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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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PART 1,全文3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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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换的孩子 1
“而这个世界充满了烦恼,甚至在睡眠中也是如此焦虑。”*
梦。
他被一场深深的梦境笼罩。
在那的是一片森林,树木从看得到的地方扎进看不到的地方,展开的枝叶遮挡了光线,脚步一往前就是深深的腐植质。
“……”
这应该是个梦吧——可即便是在梦外回想时也不可思议地真切。
费伊·叶茨独自徘徊在深绿之中,他的眼里倒映着绿叶的影子,阳光穿不透浓密的绿叶,他也就只能在这里遥想那些遥远的光影。
这里是哪里呢……这个问题一早就已被遗忘,当他开始做这个梦时,这些事就已经变得无关紧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视野正好在树干的某个部位,上面的划痕已经年复一年。
往前走吧;那么就往前走好了。
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去哪里也都无所谓了。
他醒来时才发觉自己昨晚忘了关窗,风从房屋一侧的树林里向里头吹了进来,深色的窗帘不断翻飞。
费伊·叶茨在他十岁那年开始做梦。
梦里的深绿涌出来渗透了天地万物,他站在林间的小溪中看见溪底的石子,再往前走树木的后头就能看见一片火光,鹿鸣与喃喃的絮语交叠在了一起。
“我去过森林吗?”他问母亲,“小时候。”
——既然是梦,那他理应在那里。
然而记忆中却没有那样的踪迹,他的记忆是一片雪白,他找不到那片深绿的痕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他问自己的梦境,梦境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看见远处冬青长出了新芽,积雪融化露出了小路。
“没有吗?”他不断追问。
“有啊。”最后正在打理着餐桌的母亲终于回过头对他说,“七岁的时候,去你祖母家的时候。”
祖母住在乡下,他还记得后来她来看过他们,给他讲了许许多多乡间的故事。
照片里七岁的他站在森林前头,面对着森林深处有着发亮的双眼。
他们说他天生就爱那些悠远的地方,总会不知不觉就往黑暗深处走去。
祖母说那不好。
因为森林深处是仙人的住处。
……那里并没有什么仙人。
在那里只有溪流和岸边的青草,层层叠叠的堆在那里。
到了春天时会开起野花。
到了秋天时野鹿会在那里打闹。
“说什么做梦啊,你今年多大了?”
“梦到了什么东西……漫画看太多了?”
“你很奇怪啊。”
“费伊,今天又来看书?……不对吧,今天应该上课才是?……放假?我怎么不知道……那你慢慢看吧。”
由是他学会了一个人独处。
旧书店的爷爷差不多和他的祖母一样老。
他并不是想要赚钱,只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开了这家书店。
这里成了费伊·叶茨的乐园,他找寻着古老的书籍,这里有些连图书馆最深处都没有的书,用鹅毛笔一字一句地抄写而成。
“这些书都是从哪里来的?”有次他忍不住去问书店的主人,老人坐在柜台前,戴着老花镜艰难地阅读着报纸上的字句。
“书?那些是手抄本。”
“手抄本?——那,是从谁那里抄来的呢?”
“是吟游诗人。”老人将眼镜摘下,并不干净的镜片在阳光下,投出些许的斑驳,“那些都是以前吟游诗人的诗。”
——是那些用一生在吟诵、将整个中世纪都装进自己的衣袋内的人们。
那本书在书店深处,落满的灰尘犹如时光的一屑。
梦仍在持续。
他会梦见许多次重复的场景,森林里植物的低语和动物的鸣叫。
风吹过树叶婆娑出声响,扰动的水流底层如同宝石。
人们——人们在做什么呢?
那些森林里的人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墙角放上了牛奶和今天新烘焙的面包。
他行走在那些树与风的缝隙间,投下来的影子孤单地与树丛连在了一起。
——想去有人的地方吗?
或许他也曾经去过那。
梦境没有给出答案,梦境只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森林里徘徊。
无论到什么地方,费伊·叶茨一个人。
他一个人去贝尔法斯特的图书馆,他一个人上学放学抱着书行走。
没有人理睬费伊·叶茨,没有人再去询问他关于那些梦的事。
偶尔他也想放弃探询发生了什么,可除了探究梦之外,他也没有别的事好做。
费伊·叶茨想,这或许就是他的一生吧。
他坐在图书馆阅览室的窗边看向窗外,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投下了他的影子。
书上是森林的照片。
没有一副是他梦中的森林。
其实他并不指望能从照片中找到什么。
时光很长,照片所能捕捉的永远不过是一瞬而已。
他们的土地在过去一定有许许多多的绿色,这个世界的过去一定也有。
思绪漫无目的地游移,他忽然想起梦中看到的天空一直都是没有任何尘埃的蓝。
隔天他又钻进了旧书店。
不指望能从这些书中获益的老人一向放任他的所做所为,书店的角落里满是霉菌与灰尘的味道,书页泛着黄,让他忍不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已经是书店的最深处了,店主人前几天才将这些书放在这里。
书不能一直放在阴影中,那样的话总有一天你打开书本就会发现它生满了蛀虫。
他怀着些许感激与激动拿起了书,角落里虽然总有些尘埃却也能席地而坐,灰尘一直在光线下飞舞,他深深吸了口气,翻开了书卷。
那上头的并不是他熟悉的文字。
然而,却是他能够看得懂的字迹。
“咦……?”
不认识的字母在他的脑海中转换为了声音。
声音编织成了意义,交错的音符不断高低转换,宛如诗歌般在大脑中流淌。
……他能够理解这些字句。
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就像第一次习字的孩子——未必能够说出他眼前的课本上写着的是些什么似的。
他抱着书本去找店的主任,问那上面写的是些什么。
老人用昏花的眼睛细细查看了他手中的书,笑了笑而后冲他说:“上面的是古盖尔语啊。”
那时现今已经消失、不再使用了的文字——
梦在延续。
道路也是。
他想要往前走,风就开始为道路助阵。
前头路上的光亮一直在吸引他的注意力,还是个孩子的双脚在丛林里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快捷,让他转瞬就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
在那里的人们将各种各样的东西投进大火之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将热气流送上了天空。
祭司一直在火堆旁说着话语,他躲在树丛里悄悄聆听。
——他说的那些话,是古盖尔语。
说起来他为什么一定要躲起来?
后来的费伊忽然带着些许的困惑。
自然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他得一个人把答案找出来。
“费伊?你又跑哪去了?……书店?怎么又跑去那里了?……老是在那种地方看书小心眼睛。”
“嗯,我知道,谢谢……妈妈。”
他忽然发现叫出这个称呼的质感已变得有些怪异。
十四岁的时候书店的老板去世了。
他的书全部被捐赠给了图书馆。
费伊绕去了他的藏历,不知名的少年留下了鲜花。
老人的家人或许从未知道那束花是谁献上的,但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或许无关紧要。
而后他流连的地方变成了图书馆,老人的书被琐在了图书馆最深处,他碰不到。
但好在原本为了寻找些什么而做的事最终已变成了习惯,他漫无边际,在这里的目的就只是阅读而已。
——喜欢什么样的书?
有人曾经问过。
可是他回答不了,他的行为并不是有意要做些什么,只是寄希望于无意能触到什么。
毫无意义——随波逐流。
费伊·叶茨用这样的话语来嘲笑着自己。
梦里竟然也会有吟游诗人的身影。
穿褴褛破败的衣衫在小镇一角吟诵着一些什么,一转眼目光就落在了梦里躲在角落中的他。
蓝色的眼睛陡然睁大,他一下子慌乱起来,顺着小镇的角落冲回了森林。
——因为他不该在那里。
梦醒后他发现自己在阅览市室的桌子前睡着了,梦的余味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
他猛地吸了口气,周末午后的阳光驱散了些许颤栗。
而后他起身,到诗歌的部分随手抽出了一本诗集。
诗人说时光凋零陨落,仿佛蜡炬成灰。
他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目录上列举的名字,他不常读诗,他翻开这本诗集,就像某种命定的相遇。
“走吧,人间的孩子!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走向荒野和河流,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
注释下写着在爱尔兰的传说中,妖精会把人类的孩子从炉火旁引诱走,将他们替换。
七岁。
他忽然发觉他不知道在那之前的任何故事,他理所当然地将从父母那听来的事当作了自己的现实。
——可他其实并不记得它们,人们将它归咎于孩子遗忘儿时的记忆,但现在他忽然发现。
事情或许并非如此。
可他还记得从祖母家离开时那片远去的森林。
记忆是从森林开始清晰起来的,他想起祖母总说,森林的深处是仙人的居所。
他问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现在该轮到梦了,它凝视着他勾起新月一样的微笑。
——你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文内引诗全部出自叶芝《失窃的孩子》
茨格姆·魔改委托
“就是这个。”安巴斯维德尔老师拍拍顶部差不多都到了西芙胸口的货物,“达梓老师拜托我帮忙制作的魔法道具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们帮我送一下啦。”
虽然说是浮游炮,眼前的东西说不定在精神攻击方面会更有效果。不,光是冲着浮游炮左右两侧印着的是由达梓老师友情提供真身照片两份,我们有理由相信它在精神攻击方面暴击率是鬼神难避的百分之百。
西芙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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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玛塔签订契约之后西芙就离开森林带着猫又回到学校,过了半个多月后等到远在海洋组一年多不见的心上人归来。
(这次一定要告白!)
虽然在心中这样宣誓,但是只要一看到唐草的眼睛西芙心中的勇气就像被扎破的气球“噗”地跑了个干干净净,能够自如(表面上)交谈已经是最大努力值了,甚至都没怎么思考过要怎样和对方增加相处的时间,或者说增加好感度。
安巴斯维德尔老师的委托时间和哈茜老师的开小灶撞上的时候西芙准备咬牙放弃,然后唐草主动来找她。
西芙把这件事告诉哈茜老师后对方意外地好说话,准了她的假,但是那份笑容实在是让少女心中惴惴不。和老师平时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的时候的表情实在是太像了,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是在万圣节的时候,然后找哈茜老师要糖果的学生们不得不说出了自己最讨厌的东西。
不好的预感。
但是不好的预感不能阻止西芙的决心。
(因为委托要两个人,我又是出名的怪力……啊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啦,总之他想到的是我诶。)
即使告诉自己不必多想,西芙还是忍不住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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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阵在这里,施加了反重力和缩小魔法。要小心不要让货物被风,雷电,和火魔法击中哦。”
“老师,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吗?”唐草认真的做笔记。
“嗯……虽然浮游炮看上去很高杀伤,但是务必记住请不要擅自输入魔力,不然说不定会爆炸哦。”
“我们记住啦,谢谢安巴斯维德尔老师~”
西芙一手拉着唐草一首拖着浮游炮上面的绳子走出魔力改造老师的的办公室,而安巴斯维德尔老师在办公室没有拦住他们。
(哈茜小姐似乎很乐意给学生们的任务增加小小的考验……反正她也不会太过火,应该没问题吧。)
而西芙回想了下安巴斯维德尔老师刚刚的话。
“这种事情再加上达老师的相片,感觉反而是傻豆儿老师喜欢的东西呢。虽然有炸弹狂魔属性的傻豆儿老师也很可爱。”
“西芙你明明在shadow老师面前都是好好说他的名字的……”
“但是傻豆儿老师听上去比较可爱嘛。”少女振振有词,“可爱的东西不搭配可爱的名字那也太浪费了。”
“随你高兴吧。”唐草看上去有些无奈,但还是揉揉西芙的发顶,“还好全校会这么光明正大说歪理的大概也只有你一个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w”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移动浮游炮是个大问题。
“即使是西芙,这么重的东西也不行吧……”唐草担心地说,“我们一起想想其他办法。”
“嗯好。”
米兰特小姐十分矜持的回答了,感谢上帝她以前没在学校做过什么出个事儿,知道她曾经把两米三高的巨型猫又举起来甩出去的毕竟是少数人,还都不是会八卦的那一类型。
趁着唐草不注意,西芙不带喘气儿地抬起了浮游炮,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它放下吐了吐舌头。
在心上人面前她多多少少还是想保持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软妹形象的。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唐草通过炼金术造了一个带轮子的集装箱,两个人合力把它放到了箱子里。
唐草用冰魔法铺开平滑的道路,西芙只需要推着箱子走就行了。
微妙的有一种罪恶感。
这份罪恶感马上就被从天而降的天雷轰到世界的角落化为尘埃。
仿佛能夺去周围环境的声光,木桶粗的雷击砸到地上,一瞬间思维进入完全的空白,最开始自然是恐惧占据了大多数,再然后除了感谢教学楼的地面不是导电材质以外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自己。
西芙猛地把集装箱推离攻击范围。好歹也开了一年多小灶,这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手段西芙头都不用抬就哀嚎出声。
“哈茜老师你不要玩了啦!!!!!”
“我可没玩哦~”
“笑得那么恶劣说这种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西芙你啊……”哈茜老师高跟鞋哒哒哒富有节奏的敲击在地面上,恰到好处给了两个人足够的紧迫感,“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这种话只需要我自己吐槽自己就够了QAQ
唐草用魔力张开防护盾的时候西芙拉住脱缰野马一样在冰面上狂滑的集装箱,同样从背后解开了魔杖。
“四圣六凡不得留,唯三恶道制裁逢魔。冰风·尼刺训陀——暴风雪!”
这种程度的魔法只能拦住老师一会儿。
唐草和西芙对视了一下,最后西芙咬牙点了点头,推着箱子走了。
这种手法真是似成相识,从刚刚的冰魔法铺路到现在暴风雪,西芙和费伊一定会很有共同语言。在哈茜老师视线里西芙和唐草并肩疾驰的的身影模模糊糊,但是也足够了。
对准那个方向她又是一阵地图炮似的雷电攻击。
这个效果正是西芙苦练了很久,实用度很高的小技巧:在口述魔咒的时候心中同时默念无声魔法。
(四圣六凡不得留,唯三恶道制裁逢魔。影·尼刺训陀——影子替身。)
虽然黑乎乎一团只有形状相似,但是在暴风雪遮盖下应该勉强可以糊弄过去。
“唐草,你们那个什么起点小说里面经常出现的……就是那个什么玩意儿?”
“渡劫?”
“对,往好处想,这个程度应该和七七四十九小劫比起来还不够看嘞。”
“这是什么能令人欣慰的事情吗?!哈茜老师又不是准备用雷电轰死我们?!”
西芙推着箱子一路狂奔。
(还差一点点就出教学楼了……)
“还差一点点就出教学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西芙不远处的哈茜老师说,“真可惜啊~”
火龙卷风将集装箱拆了个粉碎。
毫无实感的。
“因为一开始就没指望这点小动作能够瞒过老师啊。”
就像西芙马上就能想到是哈茜老师在捣乱一样,哈茜老师对于西芙能够使用的小技巧知道得一清二楚,没防备反而才是反常的事情。
撤销掉魔法,西芙·米兰特随之在原地变成了唐草的样子,而装着货物的集装箱也消失不见了。
而西芙本人,正在教学楼外面抬着集装箱(为了抵抗老师凶残的攻击唐草只能把冰魔法收回节约魔力)笑语晏晏。
“老师还记得克里斯上个学期的期末课题吗。水球术加上作业奖励的光魔法卷轴……”米兰特小姐头上还渗着冷汗,随意蹭了蹭手背,而在她手上的是上个学期魔咒课奖励剩下的那张暗魔法卷轴。反射原型就在身边,使魔力运作变得简单起来,比起之前尝试的时间要更长。
“那可真是非常有趣的课题,我记得是海市蜃楼~”
哈茜老师语中带笑的回答。
“我和克里斯讨教了一下,不过一直没派上用场。”见到老师没有继续的意思西芙松了口气,“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实用的技能。”
除了给他们添点麻烦以外,哈茜主要目的还是看看自己知识掌握程度吧……
(果然还是要谢谢哈茜老师。)
按照心中所想的做了之后哈茜然而露出了“啧,无趣”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戏谑笑笑。
“说起来你们两个人默契度挺好的嘛,明明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能完成这种程度的配合~”
……
老师你一定是故意的!
西芙·才不是害羞·米兰特捂住发红的脸不敢偷瞄唐草。
(啊不过我一开始的努力似乎全部白费了。)
想要在心上人面前维持软妹形象什么的……
她摸摸把集装箱放在地上。
(完全暴露了吧,我的怪力已经远超对方想象的事实……)
伐开心。
唐草并不知道西芙因为什么自顾自陷入了低气压状态,他能做的只是揉揉西芙的发顶。
(西芙的心情看上去好起来了……真难懂啊女孩子。)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沉默地发现了新的难题。
【神出鬼没的达梓老师应该怎么捕捉,急,在线等!】
就算现在去论坛发帖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正常答案,而且西芙内心深处不太想去找达老师。
不管对方是不是人形,她是真的对狗有心理阴影啊!
好在安巴斯维德尔老师说过找傻豆儿老师也是一样的。
正好西芙表示我有特殊的召唤shadow方式。
深呼吸——
“shadow老师,我带姜饼屋来啦!!!!!!!”
“在哪!”
召唤成功。
“老师的姜饼屋。”西芙熟练地从包里拿出做好的甜食,然后学着安巴斯维德尔老师的举动拍拍顶部差不多都到了shadow老师脖子的货物,“这个是达梓老师的东西,可以麻烦shadow老师帮我们转交一下吗?”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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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120
“拍拍顶部差不多都到了shadow老师脖子的货物”这句话请和最开始那句话进行对比。
啊傻豆儿老师就不要比了。
惯例求滑分。
【3245字,V.S. Fay】
腳下堅實平滑的人造地板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Uilliam——他已經回到學校了,而這個學期即將結束。他以前沒意識到時間原來是可以過得如此之快,自來到這個魔法學院起到現在,應當已經有一年近兩年的時間了。
若說惋惜或是痛悔自己未曾更加努力一類的情緒,Uilliam並沒有多少,他不是個喜歡後悔過去做過的事情的人。更何況現在學年還未結束,眼前還有期末考試這個大敵,Uilliam沒想過也決定不去想自己會不會落第。
不管如何,做好眼前該做的事就好了。Uilliam想著,翻看起一年來所做的筆記,薄弱的部分被自己重點標畫了出來,私下進行練習鞏固。他不是個聰明人,正因如此需要比別人更努力,眼前的道路並無捷徑可言。
潛下心來複習后能感到時間過得飛快,等到Uilliam把所有功課都複習完了之後,再拖著身體到校園的廣場上活動伸展筋骨。和往常一樣,校園的操場上有學生三兩成群地走過,在操場的角落里,委託版旁比平日多了些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他走上前去,擠入人群,委託半晌掛了張淺藍色底色作為背景的告示。Uilliam在嘈噪的人聲中聽到有人在討論期末考試,他讀起公告板上的話來,然後懷疑自己大概是讀書讀多了沒睡醒。
期末考試的內容是和他人用魔法戰鬥。
Uilliam撥開身旁的人,擠出人群,然後在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意識到這不是個幻覺。
腦海里最先想到的人是那位博學的學長。那位學長看起來是個文弱的書生,但使用魔法是另一碼事。以對那位學長的了解,Uilliam只能想象出對方待在圖書館里,或是安靜地坐在宿舍里看書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快步向著宿舍樓走去,Fay學長的宿舍就在他的宿舍旁邊,要找學長再方便不過了。
然而事情沒他想象中的那麼順利,當Uilliam叩響那間宿舍的門時,得到的卻是Fay的室友一句不知道的答復。那位博學的換生靈似乎在幾個小時前就沒回來了——那麼就在圖書館了嗎?他想著,然而在高大的書架與書架之間並沒有Fay的影子。他又去了幾個地方,卻仍沒找到Fay Yeats。年長的男孩就像在校園里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最後一次問過外貌看起來和學長有些相似的男生后,Uilliam歎息著走出了食堂。他毫無目的地在校園中漫遊著,路過操場,然後單純為了打發時間而漫步著進入了森林。被植物環繞時所有的氛圍永遠是讓人舒服的,在這種考試臨近氣氛緊張的時候,這種令人舒服的特製更為明顯。他看向人造森林的土地,沒有多少青苔的泥土與之前校外教學時所探索的森林有著極大的不同,被人所栽植的樹木不會歪斜、倒塌,植物枯萎了也會很快地被拔去再種上新的,花朵則被擺放地更刻意些。這片森林很完美,但不“漂亮”——他在心裡評價到。
但是足以讓人安下心。
他注視著眼前的樹木,背包裡的塞姆大概是察覺到了與它家鄉相似的味道,掙扎著從書包沒有拉嚴實的鎖鏈中掙脫著出來。乳白色的半透明身體緩慢地扇動著圍翼,飄向半空,然後停留在樹枝上。
“還喜歡嗎?很像你家吧,雖然是人造的——”Uilliam輕聲問塞姆,後者聽到他的聲音后,半透明的身體再度開始渾濁,圍翼撲閃著張開,半透明的觸手纏上他的臉,“對對對木器啊五部室古(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
大概是這個行為真的很解氣,塞姆的心情變好了,緩和的歌聲又回來了。Uilliam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到對方的情緒明顯緩和下來了,便笑了起來。這時,他聽到塞姆的歌聲中似乎夾雜了樹葉被搖動和腳步穿過森林中時所發出的聲響。
還有人和他一樣在這個時候來到植物園嗎?Uilliam抬起眼,看向聲音的源頭——在人造森林的泥土上,Fay Yeats站立在那兒。
“學……學長!我找你好久了!因為我想了半天只能想到幾個人選……我問問看能不能和你期……”Uilliam向對方招了招手,然後意識到了那位學長與平常所相較而得出的異常——對方的耳側所長的並不是人類的聽覺器官。
那更像是小時候看的童話書裡精靈的模樣。
“學長,你的耳朵……”Uilliam小聲問道,對方並不理睬。Fay學長那雙澄澈的藍色雙眼中比起之前的迷茫,多了慌張,似乎他本不該停留在這裡似的。Uilliam幾步上前,想確認對方的答復,這一次他確信了——學長的眼睛中帶著一種恐懼,仿佛野生動物被人類的視線所捕捉時的恐懼,“那個,考試可以開始了嗎?”
Uilliam Campell所認知的Fay,是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的。那位博學的學長或許有些冷漠,或許有些超出年齡的淡然,但不會像現在這樣露出如此這般的神情。
——不,不對。
Uilliam突然意識到,Fay Yeats從最開始,從Uilliam見到他那刻起,甚至更久之前,Fay Yeats都並不是一個人類,只是與人類相似的某種魔法生物。
這是否說明,他從一開始認知的Fay Yeats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Fay注視著他的眼睛,腳步卻在向後退去,眼中的慌張比之前要更明顯。他要逃跑嗎?有什麼可逃的呢?沒有那種必要吧?Uilliam想著,卻看到Fay輕輕說了聲什麼。
緊接著,腳下的土地仿佛聽懂了人話一般飛旋著騰向半空,向Uilliam的身體襲來,後者還未理解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時,Fay卻抬起腳來,即要逃跑。
“學長!請等一下!”Uilliam將手中的魔杖擊向地面,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透徹地理解‘絆腳石’的意思,這些煩人的障礙即使停下動作,也仍減緩了他的行動,“Gach stad!(全都停下來)”
Fay已經邁出了好幾步遠。
再這樣下去要趕不上了!Uilliam急躁地想到,過長的法杖要掙開泥土的桎梏意外地困難,那個學長——是不可能簡簡單單就讓他那麼追過去的嗎?毫無疑問,他和Fay在魔法的學習上有著兩年的差距,而兩年內,Fay所積攢的、名為“熟練”的武器,在這個戰場上變成了幾乎無法逆轉的優勢。
但是Fay學長所有的優勢,並非全然。Uilliam有自信自己還有機會取勝。要將那機會捕捉到,要比現在的速度還要更快些才行。用反應速度和靈巧的身體取勝,Uilliam並沒有太多自信,只是現在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Thunder agus dóiteáin!Éist liom!Ionsaí!(雷與火,請聽我說,攻擊吧)”
朗基努斯之偽物的杖尖生出了明亮的火焰與閃電,其呼嘯著劃破空氣,勢不可擋地衝向已經逃出好幾步遠的Fay Yeats。後者匆忙地躲過,其後,閃電擊中了植物園中的樹木,隨著一聲無法形容的巨響,樹木倒了下來。
Uilliam暗暗鬆了口氣,Fay因為腳下多了障礙,而不得不停下來。他轉過頭來,看向Uilliam的雙眼。
藍色與綠色的雙眼相對視。
Uilliam看向那雙碧藍色的眼睛,Fay的雙眼比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刻,都更像一潭毫無流動的死水。然後,Uilliam察覺到了異樣。
沒有時間——本應該是沒有時間讓他有這種功夫注視對方的雙眼——
塵土再度聚集起來,這次,其形狀變為了更為靈活的箭矢,極速向著Uilliam衝來。朗基努斯之偽物再度發揮了自己的效用,槍尖無聲地憑空吐露出一泓清水。大量的液體噴灑而下,落於箭矢形的塵土之上。
“Uisce mhaith earrach!(如清泉湧)”Uilliam喊道。
泉水透過泥土,直流而下,乾燥的土地被水打濕,變得沉重,因而重新落於地面。比他更快,Fay的魔杖舉起,然後,數道散發著危險光芒的魔咒在空氣中飛竄著化為子彈。
糟糕,這樣根本就擋不住啊。Uilliam想著,再度揮起魔杖道:“Bí mo sciath!(做我的盾)”
前一刻還被水浸泡的泥土,在此刻快速地升起,築成一道算不上厚的墻。
這樣就夠了。
子彈旋即打上塵埃組成的墻壁,然後歸於無物。而墻壁自身也開始土崩瓦解,塵土回歸其本源。
“Fay學長真的很厲害。”Uilliam說道,他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喉嚨里像堵了什麼東西似的非常不舒服,“雖然現在的學長,大概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吧。”
換生靈用冷漠而恐懼的眼神看著他。下一秒,濕潤的塵土被風流所吹起,粗糙的砂礫飛旋著發起了進攻。
危險。Uilliam的反射神經如此告訴他,他下意識地用手臂掩住了雙眼。然後,下一瞬,他開始為自己的行為後悔。
因屈服於人類保護自己的本能,他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他用魔杖揮向空中,在滿是沙塵的風中大喊道:“Go away!”
嘴巴里進了沙子,眼睛里也是,耳朵除了風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了。但是,不行,不能就這麼結束……如果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做,他就真的輸了。Uilliam在這陣沙塵暴中,竭力睜開了眼。
植物園中已沒有Fay Yeats這個人。
“學長就這麼逃走了嗎……”Uilliam喃喃道,然後低下頭來,接受了自己的戰敗,“不過……這也是必然的吧,畢竟Fay學長很強。”
他彎下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方才的戰鬥讓襯衫沾上了點泥水。塞姆拍動著乳白色的圍翼,飛了過來,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過了一會兒,Uilliam Campell才意識到自己的臉上掛著眼淚。
“啊,沙子真討厭。”他說道,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大概是他自己。他揉了揉自己的眼,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似乎超乎他大腦所能處理的範圍。
或許先回宿舍睡一覺會更好,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