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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都安排好了结果连续被别的事拖到完全没能写……
至少打上卡了(目死
就只是蠢狗被米凯拉欺负罢了
但是欺负蠢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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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欧跑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倒不是说后悔——他没有后悔,也绝不会为此后悔。
他只是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凭双脚跑进城市里——那也太他妈远了。路边一片荒凉,不过在这种地方总会有租车行或者二手车店。
这种荒凉的地方,似乎连杀戮者也不多。直到他翻过二手车店的铁丝网,才听到店主惊慌的喊话:"我们有枪!滚出去!"
"我想租车!"里欧举起手(这动作自己做起来实在是不太舒服),大声喊话:"我会付钱的,我有急事得去城里!"
那边安静了一会,再次喊回来:"你是个警察?"
操,应该把衣服换了再来的。里欧不得不再次解释:"现在我不是。这也不是一次公务征用——我现在就付钱?"
店主只是要求他离开:"滚出去!"
里欧不得不后退。对方此刻神经紧张,和他对抗就是企图自杀。可惜的是那人显然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的财产:车还是像平时那样停着,从他的角度看出来,根本不可能攻击到外圈。
“我这就走,不要开枪……”里欧维持着双手高举的姿势缓缓后退,直到身体大部分藏入一辆厢型车后,确信店主无法再看清他的动向或者打中他,准备快速钻进旁边的车里。
“抱歉,我真的得用车——我会回来赔钱的!”,他大喊着矮下身,却没来得及钻进车里。
冰冷的金属敲了敲他的肩膀,里欧下意识的回身,只看到深藏黑暗中的身影,和匕首哑光的黑色涂层:"抢劫得开心吗?"
"……我说了我会付钱的……"里欧努力不叹气。徒手被持有武器的人控制比他想得更累人。他不想引起争端而没有第一时间抽枪,却令他无力反抗,成为了这情形下的被动方。
"在这种日子里,你倒是想当道德模范?"那个人似乎嗤笑了一声,嗓音像黑丝绒上滚动的水银:"你的警徽。"
'在枪旁边,你想要我伸手去拿,还是你自己拿?'
里欧想着,姑且没有说出口。她的刀刃稳定的在里欧的喉结上停驻,像在草叶上休憩的蜻蜓,轻柔的随之摇摆着,丝毫没有飘走的意思。他只能微微侧肩撑开外套,显露出深蓝色警服的左胸上,萨雷里警局的标志:“应该不会有人特地穿着警服来参加杀戮日吧。”
“说不定就有想当义警到来送死的笨蛋呢。”那人伸手挑开夹克。警察制服暗蓝色布料几乎融化在黑暗里,警徽上亮白色的徽章却还能看清轮廓。她放松了些,用刀柄敲了敲徽章那凹凸不平的刺绣。她问话的语气严肃而满是威慑力,比举着双手的里欧更像是个警察:“你来做什么?”
“我认识的人被袭击了。”
“所以你来当义警?”
“我就是警察……”
“在无法之地?”
里欧无话可说。他的尴尬令那人笑了起来(里欧有点无法分辨那是嗤笑还是同情),她伸手从里欧的腰带上取下警徽,将那上面的照片和他对比:“奥列里欧·冈萨雷斯……”
“是我。”里欧意识到自己在被审问,甚至开始感到慌张:"那是八年前的照片了……"
“是啊,你增重不少,不过还认得出来。”那人把警徽丢回来,带着笑意问:“你要去哪?我可以借你一辆车,不过恐怕不是什么好车。”
她是友好的。
意识到这一点微妙的令他更加紧张了。刀尖已经收回到了她的手腕内侧,藏在阴影里,但里欧仍幻觉到喉咙处尖锐的冰凉感。他尴尬的回答:“任何东西都可以,只要比我跑得快……”
她笑了一声,这次绝对是嘲笑。不过她收起了刀,朝他做出停止的手势:"在这等着。"
她显然比里欧这个形迹可疑的警察更可信,至少对这家二手车行的老板来说,她可以靠近到窗边说话。里欧被孤零零的丢在几辆车中间,像个被妈妈丢在结账柜台前的小孩,焦虑的试图找到她的背影。女人的身影被夜影吞噬,店主为了隐蔽也没有开灯。只有细碎的语音被风撕碎后的残片隐约飘入里欧的耳朵。
好在她比妈妈们回来的更快。里欧幻想中的结账队列就快排到自己时她将一小串钥匙扔过来:"快报废的老妈车,但是肯定比你的脚快。"
里欧有点后悔自己没有要辆更好的车。
那个神秘的女人继续说:"我帮你预付了一整天的费用——活下来的话还我。死了的话,就当我提前给你的哀仪。"她示意里欧跟上自己——那辆快要报废的车显然不值得放在显眼的门边。它被隐藏在那些油漆反光的漂亮老爷车后面,里欧走得快要迷路才终于看到它屎黄色的车身。如果一定要说它有什么优势的话,就是可以毫不心疼的开着它冲过泥潭,因为它的颜色不可能变得更脏了。
"……谢谢你。"里欧跟在她身后,尽力让自己的道谢听上去真诚:"我会还你的,女士。等这事结束后,我要怎么找到你?"
"米凯拉。"她打起手电筒确认车牌号,语气轻松,仿佛并没有身处杀戮日:"我想这就足够你找到我了,警·察·先·生。"
孤狼人流水账打卡jpg
3月21日 6:30 p.m.
萨雷里市区的一间酒吧内
席法尔歇脚的酒吧坐落在小巷深处,天色渐暗,本就没多少人来往的地方一下子显得更加寂静。
他坐在吧台边的座椅上整理包里的东西,酒吧内的待机人士有的坐成一团在那边聊天,有的躺或靠在沙发上养精蓄锐。青年检查完自己的手枪将其放进了衣服内口袋,而后窥听起旁人的对话,在他不远处的人从这个酒吧哪个牌子的最好喝聊到东家长西家短,关于行动环节的聊天倒是寥寥几句,毕竟这群地下社会的人士大部分是提前2天来这边做准备的,该正经聊的东西也都聊完了,在正式踏入“杀戮日”之前,一切看上去都相当平静和谐。
青年对于如此一派祥和的和谐气氛抱有怀疑,他好几次朝扎在人群里的保护对象眼神示意,结果对方反倒把鸭舌帽压低了。时间离七点整越来越近,席法尔索性拎起包走到提莫斯·拉维德尔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嘿,拉维德尔先生,你的保镖终于过来了,近看真是更帅了啊。”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女性打量起来人,墨镜下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青年,“前几天也都是一个人待着在那边,终于想到过来找别人玩了吗?”
“女士,我现在也不是来玩的,是要和客户进行正经的业务商谈。”席法尔没什么营业的心情,只是简单朝女士抛了个飞眼后立刻恢复成一本正经的表情,“先生,过来下,记得包也带着。”
老拉维德尔叹了口气,照嘱咐跟着他。青年保镖把人带到酒吧后台让男人坐下,他自己则给门开了个缝,自己站在门边上观察酒吧内的状况。
“好了,到这里就没问题了,不管等会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及时离开酒吧。”青年打开手机,屏幕显示距离七点还有六分钟。
“这么紧张?”提莫斯撇着嘴看向酒吧里欢声笑语的人群,又望向警觉地四处张望的青年。
“这叫准备充分。”青年靠到墙上,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两把摩托车钥匙在手里甩着玩,“虽然也不是万备俱全,等会外边肯定更混乱,后门那两辆摩托车是我昨天搞来的,一会我们骑.....”
话音未落,酒吧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青年透过门缝往里看去,一眼就是举枪对峙的场面,接着传来一连串的争吵声,提莫斯哑口无言,席法尔笑着摇头,把一把钥匙丢过去后抬手指了指门外。
“内讧不和啊,老掉牙的戏码了,不过这样我的活要怎么干完...”
“反正我们也知道了欠债的那些人的出没地点,有机会就趁火打劫吧,不过.....首先我们还是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走出后门时,他们听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混乱声响,枪声、武器的碰撞声、嬉笑声和惨叫声......席法尔屏息凝神,让自己的大脑停止分辨其中的声音。从背后酒吧中传出的急促的枪声更是提醒这他,这里的一切已经开始变得疯狂,他没有时间在这边干耗下去。
“反正我们先离开这里就是了。”
他们翻身跨上摩托车,开始在混乱的城市中行驶。
3月21日 8:15 p.m.
“是我小看这里了。”
他们在一处暗巷里停下车,老拉维德尔脱下大衣一脸不耐烦地拍起上面的灰,席法尔则是专心看着手里的地图,五分钟前,他们凭着有车的优势逃过了小巷里的伏击,量是再胆大的人也不敢凭肉身挡住钢铁,这些只拿着冷兵器的人追着他们半分钟便放弃了,唯一的损害只是反应速度慢一拍的人拐弯急了些撞到了路边全是灰的窗帘。
“至少庆幸你还有外套挡着吧,如果要走直线的话就是朝这个方向..嗯,是个游乐园啊。”
席法尔眺望起不远处的建筑,如同它的名字“蜜蜂游乐园”,游乐园标志的主题色为黄色,一只看上去很可爱却手拿电锯的蜜蜂跃然于标牌上,青年不太关心它有什么具体含义,只是在认真思索经过是否安妥,他们要寻找的目标所在地比这边还要更东许多,仅凭他们二人加上摩托车跨过整个城市——因为其中一位岁数上了五十,这事情还是有点吃力的。
“我去探路,提莫斯先生你在这看车子吧。”青年翻身下车,拎起自己的包眺望起远处被砸坏了的游乐园的侧门,“万一那边有什么暴力团体在大闹特闹我们就绕远路。”
“一起行动比较好吧,小子,这样也好互相照应?这车留这边就算被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一个人跑被人围住了就惨了。”
席法尔带着不屑的眼神转头看了看跟着下车的老拉维德尔,留下句“随你咯”便带头往游乐园里走去。
映入青年眼中的景象确实是游乐园,但如今称之为杀戮乐园更为贴切,他们绕过路上借着乐园器材尽情发挥自己才能的“艺术家”,如果不是他们俩习惯了血腥味,换谁来到这里肯定都难免呕上一分钟。
“目前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了,用摩托车的话也不会有人阻挠,我们回去...”
席法尔一边说着,耳边隐约听见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他循着声音看过去,那似乎是从灯火通明的中央广场那边传出的。举着火把的人群围着杂草堆,怎么看都不应该是21世纪应有的场景,比起这些,更骇人的是,在被杂草堆围住的观景台,确确实实有人被绑在那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青年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时,老拉维德尔已经先一步往那边跑去。
“喂,等等!”
后知后觉的席法尔凭体能优势赶上去并且一把抓住对方手臂,男人转过头一脸焦急地看着他,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杂草堆上的火势已经开始蔓延逼近被绑着的人。
“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准备。”
“我——不,那孩子就要被火………”
席法尔很清楚,现在老拉维德尔眼里只有那人们手中的火把和可怜的女孩,男人的心理创伤发作了,他的声音连带着整个人在一起颤抖,恨不得一头冲进拿着火把的人群。席法尔没能看见那天家中后院“火灾”的现场,他只听说眼前的男人被领居死死拉着才没有冲进自己女儿所在的熊熊燃烧的后院画室,现在他亲眼目睹了男人的失常,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那与我们无关,现在我们要回去坐上摩托车穿越这疯狂的游乐园然后去到另一个疯狂的地方。”他咬牙切齿的说着,抓着男人的手臂不放,但对方看起来快要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样的状况让青年感到了焦躁。
席法尔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突然间有一句话在他脑海蹦出————如果那天自己能及时赶回家,一切一定跟现在大相庭径。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也有些失控,老拉维德尔的呓语他都有些听不清。
只不过是该死的火而已,怎么能被疯子们吓到?他暗骂着,但内心的咒骂并不能减轻他的头疼,他甚至觉得有汽车的引擎声在脑海里响起,那声音还越来越大....不对,并不是自己脑海里的。青年朝背后望去,一辆面包车正朝着观景台的方向驶去,它的汽车喇叭对着举着火把的人群发出警告,看上去它似乎准备冲向人群。
席法尔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如果这辆车当真是去碾压这些拿着火把的疯子,这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那可以叫做以疯制疯,但从结果上看,驾车的人并不是那样的疯子。
提着火把的人群听见喇叭声下意识避开了车子冲来的方向,刚好给观景台前让出一片空地,那辆看上去有些老旧的面包车直接一个急刹车还带小飘移恰好在杂草堆前停住,在场的其他人或许都被这刹车技术给看呆了,下一刻,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的人迅速用手中的灭火器浇灭了其他人手中的火把以及杂草堆上的火,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冲下车来往观景台上赶去,来到了女孩身边,开始试着解开她手上的铁链。
“我的天,这可比开车碾过去还要疯狂。”
席法尔感慨出声时,那些被灭火器喷了一头水的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骂骂咧咧地丢开火把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有人举起枪对准了观景台上的人,青年下意识掏出自己的枪瞄准那人射击,随着一声枪响,那人的枪一把打落在地,对方吃痛的捂住自己流血的手,扭头望向他这边。
啊,下意识就开枪了。席法尔挑了挑眉,一把推开提莫斯自己冲上前去找了个路边的展板当做掩体。
“你小子刚刚还劝我结果自己开枪开的比谁都快!”
“嗯,是。我吸引火力,你绕边过去优先阻止妨碍救人的,等小姑娘上车我们马上朝暗巷跑。”
席法尔说着双手握枪朝人群脚底下射击,吓退了些手上只有冷兵器的人,持枪的原本还盯着那边的救人团伙,看青年这一架势便举枪朝向他。老拉维德尔绕了个圈子从观景台另一边上去,望见已经抱着女孩的风衣人被几人围住,往台下看去,刚刚手拿救火器的同伴还在和暴徒僵持,小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风衣人却毫不慌乱的举起未出鞘的剑杖与他们对峙。
提莫斯.拉维德尔心想这风衣人也真够冷静,他毫不犹豫地抡起防身棍朝想抢小孩的人背后砸去,哐当一声,他这一击打得人向前倒去,男人又过去接了一脚飞踹让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啧,怎么有人——呃!”
风衣人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的武器趁此时一杖打向分心的暴徒的腰部软肋处,对方发出吃痛的叫声放开了手中的小刀半跪在了地上。
“快带小孩走,我掩护你!”
“多谢。”
对提莫斯来说应付这些章法乱七八糟的暴徒他还是错错有余的,他察觉旁边这风衣人小伙的身手也还算过得去,不过他深知这不是能感叹别人身手的时候,因为身边有人把枪给掏出来了。
席法尔借着路边的不锈钢展板做掩体和别人有来有往,虽然眼看着钢板被穿了十多个孔后,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转移阵地了。他所做的只是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这种事往往比杀人还难,因此他觉得,在这种日子里跳出来救人的家伙也可以称作是疯子,现在他自己也暂时算半个。
“切,这就要换弹夹了。”他半蹲在展板后面给枪换子弹,一边窥视着外边的状况,风衣人带着孩子已经顺利从观景台上下来了,他思索了会儿,填充完子弹后便出了掩体向着手握武器靠近车的暴徒的腿部连续开枪,吓得在车门那边举着剑杖和暴徒缠斗的人发出小声惊叫。
“嘿,别这么怕,朋友,再坚持一会就可以了。”他小跑过去对着那人喊道,对方的风衣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青年仍察觉到对方给了他一个无形的白眼,而后对方又将视线投向另一边。
这位风衣人的视线方向是抱着小孩的人,他在同伴的帮助下越来越接近这边,老拉维德尔也在他身边抡着棍棒帮忙。到达车附近后,他们先将孩子塞上车,眼看还有行动能力的暴徒准备上前阻止车辆,车上的人准备下车继续搏斗,被席法尔一把推了回去。
“掩护交给我们,你们快开车走,这些人没人真敢挡你们,在轮胎被扎前赶紧开车。”席法尔一边说一边给冲过来的人一个肘击。
“你们需要.....”
“不用了,我们自己跑就好!”
席法尔在冷静的风衣人说完话前关上了他们的车门,随着车子引擎的发动声渐响,面包车朝着游乐园外驶去。
3月21日 8:45 p.m
席法尔觉得自己大概狂奔了十多分钟。
他们在巷子里停着的摩托车早已不见踪影,席法尔自己也没想到直接就跟人打了个小型枪战花费了预料外的时间,因此最终痛失两辆自己借工具撬开的车,所幸他们没有把东西留在车上。
他们找到一处建在街道角落的小超市,它已经被洗劫一空,被打碎的玻璃窗的碎片散落一地,里面被打坏的灯时不时闪烁一下,席法尔确定里面没人后才喊老拉维德尔进去。
“提莫斯先生,你是不是累了,我们在这边好好歇歇?”
刚刚一路上对方都没吭声,现在有落脚的地方后青年才注意到对方的状态不对劲,顽固的黑发男人抬手示意自己没问题,有些踉跄地向超市的员工休息室走去,席法尔上前扶住了他。
“.....老家伙,哪里受伤了?”
青年的语气从刚刚的关心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他听见男人叹了口长气,有些虚弱的开口:“腰上,中了一枪。”
席法尔突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那风衣男询问了他们要不要一起上车,他小声骂了句脏话后把人扶进休息室,叫人自己褪下衣服,自己则是在包里乱翻一通,最终翻出个绷带,消毒水,棉签还有止痛药来。
“妈的,走的太急了,早知道该顺便绑个懂医学的家伙跟我们一起走的...”席法尔拿着手上仅有点东西思索。
“现在先止血吧,取子弹的事情安稳下来再说....”
“安稳.....在这里说安稳啊。”席法尔凭自己仅有的知识给男人临时止住了血,他盯着微微渗出血的绷带沉思了许久。
“.....抱歉,拖累年轻人了。”
“少说话多休息。”青年冷淡的回应,“这样吧,你待在这边,等会我出去想办法去给你抓个医生,这边总该有黑医.....”
啪嚓。
红发青年的听觉捕捉到了从室外传来的脚踩玻璃碎片的声音,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枪来
“外边有人。”席法尔压低声音,示意提莫斯不要动弹,压下身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移动过去,直到两个身影出现在视野内,他迅速举起枪对准在前面稍高些的人。
“不要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见这是两个戴着风衣帽子遮盖了半张脸的男人,被他拿枪指着的人帽檐底下还戴着眼镜,面对枪的威胁对方看上去也毫不慌乱,倒是在他后边的男子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已经拔出来一半手里的武器,席法尔认出他手里拿着的是特制的剑杖。
“这边有伤员是吗,我是医生,不会伤害你们的。”冷静的男性声音从帽子底下传出,说完这句后转头小声对后面的人说了几句,后面的人才把剑收了回去。
听着这声音,席法尔感觉有些耳熟,他飞快地回忆起,前面这人就是刚刚在混乱中救下即将被火烧着的女孩的人之一。
“我想我们就在刚刚的游乐园火刑场那边见过。”红发青年的语气没有刚刚那样带着威胁的口气,但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枪,“怎么还特意跟过来了?”
“我看见那位老先生中枪了,请让我看看伤口,救人要紧。”
对方的语气十分坚定,还带着些强硬的语气。席法尔在脑内计算这是陷阱的可能性为多少,于是刚刚看到的男人毅然救下小孩的场面又在脑内浮现,现在他没有其他办法能为受伤的人获得保障,那么或许只能寄希望于眼前不明来历的人了。半分钟过去后,他最终还是妥协一样放下了枪,带着他们往员工休息室走去。
“容我多嘴一下,两位先生,我其实很想问些问题。”
席法尔半蹲在一边,看着自称医生的男子给提莫斯检查伤口。
“请说。另外,绷带我换下来了,因为之前的包扎并不是很合理。”
红发青年瞟了眼认真提出建议的男人和站在一边手握剑杖紧盯着他的男人,悠悠开口:“两位还有从那车上下来的人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们戴着的臂章好像都是同款的...哪来的好心团体会特地在杀戮日过来救人?”
拿着剑杖的男人听完他的话深叹了口气,侧过头望向隐约能听见喧闹声的外边。
“说得很对,我也想知道。”
“两位听口音也不是这边本地人啊,到底是为什么——”
“别多嘴了,臭小子,人家肯帮忙就够了!”
提莫斯打断了席法尔的追问,青年一脸不服的表情转过头去理包了。
“我们确实是其他地方来的,”医生头也不抬的在那里处理伤口,“到这边的目的只是想救人,现在帮助你们也正好是回报刚刚的事情。”
“救个小女孩而已,来这鬼日子的人可比我想的还疯些,早知道就给那些拿火把烧人的家伙多吃点子弹了。”席法尔收拾起包将刚刚翻出来的东西放回去,顺手把员工休息室里剩下的一些工具塞进包里,毫不在乎剑杖男人对他投去的审视的目光。
“先生,别盯着看了,我保证不会害你们,这点信用我们还是有的,还是说你觉得我真的长得够帅?”席法尔满意地看到男人扯了扯嘴角且露出无语凝噎的表情,最后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而将视线转回了同伴身上,医生已经给绷带打好了结,他站起身来走向青年。
“他需要转移到安全地点尽快进行清创手术,你是他的伙伴或者是家属?关于这点也需要征求你的意见,是否愿意相信我们能够为你们提供上述条件?”
“只要你能告诉我你们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团体,我想我大概还是能相信你们的,不过,先说好,我们大概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帮助我们真的好吗?”
“依我们所见,刚刚也是多亏了你们的帮助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救援,这是单纯的回报,仅仅是你们愿意出手救下一个孩子这点就足够我们帮助你们了。”
席法尔和他沉默对视了一会,转头看向受伤的本人:“喂,老家伙,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意见。”
“他没意见我也就没意见,行吧。”青年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医生点了点头,开始做起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是诺加雷,这边这位是谭普塞特。”
“席法尔,受伤的那个是提莫斯。”
说完没多久,他们听见门外传来了架子倒地的声音,四人同时望向门外,席法尔从口袋里抽出枪心算了一下自己还剩多少子弹。
“怎么说,主动出击吧,我掩护你们。”
红发青年朝其他人抛了个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