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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不要脸地响应一下。
【自我介绍/入队语音】“太刀川,雫。叫名字也没关系。你喜欢鸽子吗?”
—————— 一般语音 ——————
【口头禅/个人标志/阵营语音】“鸽子,很好。我很推荐。”
【设置为主界面看板】(鸽子“咕——咕——”的叫声)
【看板对话1】“鸽子,在日本是保护动物哦。很棒吧?但有人害怕老鼠,所以装在口袋里。”
【看板对话2】“眼睛们去吃饭了所以现在看不了文件,绝对没有在偷懒。”
【看板对话3】“这个账号,请添加。找不到我就看看签名栏吧。”
【看板对话4】“想要让我借用眼睛,只要绑上这个就可以。有不想给我看到的东西,就闭上眼睛。对着镜子跳脱衣舞的时候一定要记得。”
【看板对话5】“其实,我的能力还可以读心。唔,唔唔。你的爱好是在楼顶上倒立着玩猜拳游戏。不对?猜错了吗。真遗憾。”
【长时间待机】“理查德,去他头上做窝。”(鸽子“咕咕”了两声)
【特殊触摸】“有趣吗?”
【问候·早上】“晚安、唔,是问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要睡了所以晚安。”
【问候·中午】“早上好。”
【问候·晚上】“嗯嗯,原来现在是晚上啊。”
【闲暇的时光】“这里,阳光很好。我很推荐。”
【忙碌的时光】“想去南方过冬……”
—————— 喜好 ——————
【喜欢的东西】“爸爸,还有鸽子。”
【讨厌的东西】“死掉的时候……好像会很寂寞。我想要陪着他们。”
【收到礼物】“就用相扑力士和金刚猩猩战斗的电影票作为谢礼吧。大概一百年后就会有人想拍了。”
【收到喜欢的礼物】“谢谢。理查德也会很高兴的。”(鸽子格外兴奋地“咕咕咕”出了一连串声响)
【收到…呃……?】“嗯,值得挑战。”
—————— 关于工作与日常 ——————
【关于·幻影】“熟悉的地方。”
【关于·能力评价】“只是‘看得到’的能力。但是离开太远的话,信号会变差。不过……好像有例外。”
【关于·能力媒介】“尝试过很多不同的、最后还是这个颜色的丝带最好用。也给你一条。只要不是由我亲自系上过,就算接触肌肤也连不上信号。”
【关于·自己的工作部门】“……我很喜欢。”
【关于·其它的工作部门】“很有趣。”
【关于·虚界访客】“有机会的话,也想要连接一次试试……不,只是玩笑。”
【因缘·黄泉 津留】“爸爸明天会做炸虾。咬在嘴里咔嚓咔嚓的,很有趣哦。唔?你说‘很烦,杀了你’……埋尸地点可以让我自己选吗?打成小包寄到北海道好像也不错。要试试吗?”
—————— 战斗相关 ——————
【设置为小队队长】“……唔?那么,现在就去吃章鱼烧吧。不行?真可惜。”
【设置为小队成员】“嗯。我会为了不用被沉进东京湾加油的。”
【出战】“一直都会看着的。”
【重创】“请把我埋在能看到太阳之塔的地方……不,没关系。还没有死。”
【胜利】“好孩子。”
【撤退】“该走了。把手给我。”
Summary:
同雫乘车前往任务点的路程中,黄泉睡着了。
究竟是何时开始的,他已经不再试图去弄清楚。记忆如同煤的孔洞、雨后沼泽,有多少细小的水洼,就会漂浮多少枚月亮。试图理清个中联系只会引发一种失控的眩晕。如果有痛觉,那想必会是一种相当难捱的苦楚。他会想起还能感受到疼痛时,姐姐找到他,他倒在野狗碎做一地的烂肉里,呕吐物,被血浇湿的泥,姐姐牵起他被咬伤的手臂,沉静地微笑:“做得很好,津留。”他惊魂未定,痴傻茫然地看着:完美的玫瑰嘴唇,死物般眼睛;他觉得那笑容甚至比昨天更加像母亲。
“你在害怕吗?”姐姐将他抱起来,为他择去干涸在发梢的污血。
“不要怕。母亲不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只有我们两个,津留。”
他望着姐姐,在回家的路上,在温暖的水里,心想自己从未在乎母亲的看法。姐姐的脸已经是少女模样,淡淡的下垂的眉毛,纤细修长的骨骼,黄泉搞不清楚,到底是基因随着年龄逐渐蛮横地显现,还是母亲已经令她染上那种诅咒的毒。但他贪恋这话语中的亲昵,可以为此忽视一切,就像姐姐的指尖,随着水流柔和地抚摸他的头皮,他想象自己水草般柔软地摇摆。血和泥顺着小腿流下,积水在浴室的地板上没过脚背,黄泉温顺地由姐姐将自己洗净,垂头坐着,试图去踩排水口打转的泡沫,只有这一刻,他希望时间凝结。但母亲在门外说,实里,姐姐立刻就关闭了花洒,给他包上浴巾。
你自己擦干,好吗?门一开,热气立刻腾起一股白色的水雾,姐姐的脸在那后面,轻轻隐去了,门外吹来更多的风,将他身上温暖的蒸汽冷却,皮肤爬满冰凉的水珠。这种冷意,他在分离预感中模糊地觉察不祥的血脉连结。
十二岁之后,母亲像是突然发现某种珍奇异兽般关注姐姐,只要母亲叫她,实里,过来帮我,姐姐就会随时松开牵着自己的手,到母亲的房间去。他站在门前,盯着门的把手,盯着它仿佛在盯着蓝胡子的小钥匙。打开门。打开门。把姐姐夺回来。但只要看见那个女人,看见母亲,他就失去所有勇气。
母亲想做的事,黄泉毫不关心,就好像母亲也从未对他产生任何兴趣。看着姐弟二人时,母亲的眼睛里从不会倒映出自己。更小的时候,他从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他的亲人,在这世界上只有实里。二人的连结像一种纠缠的共生。姐姐,我。我,姐姐。没有什么分别。想要将我们分开,就必得用小刀一点点割除寄生粘连的皮肤。这种连结如此紧密,以至于不需要其他情感也能生存。而母亲只需一句话,姐姐就将他从身上剥离,仿佛那只是一种哄骗他的假象。这种想法刺痛了他。
姐姐在身边的时间越少,就越多出现在梦里。如果他的人生是一种童话故事,那么此时我们正读到第一个矛盾起始的章节:相依为命的姐姐被魔女夺走,于是男孩拿起了剑。然若姐姐原本就是魔女的孩子又当如何?没有童话给出这个答案。姐姐在前面走,他如行入泥沼,跟在她身后,只能见她背影。黄泉拖着脚,无论如何都再追不上了。
“实里,”她要被夺去了,她要抛下自己了,如此空旷啊。他呆呆地叫着姐姐的名字:“不要过去,你不要走。”实里转过身来,肩膀握在母亲手里,相似的脸,相似的眼睛,微笑时牵动的每一簇肌肉群。他在无声中惊骇。没有巫术,也没有逼迫,他终于明白:姐姐是凭自己的意志走到女人那里的。那二人,那二人是母女。
姐姐从他的生活中隐去了。姐姐呼唤他,他全部装作没有听过。津留……津留。姐姐变成母亲。姐姐被抛弃。那道门开始一直是紧闭的,他知道那后面有什么,知道那种他看不见的东西会如何将年轻的躯壳从内部掏空,如何啃噬人的意志,让她只剩一张烂泥般的皮,所以从不打开。后来那扇门开了一道细细的缝。姐姐叫着他的名字,又尖又细,虚弱的像一缕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微风所发出的呜鸣;姐姐的声音从里面钻出来。津留……他每天站在门口,听见姐姐发出被疼痛挤压过的声音,几乎没有呼吸,说什么都仿佛一道呻吟。“杀了我……”
他闭上眼睛,细细的黑影从那道门缝里流出来,纠缠他的脚腕,叫他的名字。他转身就跑。姐姐干燥柔软的手指牵起他被咬伤的手,放在自己头顶,他回忆起姐姐发丝的触感。她说,做吧,津留,做吧。你能做得很好。玫瑰花瓣一般的,微笑时嘴唇的形状。黄泉继续跑,脚下有黏糊糊的触感,狗的尸体七零八落,他抬起手,手上缠满它被血液打湿的皮毛。他脑中响起肉块炸开的声音。纯粹的暴力,简直如同与生俱来,姐姐说,他甩不掉,那没有错,那是他的东西。黄泉回过头,姐姐哀怜地看着自己,他在眩晕之中满脸是泪,感觉他们正在靠近,又觉得她越来越远。
“睁开眼,”
他十分茫然。女人的声音淡淡的,不是姐姐,也不是母亲。
“黄泉。”
在那里的黑影像被这声音抽走似的变得稀薄,渐渐转过去的背影,不,黄泉拼命去看,她的脸——
“你做噩梦了。”
消散了。
他愕然睁眼,看到车灰色的箱顶。女人背着光,正从前排扭过头看自己。金色的眼睛。死的眼睛。鸟扑啦啦地飞回她身边。
任务输送车昏暗的光线里他确认般注视着她的脸。有什么东西沉下来,把他钉在座椅上。熟悉的倦怠、厌烦、安心。是雫。头顶鸽子的雫,搞不懂在想什么的雫,站在十字路口呆呆地等待眼睛的雫,被怒骂时平静的雫,若无其事往他米饭上放一枚青豆的雫。他于是感觉到自己从鬓角落进脖子的冷汗,被浸湿的领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怎么样,要吃吗?”雫递出手中的面包,抹茶红豆馅,毫无变化的脸上似有不舍。
同乘的几位员工沉默不语,视线飘忽,僵硬地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百分之五十在担心雫的人身安危,百分之五十开始在思考到底怎样才能假装自己没看到这一切。
黄泉无语地张了张嘴,没有理会。背过身,很快又重新在摇晃的车厢里睡去了。
fin.
一张老照片: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89968/
- 下节完结。
升上高中时,雫去了黄泉的学校,于是他的逃避愈发无效。出于某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缘由,雫坚持要在放学后和他一起回家,她初中时是那样,在同一所校园里就读高中部后更是如此,总能适时地出现在校门口、走廊的尽头、乃至他特意绕了远路的中途。又不是没有人看着就会迷路到北海道的五岁小孩,更何况他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温情可言,黄泉为了让她放弃尝试了无数次,最终也开始自暴自弃,只是命令她离得再远一点。在他说话的时候,雫顺从地后退,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可是很快,黄泉便听到她在身后加快步速,补上中间落下的距离,甚至对此毫无掩饰的意思。
好在,除去放学后,雫放他自由,甚至大多数时间里都不见踪影。有时他逃课也能在街上偶遇独自乱逛的雫,黄泉条件反射地停下,又迫于残留的好奇心忍不住远远观察。他没有血缘的姐姐像在脑子里养着一座迷宫,迷宫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最终所有掉进去的人都会在里面变成鸽子。黄泉看着她和路旁的电线杆打招呼,在公园里投喂自己的和不认识的鸟,用口袋里的老鼠分心浏览手机屏幕。仅仅出于好奇,他买了她一直爱吃的甜筒,只有那么一次。特制的超浓抹茶口味极为清苦,那股涩味顽固地留在他的舌头里,就像他永远甩不开的跟在他身后的雫。每当再瞥见那抹金色,苦味都会从舌苔上浮出,缓慢地覆盖住整个口腔,最终令他踯躅得说不出话来。
他也没有更多话要说了。母亲在不可思议的婚姻中被滋养得愈发美丽,也愈发将他视同无物。那个男人,太刀川正骑,不断买来色调明亮的时尚衣物,只是那态度比起给喜欢的女人送东西,不如说更像在协助伪装。对于待在家中的母亲他从不多说,任由她随意穿着那些款式老旧的暗色套装,只是在出门时恰到好处地带来搭配完整的一套,不着痕迹地推荐给她。将毛皮隐藏,将锋利的爪牙收起与藏起,教动物直立然后口吐人言,那个男人一直都在做着与此相似的事情,他实在过于成功了,两人在附近或许都是多有耳闻的模范爱侣。每每想到这一点,黄泉都觉得想吐。
但他对男人其实没有意见,甚至连称呼也感到无所谓。从一开始,他的人生中也没有存在过父亲,因此如今到底是存在了还是不存在,怎样都无所谓,而男人对待他的方式,也像是他无关紧要。仿佛是偶尔喂一口的门外徘徊的野狗,既不驱赶,也无邀请之意,尽管他在外人眼里或许是惹人羡慕的父亲,在约谈中也对黄泉的染发与打架持以开放的态度,于是老师很快也放弃了。
没有轻蔑,不含伪装,男人只是打心底认为那没有关系。黄泉偶尔想要痛恨他过于宽广的接受能力,却感到没有力气。甚至在独处时,男人还会随口嘱咐他些斗殴的技巧、伤口的处理方式,更有甚者,在了解到他丧失痛觉后,他还教了黄泉使用痛觉以外的身体反应确定自己的状态。如若无法正确估计这一点,黄泉很有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失去意识,这在斗殴中是尤为不利的。
黄泉嘲笑他的贴心,而他只是笑笑,说:“因为小雫在乎嘛。”黄泉扭头就走。他逐渐开始理解,这个家中唯一可能沟通的对象,太刀川正骑的生命只围绕着他爱的人、他所珍视的幸福而普通的生活行动,以至于所有一切的伦理道德规则都无关紧要。话虽如此,他并非危险人物,也绝没有任何可怕的念头。但黄泉相信,如果有一天母亲带回一具尸体,太刀川正骑也只会微笑着将其分割,完美而沉静地隐藏,只需片刻,便会一如既往地招呼所有人吃饭,在餐桌上谈起他的花与鸽子,以及它们将在尸体的滋养下长得更好一些。
因此黄泉能够明白,他所说的“因为雫在乎”的含义,实质不过就是彻底的冷漠。母亲从未将他当成家庭的一员,他于是顺从了母亲的观点,但雫仍然对他怀有兴趣,因此他不会对女儿喜欢的东西多加干涉,可这依旧生出了新的谜团。雫对待他的态度,真的是一种在乎吗?黄泉从来都没有相信过。那个女人不会抚摸他,不会对他说“做得好”,不会从血泊与肉块间牵起他的手。她所做的全部都仅仅只是“看”,用那双和姐姐一样的眼睛,如同冰冷的摄像仪器。
以及,仅凭全然沉浸于随心所欲而给黄泉带来灾难。
“借我运动服。”雫伸出手,抬起头看他,真正的眼睛却站在吊扇的扇叶上俯视。黄泉愕然地停住动作,看着名为太刀川雫的女人站在自己的教室里。她刚刚推门进来,目不斜视地穿过为了下节的体育课更换衣服而衣衫不整的男生们,在已经略有寒意的早秋里,像落汤狗似的滴滴答答了一地的水。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只望着黄泉,而黄泉永远都无法理解。这所学校的初中部与高中部相隔着一段漫长的距离,他永远也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湿漉漉地穿过学校,明晃晃地无视临时变更为更衣室的房间属性,就那么走进教室,向他借用一件摆明了下节课他就要用到的东西。
黄泉想知道她被拒绝的反应,于是他拒绝了。然而直到她被男生们轰出教室,她也仅仅是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吗?”那是她接受的反应。
黄泉同样无法理解她要怎样走回去。
傍晚,黄泉照例在校门口遇到了等待的雫。他沉默地、没有反抗地走向前方,而雫一如既往地跟在他身后。比起第二节课的时候,她显得干爽了很多,只是鞋子里仍然有着似乎被浸泡过的叽扭叽扭的水声。走了一会,在一个没人的路口,雫忽地几步跑过来,猛然抓住了他的手,力气大得他竟然做不到拒绝。“我要去工作了。”她没头没脑地开口,黄泉当然只会回答她“谁要管你”,而雫也丝毫看不出伤心的样子,只是静静地说:“我想也是。”但是接着,她拆下领口的丝带,将它绑在黄泉的手腕上。
“这个送给你。”
“……恶心死了,我才不要。”
黄泉不记得她又说了什么,只是粗暴地扯下丝带,将它随手丢弃。雫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与往常同样,没有伤心的样子,于是黄泉又觉得无趣,重新转过身走向前去。
他只继续走了一会,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忽地爬上心头。那是难以言喻的寂静,而寂静来源于身后再也没有了脚步声。
黄泉回过头去,背后空无一人,就像雫从来都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