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二】论坛开放http://orzpen.com/moon/forum.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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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千山】—
南宋年间,围绕着江湖百家展开的开放型日常养老企,目前一期剧情进行中。
世界观基调可参考金古梁温大师作品,真实系无玄幻。
目前企划主线已更新完毕,进入自由投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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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印象BGM:
http://y.baidu.com/song/173529?pst=player&fr;=altg_new3||-1
我也写文了(……
JUST一个在云笔记里卡了两个月的番外,最近把线路理清楚了加上正好儿童节应景,就发发……
过去线,主视角是NPC,小学生作文,最后干脆写成了段子ry,反正随便看看就好(钻地
另外这个故事里没有阴谋也没有大新闻,如果看上去像是有那一定是我写崩了!
1
七年前·夷陵
“这不公平!”
男孩儿气哼哼地从地上撑起半个身子。
“是你自己要打的呀。”
说这话的是个女孩儿。在小院里玩耍的两个孩子都是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新做的冬衣,只不过那男孩刚在地上滚了满身的灰土,看上去狼狈得很。
“可……可是,你年纪比我大,又学过功夫!这把不算——之前都不算!”
女孩瞧见他坐地耍赖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便戳到了男孩的痛脚,他涨红了脸,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腾”地跳起身来。
“有师父了不起啊!再打!”
他拉开架势,照着对方直冲上去。
这之前男孩已经被打倒了不下五次。女孩儿习武一年有余,划起招来一板一眼,打另个孩子自是不在话下;男孩自小任性顽皮,向来都是他去捉弄别人,没给这么打过——况且对方还是个女孩子家。他憋着一股气,输了赖皮再打,几趟下来倒是能多在她手下过上两招了。
“我能知道她要怎么打了。”这次他成功躲过了对方的拳,心里想道,“也许这次能赢……”
然后下一瞬间,他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摔你的……”
一阵奇怪的静默之后,却是那女孩先开了口。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把被摔得有些发懵的男孩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找二伯伯给你看看?”
男孩依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动作僵硬,目光涣散。女孩见他如此反常,更加担心。刚刚不知不觉动了狠招儿,该不会把他打坏了吧……?
“喂!海生?连海生?”
就在这时,男孩忽然吐出一口气。他身子一松,整个人就要向下跌,女孩连忙托住他双臂,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也许是下意识做出的反应,男孩抓住了她的手。
“阿雨姐姐——”
女孩听见他这么叫道。接下来她便失去了平衡。
“你……居然使诈!”
这次从地上爬起来的人换成了阿雨。海生将她摔倒之后,立马就跳出几步开外,笑嘻嘻地转过身来。
“嘿嘿——不是说兵不厌诈嘛!这把算不算我赢?”
“见鬼去吧你!”
阿雨扬起拳头,可海生这时已经退到小院角落,顺着墙边的柴垛翻过墙头跑了。其动作之麻利、速度之快,让阿雨哭笑不得,呆在当场。
二伯伯……她清廉正直的二伯伯,怎么就收了个这样顽的徒弟?
2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阿雨既是这小院的客,便总是要走的。离开的那一日,她向二伯和管家道别,却没有看见海生。
阿雨家里的大人行医的多,她的二伯封衡也是位医生。二伯和家族其他人的行事风格有些格格不入,后来更是一度离了家乡。听说他曾经历过江湖风浪,但如今只是在夷陵乡下开了间小医馆,平时给山民诊病,日子过得平静无波。
那个叫海生的男孩子,据说是半年前二伯外出行医时捡回来的,后来让他在医馆做了学徒。管家的老仆人说这孩子兴许是自小无人管教,流浪惯了,学了这多时却总改不掉顽皮的性子。
“可惜了大夫一片好心!”他这么说着,言语中颇有替主人不值之意。
阿雨来到医馆的后院,没有找着人。她便出了院门,果然看见海生在院子外的大石头上坐着。
“我要走啦!”她说。
“哦。”海生没有挪地方。
“大概明年开春才会再来呢。”
“……要我送你可没门儿。”
“那我走了之后你要听二伯伯的话。”
“封雨声你是我娘吗,我干嘛连这个也要听你的……”
“你打输了。”
“……下次我要赢你!”
海生终于转过身来,和阿雨正对着脸。他发现这个女孩儿又在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他突然泄气了。
“算啦,赢不了你,我可学不了武功。”
阿雨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可是,你能和二伯伯学医呢!”她说。“别看二伯伯那个样,他医术很厉害的。你也可以……”
“他才不——”海生看起来想要反对,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
“他……奇怪!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顿了好一会,他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开始躲避阿雨的目光,可心里又生出一丝莫名的期待来:如果她问,自己就能对她说。
他想说说自己是怎样被那个人带回来的,那时渔村里的大人又是怎样地变了脸;想说那几个造访小院的怪家伙,那拎着铁杖的和尚;说那个人偶尔露出的悲伤神情,甚至可以的话,他还能说说自己所做的梦……
可是阿雨并没有问。
“别担心,二伯伯会教你的。”女孩儿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她并不知道男孩心中所想——事实上,真的有人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吗?
海生沉默了半晌。
“我不。”他说。
“你怎么又……”
“就不!”
他站起身就跑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气。
3
阿雨本以为自己下年春天就能再见到二伯伯,然而世事无常,等她又一次造访这半山腰的小院子,已经是四年之后的事了。这时她已年满一十六岁,像开春的新竹一般拔高了个子,不再是当年那打拳的黄毛丫头,而是个眉宇间透着英气的小姑娘了。
她这次来,是为了辞行。
给阿雨开门的依然是那老管家。他说大夫出诊去了,应该今晚回来,最迟也明日回来——姑娘若不急,不如在此小住一晚。阿雨答应了。
管家表了歉意,便张罗着让阿雨进院里坐下,自己去给她沏茶。
院子还是四年前的模样,可是阿雨觉得似乎少了什么。她在门旁的石桌边上坐了,忽然听见院子门口有声响,抬头一看,只见有个小脑袋在那探来探去的,给她这么一瞧,倏地又缩了回去。
“三伢子,进来吧!”
管家正端着茶回来,看见那小家伙,便也招呼他进来。他对阿雨说,这是附近村民家的孩子,兴许是看见山外的人来,好奇着呢。
那三伢子大约七八岁年纪,生得一副憨厚相貌,见了阿雨倒是怕生得很,就不住地往管家爷爷身后躲。阿雨逗了他几句,转过来问管家:“阿爷,我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个男孩儿吗?他不在?”
管家的动作一滞。
他似乎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些铜板来:“三伢,今儿大夫家有客——帮爷爷去溪边的老吴那买一尾鱼好吗?”
小家伙高兴地应了一声,接过钱便跑出门去了。
阿雨不解地望着管家,而老人只是不住摇头:“姑娘,那孩子早没在了。”
“是个养不熟的主儿……跑了,有三年啦!”
阿雨怔了怔。
“原来是这样。”半晌之后,她说。她并不能说别的什么,只是听着老管家不住絮叨。
老管家说二伯伯现今还记挂着那孩子。他说真是怪了。贪玩不学道的娃娃不稀罕,可那孩子不见的时候,大夫却像丢了魂一般地去找……
“大夫这个人啊,有时看着叫人怪担心的。
“那年夏天把孩子带出门,就跑啦——自己跑的。大夫后来说了句:‘如果那时我告诉他’……
“外头世道乱着,十一二岁的小孩孤身在外,这多时没个音信,怕是再也找不着了!我劝他放下吧,怪不了他,这是那孩子的命……
“原因?后来他说是故人之托。他什么都闷在心里。在南边的那几年啊……”
说到后面,管家便只是叹气。待到三伢子拎着一尾鱼进门来,先前倒下的茶也几乎凉了。
4
二伯伯果然在第二天的早上回来了。阿雨同他叙过旧,又说了自己今后的打算,便要辞别。他未多做挽留,就将一些江湖中要注意的事情仔细叮嘱了她,末了又问:“是你爹的意思?”
阿雨说:“是我自己的意思。”
他一时无话,良久之后,说:“也好,去吧。”
“您不拦我么?”
“这是你的事。”二伯说。
“也许我当时做错了……”过了一会,他又自顾自地说。
他是在说那孩子吗?阿雨想。
阿雨走的时候,又在院门口碰见了三伢子。小孩儿抱着一个竹筐,里边装着满满的新笋。他涨红了一张脸,声音却是清亮:
“我娘听说大夫回了,叫我送来的!”
二伯出来连声道谢,说不必如此。又问三伢子:“你爹的伤如何了?”
“好多啦!”三伢子使劲把筐塞进他的手里。
他素来不苟言笑,这会儿眉头却是舒展些了。
阿雨和二伯伯道过别,就下了山,三伢子也要回家,便送了她一段路。
三伢子问她:“姐姐,山下边好玩吗?”
阿雨想了想,也问他:“你想下山去吗?”
小孩儿挠了挠头:“还是不了,我想和大夫学医哩……”
阿雨说:“那挺好……不过,若你想去,也总是可以去的。”
三伢子有些害羞地笑了。
阿雨看着他,心里不禁又想,不知当年那个男孩儿是怎么想的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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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 阿雨的故事是另一个故事。
2 文里这段阿雨小时候到二伯伯家做客的时间大概不到一个月。
3 海生是先跑丢了一段时间再被骗走的,中间有时间差。
4 封衡大概第三章会出场吧……!
终于讲到地宫ry…虽然提到了几个活人但完全没什么戏份就不响应了只响应一下姑娘…我也跟姑娘互动了!!!(跪地欢舞)具体剧情都没有讨论过要是有问题就打、打死我…
++++++正文分割线++++++
雷年顺本来不姓雷。他在霹雳堂做了快五十年工了,跟堂里大部分雷姓的家仆工人一样,这姓自然也是以前老太爷赐的。都说人不能忘本,大部分人对本宗本源那一套也都是看得挺重的,不然这雷家也不会在几乎被灭门后平地起来这霹雳堂了。但也有些人就是这样,把给自己一口饭吃、一口水喝、一个落脚处、一份活命差事的地方心甘情愿地当作自己的家,当作自己的第二条命。他雷年顺就是这样了。
“小少爷你收好了啊,要是不够了,再回来拿。”跟雷掣几乎要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把银两铜钱都小心地装进个绣花布带里,掂了掂分量,笑呵呵地交到阿朗手里。
阿朗点点头恭敬地接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谢谢顺伯啊!又麻烦顺伯了…我是不是花太多咯?”
“哈哈哈,你这一个月花的都不见得有威少爷前些日子一天的多,莫放在心上!”雷年顺一把年纪,讲起话来倒还是中气十足,虽没有习武之人那种独特的霸气在,倒也看得出是个身子骨硬朗的老头儿,“人在外,有钱好办事,这吃住哪一样不得花销?你初到临安,长得面生,现钱使起来更方便些。”雷年顺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什么往事,摇头叹了口气,“当初我还喊你爹焱少爷…他说走就走,这一去就是二十三年了…”
阿朗听到这里,赶紧急急开口,赔着笑打断道:“顺伯,你别担心,爹好着呢。”
“好着就好,好着就好!雷家的人都命硬,前些年老太爷还回来过呢,今年他老人家的信也到了,也好着!”雷年顺听了他这话,果真是立刻又高兴起来,“我听老爷说,二爷现在是没在中原了啊?你这回也是头一次来临安吧?这天子脚下,新奇的东西也比别的地方多,你就多看看,多玩玩,有什么困难别不好意思!小少爷你前些时候一个多月没点儿声,老爷也挂念你啊…”
“…是是、我一定多回来看看。”阿朗心里头咯噔一声,脸色的笑意也不由得僵了三分,幸好在雷年顺看来只不过是个贪玩小儿被说中了虚事的样子,倒也没去多想。只有阿朗自己心里清楚,那一个多月他是怎么顺着自己心思,瞒着徐飞白一声不响地去了那万贤山庄地宫,又突遭意外被困在其中长达一月之久的。按理说这光要是随着性子乱跑,事后被雷家的人逮着教训一通什么的,他也没真的害怕, 让他怕的是在地宫里那会儿,他又一次失了清明。
他还记得自己兴致勃勃地带着三尺三出去那万贤山庄,还遇上了颇为投缘的林鹰扬、谢楠云和连海生三人。这三人的年纪都比他小些,他大约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一路都嘻嘻哈哈地完全没把这让不少老江湖栽了跟头的地方放在眼里。现在想来那地方他刚一进去便应该感到不对劲的——太舒服了——舒服得太不对劲了。但他本来就少有朋友,一时高兴,竟只当自己是心情愉悦,根本没发现地宫中的问题。
等下了那寒潭——冰凉刺骨的潭水里裹着无比强大的阴寒之气,他刚一沉到水里,那气便像是活得一般钻进他身上每一个毛孔,窜到身子里。可他不仅没觉得难受,反倒是畅快得不行。身子里仿佛有一个声音正为了这股寒气雀跃不已,兴奋嘶吼。他隐隐觉得不妙,只想赶紧带着谢楠云往寒潭另一头去。他们这一路人在寒潭前止步返程的不少,但一起下来的也不少,水中人影蹿动,搅着水流纷乱。
阿朗回头看了谢楠云一眼,小姑娘水性普普,为憋住口气更是连眼睛都紧紧闭上了,全靠阿朗在前头拉着她的手引着方向。他见谢楠云这幅模样,突然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只为这姑娘没看到此时眼前景象。
这潭水偏上还有些微光,隐约照得到前头的模样,若是往下看去,没得光照的地方便是昏黑一片,深不见底。阿朗生来擅水,憋气对他而言不过茶饭小事,此刻又提着内力,只觉周身感官似被无限放大——甚至比平时刻意屏息修习时来的更为深远深悉。
便是不借着光看,他也知道,身边那些蹿动的人影里,往前游的自然是一同下水的江湖豪杰,而那些不时上下翻腾着的,怕就不是活人了。
那些影子形如鬼魅,随着水流穿梭在人群间,要是离得远了也就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但时不时他能瞧见有的人忽然乱了方寸,一连串的气泡从嘴里涌出,手脚挥舞着往后掉去,那便怕是不巧看到了那些死尸的模样。
他也瞧见几个,大张着嘴,被寒水冻地发白的眼珠几乎凸地爆出眼眶,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这潭里的水冷,若是死在这里,尸身看起来倒也不会腐烂,也就看不出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死的。阿朗倒是不害怕,但要是被谢楠云看了去怕还是不好的,于是见她还乖乖闭着眼,便是放心不少。
他看到有个在水里乱了阵脚的人胡乱挣扎着,又刚好抓到别人的脚,被抓的那人也被吓得不清,一时也没憋住嘴里那一口气,于是那么接二连三的,身后漂来的气泡越来越多,好些个底子不好没来得及重新缓过气来的人就都这样往深处沉去。他们护身的气散了,下头的水更是趁这机会从七窍源源不断地往他们肉身里灌,没多久人身子里的气都会被水给挤出去,结结实实地成为这潭水的一部分。那些人有的沉到深处,就成了一个新的影子,有的又随着水流缓缓飘动起来,混进人群里。
阿朗看着这番景象,忽然觉得很是有趣——那些人里有的刚才还活生生地跟自己打了照面呢,这时却好似失了神智,只晓得顺着水流漂动了。人身上带起的一个水流,划开出去,在远处和其他水流的力道混在一起,便又是别样的味道。一个小小的动作,推出去的水打到那些“人”身上,他们会被摆弄成什么模样,是完全预料不到的,看起来倒也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鱼儿一般地款款游动。这样的“人”在这潭里不止一个,刚好两三个漂到一起,围着其他活人时,他们舞动起来的样子看着就更是格外欢喜。
是啊,也只是表情吓人了些、动作僵硬了些,但跟刚才岸上的样子其实也没多大差别的嘛。
阿朗思及此,突然脑袋一阵晕眩,耳边仿佛“嗡”地一声,好叫手上几乎失了力道。他猛一咬牙,更打起精神握紧谢楠云的手往出口游去。
这后半段路本来该没多少了,对他而言却忽然变得好像无比漫长。
只因为他清楚,自己快要压不住身体里那个声音了。
等把谢楠云送上岸,他脑袋便不清楚了,满耳都是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地嘈杂声音。像是百蛊齐鸣,也像是千虫爬行,还有些甚至像是鱼尾在水中摆动拍击的水声,吵得他静不下心。
他也真的没能静下来,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林鹰扬呼喊自己的声音好像被那些杂音给阻挡在了外头,他听得见,却听不清楚,更无法回应。
在意识消失前,他能做的只有赶快离开他们,越远越好。
剩下的他就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徐飞白的手。
自从万贤山庄地宫脱身而出后,阿朗无疑老实了很多,甚至除偶尔一回霹雳堂取些钱看看家中长辈外,对快要闭门不出,光是逗着小葫芦玩儿,对外头的玩乐也不较之前那么上心,安分地让徐飞白都有些不习惯。
跟中秋那会儿相比,阿朗这次行为言辞上虽比往日收敛不少,但至少也没再故意躲着他。徐飞白有很多事想问他,但也只提了一次。那次阿朗听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却也犹豫半天,只说了句“以后会都告诉你的”便不愿再开口。他也没有勉强,只拍拍阿朗的肩,便不再多问。
直到临近冬至的某日,他外出采买回来,见阿朗坐在桌前呆呆地看着满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知道那些东西都是阿朗平时装在小包袱里的,有不少是他从苗疆带来的“宝贝”,用途连阿朗自己都搞不太清楚,却珍惜得很。有一些则是他到了中原以后陆陆续续收集来的,可能是一小块不起眼的石头,也可能是一个路边不值钱的摆件,却都是他极喜欢的东西。徐飞白走了近去,他也不清楚阿朗到底有多少这种小东西,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
阿朗这时突然缓缓开口,语气活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童。
“小喜哥给我的…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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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更!!了!!!
……老规矩错别字不要告诉我……
为了更新的大话只好粗粗的写一写…本来说好的烤小甜饼结果写寒潭上瘾就ry我保证这周发甜饼!!!!(下跪)
好象没什么要QA的吧?!第一段时间为十一月中下,当前时间是冬至前,中间是虚阵!(没有了
阿朗跟雷家人说话很小心的不露口音,所以口气不太自然,特别乖(…
现在还是个跟家里要生活费的小少爷,欢迎广大少侠前来求包养(等一下
呃啊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这章内容好少…但我自己还挺、挺爽的…以上!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Z字爬走
「不行不行不行,南兄你说什么都不行,我叫燕子可不是因为我长了双翅膀啊?」
青青湖畔,眼见有些将雨之势,那身材差距甚大的两名青年却仍旧走在湖边,步伐不疾不徐,像是没注意到天候变化。
身材犹如熊一般的男人神情紧张,衬得那身边娇小的男人看上去更加闲适,这般悠闲反倒令其捉急又添上几分,即使如此他仍旧压低了声音,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也只不过是两人在聊天罢了。
然而在宋南卿与邢燕迟之间的话题,实际上并非能以聊天而论。
「可是燕子,这事也只有邢远能处理了,冬姐失踪可不是小事啊!」
「我说南兄,大哥现在可是下地道去了噢?就算咱们找过去,也不一定能马上就把大哥从里头拉出来,更别说还有可能给大哥拖后腿,我们都不想这样的你说是吧?」燕子挥了挥手,拒绝南卿的提案。
「这……这道理我懂……但!」
「唉呀!南兄你就听我一言,找大哥处理这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我早上特别确认过,大哥这趟去还不只是自己行动,那花家的小霸王都黏上去当小尾巴了,你就别想去当第二条尾巴了好呗?」燕子环抱起胸,停下脚步抬脸而视,「再说了……冬姐这不叫失踪……你告诉我,老爷子是不是又说什么要冬姐跟大哥成婚的傻话?」
「燕子!你……你怎么可以说老爷子说的话是傻话?」
无视南卿的纠正,燕子手一摊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下留书说要离开的冬姐只会做一件事情,冬姐可不傻,我估计这会儿她肯定已经在来临安的路上,你看这已经几天了,老爷子都没急呢!你难道以为老爷子只是在赌气吗?」
「这……唉……我脑子就没你灵活你也知道……可、可是冬姐一人没问题吗?她、她──」
「她路痴。」南卿说不下去的话,被燕子一口接过,两人相视忍不住一同叹了气,后者又接着解释,「以前大哥曾经带冬姐走过从绍兴来这的路,大略方向我想冬姐还是没问题的,约莫七日后,各位兄长们就可以在临安附近开始打听冬姐的消息了,我也会多注意这方面的消息,这几天我们就先按兵不动吧,不然这么干著急也没啥用处。」
「唉……就照你说的做吧,说到底,还是有你在这里安心点……幸好你来临安了。」宋南卿松了口气,又露出那老实憨厚的笑颜,没想到却又被燕子白了眼。
「这还用南兄说?不然我还来临安做啥?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大哥啊……」
明显放松下来的男人这下又被兄弟一句话弄得有些紧张起来,「邢远怎么了?」
只见燕子撩撩后颈,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着开口:「之前说服大哥去下地道的时候话说得有些过了,只希望大哥别做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才好……」
※
燕子的担心并非没有来由,事实上邢远的确已经碰上了第一个难题。
打从意识到花心的存在,邢远便开始盘算究竟该怎么应付这小鬼。要是遇上生死难关,是该扔下她自生自灭,还是拼了命也要把人带回去。
当花心顺理成章地走到自己身边时,邢远放弃思考了。人生在世,生死各有命,让小鬼自求多福吧。
才正这么打定主意,花心已经就自顾自地找上衙门的差役搭起了话。
不久之前,他们人刚进西院就遇上守在此处的差役,看那服饰正是银鱼尉的人,或许是职务分配,仅有一人守在此处,几番与自己搭话未果的花心,转头便说要去问路,他还来不及阻止,那娃子便已经上前去了。
邢远有点意外,毕竟这差役是自己知道的人,前些日子这名叫白单秋的男人在市场上搭救了白鹿,后来又常与白鹿相约,指导其读书认字。
这会儿在这里看到他并不是邢远意外的点,而是惊讶花心竟不知此人为何许人也,难道白鹿也已经开始会向花心隐瞒私事不成?
「邢总镖头,这位好心的小哥说要给我们带路啦!喏、小哥怎么称呼?」
被花心领来的差役看上去就是个清秀英俊的公子哥儿,没什么官大人摆的谱子,也没太多随便,听闻花心问起称呼,笑笑便说:「我姓白。」
「白啊…那小哥你…」花心又要继续搭话,领子一紧,就被邢远拉到了身边,「唉邢总镖头你干啥呢!」
「妳话太多。」邢远瞪了她一眼,转头又向白单秋颔首,「官爷,请。」
后者笑了笑,一边说着这边走,转头便领二人往里走去。
「明明就是你话太少好吗?白小哥我跟你说呀!这人好可恶的!跟他说了十来句话却连一句话都不回我──」
中间隔着邢远,花心依旧不停与对方说话,白单秋态度和善,这短短的一小段路上就陪着花心一来一往地对答,邢远中间曾经也想介入二人之中,然而终究以搭不上话告终。
白单秋领着二人走入后室,屋内的摆设看样子已被挪动过,刻意清空的范围中心便是有些不自然的台阶。
随之向下,豁然开朗的偌大空间又为一处宅院厅堂,里头没有任何家私,也无窗户。以无数长明灯做为屋内的光源,倒不显得黑暗,往外似乎有回廊相接,看来便是通往其他屋房之处了。
「还真没想到这下面还有这么个厅堂……」好奇地看向墙上的字画,寻了几幅之后或感无趣的花心又走回大人们身边,邢远瞧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我也只能领二位到这了。」赶巧,白单秋领他们走到回廊一处分岔点后便停下脚,转头对二人说道,「往右去便是回廊,我们有同伴进去探路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走不走得通,往左去是一处水潭,水潭下有路,我们已经探过了。前路毕竟仍有未知之数,两位这番前去也请务必小心。」
「嘿──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吗?」花心发出了嘟囔声,邢远心知这又是小鬼头另一种揶揄自己的方式没去理会。倒是在白单秋转身离开之前,他忍不住开口:「官爷身边的缘分,皆需用心对待。」
他意指白鹿,至于对方能不能听懂又是另一回事了。要怎么把话说得含糊不清却又直指重点,邢远可完全不擅长这事。
白单秋闻言,带着疑惑回头瞅了邢远一眼:「我自然会如此。」
一旁花心似乎品出了些弦外之音,贼头贼脑地在一旁打量着邢远,邢远回瞪她一眼,转头便往右方去。
「欸!你怎么没问过我的意见就往右走啊!难不成你怕水吗──?」
被两人抛下的白单秋狐疑地目送二人的背影,两人身上的服饰,他总觉得有些眼熟,直到眼见一团熟悉的小小身影自花心的包袱里窜上少女的头顶,白单秋才确定了主意。
依那身服饰,这二人大概就是上元镖局的人没跑了,至于那只小猴子……怎么看都像是白鹿常带在身边的八钱……
直到看着二人拐进房里,白单秋才转身往回走。
难不成那少女就是白鹿常挂在嘴边的二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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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只是小短篇就放棄轉圖了(今天有點懶
※ 關於白單秋與白鹿的相遇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893/ 這裡提了些開頭,詳細之後交給阿K了(擊掌
※ 雖然還沒出場,但是提到了冬茗所以還是響應了
※ 要是有OOC再麻煩告知我了(合掌
抽到的对象是江雪大大!结果却(因为部分剧情太丧心病狂而)没怎么写到,只好不响应了……
吃的东西我不懂,如果有BUG……我尽量改!
因为是梦,所以全程柔光+所有人都OOC,包括林鹰扬自己。
注意:本章提及非官能的(大概)脖子以下的部分,涉及多人参与(大概)的强迫行为,请不适阅读者回避。
然而并不黄。
别人流水账,我做流水梦。
正月初七,临安的街道虽然已不似前几日热闹,倒也是熙熙攘攘充满了欢声笑语。
整个都城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
林鹰扬也融进了这片喧嚣中,被这喜气熏的放松起来。他在映柳轩吃过晚饭,回忆着从邻桌听到的小吃摊,依了前几日的样子在街上半找半逛的游荡着。
天色已经不早,夜市店家也已经热陆陆续续支起了摊子。
映柳轩的食客果然会吃,相比于其他店家才刚刚上客,这家甚至有些偏僻的倒是已经满座了。
林鹰扬看了一圈,实在不舍得白来这一趟,就向着一个只坐了一人的桌子走去。
那桌坐着的是个佩剑的年轻的男子,麻花辫,毛绒绒的衣服,两个眼角各有一点泪痣,生的一副好笑语的面相。
林鹰扬一揖,开口问道,“这位大侠,听闻此处的澄沙团子乃临安一绝,在下垂涎已久。今日有心前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不知可否在大侠这桌借张板凳一坐?”
“随便坐。”男子爽快的点点头,把桌子的东西向自己这边拢了拢,空了另一面出来。
得了许可,林鹰扬便坐下招呼了小二。桌子上除了男子点的澄沙团子,还摆了几包胶牙饧。也不知是这人喜欢这孩子口味,还是买来送给什么人的。
虽然客人已满,小二还是很快的把团子端了上来。再加上对面坐的是个能言善道的剑客,一番交谈,林鹰扬只觉得这团子实在太少,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这时候小二端来了隔壁桌的乳糖元子,林鹰扬有些好奇的看着,小二便说这店家的乳糖元子也是一绝,是用店家院子里井水煮的,别处的可不能比。
“这可是今天第一锅,错过可就要等一会儿啦。”
林鹰扬被钓起了兴趣,给两人各点了一份乳糖元子,对面的剑客也不装客气,高高兴兴道了谢。
这边元子刚上桌,两人还没及动勺,只听物件倒地声接着骨碌声,一个空空的屠苏酒坛便滚到了脚边。转头一看。旁桌的人似是喝醉,竟然就着店家的桌子睡着了。
对坐的剑客不禁大笑起来,几乎要撞到刚送上来的元子。
或许是邻座客人喜欢这屠苏酒,觉得出了正月就没得喝,才在这夜市上痛饮一番,不醉不归。这样想着,林鹰扬尝了一个乳糖元子,香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不知怎地,却也有了几分醉意。
清风拂面,他在如雨的桂花中遇见了一个人。
花瓣落在那人发间与镶了毛皮边儿的帽上,他伸手替他摘了,那人就回过头来,眯着一双天青色的眼睛对他笑。
似是一见倾心,又好像早就相识。只肖这一眼,他便觉得心间所有压着藏着的感情都涌了出来,仿佛所有想说不能说的都可以讲给这个人听。
然而他又觉得只要看着他就有了天下,此时一切话语只能是多余。
那究竟该不该开口?他的头脑像是一团浆糊,只有静静的看着那人弯起的眉眼和眼角的泪痣。
这面容若是平日在男子脸上见到,他应当觉得女气,此刻的他也只觉得百看不厌。
对一个男子生出如此心思该是不对,但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对。道德伦常什么的都无法在他的脑海激起涟漪,天地间就只余下他的贪念。
他索性不再思考,伸出手去轻抚那人眼角。那人也不怪他孟浪,嘴角弯的更高,开口问他来处。他便无保留的说了。
似是开心他如此坦荡,对方笑意更甚,上前牵他的手。而他也就势拉着对方的手,跃到身旁的枣红马背上。
他想带这这个人游江南,去塞北,看山上的花树上的雪,空中的燕天际的鹰。
天下有万里江山如画,而他骑在马背上,怀里有一个温暖的人。
他们到了扬州,过了淮水,又去往上京。他看着周围的景色一点点熟悉起来,又看到不远处仿佛有人群在迎接自己。
然后其中一个人举起手上的弓,一箭贯穿了他的胸膛。
他从马上坠下来,砸进地上的皑皑白雪之间。他理应感到剧痛,可是并没有。就像是一团棉絮落在地上,只是全身都不再听使唤。
他觉得这应该就是死了。
他想最后再看一次那人的脸,想记住冲上来的人的样子,却怎么都看不清他们的相貌。
聚上来的男人们把那人从马上抱下来,又扯掉对方的衣服,给她披上一块破旧的羊皮。他们肆意的大笑,伸手去抚摸那个人的身体。
而那羊皮下时不时露出来的肌肤,刚刚还在自己怀里。
他本该闭上眼睛,可却又移不开目光,在交叠的肉体间寻找那凝脂般的身子。他听到女子的哭声,看到留下红痕的双峰和玉臀,被强迫无法闭合和双腿还有雪地上挣扎留下的斑斑血迹。
他的身体热了起来,温度沿着脖颈爬上耳畔,压过冰雪黏上每一寸皮肤。
死了的身体不应当有如此反应,可他却无法控制这种带着甘甜的燃烧感逐渐汇聚……
“甫出乐户,即登鬼录,余都相若。”他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身旁一双熟悉的小靴子陷在雪地里,似乎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很久。
他抬起目光,却看到了自己的脸。
仿佛被雷鸣惊醒又仿佛被箭矢再次穿过胸口,他急忙沿着幼年自己的视线望去。
按住那人的,敷在那人身上动作的赫然也都是自己。
一片躯体之间,那人终于转过头来,这唯一一张他还无法看清的脸把悲和愤统统撞进他胸膛里。
那笑容,声音,身体,那一切都曾被交托与他。
那些人怎么敢碰她,他怎么能让那些人碰她。
只要能动,他只要能动一下,就一定要杀……
“两位?两位?”小二手上拿着东西,也不敢推,只得低声叫他们起来。见两人抬头,又把手上的热茶摆在桌上,“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几位客官都睡着了?”
林鹰扬有些尴尬的接过茶,定了定神,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是睡着了,而且还……
身上热度霎时在夜风中褪去,梦中种种此时想起只剩心惊。
手中茶还温热,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待耳畔轰鸣褪去,林鹰扬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食市上竟是有不少人像自己一般就这么睡了过去。他犹豫着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发现他也神色古怪,仿佛在为什么事情困扰。
不过这一切在几日后他们看到某张官榜的时候,就都明朗了。
“撒赫温!”
树上的男孩子听到喊声,便低下头看过来。“月白?你怎么来了?”
被唤作月白的男孩见他应声,轻巧的爬上树杈,晃得树顶的积雪扑扑落下。撒赫温向树杈外侧挪了挪,给月白腾出些地方。
“你在看什么?”月白在树上坐定,也看清了吸引撒赫温注意的事情,“他们又送人过来了啊。”见撒赫温没有回答,月白拍了拍他,接着说道,“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在我们女真人身上。”
“一定。”
【Q&A】
1. 小月白和小柿子看到的是什么?
押送宋朝的女子。那时候年纪还太小了,并没有什么那方面感觉(
这段历史感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浣衣院,特别丧心病狂。而且为了抢美女互相杀的事情挺多的……
2. 江雪怎么中间突然变性了?还被ry了?
后面并不是江雪,或者说一直都不是江雪。从柿子掉下马开始,梦里OOC的江雪形象就开始和童年记忆里的女子重叠了,季节也变了。
其实就是一个梦见了自己睡着前见的最后一个人的故事wwww
试图文艺,结果怪恶心的……所以说我为什么要写这种少男的梦……
埋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进去,总之将来说清的都是故意埋的,没说的都是梦境导致的错乱(等
原本最后一段是想画的……穿的厚厚的小孩子,冻的红红的脸和说话冒出的白气……然而画技和时间都不允许(吐血
虽然对着江雪超尴尬,但是大概会因为升旗的关系在食市多坐一会……
[删除] 阅读全文,回答以下问题:
1. 为什么林鹰扬梦中会发现施暴的人“赫然也都是自己”? [/删除]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6186/,为第三夜后的次日
过渡篇
感谢小秦提供灵感!如有OOC都是我的锅!
失眠产物,各种吊书袋出没,如有不对请勿深究(抱头)
“采苓采苓,首阳之巅。人之为言,苟亦无信……”叶小姐正手持一卷诗经念着,听得脚步声抬头瞧见是自己的丫鬟锦衾拿着绣棚进来。
“大小姐,是时候该用晚膳了。”说罢收好绣棚,又道:“您的身子刚好,前些日夜里下的雨寒气重,到今天还没散完。成亲的日子又快到了,您可注意着身子啊。”
叶小姐放下手里的书,摇头道:“哪有这么娇贵了呢,倒是快些传饭进来吧。”丫鬟点点头,出去不一会,就和一个仆妇拿着饭菜进来一样一样放好。
叶小姐向着仆妇行了礼,这位仆妇姓林,同叶府管事爷为夫妇,所以叶小姐对她也格外尊重。
“不知嬷嬷今日可曾见到父亲……”叶小姐刚问出这话,林嬷嬷却面露愁色,叹了口气说道:“老爷今儿个一大早便出去寻少爷去了。少爷也是,这么大个人,没点要当家人的样子。天天不是睡这个什么月楼,就又是那个什么香阁。再过几日就是小姐的大喜日子,现在却完全不成样子。唉……”
叶小姐不言,只暗暗和锦衾使个眼色。锦衾便一面接了东西,送了林嬷嬷一道出去。送走了林嬷嬷锦衾才回来关了门。
叶小姐也不忙着吃饭,只拿个调羹搅着汤问道:“林嬷嬷送走了?可还念叨什么?”
“左不过都是那几句。少爷不好,对不起老爷和去了的夫人之类的。唉,我听得都……”
叶小姐也没接她的话,只吩咐她说:“我的笔墨纸砚没了,晚膳后替我去趟少爷的房间拿些来,再拿两本东坡选集过来,反正少爷不在,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
锦衾听得这话后脸色变了变,忙应了下来。
月上柳梢头,正是倚香格迎来送往的时候。
可今夜倚香阁的名角之一铁琵琶秦何限却被人包了去。
秦何限正思索着是哪家官爷公子,却瞧见进来个陌生公子。一身的绫罗绸缎,手中一把白玉象牙扇,可见非富即贵。
秦何限照例行了礼,从小丫头处接过自己的琵琶。就瞧见这位公子挥退了一旁伺候的人。只留秦何限一人。
“公子好,敢问公子名讳?”
“姓李,单名一个皓字,”
“哪个皓?”
“清歌传皓齿,皓齿发清歌之皓。”
调弄着琵琶的秦何限抬了抬眼,指尾轻轻一拨琵琶,朱唇轻启,一缕轻音流出。如此唱完一整曲,除去唱前那轻轻一拨的琵琶声,整曲无一丝竹管乐相伴。饶是如此,也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伴着余音消失,沉寂片刻,才响起称赞。
“好歌喉,不过……”李皓一收扇子:“这‘铁琵琶’的称号却有些实不至名不归。”
“公子这是从何说起?”
“清唱固然悦耳动听,可这琵琶却不能让姑娘逃了去。”
秦何限却一笑:“清歌传皓齿,不是公子要听清歌吗?”
李皓闻言,斟满一杯向秦何限一敬,道:“清歌一曲倒金壶, 欲向东风先醉倒。敬姑娘一杯,换姑娘一曲琵琶罢。 ”
“李公子眼生得很,怕是头一次来这倚香阁呢。”秦何限眼波流转,“可形状瞧着却像是熟客呢。”
“秦录事聪慧,如何敢瞒?怪道叶兄极力向我举荐,没有叶兄,还没有这耳福呢。”
“叶公子?可是叶蓁叶大公子?”秦何限轻笑,朱唇上扬,“叶公子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呢。”
“叶兄近日忙于家中大事,李某识得叶兄日子不长就常听叶兄提起姑娘,可见姑娘被叶兄念着呢。”
“蒲柳之姿承蒙公子错爱,不过叶大公子相识的要都是李公子这般琢玉郎样的人,那来多少个听曲也是不打紧的。”
“秦录事过誉了,李某若是‘常羡人间琢玉郎’,秦录事也当是‘天应乞与点酥娘’。”
秦何限笑起来:“李公子真是会说话。罢了罢了,允了公子这一遭罢。”说罢弹起琵琶。
李皓又满上酒盅,伴着酒听秦何限弹起琵琶。曲毕,李皓直接递上一盏酒盅:“素蛾今夜,故故随人,似斗婵娟。 铁琵琶,实至名归。”
秦何限笑接酒盏一饮而尽。
二人遂对饮起来,酒过三巡,只瞧见秦何限两靥飞起一抹红。李皓眼神也有些迷离, “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正如此状。”
“李公子醉了呢,可要歇息片刻?”说着要扶他躺到春凳上。李皓却摆摆手,自个斜倚到上头,半阖着眼念叨:“这点酒量,醉不了醉不了。上次同叶兄在弄月楼比酒,这点,也就够暖身罢了。”
“说起叶兄,他近日可忙的酒都没得喝了,所忙秦录事可知?他同胞姐姐好容易寻得户好人家,要嫁人了。”
“同胞姐姐?”秦何限往香炉中添加了些醒神的香料时一回头。
“有何不妥吗?别看叶兄平日里那个样子。对这唯一的姐姐倒还上心,不过……”
“公子怎的不说了?”
“不过若那是对胞姐的态度……又有些不似……倒像是……像是……男子对女子那般……”
秦何限坐到他旁边的圆凳上,眨眨眼:“像男女之情么?”
“正是正是,秦录事果然聪慧!”
“哪里担得起聪慧呢,瞧得多了,自然就看得清了。”
“哦?瞧得多?秦录事也瞧见什么了么?”
“哪有瞧到什么呢。毕竟是叶公子的家事。”
“秦录事有这等好酒量,叶兄在你这可喝的不少吧?他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定是喝醉了,嘴边又没了把门的。嗨,他在哪处都这副模样。醉了就念叨自个爹娘不好。”
秦何限眉毛一动,“可不是呢,非说自个不是亲生的。”
“叶兄连这都说过了?待再见他可要好好打趣他一番了。”
秦何限笑道:“看来叶公子真是坏事传千里啊,谁都晓得虽说叶夫人当年就是生了他才去的,可当年也是叶夫人娘家产业大,叶家当年全靠夫人娘家支撑才有的今天。叶老爷如今还健在,胞姐虽说体弱可也定了亲事,又分不得家财呢。”
李皓虽半眯着眼同秦何限说话,可方才却暗暗紧了紧拳头。“正是此理。李某同秦录事心有戚戚焉。”说罢,李皓睁眼坐起。
秦何限瞧李皓眼神没了先前的迷离醉态,倒和刚来时的透亮眼神相仿。笑道:“公子酒醒的倒快呢。”
李皓接道:“亏得秦录事的好香,酒醒了大半,现下也该回府了,今夜得秦录事一曲,这趟也不算白来。往日若得空,定常来捧场。”说罢,没等秦何限行礼便转身离去。
秦何限也没送他,只低低哼唱道:“……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李皓听得此句,脚步一滞,又一步不停地走出倚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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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章诗句由苏东坡赞助提供(殴
《定风波·常羡人间琢玉郎》
《菩萨蛮·绣帘高卷倾城出》
《南乡子十七首》
《减字木兰花·赠小鬟琵琶》
《诉衷情》
《采桑子·润州多景楼与孙巨源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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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这里的李皓是白萍吗?
A:是
Q:为什么白萍又双叒叕去逛青楼?
A:找秦姬问到的事情有限,且从秦姬那里得知叶公子是小秦的常客,她还有别的的事情需要得知。
Q:她演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A:以东坡诗词刷好感,然后才能引出她想要问的关于叶家和叶公子的事情,她在小秦处确定的事情一共有两件。
Q:叶公子是谁?
A:上篇里被白萍一刀断头的那位。 因为脑袋被白萍带走了,所以叶公子现在的状态是失联
Q:为什么用如此迂回的办法?
A:叶小姐婚期将近,不能打草惊蛇。
Q:为什么最后李皓出门会脚步一停?
A:听到唱词内心有感,什么感以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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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人的话:写这个过渡篇的根本目的是借PC和NPC之口向看的大家说明一些无法直接插入文中描述的事情和线索【删除】以及再能撩个妹子逛次青楼【/删除】希望能让大家看明白_(Xз」∠)_
下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0117/
小学生作文赶进度,如有错字、BUG、OOC,请见谅_(:з」∠)_
最后增加了一段剧透。
谢谢凉姑娘将百里姐弟借给我虐_(:з」∠)_
=====20160608最后增加一段新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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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探索,发现除去之前仓库模样的房间,所过小厅皆是六边型地板,墙壁形状不甚规则,门洞大小不一。布置相似,光线昏暗的情况下,易叫人迷了方向。
行至一间明显较大的六角厅,忽听得有脚步声接近。郑曦也不管三七二十,撑着柯行之的肩头跳下地,循声望去,见百里烨搀着百里凉出现在一处入口。
郑曦赶紧上前,发现百里烨身上带伤衣衫染血,百里凉面色青白身体虚弱,皆是风声鹤唳的模样,不由心中叹息,就要给二人诊脉。
“……郑郎君!柯兄!”许是见到熟人有些激动,百里烨刚开口,就听见厅中铁链响动,一团紫影顺着正中铁链滑下,要朝他们扑来!
一旁神色有些郁郁的柯行之反应也是极快,自靴中拔出匕首直刺来者。
但他终究是受了内伤影响,身手稍带迟滞,不若往日灵动。紫影招式古怪,形如闪电,只听“叮叮”几声,两人瞬息间交手数回,紫影突然弃了柯行之,折身扑向三人。
百里烨出剑欲拦,紫影——身着紫色斗篷的娇小女子发出一声粗嘎怪笑,越过剑锋,径朝他身后的百里凉和郑熹二人而去。
百里烨大急,回身欲救。
原本郑曦听到铁链响动之时,便当机立断护着百里凉往厅外退,却在回头瞥见女子身穿紫色斗篷时楞了一下。
这一愣便坏了事。
百里凉只听见这位郑郎君喃喃自语了一句“'紫色斗篷'……为什么是'紫色斗篷'”,就见紫影杀了过来,曲指成爪,指上尖勾爪寒芒大动,径直落向郑熹的头顶!
而紫影身后的百里烨与柯行之二人显然救之不及!
“阿熹!”
百里凉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扯住郑熹就要往后退。
这时,只听郑熹蓦地开口:
“花娘子,贵体尚安?”
爪风微滞。
同时,一道青金色的虹光掠向“花娘子”的手腕,身后又有一道剑风直刺她的背心!
花娘子——正是本次书院招亲未曾露面的主角——花髓冷哼,转手扣住郑曦握着匕首的胳膊,沙包一般朝身后追击而来的百里烨甩去。
百里烨只得急急收招,接住手臂被剜出五道狰狞血痕的郑熹,却见花髓又扑向了落单的百里凉!
“姐——!!”
百里烨骇得肝胆俱裂!
身后突地爆发出极盛的杀意,一时间竟压得百里烨胸口滞闷,未能察觉手中的玄铁剑隐隐有鸣动之意。
花髓警觉回首,就见柯行之长身暴起,一柄匕首不知怎生使的,竟化出万千寒光,携雷霆万钧之势将她笼进了纵横交错的剑气中。
“小瞧你了!”花髓面容一凝,身形疾动,双手快似虚影,将寒光一一拆解。
“死!!”柯行之双目发红神色狰狞,迸出这一个字后不再多言,攻势也愈加凌厉。
尖利的勾爪与精铁匕首极速地碰撞,叮叮作响,不断爆出细小的火星。
双方打斗颇为激烈,期间却无一丝气劲误伤其余三人。花髓数次意图突袭抓个人质,也被柯行之一一拦下,之后更是无暇他顾。
百里凉短时间内先后被两位高手的杀意惊吓,之前吐得身体虚弱,这两下差点就要瘫倒。但她终究是位坚强的姑娘,强撑地站着,见花家娘子被柯行之引向别处,当即趔趄着赶回弟弟和郑熹身边。
百里烨本想趁二人交手之际,带着姐姐与郑熹退出厅外,一扶郑熹,才发现他四肢沉重,微微抽搐,嘴唇艰难地张合,似乎想说些什么。
初始说得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声音几不可闻,之后很快变得流畅清晰。姐弟俩侧耳,隐约听到“麻痹”二字。
这时忽然传来短促却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这花家娘子竟拼着手掌受伤抓住了柯行之的匕首,红唇勾起,掌中内劲一吐,好好一把精铁匕首便“锵啷”化作无数碎片,击向柯行之,又被他周身鼓荡的真气弹开,四下飞散。
而柯行之趁她震碎匕首的瞬间,猛地弃了匕首,扣住她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拽,将其狠狠砸向厅中窨井!
花髓匆忙在空中调整姿势,这才没有摔个正着,然撞地的余威仍令她内息翻涌,一时难以平复。
柯行之在将花髓摔出之后立即跃起追击,此刻正要从她上方踏下!
观其威势,若被他一脚踏实了,她不死也要重伤!
花髓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姿,护住头胸贴地侧滚,就听“轰”的一声,这凶暴的蓝袍青年竟将她方才躺的地方踏出了一个小坑!
就连花髓自身都被地面震荡的余波弹起些许,柯行之顺势屈膝回旋一踢!
“柯兄!当心她爪上麻毒!”远处百里凉急急喊道。
花髓被重重踹飞,嘭地砸在一边墙上,然后顺着墙壁滑下,墙面上留下了一个囫囵的人形浅坑。
柯行之在原地摇晃了几下,很快便单膝跪地,再无动静。
方才他踢中花髓时,对方趁势以勾爪将他这条小腿刮了个血肉模糊,其爪中麻毒渗入血液,麻痹感迅速蔓延全身,现在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刚从麻痹状态恢复不久的郑曦见状大急,不顾尚不太灵变便的手脚,匆匆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塞给百里凉,要他们得空先走,便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奔至柯行之身边。
迅速地把完脉,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憋得满面通红,郑曦愈发愧疚,单手自袖中取出一红玉小瓶,揭盖往自己嘴倒了两粒药丸,捧着柯行之的脸就把药渡了过去。
随即以大拇指摁住他的喉结,顺着往下一捋,听到吞咽声,又点了他几处穴道,这才放心起身。
这时花髓已从地上爬起,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强行咽下涌至喉头的鲜血,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我道这位郎君怎地对小女子如此狠心,原来是个断袖。”
她生得娇小玲珑,皮肤白皙透明,又是一副二八少女的娇嫩模样,若不是嗓音实在沙哑尖锐,双手染血,此刻周身带伤,唇边挂血,扶着墙壁摇摇欲坠的样子倒有几分惹人怜惜。
只是在场几人方才已见识过她出手的狠毒,加上之前在花家地下见过的种种,此刻对这少女皮相的魔头只有恐惧憎恶,哪里还会被她迷惑。
“花家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郑曦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好声好气地回应,“若非姐姐毒药厉害,又何须小弟如此大费周章呢?若传出去,我这辈子的名节可算毁啦。”
跟过来的百里姐弟,在郑熹喂药时本来尴尬非常地别开了视线,此时瞧她言行举止再磊落也没有,心道自己果然想多了,郑郎君是位大夫,大夫治伤救人第一,繁文缛节顾忌太多反而误事。
“我瞧咱俩年纪相差不多,郎君为何喊我‘姐姐’,而不是‘妹妹’?”花髓瞧郑曦嘴甜,虽知是演戏,也不介意与“他”多说两句,故作天真地眨眨眼。
话音刚落,就见这位有些脂粉气的十六七岁小郎君“呵呵”一声指了指他自己的喉部。
暗示再明显不过。
花髓大怒。
她平生大恨之一便是嗓音沙哑尖锐,无法如外貌一般保持年轻娇嫩,是以潜伏临安多年也不曾出去,唯恐被人嘲笑戳破,坏了大事。
如今被个食材当面暗讽她装嫩,岂能不怒!
当即便蛾眉倒竖,沉声道:“此毒乃我秘制,这么快就无药自愈,小子你也不简单。不过你那药丸,却未必有效。”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郑曦笑呵呵地连连摆手,“有效没效,不试试怎么知道。”
红玉瓶里的药,本就只为解郑曦自己的血毒而备。她能快速的脱离麻痹状态,全凭自己体内流淌的毒血;也因这毒血,师兄被沾着她血的勾爪抓伤,差点窒息。
不知该谢还是该怨留给她这样体质的早逝娘亲,如今她更多的是牵累他人的愧疚和懊悔。
“有效又如何,”花髓并未发现柯行之所中之毒的差异,冷哼道,“你们都得死!”
若不是她方才被蓝衫青年伤得太狠,现在还内息紊乱,无一击必杀的把握,此时这还能动的三人早已丧命,哪里还用陪这阴险的小子演戏!
百里烨闻言,执剑挡在三人身前,郑熹在他身后扯他衣襟示意他赶紧带着百里凉走,他也不理。
柯行之现在伤重动弹不得,郑熹武艺平平还伤了条胳膊,他岂能留下他们等死,自己带着姐姐先逃!
百里凉性子里也有坚定的一面,见郑熹拉不动弟弟,又回头向她打眼色,只是笑笑,低头检视起郑熹之前塞给她的瓶瓶罐罐,准备给柯行之处理伤势。
之前的丹药起效很快,柯行之刚刚咳了一声,呼吸顺畅了许多,只是面上潮红未褪,眼神也飘忽不知看向何方。
郑曦急得跺脚。跟花娘子聊天是为了拖延时间,再套点话,而对方显然因伤无短时间全灭他们的把握,也有拖延之意。再过得一时半刻,待她调息恢复几分,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花髓冷笑地看着眼前四人一副情意深重的模样,边调息边盘算着待会先拿谁开刀,忽然耳朵一动,目光投向厅门。
郑曦何其敏锐,见她微动,心念电转,登时大喜,随即高声哀道:“花家姐姐,既然我们马上要死了,不如让我们做个明白鬼罢?”同时,偷偷将“飞虹”塞给百里烨。
“闭嘴!”
“这边有人!”
花髓的暴喝与厅外的人声几乎同时响起。
听脚步声的规模,有不少人正往这边赶来。
花髓暴起,就要抓人!
百里烨早防着她来这手,右手长剑疾出,架住花髓指爪,左手挥出一道金光,花髓尖叫一声,捂着右手迅速退开。
三根被割断的勾爪叮当落地。
“……好!很好!!”
花髓恶狠狠地盯着百里烨,捂着的右手三指痛得发麻。
那青金匕首也不知是何宝物,若不是她反应快,此刻只怕落在地上的就不止三根勾爪了!
郑曦瞥了眼花髓叠在一处的鲜血淋漓的双手,嘴角含笑,语气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花大娘,可愿为吾等解惑?”
“找死!”
花髓额上青筋暴跳,身形疾动便要抓郑曦!
“哎?说句实话就这么生气啊?”
郑曦说“花大娘”时就已施展轻功向厅门入口逃去,同时还不忘挑衅。
花髓因伤速度大减,郑曦的速度虽不是极快,步法却是诡奇,身影飘忽不定,花髓竟抓她不住。
此时已有几人进入厅中,眼见一人单臂受伤往此处疾退,一娇小女子双手染血追击,下意识出招要拦追击而来的花髓。
“当心她爪上有毒!”郑曦赶忙出声提醒。
那人当即变攻为守,花髓也不理他,闪身直扑郑曦。
此时郑曦早就飘向了另一处,冲花髓笑道:“花大娘,你没拒绝,我就当你同意回答了?”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花髓直觉不能让他开口,奈何这小子实在滑不溜手,仗着轻功奇妙满厅乱跑!
就见郑曦瞬间敛眉肃容,朗声喝道:
“万贤山庄灭门案可是你星罗宫中人所为!尔等潜伏临安多年,目的可是前朝宝藏!”
花髓几乎反射般的驳道“不懂你在说什么”,脚下却是一滞,一时竟忘了继续追杀郑曦。
“万家灭门案怎么跟星罗宫扯上关系了?”
“星罗宫怎么也和前朝宝藏扯上关系了?”
陆续赶来的各位“求亲者”原本正惊讶于这终于露面的“花家大小姐”与样貌严重不符的嗓音,以为这少年会问花家将他们骗来的缘由,突然听到这样的喝问,而且这少年语气笃定,更是惊异莫名,议论纷纷。
郑曦冷笑一声,又道:
“既然花大娘子‘不懂’,在下便问个简单的吧——花娘子,万少庄主近来可好啊?”
“他好不好与我何干!”
“!!!万少庄主不是失踪了吗?!”
“万少庄主还活着?!”
郑曦看着花髓粲然一笑,如三月春光:
“你、暴、露、了~”
※※※※※※※※※※※※※※※※※※※※※※※※※※
剧透预警!剧透预警!剧透预警!
因为荔枝本月已透支了一个季度的肝【……】,不造下篇解密篇还肝不肝得出来【…………】,于是这里提前剧透一下关于已发布主线白虎线的一些推断
1、郑曦的会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
①万贤山庄灭门案幕后真凶是失踪的“万少庄主”和星罗宫;
②正月初五雪夜祭拜万贤山庄的神秘人正是失踪的“万少庄主”;
③“万少庄主”与星罗宫有关,与花髓关系密切;
④“万少庄主”不是万展鹏亲生的,应该是多年前就顶替了真正的万少庄主,潜伏在万贤山庄。潜伏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前朝宝藏;
⑤假的万少庄主与花家潜伏进临安的时间当在建炎三年左右,极有可能是靖康元年或建炎元年;
⑥玉皇山地宫建造时间很早,万家和天龙寺的高层是类似“帝陵守陵人”的存在,守着地宫的入口和出口;
⑦“万少庄主”在灭了万家满门后,躲入了地宫;
⑧地宫石洞里的棋局和棋谱是“万少庄主”故意留下的,目的有可能是:a、留下假图,误导众人;b、真的,等着看金人、朝廷和中原武林三方探路、乱斗,最后坐收渔利;
⑨地宫里还藏着别的东西,没被人发现;
⑩ 中原武林目前为止,在前朝宝藏相关事件中处于最被动的地位,望诸位慎思明辨,不要被迷了眼。
2、会有人顺着郑曦的推断说出“说不定地宫里藏的就是前朝宝藏”的话,郑曦会摆出笃定的样子进行反驳和嘲讽【然并卵】
以上,有需要的小伙伴,请视企划主的新章安排自取_(:з」∠)_
另:为了交代郑曦的政治能力来源,突发肝起了她的致郁系童年篇,然而很不幸地荔枝自己被脑出的黑暗毁灭型人格剧情(包括企划时间线上的后续发展)给致郁了,so……没有后续了,万分抱歉。
【20170411增加:结果还是自己打脸了…而且推错了不少呐…】