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官方但是OOC了就算我的【?】
——初遇:
再次呼吸的时候,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非常刺骨的痛,但是亚巴顿连惊呼的声音都发不出,深吸一口气已经用掉了所有的体力,在睁开眼睛之前,首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醒了?”还没等亚巴顿回答,声音就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果然还活着,吸血鬼这个种族生命力可真旺盛。”
亚巴顿感觉到脖子的皮肤被一针一针的快速穿过,被用线拉在一起缝合着,非常的痛,一针一针穿过皮肤的刺痛感,也随着时间慢慢的,习惯了这个痛感,才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一片漆黑之中,慢慢的有了颜色,聚焦在了一张完全没有见过的脸上。
看到自己醒来,那人抬了抬眉,手里缝合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说话,亚巴顿只看了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
狼人,是没见过的狼人。
意识有点恍惚,什么也思考不了,也没有力气,任由着狼人缝合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为什么?自己躺在哪?在室外吗?为什么?为什么脖子会受伤,为什么狼人要治疗自己?
满脑子的疑问,但是得不出任何答案,在缝合快结束的时候,亚巴顿发现了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理由的心慌以及愤怒,在狼人了一句疑问式的“应该缝完了吧?”之后,张开了眼睛。
是在室外,晚上,以及闻到了泥土的味道,亚巴顿给自己的疑问得到了解答,然后再一次看到了狼人,自己的头靠着对方的小腿中间,狼人低下头,用尖锐的牙齿咬断了多余的线,略微有点刺刺的头发拂在亚巴顿的脸上。
亚巴顿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任何话。
狼人依旧低头看着自己,只是姿势改成了一个更加散漫的动作,一只手撑着下巴弯着腰,微侧着视线。“我在思考,是直接把你丢下,还是把你扛着,丢到最近的城市的医所门口。”
狼人恶略的笑了起来,一颗尖锐的狼牙十分的显眼:“我又在想,这里距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三十多公里,而且这是吸血鬼的地盘,你受了致死的伤,但是没被订上十字架,说明也是吸血鬼干的,我插这一手,也不知道会得罪什么人。”
“虽然我什么也不怕,也难得善心大发的做了一件”好事。“”
亚巴顿听着他说完,依旧无法转动的脑神经,只能轻轻的眨眼,用口腔微弱的呼吸着,但是他听明白了两点,一是自己受了致死的伤害,二是他救了自己。
明明想不起来任何事,但是没理由的,巨大的悲伤和愤怒的感觉袭来,复杂的情绪让亚巴顿不知不觉的皱起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许久,他张开口,沙哑着喉咙,对狼人说:“……谢,谢……”
狼人挑了眉,收起了恶略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亚巴顿。
在亚巴顿昏迷之前,他隐约看到了狼人再一次露出笑容,随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从泥土里拉了起来,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之后的某一天:
狼人心情不太好。
自从组队以来,亚巴顿很快就发现,五长是个外热内冷的家伙,仔细看也能发现,那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几乎不会晃动。
看起来很开朗的人,其实自己呆着的时候几乎不会笑,眼神本来就像是在瞪人一样,不笑得时候直接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得气场。
五长坐在房间里的沙发,几乎半个身体都埋在座椅里,一副别惹我的表情明明白白的表示着心情不好。
亚巴顿有点头痛,他在思考狼人为什么心情不好,是自己做了些什么还是他今天还没有去吃饭?
“你怎么了?”
“没事。”狼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和你没关系。”
解释了,但是显得更加生疏了。
亚巴顿想让五长心情好点,毕竟他讨厌沉默的气氛,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口袋里的钱也不足以让五长在高级一点的餐厅尽情吃个够。
然后他选择坐在五长身边,在沙发的另一端。
五长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空气中始终蔓延着厚重的沉默感。
亚巴顿思考着,渐渐头开始痛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五长的大尾巴晃动了起来,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转头看向五长,五长撑着下巴,脸上不知道何时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带着一丝轻松又嘲讽的笑容。
亚巴顿眨眨眼,问:“你心情好点了?”“嗯。”五长回答了,但是没有解释任何理由。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狼人,亚巴顿这样思考着。
虽然没有出现名字但还是关联了利兹酱,总之是克雷格和多洛初遇的故事。
说白了就是吸血鬼倒霉经历大赏。
含有很微量的G向描写。
克雷格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是在冬天。当时他待在北方,星空璀璨,闪烁的光芒落在雪地上,夜晚十分明亮。更幽暗的日子才更合衬吸血鬼,但克雷格喜欢那种静谧。月光之下,只有雪挤压时的咯吱声,一路往南。
他要躲一个猎人,已经躲了好几年。对方并不专职铲除吸血鬼,克雷格从追逐的信息中感受不到任何明确的针对,但猎人十分执着。他原以为多回避一阵子对方就会放弃,但无论怎样迂回、隐匿,甚至在村镇中伪装成人类,猎人都会很快循着风追上他,林中的追逐战有时会持续数月。克雷格不想杀了她,只能尝试离开对方的领地。猎人应该是人类,他只需要忍耐一百年。
于是,越过山脉地区后,积雪逐渐变浅,猎人的气息也越来越淡。或许是终于成功了,克雷格却高兴不起来。为了不留下更多痕迹,他放弃在沿途捕猎,现在已经陷入饥渴的边缘。而在山丘之后,是一片坡度缓和的丘陵,那里有牧羊人的村庄。吸血鬼清晰地意识到,如果不想沦落到被本能支配、袭击人类的程度,他必须要尽早进行狩猎。然而,附近几乎见不到什么魔物和野兽。最终他只得决定对羊下手,总好过伤害牧民本身。
傍晚落下一场昏沉的暮雪,羊群行动缓慢,在牧羊犬的催促下也步履蹒跚,还有一些沉迷于雪下刚发掘出来的嫩根。克雷格远远观察,选择拖走一只落在队尾、半瞎又瘸腿的老羊。但等他拖着山羊来到林间空地,扯下羊首的瞬间,克雷格忽地感到脖颈中也像灌了风似的,视野突然撞向地面。他滚了两圈才停下。睁开眼时,两具无头尸体瘫在视线的不远处,其中一具还是他自己的。
这要不了吸血鬼的命,但克雷格很快意识到,身体的断面遍布细密的刺痛感,有种麻痹、如同变质的血一般的浓重苦味。这是诅咒。他与身体的联系被强制切断,完全无法如往日一般操控。恐怕,即便他动得起来,伤口也不会愈合。诅咒的施行者强烈地希望他与遭窃的羊落入同等境地。
——是谁做的?克雷格知道有些牧民会请村中智妇、抑或路过的巫师为家畜施咒,但那都是些简单的驱兽咒,对吸血鬼起不了作用。这种程度的诅咒怎么看都是小有能耐的法师所为,恐怕是一时兴起吧,克雷格有些想叹气。因为不喜欢杀人,他原本就不是很有力量的吸血鬼,就碰上这么麻烦的咒语。即使施咒者就在附近,多半也会等到早上才出门寻查,而雪又渐渐停了,更没法指望它们把自己埋起来。只等天亮,吸血鬼就会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灰飞烟灭。
但意外的是,没过多久,克雷格就察觉到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响。咯吱咯吱。积雪被轻轻踩踏,有人出来了。也许是牧民在寻找迷失的羊,听脚步,应该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克雷格比较希望她回去。一具被扯断脖子的羊尸,多少好过再加一个断头的男人。临死还要成为他人的恐怖回忆,即使是吸血鬼也有些敬谢不敏。
然而女孩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来。咯吱咯吱。他听到脚步声平稳地踏过林地边缘,提灯在交错的树干后时明时灭。克雷格尝试闭上眼,但有人跪在他面前,拂开他脸上薄薄的积雪,女孩将提灯高举,明亮的灯光射得他眼后一片橙红,就像早已被他遗忘的日光。
“回答我,你是什么?”
克雷格不受控制地睁开眼、转动眼球,望向她背光的脸。光芒直直刺入眼底,他说:“我是个吸血鬼。”
“这样啊,怪不得。那你为什么选了老约翰?我是说你杀的那头羊。”
“丢失老羊对牧民来说损失比较小。”
女孩笑了起来,听上去比克雷格猜的还要年轻。她放下提灯,吸血鬼眼前还是一片晕黑。克雷格忍不住问她:“你就是施咒者?”
“是呀,”女孩说,“我做得很好吧?”她稍稍趴下来,搓乱克雷格的头发,“你做得也很好。你一到附近,我就发现你了。所以我给几只老羊都施了咒,想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如果你偷了别的羊,我会把你的四肢也砍下来,如果你诱骗村民给你开门,你现在肯定只剩下碎块。”
她的亲昵没有一丝虚假,但克雷格在那种纯净中感知到某种异常。他记得更早的时候,一些地区将这些孩子,天生就具有某种魔法天赋——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孩的婴孩——称呼为魔女。现在看来或许不无道理。只是溺死她们依旧算不上个好主意。
女孩没有被溺死,还长到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见克雷格不说话,她挪到羊尸旁,捧起羊头对他说:“我还会这个呢!”克雷格没有看清她手上的动作,只知道女孩将头颅放回原本的位置,没一会,山羊便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身,睁开浑浊的眼睛,将头靠在女孩的手上。
“你看!”她语带炫耀。
“亡灵术。”克雷格了然,终于感到一阵无奈的虚无。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她又希望自己做什么?
他忍不住问出来,女孩四肢着地爬回他身边,像只灵巧的野兽。“抱歉,我没想过。”她举起克雷格的头,将他举到脸前仔细观看,于是吸血鬼也总算看清了她。女孩裹着头巾,披着厚厚的羊毛披风,垂到胸前的两条三股辫看不清颜色,只有眼睛在月光下显现出明确的金。女孩左看右看,时不时晃一下,好像他的头是某种新奇的玩具。山羊被吸引着踱步而来,一口衔住克雷格的头发。
“约翰,这个不能吃!”女孩一把夺过,顺势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将头颅抱紧、收入怀中,用厚实的披风挡住。克雷格听见她自言自语着“算了、先回去”之类的话,又俯身一次,大概是要捡起提灯。山羊跟在她身后,同时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走了一会,女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布料下摇了摇他的脑袋。“你的身体还能长出来吧?我实在搬不动。”克雷格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只是若没有血液供应,他大概只能一直维持现在的状态了。“你是我抓到的,所以之后都归我了,”女孩说道,“就算长不出来也要忍耐。”又过了一会,她停下,顿了顿,才用更为认真的语气说:“我刚才想过了。”接着她重新走起来,边走边描述:“我外婆有条狗。它会听她说话,让它去取什么东西都取得回来,看到我让尸体站起来也还是会蹭我的手。你能做这些吗?”
她没有等克雷格回答,只是重新说了一次:“但你是我抓到的,所以就算做不到也要听我的话。”克雷格在她怀里往下瞥去,斗篷与身体的缝隙间,隐隐地能够看到地上的雪。今夜一定十分晴朗,因为雪面正在闪闪发光。
“你得从记住我的名字开始,”他听到女孩继续说,“我叫多洛普莱特。”
·光影骑士团 二月黑夜委托
·正剧写不出来又堂堂摸了舞会还债,结果还是在写流水账
·擅自借用企友,虽然写得比较少但也响应了,不合适请和我说!如果有设定或时间线上的差错就当是平行时空吧(擦汗
·写得不太满意但也不知道怎么改了,暂且先存个档,后续……不存在吧……
·ooc都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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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白发精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黑夜中,身形如晚风般飘忽不定。刚完成一项干净利落的刺杀任务,珂莱特却毫无放松的心情,尽管怀中只多了一张几乎毫无重量的纸,她却仿佛背负千钧重量。
这次的委托算不上困难,在蹲守一个日夜后,她便寻到目标放松休息的一刹那,用早已备好的小刀一击致命。当得手的刺客准备离开这间不复温暖的临时小屋时,目光被木桌上一封打开的信件吸引了。一张精致的卡片从里面掉出一角,镀金的边缘在油灯下闪闪发光。
“圣瓦伦汀·德·卡托兹·费弗里耶伯爵的邀请函……”她小心地环顾四周,确认暂时无人靠近后,用布条包裹住自己的手指,拾起轻飘飘的小卡,读着上面的内容。
这封装饰华丽的邀请函来自恰克城的城主,而这件盛事也在近几天传遍了莱奥塞斯特的大街小巷。珂莱特听说过这位伯爵,即使在精灵族群中,费弗里耶这个姓氏也小有名气,传言这个家族以煤炭生意起家,财产传到圣瓦伦汀这一代已是富可敌国。不久前,伯爵本人亲自现身,发布消息说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却并没有对目的多加解释,引来众多猜测。宴会的受邀者大多为各界有名之人,能够收到邀请函,本身便是对其身份地位的一种背书。无论是作为暗影领航的刺客,还是作为独自旅行的冒险者,珂莱特都没有参加的资格。
几声乌鸦的啼叫穿过半开的窗户,带着森森寒意,打断了她飘飞的思绪。尽管本能告诉年轻的精灵,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不善交际的她,但她心中已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这或许会是一次探险的绝佳机会,她边想着,将卡片收入怀中,这才从窗台旁一跃而下。
邀请函上写的是正装出席,这让平日着装都以方便为主的珂莱特犯了愁。无论如何,先回公会才是正事。
天边泛起一抹白,眼看将要到日出之时。珂莱特站在骑士团门口,抬眼静静凝视太阳的升起。无论见过多少次,她仍会被这股蓬勃的朝气所震撼,晨光将浓重的黑暗稀释开,又带来崭新的灼目光辉。
虽说尚早,公会却一如往常忙碌地运转着,仿佛永不停歇。顺利地交付委托并领取赏金后,她在一张长桌旁捕捉到眼熟的身影,便走过去,小声地打了个招呼。“日安,菲尔。”
被称为菲尔的女孩回过头,看清来者后轻快地回应,“是珂莱特呀!早上好!”她的身上还带着少许乡野的味道,一头红发间夹带着几颗谷粒。大概是刚喂完心爱的小马吧,珂莱特想。
“要过来一起吃早餐吗?”骑士朝她露出有点过于灿烂的笑容,“我正在和拉弗讨论圣……圣那什么伯爵的晚宴呢!”
“费弗里耶伯爵。”旁边坐着的男人接过话。珂莱特也朝他点头致意,拉开一张空椅子坐下,对这位教会自己射箭技巧的游侠始终心怀感激。只是拉弗罗格面前摆放的酒杯让她不由得产生一个猜测,恐怕他与早起的菲尔不同,是在吧台喝了整晚的酒……
“据说今早伯爵又派人发出一百份邀请函,可我一张都没收到,好想去咧。”菲尔有点垂头丧气,抓起一块南瓜派往嘴里塞。
“其实,我这里有一张。”珂莱特从怀中摸出那张已被自己体温捂热的卡片,放在桌上,展示给两人看。
“天哪,你有邀请函!”红发女孩立刻挺直了背,兴奋地凑近打量,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真希望我也能被邀请。”
“让珂莱特带你一起去不就好了。”拉弗罗格不知何时又变魔术般将酒杯斟满了,边小口啜饮边说,“舞会正好需要双人结伴。”
“这不是给我的……”珂莱特喃喃说,但更多的是被这个计划的突然性打得措手不及。
“有入场券就足够了,没人会在意其他。”游侠慢条斯理地回复,“你意下如何?觉得勉强的话,就当作是教你的回报吧。”
精灵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对这场晚宴有十足的向往,自己确实准备动身前往,多一位骑士一同行动似乎也比一个人更加安全。她缓慢地点了点头,还在消化过量的信息时,菲尔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太好了!我要穿男装参加,”人类女孩笑着说,拿过一块肉酱馅饼,嘴里的食物让声音显得含糊不清,“因为我已经和我的马练习过男士舞步了。而且,这样也能更好地掩人耳目嘛。”她兴致勃勃地冲着珂莱特眨眼。
而后者已经呆愣在椅子上了。
舞步,珂莱特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她不会跳舞,连最基本的节拍也没有学过,族里不乏热爱歌舞的精灵,可她绝对算不上其中一员。而对于与马共舞的菲尔,她也抱有相近的忧虑。简单吃过一份蔬菜沙拉后,她便在正厅的公告栏前无助地游走,祈祷能发现一张舞蹈速成的宣传单。事与愿违,珂莱特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更加不巧的是,她转身时一头撞在了宽厚的胸膛上。
“副会长先生!非常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吃痛地轻轻叫了一声,伸手扶住险些滑落的护目镜。为什么每次和利泽特先生见面都是这样濒临摔倒的局面呢?
“没关系。有受伤吗?”金发青年温和地笑着,绅士地扶住她肩膀,以让她保持平衡。
珂莱特摇摇头,目光在肩头的手上停留了一秒,见对方有些尴尬地想要将手收回,意识到对方是误会了,连忙找补道,“请问,副会长先生会跳舞吗?”
像是听到了完全预料之外的问话,利泽特也愣了愣,“会是会一点……珂莱特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那么,可以请副会长先生教我几个简单的舞步吗?”珂莱特仰起脸,用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人,鼓起勇气,诚恳地问。
虽说答应了对方有问题可以找自己帮忙,但利泽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眼下,在公会的一间宽敞的空房里,人类和精灵面对面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不知从何找来的老式收音机随着旋钮的调试,流出了舒缓的旋律。
利泽特一手扶着少女的腰,一手牵着她的手,从最简单的三拍步开始教授。他念着拍子引导,耐心地调整节奏,以让显得有些笨拙的珂莱特适应。“试着感受韵律,不必太注重脚下。”他叮嘱,身体随音乐轻轻摇晃。
太阳逐渐转移到更高处的天空。不多时,整个房间就被温暖的阳光填满,屋内回荡着两人清脆的脚步声。珂莱特逐渐掌握了听从节奏的指导,放松身体,让动作更加流畅自然。一旦进入状态,本就体态轻盈的精灵学得很快,她甚至能尝试着在副会长的引领下轻巧地转个圈。
这份和谐持续着,直到她被利泽特轻轻踩了一下。
“对不起!”金发青年慌忙停下道歉,“其实,我并不太会跳舞……”
“不、我才是,非常麻烦副会长先生了!”珂莱特闻言睁大双眼,显得极为吃惊,“可您跳得非常好,也教会我很多。我想,接下来我能自行练习了……如果再遇到困难,还能来找副会长先生吗?”她嗫嚅着加了一句。
“当然可以。”骑士笑了笑,像是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我并没有帮助太多,只是给你一个推动。是你自己的决心使你进步的。无论是在舞池还是生活中,都要勇敢地迈出步伐。”
年轻的精灵似懂非懂,将这句话囫囵吞进腹中,行礼目送利泽特离开。
专注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夜幕又再次取代白天。珂莱特俯下身,揉了揉酸痛的脚腕,重新走进正厅中,迎面撞见了从外归来的菲尔。红发女孩不知何时已换上一身考究的西装,两点银袖扣在腕处一闪,手上还托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珂莉!”她一见精灵就兴奋地喊道,“快来,这是送给你的。拉弗帮我挑了好久咧。”
练习了几乎一整天的珂莱特仍在回忆着新学的技能,懵懵懂懂地伸手接过来,将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精美的礼服裙,面料轻盈,色彩柔和,闪着淡淡的光泽,似是将星光点缀其上。
“好漂亮的裙子……”饶是见惯了美丽的精灵也被这件礼物震得轻轻吸气,“但、但我怎能接受这么珍贵的礼物……”
菲尔笑着摇摇头,眼神坚定而温柔,“珂莉是我的朋友呀!换上试试吧,好期待一起参加舞会呢。”
白发精灵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裙角,感受到织物如水般在手中流过,露出了害羞而感激的笑容,“谢谢你,菲尔。”
当她换好裙子走出来时,立刻发现其上饱含的心意。经过精挑细选的颜色与她完美相称,裙摆随动作轻轻飘动,如同舒展的羽翼。菲尔显得十分开心。
“我就知道它非常适合你!还有这个,也送给你。”红发女孩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较小的首饰盒,打开后取出了一枚羽毛形状的饰品,郑重地别在她胸前。
“我也有一份小礼物想送给菲尔。”珂莱特低头看了看,轻轻拉过她垂下的手,牵着她来到骑士团正厅中一块安静的角落空地上,“这是我向副会长利泽特先生学的舞步,稍微做了一些更改,让它更适合菲尔给我的印象……”
目睹全程却被晾在一旁、抱着两个空盒子的拉弗罗格耸耸肩,自顾自朝吧台走去了。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费弗里耶伯爵的晚宴被安排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城堡离莱奥塞斯特并不远,但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菲尔和珂莱特约好在骑士团门口碰头。人类女孩身上是英气的男装,一头红发向后妥善地梳去,熟识特米特家族的人或许会从中看出家中长男的影子;精灵少女则穿着优雅的礼裙,脸颊微微发红,有些局促地把自己困在低跟鞋里。
“请。”菲尔绅士地伸出右臂,让珂莱特挽着自己的手,就此前往赴宴。
尽管收获了众多路人的注目礼,两人还是顺利来到城堡前。厚重繁复的雕花大门完全敞开,鲜红如血的地毯铺出一条极长的路,两侧装点着形态各异的大理石雕塑,俨然是一块极富情调的前庭草坪。
在侍卫的例行检查后,一位儒雅的家仆对珂莱特所持的邀请函进行确认,随即做了个指引的手势,请她们跟随前往宴会厅。
“真的像拉弗说的那样。”菲尔小声咕哝一句,珂莱特在心中默默赞同。
厅内灯火辉煌。巨大的水晶支形吊灯从天花板垂下,照亮了整个大堂。乐池里的琴手们在拉着一支悠扬的小曲,音乐在空中回荡。宾客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谈,饮用穿梭于人群中的侍者递上的酒水,或是优雅地翩翩起舞。有人朝新入场的这对组合投来打量的目光,其中情绪不乏羡慕。
这场晚宴正如莱奥塞斯特的居民们猜测那般,来者大多是身份显赫之人。短短几分钟,菲尔便辨认出数位来自其他城邦的贵族,甚至有不远万里前来与会的他国使节。骑士女孩在受封时多少学过一些社交礼仪,领着从未见过这样场面而十分拘束的珂莱特,友好而谨慎地加入闲聊。
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敲击声,嘈杂的宴会厅迅速安静下来,几乎所有目光都投向沿着旋转楼梯缓缓走下的一位高贵男士——费弗里耶伯爵本人。伯爵身穿一件剪裁合身的燕尾服,温和地挥手,示意大家不必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当他的视线与菲尔和珂莱特相遇时,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朝两人的方向举了举。
菲尔心中一紧,依照指示缓步走到伯爵身边。
“欢迎,欢迎两位来到我的城堡。据我所知,今晚会有一些特殊的宾客前来拜访。请告诉我,你们是如何看待这场晚宴的?”
珂莱特与菲尔交换了一下眼神,努力保持着镇定,尽可能柔声地回答,“能够参与恰克城城主举办的盛宴,我们非常荣幸。伯爵阁下的城堡十分美丽。”
伯爵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笑容变得更加和蔼,“那么,两位年轻人,请尽情享受今晚吧。我的城堡中有许多奇妙之处等待你们去发现。”
费弗里耶伯爵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了。菲尔眨了眨眼,又耸耸肩,“这位伯爵大人还挺好咧。要去跳舞吗,珂莉?”
仿佛听到了菲尔的话一般,乐队在短暂的停顿后开始拉奏一支舞曲。在悠扬的音乐与柔和的灯光的鼓励下,越来越多人纷纷步入舞池,但菲尔和珂莱特都注意到了两个即使在人群中也略显突出的人类——同样不知用何种方式进入城堡的肯和希瑟。
这是对看起来不太合拍的舞伴。肯穿着合身的西装,神色认真,每一个步子都精准地踏在节拍上;希瑟则身着一袭长裙,动作充满了自由随性,似是将内心世界融入舞蹈中。两人风格近乎截然不同,却奇妙地结合在一起,创造出全新独特的舞步。
珂莱特努力地在记忆里搜寻两人的名字。“肯先生?希瑟小姐?”
两位人类的视线投过来。希瑟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而肯则礼貌地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拘谨。
“哎呀,你们也在!太好了,每个人都应该尽情享受舞蹈带来的乐趣。”
肯闻言也放松了些,“是的,我相信舞蹈是一种美妙的交流方式。”
“我们正要跳舞呢。”菲尔牵过珂莱特的手,感觉到精灵手心在微微出汗,安抚性地握了握,与两位一同步入舞池。
“好累……”纵使身为刺客的珂莱特早已习惯飞檐走壁,却从未想过交谊舞竟也会如此消耗体力。一曲终了,她礼貌地告别肯与希瑟,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休息。菲尔去哪了呢?她的目光四处搜寻那头耀眼的红发。不多时,她就找到了。
菲尔·特米特正在人群中心独自舞蹈。与其说是舞蹈,不如说那是骑士的一招一式化成的独有姿势与步伐。珂莱特见过菲尔骑马冲锋,也见过菲尔拿着长枪穿刺,这些原本朴实无华的攻击手段被红发女孩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展现出来,在众多轻盈优美的舞者中,显得格外沉稳大气。
“太美了……”珂莱特全神贯注地看着如同灼灼燃烧的火焰般的菲尔,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感叹出声。
身着制服的女孩似乎心有灵犀般,停下原本的动作,朝她所坐的扶手椅缓步走来。白发精灵心跳不觉间悄悄加快,看着人在面前单膝跪地,右手轻柔地托起自己的一只手,“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荣幸与您共舞一曲呢?”
“当然。”珂莱特只觉得脸颊更加发烫,一股从外向内的力气注入全身,又站起身来,随菲尔重回舞池中央。
连跳三支舞曲后,饶是体力惊人的骑士也累得气喘吁吁。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从人群中穿梭而出。“去喝点什么吧,”正这么商量着,就在餐桌旁发现了意外的熟人。
“百灵!”菲尔小声呼到,珂莱特也认出了那对毛茸茸的耳朵,正是公会里日光先驱的百灵。也许是因为今晚装束各异的来宾不少,百灵并没有引起太多喧哗。此时,她正托着一只银碟子,飞快拿取摆出的各式食物。
“呀!晚上好!你们必须尝尝这里的烤肉,简直是人间美味!”百灵说着,用叉子戳起一块仍冒着热气的烤肉。她的餐盘早已堆成一座小山,从烤得喷香的肉食到色彩缤纷的点心,无一不是小狐狸看上的。显然她准备饱餐一顿。
看着无忧无虑的百灵,珂莱特也不由得恢复了些许精神。“看来你很享受今晚的宴会呀。”菲尔伸出手,摸了摸她顺滑的蓝发。
百灵眨着清澈的双眼,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如果菲尔和珂莱特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悄悄把骨头从肉里剔掉哦!”
此时此刻大概不是最适合探险的时机。骑士与刺客相视一笑,欣然加入百灵的美食大计,决心先将肚子填饱。剩余的事,等晚宴后再从长计议吧。
虽然我是官方但是OOC就算我的【?】
虽然亚巴顿和米歇尔没怎么出现但是我还是不要脸的加了艾特。
——狼生故事之米歇尔委托:
再一次不要脸的在米歇尔这蹭到饭之后,也再一次的被问出了原本委托上写着的问题。
“你没有过去的故事吗?”
五长皱着眉,嘴里不停的咀嚼食物,思考着为什么这个人……或者说大部分人,会对自己的过去有兴趣。
可能他在狼人里面算年长的原因?总会让人觉得,活了那么久,又是一个习惯独自游行的混血狼人,总会有可以分享的故事。
“没有。”
思来想去,答案终究只有这一个。
五长真的没有可以什么分享的故事,就算有,也是无聊透底,或者根本给不出答案的故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地,准确的年龄,以及生日,在能回想起来的最初的记忆里,他就在一片很远,很寂静,荒芜一人,甚至几乎没有什么野兽的森林里。
他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在森林里的,又是如何在那么小的时候在森林里活下来,一切都不明不白的,就连名字,也是在出了森林不久之后,学会的字里面,自己选了简单又不复杂的。
五长要庆幸作为狼族,幼年的年龄时间很短,虽然他那会根本搞不清时间的流逝,就连现在,也无法确实的说出自己到底多少岁,他很久以前,压根不知道年的交替,岁数的增长这一类的问题。
甚至他都是在出了森林很久之后,才在别人口中知道,自己是混血人狼,而不是狼人。
人狼,是变不成狼人的人。
变不成吧?肯定,毕竟记忆里没有体验过这种事,同时也是在那时候知道,自己其实意外的接近人类,至少寿命就是如此,两个矛盾的血脉在五长身上提现的很明确。
至少,到能在森林里捕捉猎物,以及走出森林的那段时间,五长觉得自己并没有超过10年。
他维持了这个样貌很长时间了。
也有人说,如果是人类的寿命,但是是狼的生长模式,五长会很突然的,一下子就进入中年期,然后再一下子的进入老年期,然后在短短的几年,可能一年时间内死去。
五长对此不感兴趣,他对生没有特别的渴望,哪天做任务要是翘辫子了,也不会在意,甚至说不出一句遗言,唯一有执着的东西就是各种各样的食物。
因为他以前在森林,甚至刚出来那会,经常吃不饱,经常只能而一顿饱一顿的,以至于现在对食物以及有一股偏激的需求和热情。
他的过去就是那么无聊,且又充满不定性。
没有人会想听那么无聊的故事吧?
五长咀嚼着快吃完的食物,看着对面的红发青年再一次认命又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狼生故事之外表与年龄:
五长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受欢迎,或者说,长的好看。
从出了森林之后,五长就觉得没怎么见过可以称得上长的不太好的人,说关系远一点的有骑士团的成员们,个个也可以称得上俊男美女,近一点的有结时不久的两位临时队友。
高个,身材有力并且兼备前凸后翘以及腿长的巨魔酷姐。
睫毛长的可以盖住半边眼睛,身材十分好并且貌美的男吸血鬼。
总之,和任何人一起走在大街上,五长都不认为别人注视的会是自己。
五长对自己自我评价,按照普遍来说,不太好。邋遢,没钱,看似开朗,静下来的时候大多臭着脸,身高也不高,身材也是普通战士范围,腿也不长,勉强称得上是6-4身材比例。
而且年龄来说,又是一个年纪较大的老狼,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五长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他对任何询问的人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入中年期。
他又没遇到过第二只混血的人狼,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五长也从未对别人心动过,觉得大家都长的挺好看的,而且自认为是年纪较大的大叔了,不想找对象,不想耽误别人,鬼知道他会不会明天就进入中年期,然后就在十年内死去。
就比如现在,收到了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女孩子的情书,五长的第一反应也是转交。
女的就给亚巴顿,男的就给阿塔卡玛。
特别是女生的信,毕竟大白天的很难遇到晚上活动的亚巴顿,而且也目睹过不少这样的事,所以五长收到信之后,转手就塞给了亚巴顿。
亚巴顿拿着情书一阵沉默,看着面前的狼人,有点头痛。“我觉得这应该是给你的。”
“肯定是你的,少废话,要丢要拆看你。”
五长靠在房间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用鞋后跟踩着椅子的一部分,看的亚巴顿更加头痛了。
“不,是你的,你看。”
“你怎么那么固执。”
五长皱着眉,一眨眼情书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臭着脸看了一会信封,拆都没拆就直接丢在了火炉里。“爱看不看。”
亚巴顿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要是真的是你的怎么办?”
“能怎么办,下次对方问了我就拒绝。”五长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懒洋洋的眨了眨眼睛。
有些无情,毕竟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亚巴顿这样想着,但是他又说不了什么,毕竟这也是五长自己的选择。
他不傻,一看封信用的蜡滴,他就想起对方是五长接过的一个任务的委托对象,而自己压根半句话都没和对方说过。
虽然他从来就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只狼人对自己的评价那么低,不管是外貌还是择偶标准。
……虽然也不太高,至少出来外表之外,都很低。
亚巴顿看着火炉里的火焰,一会的功夫,五长已经进入了睡眠。
商店的门被打开,伽林·法尔洛斯停下手中还未抄写完的卷轴,向门口看去。一个矫健的身影跨进来,但因为这间屋子本就只容得下一人通过,他背上的弓差点被狭小的门卡住,来人抱怨了一句,侧了侧身钻了进来,关上了门。
“最近有空吗?”亨利·丹西一点也不见外地靠了过来,递出一张委托单,“有个委托需要搭档。”
还以为他是来下委托的,伽林想,自从偶然在委托版接取过亨利的标本制作委托后,这个半精灵盗贼就成了这项业务的老主顾——或者说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有这种收藏尸体的癖好了。
他接过那张羊皮纸匆匆扫了几眼,丰厚的报酬和必须的搭档要求才是它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原因,伽林看向亨利,这家伙似乎是个缺少同伴的人,所以才找到自己这里来:“但邀请函?”
“已经到手了。”亨利的声音轻快起来,一般他这么说话的时候,一定有人成了他的刀下亡魂,盗贼从腰包里抽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喏,任务的赠品,要去吗?”
这类任务从不在德鲁伊的考虑范围内,但……伽林抬眼看了看亨利,且不论谈话的内容,黑发蓝眼的盗贼确实是个能滔滔不绝的优秀故事讲述者,似乎他还有吟游诗人的兼职在做,那么社交问题便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他们不是真的去享受舞会的,堪堪够用就行了。
而且委托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德鲁伊的经济情况由这间极小的商店便可见一斑,于是在考量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并提出了新的问题:“礼服可以准备,但我不会跳舞,还有,怎么样算装成一对恋人?”
“直接说我们是恋人就可以了吧!”亨利重新把邀请函收回去,蓝色的眼睛转了转,“那说定了?你不会跳舞的话我来教你,但作为报酬,你要免费帮我做个标本。”
“最多,小型动物的。”伽林说,亨利啧了一声,“你越来越小气了。”
黑发红眼的青年完全忽略了这句话,亨利发现这家伙在听到自己不爱听的或是无法处理的语境时,就会直接略过这句,等着下一个话题开始,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可气的社交智慧——解决不了就当问题不存在。
“好吧,成交。”他有些不甘心地打了个响指,“你这里伸展不开,明天来我这儿学。”
亨利的家在莱奥赛斯特城郊的树林里,他的尸体收藏品们整齐地陈列在玄关,伽林视若无睹地从它们身边走过,这些制品在制作前都被德鲁伊确认过材料的来源和身份,严谨的法师甚至有次不请自来地查看过一番,确定尸体未被毁坏或亵渎。
他和亨利在宽阔的房间里站定,午后的日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投射进来,有微风拂过发梢,是干燥通风,保存藏品的良好环境,伽林的思绪稍微飘了一瞬。有细小的摇晃光斑打在亨利的面上,这位黑发蓝眼的半精灵还很年轻,黑色的头发梳成背头,那张露出来的面容笑起来的时候洋溢着一种天真的青春之态,而当它沾上血渍的时候,就只让人感到神经质和天性的残忍了。
“来,握住我的手。”他理所当然地指引着伽林摆好女步的姿势,接着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却发现了一些小小的意外——面前的青年比他高上一些,盗贼只能从低头改为仰头注视伽林。
“你要是能再矮一截就好了。”他不无遗憾地说道,德鲁伊露出了第一次听他打招呼说“你真好看感觉适合变成我的标本!”那时一样莫名其妙的表情,但伽林的优点就是并不深究他认为不必要的东西:“准备开始了吗?”
盗贼哼着歌握着伽林的手,用手指打着拍子,这场教学终于开始了。平心而论,哪怕亨利做吟游诗人时唱的都是“将军打败敌人砍下他的脑袋扯出他的肠子编织成琴弦噜噜啦噜”这类只受地精捧场的自编曲子,但他有一把好嗓子,能让人在忽略歌词的情况下感受到旋律的美妙。他直接带着伽林跳起了舞,引导着正确的步伐,空旷的房间里他的歌声和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碰撞在墙壁上发出微小的回声。
并不特别困难,但也有些令人手忙脚乱,迈步、停顿、旋转、后退,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而指引的声音藏在音乐的节拍之中,他本就不算笨拙,舞蹈的脚步声逐渐从杂乱变得清晰,伽林跟上了亨利的步伐,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这项娱乐会受到人们的欢迎了。
亨利稍微偏了偏头,对面的青年有着蜷曲的黑发,随着动作有些碎发蹭到他的脸上,盗贼稍微眯了眯眼睛。
“我想你该换个新的发型。”中场休息时亨利提到,红眼睛的青年有些警惕地看了看他:“我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但不要发胶。”
于是亨利·丹西拿起了梳子,看着伽林那一头蓬松的黑发,与其说是换发型,更像是在给某种皮毛丰美的野兽梳毛,他思索片刻,给这位临时搭档编了一条蓬松的麻花辫。这样就不会到处乱飘了,亨利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创作,放下了梳子。
这下就不会总让他觉得痒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