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血族/狼人主题架空西幻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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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完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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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释散感知,遂说黑日下的空气如化鲜活;它将如棘刺般锐利,然而柔和胜过丝绸。你万莫要将光华接纳,使之埋入骨肤。
以斯玫尔各,鬼爪化自乌指的末处;自气流最轻柔的振颤为端,牵扯出密织而浓稠的无形罗网。
夜长旦寡反而令人心知:无处不黑夜,无处不埋惊惧的密藏。然而,黑日的光华只令昼夜模糊、朝夕相类,直到人颠倒晨昏。于是过往的潮水逆流而上,侵吞了每一刻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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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追忆在漫野上疾奔的骏马,乌黑的毛皮却在阴郁的乌云下如旧烁光;旧昔的族长手臂稳健有力,兽皮鼓上,三挥重槌,众马归栏。
长青·石是老辈里族长的名姓。她在草原上的帐篷满挂坚实的兽皮,冬时,风霜的侵蚀痕迹便在夜火之中被照显,而兽皮下的图腾也因此染上炽烈的颜色。
塞恩娜曾在长青·石的帐篷里,将图腾的纹样沉默里观摩;她不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些纹样时,是否曾辨析出那些涂料之下的含义,但她记得自己透过这些厚重的色彩,心慑于万物有神。
于万物共生的野性土地上俯瞰或仰瞻——长青·石娓娓道来,在许久的年岁前,天穹都为明光所布满;在暖夜的篝火旁侧击鼓,齐时,每一颗烁亮的星子都将庇佑我们的族人。
夜里,塞恩娜曾于梦里的山丘看见神祇的影张弓搭箭,有飞空的流矢化作天星。
醒来的白昼,长青·石朝她点头,随后带领着她走到了另一片明亮的夜里。长青·石在前方引导着塞恩娜的行步,二人的足迹并未被岔路分歧;但路径却愈发陌生。尽管,长青·石的背影还尚且明晰,塞恩娜却不再感到踏足草野的自在。天云与土壤都与她根绝了联系。皮履是甚少会发出脆响的,但塞恩娜听得的足音,似钢铁敲击石面。她这才注意到柔软的草地被光滑的大理石所替代,屋厦齐整,无有一处留下过风霜侵蚀的痕迹。而长青·石的背影还在街巷里穿梭,直到高墙畔侧,能够望见天穹的所在。
塞恩娜,长青·石的背影说到,你必将亲睹到天穹诸星。长青·石的手杖指向其上,余光里,塞恩娜感到天穹云拨。
但待塞恩娜抬头,众星的光华骤尔迸裂,掷碎成漫天的宝焰,烧焚到底,只徒有将万籁照得匿销的黑日轮。如同在晨露未消的草原上陡然烧起野火,留下的浓烟、黑尘,挖空般的焦土。
这不曾引起塞恩娜的惋惜;在抬头窥见虚天的齐时,她了然了幻象作祟的真知。这片福佑的天星本当在无边漫野之上升起,长青·石的手杖在泥土里画下即兴的图样作为指示;真实的过往与虚影已然泾渭分明,裹煤的白纸难以充作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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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梦回,梦回到温暖的壁炉旁侧,木碗里盛入肉羹。狼女叼走雪中小兔,却不曾是为捕食。
潘多拉的听觉自然明锐,早便捕捉到了遥远的私语。起初是无数相攒的,不成语句的话音,渐渡到人言的语句,到最后,她甚至隐约感觉像故乡的语言——即便狼人的“故乡”常常只是一处偏僻的屋居。这往往也意味着更多,更熟悉的气味,通常也提供更充足的信息。
但轻微的迷惑与警醒也难以避免;因为帕维纳的城池并非潘多拉的碧眼狼群所居。对于如今的孤狼来言,去分辨假意熟悉下的威胁,她早已熟稔万分。
潘多拉的眼是如碧玺般绿,将隐晦的刺探裹覆得完美;凭虚,她看见不该再来的故人。
未知这样的迷惑会致使多少人的困扰,只知这不会是潘多拉的心头疑虑。血仇的余烬难免不断扬起,如今,这早已不因斯人已去的梦魇;在旧昔的屋居被富裕但恶戾的旧雇主摧毁后,潘多拉欲望追索的报酬,早已不再局限于一方小室。
她誓愿如此,如今才坐拥了真珠宝玉。
帕维纳的异景张开怀抱,所供无非是假意温情;商品既在,潘多拉清算了银财,随后否认了对方的价值。如果当真有哪位路过的行客花费时间在此中沉湎,潘多拉将用相同的时间赚取遂她所愿的真金白银,或焦烧的恨火柴薪。
她随后径直前去,与母亲般的假象错身;她们的身量自潘多拉成年后的许久里,似乎都相差无几。
随后低语的光影也即刻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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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追忆那辉煌的旧日,因你如今所达及已然远胜曾经。只是水晶悬灯总抛出繁复的纹路,空中的埃尘也被染作琉璃浮屑,难免引目。
厅堂里,旋梯上涌动的血液,自难窥的楼顶不断流淌;汇聚到最后的台阶,涌动成一具人形的模样。这片人形尚在喃喃维多利亚的过去与未来,只字不提如今;贝拉信手捉提起镀金烛台,去照见人形的面目,照见她朦胧的神情、他模糊的语调、它不绝于耳的话音。
她只是好似耐心地倾听。于是血衣人形更加靠近;每是相近一步,人形皮相的枯槁便褪去一分,最后,破碎的血衣化作晚宴的礼裙,这堡中琳琅也齐齐显像。
此刻便将能够看出:维多利亚的辉煌过往,与贝拉所拥有的,内中差异,于微妙处甚多。然而,也无有其它的观者能够证见这意料之外的不同;独惟古旧的血流默然知,维多利亚的族名曾经短暂沉寂——直到贝拉走出那时难免的蛰伏。
旧貌相叠——但贝拉却笑把它召来的景象置无所顾,挥开、折断了血泥人像的手臂,将满室的琳琅斥作废土。
何等、何等,如此险恶的暗喻;但贝拉的面色不见丝毫忿怒,只有手中的猩红蜡烛不断溶烧,烛泪都滴入枯槁人形的心口;最后的余火与蜡,将尸的唇舌也紧密封上。尔后,贝拉将烛台蓦地砸弃,顺势里,尖锐的长甲将腹腔剖。
我亲切的、失落的、啃噬殆尽的,
我的劝诫你须得详听:我创造过太多如你般的残躯,将死但尚且知晓哭鸣;已枯萎的,便毋用再虚耗着缠缚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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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斯玫尔各的指尖时或现显幽光,彼时,每一个行止都更精妙与郑重。今下则如犹剥离着血织密网:人身肤里的深红脉络。随后幻瘴便如遭遇了剔骨,浮动的黑光化软,劫灰般流散消弭。
从最伊始,围绕以斯的黑光已必被捻提。它无人可化,无所遁形。
我这是在哪?南丁困惑地睁开双眼,再度以别样的目光审视她所在的世界,血红色的霞光弑杀了昏沉的雾霭,戴上了称霸天空的王冠。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放眼望去,那现实崩塌得来的一片实在的荒芜。它是那样辽阔无际,延绵到天际线的那头也未见它寂灭的足迹。这里会是哪里?我死了嘛?我们失败了嘛?还是说……这又是一场我空洞寂寥的梦?幻想着死亡的阴影降临,因此遭了神明的报应,在这短暂与亘古并存的梦境里消磨我的生命?
这是不忠与乏信的诅咒,愿麦缇亚原谅我。
在这短暂的独处插曲中,她也终于可以稍稍流露出内心深处,那长久的恐惧与不安,就这样虔诚地合目呢喃。索性跪坐在这荒原一隅的中间,任由那股阴风用不详的红沙鞭挞她的身躯。就这样将我埋葬好了,她自暴自弃似地想着,疲惫,不安,这也许是我的道路,终于在这癫狂之中走到尽头了么?
据说在人要死之前,是可以预知到自己将死的。于是乎身体便会让心神自觉地发送信号予意识,不安与困惑,疲惫与沉重会一起涌上头脑,于是就有了最初的恐惧。是这样嘛?
“嗯……听上去还挺有道理的,但是南丁,就是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死没死过。”
师傅……!
她惊得睁开眼睛,前一秒还沉重如灌铅似的双臂,刹那间又好似拥有了揽摘星辰一般的万钧力量,她向声音的源头扑去,不带一丝犹豫。而那从指尖传来的触觉,却是那样的真实,在千次万次的空挥之中,她终于再一次抓到了过去的幻影。
“你还在担心什么?我在啊。”红发的罗伦萨……师傅,现在就在这里屹立着。带着她恬静的绿瞳与慈祥的笑容一起,轻捧南丁的面庞。
“我是真的死了嘛?”南丁的问询裹挟着软弱的哭腔,同时还有她那颤巍的双手,去松开护颈,去摘下头盔扯下眼罩……去拥抱。
“你还记得些什么嘛?南丁?”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打开门后,就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解脱了嘛?我真的能和您在一起了嘛?”
“嗯……那你的同伴们呢?”
在她怀中抽泣的南丁,突然间有了片刻迟疑,但更深的恐惧终归不是在于罗伦萨的质询,而是在于害怕回答后这幻影的骤然消逝。
“好啦好啦,为师这次不会不辞而别,不过这一招腰铡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意识到自己相拥的力度略有些僭越的南丁,这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臂,但仍是用双手紧紧牵着罗伦萨的手腕,不愿分离多上一刻。
“哎呀……师傅我也算半个老人了,好歹也要爱护一下我的老腰啊。”罗伦萨无奈地耸了耸肩,看着颜面上染上一层红晕的南丁,不由得略有些得意地嘴角上扬起来。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人在做,天在看。师傅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说的话,哼——『要把大家都带出去』!怎么现在就那么急着来见我了?”
“您就别挖苦我了……更何况一开始您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是么!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这可是师傅您教我的”
“在拐弯抹角这块,就算你现在长得比我还高了也没有变,怎么就不能学的变可爱一点呢?”罗伦萨轻敲南丁的头顶,触觉是如此的真实,惹得南丁咯咯地笑出声来。这或许并不是死亡的终点,她这样想,而是过去的短暂复活。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你还没死透呢。到现在这个份上,你还不够格来见我呢,修行还不够上不了天堂的哦。不过大概是垂怜你太劳累了,麦缇亚命令我的魂灵来陪伴你也不为过罢了。”罗伦萨伸出援手,一鼓作气把跪坐在地上的南丁拉起,替她掸去身上的尘埃,便又扭过头来说道:
“现在走吧,你的路还没到尽头呢,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弄清楚这里是怎么回事。”
嗯……?
南丁怀疑,地平线上那若隐若现的黑影并不是眼部肌肉抽动导致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某物,正在那地平线的反斜上蠢蠢欲动准备些什么。她举起弓弩,谨慎地转动曲柄。屏住呼吸瞄准,正欲扣动扳机时,却意外地被一旁的罗伦萨嘘一声喝断。
“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嘛?”她的语气中略有些责备“连目标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发箭,是只有菜鸟们才会做的事情呢。”罗伦萨嘴上不饶人,虽说身上没有一件武器,但还是在南丁眼中展露出了极大的勇气与镇静。“喂,南丁,好久没来了呢。要不就这一次怎么样?我数到三就一起跑过去,谁先到那里谁算赢?”
“师傅,别把我当小孩啦,您至少也得拿件武器……”
“三!”
在耍诈这一点上,罗伦萨倒是一点都不让南丁感到意外。因此等罗伦萨嘴巴一张,话实际上还没出口南丁便就同时和她一起朝地平线的那头欢快地奔去。
“喂——!你也太慢了吧!”
先一步抵达地平线那头的罗伦萨从小坡上探出半身身子来,只见她撑着腰得意地笑着,别说淌下一滴汗珠了,连粗气都不曾喘出过一口。
“因为师傅每次都是作弊!”
南丁没好气地抱怨一句,也终于有机会长出一口气,这才平复下怦怦直跳的内心
“说吧,那东西是什么。“
“铛铛!一头幼鹿,你想我做的炖肉了嘛?“师傅从身下一捧,臂弯中的那黑影赫然出现在眼前,如她所说的一样,是一只身上有着白色斑点的漂亮小鹿。看它短小的鹿角,南丁虽然怀念,但也一时间无法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吃东西的闲心……!”
“不想吃鹿是嘛?那吃年糕兔,大象什么的怎么样?”罗伦萨伸手向上一捧,将那只小鹿抖落在地上。只见那鹿很快便消失在南丁眼前,仓皇地从她看不见的曲线下滑向了远方。
“您又在发什么疯啊……师傅,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脑子动得很慢的人。”南丁忧心忡忡的问询反倒让罗伦萨坏笑着比一个噤声的手势于唇前,倒惹得南丁略有些不好意思。她转而挥了挥右手,示意南丁跨过眼前的那一道坎翻身到反斜面来。
“您就别卖关子了……这?”南丁话还没有说完,待她越过了那斜面后便也只剩下了膛目结舌,眼下的一片蜿蜒的谷地里,千万野兽生灵正整齐地行进,朝着不知道何方做着亿万生灵的行军,无论飞禽还是走兽,乃至于水中的游鱼,有南丁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就这样整齐地行进着,跟随承载游鱼与海兽的某条蜿蜒的江河一起,奔腾向不知道何方?它们好似秉持某种似野兽又超然于野兽的高贵,在行进间肆意摇摆,张扬着自身野性的身躯与尖牙。却又井水不犯河水式地和平。但千万头野兽为群,所感之情竟只剩“平静”与“祥和”?看,似毛绒团的鼠与兔们欢快地从狮一类的猛兽头顶越过。其乐融融?倒不如说——团结一致?
“南丁,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嗯,顺手把我的弩还给我,这个距离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了一点。”
“师傅!”
“嘛,我交给你的东西我肯定是不会要回来的,这你大可放心。”罗伦萨做个鬼脸,假装对南丁真正愤怒的根源视而不见,毕竟在她心里,南丁的射术就算再精湛,也永远是自己手下的小徒弟吧。至少南丁自己是这么想的。
“不过说真的,我开玩笑的,你看那群畜生的样子,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啊。”南丁循着师傅随性的一指望去,定睛一看,那些行进中的野兽们身上原来并无原初的皮毛或鬓发,倒是泛着一层同这遍地红沙一样不详的,似油脂般上泛出的灰霭。
“吃了会不会得病啊?”
“您还是稍稍积点口德吧,师傅。这群野兽成群结队其乐融融的样子,如果贸然攻击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就被它们群起攻之消灭了呢。”
南丁撤下弓弩,干脆在师傅身边抱着膝盖坐下,一起静静观赏这群兽奔腾的美景,奇景?不重要了。
“我记得您说过,在作战前都不要吃东西尤其是肉为好,不然被砍中了肚子就很难救活了。因为这个原因您还说要做苦行僧一样的试炼,从此成为一个素食主义者呢。”
“那当然,我是一个相当有底线和原则的人,只是我的原则是看到香喷喷的烤肉就必须破戒,因为所谓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别人看,看到好吃的东西却戒断自我也是一个道理的!”罗伦萨闭上双眼,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哼哼了两声。而南丁也一时语塞,只是别过脸去对着她笑笑,然后就这样保持双份的沉默,直到罗伦萨挑开右眼的眼睑,和凑上来的南丁得意地对视上片刻。
“不过你的观察能力要是能有你的记忆力要好就好了。”她又任性地指了指兽群逆反的方向,在她所指的那一块空地上,那一头幼鹿竟在朝着反方向狂奔着,像是在逃逸天地一般仓皇,与那整齐划一的兽群渐行渐远。
“也就那一头能吃了吧,不过比起给你做炖肉。这或许也就能看出一些倪端了。南丁,从表面上看,食肉和食草动物能够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并进,在同一个意识下整齐划一,甚至说是融为一体也不为过。这种理想我也曾经对你说过吧,追求所有人的安乐。曾经有古事记说过,曾经有一位圣人为了躲避灾难,曾经带领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各一对到一艘巨舰上躲避灾祸。这样的奇景或许正是对那样的事迹进行的致敬吧?不过随便它们怎么想,古事记里倒没有多说,这之后的事情。而且在现实的运动中去期待一个那样的伟人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很讽刺的事情,不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和智慧而转去拜托别人去拥有无上力量来整合自己,本身就是一种【堕落】呢。南丁,我一直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我一直觉得人类也好,血族也罢,狼人……也成吧,所谓智慧生命的可贵之处正在于它们有其独特性的存在,也就比如说南丁喜欢吃胡萝卜而我十分讨厌胡萝卜一样,如果一个群体之中被融为一个意识的话,去喜欢胡萝卜和讨厌胡萝卜就没有意义了。那么,我们又该怎么样去判断几千年历史以来料理胡萝卜和不料理胡萝卜的人呢?真是荒唐呢。”
“可是。”南丁挠了挠头,看着面前噘着嘴表示抗议的师傅苦笑“如果大家合为一体了,那就不用去思考胡萝卜的事情不是了么?这怎么能说几千年来料理胡萝卜的历史就会被忽视了呢?我想到那种程度的生命来说的话,去思考能不能吃胡萝卜是一件很没有价值的事情才对。师傅你也只是在发脾气顺带贬低一下胡萝卜吧!胡萝卜可是很有营养的东西……更何况,就跟师傅你所说的那样,有的人喜欢吃胡萝卜,有的人不喜欢吃,正是因为我们都会希望对方秉持和自己一样的立场,因此求而不得的完美对象就一直在困恼着我们,这样上下求索的痛苦倒不如让大家合二为一更好,而且这样……”
南丁的思绪也随着一份突如其来的娇涩而中断,便不再把“同师傅融合在一起,不会分离的念头说出。”而是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罗伦萨见她这样,也只好无奈地揉一揉她的头,然后干脆地躺在红沙上望着血红色的天空继续论证:
“但正是因为那一份上下求索而不得的心与痛苦,才能让我们意识到追求完美是一件尽善尽美而不得完整的事,因此我们才会去选择尊重对方的存在,去接受彼此间的差异,进步,爱情,喜剧和悲剧也就在这种不断进行的运动之中完成了不是么?倘若是说只是因为怕痛就要将自我完全消灭掉,那么选择不要出生或许还能给身为母亲的另一位他者少一些痛苦才是。可惜我们不能选择,只能够接受这样的生活好好活下去,去选择长期交流和长期共存这一剂良药,让我们的智慧克服彼此的恶劣才是。而不是自暴自弃地献出自我,选择这样一记不负责任的单一色彩……这样的选择其实也再正常不过就是了。”罗伦萨合上双眼,躺倒在这片红沙之中嘟囔着嘴。
“时候到了。”
“什么?”
“唉,我在这里说了那么多,我的好徒弟你可一定要听进去啊南丁。不过按照这个思路来讲,具有诱惑性的东西往往具有强烈的自我毁灭隐喻,而独立自在的个体往往都要承受无边的孤独,对无边孤独的恐惧又导致后者倒向了前者,最后也只是流着血在跑马拉松罢了。”
“我不懂,您到底在说什么?”
“唉,你又怎么能保障我不是谁的幻影呢?出于对我的爱,却是忽视了对我存在的合理性与正当性,或许这也是差异的一部分吧。即使这一份差异最后或许会害死你,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请您再说明白一点!”
“我不过幻痛,南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