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園精舎の鐘の声
諸行無常の響きあり
娑羅双樹の花の色
盛者必衰の理を顕す
驕れる人も久しからず
唯春の夜の夢の如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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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末,人类与鬼女爆发战争。人类巫女千鹤重创鬼女首领椛,使其逃往信州。鬼女偃旗息鼓沉寂养伤,人类迎来了百年安宁,而后世称这场大战为“红叶狩”。
明和九年春,水天宫大火,火势蔓延至大半江户城。人类与鬼女的命运就此逆转。
无论是苦苦支撑的巫女血脉,还是暗中蛰伏的鬼女一族,亦或者是江户城中普通的芸芸众生,若能预知这无法挽回的结局,是否还愿投入这长宵之中,犹如夜蛾扑火。
那么请看,明和八年的春樱,已然绽放……
登登,神秘角色登场的楔子,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于是抓紧写完发了出来,开头是直接借用了我最喜欢的作者的书的开篇,因为实在是很合适,那么请期待很快就会登场的神秘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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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历1771年3月21日北美洲东海岸,英属北美最大港口费城东南风转西南风。
那一天的第一抹晨曦六点出现,最后一线晚霞十八点落幕。
那一天白昼的长度,和那一天夜晚的长度相等。
那一天的上午,东南风还覆盖着北美的东海岸;到了那一天的下午,西南风就开始吹起。
人们管那一天叫春分,管那一天莅临北温带的风叫做信风。
“小姐,快些吧,这是最后一班船了。”
大副有些局促不安地催促着眼前的女子,他不敢得罪自己东家的千金,又担心再拖下去会影响整个航程,只得耷拉着肩膀在门外等待。
“再等等,我的护身符不知道丢哪去啦!”
屋里传来清脆响亮的回答,大副也无可奈何,他默默叹了口气,抬头无助地望了望天,希望启航后能够有几天好天气。
过了小半晌,那位被称作“小姐”的女子总算走出了家门,信风轻抚她柔软的棕红色长发,吹起几缕发丝,引得大副略微失了神。
“哼哼,咱们这就去码头!”她步伐轻盈地踏上马车,眼神中透着热情与期待,看得出她对即将到来的旅途十分憧憬。
她并非是第一次出航,如果我们稍微观察一下这位美人的容貌与装束,便不难得出这一结论。她的面庞虽略显稚嫩,但那双深邃的翡翠色眼眸中却闪烁着历经风浪的坚韧。一袭精致的航海服紧贴身形,腰间挂着一柄小巧的匕首,显然是为海上生活做足了准备。
此行依旧能让她感到兴致勃勃,正因为此次的目的地是为了开拓家族的新航线,前往那跨越了半个地球,据说拥有着巨大财富的东方。
大副并没有她那样的踌躇满志,在他的观念里,这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大英帝国在北美洲属地的税收日益沉重,家族生意若不另辟蹊径,恐怕难以维系。这次的航行计划,完全是临时调整,为了追赶最后一点窗口期,避免错失商机。
经常往返于美洲与欧洲的航海家都知道要避开大西洋6月开始的飓风季节,但那对前往东方的船队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前往东方有一个巨大的困难,就是如何绕过非洲的好望角,那里常年盛行强西风,海浪汹涌,尤其是当南半球进入冬季后,情况就会更加严峻。如果不能在6月前顺利通过好望角,船队将面临极大的风险。就算能侥幸避开风暴,也会大大延长航行时间,错过随后的印度洋西南季风,到那时航程的延误就不是一两个月,而可能是长达半年之久,回程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了港口,船长已在靠在侧弦等候多时,他见小姐下车,便转身过去大声吆喝起来:“伙计们,抓紧时间整备,咱们马上就要起航了!”船员们迅速忙碌起来,绳索绷紧,帆布展开,海鸥在空中盘旋,似乎也在为即将启程的船只送行。
马车上的二人换了接驳小船靠近大船,女子谢绝了船长的搀扶,轻盈一跃,稳稳落在甲板上,随后拍了拍衣服,似乎对自己的身手颇为满意。
船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塔克家的孩子,在海上就像在家一样自如。“女子只是调皮地笑了笑,这样的夸赞似乎已是听过多次。
她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海风,对船长说道:”顺着季风,天气顺利的话,我们应该能比正常航程提前到几内亚。
“不错,“船长接过话茬,“虽然我们启航时间迟了些,但今天刚好是春分,海流和风向都对我们有利。事不宜迟,就请小姐来宣布启航吧。”
她麻利地爬上桅杆,俯瞰整片海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春分时节,海天一色,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为航程铺就了一条金色的道路。她深吸一口气,挥动手中的信号旗,大声宣布:“扬帆——启航!”
船员们齐声应和,帆索瞬间收紧,巨大的船帆迎风鼓起,船身微微倾斜,缓缓驶离港口。而这次远行之后的故事如何,就要留到后续再说了。
大哥,大哥呀,难道你要我亲口向你承认,其实在父亲与兄长过世的时候,我暗自松了口气吗?
柚叶在心中如此说道。
“可以啊,我可以继承正忠之名。”
像是终于想通了一般,柚叶轻快地笑着,像被风吹动的芒草一般,发出了悦耳的声响。她把玩着霭之辅随身的断刀,细细观察着刀镡的纹路,像是在诉说一桩趣事一般,同正坐在自己对面的义兄说道:
“入赘也好,迎娶也罢,随你,只要你做我的夫婿,与我一同继承小锻冶正忠之名,我便同意回新泻。”
不过是重复过无数次的对话,只是这次换了沉默的对象。见霭之辅不语,柚叶便又笑了起来,将那把断刀入鞘,丢换给了正坐在自己对面的霭之辅,同他道:
“我并非开玩笑。大哥不曾在意我的怪病,我也不曾在意大哥身上流着何人的血——你早该知道,我们是一路人啊,大哥。你的父亲、你的兄弟,你想对他们做什么,我都不关心。我就这一个条件。”
霭之辅眉头紧皱,半晌,清了清嗓子,艰难却严肃地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胡闹,这些我就当没听到。”
“我没在胡闹。”而柚叶说得斩钉截铁,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单手拄着腮,平静地对他发出诘问,“与我不同,没有小锻冶之名,大哥啊,你觉得自己还剩什么?”
她盯着霭之辅的眼睛,慢慢地松开了束在脑后的发髻,不等对方开口,便自问自答:
“所以,我一早就决定了,我要创造大哥的容身之所。如果大哥认为我该回本家,那你便要跟我一起回去。如果大哥想留在江户,那我便是赶也赶不走的。”
说着,她像是要将霭之辅先前的唠叨全部奉还一般,靠近了他,将怀中的簪子、他赠予她的礼物交到了他的手上。
“如果大哥要当今晚的对话没发生过,那我也会当我什么也不曾说过,但我的答复不会变化。”
她将选择权交给了他,而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没给他选择的余地。作为小锻冶家的女儿,作为正忠未来的继承者,柚叶总是有办法让事情顺着她心意进行的。
“但是大哥啊,希望你知道,如果正忠之名不是你我二人一同继承,那这份传承对我而言,就与废铁无异啊。”
——异象已现。
水天宫的其他孩子们即使表现得似乎不算担心,当家的代理宫司也出了面来抚慰人们,但忧虑的氛围仍然如阴影一般逐渐笼罩起这本该是町民嬉戏游玩的时节。
但望月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在已然盛开的其他樱花树之下,她独自一人站着,保持了稍远于人群的距离,带着她一如既往的笑容。风吹过的时候樱花的花瓣落在她的发梢,她伸手拈下淡粉色的花瓣,随后伸手放在唇边再吹开,于是那片花瓣便又摇摇晃晃地向着不远处飘去——最终静静地落在地上,落在他人的脚边。
“命运——就像随风的花瓣吗?”
她带着笑意浅浅开口,声音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语。没有人在意她不同于其他人的表现,认识她的人也大约已经习惯她这样,只是在经过她身边时同她如往日一般打声招呼,而她悠悠然地回应,声音也像飘于空中的什么一般。
“被时代左右的人们……又能真正做到什么吗?呵呵……”
她的声音越发轻,却越发显得欣喜,就好像想到、见到了什么真正有趣的东西一般。
“水天宫发生的异象,会带来什么呢……真想好好地看一看。”
她哼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