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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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usivodel生于工业革命之后,父亲是当时的贵族,母亲是一名魔法师。父亲的家族信仰教会,但是父亲却不同,甚至是厌恶教会。父亲从小是由祖父抚养,而祖父则是被家族驱逐的存在,因为他与一名魔法师相爱。祖母被家族以祖父为威胁而抓获,交给了当时的教会。祖父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救回了已经折磨并失去了魔力的祖母,即使如此祖母依旧是生下了父亲,一个没有魔法天赋的孩子。祖母去世后,她的手记由祖父整理起来。祖父虽然不是魔法师,但靠着优秀的头脑在离开家族后收集了许许多多有关魔法的资料,甚至帮助了许多魔法师躲避教会的追捕,在这样环境长大的父亲自然对魔法更为向往。少年时代的父亲在一次外出时被家族的人强行带回,由于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直系血统能够正常生育的只剩下父亲一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父亲结识了当时正在旅行的母亲,两人坠入了爱河。母亲用已逝的导师的秘宝掩饰了魔法师的身份,嫁给了父亲,并生下了一个男孩,起名为怀莱特(Twilight),希望他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然而,命运却没有赐予他光辉。由于家族并不满意这对夫妇的结合,孩子被投毒,虽然及时救了回来,但是却也只是暂且缓解,幼儿的身体在毒药的侵蚀下日渐虚弱。在虚情假意的族人的陪同下前往教会,得到的结果却是一句“安心吧,这个孩子很快就会回归主的怀抱”。彻底与家族决裂的父亲在母亲魔法的帮助下,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逃离了家族,前往了隐居的祖父处。
依靠着祖父手上的资料,三人尽全力找寻救治孩子的方法,最后找到的方法,那便是用魔力逐步改造孩子的身体。魔力改造并不适用于人体,那是所有魔法师都知道的事情,但作为最后的手段,为了拯救幼子的生命,不得不去做。为了对抗这可悲的命运,孩子的名字被改为Abusivodel,意为“残虐模型”,姓氏也随了母姓Skeiorica,意为“死亡之海”。于是由祖父提供材料,母亲施展魔法,父亲担当正式操作前的实验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原本只是停留于理论上的人体魔改开始了。父亲的身体渐渐虚弱下去,但是看着孩子能够一点点的好起来,这比什么都要幸福。
人体魔改的最后一道程序,那是将充满魔力的血肉化为结晶来稳定被改造了的身体。在母亲奉献了自己的血肉之后,她就像曾经的祖母那样,成为了一个虚弱无力且身有残疾的普通人。即便如此,夫妻二人心甘情愿。
在祖父的秘密庄园,四个人度过了一段对于他们而言十分幸福的日子。
父母去世后由祖父继续抚养Abusi,祖母和母亲留下魔法手记便是他最好的魔法老师。祖父去世后,依照他的遗嘱,Abusi将所有手记销毁,开始了旅行。
即便是有着祖父留下的财产,Abusi也知道光靠这些并不能完全支撑他毫无尽头的旅途。就像一个普通的旅行者那样,Abusi用他的头脑和双手赚钱旅费。手工制作的精美工艺品,惟妙惟肖的画作,用来吸引客人的美丽歌声,招人喜爱的容貌,都成为了旅费的保证。
这样的他终于也有了春天,少年与少女牵起的手是甜蜜青涩的爱恋。那个女孩和他一样,是流浪的魔法师。就在他们以为可以就这样一起走下去的时候,命运又落下了沉重的巨石。少女如同凋落的花朵,逝去了。为穷人治愈病痛的少女被心怀不轨者欺骗,送上了火刑架。从另一个城镇回来的Abusi看到的只剩下烧焦的十字架。在人们欢呼着烧死了魔女的那一刻,Abusi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最可怕的东西,不过人心。
当少年成为了青年,旅行者成为了传闻中的魔法师。将原本还停留在理论或是日常的魔法运用得炉火纯青,即使面对敌人也不会有任何畏惧和恻隐之心,被称为【万化之眼】的魔法师嘲笑自己,自己成为了和Abusivodel Skeiorica这个名字相符的人。
没有目的的旅行,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青年看着水面倒映出的面容,虽然外表看不出,但是体质与常人不同的他已经不算是普通的魔法师了吧,不,或许从父母改造他的身体开始,他就不能算是人类了吧。
“呐,你要不要到我的学校来?”游乐园的喷水池前,金发的魔法师这么对银发的魔法师说。
“学校?”用眼罩遮住那只特殊义眼的银发魔法师皱起了眉。
“嗯,你的话,可以成为一名很好的老师,我是这么认为的。”金发的魔法师这么说着露出了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
“……希望你不会后悔。”银发的魔法师握住了向他伸来的手,不知者是否能够为漫长的旅途画上终止符呢……
3014,总之先交一部分保证有分……
(但是具体过程可能要下章,我明天会把它弄出来,一定!
和道具制作的部分有所衔接。
文力已清零OOC请见谅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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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换的孩子 12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校长。
图书馆深处层层叠叠的书架间,透过透过书架甚至都不能看到后头的景象。
“校长……”
“很惊讶么?”
“呃,不会……”费伊觉得自己是不是露出了太多惊讶的神情了,“只是没想到校长你也会来图书馆啊。”
“只是在散步而已。”
“……用飘的吗?”
“嗯,用走得会累。”
“是……是这样吗?”一直只在地上走的费伊不知道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这大概也算他还不知道的校长的另外一面把——他想着抱紧了手中的书。
“不过能浮在半空也很不错啊。”他说,“至少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把书放回去。”
……至少就不用搬梯子了。
“只是把书送上去的话用别的方法也可以做到。”校长说。
“魔法吗?”
“嗯,魔法哟。”
“哼嗯……”
只可惜他还只是个魔法的初学者而已。
就算在这所学院学习了一年也不可能成为什么强大的法师,就像是……像是边上这个人一样。
他在学校里听说过了许多事情,例如偌大的校园全靠这个人独自支撑、例如他的外貌与年龄其实都不是看起来的模样……
费伊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思索着自己接下来的举动。
书本——都要放回去。
“要是有个方便的魔法道具就好了。”他说。
“你可以做做看。”校长说道。
“……咦?”
“魔法道具——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可以尝试着进行魔法道具的制作。”
“咦……”
“你没有认真看校规吗?”
“……”
还真没有。
不过制作魔法道具之类的虽然说是制作但更像是在研究。
一个不能以常理实行的事究竟该如何用魔法来完成——
诸如此类。
很快就是感恩节。
这节日虽然来自于大洋彼岸,但在魔法学院这种根本没有国度差异的地方地理的差距根本不是问题。
本?张从几个星期前就开始缠着Kuriki要礼物,忍无可忍的Kuriki最终送给了他几个水球术。
百分之一百不想参合进舍友打闹的费伊一边急忙拉下防水布保护自己的书,一边把方才对话中的信息一一滤过。
感恩节的礼物、吗……
费伊在手上的书里找着些什么。
他看书的速度原本就不快,到了这会儿更是在一字一句地琢磨着书中的内容。
要搞懂手头的东西其实相当不容易。
书上的单词每一个他其实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的句子似乎转瞬就都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东西,让他无比头大。
费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努力理解着方才的内容。
好像可行——理论还算可以理解,不过实际执行——
“……还需要多加研究啊。”
有待解决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必须一个个地来。
除了图书馆,剩下要去的地方就是老师们的办公室。
“……这样的话需要的就是土元素和水元素了。”Shadow老师说。
他就飘浮在半空中——就这点来说还真像校长。
当然,也就只有这点。
费伊默默垂下眼睛看了眼桌面上堆积成山的布丁。
“以你们的水平大概不能一次性成功吧,不过多试几次就好了。”
说着又拿起了一个布丁。
“好的,我知道了。”费伊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多布丁,布丁也能用魔法做吗——一边提出了下个问题,“那么炼成的物品是在常温下的状态吗?”
“是的。”就这一句话的期间布丁已经少了一大半,“不过说起来,这种可以买到的东西为什么要炼?”
“为了塑形方便。”
“塑形?”
“嗯……就是制作成想要的形状。”费伊这样回答。
然而更重要的是,他这个月已经没有剩下生活费了。
费伊·穷人·叶茨在离开时默默望了望天。
下一站是魔咒老师的办公室。
哈茜老师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不错。
不过反正自从某同学因为惹到他而不得不吃了辣椒以至于连续三天都不得不带着口罩以后也就再没有人敢惹她生气了。
有着少女外表和女王气场的老师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红茶。
“……哈茜老师?”他敲了敲门才出声道。
“嗯?”有着红色眼睛的老师放下茶杯看了过来,“我记得你是……”
“费伊·叶茨。”费伊说。
他认为自己大概不会给老师留下什么印象,他没有什么特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起说话更喜欢安安静静地书本上找答案。
“我记得你。”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那么,有事吗?”
“咦?啊……是的。”费伊的思绪还在因为方才的事而略微诧异着,但潜意识却已经把想做的事先一步抛出,“关于魔咒,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而后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
问题这种东西永远是在得到一个解答后就会立刻想到新的问题,周而复始的循环宛如某种魔力的流动。
“其实你想做这些事,不如自己想一个新的咒语吧。”末了,哈茜老师说。
红茶已经凉了,她连看都没有再看它一眼。
“新的咒语、吗……?”
“对。”少女模样的老师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我一直在说吧?魔咒就是提出要求而后供应相对的魔力。”
“……的确。”
“这和契约相似,所以你也可以考虑新咒语。”老师说,“至于成功率嘛……”
费伊总觉得,他要经历许多场爆炸才成。
魔改课的两位老师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
费伊看了眼摆在桌面上的Pocky和甜点,默默选择了无视。
毕竟他从不知道两位老师——或者其中的某一位——有喜欢甜食的爱好。
“有事吗?”有着银色长发的老师在他推门后偏过头,异色的双眼里光芒柔和。
费伊看了眼自己怀中的资料……早知道是不是带Pocky来比较好?——像带布丁去某个老师那里一样。
“那个,关于期末的资料……”就是他手中的这叠,“我有问题要问。”
银发的老师,呃、他记得他是叫……
“……安巴斯维德尔老师。”
这么长的名字,如果写进网络小说里,绝对有凑字数的嫌疑。
“嗯?想问什么?”安巴斯维德尔老师问道。
这位老师一向温和——并且比起阿尔吉老师来说更偏向理论。
他把手中画着线与问号的复习资料放在了老师面前,不过事实上在这些问题之后他有些想问的,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最近来问问题的学生很多啊。”当对话结束后安巴斯维德尔老师说。
“的确啊。”阿尔吉老师也附和道。
“大概是因为期末快到了吧。”安巴斯维德尔老师说道。
为了不打扰他们的对话,费伊默默地退了出去。
说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在这间学院里也度过了一学期时间。
自从发觉自己的身份后他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这样长的时光,再度回望这段时间忽然让他有种不可思议的荒谬感。
——什么啊,他其实还是能够安顿下来的。
只是并不是以一种正常的方式,亦不能算是在常世的世界中。
不知道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了他现在的状态会作何感想?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带着暧昧模糊嘲讽的微笑。
又不知道当初被他替换的那个孩子,看到现在的这些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费伊停顿了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地面堆积的落叶。
经过一年的时间这里也开始被树叶覆盖,他拨开树叶,在地上画上了炼金术的法阵。
道具已经全部备齐。
前一段日子的魔物课作业让他们去捉了火蜥蜴,他按照方法又抓了几只养在玻璃笼子里。
这些蜥蜴其实很安静——只要不惊吓他们也不会发出惊人的高温。
费伊在心底对它们说了声抱歉。
他放在炼金术阵里的就是一只蜥蜴的断尾以及些许泥土。
这个转换他在之前也曾试验过数次,效果不尽理想,但他渐渐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掌握到诀窍。
魔力将法阵充斥。
法阵的光芒瞬间涨起,强烈的光芒让他一瞬间睁不开眼睛。
但是——不行。
注入更多的魔力,用更强的魔力去塑造产物的形态。
费伊努力控制着力量的流动,塑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他需要全心全力地去完成。
强烈的光芒几乎刺痛了他的眼角,而等到光芒逐渐停歇,他先前放在阵中的两个物品已经不见了踪影。
留在法阵中心的是一个透明的小块,他走过把它捡起,拿在手中把玩。
火元素加土元素。
他能得到的是……
“……玻璃。”
果然能买到的东西为什么要用炼的——他无奈耸肩,将炼金术的产物握在了手中。
那是一块椭圆形的玻璃,看起来像某种装饰品的盖子。
说真的如果炼金术不成功的话他大概就要考虑用火球熔炼沙子了。
不过就算他能用炼金术来制作固定形状的玻璃制品,也总有些东西不方便利用炼金术制作。
毕竟在炼金术中越细微地控制形态越消耗魔力——
费伊估算着自己的魔力,开始了下个步骤。
擅自翻译了校长的名字果咩……
2186字,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但预计会有和KK以及LL的Fragment
标题也是我胡乱翻译的别理我…………
大概算是小甜饼+刷好感吧,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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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gment with Rales
这些片段回溯至过去的记忆。
一、泡咖啡
1、
校长室的咖啡一向都是现磨的。
费伊来过这里几次,房间里飘散的咖啡香气让他印象深刻。
……当然,还有甜点。
摆在桌子上的点心看起来足够精致,散发出一种诱人的质感。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垂下头把打量整个房间的目光收回到了眼前。
2、
说好的泡咖啡。
3、
旅行途中他曾在咖啡厅里工作过一段时间。
那家咖啡厅着实是个有些古怪的地方,单眼绑着绷带的店员和会同野狗一起玩耍的服务生。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啦——不过费伊想,他们大约还是像过往一样。
4、
回忆总是有些刺痛。
不管怎么说,费伊还是感谢自己的这段经历。
毕竟是这段记忆让他无论什么样的咖啡品种都能够泡出,他甚至能用奶油在咖啡表面留下图案。
可懂得并不意味着费伊可以坦然面对的现在的场景。
他用眼角瞥了瞥校长。
后者看起来像在看着窗外等待,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架子上被精心保存着的咖啡豆。
5、
咖啡豆精心意味着施加了魔法。
在魔法学院这样细小的魔法随处可见,魔法或许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巧。
而是在这里生活的一部分。
6、
极深烘焙的咖啡豆。
用了欧式烘焙烘焙的豆子,产出的年份是这几年最好的年份。
他用磨豆机将它磨成棕褐色的颗粒,校长室里的咖啡壶是虹吸式的,用不着太细的粉末。
“……”
没有酒精灯。
费伊沉默了一下,看了眼壶底。
那里雕刻着火属性的法阵。
7、
有魔法什么的有时侯着实方便。
8、
费伊看了眼壶底的法阵。
对-、]象识别、时间控制、火元素……
大概是只要注入魔力就能让壶身维持在一定温度吗?
9、
要知道对咖啡来说最好的温度并不是100而是85。
只不过是利用这样的法阵,所需要的水大概不能是生水——
费伊看了眼边上的校长,悄悄凝聚起了水球术。
10、
所以说有魔法的确很方便。
11、
只是魔咒术的那些咒语他一点也不想被人听见,尤其是被眼前的校长。
……虽然。
校长大概也曾经学习过那些中二得要死的魔咒——
稍微想象了一下念着咒语的校长。
…………
费伊红着脸跑去磨咖啡豆。
12、
当把咖啡粉倒进壶里加入水后校长飘过来看了一眼。
“你好像很熟练?”他说。
“……以前在咖啡厅打过工。”费伊一边回答一边向法阵里注入魔力。
13、
注入力这种事原本就没有什么难的。
只是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饶有兴趣的校长。
费伊要努力才能让自己的思绪是集中在咖啡上而不是校长身上。
后者好像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不一会儿他飘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费伊的头。
二、第一次知道Leila老师是校长的女儿
1、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一定就有八卦。
2、
隔壁桌上似乎有一窝麻雀在吵:
“喂喂,你知道吗?”
“嗯?”
“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四岁的校长据说有一千多了呢……”
“啊——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用魔法改变了外貌,对吗?”
“对啊对啊,不知道我们以后是不是也能做到……”
“听说leila老师是他的女儿?”
“不是吧——角色根本颠倒了吧?”
“说颠倒大概有点太重?但完全没有想到——……”
3、
“……”
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八卦。
隔座的费伊·叶茨拿着书,然而他的心思搞不好已经不在书本的文字中了。
校长的年龄什么的。
“咦?EVE老师也是么?”
“哇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
某几乎住在图书馆并且在这里打工的同学终于怒了。
“那边的,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保持安静可是常识吧?!”
麻雀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4、
阅览室里终于又恢复平静,费伊重新坐下来,却怎么样也看不进书里的文字。
安静的文字在眼底排列成行,在他脑海中却还在回响着方才喧闹的话语。
——听说Leila老师是他的女儿?
费伊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八卦之类的东西一直与他无缘,突然听到这消息还是有点像一道霹雳。
……女儿吗。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魔法生物课上有些帅气的女老师的身影。
既然校长的真实年龄已经很大,那么有过妻子、曾经生儿育女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吧?
他找回了自己的逻辑衔点,努力又把思绪沉入文字。
5、
不过从心底腾起的那些异样的芥蒂感……
他决定努力忽视。
6、
等费伊知道Leila老师其实是养女又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三、门外
1、
其实来校长室喝茶聊天的学生并不少。
尤其是这里有点心——味道还相当不错——的情况下。
费伊站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有聊天的声音,是女生的,好像正在很开心地和校长聊着些什么。
他已经无心去听谈话的内容。
校长这会儿大概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的咖啡有着现磨咖啡特有的醇香。
费伊发觉他不能去想象这样单纯的画面,抱在怀中的书本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外头天色尚早——他在那里顿了顿,转身离开了原本目的地的门前。
2、
虽然校长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其实他在学生中相当有人气。
费伊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徘徊,他想找间自习室先坐下思索,但真奇怪,平日里空空荡荡的自习室今天居然全部都是人。
他甚至没有办法停留下来——像一只为了穿越海洋而数星期不眠不休飞翔的鸟儿。
“……唉。”
教学楼四楼。
他想着是不是要往上走。
可就在他犹疑不定时一个身影忽然掠过眼角,费伊向走廊外望去,只见金发魔法师的声音正慢悠悠地向着远处走去。
“……”
之前所有的迟疑好像瞬间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灰烬。
3、
房门——紧紧地闭上着。
费伊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盯着门把手。
好吧,他得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种时候总会变得迟疑不定,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毕竟,他既不确定校长现在是不是在办公室里,亦无法断定他是不是欢迎他的到来。
前路总是诸多迟疑。
可就当他终于抱着书退却,转身想要离开门前时。
门开了。
里头的校长似乎带着略微的怒意,以飘浮术平视着他的双眼。
“等你很久了,为什么老是不进来?”
4、
……然后这扇门,似乎就这样为他打开了。
“这里是Louisa,请多指教。”对面的金发女孩淡淡地笑了笑,朝前伸出了手。站在金发少女对面的她倒是难得正经了一回,简单地回应了一个笑容:“Capuleti,请多指教。”她看着louisa逐渐认真起来的表情,大致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决心。在简短的自我介绍与宣布开始之后,louisa毫不犹豫首先发动了攻击。
“——宁静的水啊,请赋予我你的温和。”louisa轻轻地呢喃着,单手握紧魔杖。“暴虐的风啊,请赋予我你的狂烈!水卷术!”霎时腾空出现的水随着她的咒语吟唱出现,louisa轻巧地操纵着水流形成的小型龙卷往Capuleti的方向袭去。灰发少女一愣神,那片蓝就直接抵达了身前。“无处不在的风啊——”操纵魔杖的指尖在摆动间都带着轻微而细小的水珠,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吟唱。“请聆听我的呼唤,驱逐走无礼的孩子吧!”Capuleti身边竖起了无限的风墙,而与此同时,louisa跃进被弹开的水流中,水滴迸溅落在她的脸颊上。利用对手的修整期她再次念响了咒语“疾行的风啊——请给予我您的敏捷,”
“自然的水啊,请凝结成盾——”几乎是在同时,双方使用了咒语,冰与水交际的一处被不断分解与凝结。
“寒冷刺骨的冰啊,请凝结起来——冰之矢!”Louisa以食指挑起一支箭,冰化为羽翼在弓箭的两侧展开,将不久前跃出的水花重新冻结。
“水御术!”Capuleti抬头看着被魔法挡下的箭矢,在被抵挡后冰花碎成片逐渐消失。
“现在轮到我了。”她把侧马尾往后一甩改变方位开始奔跑。“栖身于海洋,沉溺于沼泽。”
“隐藏天,隐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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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K你醒醒!”记忆中的少女与对面的金发少女身影渐渐重叠,那种若离若失又似如同一般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攻击的法术,朝后退去。
“啊啊你醒了吗?这里是北极哦,真是很冷吧。”阳光落在她同样为金色的发上,映不出光。“你怎么了?”她的笑容渐渐僵硬,甚至是发冰。
“Echo,不用再隐瞒了……”面对着那个少女Capuleti苦笑着,不由自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金发少女依旧笑着摇头,等待Capuleti的解释。
“你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金发少女的笑容终于停止,换上一幅寒冷和严肃的表情,如同她们所处的环境一般,冰凉直接入骨。“呵,因为你。”
“确实啊,这个不争的事实…全是由你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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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吧,来自混乱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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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Capuleti极力辩解着“对不起Echo……我……”而对面的金发少女却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出去吧,不想看到你。如果你不肯进来陪我,我就不会原谅你。”
纵使在梦里道歉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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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咒语在这个魔法掌握不全的少女手中,终究还是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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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原谅!”
真实中的话语也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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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逐渐回过神来让送信鸟Amile继续战斗,看似发生了很久一般,其实时间长短不过Louisa的一个微笑。“挡住它,波呦。”
Amile飞过波呦,在上空盘旋着思考如何攻击。而波呦却不假思索地挑起一口吃掉了Amile。
“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
“咦咦咦咦咦咦??”
“啊不对你快给我吐出来!!!”
“……”而此时波呦摆出一副“味道棒棒哒”的表情
期末考试最终在混乱中结束。(
自恕罪接吻事件已过去一段时日,假期也慢悠悠的过了一半。我寻思着差不多是该去找恕探探他的口风了。我从酒柜拿了两瓶好酒又带了一些小吃直奔恕的门口敲门,并在他开门之际我摆出了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动作倚在门框,对他抛媚眼。
“妞儿,约吗。”
我本是调侃他才这么说的,不过在看清楚他的模样之后不得不说他……确实挺像个妞的。他显然是被我从睡梦中吵醒的,脸上还带着睡衣,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这使得长相清秀的他看上去特别得动人。啧啧啧,我不禁想要是让小会长看到他这个样子,还用担心好感度吗。
恕站在对面看到我之后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二话不说准备关门。我一个箭步冲上去,顺着门缝就钻进了屋里。这个技能还要得力于我们多年的深厚友情,以及我日渐增长的脸皮厚度。进了屋我轻车熟路地找出杯子盘子,并将东西装盘摆好。
我们常常两个人一起喝酒,这是多年形成的习惯。自打学校建好之后我们基本就固定在他的家或者他的办公室里喝,原因很简单,他酒多。
在和Francis交往之初,我的小男友常常因为这个吃醋,当然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之一,后来我跟他说我跟恕的友谊是建立在时间的基础上的深厚且纯洁的友谊。而自我们相识的这一百多年以来,我们从没有摩擦出爱的火花,这就足以证明我们从没把对方当作正常异性来看待。我们的友情是超越了性别、时间以及脸皮的。更何况他是弯的。Francis听后很感动,表示他再也不干涉我与恕的关系了(虽然他明显是听到最后一句才安心的)。
洗漱出来的恕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我问:“你来干什么?”
“代表组织来关心孤寡老人。”
恕伸手拿起一个苹果朝我扔来,我嬉皮笑脸地接住并吃了起来,边吃边问:“老实交代你和小会长到底什么情况?”
“Francis都满足不了你?看来你这个小男友不行啊。”
“呸呸,少扯上我男朋友。我这是对我常年单身到弯,连个学生都不敢追的挚友给予爱的关怀。”
“Leila我现在跟你绝交还来得及吗。”
“晚了。”
“所以——”话锋一转,我收起嬉笑的脸,“你还不表示什么是因为你太拘泥于过去还是你心里面的罪恶感?不过我觉得后面那个基本可以pass掉。”
我看着恕,等待他的回答。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有些吃惊,最后他还是回答了:“你知道的那种事很难放下。”
“你不否认你对罪的感情?”
“……嗯。”
“如果感情是真的那就快去追,拿出点男人的样子啊!”我对于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感到了焦急,不禁拍着桌子催促。
“是是,等我回来再说吧。”恕故意不缓不慢地回答。
“你这个人……等等,你要出去?”
“嗯,有点私事要办。”
“哦哦,那你早点回来。”
“……”
“恕恕?”
我对于恕的突然沉默感到疑惑。
“Leila你有没有觉得学院内一直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恕突然问了一个令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因为暴风雨要来了?不对这里的天气是我爸认为控制的……”我胡乱地回答。
“算了,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恕之后转移了话题并且没有再提过,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所以,我怎么也没料想到一语成谶,一个月之后的第三学期,暴风雨真的来了。
所以第一次投文orzzz睡觉的时候满脑都是这个文所以就写文了【土下座】
一直以来感谢FAY家长的支持【x 所以是被冲开之后EAST和KK的事情。就是回宿舍前和FAY队长【??】汇合的事情。
对不起我是话唠。
真的很话唠。
↓感谢阅览ww!字数4758
啊啊——是那个孩子。
以前他见过他,他们的足迹和电波总是微妙地重合。
East并不是会特意去注意什么东西的家妖精,要说有的话——或许墙角的灰、地面的污渍——和某户人家茶几上还冒着热茶的红茶和散发着微香的甜点可以稍微吸引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踏上了旅途多久,在某个地方逗留的时候,或许是瑞典?他呆的树林里总是能看到一个看上去脑袋不太好的小孩。
他经常跑进森林里哭泣,带着一身的伤,有些甚至几近刺中要害。
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原因?他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小心而揪人的抽泣在树林里不时响起,花草承载着这些哭声摇晃,East知道那些有生命有灵魂的家伙是在安慰他。
可惜他不知道。
——那个小孩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East回想着,或许他被欺负过?在成为家妖精的这段时间,他的“一生里”。
不管有没有,被欺负了,打回去就好了。
然而在他逗留的日子里,这个古怪的小孩所经历的日常连他都看不下去。
几乎重复于每日,来自暴虐家庭的恶意的逗弄、被同龄人嫁祸然后汹涌而来的嘲笑、百口莫辩孤身一人的战斗——虽然他好像并没有看到战斗。
因为那个脑袋不好的小孩放弃了。
East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习惯了呢?还是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但是他一向不相信后者,无能为力只是借口。
——但是他不对一个小孩子要求这么多,更何况人类的生活他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在快速找到他想要的草药和花类之后,East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自然的恶心感污染着他的脑袋和意识,甚至他觉得有那么几瞬间会吐出来。被这段人类之间的日常侵袭的East无法判定那是否因为大量人类的恶意对敏感的妖精类造成了或多或少的伤害。
人类总是无法察觉到细微的变化。他早该知道。
在那之后家妖精并没有把这件事太过于放在心上,于事无补的事情没有在意的必要。他依然在各地记载着他感兴趣的事物,顺便观察各种各样的人类的孩子。
都一个样。家妖精想。
——然而在几年后,路过的家妖精目睹了某个换生灵的过程,他才有点在意的自言自语着离开了那片泛着白光的树林。
那时,他心底突然有了根刺的开端。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不再观察人类的小孩。
“唔、...!”疲惫的酸疼侵袭着East全身,脑袋先于视野苏醒,他略微苦涩地咳出声,鼻腔里都是草木和泥土的味道。
——幸好身体没有受伤。家妖精这样想着,他施力着从软草地上起身,然而在妖精的感官帮助他捕捉到现场状况的一瞬间,他立刻注意到了什么。
Kuriki不见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Kuriki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在另一侧被撞开的费伊,他倒是不担心。
比起Kuriki,费伊·叶茨实在是坚强太多了。撇开力量不说,Kuriki也不能扛得住太多东西。——虽然在某些时候,Kuriki·Nyman的确是个可靠而温柔的人。
等等。
我竟然会说那小子温柔又可靠?
家妖精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刚才来自魔族软鞭的冲击给撞晕了。
——总之,变大粉的效力还没有过去,这证明了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当务之急是把Kuriki那个笨蛋给找回来,看样子是被余波冲开了,但是距离并不会远到哪里去。
与刚才魔族的幻影交战的时候,因为有服下费伊·叶茨制作的变大粉而得以参战的自己护着,大多数时候负责出谋划策的Kuriki并没有受太大的伤。
但是,独自在降至初冬的低温里不知道做着些什么——或许还在昏迷的Kuriki就不一样了。
“啧...。”
略微的焦虑感催促着East马上动身,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无论是谁的状况都让人担心。
魔族的威胁无法让人忽视,甚至他们带来的动植物。
在希望费伊·叶茨能够安全回到宿舍区的同时,East拍了拍身上的草走入了仍然一片漆黑的植物园通路。
“疼...。”
一声轻微又带着疼痛的单字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消散在几乎无光的低温里,寒冷的空气刺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好受,Kuriki感觉昏昏沉沉的,感官因为麻痹而无法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并不理解自己的现状,幸好知觉渐渐恢复开来,他终于能动动脑袋想起点什么。
——费伊呢?East呢?
我们...被分开了吗?
他相信着East,但是当最后看见费伊被撞开至另一侧,Kuriki急得连对策都没想好。
现在他的耳边只有不时响起的耳鸣和自己并不算平稳的呼吸。
——是什么东西在动,轻微的、互相交错擦过的。
是什么?
微弱的光线下,垂下的视野中,是自己的腿和草地。
——糟糕的情况。
“啧、咳...!”尝试着挣脱的Kuriki在意识到自己被绑着的瞬间——或者说缠着比较好,一股让人焦虑的预感从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绑着他的东西所散发出的恶意,冰凉地顺着皮肤钻进身体里。
他动了动手脚,在肘关节、膝关节、一切关键活动的地方都缠上了无法轻易挣脱的——
...是那种植物。
他们一路过来看到的、清扫过的、红白叶子的魔界来的植物。
之前碰见的时候,Kuriki已经见识到这些植物到底多有攻击性了。现在看来是被冲散到这里,给硬生生拖了起来。
令人发笑的是,他知道怎么击退它,也知道它弱什么。
被红白交错的魔法师却无法活动——即使他的魔杖带在身上也无法动作,更何况现在他的魔杖在他脚下,微弱的冰蓝闪现着。
就跟我一样微弱的生命力。Kuriki看了眼魔杖想。
但是他可不想放弃。
费伊在等他回去,East在等他回去——或许East在到处找他,虽然完全不用担心East就是了。
费伊,怎么样了呢?最近费伊有点不对劲,所以有点让人担心。他碰到其他同伴了吗?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会不会还在昏迷?
是说,怎么还有时间去担心别人啊?明明最没有战力的是自己。Kuriki自嘲的摇摇头,目光再次聚集在脚下的冰蓝上。
即使胜算小,我也要做,不做什么都得不到。
他紧皱着眉头放轻了呼吸,是谁呢?是谁教过他这句话。
或许是因为因担心同伴而一涌而上的焦躁和急切,Kuriki鲁莽地活动着身体——
然而在那之后几乎同时。
‘嚓’‘嚓’。
掠动着的声音,带着风擦过Kuriki的耳边,一瞬间他的瞳孔在黑暗中猛的放大。
“唔、.....!!!”
——空气中一闪即逝的苦痛呻吟被扼杀在藤条收紧的声音里。
‘怦’。强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East猛的回过头,有什么、有什么在那里。
实在称不上是让人高兴的第六感,East的身体立刻在那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冷冰冰的空气打在脸上,吸入肺里的是并不柔和的因子。
冷空气如同锐利的刀锋切入喉咙直达心脏,家妖精毫不犹豫往刚刚传来不好预感的方向跑。
非常不好、非常不妙的感觉,仿佛冰凉一片黏糊的黑影爬上了他的后背。天生的感官在这时因为身体主人的专注发挥到极致,East没花多少功夫就避开可能有害的路径直直朝着越来越沉重的方向跑去。
在下个转角处...!
家妖精浅冰蓝的小辫子在最后落定,然而在它落下前,他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着握成拳。
“你...!”
寒气重仿佛听懂了家妖精的话,话语目标的红白藤蔓纷纷动作着回应他一般抬起来。
在East手中光球的照射下,他慢慢一点点看得更清楚——落于草地上的闪着微弱光芒的魔杖,视线再移上一点。
被红白的植物交缠着悬在半空的Kuriki。
本身就没有多厚的针织毛衣和衬衫被在不同的地方划开,而里面的皮肤早就破开口子,不深,却足够疼痛。看上去的确被缠得很紧,East几乎都看见露出的手腕上被绞至勒进的肉。
Kuriki似乎是半昏迷过去了,或许是纷纷动作起来的植物群引起了他潜意识的注意,他生生挤出一声无力的气音,缠在他脖子上的植物却丝毫不犹豫地绞得更紧。
被施以绞刑一般的魔法师几乎窒息般的重重抖了抖身子垂下了头。
“别碰他!”愠怒的家妖精踏前一步沉着声音喊。
面前却是马上反应过来挡住他的红白——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片这种植物在前方,但是他不能因为这样就让Kuriki继续被折磨着消耗体力。
East没有再轻举妄动,稍微冷静了下来的他开始捕捉着植物的范围。
——这个数量的话,他可以应付。
真是幸运又不幸的笨蛋,要是再多一点他就不一定有胜算了。East稍稍往后移动着,手摸上了口袋。
还有一颗变大和一颗变小。
只能一人救下Kuriki的话,不能做些有风险的战术。而且只有他一个。
啧,至少还有一个的话...
“还有一个”?
“......”突然家妖精的面具变得非常微妙,狐狸面具右侧的花纹渐渐扭曲成妖艳而红艳的曼珠沙华。仿佛心底焦躁一扫而空,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悄然勾起了弧度。
“我们来赌一盘,怎么样?”East调整着呼吸,嘴里吟诵着什么,他的手盖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随着诵读出的咒文,家妖精的右手已经握住了一柄冰剑。“我赢了的话,把那家伙交给我。”East说着指了指被红白悬挂着的Kuriki,他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折磨的苦痛表情。
“你们赢了的话......啧!”显然面前来自魔界的植物并没有想多听他们的猎物谈话,估计家妖精的魔力也会成为他们很好的肥料。
上钩了。
East用带着亮眼冰蓝的冰刃挡下直直冲着他来的攻击,被砍中的藤蔓悉数失去了生命里跌落在地。然而对上多数的攻击,East还是表现出有点棘手的样子,冰刃的表面也因为East魔力的不稳定而出现裂痕。不断涌出的红白枝条捕捉着East的每一个可能的漏洞和空隙,然而East的感官还在帮助着他物色着一条最佳路径。
——可以让这些植物无法及时反应过来的路径。只要慢一点点就好,他就能赢。
再三挡下又砍断的红白枝条越来越多,家妖精依然不厌其烦地对抗汹涌的攻势,他专注地扫过每一个缝隙,脑里的高速运转并没有妨碍到他的动作。
找到了!
红白的植物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到猎物身上,——是漏洞。
猎物的漏洞总是让猎人如此欣喜若狂,它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抓住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呼啸声接连擦破空气,往East所在刺去。
——空气。和掉落在地的绳子被划断了的狐狸面具。
黑暗中透明纤细的翅膀闪耀着冰蓝的光线冲破空气阻力极快地移动到红白植物的深处——那里有着Kuriki,但是支撑他身体的不再是让他痛苦的藤蔓,而是——
再度在些微扬起的光尘中变大的East。
他的身边掉落着已经结成冰的枝条,红白被霜冻蒙上,了无生气。
当这些植物反应过来并想要冲过去咬住成双的猎物,East嘴里念着的魔咒却已成文。
“借给您子民伟大的妖精王的力量——”
他的手上凝聚着高速旋转的粒子,闪耀着的白光和着略微尖锐的音调一下子扩散出大面积的光彩。
几乎就在魔界植物根部处发生的大型霜冻瞬间冻结了红白植物的生命活动,咔咔的声音让East确切的知道了这场战斗是他的胜利。
“呼——。”
怀里的Kuriki因气场的波动艰难地睁开了眼。
借着East手中的光芒,在时明时暗的视野中,Kuriki的瞳孔中映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脸。
他的脸微微侧向一边像是在观察着什么,确认无事了Kuriki才感觉到他扶着自己的肩膀的手的力量渐渐柔和了下来。
然后——他转过来了。
似乎没有想到Kuriki会醒,陌生男子的脸微妙动了动,好像在责怪他——但是更多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抬起一只手举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的面具很快把陌生男子的半张脸盖了起来。
“Kuriki,没事吧?不要睡。”声音他听过。
他知道他的名字。
“E、...ST?”身体里好像要被疼痛和疲倦弄坏,Kuriki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如此安心。
对,他知道他。
“Kuriki?Kuriki!”
被温暖和安心击垮的Kuriki最后所听到的,只有家妖精强而有力的声音和扶上肩膀的暖意。
East也知道自己必须快点回去,但是经过了刚才的交战,并且借用了王的力量之后,他的体力并没剩多少。
不能让他死。他打横抱起Kuriki,面具下的眉头皱起来看清楚了Kuriki身上的伤。脖子上和脸上带着鲜红的刮痕让他不难想象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这样类似的伤口。而被重点照顾的脖颈明显的留下被缠绕过的红印。
——如果,他能早点的话。
但是没有如果。他知道。
或许他只是在懊悔。
依靠野生感官的East依然顺利地找到了路回到宿舍。因为焦虑?他觉得回来宿舍的路太长了,长到Kuriki无法撑下去。
一路上他不断探知Kuriki是否依然在呼吸,家妖精完全无法精通治愈系的咒语,以前他觉得与他无关,他不需要。
但是现在East觉得自己是如此无能。即便他知道这是个愚蠢的想法。
或许因为宿舍区还没有受到波及,Kuriki看上去好了点,这是East最大的安慰,但是还不能放心。
再看到他睁眼之前,都不能。
“砰”。 宿舍的门被推开了。
已经回到宿舍的费伊·叶茨回过神来,他望向门口,似乎有点讶异。
“费伊·叶茨。”East看着略微愣神的费伊·叶茨,沉声走进宿舍,声线里带着郑重低低地握紧了手里Kuriki的肩膀。
“Kuriki就拜托你了。”
“!”费伊·叶茨一把顺势接住因变小的家妖精而快要掉到地板上的Kuriki,而变小的家妖精似乎就这样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我知道了。”费伊·叶茨看了看他接住的同寝室友,又小心地把East扶起来,“辛苦了,East。”
你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