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血族/狼人主题架空西幻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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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完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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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警惕的脚步踩过湿润的地面,在青砖之间的水洼中溅起涟漪。离开人偶剧团之后,瑟拉芬娜、玛伦蒂与希利亚进一步深入帕维纳,空荡荡的街道完全看不到任何鲜活的生命,只有两旁建筑投下的深邃阴影,与笼罩城市的黑暗融为一体。
而在拐过一处巷口后,一个伫立于建筑面前的身影迅速引起了三人的警觉,毕竟,在这样一个怪事丛生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能是将自己拖入这片迷雾中的威胁。
只不过,待到三人临近,瑟拉芬娜与玛伦蒂看清那道身影宽大的披风、张扬华贵的礼帽与猩红的头发之后,同时松了口气,将武器放下。
“督军。”
瑟拉芬娜快步上前,站在督军的身边,凝视着他手中把玩的一枚染血鸦羽,轻轻行了个礼:
“您在此处,是有什么发现吗?”
迭戈点了点头,对身后来者的到访毫不意外,却并未回答血族后辈的问题:
“帕维纳,我一直不怎么喜欢这里。门罗说要准备惊喜给我,最终只建成了那栋破剧院,要我看,还不如拆了换成竞技场。”
瑟拉芬娜的表情僵了一瞬,眼珠快速地转了一圈,毕竟前往剧院是她一直期盼探查的目标,如果能从影督军这里套得些情报的话,自然对行动是非常有利:
“那依您的看法,城里……?”
迭戈轻笑了一声,舔了舔嘴角,将锋利的牙齿露出:
“很有趣。有什么让原本的死墓军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真是一个想会一会的对手。”
在一旁认真聆听的玛伦蒂和希利亚默默擦了擦汗,这种嚣张的发言也只有眼前督军这个层次的人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了,至于自己嘛……如果真遇上什么事情,估计和先前消失的死墓军下场也多半相同。
“我明白,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瑟拉芬娜提起裙角,行了个无可挑剔的淑女礼,向身后的两位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人初具默契地心领神会,安静地绕开陷于沉思中的影督军,继续向着不远处那朦胧的黑影,方才被嫌弃过的剧院进发。
一条条大街小巷就像是蛛网一样,勾连起帕维纳复杂的街区规划,而在城西,蛛网的中心仿佛就是剧院。一切的街道都在向剧院延展,互相交融,汇成更宽敞的干道,而地面上残存的足迹也随着道路的交汇而相融,拼凑成愈发密集的协奏曲,又像是百川奔流,最终涌向大海一样,朝圣般地奔向剧院。
“啪嗒啪嗒——”
街头刮风了。一阵毫无征兆的气流穿过三人的身边,卷起女孩们的发丝。清脆的水声与水洼中突然印上的脚步随着风声浮现,而又随着气流的奔涌消散在前方,来的快,去的也快。
三人看向地面,湿润的青砖上多印刻出一溜新鲜的脚印,就好像刚才有个喧闹的孩童跑过去。但明明,只是风而已。
“那是……什么?”
希利亚皱起眉头,手掌已经握上了护身的长针,但语气中仍然透出一股浓郁的紧张。毕竟,谁知道武器能不能杀死看不见的东西呢?
“……怪事太多了。”
瑟拉芬娜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们先去剧院吧。我有一种预感,一切问题都会在那里得到答案……”
……
“这就是你说的答案?倒是很符合我们现在的处境。”
玛伦蒂一脸淡漠地收回剑,看着纹丝不动、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划痕的紧闭木门,将兵器收入鞘中,无奈地往后退了两步:
“眼睁睁看着谜题,但毫无头绪,这确实也算答案……”
瑟拉芬娜咬着嘴角,不死心地靠在门边凝视着涌入剧院大门,又消失在沉默门后的无数脚印,叹了口气。
“没办法,看来还不是时候,或许要填上这个大洞……”
希利亚抬头看了一眼仍在熊熊燃烧的火盆,走到奥菲勒剧院的标牌下,伸手探入剧院大门上的空洞,敲了敲。
“那是什么?”
突然,瑟拉芬娜的一声呼喊引起了其余二人的注意,三人迅速来到她的位置,沿着她的目光,看向地板上静静躺着的一块石板碎片。
鲜红的宝石嵌在灰白石板的扭曲纹路之中……
恰如整座城市的砖石滴出的鲜血。
第一章【城外打捞】
[黑日之城]企划 (城外)
—— ————
难民手中捧着木碗,喝了口热汤(?),僵硬的表情缓了过来。
“我听说,前几天他们从河里捞出一堆尸体,听说那些尸体和麻花一样被拧在一起……”难民说到这,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喝了一口汤,继续说到:“最怪异的是那堆尸体上还有一封信。”
“信?”
“对,那封信上什么都没写,但是却发出尖锐的笑声。”
……
看来需要好好调查一下那条河了。
帕杰德准备去看看那条护城河会不会有新的破城门的线索。
既然那堆尸体能够出现在城外,那边一定有些线索。
河边已经来了不少人已经在收集线索。
帕杰德拿出自己从城外居民那里借过来的鱼竿,,
至于为什么是鱼竿,是因为这样比较符合血族的身份(其实就是不想下河)
挂钩,挥杆,放线,一气呵成。
看着鱼竿落入水中,帕杰德看着等待“鱼儿”上钩。
在等待的过程中,帕杰德就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为什么那帮爱放火的在城下边哭边放火。
曾在书中读到人类殡葬习俗的缄默之语沉默了,决定追随自己的直觉不在观察。
天色渐渐变暗,鱼竿动了动,帕杰德拉了拉渔线,将线缓缓收起,
是一个手提温室。
罗伊·奥玛雷特看着一旁拨弄篝火的年轻修士。
琉璃金的眼眸,银白的发丝。柔软的棉织围巾映着火光,从深红被染上了橙黄。
布拉纳看着面前跳动的火焰,左手托在腮上,也许是入夜了,温暖的火焰让他有些犯困,没有注意到一旁血族的注视。
那孩子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样子,剑技平平,却执意用不熟练的武器作为给自己安全感的道具。他应该是第一次出军事任务。
如果在战场上,他一个人很快就会死。
这无关他誓缚者魔法能力的高低,仅仅是单纯的意识和经验不够。罗伊这样断定。
布拉纳在帕维纳的这段时间,应该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血和尸体。刚入城那两天时,他看到那孩子逞强之余,手指在微微发抖。也是,人类是脆弱的。他们的身体太容易失去性命。
给予布拉纳保护的是他的母亲——斯吉提安·尼可勒斯。她让罗伊的恋人一直昏迷不醒。但她只是斩杀了可能危害她所爱之人的死墓军,她为了保护自己的独子将他送入了血族最难以接近的修道院。
罗伊吸干她的血时并不知道她是一个母亲。
……
罗伊揉了揉太阳穴,明明已经不会再有病痛侵袭这具身体,他却感觉有些头疼。
他对自己说道:我没有做错。我不会做错。
但布拉纳的母亲所做的事也并没有错。
血族和人类的仇恨太深太长,追根溯源已经无从可考,又或者说,这恨意来自血液本身。血族视人类为家畜,人类憎恨血族如恶魔。
但血族也曾是人类。
罗伊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苦命的维斯兰女人。她死的时候自己应该还未满十岁,而现在已经过去百年,罗伊记忆里自己母亲的面孔早已经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母亲长得很漂亮。他记得她为他编织头发,他记得她哄他睡觉时轻声哼唱的维斯兰民谣,也记得她为了他独自哭泣。
有一次,他想去握住正在哭泣的母亲的手,却被母亲突然甩开,让年幼的他摔在了地上。他和母亲都愣住了。随后母亲紧紧抱住了他,一边啜泣,一边不停地对罗伊道歉。温热的眼泪从母亲的脸上滴在了罗伊的脸上。
母亲是爱着他的,就如同他爱着母亲一样。罗伊这样想着。
布拉纳的母亲,一定也同样爱着布拉纳。
初识的时候,罗伊向布拉纳抛出了名为知道他母亲下落的诱饵。布拉纳上钩的速度比罗伊想象得还要快。
布拉纳爱着自己的母亲,于是义无反顾地坠入了罗伊的陷阱。
他和自己很像。
罗伊有一瞬间被这样的想法撞入脑中。
同样是被母亲独自抚养的孩子,同样是深爱着他人的人。
若是自己不是那样的出身,也许会走上和布拉纳一样的道路。
“你看我干什么?”布拉纳奇怪地转过头,迎上血族的红瞳,他在温暖的火光下有些发困,没有恐惧,没有敬意,没有恨意。
罗伊下意识眨了眼睛移开了视线,但又很快重新和布拉纳重新对视:“没什么。”
“……”布拉纳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咕哝声,接着打起了哈欠。
也许是因为太困了,他对罗伊的防备心被睡意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这几日在帕维纳的经历让这孩子身心俱疲,他的脑袋忍不住一下一下地点着。“你睡去吧。我看着呢。”罗伊把死墓军的鸦羽披风盖在布拉纳身上,太阳被遮蔽后科里恩的气温也低了不少,即使是在盛夏,夜晚也冷得过分。
“……不要,我在守夜。”布拉纳强行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却没有拉开血族的斗篷。“……你为什么这么拼呢。”罗伊叹了口气往布拉纳身边移过去,把他揽在自己身上靠着。“……我是妈妈的孩子…………我不能…………”布拉纳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重心有了支点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很快就被睡意带走了意识。
罗伊感受着布拉纳身体传来的独属于人类的温度和呼吸。篝火噼啪作响。
是我做错了吗。
不,我没有错。我不会错。
罗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布拉纳银色的头发埋在墨色的鸦羽斗篷中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着。
————
清晨的阳光朦胧又晦暗。
篝火虽能够照亮漆黑夜晚的一角,但也无法与阳光相比。
即使这阳光已被恩典遮蔽。
即使身处带着黑阳恐惧的血色序幕之城中。
布拉纳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靠在血族怀里,身上还披着死墓军的斗篷,一下子站起身来跳离罗伊。
“我,我怎么睡着了。”布拉纳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鸦羽斗篷塞回罗伊手中,“我不是在守夜吗?”
罗伊换上那副轻浮的笑脸:“你觉得我身上舒服就靠着睡着了。”
“没有!”布拉纳大声反驳着,让刚从帐篷里出来的麦基希德往这边瞧了好几眼,前辈的关心倒是让布拉纳的脸充血更加严重。
“小布兰,”罗伊叫起布拉纳的昵称,“从帕维纳出去了之后,你想去哪?”
“……”布拉纳沉默了一阵“……我不知道。”
“要到我这里来吗?我尊长的领地。”
“我不知道……”
“也许在血族的领地能得到你妈妈的消息噢。”
“……”
布拉纳看着罗伊挂着笑的脸,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并没有完全信任这个血族,他也知道罗伊·奥玛雷特并不会把人类看做同胞。
“那我跟你走吧。”布拉纳最终还是给了罗伊回复。
————
门罗公爵似乎觉得让先遣队的一部分牺牲自己能够更快战胜这不详的“恩典”。
罗伊听到数次其他先遣小队的队员失踪的消息,他皱紧眉头思考着。
这无疑是一个杀死仇人儿子的好机会。但他为什么还在犹豫。
年轻的修士独自在废墟中翻找,企图找到些线索。
罗伊不想再也看不到那个天真的小身影。
是喜欢吗,是爱情吗。
不,不是。我只是不能让他在受到最终的复仇前死了。他不可以死得轻松。
罗伊否定着自己。
我并没有背叛艾弗莱茵,我并没有不愿复仇。
我只是……
他不停地为自己找着理由。
——
黑色的恩典给帕维纳降下数次诅咒,享受着哀嚎和痛苦。
布拉纳被抽离了所有与希望相关的感情,眼神空洞地看着满地疮痍。
罗伊则失去了所有对爱意的感知。
我应该杀了布拉纳的。不对,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杀了布拉纳呢。
我为什么不杀了布拉纳呢。
罗伊走向瘫坐在地上的银发修士,他没有逃开,没有躲避,任由罗伊的手扼住自己的喉咙。
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要杀了布拉纳呢。
罗伊的手没有使力,仅仅是握着修士的脖颈。以血族的力气,只需要轻轻一折,他的颈椎就会断裂。
为什么。
罗伊没有下手,他放开了布拉纳的脖子,转而将脸埋在了布拉纳的颈窝中,抱住了他。
罗伊一直都知道的。
罗伊一直都明白的。
不愿承认的情感最终冲破了黑日的桎梏。
恩典的诅咒碎裂,将灵魂扭曲地束缚在了一起。
——是啊。
——我一直深爱着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