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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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生物请私信
3118字。
生物作业啦——
因为剧情(衔接)需要让Leila老师当了一回坏人抱歉(x
以及为了攻略校长,我仍在拼命地互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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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换的孩子 10
说起来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森林都依然紧追着他。
费伊在梦中看见翠绿色的树木高耸直入天际,连光也不肯透下的茂密丛林枝叶,偶尔一两片掉落的叶子落在他的肩头。
梦里的他眷恋着森林深处的光景,就算也曾离开森林但最终总会回到那里。
——因为除了森林之外他还有地方可以留下吗?
梦中的自己似乎因此而嘲笑了自己,梦外的他也同样带着嘲讽。
说到底这种地方有什么意义。
换生灵什么的,如果他想要离开森林——替换某个孩子、不就好了吗?
费伊从梦里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在梦中醒来后经常会这样,好像勉强想起了已经不需要的记忆,大脑无法负荷那样的重担。
“……唉。”
他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外头的天空正泛着微微的亮光。
睡意已经被完全打消,他索性借着清早的阳光梳洗而后悄然离开了宿舍。
这会儿宿舍塔里满是清早的气息。
校园里也是,还未降临的晨光让整个校园被笼罩在一层不分明的薄雾中,头顶上的魔法光球逐渐亮起光芒,费伊抬起头,缓缓吐了口气。
在海底的学院不会有天气变化,只要他在这个时间点离开宿舍,他所看到的一定是这样稀薄的晨光。
“……呼。”
不国,话说回来。
虽然是出来了,不过接下来他要去哪呢?
这会儿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图书馆也没有开门,他站在空旷的校园中,总觉得这里就像只有他一个人。
“——”
总之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走好了。
他想着实在不行他或许可以找个自习室安安分分地呆到上课。
就算是没有任何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原本他也就不是个需要他人的人。
“你又迷路了吗?”
“……!”
费伊猛地一惊,他一回身就看见了后头飘浮着的金发魔法师,他飘起来比他还高,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校长……”金发的魔法师对此报以微微一笑,“……清早散步?”
“随处走走而已。”笑容看起来相当亲切,“你呢?在这里做什么?”
“正准备去自习室。”他说。
虽然这并不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事却不妨碍他说出,费伊同样露出微笑,很快就把迟疑不定的事转变为预定。
——他忽然想起开学那天,他在道路上遇到的校长。
“又是一个人吗?”
不要总是被丢下。
“唔……醒来得太早了吧。”他想了想,说道,“做了些梦。”
“梦到什么了?”对话的口吻就像普通朋友一般,或许那飘浮在空中同龄人般的面容拉近了距离。
费伊微微一顿,隔了好一会儿才似乎想起眼前人应该知道他是什么种类的魔法生物这个事实。
“……森林。”
他回答,“一定是我以前生活过的森林。”
作为换生灵的记忆。
换生灵的他并不是只有“费伊•叶茨”这段人生——毋宁说只有这段人生并不属于他。
那个被他替换走人生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这天的魔法生物课布置下了作业。
作业要他们前往森林深处寻找并捕捉冰蜥蜴。
又要去森林深处——
听见作业的刹那费伊不由得闪烁起了这样的念头。
他总在微妙的地方与过去遭逢,之前捕捉蝙蝠时他就已经在森林深处感到了类似的状况。
一进入森林他的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他能感知到周边的环境,森林里的微风,树叶的味道,生物的气息。
费伊想,如果他一直停留在那样的地方,是不是就又会成为还未替换费伊•叶茨时的他呢。
这或许也是因为魔法的缘故吧。
因为这座学院里堆积了太多魔法的元素,这里的魔力唤醒了他身体里的魔力。
费伊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走进了森林之中。
仅仅几天的时间并不会让森林发生什么改变,他心有余悸地想着上一次的蝙蝠群,一边留心着四周的草丛。
魔法生物可不属于一向不会伤害他的“森林生物”的范畴。
“Leila老师说蜥蜴受惊了才会释放冷气——”
那就试试好了。
他随手从身边捡起一块石子,扔向了草丛。
石落进了草丛里,没有了声息。
“……”果然没那么容易。
他随手捡了几个石头握在手中随意地向四周抛去,因为受惊就会散发寒气——如果某处突然变冷了,那么一定会有感知吧?
石子随着他的脚步肆意地飞舞着。
——丢。
“痛!”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
费伊这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石子扔得过高——
“喂,你。”
传来的声音属于少女,费伊僵住了脚步,在树丛那边出现了一个身影,金发夹杂在绿色的枝叶间,看起来不甚分明。
“是你扔的石头。”
“……抱歉。”那声音的主人在他的道歉声中走了过来,“我只是觉得——或许能够惊吓到蜥蜴之类的。”
“你也是来找冰蜥蜴的吗?”少女终于他站到了同一条道路上。
有着金色长发的女魔法师——她以带着些冷淡的目光注视着出现在她眼前的费伊,蓝色的眼中似乎不抱期待。
“这种时候来森林的多半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毕竟刚刚布置了生物作业。
“是哦。”冷淡。
费伊想她大概无意将对话延续下来,他也一样,他含糊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打算把这次相遇抛在脑后。
并不是每一次遇见都要有所发展,大多数的时候它们只不过是无尾的线条。
然而正当他准备迈出脚步。
草丛的一侧忽地传来些许响动,两人先前的所有动作都猛地停下,一起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那里的是一只蜥蜴。
白色的。
“……!”
那就是他们的目标。
费伊几乎立刻采取了行动。
“水元素听我的召唤——”
“水元素听我的——”
两个声音几乎同步响起。
近在咫尺的声音让费伊的动作略微一滞,注意力瞬间被从魔咒上扯离。
半空中的水球立刻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糟。
魔咒变得不稳定起来,他急忙想要控制。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半空中两个水球术撞在了一起,凝聚在半空中的水“哗啦”一声,落了下来。
“……啊。”
正中目标……只可惜是个错误的目标。
有着金色长发的魔法师沉默着,她长长的金发被水湿透了,两人份的水球一口气砸在了她的身上。
“抱歉——”
费伊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对眼前人说这句话了。
视野一角的冰蜥蜴似乎察觉到了两人想要做什么,黑色的眼睛像这边瞟了一眼,又再度钻入了草丛。
——不能让它跑了。
这个闪念瞬间划过费伊的脑海。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将自己手中剩下的石子丢向了那片草丛,石子砸落地面,草丛里又传来了''的声响。
而后。
结冰了。
“哇哦……”
急速下降的温度让四周的草丛瞬间罩上了一层白霜,整片草丛看起来就像以蜥蜴所在的位置为中心一片惨白。
“水元素听从我的召唤——”
后头再度传来念咒的声响。
头顶上大量的水元素聚集在了一起。
“——水球。”
而后一口气地砸在费伊身上。
“……?!”
攻击近乎突如其来,费伊打了个寒战,浑身的水让他一下子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冷气——虽然他距那只蜥蜴还有一定距离,但寒气还是从那片草丛那透了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
“好冷……”
“蜥蜴要逃跑了。”
费伊意识到自己被报复了。
身侧金发的少女仍然以一种冷淡的态度说出了方才的话语,她的发梢同样湿润,一定也很冷。
——说到底是他的魔法先失误的啊。
想到这点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四周似乎没有那么冷了,白霜也已经逐渐退去。
“……”真的要跑了。
身边金发的少女也将她的目光聚焦在草丛之中。
“那个,你——”
“Louisa。”
“费伊•叶茨,总之我们现在的目标都是要抓蜥蜴,没错吧?”
Leila老师也没说要抓几只、如何抓一类的。
也就是说只要将蜥蜴带过去就好了,管它多少人带去的又或者带去多少。
“……是啊。”Louisa回道。
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达成了共识。
草丛林又传来了些许骚动。
费伊和Louisa对望一眼,要做什么瞬间了然于心。
“水元素听我的召唤——”……不管念多少次费伊还是觉得,这咒语实在太中二了。
两个水球一起砸向了蜥蜴所在的位置。
事后——
“嗯?你们这个水球看起来比别人的大啊。”Leila老师像鉴赏着宝石般看着冰块中的蜥蜴。
因为自身的防御机制而被制服了什么的……
“是你们两个抓的吗?”
“嗯。”……姑且算是吧。
“那个啊——虽然有些抱歉,不过可以请你们再抓一只吗?”
“哎?”这句话让费伊和Louisa都有些愣神。
“因为研究用的冰蜥蜴刚好不够了,只好麻烦你们再跑一趟了。”眼前帅气的女老师如是说道,“就当是额外的作业吧。”
费伊挠了挠鼻尖。
“那么,我去抓就好了。”他说,想起自己又得踏进森林之中了,“反正也已经知道捕捉的诀窍了。”
然而就在他离开办公室后,Louisa意外地从身后追了上来。
“我和你一起去。”外表看似冷淡的魔法师如是说道。
……新的际遇,或许为无尾的线段加上了延长线。
写在前面:拙仓、Mimtaxi和张青、余弦的2v2,前面剧情是有他人描写,劫持前的剧情我一笔带过好了。为什么切磋还要劫持人质,拙仓是不是傻……
校长看了说期末切磋不用像生死搏斗一样,我收不住真不是故意这么写的【落泪
“……长棍和枪又不一样。”张青挥了挥手里乌木长杆,不太满意,“虽然长度差不多,但没有铁芯,重量还是有点轻了。”
“你刻个增重法阵试试。”余弦说。
“这时候哪有功夫做这么细的活啊!”她拐过墙角,向着操场中央走去。冰锥组成的暴雨就在这一刻从背后袭来,她转过身前突一步,将余弦挡在身后,人偶漏掉的冰锥被长杆一一击碎。
拙仓从阴影里冲出来,一把握住余弦操纵人偶的手。
“你别动!”他把短杖架在了余弦的脖子上,张青发出暴怒时无意义的吼声。
“没问题。”余弦干脆痛快的回答他。
“……”槽多无处吐,整个场上都静默了一瞬。
“放下枪!”拙仓终于回过神来,对着张青大吼,他没有让对方放下魔杖,因为清楚的明白即使在魔法学院,这人也依然是个武士,手里只要握着武器就被武神庇佑。武器是神的赐福, 哪怕她现在手中所握不过是一根无锋的长杆。
见鬼……两个魔法学徒间的战斗竟然打得像武士和刺客狭路相逢。
拙仓苦笑,心中忐忑起来。他很了解,自己绝不是自古传唱中获胜的勇者类型。
张青没有回话,也没有初时的暴怒,只是转身闭上眼,进行了一次悠长地呼吸。
余弦安静的看着她,少女仿佛全不在乎身后飞奔而的Mimtaxi,而是专注凝视着拙仓和自己。长枪被她抱在怀里缓缓拉开,像是架在车弩上张起的森然巨箭。
“我不会刺到你的。”她说,目光灼然明亮,“你要信我。”
Mimtaxi不动了,有山一般的巍峨气势从张青身上腾空拔起,沉重威严,不可撼动,她一个人的精神抗住了两个人从上风压来的气势,并从自己身边推开。他不敢动,仿佛一动这之间的平衡就会打破,武士就会刺出势在必得的一击 。
Mimtaxi终于明白张青之所以将背后暴露出去,并不是因为轻视自己。而是因为她有十二分自信,能在自己穿越这二十步距离的时间里完成必胜一击。
张青必须自信,这是只容一人通过的独路,自古勇者得胜。
她有勇气,不如说是疯狂。拙仓觉得武器是神对她的庇佑,其实她从来不晓得神是什么玩意儿。
她没有敬畏心。没有敬畏心也就不知恐惧,有时甚至过犹不及。妥协和认输是武士的耻辱,更何况拙仓叫她放下枪!
开什么玩笑!她从来不信神,她只信自己。只要武士手中还握有刀剑,一击之内就是他们的国土,这国土内由他们做主!
而拙仓就在这一方小小的天下里!这天下里的皇帝名为张青!
“疾!”她突然呼喝一声,乌木长杆化作黑光向前突去!
握紧枪、握紧枪!我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枪!不能失手,不会失手!
“破!”她狂吼着送出至今为止最快最急的一记攒刺,烈烈而去的长杆划出一条笔直的线,仿佛草原上烧干长河焚尽一切的大火,枪头精确偏过人质的肩膀脖颈脸颊,向躲在余弦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拙仓击去。
“气一而动志,真妄相攻!”拙仓喊出幻觉之咒,少女忽然更高昂的咆哮起来,那不像是孩子能发出的声音。
“武神咆哮,摒退诸灵,震伏四野!”
这是吼声也是咒语,拙仓猛地后撤!风雷般的一击下,气势随着少女嘶吼汹涌而来,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过来!躲开!”张青对余弦大喊,她收不住怒龙般脱手而去的枪势,前冲几步一肩顶开对方,悬浮的冰锥接连刺入背部,她握紧因疼痛脱力的手暗骂拙仓愚蠢,枪已经有了自己的动势,让她放弃对枪的控制只会死的更快。她拉开弓步,以足以挫伤自己的力道扭腰,堪堪收住长杆。
拙仓盯着距自己只剩毫厘,浮在眉心上的枪尖,一直虚挂在额角的汗珠终于落下。对方也喘着粗气,握枪的双手抖一下,又稳稳托住,汗流得比自己还多还急,半个领子都被打湿,眼里满是惊惧。这要是换成更沉重惯性也更猛烈的长枪,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我没想杀……我不是故意的。”张青干巴巴的开口,想要再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咬起牙,拉起余弦向教学楼跑去,放弃了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
“你的肩背……”
“不妨事。”她微微用力,收紧掌心捏了捏余弦的手。
拙仓看着离开的人影,所有压力连同气势都随着撤走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忽然让人莫名疲惫。他暂时不想追上去,向后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你是没想,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要这样做、在做什么”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切磋结束时,距离开场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原本还算光辉万丈的太阳几乎完全落下。其实也没有几次交锋,每次照面都很短暂,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周旋上。
“你为什么要跑呢?”余弦把伤药递给张青,“明明都已经要赢了。”
“武士不取不义之胜。”女孩似乎很疲惫,“拙仓不可能真的下手伤害你,可我用杀人的枪逼退拙仓。这样取巧得来的机会,不要才好。”
“还好,还好,我以为你心性残忍,那一枪才能如此果决的对着同学刺下,不过现在看来,你还遵守着古老的道义,也算是恶龙身上套着枷锁。”从旁观看的瑞尔斯走过来,轻轻拍手,“‘武神咆哮,摒退诸灵,震伏四野’,不错的驱散咒语,是你自己发现的吗?”
“不是,是我阿耶告诉我的。”
“你阿爷?”瑞尔斯惊讶的歪歪头,“这世上没有学院外的人知晓魔法。”
“阿耶的确不会魔法,这句话最开始也不是咒语。
“阿耶是惊才艳艳的武者,这句话是他告诉我修心的口诀。习武的人身边总会有各种事物动摇心性,对阵时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让人愤怒的、让人恐惧的、让人兴奋的、让人悲伤的。外物千千万万,都可以让影响人神智,就好像那些让人心生杂念的咒语。如果学校说的话都有十分把握,那么这世上除了我,恐怕所有武士都不会魔法。可他们在面对那些杂念时多少都能让心台明净,守住自我。”
“抱元守一,修心修神,是习武时基础中的基础。其实到现在我也不觉得这句话算什么咒语,更多的是靠本能。”
“本能……”瑞尔斯哭笑不得,“你是野兽吗。”
“不是呀,拙仓说的真妄相攻,本就是指求道路上所见的幻觉、仿佛自己已经得道的伪相,和武者心中杂念所差不多。”
“就像武士在年复一年的修习里锻炼了自己的精神,效果如同驱散精神魔法的魔法。复杂大型的魔术可以改造身体机能,武士就通过一天不间断的磨砺强身健体,让自己延年益寿。”张青看着地面,“一法通百法,万法归一。”
“……”小男孩背起手摇晃起来,“或许比起法师,你更该成为一个不世武者。”
“不,不来到这里,我永远无法超越阿耶。阿耶用的武技堪称非人,那实力再过十年我也到不了。”
“可是你的还小,有的是时间,你阿爷做到这一切,也用了很多个十年吧?”瑞尔斯说,“即使再过十年,你也有比你阿爷更长的生命来研习这一切,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有志不在年高,我为什么要按照阿耶的路子走?为什么我就不能比阿耶更早得到这一切?”张青的声音如金属掷在青石地上,铮铮作响,“所以我才来这个学校,以魔证武。”
瑞尔斯偏过头去,轻轻笑了笑,“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什么都不敬畏,勇气和自在过犹不及,就连生命都不会在乎,就像你并不想杀拙仓,可的确这么做了。其实你决定的时候也不是很有信心吧,但你不在乎,你觉得被冒犯了,愤怒得宁愿玉石俱焚,做出决定的是你,可那一枪刺出去的时候,你便换了个人了。”他拍了拍女孩的肩,后者惊讶的转过头去看着伤口。
“愈合了?”
“没有完全愈合,还要过几天才行。你流的血也没流回来,最近自己注意,总觉得该让这个教训自己愈合,让你长长记性,可即使如此你也根本不在意吧。”瑞尔斯低声说,“一往无前的气势是很好,但矫枉过正,就在无意间变得冷酷残忍,人太过要强,不知收敛,梦想就会变成野心。枪势太毒并不是好事。人因为过于天真,所以才更加可怕。长点心吧,姑娘。”
张青拄着枪沉默一会,突然间苦笑起来。
“我一直以为,这句话应当是我先对余弦说。却没想过竟然有一天,是自己先听到。”
瑞尔斯离去的时候,叫张青下学年去找达梓报道,专研学习作用于人身的状态魔法。
“既然学生有目标,当老师自然该支持。”他临走眨了眨眼,“更何况我还是你们的校长。”
“……其实他说的并不是阿耶的看法。”张青发呆了很久,突然背对着余弦说起话来。“我父亲不太喜欢我,觉得我对他完全不像子女对父亲的尊敬信赖。但阿耶去世前,家里的小孩,他最喜欢我。他说我胆气大,敢朝天地举枪,人只有活着时什么都不畏惧,生前才所向无敌。如果有一天输了,那便是这个人死去了,毕竟输也是死后才能成为盖棺定论的事,只要还呼吸一切就不算结束。”
“毕竟我阿耶也是个目空一切……敢骂天地不仁的狂徒啊!”
“余弦。”她轻声喊。
“嗯?”
“我刚才……不是没把你的安危放在眼里。我不会刺偏,我——”
“我知道啊。”余弦点点头。
“你什么都知道。”张青低声嘀咕,“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阿爷牵挂你。”余弦说。
“耶?”
“你说你阿爷什么都不畏惧,可是,纵使你阿爷不畏惧一切,却有不在乎一切吗?他心里一定也有在乎的人吧。”余弦看着手上的人偶线,“那阿青呢,阿青心里在乎过什么吗。”
“……”少女仿佛很无措的转了转头,握枪的五指缓缓收紧,立在风中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