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園精舎の鐘の声
諸行無常の響きあり
娑羅双樹の花の色
盛者必衰の理を顕す
驕れる人も久しからず
唯春の夜の夢の如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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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末,人类与鬼女爆发战争。人类巫女千鹤重创鬼女首领椛,使其逃往信州。鬼女偃旗息鼓沉寂养伤,人类迎来了百年安宁,而后世称这场大战为“红叶狩”。
明和九年春,水天宫大火,火势蔓延至大半江户城。人类与鬼女的命运就此逆转。
无论是苦苦支撑的巫女血脉,还是暗中蛰伏的鬼女一族,亦或者是江户城中普通的芸芸众生,若能预知这无法挽回的结局,是否还愿投入这长宵之中,犹如夜蛾扑火。
那么请看,明和八年的春樱,已然绽放……
先把打卡传一下,后续还在和杯杯商量怎么让真忠揍一顿督主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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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屋今天很安静,付子从前庭悄悄走进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虽然月扇平时也不太说话,只是端坐在窗台后的桌子旁慢慢做着扇子,但是今日……付子连竹片之间摩擦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从门口探头往里面望去,应该坐着人的地方空空荡荡……在她的认知里,月扇姐姐因为视力不好,连独立出行都成问题,没有人牵引着的话会尽量选择不行动。虽然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送给了她一根盲杖,但月扇姐姐好像不是很习惯使用它……她更习惯于牵着谁的手慢慢散步,比如说付子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嗅觉方面很敏感的月扇姐姐怎么会容忍这种味道出现呢,付子带着迷茫走到了桌旁,映入眼帘的是制作到一半的团扇,和扇匠好像匆匆忙忙之间离开时没来得及涂抹均匀的胶水。
这很奇怪……付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且不论月扇平日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哪怕有事要离开也会先将胶水罐的盖子合起来,那一股腐臭的气味也在告诉付子,月扇姐姐遭遇了危险。开着盖子的胶水罐已经有一层凝固了,
她隐约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在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书中,这个气味也代表着危险。
那是障子之间。
人们会坠入幻境,如潮起一般,被情绪所淹没,如果没有回到现实的坚强意志的话,作为人类是很难清醒的。
……且不论月扇姐姐是否有这样的意志,她会意识到自己身处什么幻境吗?感觉她的性格只会坐在原地,然后等着别人来牵着她离开。
要把她救出来的话……付子知道自己做不到,只有水天宫的人才能做到……月扇姐姐也有个朋友是水天宫的巫女,但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完全不知道。上次她来扇屋的时候,月扇姐姐担心付子见到陌生人会害怕,提前把内室的门合了起来,所以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连巫女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付子犹豫了半天后,抓起了月扇放在梳妆台边上的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哥哥……!”背着哥哥偷偷跑出来玩的女孩在回家路上抓到了结束了工作后回家的都竹傅司,“月扇姐姐……水天宫!”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感受到的信息。
水天宫……都竹傅司先带着付子回到他们居住的家中,再慢慢听着女孩说的话。
“所以说,月扇失踪了,你觉得她掉入了幻想中。”顿了顿,都竹傅司反问道,“为什么是水天宫的人可以救她?”“书上……书上这么写的。”付子把书举在头上,全方位展示给都竹傅司看,指了指书上的某一部分说道,“水天宫的巫女!可以把人带回来!和书上写的一模一样。哥哥去水天宫找月扇姐姐认识的巫女把月扇姐姐救回来!”
她一口气表达完了自己的诉求,又掏出梳子:“物品,有了!月扇姐姐每天都用这个梳头,这个是私人物品。”
都竹傅司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一直觉得月扇的出现让付子变得危险起来了,以往她从来不会偷偷出门玩,但凡出行一定会跟着自己。但是现在,因为月扇的再次出现,以及莫名其妙对付子的吸引力,付子已经好几次偷偷自己出门跑去扇屋找月扇玩了。
这很不安全……但是他有没有办法,付子很少接触外界,被月扇的好意包裹着,开始对这个世界感到好奇。
水天宫啊……虽然不知道付子口中的巫女究竟是哪位,但是带着月扇的名字前往的话总归可以找到吧,都竹傅司看着眼神中带着恳求的妹妹,决定替她去一趟。
※谁能想到我请假的理由是去打宿傩结果过了一周才打了一半不到,别人都在开玩笑只有我是真的在打宿傩啊我靠,算了先销个假吧
※轻轻消费一下死者,谢谢一华=3=
信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知河原一华死亡的了。
这件事发生得过于突然,就好像她只是抱着心爱的花盆出了一趟远门,在知道她死亡的那几天里,信女总会觉得她还会再回来,对,轻轻踏进慈善院的大门,像一朵不惊扰任何人的花。
“信女?”
女孩抬眼,才发现刚才进门来的是春龙胆。比河原一华矮一个头,却远比河原一华盛开得更加烈然。倘若一华只是一朵花,那么春龙胆便是满树盛樱。
“老师好。”信女站起身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春龙胆皱着眉头打量她片刻,悄悄拽了拽信女的袖口,轻声说: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心事都可以和老师说。老师会永远在的。”
骗人。信女心想。她还曾经和一华约定要“永远”当好朋友呢,可结果呢?
但女孩只是摇摇头,说:“我没事呀,老师。”
春龙胆的眉头攒得更紧了。
信女本想先离开,但春龙胆的话头抢先一步。“你还记得‘小雪’吗?”眼神有意向后院瞥了一眼,“是你来慈善院后养的第一只小动物吧?你说它的皮毛像雪一样,所以给它取名叫‘小雪’。”
“记得的,老师。”信女眨了眨眼,不知春龙胆为何要提起这个话题。
“‘小雪’死的时候,你哭了很久,但你坚持要把它亲手埋在水井边,你说这样它下辈子还会回到你身边……”
顿了顿,春龙胆哀伤地笑了笑,“虽然老师没办法让你亲手埋葬一华,但是老师想,一华一定会和‘小雪’一样,下辈子还会来到你身边的。”
信女沉默了。显然,她的默不作声被春龙胆视为“思考”。在慈善院,老师们是很鼓励孩子们思考的,无论是思考如何减缓江户城的风沙,还是思考鬼女和人类的同与不同。
随即,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沐浴在春龙胆关切的目光中,这才真正走远了。
不。她边走边想。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小雪”是被她自己咬死的。这个秘密她只告诉过一华。
……这怎么可能一样?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里一切都是模糊的。模糊的夜色,灯笼的光圈像夏夜星点的萤火被放大千万倍,一会儿飘来,一会儿又飘走。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是在看星星。冬天的星星怕生,喜欢躲起来,因此更需要凝神细找。她找啊找,找得脖子酸了,肚子也饿了。
奶奶说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她想着吃饭,于是不一会儿,一圈灯笼光飘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这样的梦她做过好多次了,但这一次,她放弃了吃饭。
没由来的疲惫令她张不开嘴。那圈灯笼光也显得异常刺眼。她不想吃饭了,甚至还有些生气。
她想,凭什么?
凭什么你就活得好好的,一华就不得不死?
凭什么我还能见到你,却再也见不到一华了?
凭什么要撤走一华的被褥,收起一华的衣服,凭什么要让新来的孩子睡一华曾经睡的地方,凭什么……
“凭什么……”
复杂的情绪像被点燃的薪柴,她转而死死咬住面前的光,随即温热的液体畅快地流淌进来,浸润她干燥无比的喉咙。
真好喝啊。
就像那年冬天她下嘴咬住“小雪”的身体,虽然刚开始一嘴毛让她有些烦躁,但那红彤彤的液体令她极为欢喜。谁也不知道是她咬死了“小雪”,那两个牙洞似乎极为寻常,据奶奶说,就是“说不定是哪个外面的山女碰巧饿了”。
这件事就这样揭了过去。直到有一天,她拉着一华跑到水井边,有些恶作剧地,又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小雪”其实是被她咬死的。
河原一华一愣。
没有任何嫌恶或不解,一华轻轻问:
“味道怎么样?”
她便咯咯笑了。
那时,她与一华都才经历初潮。
第二天,信女醒了。
迎接自己的是自下体汩汩流出的腥黏的血液,以及脸颊边莫名干涩的感觉。她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张手绢,黑底白花,质地上等。
“晴……大人?”
她曾数次见过这张手绢,可这次偏偏到了自己手上,难不成,昨晚化作般若时又碰见他了?
来不及回忆昨晚的梦,远远传来小红的呼喊,预示着大家该起床了,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信女没有动。不单是生理上的疼痛令她浑身酸软,还有些说不出来的……
孩子们互相帮忙穿衣服,摇醒身边人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考。直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信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信女抬眼,看见了阿梅。她沙哑地叫了一声“奶奶”,说:
“我想妈妈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本来打算分开至少三篇的内容只好全塞进来了……
总之让我随便抓几个认识的人聊聊天把卡打上再说【
剧情中出现的姐妹俩是自带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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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听到那可以说是有些卑微的呼唤,凪砂却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未回头。
“少主,您一定要在这种时候离开吗?您的母亲……”
自从之前迷失于障子之间,紫藤夫人的身体状况便一落千丈,现在已经基本无法起身。大家都清楚,她已时日无多。
与之相对,凪砂却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再对神主们的安排唯唯诺诺,即使白天也鲜少留在神社内了。
似乎是担心失去他们母子这座靠山,神主们最近面对凪砂时越来越恭顺了。
“我是否守在她身边,又有什么区别呢?”凪砂叹了一口气,向后院的方向张望了一下,“作为藤宫家的继承人,这种非常时期才更应该以身作则。”
他并非真的不在意母亲的状况,只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还有更应去做的事。
“可最近夜密廻那边实在是不太平,要是您再像夏天那样受伤……”神主小心选择着词句,“恕我直言,正是为了藤宫家,您才应该更重视自己的安全。若是像老爷当年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确实,因为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现在的夜密廻简直成了江户百姓的眼中钉。
“我们夜晚巡逻都会戴面具,我也一直都好好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没人知道我是夜密廻的一员。”看神主还想反驳,凪砂不耐烦地挠了挠头,“而且我现在不是为了夜密廻的工作出门啦,是水天宫!我要去给水天宫帮忙!”
不给神主插话的时间,他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下去。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那不代表我就会放着你们不管!你们照顾了我们母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藤宫家不会亏待你们的。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趁现在和水天宫打好关系,等母亲去世,我会请水天宫协助管理这里。所以神社的事你们就别担心了!”
凪砂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到神主脸上此刻一定是写满了怀疑,但他也懒得多做解释,大踏步就离开了。
说给神主的那番话,倒也不是百分百的谎言。
几乎在夜密廻大闹信任危机的同一时期,水天宫突然向鹤之子们发出了召集令。
据说最近的江户中,蔓延开了针对鹤之子的诅咒和监视。
虽然鹤之子们都有着继承自巫女千鹤的异能,但尚未成长起来的孩子们无法抵御来自鬼女的诅咒,已经有数名年幼的鹤之子因此身亡了。
而且这奇特的诅咒,似乎也是由小孩子作为媒介进行传播的。
水天宫请鹤之子们帮忙留意那些成为媒介——蒲公英的孩子,有能力的自然也要对已经被诅咒的鹤之子伸出援手。
凪砂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听说这“蒲公英事件”的瞬间,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孩子的影子。
只是想要和父母过着平稳的生活,却被自己体内流淌的鬼女之血毁掉一切的那个孩子,阿久。
直到现在,凪砂也无法忘记刀刃贯穿那孩子胸膛时的触感,以及她最后对自己展露的笑容。
“这种无聊的争斗,你们要怎么持续下去都无所谓……”他很想找到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痛斥一顿,“但是不要再把孩子们卷进来了!”
从那之后,凪砂就几乎天天在街上跑来跑去,寻找被卷进来的孩子们,而且还真被他遇到了几个身上有咒术印记的鹤之子。
……只不过,无论帮了多少孩子净化诅咒,也无法消解他心头的悔恨就是了。
“喂!我说你!你其实是夜密廻吧!”
正在四处寻找小孩子的身影的凪砂,冷不丁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
他有些心虚地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正有人围住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我见过他晚上偷偷出门!准是去夜密廻露面了!”
“你看他还带着刀呢!明明打扮也不像武士……真是太可怕了!”
一群人把本就不算宽敞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大声质问着那个人。
从这里也看不清到底是谁这么倒霉,希望不是真的同事吧……
虽然夜密廻内部都明白发生在队长身上的事完全是鬼女的阴谋,但江户百姓可不这么想。
为免惹火上身,我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凪砂尽可能不被人注意地移动到路边,一闪身溜进了一条小巷。
“呀!”
可没想到,刚一走进去,他就和一个娇小的身形撞在了一起。
昏暗中,一抹飞扬的淡色映进了他的眼里。
“阿久……?”
不,不对。
定睛一看,凪砂才发现被自己撞倒在地的是一个完全未曾见过的少女。
从外貌来看,她倒是确实和阿久差不多年纪的样子,一头微卷的长发也是接近白色的淡青,难怪一瞬间会让他看错。
只不过,眼前的少女一看就是和阿久完全不同,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对不起,我忙着赶路没注意到你。你没事吧?”
看着少女还坐在地上,凪砂忙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顺便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咒印。
“嗯,我没事。我也没有留神,这不是您的错,请不必道歉。”
少女回握住凪砂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一双如玉般温润的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击穿了凪砂。
怎么回事?这女孩……是鬼女?
可是,怎么会有如此微弱的力量。
眼前这年幼的鬼女实在太过弱小,凪砂竟然一时间都没能辨认得出她的身份。
而且她的身上有咒印,她也是蒲公英!
看着少女纯真无邪的样子,应该是在无意中成为传播咒术的媒介的吧?
趁她还没有起疑,不动声色地把咒印……
凪砂刚想行动,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清响。
换做别人可能反应不过来,可凪砂立刻察觉,那是拔刀出鞘前刀身与刀鞘撞击时发出的声音。
他没有犹豫,立刻从原地跳开,同时握住了护身用的短刀刀柄,瞪着那个刚才试图偷袭自己的人。
然而那位不速之客并没有进一步追击,看到凪砂后退,她甚至直接把拔出一半的刀身又收了回去。
那个比凪砂还要高出半个头的英挺女子,正冷冷注视着凪砂的下一步动作。
“啊!姐姐大人!”
没想到率先打破僵局的,竟是那个女孩。
“没事吧?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哦,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是吗?那我们回去吧,今天这附近实在不太太平。”
确认称呼她为“姐姐”的女孩没事,她干脆再也不看凪砂一眼就要离开。
“等……”
那女孩身上的咒印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净化!
可下一瞬间,凪砂分明看到女子的手温柔地落在了妹妹肩头,那咒术的痕迹便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咦?怎么回事……
她是……鹤之子?
为什么一个鬼女会喊鹤之子姐姐?
一头雾水的凪砂完全愣在了原地,等他想起来要追上去一探究竟时,两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喧闹的街道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略一思索,凪砂向着另一个方向迈出了脚步。
总之,先把这件事和水天宫报告一下吧。
“原来如此,发生了这种事吗?那女孩出现的位置是……好的,我记下来了。”
今天出来接待凪砂的是巫女水无 清河,虽然她还是个刚加入水天宫不久的新人,但举手投足已经很是那么回事了。
最近水天宫的神主和巫女们都有陪同夜密廻一起巡逻,基本上都混了个脸熟。
就是不知他们对一直戴着面具的夜密廻队员有多少了解……
“藤宫大人真是勤勉,晚上忙着巡逻不说,白天也这么热心地协助我们。虽说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但也要注意休息啊。”
前言撤回,真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怪不得能把那个桃木前辈拿捏得死死的。
“彼此彼此,你们也很辛苦,就让我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力吧。”
水天宫本就人手不足,最近估计都在连轴转了。
“藤宫大人还真是有担当。乡田神主听说您加入夜密廻后都曾忍不住夸赞过您呢……虽说他好像不太明白您干嘛要瞒着他。”
啊哈哈,总不能说就是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我才躲着他的吧。
清河似乎看透了凪砂的想法,忍不住掩嘴而笑。
“咳咳……”为了缓解尴尬,凪砂清了清嗓子,“那么,我要报告的事就是这些。今晚我还有排班,就先回去了。”
总觉得再多聊几句,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要被这姑娘看穿了,凪砂赶紧找了个借口溜出了水天宫。
天色确实也不早了,考虑到往返的路程和晚上的巡逻,他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就这么回去神社为夜密廻的工作做些准备。
可刚一踏进神社的境内,凪砂就看到神主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难道是母亲的病情又恶化了?不对,那他应该更紧张一些才对。
到底是……
“少主,您可算回来了。”神主喘了口气,“织作家的大人已经等了您有一阵子了。”
“末那大人?他怎么来了?”
凪砂略带怀疑地瞥了神主一眼。
“我、我们可什么都没跟那位大人说过!”
真的不是这些家伙为了劝我特意找来的?毕竟那个人一直都反对我加入夜密廻。
算了,是祸躲不过。
凪砂叹了口气,连衣服都没换就往会客室走去。
“你回来了啊,凪砂君。”
“末那大人,有什么事还要劳烦您亲自跑这一趟?”
见凪砂直奔正题,末那便也不再寒暄。
“我这趟来,一是看看紫藤夫人的状况,二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把这个交给你。”
凪砂有些疑惑地接过书信打量了一下。看得出来这封信已经有些年头了,外封都已经有些泛黄。以娟秀的字体写下的“给凪砂”三个字更是莫名的眼熟。
“这是……”
“是的,这是你母亲当年交给我保管的。”末那像是有些怀念地垂下了眼,“她希望我能在你成年后……她已经无法亲自告诉你一些事的时候,再把这封信交给你。”
说完,也不管仍旧有些混乱的凪砂,他便起身告辞了。
凪砂则只是默默看着那封存已久的信,却不知是否该打开。
他有预感,这封信会在自己的心中掀起新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