琳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轻快的略过。
手握着的伞丝毫没有影响到她轻巧的行动,在周身光波全被扭曲的情况下,她在前往红色学会的路上畅行无阻。
照着之前收到的地图,马德琳很顺利的来到了红色学会的内部,也许是被指派的地区还没有很靠近中心地域,一路上没见到几个巡逻队的人。
而走在路上的成员甚至还没来得及察觉,只感觉到了视线中出现一块模糊的影像,飞快的穿入又穿入,眨了眨眼,以为自己一时眼花,却不知错过了什么。
看到他们身穿的红色披风,马德琳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两张面孔,同时似乎还闻到了甜得发腻,属于点心的味道,不经意地,嘴边泄出一抹轻哼。
立场不同,这个字眼究竟拆离过多少家庭、友人又或者是恋人,从古至今,就没有人躲得过来自这四个字的重击。
明明在海员节的前些日子他们还坐在店里和平相处,谈笑风生,今天她就做贼似的闯入了属于对方的领域。
要是在这节骨眼上被抓住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解释两句就能被放过的事了。
⋯⋯
算了,大不了就在现场打一架,有时暴力手段可比沟通要来得直接多了。
一边这么想着的同时,她又一次悄悄的绕过了毫无所觉的巡逻队。
“看来都差不多了⋯⋯”移动到最后一处需要查看的地方,记下了需要的情报后,马德琳抬头看着学院高大的建筑,喃喃自语。
与泉堂那种连完美主义症的人都能感到舒适的的纯白色双尖顶教堂不同,红色学会的建筑样式没有规范,但都有着标志性的深红色屋顶。她长久地注视,直到眼睛感觉到了刺痛才收回视线。
她其实,对红色算不上喜欢。因为在她的生命里,每当有大片红色出现的时候,往往代表著有人的生命被夺走。
光明之下,眼中的绿渐渐被眼见的红浸染。
从兄长的死作为开始,到之后与里政府的冲突中,她在这场故事里担任的就是负责剥夺的那个刽子手。
在黑暗的道路上点亮光辉,照亮了手中的剑,熄灭了他人的生命之火。
前路荆棘丛生,转身即是万丈深渊。
一阵脚步声朝着马德琳的方向前来,打断了她沉浸过去的思绪。
转过头,远远的就能见到两名黑发男子似乎正在一边交谈一边往这走过来,其中一个还身穿奇特的东方服饰,记忆良好的她很快就想起了他们的名字。
白左、白源。
虽是同姓氏但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双方也共事许久关系还算得上密切。
只有前者的名字是标在了需要注意的名单上,可能是出于两人会是一起行动的状态,白源的名字也列在一旁。
目前马德琳暂时没有行动的打算,她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
她还记得他们要避免和红色学会正面起冲突,但要是真被发现了的话,她也不介意稍微打破一下规则。
至于稍微的程度在哪,就不是她控制得了了。
就这么干站着的时候,突然想起克因丝的酒馆似乎就有白左出资提供——本是带着合作意思的交流互动而成的酒馆,如今却只剩寥寥数人还会在那相遇。
当时道恩似乎还对她制作的“祈福”颇为感兴趣,可惜还没能跟他聊上这个话题,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有点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也许以后吧,要是还有机会的话。她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接着她又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人与自己的距离还在继续拉近。
十步,这是马德琳对自己周身施下魔法的有效距离。十步之外,普通人一定一点都不会有所察觉,但对敏感的魔法师不同,到了这个距离,他们就会对眼前的景象有所怀疑,并合理推测是否有人在施动魔法。
她现在撑着伞像根木棍一样处在道路的一旁,眼见对面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开始在心中计算着身上的魔法被识破还有多少距离。
二十、十九、十八⋯⋯
十步了。
许是他们恰巧地踏入了范围,又或是马德琳的目光过于直白,白左警觉的朝她这里望来,微微上勾的眼尾如鹰眼般锐利,但从他抓不准的目光中,马德琳确定自己在对方眼中仍是一团模糊的景象。
白左作为曾经的赏金猎人,危机感自然高于常人,但他有些不敢肯定,究竟是他眼睛看花了,还是路边真的有一坨看不清影像的东西在那里。
危险的眯起眼眸,他试图看清马德琳的所在,并且将一旁的白源挡在身后,手稍微扶上刀柄,白源被他的动作打断话,跟着他的举动也发现了一旁的古怪,警觉的看了过来。
此时马德琳转动了下眼珠子,一直盯着阳光底下的人看也有些累了。
那么是要出手,还是就此打道回府休息睡一觉。
这个问题在她脑内过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来都来了,那就打一架再回去。
避免和红色学会发生冲突这一条,在她的心中瞬间被划上两杠特粗的红线。
对观星社过去的合作伙伴下手的良心不安持续不到一秒钟,她果断的出手了。
面对魔法师,马德琳一般不会贸然拉近距离。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掏出什么奇怪的小玩意儿往敌人身上砸,她见识过观星社的人做过的小道具,有的没什么杀伤力,但效果很令人头疼。
所以只是礼貌性的,凝出一个转换热能的光球砸了过去。
接着她看到早有准备的白左敏捷的避开,白源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后撤到自己习惯的作战距离。
光球擦过他们飞至后头,接触到墙壁后就无声的散开消失,但光元素散及的地方烧出了焦痕,甚至发出了滋滋声响。
这时候两人看见,原来模糊的景象处,竟然像是镜子碎裂般的一片片消散,随之露出隐藏在那幻象之下的是一位撑着伞的红发少女,正对他们微微一笑。
“是个美女呢,小姑娘家的孤身一人出现在红学有何贵干?”
马德琳忽略了白左调戏的语气,说:“我叫马德琳・约克。”但也只是报了姓名后略过了对方的问题,现在双方气氛有些尴尬,她不由的走神。
要是伊芙丽特在场,估计会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结果了她,一点给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看来那个人强烈的个人风格倒是影响了自己对他人的判断。
不过,要是这人出现在红色学会,那么里政府跟红色学会的协议应该会立马破裂——马德琳可不认为那人会因为上头的命令就能克制住自己不拔剑戳死身旁暂时作为队友的魔法师。
在马德琳开始思考里政府是不是没有派那个女人来红色学会而是直接让她去攻打泉堂的时候,被袭击的白左和白源也在打量着她。
白左主要负责了是海外贸易和酒馆经商一类,因此无法确认眼前的女性是否为红色学会相关的人物,但从对方的态度很明显地得知,她不是。
而且她一开始似乎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打算。明明一直处于隐蔽的状态,看到他们接近时却也不离开,等他们靠近到一定距离感到古怪的时候才突然动手。
一个不是红色学会却还能够独自一人隐身闯进来的魔法师,在这种时候怎么想也只有观星社的那群疯子才干的出来。白左很肯定,对白源打了个手势。
白源接收到白左的手势,觉得自己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这个自称马德琳的人其实可以在不引起他们注意的情况下悄悄走开,却偏偏留下来攻击他们。
不是说观星社的人都在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吗?
感到莫名其妙的白源也没想到,要是规则对他们有约束性,又或着他们的思考方式有办法被理解,那当时观星社又何必从红色学会中分离出来。
“观星社的魔法师,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这话是白源问的。
看着眼前的两人保持警戒状态,却没有一点要攻击的样子,马德琳是真的困惑了,即使是眼下这种状况,也要先评估过才决定要不要打吗?
繁复的思考方式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但既然对方也问了第二遍,她以反问回答:“红色学会都与里政府合作了,难道观星社就什么都不会做?”
尔后又补上一句,“请别说你们保守压制的方式就是站在原地尝试说服。”
语毕,马德琳收起伞握在手上,阳光正盛,这是最有利于她的天气,手中的伞因为充盈的魔法发出盈盈微光,仿佛感应到了使用者的战意而雀跃欢愉。
就在她这么做的同时,知道不免一战的白源于阴暗处拿出了自制的药剂,白左则拔出绑在腰侧的长刀,火光逼人的烈焰顺着刀纹一路向上延伸,宛若一条艳色游龙张扬舞爪。
见此,马德琳沉下脸,过去的往事如潮水猛然涌来,短暂的淹没了她的思考。
曾几何时,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在战场上舞动着手中的伞,附着于上的火元素们如同欢快的舞者,灼灼其华,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燃尽可见的一切。
她不仅是貌美的女性,场上的战火即是她华美的利刃,敌人来不及欣赏舞姿就被红焰吞没,所过之处,皆留下一地黑痕与灰。
如今再一次见到类似用法,哪怕清楚心头那股近似被挑衅的情绪并不合理,毕竟她不能控制他人如何操纵火立场,但仍难免有些恼怒。
白左看着对面的少女脸色变得难看,然后听到她微微压低的声音,“你的魔法,很特别呢。”
这不是夸奖。他感觉得出来,马德琳凝视着他手上的长刀时的表情,夹杂了一种不可缅怀的痛苦,绿色的眼瞳因眉头皱起而微微敛下,再抬眼看向他时,倒是冷静了下来。
“承蒙厚爱,但是这位美女的表情似乎并不喜欢我的魔法?如果是恋爱上的难题不妨说来听听。”白左在这时仍不忘调戏对方。
听到了恋爱上的难题这句话,马德琳一时的想起了艾维斯,但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对方的插科打诨意外的让她心情轻松起来。虽然没有应声,但面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哈是我猜错了吗,不要一句话都不说嘛,大叔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后面的小狗狗可要嫌弃我撩妹技术下降了。”
⋯⋯
阿里阿德涅之线①
*在这篇之前还有一篇羊角节的故事,时间线上这是第二章,但第一章卡文了,之后再发。*
*这一章时间线上涉及到表哥弥赛亚那边的剧情,我就没有详写,具体请他亲妈亲自表演?*
狄伦半屈着身体,他的右手倒提着一把匕首,左手虚虚搭在后腰上,那儿还有把未出鞘的武器。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树影前进。
这个园子未打扫的落叶太多了,限制了他可落脚的范围。视线可及之处藤蔓肆意地缠绕,深绿的、碧绿的、粗壮的、已经枯死的……这所园子仿佛是被遗忘在时光中的派依尔伊底斯②。
园子四处散落着石制的雕像,身负洁白双翼的飞马、北欧传说中的妖精,他们低垂着头,沉默地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他由侧门潜入,小径可见的末梢分为了两支——
向左还是向右?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布兰奇半倚着窗享受着管家给她端上来的红茶,两分糖、三分奶,是她喝惯了的口味。虽然管家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手脚也不算灵活,大多数时间沉眠于地底,但泡杯茶还算绰绰有余。
微风轻轻地抚过她手边的书册,发出沙沙的声响,影影绰绰间能看见封面内页烫着个看不清纹路的繁复徽章。
一条坠着个羊角形饰物的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是几天前弥赛亚为她买的礼物,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但胜在一番心意。
她现在心情正好,却不代表她要对不请自来的客人视而不见。
狄伦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园子十分凶险,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能感觉到每踏一步他的心中都充满了压力。他不敢大意,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战士的直觉多数时候便是他们保命的利器。他们踏过刀山与尸骸,本能在血水中浸泡,最后就化作一种若有若无的兵器,与死神不断地拉锯、抢夺生命。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刚刚那个地精石像的眼睛是不是转动了一下?
还没等他探究个明白,他便摇晃着扶住了身边的大树。
他的世界在旋转,像是搭上了暴风雨中前行的游轮,亦或者是被人塞进滚筒里转了几十个圈。眼前道路也好、石像也罢,所有东西都被扭曲,挣扎出了个狰狞的模样。
他果断扭头撤离,忍住胃中一阵阵上涌的呕吐欲望,好容易到了门边,他就像被扔进桑拿房里关了几小时后出来的模样,浑身大汗淋漓。
“这是个警告。”
他的脑海中无端冒出了个声音。
“离我家远点。”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园子里已经恢复了正常,和之前一样空无一人,倒是远处的房子内似乎有个身影,距离所限使人无从辨认。
德•勃朗宅。
萨那西乌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人口数在十万左右,但在那些安居乐业的普通人中混杂着神秘的影子,他们便是巫师。
知道巫师存在的人群并不多,里政府是一个,猎巫者——巫师们这么称呼他们。他们将刀刃刺进巫师的胸膛、用皮鞭剥开巫师的皮肉,他们对巫师们采取着近乎无情的杀无赦主义。
狄伦•博拉奇是里政府的一名雇员。近期萨那西乌接二连三地发生着令警察们束手无策的居民失踪案件,里政府已经断定这是他们那群不讨喜的邻居干的好事。
但究竟是哪边?红色学会还是观星社?亦或者是无所属人群?
他们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查,一寸一寸地排检着可疑人物。
狄伦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接了调查勃朗宅的任务的。克因丝•德•勃朗,这所旧式庄园名义上的主人,她是萨那西乌小有名气的私人医生,在这居住也少说得有三十年了。可据人们饭后闲谈所言,岁月似乎从未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的容颜被上帝所眷顾,十年如一日。
如果不是真正的天生好基因,那就是和人体研究挂钩的黑巫师,在这种档口,总是要查一查的。
但不是克因丝,至少屋子里那个不是,狄伦是看着克因丝离开家门才敢入内勘察的。这个家里的确有一个巫师,无论克因丝本人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巫师不是她。
庄园的庭院里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失踪案会是他们犯下的吗?
狄伦绕到前门,凝视着铁栏杆边上的名牌,手中死死地捏住了匕首。
他还会回来的。
风清夜明、月朗星疏,真要说算不上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狄伦拿着绳钩站在房子转角处。
他其实并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地到达这里。进来时他发现园子里一片狼藉,藤蔓与树枝断了些许,石像也倒了一地,就好像什么人曾经在这大闹了一番似的。
但他也没去探究深层原因,确认了不是陷阱后,他就一步步潜到了这里。
绳钩从手上转了几圈飞去,轻巧地卡在了一扇窗户的边缘。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看见的那个身影就是出现在这扇窗户的背后。
他灵巧地攀爬而上,像一只壁虎一样,又无声无息地撬开窗子,从缝隙中将身子滑入。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他毫不意外。那天传到他脑海里的声音像是群山深处无波的潭水,纵使如此,他也将每个不显眼的水纹记得分明,几天以来无时无刻地忆起。
他是里政府最出色的暗杀者、情报人员之一,从来没有失败得那么狼狈,还没得到多少情报就被察觉,甚至可以说是压制着将他驱逐。他发誓要让她偿还代价,无关原本的任务。
当然,失踪案的事情他还是会查的,只是没必要在这个人活着的前提下,反正她是个巫师,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月光如水,从他的背后流入,一点点流淌至床上安详入睡的脸庞上。
狄伦有那么一刻分了下神。
床上的姑娘有着一头如月色一般的灰金色长发,柔顺地摊开在脸颊的两侧。她长得好看极了,怕是戴安娜女神③也不过如此,让人不禁希望她睁开双眸,将眼神施舍给自己一点。
但狄伦还是举起了匕首,朝她的喉间刺去。那是人体最为柔软的致命点,只需要一定的力气,就能让一个生命长辞于世。
就在这时地面光芒乍起,他衣服上别着的一个胸针突然诡异地出现了裂痕,咔嚓一声脆响、摔了个粉碎。
这是里政府研究出来对付魔法阵的一次性防御用道具,没在院子里用上,却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狄伦心里咯噔了一下,举着匕首的手加大了力度,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抹去。可还是晚了一点,睡美人已经睁开了她的眼睛,灰色的,幽灵一般的眼睛。
在他们两视线交错的那一刹那,狄伦身处的环境猛然突变,扑天的大火在他的四周燃起,高温与烟雾逼得他不得不压低身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狄伦大致上能肯定这是幻觉类魔法,只是知道归知道,幻觉类魔法对五感的欺骗近乎毫无瑕疵。一波波的热浪朝他袭来,在他的衣角上绽开红色的花,给他一种下一刻就会葬身在此的错觉。
他闭上眼回忆之前看到的房间格局,将匕首收回、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朝着几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劈了过去。
一瞬间幻境褪去,清凉的夜风袭来,抚平了肌肤上最后一点焦灼的感觉。
狄伦睁开眼,一个穿着及地长款睡裙的姑娘正在安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没有惊恐,没有疑问,尽管她的手臂正在往下流着血,她也没有过多反应。
“你是谁?”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在狄伦的脑海中响起。狄伦皱了皱眉,对她命令道:“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你是谁?”
她仿佛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又用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语调问了一次。
“你不记得我?”狄伦将短刀朝前一送,临到尽头又变换轨迹改为横砍。虚假的烈火早已散去,而他心中的怒火正在逐渐燃起,面前的人曾毫不留情地将他击败,却根本没有记住他的存在,这种彻头彻尾的轻视使他感觉到了羞辱。
“我不认识你。”
银灰色长发的姑娘似乎不擅长战斗,她极其迟钝地躲过一刀,身上却又多了一道血迹。
不过很快狄伦便感觉手腕一痛,猝不及防之下短刀就脱手掉落,被人迅速拾去。
短刀对她而言并不轻便,她终于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困惑的神情,双手抓稳了这把利器。
“你来找我做什么?”
“巫师,最近城市中频繁发生的失踪案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狄伦看了看她极不标准的动作,从后腰处抽出那两把匕首,摆出了一个狩猎者的姿态。
“失踪案?”
她想了想。
“我不知道。”
狄伦见从她这问不出些什么,便很快欺身而上。她不得章法地挡着,却因为他的步步紧逼而来不及施放多少魔法掩护自己。
狄伦的匕首划过她的手背、大腿、颈间,最后一划在她的躲闪下割断了她左肩的裙带。没了支力点,睡裙略微倾斜地滑下,露出了她洁白的肩膀。两人皆是一愣,好半天不再动作。
“布兰?你还好吗?我听见你的房间里有很大的动静,睡不着吗?”
这时从走廊传来一个声音,说话时音量由小转大,明显是在逐渐靠近。
狄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回到了窗口处,像来时一般无声地翻了下去。
“我没事。”
布兰奇也犹豫了一下,接着她的房间就恢复到了狄伦来之前的样子,身上的伤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打开了门请亚修塔进来。
“刚刚有耗子,我抓了一会,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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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阿里阿德涅之线:来源于古希腊神话。常用来比喻走出迷宫的方法和路径、解决复杂问题的线索。
②派依尔伊底斯:“我漫游在派依尔伊底斯遥远的仙境”——出自卢克莱修《物性论》第四卷。“派依尔伊底斯遥远的仙境”即文艺女神们的所居之地。
③戴安娜女神:罗马的月亮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