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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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7字。
人偶制作2
因为上次Jean和我说过了这些话,要是没有互动就太怪了……于是我就互动了!擅自写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其实也没写多少啦。
Jean是女孩子哦,只是余弦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而已。(怎么身边净是些看上去像是男孩子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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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
我不知道学校里为什么会降下雪花,只是当我注意到时,飘扬的白色已经散落在了森林的空气中。
……真冷。
魔法袍上不知何时又落下了不少雪花,我并没有把它们掸落的想法。穿过不断落下白雪的平地之后,我钻进帐篷,把洁白的骨头抱了出来。
这是魔法生物,“猎风”的骨骼。除去我桌子上摆放的这几根骨头外,还有自大而小的四只骨架,是室友阿青,社长黛奥朵,同学拙仓完成了我的委托后送来的。放置了许久之后,它们仍保持着晶莹洁白的外貌——该说不愧是魔法生物的骨骼吗。
顺带一提,同学们带回来的,猎风的其它身体部件也有好好储存起来。委托则是阿青半强迫的带着我去的。
闲话休提。
西芙学姐布置给我的,以魔力改造学和炼金学为主体的课题也是时候开始了。虽然自她布置之后就下意识的做着各种准备,但一直没有去做却是事实。
最近渐渐跟上了二年级的课程,课业负担稍微减轻——因此这件事再次被西芙学姐提起了。
不完成不行啊。
我呼出的气息在眼前形成白雾,零散的雪花落在羊皮纸上。随着熟悉的蓝光微闪,不知被绘制过多少次的炼成阵再次开始运作。
那么就是——人偶的制作。
人偶雕刻和组装我并不陌生。在能使用炼金术的前提下,做出普通的人偶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果要让人偶悬浮到空中,还能通过使用者的控制来移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魔法阵。炼金术。魔力渗透无法使用。魔法回路不会建立。不如说只能取巧——
本来我试图一个人想出解决办法,但先知先觉的西芙学姐早就料到了这点。
“我知道你会怎么样,要是放着不管的话又会在那自己乱来吧?”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以后记得每周把思路里的问题写出来,拿去问我或是老师。学校网络的账号你也是有的吧?”
肯定是阿青无意间对着她说起过我的缘故啦!
雪自然地落在了羊皮纸上。我举起魔杖启动了炼成阵——苍白的骨和银白的雪慢慢融合了起来。
按照西芙学姐的要求,我这段时间利用网络解决了不少问题……真是辛苦Abusi老师了。
结果那位温和的魔力改造学老师就成了我这次制作道具的指导老师。初步的设计之后,我还是决定先造出最简单的初型。
炼成阵的淡蓝色光芒逐渐散去,留下人形的白色材料。这次的白色比起骨头,就更加像是活着的生物才会有的颜色了。
“……呼。”
说实话手有些冷,袍子和头发上也落了越来越多的雪。我这次把魔杖对准了材料的腰部,小心翼翼的开启了炼成阵。
在炼成瞬间改变物体形状的技巧虽说已经掌握,但是如此精细的操作还是很困难的。在炼成阵闪烁了几次之后,我再把一小块白银放在了羊皮纸上,又一次开启了炼成阵。
如果能使用我熟悉的手工方法来制作的话,应该会轻松很多。只是现在正在进行是我无法完成,只能仰赖于魔法的步骤——这也是没办法的。
最后,材料边上的那块白银消失不见。人形材料看上去和刚才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在几次调整中显得更加精细了而已。我把新的羊皮纸铺在桌子上——纸上画的是经过多次实验得到的,两个魔法阵的草稿。
……那么。
接下来就是擅长的部分了。
我取出魔力刻刀,在人偶的头部小心的雕刻了起来。偶尔会有细小的雪花从旁边缓缓落下,我则轻轻吹走它们,直到刻痕的回路完整。
“……”
伸手把魔力注入到其中,人偶无精打采的垂着手,缓缓悬浮在了桌子上空十几厘米处。片刻之后,它又再次落回桌子上。
合格。
接着——就是人偶师的时间了。制作关节,雕刻细节,利用炼金术设下合适的机关,让人偶的外貌更像是人类。除了炼金术之外,都是我从小做到大的工作。
我既不讨厌,也不喜欢。
不过,制作人偶是什么事都不做,思维放空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动作。等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中最擅长手工的人了。
我很少引发真正像是魔法师能做出的事的奇怪现象——那大概和我不主动做事的性格有关。但魔力终究还是在的。制作人偶,操纵人偶——这些事情,我不可思议的擅长,参与时,动作精密到如同魔法一般。
虽说那就是魔法。
我把人偶翻到背面,在腰部刻画起了最后一个魔法阵。在我原先的预定中,这里会刻着只有“风”要素的主体。只是既然已经学习了新的东西,若是不用起来就太可惜了。
质量控制。
最后刻上魔法阵的边缘,我稍微呼了口气。
“早上好。”
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我转过脸来。
“……早上好。”普通的回复了。
在我身后,从不知何时就开始看着的是,稍微有些眼熟的栗发男生。他抖了抖自己看上去就很暖和的,有绒毛的魔法袍,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在落雪天里研究,可是会着凉的。”男孩礼节性地提醒了一句,“另外,做的相当不错呢?”
“……诶,谢谢。”
被夸了。
“快点回帐篷吧,这种天气呆在外面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男孩耸了耸肩,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言行温文尔雅,看上去是个家教良好的孩子。我想了想,最后用炼金术把人偶的眼睛镶嵌了上去,卷起了羊皮纸。人偶躺在桌子上,用那双如同真眼一般,由红色玻璃珠做成的眼球注视着我。
人偶的比例是三头身,身长大约是手肘到指尖距离的一半。肤色雪白,身上的黑色连衣裙则让人偶的脖颈显得更加白皙。光是凭优秀的材料和炼金术就能做到这一点——魔法还真是厉害。
没有思考太多发型的问题,我稍微抉择了一下,给人偶选了普通的,离肩膀还有一小段距离的黑色短发。不知为何,这些东西搭配起来,显得人偶越来越像可爱的妹妹……
多余的装饰没有必要。白皙的皮肤,天鹅绒般黑色的连衣裙,可爱的黑色短发,鲜红的眼眸——Abusi老师玩笑般说过“既然是人偶的话,外貌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样子朴素但可爱的外貌,应该就足够了。
关节处都有小小的机关,在让人偶的双手摆出需要姿势之后,只需要拨动一下机关就可以让动作固定。显而易见,这样的机关是设置起来方便调整持握武器姿势的。
然后是内部结构了。头部的简单魔法阵来自于Abusi老师的帮助,是只要注入魔力,就能让物体减轻重量甚至悬浮起来的魔法阵。腰部的魔法阵则是普通的风魔法阵,通过质量控制的符文,在注入魔力之后会产生集中的推动气流。当有了傀儡绳之后,只要通过傀儡绳注入魔力就能让人偶悬浮到空中并向前快速飞行。
因为要考虑人偶的重量和行动方式,调整魔法阵不得不说是相当费力的工作。在正式制造它之前,我已经用类似形状和质量的物品测试过许多次,才最终确定了下来。而魔法阵位置的选择也相当重要。悬浮魔法阵位于人偶的头部,可以稳定的提供上升力,让人偶悬在空中。腰部的魔法阵则正好位于重心上,这样就不会在推动人偶的时候破坏飞行平衡。
顺带一提,人偶本身的材料虽然具有导魔性,但内部链接魔法阵的线路,如同往常一样是白银的细丝。
我伸出手指,稍微压了一下人偶的手。和以前造出的人偶不同,手的部分微微陷了下去,
这就是,材料和结构的问题。为了让风魔法阵的响应速度和效果更优秀,我选择的制作材料自然是魔法生物“猎风”的骨头——只是猎风的骨头只是坚韧,在受到冲击时依然容易被破坏。
为了保证人偶的物理性的强度,我专门翻阅了炼金术的书籍。要让材料的特性更为柔韧,选择木或水元素是最好的。
正好今天是下雪天呢。
在多次试验之后,材料的强度达到了合格的程度,人偶的四肢在挥动武器时也依然能支撑而不软倒……即是说柔韧度被控制的很合适。
除此之外,在查询了常识科目的物理资料后的我,试着在人偶内部的某些地方做出了小型的蜂窝型结构——因为没有涉及到整体思路,我就没有根据西芙学姐的指示去询问问题了。
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合适的,能缓冲冲击力的结构。这个课题已经应科学社的要求,上传到了讨论组里——我想社员们说不定会给出更好的方案。
这就是目标人偶的初型了。等我制作好傀儡线之后,它能悬浮,能直线飞行,对于魔力的响应相当快,也能承受不错的物理冲击。在装备了武器之后,就可以使用了。
考虑到只能直线飞行的缘故,用枪和矛会合适一点?
这个初型,离目标中能够自由控制的成品还差得远呢……
我看着人偶陷入了沉思。但是没过一会,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喊声吓到了。
“——你疯啦!”
这是阿青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她直接从正面冲了过来,然后把我抱在怀里。
“……诶?”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折腾东西,不怕冻死吗?啊?为什么不注意一点啊?”她碎碎念了起来,不断用手掸掉我头发和魔法袍上的雪花,“真是没救了,没救了!哎,暖和一点没有,如果还是没有的话就回帐……啊。”
她终于意识到我们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幸亏她也在外面冻了一会儿,即使脸红了也看不出来。
但是这次阿青只是游移了一下眼神,继续用体温让我冻僵的身体暖和起来。
“好、好啦……带上你那只人偶进去。我们别呆在外面了。”
“嗯、嗯……”
人类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总是在寻找奇迹,只要一生中有一秒可以回避令人厌恶的现实,他们乐意让自己缩为一个影子。这无所谓,在幻想的世界里,谁都能成为那块中流砥柱。
罪逆着人流,戴上兜帽默默向前走。或许才这样能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第一次抬头仰望教学楼的塔尖,数着缥缈若现的星辰。
向前迈了几步,罪身旁的嘈杂渐渐远去,世界一瞬间被白色覆盖,那光芒灼目得让他闭上了眼睛。再次使视线明晰,罪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教学楼内,不同于现实金碧辉煌的长廊,一切都褪去颜色,近于虚无。纯白的空间中,只有始作俑者的声音在上空盘旋,萦绕耳畔。
"……吵死了。事到如今还滔滔不绝的。"
罪对这一切不以为意,也不情愿再继续听那自以为是的欢迎辞。倘若说要有什么最讨厌的事发生,那么把他度过的每一天都复制过来便罢:每天总是有找不完的碴的自大恕、每天都拿自己当儿戏耍的混蛋恕,还有那群不知被谁挑拨起来,看到他们在一起吵架就露出令人费解的表情的学生们——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比遇见恕更糟心的事了。
——恕那家伙,活了几百年还来更年期啊。
罪怏怏不乐地抱怨道。他沿着长廊走了许久,周围依然没有白色之外的景物出现,更不要奢望遇到谁了。由于心情烦躁过度,他根本没有仔细听哈茜方才关键的宣告,隐约留意的只有诸如「讨厌的事」之类的关键词。或许这般无聊没有目标对他来说就是件极为讨厌的事,罪原本还认为会有什么别致的门,用魔法打破之后就能出去。
"……嗯?"视线中一闪而过的异样颜色让罪兀地停住脚步,他的目光汇聚在一扇漆黑而厚重的铜门前,"……这不是有嘛。"
"苍天列缺,请寄于吾之刃——雷斩!"罪唤出法杖,毫不迟疑地对铜门施展攻击魔法。这扇门仿佛形同虚设、故意让人破坏一般,訇然中开。随后,门内走出一个人影。
"看来我干了一件足够后悔一辈子的事。"罪瞟过人影,悻悻转身,准备踱步而去。
"竟然是你……"来者上前追了几步,一把拽住罪,"你不想知道怎么回到现实吗?"
"跟你还是算了。"罪甩开对方,烦躁度一下被拉到顶点。
——等等……这家伙不是……
罪将魔族入侵后发生的事件理顺后,觉得有些蹊跷。"恕你不是失踪了吗?"
"我被关到这该死的空间里了。然后你碰巧和我进入一个空间,还碰巧打破这扇门……"恕叹气道,仿佛终于放下怀揣好久的担子,"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
"……"罪盯着恕看了一会儿,总感觉哪里和以前不同。或许是恕被关太久寂寞使然,又或许是他自己太过敏感。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那家伙的变化啊——罪咬咬嘴唇,猝不及防间抬手狠扯恕的脸。
"喂……你怎么了?!"恕一下子换上严肃的表情,抓住罪的手臂抬起来,停驻在上空。
"没事……看来不是假扮的。"罪喃喃道。他将快要溢出的厌恶遮掩起来,僵硬地把手放回口袋,紧紧攥住变小的法杖。
"那就赶快走吧。"恕的口气透着些许不耐烦,罪过度放纵的行为让他很是无奈。
"哦。"
——果然不对。
——这样你都不生气的话,该生气的就是我了。
趁着恕转身的间隙,罪悄悄展开防护的同时以此生最快的语速吟唱起魔咒:
"看破一切的真理之眼啊,请将魔力加持于吾,看破吾敌毁灭之道——暴烈刻印!"
"什……"毫无防备的恕身上立刻显现出刻印,这件出乎意料的事情让他无法理智地作出反应。他靠着本能,瞋目怒视,暴跳如雷地对罪进行魔法轰炸。
罪早有防备,对恕的行动不以为意,而对方过激的暴怒与攻击正是他的推断的最好证明。"漏洞百出的愚人,你不配伪装这个容貌。"罪斜睨着对方,喁喁魔咒间数支雷矢凝结,电光直指刻印的中心。"走神果然不好,把事情拼凑起来我总算知道哈茜老师刚才在说什么——不过,这个恶作剧马上就该结束了。"
罪打了个响指,雷矢犹如强弩之箭般射出,准确无误地命中靶心。被击中要害的「恕」颤巍巍地捂住刻印,几次攻击之后,便无力抵抗,身体不受支撑倒了下去。
"最后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冒牌货。首先,真正的恕会在我说话之前就用他那从来没软过的舌头数落我一顿,另外他也绝对不会说那种告诉我出口的话;其次,如果我扯了那家伙的脸,他早就二话不说往我身上泼奇奇怪怪的恶作剧药水报复我了。"罪重新戴上兜帽,毫不掩饰地将桀骜不驯的气质向冒牌货身上压。"最后啊……你这家伙对我似乎没有师生之外的感情喔。"
——等等……这样不就等于承认了?
——也罢,如果能让那些烦心的日常化为小小的幸福的话……
"赫拉克拉特的万物之源啊,皭然之空间即为战场,"罪将法杖恢复为原本的形态,呐喊出最后的魔咒,"——燃尽虚无的一切吧!"
作业截止来写个总结以及期末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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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蜥蜴相信大家在之前介绍以及捕获中了解得差不多了,最后说明一下它在其他科目有什么作用吧。
在魔药里面常制作用冰冻类药剂,主要用于防御,攻击效果稍次。因为每个老师习惯都不一样,具体的可以去问恕和尤莉卡老师。
在炼金里面,其骨头和血液可以用作辅助材料,不过冰蜥蜴会控制温度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大家提炼制作的时候要小心。
当然烤了送给Shadow老师吃也可以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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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学期学习范围。
大致都是一些等级比较低常见的魔法生物,了解其习性特征,知道如何捕获压制,以及在其他方面的使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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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捕获,我看到很多人的蜥蜴尸体都很惨不忍睹,这样是不好的。捕获生物尽量保证尸体的完整性(植物也要保证获取部位的完整性)方便之后关于器官的解剖和获取。当然,个别可能会要求生物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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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于生物作业达到85分的奖励。
白纹鳞双头蛇的蛇骨一块,佩戴在身上可以驱除周围的魔法老鼠昆虫等。将骨头磨成粉也可以当毒药使用,因为是使用的低等级毒性并不高,不过关于这点请务必三思再使用!
完成人员:
Flavia Moretti
Francis
XXK3
赤拟
Anna Kirkland
尹光
费伊·叶茨
以上,如果有漏掉谁了请务必联系我。
八年的时间究竟能做些什么?给自己的学业人生画上句号,白手起家踏入社会做出一番红火的事业、亦或一边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边寻找存在的意义,就算是终日碌碌无为,问题的答案也能信手拈来——那么它的终焉呢?
普通的期末考试一旦被美其名曰为半年心血的检验,随之而来的紧张感便会令状态大打折扣,更何况这座世界唯一的魔法学校第六年学生生涯末的最终考。
最糟糕的是,考试官还是跟自己有着数不尽孽缘的那个人。
罪松开与右手重叠着、紧攥魔杖的左手,拂去脸颊上快要滴落的汗水。
“别妄想我会放水喔,到现在还扔不了魔杖的小会长。” 魔药教师恕站在教学楼旁的树荫下,看着对面被春日阳光笼罩的学生。恕的前面是一片小空地,它将会成为指导战的战场——或许只有开始是。不知有没有受到魔法的影响,学院的树林生长得格外茂盛,初春不久,整个树冠郁郁青青,连成一片,让人有种阳光也像夏日般灼热的错觉。整个人都靠在树下的恕当然不会有这种错觉,这片树林在他的身后没有继续延伸下去,他便几分悠然地调侃着罪。而后者就快要大汗淋漓,充分感受着沙制地面比热容数值究竟多么渺小。
“白痴才会指望你放水。”罪将魔杖Minster最大化,像是表达自己决心般用力一挥。附着在两侧发丝上的汗水也一同顺着飞舞出去,反射一瞬亮光后化为水汽消失不见。“这次绝对会赢你。”
“话别说太早,赢不赢还……”恕插着手,仰头打算继续调侃,罪突然的行动让他放弃这幅优哉游哉的派头,忽地向右边闪去。
恕方才靠着的树干瞬间被插进一根黄色的针状物,几秒钟后便化作颗粒散入土中,在树干上留下近十厘米深的孔洞。
“还是那么死性不改啊你,”恕抬起手,全然认真了起来,“讲点规矩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了。”
"要你管。"罪念着魔咒,脚下的沙砾开始上升,三三两两簇拥起来凝结成针,一齐朝二十米外的目标飞去。
恕蹬了一下地面,借着上升力和树干给予的第二动力一跃而起。那些沙针从他制造的短暂空隙中钻了过去。
"风——"罪唤起另一种元素,Minster中央发出的光晕染红了他的面庞。
魔法的催促使得有些闷热的空气开始流动,风环形围绕着这片沙地,卷起沙砾,去喷涌的泉水般上升,上升至没过罪的高度。
恕及时用魔法阻挡了风沙的入侵,视野却渐渐被土黄色侵染,让他看不清前方罪的动作。刚刚飞入树林中的沙针也乘风而返,恕一时腹背受敌。
"嘿~沙尘暴——"罪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高高举起左手。沙尘仿佛被压抑许久,一下喷射而出,从二人的眼中来看已是遮天蔽日之势。
不断被激起的黄沙巧妙避开了罪,以中央目标为中心四散开来。同时,恕身后的沙针也如同强弩之箭展开攻击。
视野受到很大限制,恕不能再像刚才一样自由躲避。但他一开始的行为只是随心情而定的单纯反应罢了,若要动点真格的话——
"这种程度的伎俩连碰到我都做不到。"话音刚落,漫天沙尘也随着声音一起消散。
罪还没搞清恕到底用了什么手法就被迎头浇了一股水流。他瞪着恕,对方正摇着手指看指尖水汽凝成的小球打转。
就像城市中用洒水车减轻扬尘危害一样,要想让罪的魔法失效,浇上水足矣。沾了水的沙砾很难再借助普通强度的风力飞起来,就算加强风力,也驾驭不了数目如此庞大的沙石。另外,晴天的蒸发量不容小觑,用魔法聚集水汽,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
罪哼了一声,念咒语让水珠离开他的身体,随后调动热量让它们蒸发掉。这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再次借助风力让自己的身体腾空,罪向前一翻,脚勾在恕身后的树枝上,身体划过半个弧线的同时调动恕周围的热量。
恕指尖上的水球瞬间变为冰锥,乘着被加强的风力刺向恕。冰锥贴着恕的脸颊扎在树上,一部分被恕的体温融化。
"碰到了。"罪倒挂在恕面前,捂嘴笑起来。特意做打破对方话语的事情似乎让他很开心。
"你就这么挂在我面前不怕我动手吗?"恕早就习惯对方赌气般的小孩子脾气,擦掉脸上的水,问道。
"老师只能防御,别忘了。"罪压了下眉头,笑容一下染上邪邪的色彩。他踹了下树干,再次荡了起来。
大面积的冰锥突现,全部蓄势待发。恕转身朝教学楼方向跑去,用魔法登上楼顶。成群的冰锥尾随而至。
恕向前走了几步,冰锥却不断减少。罪赶忙追上去,头顶温度的升高使他意识到阳光的作用,但是没有办法,魔法是不能与自然背道而驰的。
"看吧,不用魔法也能破解掉你的攻击。"恕轻松地耸耸肩。对方可以说是巧妙利用了自然,但也恰恰巧妙地忽视了自然。
罪这次没有理会对方。他跳到房顶上,一副震惊的样子指着恕身后的地方,"诶?!那里竟然……"
"什么?"恕目不转睛地看着罪,表示不会上他的当。
"Doge被学生困住了——"罪拖长语调大声喊着。
"达梓被?"过度新奇的事让恕忍不住回头向下看。这时罪找准时机立刻冲了过来。
"——暴裂刻印!"
"切。"自己身上出现了三个魔法纹章,恕终于开始持续发动魔法进行防御。
和上次的位置不同呢。罪想起之前魔王入侵时在教学楼中发生的事。因为那个是冒牌货吗……算了反正他本人不知道,那些话也是。
让他知道就麻烦了,又会被他揪住说笑的。对这件事拥有很大错误认知的罪悻悻想着。不过在这之后还是勉为其难跟他家伙说下比较好……毕竟之后就……怎么想怎么做全看他了。
提起这些事,罪不免有些伤感。他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完成与魔法世界最后的结缘。
没错,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挥舞Minster了。
罪掏出一个小瓶,洒在Minster上,后退一步喊道:"Chain!"
十字架形的魔杖Minster发出强烈的光芒,下一瞬全部化为锁链,围绕在主人身旁。
利用金属元素进行流动重塑,再加上增魔药水的力量,可以使魔杖快速变形以及一定程度上无限延伸。
罪抓住锁链的一段,下方的链条直直拄在房顶上,把罪拖起至一定高度。接着,他靠着锁链的弯曲运动向前冲出去,其他链条也随着他的手势一起以刻印为靶心展开新一轮攻势。
恕一边用魔法挡住锁链,一边沿着屋顶向更远的地方跑去。绕过几栋建筑,高高的钟塔映入眼帘。恕便借助风力沿着墙壁踏上去。
罪的锁链比他本人更先接近钟塔。它们围绕着钟塔螺旋上升,将恕团团包围住。
"你跑不掉了。"罪抓着锁链末端,悬空于锁链圈的外围。
"那倒未必。"恕身前出现一片冰粒,正慢慢形成和罪一样的冰锥。
"你觉得它能打到我吗?"罪认为恕只是在无谓反抗,轻蔑地笑笑。
"不,其实它的目的是让你身后着火。"
罪发觉温度的变化过于强烈,迅速脱下斗篷丢出。接着,它角落的火焰迅速扩散,整个斗篷化为灰烬。
热量作为一种能量也必定是守恒的。恕唤出冰锥作为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把热量聚集在罪的衣角,将其引燃。
"你难道觉得觉得有了锁链我的魔力就不足以调动水了吗,白痴。"感觉自己又被这家伙看扁,罪气呼呼地展开防护。
"好了,我承认你比我想象中能干就是了。考试结束。"恕毫无诚意地拍拍手,回敬道。
"等等,我还没……"
"把钟塔周围弄成这样校长会生气的。"
"难道不是你不出来才这样。"罪小声抱怨着,念了句魔咒让钟塔周围不留缝隙的锁链消失掉,最后只留下一条缠绕在恕的手腕处。他拽着锁链的另一端,拉上恕钻进钟塔的最高层。
"到这来做什么?"虽然恕轻易就能解开这个魔法,但隐约看出罪有心事的他决定静观其变。
"有些事……"罪顿了好一阵,才继续说下去。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去。"
"回去?"恕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省略的地点,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进行确认。这毕竟是对他来说也很重要的事。
"虽然魔法真的很神奇,魔法世界的字典上根本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而且我还遇到了一生难忘的大家。但是……"罪转过头去,尽力将悲伤的表情藏起来。"在这里的话,我觉得自己一直没有生活的真实感,那也是我最看重的东西。"
"笨蛋。"恕走上前,狠劲敲了罪的头,"跟我矫情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别搞这些一点都不像你的……"恕有些说不下去,只是伸出手紧紧抱着对方。
"我在那边等你,无论多久。哪怕你几百年后偶然去东京旅行,我也一定会让你见到我的。"
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安,罪也抬起手做出回应,同时说出那些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东京啊……"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让我的名字在东京湾家喻户晓,这样就好找了吧。"
"等等,你全名叫什么啊?"
"……罪木朝月。还要说声请多指教吗白痴老师?"
"程枢,记好了,笨蛋小会长。"
"你会来吗?"
"废话,我巴不得现在就去。"
身体前倾,两人彼此交织,仿佛已然是最后的离别。
*写的是兰斯来学校路上的一件事
*Lancelot x Rance
春接近夏的天气有点闷热。天空被云遮住了,好像在低沉的吼着。兰斯揉了揉发酸的眼,距离到学校还有很长一段路。她身穿着与旁人完全不同的黑色风衣,灰紫色的头发被帽檐遮住。穿着休闲布鞋在伦敦的人行道上走着。
她的手中拿着一份地图,右手食指放在了一个地铁站的位置上,兰斯正在往这个方向行走。
从她接到从茨格姆学院发来的请柬的第二天她就开始走了。离开了那个充满着15年回忆的小镇子。
父母会担心的吧,自己突然走掉了什么的……不过,还是要感谢一下父母没有看我的信件的习惯。不然我还走得了吗。
她当时的唯一想法就是,自己死了的话,就见不到那个人了。
那个只活在她5年内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想着。
这样继续向地铁站走着,视线突然被一个高个子挡住——大概有185厘米以上了吧。长着和那个人一致的,让人觉得耀眼的金发,仿佛装着小溪的湛蓝眸子。兰斯望了一眼,低下头,以普通的音量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匆匆走开了。
然后,她发现哪里不妥——自己说的是意大利文。她又走回去,用英语说了一下,走开了。
男生温柔的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就像他的眼眸一样,温柔细腻的、缓缓的流着清澈的水。用温厚的声线,对兰斯用意大利文说:“没事的。说起来,我想问你些问题。”
这个声线听起来有点熟悉,兰斯不由得想起了她小时候,那个向跌倒了的她伸出手,说:“没事的。站起来吧。”的声线的主人。
“……问吧。我会回答的。”
“这个,地铁站怎么走?”
男生凑过来,靠在兰斯的肩上,用食指叠在那个地铁站的位置。
读女校的兰斯一下子就把手和肩膀一起缩了回去。顿了一下,挤出了一句:“嗯,我也正要去那里。我们……”
兰斯望了望那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产生了想和他再待多会的想法。
“我们,一起走吧。”
“嗯!真是很谢谢你啊。”
男生再一次笑起来,牛仔裤左边袋子里的一个信封掉了出来。不过本人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
“现在有点热啊,等我,我去买杯饮料给你我们再走吧。”
男生走向了一旁的自动销售机,兰斯蹲下来,捡起来了那封信——看到了一个名字:Lancelot。
兰斯愣了一会,望向Lancelot的背影,弯下了腰拿饮料,正在向我这里走来。Lancelot看到兰斯拿着那封信,一下子慌了:“啊……不,那个是我乱写的。嗯……绝对不是什么魔法学校寄过来的啦!绝对!”
“……Lot。”
兰斯张开嘴,轻轻的说了一句。
柠檬一样的酸蔓延上了鼻尖。
“Lot。”
兰斯拉下帽子,露出了灰紫色的头发与那颗泪痣。
“Lot……!”
从Lancelot离开她后就没有展现过表情的脸,开始颤动。
眼泪不知怎么的从眼角一滴一滴掉下来,像脱了线的珍珠。
面部因为嘴角的扭捏而疼痛起来,但兰斯现在完全没在意这个。
Lancelot愣住了。看着眼前哭泣着的,类似他半个青梅竹马的女孩,他心疼的张开双手抱住了她。
“Lot………………”像是在哭诉自己几年来一直的思念一般,声音越来越大。
“我好想你……”紧紧抓住了衣服肩部的布料,身体开始颤动着。
“我回来了,兰斯。”
“回来到你的身边了。”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随着自己怀里的人一阵一阵的哭声,Lancelot抱得更紧了些。
“……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
然后Lancelot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兰斯还要继续面瘫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