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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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啊啊啊啊啊.....”经过了一整天作业的批改之后,狼人浑身无力的跌坐在自己房间的床垫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被罩上,经过了一早上的曝晒,房间里橡木的香气和阳光和煦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惬意,也让这个魔咒教师放松了不少。
“这个时间...准备花果茶和布丁等着shadow回来吧。”达梓这么想着,换下了拖鞋朝着厨房走去。
“那个...玫瑰花和树莓我放在哪里了来着...”达梓在厨房柜里熟练地翻找着,用着完美的步调执行之后每一步,这个男人自从和shadow开始交往之后厨艺直线上升,上到10人宴席下到平日里shadow嚼的糖果都是由这个人来操办,就算是实在忙,也会去外面亲自挑选。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达梓计算好了时间,把花果茶和刚刚从冰箱里面取出来的布丁端了出来,玫瑰花的芬芳和树莓的清香融入了房间里温暖的气息,像往常一样的时间,往常一样可爱的声音响起。
“达梓——我回来啦——”自己家的炼金术士回来了。
“欢迎回来哦,shadow酱”像往常一样挂出温暖的笑容,这个人只有在面对shadow的时候才会收起全部份额的精神污染,像一个男神一样..
当然有时候也会发生煤气泄漏事故。
“那么,来喝茶吧。”达梓把盘子摆了出来放在了房间里那张不算很大的魔力桌子上面。
“达梓先生,shadow先生——信件,信件——”从这个扁平的声线就能判断出来,是送信鸟。
“会不会是快递来了啊....我去确认一下。”shadow端着茶碟跑了出去,不一会拿进来两本杂志。
“新闻社出版的新刊物哦。”shadow把那两本书放在桌上继续大快朵颐着,达梓看了一看这个封装的很好的杂志,觉得新闻社还是很敬业的。
“正好在喝下午茶,拿出来读一读吧。”说着,达梓撕开了包装。
“快念念!快念念!”shadow嚼着布丁,但是还对杂志的内容抱有极大的好奇。
“那个.....魔药教师与学生会长下课吵架过程中竟旁若无人深情拥吻!”达梓用着浮夸的语气大声的朗读出来杂志的题头。
“噗!!!!卧槽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两个人同时把嘴里的花果茶喷了出来,在夕阳的照耀下,一道绚丽的彩虹隐约浮现出来。
“shadow先生你怎么看。”
“没救了这两个人。”
(邓布利多摇头.gif x2
这什么发展我也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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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804/(会长的
配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885/(同样被闪瞎的fr的图(
304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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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流向 10
他身在梦中。
费伊·叶茨似乎一睁眼就会发觉自己又一次身在了某个遥远的场景,森林的空气撩动着鼻翼。
可这里并不是森林之中而是森林的边缘,他能看见小路逐渐蜿蜒到了彼端,那里的建筑物是古老的房屋,偶尔有人影如同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
他眨了眨眼睛,
林地里晨间的雾气沾染了眼睫,落下时的眼角仿佛也因此带上了湿意,他轻轻耸了耸肩,森林一向很危险,但森林一向也很美好。
可现在的他没有世界在这里滞留,他快步跑向森林的一侧,在那里鸟兽发出嘈杂的声响,风与树叶似乎都在述说着一些什么,他听不懂,他只是要前往那个地方。
——那个正在燃烧着火焰的地方。
在那里的祭祀已经举行了三天三夜。
而在那里的那团火焰也已经燃烧了三天三夜。
祭司说如果火焰熄灭就意味着死神降临,它们会持续燃烧直至几天后新年的黎明降临,每一年他们都要重复着这样的祭仪,无数的祭品被丢进了火堆,野兽发出哀嚎,空气里传来烤肉与皮毛烧焦的气息。
那些动物的灵魂将会前往他们的下一个轮回,它们会变成万事万物,祭司说,人也会,而他们的世界就是如此开始循环。
柳条人被架起,交错的树枝围绕住内部的空间,有人被丢了进去,捆绑在看似脆弱实则牢固的支架间。
他向外说着些什么,声音没有能越过火焰的喧闹,风一呼啸就被吹散在了森林里。
嘈杂声却在这个瞬间涌了起来,破碎的声响犹如凌乱的拼图让他找不到哪块与哪块比邻,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有一双手挡住了他的身体。
——看着。
声音说。
那是诸多嘈杂中他唯一能够辨别的声音,用仿佛沙纸婆娑般无机的声音说道。
看着。
所以他看着。
柳条人被架在柴禾与兽皮之中,点燃。
嘈杂的声响顺着瞬间猛烈起来的火焰向上涌起,燃尽的尘埃如同蝴蝶的断翅。
他茫然无错地注视着森林一角不断向上腾涌的烟雾,焚烧的尽头一定会是一片虚无,森林里的飞鸟掠上了天空。
身后有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可以听见骨头咔哒作响。
“下一次就轮到你了。”
混乱的嘈杂声一下子将他吞没。
费伊·叶茨发觉他既不身在梦中,甚至也不是在做梦。
他在那个纯白色的房间里睁着眼睛看到了幻觉,神志似乎随着混乱嘈杂的声响而变得一塌糊涂,犹如隐藏在海底的暗流一次又一次将他卷入其中。
“……该死!”
不能就这样被那些东西吞没。
他深呼吸着,试图梳理自己的“现在”。
你是谁?
脑海向自己发出了疑问。
——费伊·叶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他不小心误入了教学楼的范围。
你现在要做什么?
要打破眼前这个梦境,离开这里。
哲学上的三大命题,自我认知的最初步骤,这个嘈杂非梦的梦境,意识回到现实,混乱的声响再度将他覆盖。
“呜、吵……”
声音环绕四周。
它太过嘈杂以至于费伊根本无法分辨其中都有些什么声响,他再度向自己询问了那些问题,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梳理、梳理……
进入这个梦境已经有一段时间,可他还是无法找到突破这些声响的方法。
直接破坏房屋本身已经实验过,这个梦中的房间隔绝了一切魔法,似乎根本没有办法破坏。
寻找音源他也已经尝试——但无论他走到房间的哪里,这些声音都在。
它们似乎是这个空间本身属性的一部分,在耳边响起时总是均等的,甚至让他辨不出一丝方向。
而就算捂住耳朵也阻挡不了这些声音,“最不愿体验到的事”,哈茜老师如是说。
“果然……很讨厌啊……”费伊·叶茨又重新在墙角坐下,无神地看着上空喃喃自语。
噪声。
即便不是在梦中这样的声音也已经足够吵人。
过大的噪声会直接致人死亡,而长时间不断的吵闹则会让人做起百日梦,现在的他正处于第二种状态,眼底的光影又开始不确定地闪烁摇晃。
那些场景令他有着不好的质感,费伊闭上眼睛,声音似乎变得更加嘈杂并且浑浊。
连空气都似乎正在变得沉重——他咬了咬牙,用咬住舌头的举动来让自己清醒。
——可惜这个梦境不能利用疼痛醒来。
有这么一瞬间他如是想到,思绪是不切实际的,他又咳嗽了两声,把自己嘴角的血液抹去。
和达梓老师战斗时的伤还残留在身体里,也是啊,从那之后其实并没有经过多少时间,指望它这样快痊愈有些不切实际。
而过多嘈杂的声响让胃部变得沉重,沉闷的痛楚就像他在图书馆里忘记了整天的饭菜时的模样。
费伊磨了磨牙,靠在墙上的脊背挺直以让自己清醒,而后轻声地——
“……哈。”
发出了笑声。
无法分辨来向与内容的嘈杂声响。
在眼底破碎凌乱仿佛背景微波击打空白荧幕之上。
梦。
之前的他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无端之梦。
可是周庄梦蝶,谁又知道谁才是梦中的那个。
“哈哈……”
他又一次忍不住笑了。
——荒诞、可笑、虚无。
世界上并不存在的黄金甲虫,永远无法等来的旅人,火焰里传来的尖叫,祭司嘴里吟诵的赞歌。
那些已经变得遥不可知的景象,这个梦境从不曾存在,一如他曾说他梦中的那片海不曾存在。
房间里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巨大的轰鸣,他捂住耳朵蜷缩在地,妖精的尖耳原本是要捕捉林间细微的响动,他颤抖着,有一瞬间以为温热的红色液体会顺着指缝流下。
幻想永远荒诞不经。
可他所见的那一切只是幻想而已吗?
流向海水中的那条河里,最先流到这里的一定是最新的事物,沉淀已久的杂质总要等到最后才终于会被冲刷直到海洋。
“呜、……”其实他已经不知道何为真实何为虚幻、什么是存在的什么又是不存在的。
或许这梦境中太多的嘈杂已经剥夺了他正常思索的能力,可或许这样也好。
因为无法依赖理智的思索,意识开始依赖本能的求索,他凭借本能理解他感觉到的一切,一如他闭上眼睛能看见魔力的流动。
——啊,现在他看不见那样的流动了。
费伊·叶茨睁开眼睛。
世界好似已经不再流动,凝滞的空气与混乱的声响层层叠叠将他眼前的世界压在底下。
无数的嘈杂终于演变成为了彻底的错乱,他站起身,墙角的缝隙似乎摇晃着变成了重影。
——可他不能留在这里。
费伊再度咳出了些许鲜血,他眯起眼睛,视野里新编织好的柳条人张牙舞爪。
有什么东西拴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前行,他咬住了牙拽开了束缚的间隙慢慢前行。
锁链哗啦作响,有一双手伸出来拉住了他将他拖进雾中,不要死在这里,某个声音如是说道。
……对啊,不能停留在这种地方。
指缝间火焰猛地燃烧了起来,熊熊燃烧的烈火像极了森林里那团燃烧的火焰。
“我才、不会——”
宛如长鞭般的火焰瞬间甩向了白色的墙体,烈火燃烧的声音有刹那掩盖了嘈杂的声响。
“轰”的一声,火焰撞在白色的墙上。
然而声音没有停下,白色的墙壁连一丝焦痕也没有。
又是一团火焰逐渐凝聚。
是因为是在梦中的缘故吗?他甚至无法感觉到自身魔力的消耗——啊啊,不过,这种事怎样大概也都无所谓。
火焰里的柳条人站立着让猎物与祭品被逐渐焚化。
“——就这样认输!”
怒吼声伴随着逐渐升至炽红的火焰挥出,长长的烈火在空气中划出宛如火流星般的光芒。
愤怒、阴暗、恐惧、憎恶、痛恨、疯狂。
火焰“啪”地撞击着墙体,整个空间有了刹那的寂静。
可就在下个瞬间那些声音疯狂地向上涌出,比之前还大的声响撞击着耳膜渐渐生疼。
“咳……!”吐出的鲜血——管不了了,反正这片纯白里有多少杂色都不会碍眼,“这种东西……!”
又是、火焰。
这种平日里他最不常使用的元素在这个时间点上被无比大量地凝聚,不断聚集的火元素将手中的火焰凝聚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温。
原本赤红的火焰已不再赤红,蓝白色的光芒渐渐凝聚在了他的掌心。
费伊轻笑一声勾起了唇角,手指间抹开的火焰旋转着飞舞在身侧。
“……去死吧。”
火焰犹如锋利的剑刃般瞬间向外射出!
“轰”地一声。
烈火再度砸上了毫无杂质的纯白墙体。
……说起来,这里是梦,不是吗。
由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所构筑的梦境,就算与现实有着相似的体验,梦也依然是梦。
既然如此。
那么这个世界所依赖的法则就绝非理性的认知与物理上的强弱——
而是主观上的强度。
蓝白色的火焰燃烧了无瑕的纯白。
这个瞬间,费伊·叶茨分明听见了犹如玻璃碎裂般的“咔哒”声响。
早日写完,早日开新。
应该不需要算字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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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之下 4
除了能够让East居住,费伊还打算制造放置这个住处的空间。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是要想达到他预期中的效果,费伊·叶茨还得花费一些精力。
Kuriki和East一起带West出去散步了,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一桌的纸与法阵。
现在的East暂时和Kuriki睡在一起,他们既然无意改变这点,费伊也无意破坏现状。
“……不过可以稍微做些改变吧……”他喃喃自语着。
只要法阵本身不遭到破坏,法阵所制造的空间就会安然无恙。
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向自己手里的纸,这种纸摸起来和普通的纸不同——事实也是如此。
这并不是现在他们经常使用的打印纸,而是更古老的莎草纸,这种古埃及的书写介质曾经是法老的财产,它们用纸莎草制成,比起工序复杂的现代造纸术(或者古老的东方造纸术)更容易在原料上就进行处理。
现在费伊手中这几张纸已经是经过他数次处理的产物,从原材料开始他就选择了更加坚韧、同时也能储藏魔力的魔法植物,这种植物是他在森林中练习魔法时找到的,在尝试过许多种别的的植物后他最终选择了它作为草纸的制作原料。
然而接着等待他的是更多次尝试。
以怎样的方式排列草茎可以让它们更好地吸收魔力——加入其它材料能否让制成的纸张更加强韧——
强韧是他想要的介质中不可获缺的一项,更好的韧性能够保证纸张上的法阵不被轻易破坏。
当然在这之中Kuriki也帮上了不少忙,虽然因为没有好好上课而缺乏知识,但Kuriki灵活的头脑让这项工作添了不少助力。
而原版的莎草纸不能受潮的缺点也在这些尝试中消失无踪,最后他们得到的草纸已经可以算是相当优良的法阵载体了。
“……”
接下来要做的是制造空间。
这点并不困难,费伊直接将两张纸黏在一起,又在纸的夹缝中注入了些许风元素而后将缺口粘合,这样一来两张纸之间就有了一个小小的风包。
而空间拓展的法阵早就已经被写在了其中一张纸的里侧。
费伊有些担心地看了眼两张纸粘合的部分,而后深吸了口气。
——希望能在Kuriki回来之前完工。
他默念着,开始在法阵中注入魔力。
毕竟他不太确定风元素会对那个法阵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也不太确定,用来粘合两张纸的粘合剂是否能在有魔法的状况下依然完成它的任务。
魔法的光芒开始缓缓在空中流动。
他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这样的光芒,来自换生灵的视野正在呼唤着他去细看这些闪烁着的光芒。
属于他的魔力光芒顺着手指与纸张相连的地方流进法阵中,在法阵上画着漂亮的图案,又从相连的地方流回了他的身体。
这是个圆环,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时的光芒,费伊都会这样想。
在完成了一切、建立了一切之后,必定会回到原处的环。
——就像你一样。
某个声音似乎在说着,他拒绝去聆听,一心一意专注在魔法的施展上。
魔法最后还是顺利地完成了。
费伊把没有画着法阵的那张纸切了几个口子,做成了一个巴掌大的门。
他从门往里头看去——
现在被封印在那里的是一个约莫十立方米的空间。
这大概就是他现在所能创造空间的极限了,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也够两个人站立。
更不要说放下一堆如同小箱子的“房间”了。
费伊看了眼桌面上放着的变大粉与变小粉。
制作这个魔法道具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使用它们。
他先把各种各样需要的东西塞进那个空间里,而后利用变小粉走了进去。
——四周的空间对于变小了的他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费伊费了一些时间才走到空间的中央,空空如也的空间现在正如同迷宫般堆积着大量的“房间”。
这些“房间”都是由金属与泥土混合制作的,靠现在他的大小根本不可能挪动它们。
所以,费伊利用变大粉在这里恢复了正常大小,只有这样他才能顺利对这些房间块进行操作。
对擅长手工的费伊来说,把它们堆砌成房间并不算太难。
楼梯也以与“房间墙”一样的材质制作,地板则贴上了墙纸作为装饰。
而屋子的底面也粘合在了地板上,这样可以确保房子在空间本身倾斜时也能保持平稳。
……而后屋子的雏形就这样建好了。
费伊·叶茨倒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作品”。
因为事先做了充足准备的缘故实际制作时使用的时间比他预想中的要少。
现在在他眼前的建筑犹如一座迷你洋房,外观由Kuriki设计,似乎是来自于他记忆中的房子。
这栋洋房足有四层楼高,里面的房间足够让East自行安排和使用。
费伊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离开这个空间前的最后一件事是把墙壁上的魔法阵小心翼翼地遮盖住,不让旁人发觉。
——就像小心翼翼地遮盖着用他思绪中涌出的海水。
离开空间后不久Kuriki和East就回来了,West一看到他就扑了上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肩膀。
而Kuriki也很快靠了过来,“怎么样?”他悄声问道。
“已经完成了。”费伊一边揉着West的头一边回答他,“你要不要自己去看看?”
“嗯,我晚上去。”
要知道他们所做的这些都没有告诉East,Kuriki似乎想将这当作一个秘密给East一个惊喜。
而他这么想,费伊没有拒绝的理由,现在也是,他点点头,任由Kuriki去了。
这一天晚上他似乎听见Kuriki半夜爬下床去他的书桌前摆弄那个空间,他隐约听见一些嘟囔声,而后这声音变成了他梦中的声响。
——他梦到了海上的洋流。
那洋流从他的过去始发,带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冲刷着他的现在,最后连他也一起冲走。
他听见洋流中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不甚分明,有人在说跨过来吧,也有人在说接受吧。
所有的这一切将他彻底席卷,到最后他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让自己随波逐流。
可这条洋流——
只把他冲向了最开始的地方。
“……喂,费伊,能来一下吗?”
费伊猛地惊醒过来。
他转头几看见Kuriki正在他床边,借着黑暗中的微光轻轻推了推他,声音轻缓。
“怎么了……?”方从梦中醒来的费伊一脸困顿,但比起那个,梦的余韵更加让他的声音更带上了倦怠。
“那个……过来看看?”黑暗中的Kuriki露出了抱歉的笑容,他拉着费伊走到桌边,两人一起用变小粉走进了那个空间——
草木的气息忽地扑面而来。
费伊微微一愣,定了定神向空间的内部看去。
——草丛。
因为变小了的缘故出现在他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草丛,草木宛如丛林般覆盖着他的视野。
“这是……?”
“用木魔法和生魔法做的。”Kuriki打了个响指,一脸兴奋,“因为你看,如果这里都是白色的,那未免也太单调了吧?”
“……说得也是啊。”费伊并没有考虑到这点,费伊·叶茨向来不擅长考虑这样的事,他抬起头看向头顶,天空也被刷成了一片蔚蓝,一个光球被安安静静地悬挂在天空的一角,散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
天空、草地,那栋“屋子”自然也已经被刷成了像一个真正房屋般的颜色。
一切都宛如画中一般,Kuriki转过头,红色的眼睛里带着某种闪烁的光亮,“East会喜欢吗?”他问费伊。
而他的换生灵室友回看着他,忽地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当然会啊。”——只要那是你送给他的东西。
而后终于到了要将东西送给East的时刻。
宿舍的霸主·家妖精大人对这个有一大半是由Kuriki画出来的“世界”有什么看法不得而知,东西是由Kuriki去送的,因为变小粉而和East差不多高的魔法师带着他一起走进了那个空间。
费伊在房间的角落里帮West梳毛,黄色的大狗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轻微的呼声,它搭着费伊的手,鼻子里的气息温顺而亲切。
“抱歉,最近都没有时间陪你。”费伊说,事实上陪伴West的大多数都是Kuriki,费伊对此心怀歉意。
不过他的魔宠显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它“汪呜”一声,又蹭了蹭自己主人的手臂。
而就在这时,他们再次听见了Kuriki和East的声音。
Kuriki听起来很高兴——他在笑,但又被East训斥了快去洗澡,有着蓝灰色头发的魔法师立刻跑向了房间一侧,他和费伊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费伊看到East向他走来,家妖精停在他面前,带着的面具上什么表情也无法看到。
两人就这样对视半晌——
“谢谢。”
“……不用。”
就连这种对话都仿佛是被挤压出来的,他们两人明明都不是会在这种场合下开口的类型。
“话说回来,费伊·叶茨,你注意到了吗?”全名。
“什么?”
“你做的那个房子,空间是连起来的。”
“……?”
“那是个回廊。”
从开头连向了结尾。
——一句话,犹如石子落如水中。
看文前的简略设定:心理年龄比较低的(大概5岁.),少女心花痴满脑子都是玛丽苏幻想的小姑娘,有一个悲惨的身世,请评委们过目[呸
女孩在收拾着行装,里面应当塞满的是她的梦想。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就坐在门的边上,将堪堪几册的童话书塞进布袋里、抱在怀里傻乎乎地笑着。
她是唯一不受家里欢迎的孩子,大家都说她性格乖僻成天胡思乱想,但她自己理解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是祭品?”之类的吧。不过如果这么去询问的话,大家估计又会重复一次她胡思乱想了。
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她的命运。
——只有大人们知道她的命运,她的伙伴不知道。
命运啊,女孩掰着手指数着仅剩的时间,心中仿佛有个挂钟在TIKTOK…繁复的花纹是梦幻的颜色,编织的图案是云彩与花朵,指针上的爱心发着微弱又明亮的光,然后在最后一秒,洁白的鸽子冲破云霄。
她靠着的门被暴力地推开,毫无疑问的是她被挤到了墙角。
纤细的胳膊擦着地板起了一层卷曲的皮,她却恍若无事地爬起来微笑。
“早上好,艾尔。”
“早上好,沙罗阿姨。”
看起来女孩的名字叫艾尔。她的声音有点哑,像是风吹拂树叶沙沙的清响。她向推门而入的胖女人问好,她还眯起了眼睛:随着被推开的门闯进来的不仅是胖女人,还有光。
现在光进来了,
整个房间都亮堂着。不过艾尔的房间很窄小,只有一个床、和些许空地,这就是全部了。这或许像是童话中的灰姑娘,她对这个自顾自开心了很久:没准哪一天也会有仙母带给她水晶鞋和南瓜马车,她也会遇上命中注定的王子——虽然只是童话故事,她却坚信不疑。
咳咳,回归正题。
迎接她的是对她来说一生中最有价值的事情,献祭。如它字面上所表现的,消费掉一个12岁少女的生命,换取某个神明的保佑。即使现在算是人类科技高度发展的现代,类似的愚昧行为也是无法避免的。尤其是,这里:这个家族,与外界接触不深,文化程度较低。
不如说,这群人中有的甚至连电话都不知道。
那么他们有什么?他们拥有的是,魔法。
虽然非常弱小,能够施展的法术不过几个。但是凭借这样神奇玄妙的东西,这个家族在这片土地扎根、立足。
而献祭,就是他们单方面认为的能够将魔法维持下去的办法。
“一定是神明赐予我们这样伟大的力量的吧。”他们深信不疑,并且煞有其事地做了祭坛和仪式,百年过去每十二年就要有一位十二岁的女孩子被献祭。这也是奇怪,像是有谁制定好了规则,每十二年都会有一名女孩子出生,轮回般地循环往复,不断地投入生与死的间隙。
神明的名字是艾尔,女孩的名字也是艾尔。
这次轮回的女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证明她即将迈进死亡的门槛。
“走吧,去祭坛。”沙罗叹了口气,她也见不惯这说不清原理的牺牲,但是她生在普通的年份,也是魔法的受益者,她没有理由帮这孩子挣脱……也没有能力。
“好的,沙罗阿姨。”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着布袋跟在胖女人的身后。
她们到了一个露天的水塘,几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女性身手麻利地给艾尔洗干净身体,把每一寸皮肤擦得通红。然后又给她上了难得漂亮的袍子,艾尔或许在想……能穿上这件衣服,其实死了也值吧。
这是将祭品献给神明所必要的流程。一些乱七八糟的仪式之后,她,艾尔,仍是抱着她那装满童话书的布袋登上了祭坛。
已经有些年份的以青铜塑造的祭坛,周围用魔法点燃各色的火焰装点着人为的神圣。祭坛的圆盘中央有一个床,一个女人正在那里痛苦地分娩。没有人协助她,所有参与祭祀的人都和之前的女人们一样表情严肃又习以为常,艾尔有点害怕,但她还是被推上了祭坛。
“愿您保佑我们,我等生存的来源。”
“愿您保佑我们,我等力量的母亲。”
“愿您保佑我们,我等伟大的艾尔。”
……
…………
艾尔瑟缩在俄罗斯某个城镇的街头,之前华丽的袍子早就被泥土和雨水所玷污,还在奔波中撕裂得不成样子。怀中的布袋也快成了碎片,童话书早就无影而踪。
她的头发脏乱,眼睛睁得很大却又无神。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好歹那几个淘气的孩子让她突然想了起来。
献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害怕地发抖,泪水花了她的视线,满目的通红和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是她最后的意识。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站在暴雨的村庄,辗转中来到了这个还算有人烟的小镇。当时她的脑子乱得和浆糊没区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在经历什么,直到被几个孩子围打,她才缓过神来。
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她到底……
俄罗斯的冬天来的很快,她在这个小镇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有几个好心人会用面包接济一下她,却不会把她领回家。
“可怜的孩子。”他们谈论着,“她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生活啊。”
他们猜测了一下这个孩子的悲惨家庭,唏嘘着为自己的想象而叹息,继而回到家享受自己的幸福和美。
艾尔不会在意,别人给了食物她就道谢,给了钱币就愿神祝福你,在城镇深巷中有个破旧无人居住的老房子,她就在那里数着时光。
俄罗斯的冬天来的很快,她想着,自己会不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冻死街头。还是说她还能等到白马王子带着另一只水晶鞋来找她?哦,她等到了。
虽然不像大多数王子那样有些金灿灿的头发和高大的白马,青年像其他行人一样在心中暗自感叹,留下了些许的金钱。但艾尔承认,他是她出生到现在见过最英俊的人。
“愿神保佑您,先生……您是一位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