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 I
PART 1 图书馆前的对话
“我要借阅这本,谢谢。”
“好的,稍等——?这本书是?”
“怎么了吗?”
“不……这是你要看的书吗?”
“并不是,只是家里人想要看而已。”
“哦、哦……是吗,吓我一跳——好了,拿好吧,小家伙。”
PART 2 尾濑
“我已经不小了”这句话尾濑没有说出口。
说出这句话的人本身更像是个小孩,他有着这样的认知。
还在初中的少年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往家的方向走,他停在地铁站等待着地铁,巨大的书本让他看起来格外辛苦。
有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好奇地询问了一两句,他冷淡又有礼地将他们打发,他不需要人协助,他一个人也能回到家。
他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尾濑自认为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十轩尾濑。
这个名字现在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他想着,就在路边翻开书,一边将书中的内容吞进思绪里,一边等待着地铁进站。
PART 3 十轩
常有人说他的姓与名像是颠了个儿。
“尾濑”看起来像是个姓,而“十轩”则如同名字。
他不反驳任何像这样的言语,事实上、在某种意义上,他觉得这种论调还算有趣。
当然他还没有愚蠢到去向自己的父母询问为什么“十轩”是“十轩”,而“尾濑”却是个名,他的父母不会愿意听到他的询问,各种意义上的。
事实上他们不会希望听到任何询问,从很小的时候起他们就已经有一些简单而有效的方法来回答孩子的问话。
例如:“滚一边去。”
又例如:“小孩子闭上嘴!”
这两个词都很不错,刚学会书写的时候,他曾经质问过为什么不能将它们写进作文里。
十轩尾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时常独自一个人思索,独自一个人去城市另一头的图书馆借书,独自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把书看完。
父母总有自己要忙的事,那些事或许是和另一位男性或女性约会,或许是与彼此唇枪舌剑,但那些事绝不会是关心自己儿子的学习。
所以十轩尾濑就这样,一个人,独自读完了小学课程,到初中,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住校生活。
PART 4 学校
初一,还在尚未长成的年龄。
这所学校里能聚集起来的只有两种学生,学习最好的那些,家里最富有的那些。
他是前者,他每天每夜地学习只为了能在这所顶尖的中学中占得一席之地。
——毕竟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
除了能以这种方式管中窥豹地探询他身周之外的世界外,他一无所有。
PART 5 学习
学校与学习构成了十轩尾濑这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事实上对于像他这样年龄的人来说,这并不奇怪。
这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比起那些偏远贫穷到在这个年纪就必须外出打工的孩子来说。
十轩尾濑抱着如是想法沉入学习与书本的海洋,他从年纪轻轻却已度数颇深的眼镜后头看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在学习,他如是告诉自己,因为他想离开这里。
因为他想离开这座城市这个街道这所学校这里的图书馆他的家。
因为他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看那些诗人笔下的草原湖泊达尔文乘坐小猎犬号抵达过的岛屿莎士比亚笔下仲夏夜的树林。
所以,十轩尾濑用尽全力去吸收他所见到的一切。
为了迟早有一天他可以逃离这一切。
黑暗
院落的一角似乎有些吵闹。
深谷辽觉察到这点时他刚从一阵午后的小睡中醒来,他卧在箱子里,睡得又香又沉。
刚醒来时他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起单边红色眼睛望向熟悉的院落。
而就在这时,一些吵闹声忽地窗进了他的耳窝。
“哼嗯……?”黑色的野猫歪了歪脑袋,院子里除了他以外竟然没有别的野猫,这太不寻常了。
要知道这里一向受到各式各样野猫的喜爱。
但是很快,他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啊……有客人吗?”
从院落另一侧传来的声音是人声,可那却不属于他们所熟知的、这座院子的主人——
“人类还真是种麻烦的生物呢。”窝在箱子里的野猫发出了不负责任的评价,“亲戚啊、朋友啊之类的,麻烦死了。”
——不像野猫。
他轻轻笑了,红色的眼睛在日光下眯成一线。
野猫向来独来独往。
“野猫”一向是不合群的代名词。
深谷辽对此有着明确的认知,他一向都把自己当作一只野猫,尽管他大概连那也算不上,应要说的话,只是一只妖怪而已。
“据说像我这样的猫都是由老猫变来的。”他轻笑着向自己说,“不过——谁知道呢?”
根本没有人目睹“猫又”诞生的瞬间,包括他自己。
就算向他询问他是从哪来的大概也只会得到一个模糊而暧昧的说法,深谷辽会眯起红色的双眼,把他知道的所有似是而非的话题一一抛出。
“我啊——”黑色的野猫灵活地爬上了猫爬架,“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没有答案。
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东西怎么可能能让人答出?
不过,啊哈,从这里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了。
平日里野猫玩耍的后院来了不速之客,几个人类的幼崽——呃,那种程度应该其实也算不上非常年幼——正聚在院子的角落玩耍。
难怪别的野猫都不见了,深谷辽趴在架子的最顶端晒着太阳,野猫大多不喜欢人,有人聚集的地方自然看不到野猫。
对于他们来说公孙已经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那个喜欢猫的女孩比起“人类”更像是“院子主人”这样一种不令人排斥的事物。
“啊哈……公孙也有自己的麻烦呢。”趴在架子顶端的野猫无意义地感慨着。
院落一角的孩子们正把猫玩具挪向别的地方,知道这些玩具摆放的野猫下次大概要花上不少心神来找它。
公孙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仔细想想既然人类的幼崽在这里,那么大概她家中也被成年的人类充斥。
“真是麻烦。”深谷辽说出的话表里如一,他用爪子挠了挠架子的一角,又跳下架子去寻求箱子的怀抱。
要知道他这只野猫已经聪明到足以理解人际关系的复杂与微妙,但正是因为理解,他一点也不想参合其中。
“喂,那边有一只。”
落地瞬间膝盖的弯曲伴随着清晰的声响。
不熟悉的人类喧闹声让他的神经有一瞬的错位。
“上吧!”吵嚷的喧哗伴随着一片黑暗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
深谷辽第一次清晰地听见自己口中传出悲鸣。
呼啸着的黑暗顷刻将他吞噬,剩下所有的一切声音都随之远去,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暗黑暗黑暗黑暗无边无际彻头彻尾包裹了所有从头到尾深入骨髓,仿佛要将你一口吞下连皮带肉连骨带血一口气吞直到你的所有一切都变成无边无际的虚无虚无虚无。
“喵————!”
数只手从外部伸出压住了他的身体脖颈尾巴黑尖黑色的皮毛,人类的孩子吵吵嚷嚷着说这只野猫力气真大,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身上的桎梏。
……放……
“可恶,不过是只猫,力气还真大。”
叫你们、……放……
粗糙的麻布表面从头一直摩擦到了尾尖。
“喂,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
“惨了!被发现了!快跑!”
伴随着声音压在他身上的力量消失了,深谷辽几乎转瞬就已经冲出,黑猫的力道跌跌撞撞地将前头的所有事物撞开。
——放我出去!!
妖力转瞬爆发,笼罩着他的麻袋瞬间四下飞散。
深谷辽在地上猛地一滚,猫又的身姿随着他的动作变幻成人的模样。
“放开我!”怒吼声消失在已空无一人的院落中,他猛地蜷进了墙角,四周的墙壁取代了箱子成为了他的栖身之所,“呼、呼啊……”
已化为人形的黑色野猫瑟缩着蜷在角落里,深谷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尽力把自己蜷缩进方寸之间。
深谷辽。
A Ryo。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诵着自己的名字,像一个最珍贵之物般将之铭刻,他用与猫形全然不同的惨白手指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肩头,暗淡的红色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院落中的一角。
“没、没关系的……”他疯狂地、反复地、不断地、毫不停歇地、喃喃自语着,“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这里在院子里,这里已经不再一片漆黑,这里没有任何关住人的墙壁,这里听得到声音、看得见东西。
“所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不会再回去了。
他已经是深谷辽,也已经只是深谷辽了而已,Ryo,这个名字由他自己所起,也只属于他自己。
深谷辽缓缓地呼吸着,把自己的肺部用新鲜空气灌满,再一口气全部推出。
——已经没事了。
而后他再一次向自己确认道,呼吸里阳光与青草的味道都向外扩散。
他没事了,他想着,同样的话语从他口中脱出,他磕碰着自己的牙齿,咬着唇的时候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嗯,已经,不会再回去了。”他说着,“已经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去了,深谷辽。”
于是他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让自己在自己的呼唤声中平静了下来,他想任何一个东西都不可能是他的宝物,只有这个名字才拥有可能。
他深深地呼吸着,当他呼出最后一丝空气时,他红色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往常。
“——真是群讨厌的孩子啊。”
最后他带着薄凉如是说道,人形的身子一蜷又化成了猫。
有着两只尾巴的猫轻盈地消失在了院落的墙头。
陶瓷碎片
黑色的野猫摇晃着尾巴从墙头跳下。
他红色的眼睛扫视着院中的景象,今天的箱子里没人,他心满意足地霸占了空着的箱子,让自己的身体碰触着自己的身体。
“呼呣——”箱子果然最棒了。
地狱火一样的眼睛微微迷起,天朗气清,像这样的日子好像连他双眼的颜色也变得柔和下来。
好日子就该一直持续,明知这是幻想却还是如是期待着的深谷辽对自己露出一个微笑,他伸出爪子挠了挠箱子边的地面,肉球沾上了泥土。
金鱼缸前的野猫果然是新来的,与他一样黑色的皮毛,蓝色的眼睛如同此时此刻头顶的天空。
“哟。”深谷辽冲他挥了挥爪子,“新来的?”
“……你好?”黑猫显得有些迟疑,但很快他恢复了常态,冲着他微微一笑。
深谷辽由是也露出笑容,他用爪子抹了抹自己的脸,爪尖上有泥土的味道,他舔了舔自己的爪背,呼吸里带着轻松。
“早上好啊。”他轻快地说道,话语蹦跳着跃出唇间,“之前似乎也在这里看到过你?呼呣你喜欢金鱼缸嘛?你叫什么名字?——啊顺便一说,我叫深谷辽。”
没有意义的对白,毫无意义的招呼,事实上野猫与野猫之间根本不需要一次交谈,更不用说清早的友好招呼。
野猫,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代名词。
他不知道对面那只野猫是否赞同这样的看法,但这无关紧要,完全的。
“早安,我叫Kodi。”那只野猫给了答复,蓝色的眼睛微微闪动,他找不到接下来的话题,很好,但那无关紧要。
至少对于深谷辽来说是的,这世上很多事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其中就包括了这点。
——为什么一个人(猫)说话时要在乎别人的想法呢?
所以他总是自顾自地延续着话题,就算没有人在听。
就算只不过是自言自语。
“你很喜欢鱼缸么?之前看你盯了它很久咯。”谎言——他问出口。
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这只黑猫多久,但对方显然也没有在注意他,那只黑猫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唔……因为金鱼很有趣啊。”
“有趣吗?这种每天只会游来游去游来游去游来游去的生物?”
“对,看着它们的行动很有意思。”
“嗯嗯?是这样吗?可是我觉得明明纸箱更有趣啊——而且还舒服——金鱼缸不是冷冰冰的吗?凑在脸上不会疼吗?金鱼的眼睛不是很奇怪吗?有趣吗?”
“哼嗯——”连串的发问让对方迟疑了转瞬就抓住了谈话的技巧,谈话这样的事不需要一口气回答全部问题,只需要有个延续,“有趣啊,别看金鱼的眼睛这样,实际上里头可是可以装得下整个宇宙哩!”
“哇哦!”深谷辽发出了夸张的感叹。
“加上它们飘乎的行踪与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个性,超级——有趣的,不是吗!”
似乎是因为提到了金鱼而来了兴致,Kodi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在外人听来院落的这一角大约已经热闹了起来,野猫的叫声充斥着玩具的四周。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很厉害。”深谷辽笑了,他把身体搭在箱子的边沿,箱子顺着体重向下倒下,他往前一跃,箱子不偏不倚地罩上了他的后背。
深谷辽趴在地上露出脑袋,红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同样闪烁着光辉。
“不过,我觉得还是箱子好啊。”藏在箱子里的尾巴摇晃着,“可以把自己整个蜷进去,既暖和又有安全感,不是么?”
——你真的敢把自己全部蜷进箱子中吗?
他拒绝自己去想这个问题。
“不不。”Kodi冷笑了起来,“箱子那种东西和金鱼缸根本没法比啊。”
“哇你还真敢说啊,在一个箱子爱好者面前。”深谷辽“咯咯”笑着,一点生气了的表象都没有。
院落远处的野猫们各自玩耍着他们喜欢的玩具,他略微迷起眼睛,一只野猫正努力收集着散落的花瓣。
“他们在做什么?”他问,先前关于箱子与金鱼缸的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Kodi的目光也终于从金鱼缸上挪开了一会儿,他看了眼远处的那只猫,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噢,他在准备宝物。”
“宝——物——?”
“对,就是送给公孙的礼品。”Kodi解释着,“你也有吧?对你来说珍贵的物品什么的。”
然后话唠深谷辽,第一次在这次对话中失去了交谈用的言语。
宝贵之物什么的。
黑色的野猫在树根的一角不断刨着。
他用爪子将地面刨出了深坑,爪尖上满是泥土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不在意。
“宝物……”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汇,仿佛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学到这个词,“我有吗?”
他对自己发问。
并不是每只野猫都有自己的礼物,深谷辽对此做出了结论,他放弃了继续在地上制造深坑的行为,一翻身,在地上打起了滚。
毕竟他的过去没有什么好说的,比起那些野猫来说这段过去他宁愿自己未曾经历。
“喏。”深谷辽对着自己笑,“就是这样。”
轻微的猫叫声从这头涌起,刨开的坑里还是遗留着一些什么,尽管沾染了泥土依然闪烁着冷淡的光芒。
那是他埋下的,他不知道别的野猫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习惯,将一些东西事先埋藏,等到需要时再去取出。
不,他想。
他才不需要这个。
它不可能是他的宝物。
满月夜,月光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公孙直到走进后院时才发现今天竟然是满月,月光流泻在她的院落中,散落一地的猫玩具被摆在那里呼吸着冰凉。
“喵……”然后、她听见了一声轻微的猫叫声。
一个黑影跳上了院墙,他的身影被月光投下了清晰的剪影,猫科动物特有的流畅曲线一览无余。
他回过头,火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公孙所在的方向。
公孙微微一愣,但很快,她认出了那是白日里曾来她这里玩耍的猫之一,于是她笑了起来。
“怎么了?”她朝野猫伸出了手,“半夜肚子饿了吗?”
野猫自然没有回答,他无声无息地跳下墙,摇晃的尾巴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两个影子。
他走到公孙身前,把一直叼着的东西放在了对方面前。
那是一片陶瓷的碎片。
魔法大概是整个库瑞比克世界上最为神奇的力量之一,没有人知道魔法是怎样来的,似乎从未写之年开始,它就已经潜藏在各个种族的血脉之中。
有人认为魔法的源头是巨龙,是那些巨大而神奇的生物在世界上遗留的血脉,也有人认为这是暗月石被封闭后诸神给予人们的馈赠,以弥补他们失去了前往别的世界的道路。
但不管如何,现今“这个世界存在魔法”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的认知,但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太大机会遇到魔法
通常而言,人们将法术分为奥术与神术,当人们提及魔法时他们通常指的是前者——需要学习、练习、日复一日地反复锻炼的技巧。
大多数法师都会携带用来记录自己法术的法术书,他们需要每天钻研记录在这些书上的法术(通常用龙语写成)以记忆魔法,准备魔法将会大量消耗法师的体力与精力,他们一天能使用的法术往往是有限的。
而神术则来源于外力的馈赠——来自神祇又或者自然,使用这种力量的大多是他们的使者,既牧师或者德鲁伊。
魔法的使用(企划规则):
一个魔法通常会有这样几个组成部分:语言(咒语)、姿势、一小撮魔法粉末。
在企划中这些部分可以交由参与者自行想象,包括法术的名称也可以自行定义。
在剧情上,一旦一个法师达到一定等级,他就能使用所有他记录在法术书上的魔法,但在规则上,一位法师一章所能使用的是有限的(具体详见职业志【法师】)。
但在剧情中还能够使用一些额外的、不属于以下列表的法术(但请勿太过强大,请以相应等级的魔法为参照自行设定)。
法术学派:
法术一共分为八个学派,它们并不是法术的自然属性,而是由人类划分的,人们将法术分成不同学派而后进行专门的学习。
一些法师会专门学习某一个学派的法术,他们将在这些法术上获得更大的力量。
而这八种学派也分别有各自的代表色,它们分辨是:
能量(红):精通这一学派的法师将精于能量操纵,他们能将能量塑造成任何他们想要的形状。
法咒(橙):这一学派的法师精通创造他物,他们也能够召唤生物为自己助阵。
防护(黄):顾名思义,防护学派专精于保护己身,但他们同时也能消除对方法师的进攻。
死灵(绿):死灵师们能操纵、创造或者毁灭生命力,因而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并不受欢迎。
惑控(蓝):这一类的法术擅长控制他人或者其他生物,他们往往需要与被施加法术的人的意志进行对抗。
幻术(靛):侏儒法师们向来擅长此道,幻术能制造虚假的幻像,让它们栩栩如生。
变化(紫):改变、变形、重新塑造,专精变化系的法师能够成为一位伟大的变形者。
预言(白):魔法之神同时也是预言之神,这些预言师们能揭示通往未来的秘密。
法术书:
作为库瑞比克世界中最为不可思议的力量之一,魔法是一种天赋与努力并重的能力。
而作为法师们钻研的结晶,“法术书”记载了大量关于魔法的知识与技巧,一位伟大法师所写的法术书会受到法师们的追捧,而后来的法师们也能从中汲取更多的知识。
现在世界上总共有多少本法术书存留呢?——没有人知道,只是有条如规律般的东西存在其中:越是高深的法术书越稀少,越是强大的魔法越不可能被保存在法师的书库中。
它们或许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藏起,又或许流落到了根本不知道这些法术书价值的人手上,许多法师踏上旅行的目标就是为了获得这些法术书,也许在长年累月的冒险后,他们终会有所斩获。
其之六
酒吧
一
“来杯螺丝起子。”
酒保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来到吧台前的客人,转过身拿起岩石杯。
“螺丝起子——对吗?”
幽灵露出一个微笑,他的笑容像久未微笑的人那样带着些许僵硬。
魔法界的酒吧里总会有各式各样的魔法生物来来往往,但是,一位幽灵……?
酒保迟疑着把调好的酒放在了他面前。
二
幽灵当然喝不到酒。
他的手掌传过了玻璃杯,他无奈地笑笑,看着自己掌心透明的液体。
就算能用手套触及也无法饮用,液体会穿过幽灵的身躯,只留下酒精徒然蒸发。
幽灵回头看了眼这间酒吧,它像所有这样的地方一样有着昏暗的光线,或许是老板的爱好比类似的地方更加安静。
只有酒杯的声音——还有细语的交谈。
窗外的雨还在下,声音不大,正好和那些交谈声混在一起。
梅雨季就是有这样的力量,他无声地耸肩,想到自己也只是因为这样的雨天而突发奇想要喝一杯而已。
幽灵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套,带着幽暗蓝光的布料让他可以以幽灵的姿态去接触实在的物体。
酒杯被轻轻挪动。
“……看样子、只好烧掉了吗?”
三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开始就点杯B52不好吗?”
幽灵有些微愣,他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向,站在那里的身影不能说是熟悉,却也并非陌生无比。
“……拙仓老师吗?”
现在在茨格姆魔法学院任教的魔法生物老师。
严格说来他们应该算是同事吧——幽灵这样想着,只是他们平日里活动的范围太过不同,两年下来,他几乎未曾遇见这位老师。
没想到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拙仓濯向酒保要了杯长岛冰茶。
“拙仓老师也有兴致来喝一杯吗?”
“是啊。”杯子里的冰块缓缓漂浮着,拙仓露出了一个微笑,“毕竟闲着也是没事,不是么?”
四
的确。
像这样的梅雨季,只呆在屋子里的确让人闷得发慌。
不过就算并不相熟,他依然记得眼前人已经有了家室吧?
五
酒被点燃。
虽然幽灵无法碰触到实物,但若是作为供品献祭给他的却能够碰触。
例如衣服或者一些随身的物品,像这样的行为每每让他想起遥远的东方、清明时人们的祭扫。
在那里这种事就像过往人们总爱在死者口中放上送葬的金币,让他们能够安稳地渡过冥府的河流。
……但是既然要烧,为什么不选B52呢?
幽灵觉得这问题问到了槛上,他有些头疼,不过这种感觉多半来自于无端的妄想。
“大概只是因为。”由是他轻轻笑了,笑容于昏暗中模糊不清,“我不喜欢B52吧?”
——那种在小小杯子上跳动燃烧的火焰,等到一口吞下时酒精都已经燃烧殆尽。
不能说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只是在这种绵延的雨天,他失去了品尝这样一口气的刺激物的兴趣吧。
酒杯里的冰块晃动着。
拙仓濯摇了摇杯子,在那里面宛如红茶般的酒水不断摇晃。
“也是。”他说,“像这种天气还是选点别的为好。”
六
——这种绵延悠长的天气。
倒还真不如选一杯能够喝上足够久的酒。
七
例如螺丝起子。
这种酒据曾在柯南·道尔笔下出现,也曾在雷蒙德·钱德勒里登场,伏特加的味道融进了酒精里,果汁的味道很好地掩盖了原本就近乎无味的烈酒。
伏特加这种酒一如出产它的地方那样干烈无味,有时甚至让人腾起一种它是否是纯粹酒精的错觉——就像把窗外的雨一次性提尽,变成一场豪雨。
幽灵默默地握住虚幻的酒杯,他喝过这种酒,他当然也记得这种酒的味道。
有些东西印在脑海中就像是已成型的知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而存在,却也始终不会消去。
即便他已经忘了它们的由来。
酒杯里的冰块不断碰撞着发出轻响。
“……我好像一直在找些什么。”幽灵发出了一声轻叹。
“我听说过这件事。”拙仓濯配合地给予了回应,这回应可能是真的,却亦有可能只是为了话题的延续。
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人们总喜欢说些什么,不是么?
幽灵眯起眼睛,凝视着杯中的美酒。
“或许吧。”他嘟囔道,“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找它。”
拙仓濯没有说话。
他知道有时开口说些什么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十四年魔法界的生活已经足以让人成长,无论这种事情是好是坏。
幽灵注视着自己的酒杯,他蓝色的眼睛沉默进了明亮的果汁颜色中,这种酒有着与它的名字丝毫不相称的亮色。
长岛冰茶则不然,它的颜色一如名字般红且透彻,像背真正的茶,可它的欺骗性就在于此,它不是茶,酒精浓重到足以让无知的初尝者一杯倒下。
具有欺骗性的美酒,就像这个酒吧之夜所拥有的假象。
“……这个假期我去过许多地方。”
图书馆、天文台,走回过事情最初开始的地方,寻找着过去留下的蛛丝马迹。
然而什么都没有。
无论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事实上……”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幽灵闭上了眼睛,把接下来的话语吞进了腹中。
八
——事实上,他忽然发觉,他连自己想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也无法记忆。
他只是追寻着自己身边能剩下的线索,一一将可能性排查,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无法做到。
九
拙仓濯没有再开口询问。
再多的谈话已显得太过多余,空气里只有酒精的气味正在扩散。
说到底他们只是相识并非相熟,会在这里相遇,也不过是一次萍水相逢。
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是酒精的气息迷惑了萍水相逢的人们而已。
很快,幽灵起身,他付了酒钱,那钱看起来是能在魔法界流通的钱币,显然他来到这里并非毫无准备。
酒还在燃烧。
他其实一口都没有喝。
而外头的梅雨,还在不断地下着。
梅雨。
顺便建防御法阵。
=============
其之五
往日梦
一
在某个地方,某个人,做了一个梦。
梦很长,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过去,不断旋回。
二
他梦见了很遥远的事,很遥远的光景,那些光景放在人类的时间里遥远得足以称得上怀念,对他来说也不例外。
虽然他与普通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同,但自我认知上却始终没有区别,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吸入的气息里也已满是怀念。
——那还是在茨格姆魔法学院吧。
梦中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点,他在那里度过了六年时间,时间漫长,岁月悠久。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
他深呼吸着,夜晚的学校安静得不可思议,这是哪个夜晚?——要在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中找到答案并不容易,但他做到的。
“是万圣节啊……”
是那个举办了万圣节活动的夜晚。
他还记得那个夜晚对他而言无比的漫长,他去过许多地方,那一夜发生的事比后来的许许多多都显得重要,他记得这个晚上。
所以,他向前走去。
这个夜晚的荧光围绕在他的身周,它们因为梦的缘故而变得更加轻柔与不可思议,像在所有童话故事中会出现的场景。
而他的手边就是那片没有名字的湖泊,他想了想,他在这里六年,却始终没有问过它的姓名。
“沙……”于是夜风吹扰了湖边的树木。
他一转头就看见粉色头发的少年正向着湖的远处追去,他在他的前路上两个妖精般的身影一闪而过。
万圣节夜晚的荧光飘浮在他身后的半空中,模糊的光晕打着旋落在了湖面。
Francis——他现在仍在这所魔法学校,他的道路与他们的魔法生物老师紧紧地关联在了一起。
哦,对了。
站在湖边他漠然地想着,目光放远,直到湖对岸的一片黑暗。
是Leila老师和恕老师,那两个妖精般的影子,这种小巧的魔法生物至今依然栖息在爱尔兰幽深的丛林中,至今仍旧调换着人类的孩童。
“想太多可不适合万圣夜。”
于是梦中有人说道,他还记得那个声音,在那个晚上带着巨大的针筒像个小恶魔般飞舞在半空。
那双眼睛蓝色犹如阳光下清澈的湖水,可他们现在不在阳光下,而是在黑暗。
他张嘴,嘴唇扇动着却没能说出任何的言语,空气是安静的,寂静却并不沉默,尤莉卡老师微笑着注视着他,她拍了拍翅膀,身手递出了糖果。
“给,万圣节的糖。”
——他在寻找这些东西。
没有理由,没有为什么,单纯是想找就去找,想要做些什么就去做。
意义之类的东西已经失落得一塌糊涂,似乎某种遥远而愚不可及的妄想,他因这个比喻而低下了头,低低微笑着。
“万圣节?啊啊,完全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改着卷子的EVE老师。
常识科的老师总是布置了各种各样的卷子,却在最后不得不自己为之背负批改的责任。
“喏,拿去,糖。”她说。
“竟然撑下来了。”——在操场上趴着的灰狼带着略微的失落如是说道。
那个远近闻名的精神污染老师,魔法生物研究会在暑假跟踪调查了一天他的生活,至于后事如何,大概没有人知道。
与他一个小时的对视足以让人精神崩溃,可那一夜似乎总有人去尝试,灰色的狼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手中的糖。
“算了,就给你吧。”他打了个哈欠,爪子在半空中挥着,它因黑暗而变得有些朦胧,却又因那些荧光而变得清晰。
——微弱的、跳动着的荧光。
白天亮到足以照明整个学校的光芒此时此刻偃旗息鼓,犹如光辉璀璨的明星在落幕后仍旧闪烁着的那一点光亮。
他想起那些光,那些光芒在记忆里越发不可思议的柔和,他的神智跟随着梦境不断行走,深夜的学校,远处礼堂中舞会大概正在进行。
是谁和谁正在跳舞呢?他想着。
没有答案,答案永远也不可能出现,梦里的植物园里那些光落在了金发魔法师的肩头,有着少年外貌的魔法师转过身看着他微笑。
“给你。”他说道,“别再做恶梦了。”
于是那些光又像是发光的雪般向远处飘去,成为了天边最遥远的光芒。
他接过糖,垂下了目光,他总在这样做,垂下目光的眼底终究变得一片漆黑。
三
他想到了这些人,他梦见了这些事。
那之后很久这个困惑仍旧缠绕在意识海的深处,那里有片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海,遥远、并且茫然。
——为什么是他们呢?
他明明还记得很多,他还记得礼堂中将帽子变成了玫瑰的西芙,那个像猫一样聪明可爱的少女,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呢?
他还记得他在混乱的人群中与Chant擦肩而过,小巧的女孩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视线恐惧的女孩从不与他人对上视线——现在,她去哪了呢?
他还记得舞厅的一角Lancelot向Rance伸出了手,爽朗的面容上带着笑容,他们后来又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
他不记得了。
这个词在唇齿间短暂地停留后滑入口中,醇香尤若陈年的佳酿,它毫无障碍地滑下食道,却在胃中持续着发酵,直至他的大脑已彻底被究竟麻痹,呼吸都彻底带着往昔的醉意,可她没有余味,所有的味道都变作了彻底的酒精,遥远如同最古老的行板,每一次行进都回响着无数跫音。
回忆如是。
这所有一切最终都变成了那个夜晚学院中荧光般的光点,它们如同萤火虫般飞舞,却终究敌不过渐近的秋日。
四
八年不算长。
六年或许也如是。
可十四年时间足以让孩子成长为青年,就算是魔法师,他们时间的流动也与常人无异。
幽灵在醒来后想到了这点,他耳边是图书馆中安静的气息,除了某个声音外:
“啊,你醒了?”Revelis转过头来对他说,“刚刚你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又是这样吗?幽灵默默在心底想着。
外头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梅雨季节看样子还要持续很久。
他揉了揉额头,目光落在桌面上,那里放着他睡着前看过的报纸,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是茨格姆魔法学院协助进行魔法界防御法阵的建设。
因为连绵的阴雨天,所以法阵的绘制需要加快进度,……
Revelis沿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口说道:“好像很多老师都去了,教常识的EVE老师、教魔法生物的Leila老师、魔药的尤莉卡老师、校长也去了,那个经常出现的Francis也去了……你有在听吗?……”
“嗯,在听。”幽灵回道,把那个关于遥久过去的梦境彻底地、遗忘在了脑后。
其之四
安德雷亚斯研究所(废墟)
一
在下雨。
他只有一会儿时间来意识到这个事实,在下雨。
大气中的水分子凝聚成了液态,从远超出普通人力所能及的范围的高中落下。
“什么啊……”他轻声地自语着。
雨水穿过了他蓝色的眼睛。
它就那样落向地面,融进了泥土中,甚至吝啬得不将他的发梢润湿。
就那样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低下头,视线径直穿过自己半透明的手背落向地面,他能看见焦黑的土地,些许破损的砖瓦。
光子一定不会是世界上最小的粒子。
二
事实上光并没有体积。
正如同现在的他也没有质量,他站起身,眼前的一片断瓦残垣似乎能与自己的记忆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发生什么……了吗?”
他喃喃自语着,他环顾着四周,最后抬起头,天空中阴云一片,正在下雨。
只有雨水正穿过这个孤单的幽灵。
三
那件事距今,正好两年零一个月。
幽灵在半空中飘浮着,低下头,透过自己的双手看向地面。
地面早已长出了新的草木,从枝叶的模样来看不是一年生的草木,焦土总比普通的土地有更多的养分。
是以草木生长。
迟早有一天它们会枝繁叶茂。
幽灵“站”在那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世代交替、吗……”
这个名词于他而言太过陌生,生态学范畴的事虽然在他脑海中有一席之地,却始终如同隔雾看花。
但他知道这里,曾竖立在这里的那栋建筑原本旨在为了搞清魔法生物的生栖而建立。
它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研究员的门牌早已不知燃尽在哪一处的火焰中,“安德雷亚斯研究所”,没有人来为它收拾残局,废墟就这样存留了下来。
幽灵就站在这样一片废墟之上,从现在、注视着过去。
四
他拥有过去,他没有过去。
这里的梅雨时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雨淅沥沥地一直下,直下到人心头发慌。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的情绪,或许是身上少了几分湿冷让他失去了诞生出这样想法的苗头,然而更或许,他自身所带着的半分冷然解消了这样冲动。
幽灵垂下头,没有因自己的思绪而出现半点动摇,他低下眼在废墟上巡回着,这里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记得这里曾是魔法界首屈一指的研究所——虽然以那时魔法界的状况而言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它研究着魔法生物,却以一个医生的名字命名。
它最初的建立者据说也是位魔法生物,只是这间研究所毁于火灾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所以——他想。
他想起他在离开亚历山大图书馆后想到的那句话。
没有什么能从火焰之中复苏。
所有的一切。
没有新生。
五
甚至即便有剩下什么,也早已在两年的时光中遗失殆尽。
他也是。
六
雨还在下。
地面上的青草沾染了雨水,显得更加可爱。
七
他想起残留在记忆中的最后一些片段,他看到了火,无数的烈火涌进密闭的室内。
——用魔法强化过的墙体原本应该无法燃烧才对。
然而那天不同,火焰本身已然蕴涵着魔力,高温蕴涵着燃素近乎暴力地冲破了防御法阵。
他无处可逃,他身后已经研究室的墙壁,火焰迅速吞噬了周遭一切,他最后记得的一个片段是掉下的房梁,四周的所有一片火红,之后则变得彻底漆黑。
而后、这里就成为了废墟。
记忆没有为他残留下那之后的太多东西,他以为死在火焰中的人会格外痛苦,烧伤、疼痛,或者至少呼吸困难,他知道柳条人里那些凄惨的叫声,却从不记得那场火最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是星海中的片段,点点滴滴不断闪烁却始终连不成片。
……他只知道。
当他再度能够看见眼前的事物时他就已经站在这片废墟之上,他还记得这里曾经名为安德雷亚斯,他还记得那场火,却始终不记得他曾在这里做些什么。
死亡导致了记忆的缺失,后来他如是解说这一切,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就算知道了缘由也无法知晓他缺失的那些碎片。
雨水落下。
总有些东西融进了雨水中,消失在了废墟深处。
八
时隔两年,故地重游。
幽灵站在已面目全非的废墟上,雨还在不断下着,他已能听见雨声。
——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不知道。
类似的问题似乎也已经问过了很多回。
这个季节下起的雨就会这样一直下很久,好像一直要下到世界尽头,一直下到整个世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他现在站在这里——这里岂非就是如是吗?
除了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幽灵对着自己笑。
他极少笑,这层笑容在他脸上看来像某种面具,又很快地消失。
而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呼吸里满是潮湿。
……真奇怪,他明明已经不用再呼吸了。
幽灵就这样想着有些奇怪的思绪,缓缓地离开了昔日研究所的范围。
他想过是否能再在这里寻找自己曾留下的痕迹,又或者记忆中他惦念着的那个“法阵”。
然而他已经来得太晚了,所有的那些,镜中花、水中月。
所以,他也只有离开这里。
临走前,他又想起了那件事,在他第一次在这片废墟中醒来时,这里下着雨。
他想起梦中的声音对他说,如果想要寻找什么东西的话,不如去最初的地方看看。
于是他听从了那声音、来到了这里,可最终什么也没能得到,还一如来时那样茫然不知。
也许幽灵这样的东西就该是如此,毕竟是个亡者,天堂已对他关上了大门,连地狱都不接纳他的身影。
只能像这样徘徊于世。
九
两年零一个月前,幽灵出现在曾名为安德雷亚斯研究所的废墟上。
正好两年前,幽灵成为了茨格姆图书馆的管理员。
而安德雷亚斯研究院的大火,距离今天,大约两年零三月有余。
其之三
墓地(通话记录)
一
“这里,最终一定会有一片墓地吧。”
“墓地?”
“人都有生有死,会有墓地一点也不奇怪。”
“但如果一个人死了,不是什么样的地方都可以安葬吗?”
“唔嗯,说是这么说——但是通常情况下,都会希望有个理想的地方吧。”
“为了死后重生?”
“为了在临死前得到些许慰藉。”
“临死前会想这些事吗?”
“当你意识到你马上要死了,一定会想得更多。”
“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是在这里?”
“不好么?”
“遗体的话送回普通世界也可以吧,埋葬的话故乡也好,亲族们也好……”
“但是魔法师,却有比普通人长上许多的寿命。”
“……”
“等到他们真正面临死亡时亲族什么的早已离去了吧?在普通世界时的好友也是,是不是甚至有人会以为他们早已死去?”
“如果没有政府的帮助,到时候连重新回到普通世界都有困难吧。”
“所以才会有魔法界。”
“所以才必须有魔法界吧。”
“哼嗯。”
“对了,你刚刚说的那种魔法师——”
“嗯?”
“他也是其中之一吗?”
“……嗯,是啊。”
二
“比起死亡来说,成为一个魔法生物或许会是魔法师最终结局的更好选择。
对于魔法师而言死亡太不可琢磨,从茨格姆毕业的魔法师们,最短的也能比常人多上百年时光。
他们的青壮年时间延长,更不要提他们能在成年后幻化成年轻时的模样。
越优秀的魔法师就能活得更长,他们甚至能比自己的同龄的人多活上数百上千年时间……
肉体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继续保持活力。
——但是,心智却不能够吧?”
三
“其实墓地并不是为了死者存在的。”
“墓地不是用来安放死者的吗?”
“是啊——不过,它本身是为了生者而存在的。”
“这样吗?……唔,并不是无法理解。”
“嗯哼?”
“因为死者已经什么都无法感觉到了,需要去感觉的,只有生者。”
“你果然能够理解,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实在是一种讽刺。”
“是因为我已经死了?”
“嗯,因为你已经死了,只是这样的死亡,能够算是死亡吗?”
四
“魔法师的死亡能够算是死亡吗?”
五
“你为什么会变成幽灵?”
“不知道。”
“你是怎么死的?”
“不记得了。”
“你以前也是个魔法师吗?像我一样?”
“是的。”
“魔法师都会变成幽灵吗?”
“不一定吧、大概。”
“变成幽灵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幽灵吗?…………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没什么不同?是说当管理员这种事吗?你以前也是个图书馆管理员?”
“不记得了。”
“那你以前也是这里的毕业生?”
“嗯。”
“哪一届的?名字呢?认识那些著名的毕业生吗?吗?”
“……你有点吵啊,Reve。”
六
“魔法师与魔法生物间的转换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咔哒。”
“就目前所知的,魔法师转变为魔法生物的形式与普通人无异。”
“咔哒。”
“然而——原本就与普通人不尽相同的魔法师,在他们转变时与正常会完全相同吗?”
“咔哒。”
“原本他们拥有的魔力呢?之后他们能使用魔法吗?魔法回路的转变又会如何进行呢?”
“咔哒。”
“魔法生物的魔法回路与魔力核原本就与魔法师不同,在两者间转变后,使用魔法的质感是否会改变……”
“咔哒。”
“……成为吸血鬼、恶魔,又或者……幽灵?”
“咔哒。”
“(漫长的呼吸声)……费伊·叶茨,(叹息)录音完毕。”
“咔哒。”
七
“如果在人世间找不到亲族,那么,埋葬在魔法界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吧。”
“我无法反驳。”
“本来——也就是没必要反驳的事。”
“是事实。”
“哼嗯。”
“……但是,我还没有见过自然死亡的魔法师。”
“因为寿命还没有到啊。”
“魔法师的寿命……能有多长呢?”
“不知道。……也许,等到第一位死者出现,我们才会知道这答案。”
“稍微有点……”
“奇怪吗?”
“并不是,怎么说……有点悲伤吧。”
“悲伤啊……”
“……”
“……”
“……不要抽烟啊。”
八
“死亡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活着却很漫长。
这对抑郁症患者来说大概是最痛苦的事,于我而言却显得荒谬之极。
时间漫长,对于亡者来说更像是无穷无尽,我曾经见过的那些幽灵都是怎样打发这段时光的?
我不去想象。
或许我能够在这里、写下这段笔记就已经足够幸运。
……我又想起了那个梦。
大约是因为我已经死了吧——所以关于死亡的梦境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梦里的那个人读我说,这里会有墓地,这里终将有一片墓地。
虽然现在无法看见,但终有一天死亡会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这个梦来自何处,据说梦总会有现实中的依据,那么这是过去发生过的事吗?
在我零散的记忆中找不到类似的片段,我是不是曾在什么地方、与什么人谈论过关于死亡的事?
……那时候的我,预料到了我现在是这副模样吗?
一定没有。
我必须确信如此,否则一切就会陷入怪诞的轮回。
这让我想得有点远——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如此,困扰着我的事情很多,但它们或许并没有我原本想象中的那样让人困扰。
或许算是件好事吧。
(笔尖在这里停下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事,但又很快笔锋一转。)
我想起梦中那人所说的,就算肉体能够保持年轻,心智却远远不能。
当岁月逐渐过去,沉淀的时间就足以让物理从内侧开始改变。
也许他就是其中一个。
也许他会与我说起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他就是其中一员。
他正待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九
“早上好。
……我吗?我叫做Revelis。
对,是来看书的。
管理员先生,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十
梦里的人开了口说话,他说:
“如果想要寻找什么东西的话……不如去最初的地方看看?”
吟游诗人
一位诗人吟诵着歌谣,他所唱的可能是最近发生在小镇周边的冒险,也可能是远至丰饶之年代的冒险诗歌,音乐与诗都是具有魔力的东西,而诗人正是能将两这结合的人,在那些从不记载历史的年代,诗人们便是历史的传承者。
在库瑞比克世界中,吟游诗人是受到尊敬的——尽管他们通常不能因为这种尊敬而获得什么物质上的好处,但从未有人会将正在吟诵诗歌的诗人赶走,即便他们属于自己所厌恶的种族,诗人们有时甚至会被认为是未写之神的直接使者,用吟唱诗歌来继续书写这个世界的传说。
而作为一位吟游诗人他们也永远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他们会在世界各地行走、面对各式各样的人,这让许多吟游诗人成为了冒险团体中的一员,他们会以具有魔力的音乐来协助自己的同伴。
冒险:
吟游诗人通常都会踏上旅途,他们会去民间采风,会寻找珍奇异兽与失落的乐曲,也会前往冒险事件的发生地,他们乐于与冒险者同行,这样他们就可以获得第一手的冒险资料以编写他们的诗歌。
特质:
相比于那些战士,吟游诗人们更倾向于站在后方进行援助,他们能以歌声带来力量、鼓舞同伴的士气,也能让敌人感到迷惑、让他们无法自如行动,当然并不是所有诗人都会喜欢这样做。
诗人还格外了解那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传说与秘辛。
阵营:
音乐的力量并非来自于律法或者规则,因而诗人们都并非守序阵营的,他们比起遵守秩序更习惯于游走于它的边缘,许多人往往会因此将诗人视为随心所欲的代表,事实与此或许相去不远,善良的诗人会利用他们的歌声为他人带来勇气与希望,而心怀邪恶者也会利用乐曲操纵他人。
宗教:
虽然有时会被认为是未写之神的使者,但从未有诗人直接信奉这位不需要信徒的神祇,很多诗人是诗歌之神珂宁的追随者,但诗人一向随心所欲,他们会追随任何神祇,而他的信仰也将会通过他的诗歌体现。
种族:
精灵是最常成为吟游诗人的,他们漫长的寿命让他们能够知道许多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而对魔法的学习又让他们对诗人音乐中的魔力有另外一重体验,对于艺术的热爱往往也能让他们成为一位优秀的诗人。
自由自在、天性幽默的侏儒也喜欢成为诗人,诗人的生活方式与他们的喜好十分贴切,侏儒也会用幻术来装点他们的音乐。
妖精和人类中偶尔也会出现诗人,但他们往往没有前两者那样著名,至于矮人则完全不欣赏诗人那样“轻浮的艺术”。
吟游乐章: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你将会知晓许许多多的诗篇,无论那诗篇是否著名、是否为人所传诵。
在冒险中,诗歌也能为你提供帮助,随着你的等级,你可以学会更多的诗歌。
而随着故事进行,越来越多的诗歌将会加入到乐章中,最初听到这些诗歌的人可以不达到任何条件就学会这些诗篇,而那些后来者,则需要以一定的EXP来学习新的诗歌。
诗人技巧:
LV1 吟游乐章I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你将会知晓许许多多的诗篇,无论那诗篇是否著名、是否为人所传诵,在冒险中,以下歌曲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在这个等级中,你可以选择诗篇I中的三首加入你的歌单。
LV2 逸闻知识
由于长期游走在外,诗人能知道各种各样的知识,他们知道的东西有时比法师还要多,但杂而不精。
【企划效果:诗人可以以一定分数换取一部分暂时无法知晓的情报,具体能否兑换及兑换比均由NPC决定。】
LV3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4 吟游乐章II
你可以再选择一首诗篇I和一首诗篇II加入你的歌单。
LV5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6 安可
选择一首你已经演奏过的歌曲,再演奏一次。
【企划效果:再使用一次已经演奏过的乐曲。】
LV7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8 吟游乐章III
在你的歌单中加入一首诗篇III和一首诗篇II。
LV9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10 吟游乐章IV
在你的歌单中加入一首诗篇III和一首诗篇II。
游荡者
游荡者多种多样,他们有的是习惯于潜行的入室窃贼,有的则是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骗子,他们有的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而有的则会自认为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侠客,他们出入城市或者荒野,依靠自己的智慧谋生,一个以盗窃为生的贼可能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但他们所拥有的技巧却是冒险者们所需要的,他们能够悄然绕至敌人身后进行偷袭,也能用他们的机智和巧舌如簧说服顽固的城市守卫。
虽然人们往往也简单地称游荡者为盗贼,但他们却更喜欢这个称呼:这个名称意指他们是那种游走于边界的人——他们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违反道德与法律,但总有些事是需要这样才能达成的,不是么?
冒险:
通常来说,游荡者都是充满私欲的人,他们进行冒险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或许是为了金钱,或许是为了权力,又或许是为了累积冒险的经验,当然也有些游荡者认为冒险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他们对于冒险中遇到的挑战乐此不疲。
特质:
游荡者们都是偷偷行动的大师,他们擅于避人耳目地前行,利用自己让人难以捉摸的行动为对手送出致命一击,他们懂得如何寻找敌人的弱点,并以此给他们最大的伤害。
同时,游荡者往往也精通各式各样的陷阱——无论是拆除还是放置,他们能利用它来伤害敌人或者警戒入侵者。
然而游荡者并不擅长正面与他人作战,他们更像是游击战的专家,为敌人带来各种麻烦。
阵营:
游荡者能明确地意识到他们的所做所为通常都在法规之外,因而他们几乎不可能是守序的,但除此之外游荡者们有着各自的人生准则,几乎可能属于任何阵营。
宗教:
一般而言游荡者往往不会是个虔诚的信徒,而被称为游荡者之神的耐罗亚是一个直到第二次大冰期时才出现的登神者,出于种种原因,对他的信仰并不广泛,身怀信仰的游荡者们大多以神鹫艾瑞克为信仰,邪恶的游荡者可能会追随罪之女菲诺,而富有正义感的游荡者则会成为兀烈卡卡的信徒。
种族:
因为性格中不确定的那部分,人类中有为数不少的游荡者,而妖精因为他们灵巧的身形而被许多老手游荡者看上作为自己的传承人,半精灵则会因为自己边缘化的社会地位而踏上此道。
侏儒也会成为游荡者,他们通常会利用自己的幻术技巧来让盗窃的行动更加完美。
而矮人中则不太可能出现游荡者。
技巧:
生活于街头的游荡者能够掌握一些他人无法掌握的技巧,这种技巧对于游荡者来说就像是战技之于战士。
他们可以随等级获得一些技巧,同时也可以使用EXP来学习额外的技巧,但这种EXP的消耗不得使他们的等级改变。
游荡者技巧:
LV1 寻找陷阱&手上功夫
游荡者精通各种各样的陷阱,同时他们也有着灵巧的手上功夫,能够利索地将东西藏起、开锁等。
【企划效果:无,剧情技能。】
LV2 偷袭&技巧I
你懂得如何从背后偷袭他人,你能够精准地找到他们的弱点并进行攻击。
但要注意,这种技巧对于那些没有致命弱点的“生物”并不奏效。
【企划效果:每篇作品的得分+1/千字(P)。】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的技巧。
LV3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4 反射闪避&技巧I
经过训练的游荡者身手敏捷,能够利索地躲避迎面而来的危机。
【企划效果:每周一次,获得一条关于剧情的线索。】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的技巧。
LV5无特殊技巧获得。
LV6 偷袭II&技巧II
你的偷袭技巧进一步地提升了。
【企划效果:偷袭的额外得分增加为+2/千字(P)。】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的技巧。
LV7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8 技巧II
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的技巧。
LV9 技巧II
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的技巧。
LV10偷袭III&技巧III
你偷袭他人的技巧已经登峰造极。
【企划效果:偷袭的额外得分增加为+3/千字(P)。】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I的技巧。
武僧
武僧是苦修的武者,也是专精于肉体搏斗的格斗家,他们往往居住在小型的修道院或者教会中,既保护他人又磨练自己的技巧。
一位武僧往往能身着朴素的衣服混进往来人潮中,他们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给予强盗、恶霸以致命的打击,因为他们不需要携带任何兵器,他们的身体就已经是最好的武器,据说高强的武僧甚至能将自己的身体磨练至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但这样的境界往往需要长年累月的修行,这让大部分武僧都更像一个避世的隐修者,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超脱凡人之境。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武僧其实对于荣耀与财富并不关心,他们更关注于自身的修炼。
冒险:
相比于其他冒险者而言,武僧可能没有那么多的世俗愿望,他们的冒险更多是为了锻炼自己,以让自己更快达到完美的境界,他们会为了考验自己而追求难关与险境,也会为了完成内心的试炼而克服无数的困难险阻。
特质:
武僧是肉体搏斗的大师,他们不使用兵器,他们的出拳可能比战士的挥剑更加快速,他们反应敏捷,甚至能够徒手抓住飞箭。
一些老练的武僧甚至能够操纵身体里的“气”来进行攻击,最为著名的就是他们能以拳头震慑敌人。
阵营:
武僧大多会选择遵守秩序,这不仅与他们通常出生于某个教会有关,更是因为只有严格遵守纪律才能完成训练。
宗教:
武僧大多会以他们出身的教会划分信仰,而孤身的武僧则往往选择武技之神秦亚风为信仰,他们将他视为自己修行的典范。
种族:
人类中有许多的武僧,这种职已经融入了他们的历史,精灵因为他们自由的天性而通常无法忍受枯燥的训练,妖精也相仿,但一些特殊的妖精(例如换生灵)中可能会出现例外。
矮人武僧并不多见,武僧的传统与他们的习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一旦矮人成为武僧,则往往会非常伟大。
好奇心旺盛的侏儒有时会对武僧使用的特殊技巧感兴趣,但他们太过好动,不可能坚持训练。
招式:
作为一名武僧,你有机会学习到各种各样招式,从上古流传下来的技巧到来自东洋的奇招,你能学习这些招式,以加强你躯体的力量。
与此同时,你也可以使用EXP学习更多的招式,但该EXP不得使你的等级发生改变。
武僧招式:
LV1 疾风连击&徒手打击
获得疾风连击及及徒手打击。
【徒手打击:在不使用武器时,武僧获得+1得分/千字(P)。】
LV2震慑拳&招式I
获得疾震慑拳及一个任招式I。
LV3 招式II
获得一个招式II的招式。
LV4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5 招式II&招式I
获得一个招式II和一个招式I的招式。
LV6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7 招式II X2
获得两个招式II的招式。
LV8 百病不侵
当你修炼到这个等级时,已经没有任何疾病或者毒素能够伤害到你。
【企划效果:不再受DEBUFF的影响。】
LV9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10 招式III X2
获得两个招式III的招式。
德鲁伊
德鲁伊是大自然的选民,亦是自然的天赋之子,他们是通晓山林的智者,也能利用自然的力量给予敌人无情的打击,他们能向人们展示最为原始的荒野之力,无论是风暴还是天火都可以由他们掌控,此外德鲁伊们还掌握了改变自身形态的方法,以野兽的力量攻击自己的敌人。
通常来说,德鲁伊会是自然的守护者,他们比巡林客更贴近自然,许多德鲁伊认为自己就是自然之子——而其他的德鲁伊也就是与他们身份相近的兄弟姐妹。
虽然在外人眼中德鲁伊通常是没有团体的,但德鲁伊们实际上有着自己的组织,这个组织虽然并不一定紧密,却跨越种族、地域将一个世界中所有的德鲁伊联系在一起,一个新的德鲁伊往往会通过一些试炼来加入这个团体,而在这个团体中成长到足够强大后他才会踏上自己的冒险旅途。
这个团体有着属于自己的语言——德鲁伊语,这种秘密的语言只在德鲁伊间被使用,任何将它教授给外人的行为都将视作对德鲁伊这个群体的一种背叛。
冒险:
德鲁伊会为了获得知识而踏上冒险的旅途,古语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德鲁伊正是它的实践者,尤其是在关于动植物的知识方面,他们相当乐于去实践。
此外,德鲁伊也会为了长者的托付而外汇旅行,如果珍惜之物(通常是一片森林或者一株古木)受到威胁,德鲁伊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战。
特质:
德鲁伊能使用自然赋予他们的力量,包括操纵自然、雷电、与动物的交谈,比起法师或牧师的法术,他们的法术更加亲近自然,而一些经验老道的德鲁伊甚至能够变身成为野兽并将之作为战斗方式。
而这些力量来自德鲁伊们古老的誓约,因为誓约的缘故德鲁伊能使用的护甲与兵器都十分有限,他们也从不穿戴加工过的金属制品,这违反他们遵守的自然之道。
阵营:
通常来说,德鲁伊的性格都有点儿像是大自然,他们有时冷淡,有时热情,并不容易倾向于善恶或者秩序无序——事实上,德鲁伊们会在双轴中的一位里保持中立,有时甚至是绝对中立。
宗教:
德鲁伊的信仰心通常十分淡薄,他们的力量来自于自然而非神祇,但是有时德鲁伊也会崇敬那些与自然密切相关的神,例如大地之母优择,或者重生女神瑞图宁、神鹫艾瑞克等等。
种族:
由于天生就与自然精密相联,妖精中最经常出现德鲁伊。
人类和精灵紧随其后——因为对金属天赋的热爱,矮人中几乎没有德鲁伊,侏儒也是如此。
脱离阵营:
当一位德鲁伊不再崇敬自然、将自然视为自己的敌人时,他将失去来自自然的眷顾。
这些德鲁伊会失去来自自然的力量。
神术:
德鲁伊也能如同牧师一样施展神术,但他们的力量并非来自于信仰,而是来自于自然。
他们每章可以选择一定数量神术施展,其具体数量由等级决定。
德鲁伊神术:
LV1 动物伙伴I
德鲁伊与自然之间的纽带会让他们得到一只小型动物作为伙伴,这只动物可以听从他们的指挥完成一些动作。
【企划效果:得分+1/千字(P)。】
LV2 神术I
一章内能够使用两个I级神术。
LV3 自然召唤者
德鲁伊与自然的关系紧密,他们能将自己的法术转换成召唤的法术,如同牧师的自发施法能力。
【企划效果:在一次创作中,将个人经验全部转化为区域清扫分,该篇创作的得分不得超过80。】
LV4 无特殊神术获得。
LV5 自然变身
从这一级开始,德鲁伊能够每天变为某个他熟悉的中型或小型动物一次,然后再变回来,这个次数会随着他们的等级而提升。
【企划效果:在一周中,得分+2/千字(P)。】
LV6 神术II
一章能够使用三个I级神术和两个II级神术。
LV7 动物伙伴II
通过冒险,德鲁伊加深了与动物伙伴之间的联系,他们能让动物伙伴掌握更多的能力以帮助他们。
【企划效果:得分+2/千字(P)。】
LV8 神术III
一章能够使用三个I级神术,两个II级神术,一个III级神术。
LV9 无特殊神术获得。
LV10 动物伙伴III
德鲁伊的动物伙伴会变得更加强大。
【企划效果:得分+3/千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